文/宁波大学物理科学与技术学院 张淼;宁波大学潘天寿建筑与艺术设计学院 牛百文
随着互联网、信息通信技术以及移动终端的不断发展,当代大学生逐渐对特定的网络“圈层”形成一种痴迷或执念。网络“圈层化”现象对于大学生意识形态教育工作有着紧密、直接而深远的影响。通过对网络“圈层化”现象表现和内在本质的深入分析,能够更好地理清其对大学生意识形态塑造的生态环境的负面影响,进而对相关生态困境“对症下药”,寻求治理路径,破解部分大学生群体沉溺网络圈层中寻找价值归属和文化共鸣的问题,营造大学生意识形态教育的良好可持续发展氛围,筑牢当代大学生自信自强、团结奋斗、踔厉奋发的共同思想基础。
“圈层化”是一种非正式性的社会文化选择与构建,通常由自主意愿与自发意愿为主导,进而逐渐成为一种社会文化现象和符号。当代大学生群体的网络“圈层”主要由信息获取定制化、个人社交圈子化、交互关系层级化三大发展现象组成。在这样的“圈际化”封闭式场域中,无论是思维养成还是价值塑造,网络“圈层化”都能够以其自身所认同的角度出发,给“圈层”参与者带来想要的精神慰藉、心理满足和“群体”归属感。这种现象满足了当代部分大学生的“思想空虚”实际现状,同时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代大学生社会生活方式与交流方式的转变。大学生群体网络“圈层化”的另一个发展现象表现在不以亲缘关系或地域关系为圈层划分依据。网络“圈层化”社会群体属性“分支”可划分为“主动圈层”与“被动圈层”。“主动圈层”的最大社会群体属性在于个体脱离社会主流文化,追求离经叛道,常见的“嬉皮士”精神即是其中最明显的一种体现。而“被动圈层”的最大社会群体属性则在于个体迷失自我,盲目跟从,寻求共鸣,这在大学生群体中最直接的表现是一种“离乳”现象,即由于“入圈者”内在的心理诉求急需得到接受与认可,便选择盲目跟从,以获得网络“圈层化”的准入资格,进而在不同的网络圈层中寻找共鸣。此外,“圈层化”现象的核心要素主要包括“共同价值观”“共同兴趣点”“虚拟空间”三个层面。在网络“圈层化”过程中,虽然大学生群体能够获得兴趣爱好的满足与情感共鸣的归属,但网络“圈层”背后所衍生出的某些政治立场、利益诉求、态度理念、行为模式等却在不同程度上与社会主义主流文化存在着基调不一致,甚至是与基本认知相冲突的风险。因此,网络“圈层化”对大学生意识形态塑造的生态负面影响需要引起特别的关注。
(一)歪曲政治趋向与伤害民族情感方面。网络“圈层化”现象对大学生意识形态的负面塑造和影响在于高校意识形态教育与网络资讯信息的“非对称性”。在中国现阶段的高校教学体制中,诸多高校未系统地设置动态更新、紧跟时事热点的意识形态教育课程。但与此同时,高校学生却能够通过不同的网络“圈层”接触到不同的思想意识、政治概念和舆论宣传。比如,BBC 新闻等西方媒体炒作涉港反中乱港、涉疆非法劳动工作、涉台法案等问题,这些行为不仅歪曲历史和现实事实,还侵蚀着我国高等教育意识形态的阵地和防线。倘若高校学生对于这些网络“圈层化”信息不具备主动筛选或者是主动判断的能力,仅根据自身所在“圈层”内的观念选择接收不同的思想政治模式,其结果将潜移默化地影响这些大学生的思想认知和价值取向。
(二)传播消极文化观念及消磨思想意识方面。社会的变化对人们的思想观念、意识形态产生了深刻影响,人们的价值观念日趋多元、多样、多变,随着对外开放日益扩大,西方的价值观念也会乘虚而入。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很多高校学生更愿意了解“爱豆应援”“娱乐八卦”“红蓝CP”“生活VLOG”“B 站追番”等网络“圈层化”资源。深陷网络圈层内的大学生群体通常会固执地认为自己的“圈层发声”才是唯一正确的声音,在这样的影响之下,很多高校学生会选择容易“合群”的话题与事物,而对了解学习和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同学,则会将其视为“圈外人”。这样的价值观念趋向对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和主流意识形态塑造所产生的影响是致命的,会极大损害高校思想政治教育和意识形态教育塑造的规模和成效。
(三)宣传不良消费观念及生活方式方面。高校大多数“00 后”学生成长在有着丰富物质基础且多文化碰撞频繁的年代。在此背景下,当前高校学生在思想意识与认知观念等方面容易受到所在网络“圈层”文化的不良影响。比如,部分同学在特定“圈层”内长期依赖美团、饿了么外卖平台暴饮暴食;使用花呗、信用贷等超前消费;无节制观看抖音、快手直播打赏等不良生活现象。详细来说,以最初兴起于韩国的“Line”社交App为例,该平台能让参与者通过游戏互动的方式体验不同国家网友所建立的虚拟生活环节,从而实现多元化的虚拟物质生活体验。由于该平台很多用户来自美、英、日、韩等发达国家,其消费水平与生活环境总体优于发展中国家。我国大学生参与其中看到差异后,容易产生一种经济层面与消费层面上的误区,同时还会错误将生活差异根本原因归结为是资本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这些不良消费观念及生活方式完全背离了我国一贯倡导并弘扬的劳动奋斗、奉献创造和勤俭节约等精神,不断消解着主流意识形态所倡导的优良传统。
(四)散布虚假舆论与污染网络环境方面。在网络“圈层化”现象形成过程中,网络新媒体圈中存在马克思主义和社会主义声音被边缘化、空泛化、标签化的现象,这种“失语”“失声”“失踪”情况必须引起社会、教育行政部门、高校等的高度重视。如今社交媒体、短视频平台和传统媒体的参与主体门槛要求降低,且有着较强的隐逸匿名性特征,常常为国内外别有用心的人利用。比如,抨击中国的疫情防疫政策,把出现的企业停工、歇业、倒闭等归咎于疫情防控政策太严;指责中国筷子浪费资源,妄议中国碳排放超标且未履行管控承诺和义务等等。虽然青年大学生思想活跃、学习能力强,但也容易对理想与现实的矛盾产生困惑,较容易受到境内外虚假舆论的误导与蛊惑。无论何时,都要把坚持正确导向和治理网络生态摆在重要位置,始终绷紧引导大学生思想健康成长这根弦,常抓不放松。
(一)全面贯彻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制,牢固坚守意识形态工作前沿阵地。高校是贯彻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重要前沿阵地。打赢网络意识形态的斗争和整治网络“圈层化”的负面影响,要全面贯彻落实意识形态工作责任,坚持党管新媒体,把阵地和人员都管起来,努力构建由党委领导、政府管理、高校履责、教师教育引导和学生自律的综合治理格局。要引领大学生坚定“四个自信”,在各种负面网络宣传和诱惑面前立场坚定,教育大学生突破负面网络“小圈子”的束缚,持之以恒地坚持走中国道路、弘扬中国精神、凝聚中国力量,筑牢意识形态工作前沿阵地防线。
(二)坚定文化自信和理想信念,正确把握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前进方向。要筑牢当代大学生参与理想信念教育的基础,引导他们牢固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让他们走出“网络小圈层”的狭隘空间,向先锋模范学习,主动对标国家战略,结合高校学科特色和个人专业所长,把握国家、学科专业和个人事业发展的潜在逻辑,知难而进。在心理层面上,获得一种自我身份的认可与内心情感的共鸣,进而在与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协同共进中,找到精神支撑与归属感。在享受网络冲浪、浏览网络信息,以及在圈层交际的过程中,坚定文化自信和理想信念,创造性地构建和展现中国形象,传播中国文化智慧、方案和价值。
(三)增强网络圈层化传播的亲和力和实效性,引领健康消费和生活。当代大学生朝气蓬勃,思维敏捷,具有思辨精神,如果把青年工作作为战略性工作来抓,用党的科学理论武装青年,能够帮助他们破解思想困惑,做到自信自强。要认真调研“粉丝圈”“饭圈”“二次元圈”“电竞圈”“社交圈”等“圈层”背后大学生个体的思维方式、价值取向以及行为模式规律。在网络“圈层化”视角下,从学校教育、社会环境以及个体成长等多方面,分析影响大学生意识形态塑造的生态现状。通过构建适应青年大学生特征的文化工作体系,科学分析评判当代大学生自身的思想定位、价值趋向以及情感需求,探究采用贴近不同圈层中大学生群体受众的精准传播方式,从而引导他们健康消费和生活,向着成熟的、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方向成长。
(四)推动网络净化和意识形态工作融合发展,打造风清气正的网络环境。网络“圈层化”生态治理关乎旗帜、关乎道路、关乎国家政治安全。历史和现实反复证明,搞乱一个社会、颠覆一个政权,往往先从意识形态领域打开缺口,先从搞乱人们思想入手。在争取大学生群体的意识形态领域斗争中,我们不能有任何妥协和退让,要牢牢掌握网络舆论场的主动权和主导权,及时疏导和引导大学生网络“圈层化”中潜伏的虚假、歪曲信息,传播准确、权威的信息,取得全胜。高等院校青年和教师必须自觉抵制国内外新闻报道、短视频、社交平台等网络媒介圈层上的错误观点,遵循网络“圈层化”传播净网规律,创新课程思政等意识形态教育方式,改进社会主义主流声音和主流文化的表达方式和呈现形式。教育行政部门和高校还应该积极参加网络空间治理活动,举办积极健康、向上向善的网络文化活动,做大做强网上正面教育宣传,弘扬主旋律,激发正能量,大力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积极重塑当代大学生在网络“圈层化”现象中衍生的多种生活态度与价值观念,为他们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空间。
在互联网时代,网络“圈层化”现象在大学生群体的快速形成与发展并非偶然。受科技发展、社会思潮、价值观念、文化归属等因素交织的影响,网络“圈层化”发展与大学生意识形态教育及塑造的生态格局必将产生明显互动和深刻调整。新时代,针对深陷“网络圈层”中大学生出现的负面影响以及高校意识形态教育生态困境,广大教育工作者要在充分调研了解其相互作用和内部规律的基础上寻求治理路径,要坚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破除网络“圈层化”的负面影响和交流壁垒,最终引导大学生正确用好网络平台媒介,主动成为守正创新,勇毅前行的新时代好青年,让美好青春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火热实践中绽放绚丽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