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学涛
许多时候我被封在冰块里,与横七竖八的同类
从大连岛上岸
运抵桥头镇的集市上,需要一月或许更久
重复到消瘦
无法抵挡的痛楚,透过冰块
人間如此湛蓝而低垂
病
房屋棱角被夜色淹没
迅速而缓慢
我们的童年时光也同样被
抹杀与冻结
而沉重的一声咳嗽
如同大地内部的一次爆炸
自带冰冷与黑暗
奶奶托着她的胃疾在老房子里翻了个身
暮色之后
夜晚来临,山已经沉默
黑色替代水分子,一个时辰之后
便充满整个哈金坝的夜空
药品替加氟植入山脉与沟壑的内部
我的内心,无比悲伤
冰冻与消融
谈及更多的是农事
杂草以及被忘却的最高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