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过程人民民主研究综述

摘要：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党的十八大以来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的全新理论命题。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在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下对人类政治文明新形态的实践探索，是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现实逻辑，体现了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内在要求。在中国共产党的百年探索历程中，全过程人民民主有坚实的制度支撑、规范的运作机制、具体的程序设计，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形态，既突出了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发展的显著特色，也彰显了具体民主形式中所蕴含的人类共同价值。在新的历史起点推进全过程人民民主，要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在理想与现实、普遍性与特殊性、制度与实践的平衡中，适应人民群众对美好政治生活向往的需要，有目标、有步骤、有重点地积极推进。

关键词：全过程人民民主；中国共产党；人民当家作主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全新的民主模式，是对西方代议制民主理论的发展和超越。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对全过程人民民主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论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强调要“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1]。继而，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写入党的第三个历史决议之中。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是对中国特色人民民主鲜明特质和显著优势的深刻总结[2]。党的二十大报告把全过程人民民主确定为中国式现代化本质要求的一项重要内容，强调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对“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当家作主”作出全面部署、提出明确要求。这对新时代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对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研究，国内外学者从多个角度对其进行了分析和探讨，目前主要集中在生成逻辑、时代内涵、价值意义以及实践探索几个方面。系统梳理学术界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研究成果，对于理解和把握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重要意义。

一、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生成逻辑

国内学者大多基于马克思主义理论视角，采用以“人民性”为核心的民主理论对全过程人民民主进行阐释，对全过程与非全过程的民主进行了辩证分析，且普遍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西方民主理论的超越。

秦德军从马克思主义理论视角对全过程人民民主做了相关论述，他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在中国这个以农民为主体的社会中形成的，是由虽在人口数量上占少数却代表着社会化大生产发展方向的无产阶级，遵循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建立的新型中国国家民主[3]。唐亚林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关乎人民群众参与民主政治的过程，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发展的结果。全过程人民民主将人民民主的内容与形式、过程与绩效、性质与质量有机统一起来[4]。围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历史演进，学术界普遍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孕育于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建立真正的民主共和国、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奋斗历程中，是近代以来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必然结果。有学者指出，中国共产党通过提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培养代表人民利益的干部队伍、实行“权力下放”、发展基层民主、强化集体决策制度等，实现了中国民主传统的创造性转化。有学者结合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历程，从内生性视角回顾和总结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在重点领域的形成条件。其中，有的研究分析了统一战线在团结中发展民主的百年实践，认为统一战线包含天然的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基因。

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时代内涵

国内学者对全过程人民民主内涵普遍通过拆分成“全过程”和“人民民主”这两个关键词加以理解。从全过程的角度理解，“全过程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时代精华与核心要义，是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最新成果，是中国民主实践发展的最新样态”[5]。

从“人民民主”的角度加以理解，民主就是要体现人民当家作主。程同顺将西方的民主与中国式民主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进行对比研究，发现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真实的民主[6]。祝灵君从民主实现的环节和过程加以理解全过程人民民主，他认为“全过程”主要体现在民主选举、协商、决策、管理和监督的各个方面，且每个方面都是贯通的、相辅相成的[7]。

综上所述，国内学者基于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视角，探讨“全过程”与“人民民主”的关系。全过程与人民民主相辅相成，全过程的每一个环节中都遵循人民民主的原则，体现集中下的民主和民主基础上的集中。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对人民民主本质和中国特色民主政治实践特点的新概括，是以人民为核心价值导向，强调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实践动态过程。三、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意义

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意义，学术界从多个角度、多个方面充分加以肯定。任喜荣认为这一制度的确立具有极其重要的历史意义，一方面，这一制度充分体现了社会主义的性质和本质，是真正坚持了科学社会主义。另一方面，这一制度是当代中国發展进步的根本制度保障[8]。同时，这一制度的确立也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有利于建设核心价值体系，有利于维护社会公正、构建和谐社会，有利于促进党的执政科学化，有利于实现国民经济持续发展等。

王宗礼等认为“全过程民主”这一论断的提出，指明了新时代我国人民民主的发展路径和方向，在具体实践中确保了人民民主的“广度”，在发展进程中拓展了人民民主的“宽度”，在价值站位上突显了人民民主的“高度”[9]。

刘怡达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就是要以社会主义民主政治为核心，不断完善政治的组织化、规范化和发展，发挥政治人民民主制度的独特优势[10]。在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过程中，要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地位，通过多党合作，完善政治治理制度，通过建设自治区、基层自治制度，巩固中国共产党领导地位，发扬爱国精神，建立全面、综合、有机结合的人民政权体系，建立多元、灵活、有序的民主渠道。

综上所述，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百年探索和治国理政中概括出的人民民主的新形态。同时全过程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属性，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全新总结，也是理论与以往经验的结合，具有鲜明中国特色，是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重要概念和精神内涵。

四、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探索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具有中国特色的民主发展形态，需要深深扎根于中国的土壤，即要使其发挥作用就必须立足于我国的国情。关于如何有效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研究上，总结起来有三方面的举措。首先就是要坚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王婵等认为党的领导是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根本保证，离开党的领导作用全过程人民民主就会流于形式[11]。由此可见坚持党的领导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首要之举。

其次，在坚持党的领导的前提下，完善各种民主制度，是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方式。陈姿君创造性地提出数字人大的建设路径，即利用大数据技术激发民智、融合民意、降低协商成本提高决策的科学性[12]。可见，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就是要不断完善和发展我国的各项制度，从不同层面拓宽民意反映渠道，筑牢统一战线，维护各民族平等团结，以达成人民广泛的有序的政治参与与有效的协商。

最次，从立法层面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提供最根本的法治保障。唐皇凤认为基层立法联系点是践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鲜活载体和响亮品牌。中国人大网在《特别关注》中提到“以宪法为核心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法律体系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提供了坚实的法律制度保障”。综上所述，完善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就是要坚持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和依法治国的有机统一。

五、结语

全过程人民民主从理论来源上看是对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继承和发展；从形式上看是对西方代议制民主的超越，完美地结合了直接民主与间接民主的优势；从内容上看，是“全过程”式的民主，使公民能够在党的领导下通过人民代表大会制度这个载体从选举、协商、决策、监督和管理的各个方面畅通无阻地行使民主权利，是最广泛最立体最真实有效的民主。我们应该充分相信在党的领导下坚持全过程人民民主，即坚持“中国式民主”。它能够经得起历史和人民的检验，是行得通的民主，总之一句话：它能行。

参考文献

[1] 习近平.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21-07-02（002）.

[2] 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N].人民日报，2021-11-17（001）.

[3] 秦德君.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理论基础、国家制度支撑与实践体系[J].统一战线学研究，2021（5）：19-26.

[4] 唐亚林.“全过程民主”：运作形态与实现机制[J].江淮论坛，2021（1）：68-75.

[5] 王晓丽，张振卿.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理论溯源、现实样态与价值意蕴[J].华南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2（1）：7-15.

[6] 程同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制度安排、民主实践和治理效能[J].党政研究，2022（2）：77-83.

[7] 祝灵君.推进全过程民主离不开党的领导[J].探索与争鸣，2020（12）：5-8.

[8] 任喜荣.全過程人民民主：政治文明进步的中国贡献[J].法制与社会发展，2021（6）：2.

[9] 王宗礼，韩世强.深刻把握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本质特征与实践要求[J].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2022（1）：8.

[10] 刘怡达.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宪法基础[J].比较法研究，2022（2）：1-14.

[11] 王婵，徐雪梅.实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大价值与基本遵循[J].观察与思考，2022（3）：60-66.

[12] 陈姿君.全过程人民民主视域下数字人大的建设路径[J].海峡法学，2022（3）：113-120.

（作者简介：胡朦萌，辽宁师范大学政府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从事中外政治制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