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阳
(丹东市图书馆,辽宁丹东 118002)
图书馆作为具有中介属性和多重社会职能的公共文化空间,由于它“润物细无声”的特点,而较少在经济发展中有直接表现,使其社会价值往往被人们忽视。 于是,对图书馆社会价值发掘传播成为值得图书馆人思考的问题。 卡尔斯泰特认为图书馆是将客观精神传递给个人的场所,客观精神的作用在于它能够建立和维持各种形象[1]。 从中可以领会到图书馆的社会价值所在,它存在并影响社会的方方面面,具有普遍意义,持续输出着贡献能效值[2]。由此,对图书馆作为客观精神传播者本身社会价值进行审视和推介的必要性也随之凸显。 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方式是多样的,而通过多元史料的展陈方式,在学术、实践、科普等维度的应用路径中对图书馆社会价值推介无疑是一种有益尝试[3]。 本文以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实践视角,通过“图林文华”系列展陈中藏品与传播方式分析,试阐释图书馆社会价值的实践路径与多级传播网络建设。
“图林文华”是通过史料开发、展览展示、阅读推广活动等形式宣传图书馆的文化IP,“图林”指图书馆(学)界;“文华”既指优秀的图书馆学人,也含中国近代图书馆学教育发端——“文华图专”之意。它利用个人收藏图书馆学相关史料(以图书馆学者手迹为主,辅以图书、照片、档案资料、票证、徽章、纪念品文创、图书馆工具等)及以此为基础的图书馆社会价值宣传模式,通过实体、数字化多种展陈相结合的手段展开社会价值传播网络建设,对图书馆相关内容分主题多元化推介,或以史料跨越百余年时间,延展不同载体来联系图书馆发展的复杂情境与辉煌道路,展现图书馆在各个时期的探索历程;或以深厚的文化底蕴,通过代入体验的方式提升馆员职业素养和用户图书馆能力;或以开放的图书馆精神,打造具有内涵价值和展览关联性的平台,为用户提供丰富、有趣的图书馆科普知识,并探寻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的更多可能。
任何展陈传播中,藏品都是信息传递的重要载体,结合主题设计、科普宣传及学术研究等应用路径构成展陈传播社会价值这一实践活动的整体,藏品作为将各环节紧密联系在一起的核心,其数量多少、质量高低和设计方式的差异都能体现出不同的传播价值[4]。 而“图林文华”主题系列展陈中藏品作为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的最重要最直接元素,从其载体、内涵、传播模式等方面进行探索具有可操作空间。
以藏品本身载体为依据,把同一时代或不同时代的相同载体藏品归为一类,如此分类可以较系统地反映相同载体藏品背后的历史,且以载体分类有助于藏品的科学保护[5]。 目前,“图林文华”系列展陈藏品载体包括:手迹、票证、照片、图书、档案资料、徽章、纪念品文创、图书馆工具等,它们最直观表达图书馆发展历程,以图像视觉和文字阐释来冲击受众对图书馆社会价值的认知。 在此以手迹类、照片类、图书馆工具类为例对展陈中的藏品载体进行分析,一窥图书馆人(手迹)、图书馆事件(照片)、图书馆技术(图书馆工具)在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过程中的具体作用。
2.1.1 手迹类藏品
手迹是指历史人物亲手写就的文献资料,包括手稿、书信、日记、札记、传抄本、调查报告、题词、契约性文件、公文档案、批校题跋、签名本等[6]。 其具有的较高史料价值、书法艺术价值及特殊教育价值均是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中令人心动的元素[7]。“图林文华”系列展陈曾于2017 年在辽宁省内20余家各级各类图书馆开展“图林文华——中国图书馆近现代学人墨迹展”,通过对40 位前辈图书馆学人代表的生平、学术及手迹的图文与实物展示,表现袁同礼、杜定友、刘国钧、王重民、张秀民等学者鲜明的个性和深厚的学养,折射出近现代中国图书馆事业所经历的变革与发展,而手迹所反映的学者工作生活,真切而直观地反映了图书馆发展史及其所处的社会发展背景,表现图书馆与图书馆人卓越的影响和史料极高的价值。
2.1.2 照片类藏品
照片是历史存在的反映,是历史的形象记录,以高度的真实性和强烈的时代气息刻画出历史的面貌[8]。 照片主题表达出的历史事件、历史人物[9]、社会背景、图书馆教育教学等的直观性、可视性、可信性成为历史见证,反映不同时期的图书馆变迁。如,“图林文华”展陈藏品中一批1980-1990 年代南京大学图书馆学专业恢复建系初期的教学照片,反映了南京大学图书馆学系继往开来,不断创新,突出特色的发展印记,而其中实验室建设、国际交流等主题照片置于当时图书馆现代化发展的背景中,更能体现其价值,表述图书馆学教育的变革;另有部分70 年代图书馆学专业学生在基层实习的照片则表现学生深入乡村将图书馆学专业理论知识与基层实践相结合的探索,成为反映图书馆学教育发展的文献史料。
2.1.3 图书馆工具类藏品
百余年的图书馆事业,其理念始终如一,技术的革新却使图书馆的面貌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而图书馆工具最能表现图书馆技术的日新月异。 这类藏品的开发可以从自然、社会与人等多维度思考图书馆发展,从历史学、伦理学、社会学乃至哲学等多视角审视技术[10],探索图书馆事业发展规律,对图书馆社会价值进一步开发。 如近几十年来,图书馆工作中目录柜、打字机、号码机、彩色教学电影胶片、电脑CRT 显示器以及数字化技术应用等,图书馆工具的不断变化,其展示出的发展中的机遇和挑战,也正表现了图书馆作为“生长着的有机体”的包容与旺盛生命力。
图书馆社会价值的展现与传播有赖于藏品内涵的发掘,而不同载体的藏品又往往蕴含着不同趋向的外延。 它们作为历史研究物证通过内涵与外延的双向作用,使表达方式更加完整,佐证作用得以凸显。 不同藏品对内涵与外延的诠释可参见表1,不同的内涵与外延使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被置于更宽阔的认识平台之上。
表1 藏品内涵与外延一览表
展陈将内涵与现实交互,形成连贯的叙事和科普式的价值传播是吸引用户达到图书馆社会价值直观呈现并完成知识传播的关键。 笔者认为展陈中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模式可以通过多种方式展开,见图1。
图1 “图林文华”在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中实践路径与传播网络示意图
2.3.1 叙事性语境下的藏品开发
图书馆社会价值的推广是塑造图书馆形象,展现生动立体的图书馆与图书馆人的过程,那么以叙事性手法进行藏品的开发具有极强的视觉感受与藏品间串联空间。 叙事即对故事的讲述,可基于多种途径传播,如口耳相传、音乐、舞蹈、绘画和文字均为传统叙事媒介[11]。 展陈的叙事性设计是建立在文学叙事理论基础上的设计,更注重藏品文化内涵的展现,让藏品“说话”,以增强展陈表现力,这正是叙事性展陈的重要特征——“讲故事”,以叙事者角度引领用户了解藏品,走进故事[12]。 那么,叙事性语境下的藏品开发,无论是以事件或人物为中心的故事开展,均不再仅仅局限于藏品信息收集与整理的“完成时”,而更注重和强调藏品在叙事发展“进行时”的叙事性信息展现。 藏品成为呈现叙事性的基础要素,物与人的关系,物与物的关系在“叙事性”中不断加强[13],其传播价值亦得到更有效的延申。
“图林文华”展陈中一个非常简单的实例。 有这样一组藏品,彭斐章先生签名著作《九十自述》,1962 年苏联列宁国立图书馆建立100 周年纪念铜章,1959 年彭斐章、吕济民、佟曾功于鲍振西毕业之际签赠图册,赵琦回忆手稿及其它部分50 年代大学生公派苏联留学资料等,看似载体多元、关联性不强的几件藏品,当串联在一起时,结合文献中相关文字,可以展现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初期,中国图书馆学人赴苏联留学,以及当时深受苏联影响的图书馆(学)建设情况,藏品在事件各个节点的佐证作用正可以通过叙事性的手段表现出来,帮助理解这段历史,并讲述图书馆故事。
2.3.2 科普视域下的展陈式传播
对藏品内涵的理解能映射出对社会环境的认知,并直接影响相关的展陈工作[14]。 这种认知在“图林文华”展陈中亦可通过“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进行呈现。
“图书馆社会价值”在于其通过“社会记忆”“可能知识生活”“知识生态圈”“公共文化空间”“信息共享空间”“知识创新空间”及“智慧大成空间”等领域[15]对公共文化持续贡献,创造出的卓越社会价值,从而彰显其存在的普遍意义[16]。 展陈中的藏品作为研究对象或在使用它们进行科学探索的过程中,会与自然、他人及社会发生联系并通过“故事”讲述,使用户主动完成深度科学精神体验和解读[17]。藏品将以其内涵价值和展览关联性的丰富、有趣,达到用户的科普视域下的素质提升和人格培养,这一过程正是实现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的路径。
当前,“图林文华”通过微信公众号推广、线下展览展示、宣传文集、文创产品开发等方式对图书馆历史及代表人物的开发和利用已形成有一定影响的文化IP 效应,“图林文华”的推广手段,为图书馆人与读者找到契合点,对文献进行深度利用,讲述“图林”故事,采用多载体形式,多媒体融合,多单位协作的方式全面展示图书馆人的卓越贡献、非凡成就及广泛影响,以理论与实物的有效结合,产生较强的科普价值。 展陈主题的精准化,内容的真实性,设计的科学化是科普视域下展陈式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的有效实现路径。
2.3.3 历史想象下的延展性内容
历史想象在史学中的运用具有认知和理解功能,在历史研究中,历史学具有的文学性和想象性向来为历史学者所接受[18]。 以真实可靠的史料为依据,置身于相应的历史时代,开展具有前瞻性的哲学判断,完成历史想象[19]是阐释历史的重要手段。 这种研究方法在“图林文华”展陈的基础史料开发中同样适用,在适度的历史想象下,史料内涵得以延展,史料中逐渐清晰的图书馆与图书馆人形象闪耀着智慧的光芒亦成为图书馆社会价值推广中的重要方式。 如“图林文华”藏品中几件杜定友先生1952年3 月与商务印书馆的往来信札,真实记录在1950年代初期,杜定友计划出版识字类图书却终未如愿一事。 1951 年,文物局图书馆处明确:“图书馆事业在现阶段的基本任务,是向工农普及文化。”此时,探索“字根”学说近30 年的杜定友先生编写了《字源图解》一书,希望为扫盲运动作出贡献,在给商务印书馆的信中写道:“负责同志:我编了一部通俗的字书:字原图解,希望对于识字教育,有一点贡献。现将简略说明附上,请予考虑。 如有出版可能,即当将全稿奉上,作进一步的审查。 即希见复为荷。 致以 敬礼 杜定友上”。 商务印书馆于当月即对该书稿进行了研究,并拟出说明“杜氏此作,有它一定的价值,如将‘牛’字形象化,又将同‘字根’‘字干’的字排在一起,使人易记易识。 但如解释‘戏’‘碍’两字,则未免穿凿附会,恐无根据可言。 按‘戏’据说文为兵器名,从戈声。 后转变为游戏字,据《说文通训定声》韵由谑字转变而来,绝非如杜氏用拆字方法,误解为‘有文有武有化装’……”后该书稿因“近以科技书籍为重点”未能出版。 1987 年,广东省中山图书馆发行的《杜定友先生逝世二十周年纪念文集》,附有张世泰编1916-1966 年杜定友著作目录。 此目录是杜定友先生在图书馆学、目录学、哲学、文字学、历史学、建筑学等多方面杰出贡献的总结,是研究杜定友先生学术的重要参考文献。 目录中记载杜定友先生于1953 年作(笔者注,原文记载有误,应为1952 年)“《字源图解》(1960 年改作图解常用字)”我们可以想象对文字研究多年的杜定友应该是失望于此书未出版的,但从1952 年至1960年正是新中国扫盲运动出现多次高潮的时期。 这8年时间,杜定友也没有放弃该项工作,如1955 年12月19 日,他在学习笔记中谈及配合“五年计划”时,写道:“除了服从组织,搞好亚热带的史料外,还想写一本儿童图书馆和一本农民识字的小册子,这是响应政府号召的。”[20]至1960 年,杜定友对《字源图解》应是多次修改以并积极投入到扫盲运动中的,并最终将书名改为“图解常用字”,虽最终仍未刊,但在多次修改和当时扫盲运动的大环境下,此书的诸多实践应用是可以想见的,历史在史料和想象中呈现出更清晰的面孔,而这种历史想象下的延展性内容则为社会价值推广写下有趣的注脚。
如何让公众在参观体验中深刻认识藏品所展示出的文化遗产内涵并达到社会价值推广的优化,需要深入研究展陈的主题设计,这要从一个个“问题”开始,这些问题与办展宗旨、与展陈的教育策略、与前沿学术和知识探索、与社会关注的焦点热点均相关联,表现出展陈的自我定位和观众对展陈的期待[21]。据此,可以对展陈的主题内容进行更细致的策划,从而达到策划者预期的宣传目的,“图林文华”主题展陈设计与此不谋而合,并可从下列几个方向展开以完成叙事、科普等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的实践。
对展陈深入探寻会发现“图林文华”系列展陈中渗透着为观展者提供丰富、优质的科普知识,并以社会教育职能开展的方式达到社会价值传播的强烈愿望。 那么,没有什么展陈比图书馆员与读者最直接的互动主题传播图书馆社会价值更加直接有效,以图书馆员视角去审视图书馆和阅读,体现出图书馆员清晰的职业认知和深刻的阅读理念,是一种有趣的尝试。 图书馆员职业认知体现图书馆员对职业定位、职业职责、职责范围及职业使命的理解,是馆员对职业前景、职业环境和职业管理体系的认识,反映馆员的职业素养。 而由于职业特点,馆员们眼中的阅读也更具深层次认知和视野的宽广,将图书馆员对图书馆和阅读理念的认识与阅读主题图片结合,“图与文字”塑造的展陈会让用户产生不同的服务体验,串联图书馆、阅读、馆员、用户,形成一种不可分的有机体,创造交互的体验和共鸣,有利于维护几者间的关系,形成正面评价[22]。 综上,开展“图书馆人眼中的图书馆和阅读”主题展是通过图书馆学者(包括学界与业界)书写个人的图书馆认知和阅读理念,阅读主题图片与图书馆人墨迹交织在一起,投射出一个时代对图书馆的认识和对阅读文化的追寻,这不仅仅是一种品质,更能表达“爱国、爱馆、爱书、爱人”和“智慧与服务”的图书馆精神内核,唤起人们对书籍的热爱和对图书馆的敬意。
图书馆学的国际化发展对促进我国的图书馆事业整体进步具有重要作用,同时又能对整个世界的文化、科技和经济的交流与合作做出贡献[23]。 中国图书馆界的国际交流辉煌而曲折,1927 年9 月30日,在英国图书馆学会成立50 周年庆祝大会上,中国便与英、美等14 个国家的图书馆协会代表联合发起成立“国际图书馆协会联合会”(简称“国际图联”)。 1981 年,国际图联承认中国图书馆学会为唯一代表中国的协会会员,中国图书馆学会重新回到国际图联大家庭。 1986 年,于光远在日本东京召开的第52 届国际图联大会上做题为《图书馆与时代》的正式发言,这是中国代表第一次在国际图联大会上发言。 此后,中国申办第62 届国际图联大会,并于1996 年在北京成功举办,中国图书馆在世界舞台上进一步展示。 如今,中国图书馆和图书馆人在更多领域参与到国际图联的事务中,脚踏实地得到世界认可。 以“走向世界:中国图书馆人与国际图联的故事”为主题,通过1986 年日本方面邀请于光远出席第52 届国际图联大会相关信札、中国申办第62 届国际图联大会信札、图书馆学者对该次大会的口述史料、徽章、会议资料、文创等史料藏品,辅以中国图书馆界在与国际图联交流中对前沿学术和知识探索的内容,将中国图书馆走向国际的史实呈现出来,在史料发掘、学术研究的相长中,将图书馆前沿内容与国际影响力传递给用户。
红色文化的相关研究一直受到热捧,在实践中也越来越容易引起读者共鸣。 红色资源中的人、物、事是红色文化的物态载体,保存着珍贵的红色记忆,蕴含具有历史意义和当代价值的红色文化精神[24]。图书馆参与红色文化建设中主要在“彰显公共图书馆的价值和责任”“实现红色文献的保存与保护”“促进红色文化的交流与传播”三方面发挥作用[25],但长期以来图书馆红色文化发掘以馆藏文献为主,图书馆人自身红色基因的发掘明显不足。 面对同样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图书馆,可以以“发掘图书馆自身的红色文化:爱国的图书馆人”为主题,对自身资源进行发掘推介,使图书馆红色文化保护者、传承者的身份,增加红色资源提供者的元素,完成角色拓展并形成新的红色文化开发点。 如将图书馆人具有红色元素的手迹或具有红色背景的图书馆人相关资料开发出具有行业特色的红色文化进行推广,这一主题利用冯仲云、刘季平、丁志刚、左恭、刘岐云等具有图书馆学习工作经历的革命前辈故事与图书馆发展相融合,信札、题词、签名本、图书资料等多载体的开发中解读出图书馆自身红色文化基因。 而如果将中国抗日战争时期第一个勇赴国难、壮烈殉国的教授姚名达,十四年抗战期间,在安东教育惨案中就义的安东县图书馆原馆长孙德润等图书馆界烈士深入研究,使更多人了解图书馆人气节,则红色文化更能与当前社会关注的焦点热点关联,获得新的传播价值。
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的方式从来不是单一的,仅在“图林文华”展陈中即通过多级传播网络展开建设,从传统的收集者拓展为学术内容的传播者,以更为主动的传播方式,更为生动的内容,更为互动的过程[26],通过实体、线上和智慧展陈的交互式手段等完成立体化的社会价值传播网络建设。
线下实体展陈应看作展陈类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网络的第一级。 实物实景的展览给用户提供最直接真实的感受,内容浅显易懂,是普遍且受欢迎的一种模式[27]。 它通过在发展趋势和公众期待值持续稳定的公共图书馆、社科普及阵地的展览基础上,为公众提供赏心悦目参观体验的同时,使宝贵的文化财富在用户心中存留[28]。 这一过程中,带有图书馆记忆的展陈场景营造也为用户带来切实观感,从而产生个人观展兴趣,通过线下展陈可以获得不同层次用户的反馈意见,便于后期进行用户数据统计和分级。 “图林文华”系列展陈已开展的“图林文华——中国图书馆近现代学人墨迹展”等均是线下实体展陈的具体范例,从展陈效果中能够发现其作为社会价值传播网络建设第一级的基础性作用。
移动应用客户端是依托现有传播资源形成以微信公众号、B 站等移动应用客户端为主的二级传播网络,可以对特定用户群体定向推送,以实现精准的“圈层营销”。 “圈层营销”是将目标客户当作一个圈层,通过与客户信息传递和体验互动的有效实施,实现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的精准营销,而移动客户端中的用户具有信息接收者和互联网产品使用者身份之外[29],通过其再转发,又成为图书馆社会价值网络传播者,而这种传播保障了用户对内容的兴趣热度,使传播有效率得以进一步提升。 “图林文华”已完成微信公众平台建设,初步完成了藏品检索系统的搭建,以实现资源的免费共享,并通过志愿者(以图书馆学专业学生为主)招募形式进行藏品著录,在志愿者参与业务实践的同时,实现新的社会价值传播增长点。 在一系列线上展示下打造“一个关于图书馆和阅读的线上展览馆”文化IP,使藏品的展示不再受地域时空的局限。 目前所形成的以图书馆从业者为主的传播群体,使传播网络建设的第二级架设的成功同样值得借鉴。
数字化虚拟技术的使用是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网络建设的第三级。 它通过“复制真实场景加强对图书馆的宣传”或“允许读者对真实场景进行重构、美化以增强读者体验感和参与感”两种路径完成具真实感的沉浸式体验[30]。 这种应用使静态空间转向为动态空间,真实物理空间转向为虚拟空间,物品展览与文字的信息输出也转向为影像解析和动态交互装置[31],形成更具拓展的沉浸互动式传播手段和想象空间。 数字化虚拟技术应用在馆员业务操作、历史场景复原等方面为用户的图书馆深入体验提供可能,使用户在真正“感同身受”的场景中完成图书馆社会价值的认可,这在“图林文华”系列展陈中尚处于构想阶段。
除上述三级传播网络建设外,还可以通过藏品的文创设计、游戏开发等方式对图书馆社会价值元素进行提炼,赋予藏品新的传播方式,让藏品内涵更加活化,成为三级网络建设之外的支线传播路径。
“图林文华”具有特色的展陈实际蕴藏图书馆、博物馆的双重属性,注定其图书馆社会价值的推广方式也是多维度的,具有可操作性的,而这种丰富立体的传播形式正是图书馆“守正创新”,并将阅读服务推向深处应有的样子,也为图书馆社会价值传播提供新的有效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