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谱系、困境及改进

董新军

(江苏理工学院体育部 江苏常州 213001)

当前如何对公共体育服务质量进行有效的评价，已成为公共体育服务领域的热点问题，也成为公共体育服务相关参与主体关注的焦点问题。国内外已有学者对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进行了相关研究，有部分研究属于描述性的定性研究，研究的内容比较宽泛；还有部分研究属于实证性的定量研究，研究内容涉及公共体育服务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基本公共体育服务国家标准和绩效评价研究在我国尚处于起步阶段，尤其是对基本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方面的研究较为少见，以“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为主题，在中国知网学术检索平台进行检索，很难检索到相关文章，目前进行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方面的研究可供借鉴的资料不多，无论理论探讨还是实践总结，均存在相当程度的欠缺。该研究尝试从公共服务评价工具谱系、存在的困境和改进措施等方面进行研究，期待能够为我国公共服务评价工具的发展提供一定的理论依据。

1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发展进程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是人们表达个人健身锻炼利益和反馈公共体育服务效益的重要方法，是提高公共体育服务质量，明确公共体育服务责任机制的重要手段。对国内外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发展进行梳理，有利于宏观把握目前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发展方向。

1.1 国外公共体育服务评价

国外公共服务评价研究最早出现在20 世纪50 年代欧美西方国家。美国从1945年后的不同时期制定了关于公共服务体系建设的政策法规；英国从1947年以改进公共服务质量为目的，对公共服务进行了规划，之后，1991 年和1994 年分别颁布了《公民宪章》和《新公民宪章》，确定了公共服务领域的基本原则。与此同时，以受惠群体为中心，倡导各级政府部门、官方或民间体育社团、民众参与城市基本公共体育服务事务。德国政府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实施“Goldner Plan”，该计划的主要任务是通过加强体育场地设施的建设来促进群众体育的开展［1］。澳大利亚学者GaryHowat 和Gary Crilley 于1992 年创建了CERM PI 模型，该模型旨在为澳大利亚公共服务中心的服务质量以及客户体验提供能够参照的评价指标及标准，该服务中心的服务项目主要包括水上的体育与娱乐项目［2］。

通过ScienceDirect、SpringerLink、NSTL、谷歌学术、百度学术等检索工具分别以Evaluation of public sports service 和Evaluation of sports public service 为关键词进行检索，由于国外对于公共体育服务的提法并不多见，所以直接以“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很难搜索到关于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方面的文章。因此，以Evaluation of public service 为检索词进行检索，截至2021 年2 月，共检索到国外有关公共服务方面的文章共计34 645 篇，发现国外对于公共服务评价的研究主要聚焦于公共事务绩效评价等领域。另外，还有部分研究对于体育组织、体育俱乐部、社区体育等服务问题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探讨。

1.2 国内公共体育服务评价

改革开放40 多年来，私人产品得到满足，同时公共服务取得了一定发展。国内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研究开始于21世纪初。2006年10月8日至11日，中国共产党第十六届中央委员会第六次全体会议审议并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强调构建全民均等享有的基本公共服务体系是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的目标之一，也是政府转型的内在要求。2006年第二届中国公共服务评价国际研讨会发布了《中国公共服务评价指数报告》，至此，国内体育界学者开始进行公共体育服务和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研究。2016 年5 月5 日，国家体育总局发布了《体育发展“十三五”规划》，明确提出要制定结构合理、内容明确、符合实际的基本公共体育服务评价体系［3］。2020年10月29日，“十四五”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提出要通过构建完善的全民健身公共服务体系，进一步推进健康中国建设［4］。在百度学术、中国知网等学术检索平台以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评价为关键词进行检索，截止到2021年2月，共检索到相关文章139篇，其中关于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文章49篇，关于公共体育绩效服务评价的文章29篇。

2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谱系的划分

评价工具是指人们对所评价的对象进行评定时采取的方法和手段。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是指人们对公共体育服务质量与效益进行评定与监测时所采用的方法和手段。笔者通过对国内外公共体育服务评价进行梳理，发现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在谱系上可划分为定量评价、定性评价以及定量与定性相结合评价3种谱系（见图1）。

图1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谱系划分图

2.1 公共体育服务定量评价

公共体育服务定量评价是通过对公共体育服务的“量”进行分析和研究的评价，侧重于用具体的数字来对公共体育服务要素进行描述、阐述。与此同时，揭示公共体育服务各要素在现实中所存在的各种实际问题。公共体育服务定量评价研究的本质是运用相关统计模型来测试公共体育服务各变量之间存在的关系，进而检验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某些理论与假设是否正确，并以此来评价公共体育服务运行要素之间因果关系的一种评价方法［5］。

2.1.1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

郑家鲲等人运用德尔菲法、数理分析法、经验选择法以及文献资料法对我国基本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进行研究。该研究主要依据公共体育服务公共性、均等性等相关原则，构建了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一级指标体系和二级指标体系。公共体育服务评价一级指标体系由6 项评价指标构成，公共体育服务评价二级指标体系由30项评价指标构成，通过运用数理统计分析指标体系各指标权重确定评价的标准化，促进基本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标准化和规范化发展［6］。杨学智等人［7］运用层次分析法和德尔菲法通过对社区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维度进行梳理，找出了当前社区公共体育服务评价体系亟须解决的相关问题。在此基础上，构建了社区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三级指标体系。该社区公共体育服务评价一级指标体系由3 项具体指标构成，二级指标体系由10 项具体指标构成，三级指标体系由34 项具体指标构成。通过统计分析社区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各项指标权重，能够量化分析各指标之间的逻辑关系，该研究为政府管理部门客观评价社区公共体育服务各构成要素的发展效能提供了一项参考依据。

梁金辉等人［8］运用因子分析法对首都公共体育服务质量进行评价，确立了二级维度评价体系，首都公共体育服务一级评价维度由公共体育服务能力和公共体育服务意识2 个指标构成，首都公共体育服务二级评价维度由公共体育服务场地设施、公共体育服务管理、公共体育服务场馆、公共体育服务指导、公共体育服务体质监测5 个指标构成，通过对这些指标的定量研究分析，得出人们对首都公共体育服务的满意度和对公共体育服务的需求情况。

2.2.2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模型

张望等人［9］通过对公共体育服务评价中的KANO模型、SERVQUAL 模型、顾客满意度模型、平衡计分卡模型4种评价模型进行SWOT分析，着重系统分析了各模型的优势、劣势、机遇与挑战，认为这几种评价模型均从自身的聚焦点对公共体育服务要素进行评价，每种评价模型都有各自评价的侧重点。同时，指出在进行公共体育服务模型构建时应综合各模型的优点，这一观点为今后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模型的构建提供了一定的理论依据。

陈琦等人［10］构建了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内容理论模型，该理论模型由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绩效评价模型和质量评价模型2 个子模型构成，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评价模型由公共体育服务要素投入、公共体育服务供给产出和公共体育服务效益3 个指标构成，公共体育服务质量评价模型由参与公共体育服务的普通民众和熟悉公共体育服务事务的专家两部分组成。该模型基本能够满足公共体育服务要素评价需要，在实践中通过进一步完善，能够成为科学合理的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理论模型。

张凤彪等人［11］运用结构方程模型构建了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评价模型，该模型由公共体育服务要素投入、公共体育服务产品供给产出、公共体育服务效益3 个一级维度和12 个二级指标构成。通过对该模型的进一步优化，随机选取全国31 个市、县的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评价为研究对象并进行实证研究。

2.2 公共体育服务定性评价

定性评价是指研究者通过敏锐的洞察力去事件现场发现问题、理解事件现象、分析人类的行为与观点，进而回答问题的一种评价方法［12］。公共体育服务定性评价是指研究者通过到各地公共体育服务现场进行观察，发现各地在公共体育服务过程中存在的现实问题，理解各地公共体育服务现象，分析各地居民参与公共体育服务行为与观点，从而回答公共体育服务问题的一种实地评价方法。

2.2.1 公共体育服务“深入实地类”调查评价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深入实地类”调查是以深入实地为基本特征的定性评价，具体包括公共体育服务实地调查、民族志和参与观察等。彭律成等人［13］通过实地调查湖南省永州市乡村休闲体育公共服务发展情况，发现当地公共体育服务评价体系缺失，缺少绩效考核与评价，村民参与休闲公共体育服务管理与监督的积极性低，并在经过详细的调查后总结提出了永州市乡村休闲体育公共服务评价体系的改进措施。杨艳［14］通过与商洛市各县的部分体育系统主管领导以及群众体育指导员与教练员的实地访谈，了解了各乡镇公共体育服务管理体制方面的问题。在此基础上，通过实地专访公共体育服务领域的专家、学者对于公共体育服务管理体制的见解，最后提出要加强对农村体育指导员的管理，通过建立公共指导员的科学管理与评价体系，进一步规范有关于商洛市农村群众体育关于公共体育服务健身的相关管理与评价制度。

2.2.2 公共体育服务话语分析“文本”评价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话语分析文本是以专注于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话语文本为特征的，主要包括公共体育服务评价话语分析、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叙事分析、公共体育服务评价谈话分析、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生活史、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历史—比较分析、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常人方法学等。张凤彪等人［11］通过对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历史文献资的比较分析对已有关于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评价研究现状的文献进行系统梳理，指出目前有关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的研究还处在初级发展的进程中，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构建还比较浅薄，特别是在实证研究的横向范围还需要继续拓宽，研究的纵向深度还需继续加深。在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评价指标体系建构逻辑方面，已经形成了相对科学的逻辑程序。相关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理论的研究主要包括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基础理论、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所遵循的原则、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主体、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方式与方法、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机制5 个方面。当前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评价方法的选择要根据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评价指标体系构建过程的实际需要灵活选择最佳的评价方法。理论研究要与实证研究相互促进，在进行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理论研究时，要与实证研究相结合，同样在进行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实证研究时也要与理论研究相结合［15］。谢正阳等人［16］以英国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模式的历史发展过程为研究对象，通过对相关文献的梳理分析，归纳总结出了英国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模式发展的3 个阶段。其中，英国各地方公共体育服务评价要由英国国家中央政府按照颁布的国家公共体育服务评价规范进行评价，此为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模式发展的第一阶段；英国地方政府由全面执行国家公共体育服务评价规范转向各地方政府自行制定公共体育服务评价规范的探索阶段，此为第二阶段；英国各地方政府根据本地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发展特点自主制定公共体育服务评价规范，进行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此为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模式发展的第三阶段。至此，英国公共体育服务评价规范发展模式经历了由国家政府到地方政府再到地方各地自行制定评价规范，进行地方各地自主评价的发展。岳冀阳等人［17］以当前我国政府由集中管理型政府向服务型政府转型过程中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发展为研究对象，以相关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文献梳理研究为主要方法，从相关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文献研究的数量描述、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文献研究的内容、相关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文献研究存在的问题3个方面概括了目前我国体育公共服务评价研究的现状，并发现文献整理过程中存在“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和“体育公共服务评价”的叙述，为了规范叙述，建议统一采用“体育公共服务评价”这一提法，在此基础上探讨了体育公共服务评价的理论框架。

2.3 公共体育服务定量与定性相结合评价

所谓定量与定性相结合评价，是指对同一问题的不同方面使用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或对一个大的研究项目中的不同主题，或一个总的研究问题、中心问题的不同子问题分别使用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或在一项研究的不同阶段分别采用定性评价或定量评价的评价方法［12］。因此，公共体育服务定量与定性相结合评价是指对公共体育服务同一问题的不同方面使用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或对一个大的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研究项目中的不同公共体育服务主题，或一个总的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研究问题、中心问题的不同子问题分别使用定量评价与定性评价，或在一项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不同阶段分别采用定性评价或定量评价的评价方法。

2.3.1 对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不同方面使用定量评价或定性评价

柴亚萍［18］在《西安市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构建研究》一文中对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的初步构建采用了定性评价研究的方法，主要通过搜索、查阅国内外关于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的相关参考文献，并系统梳理文献，对相关专家就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进行访谈，在采纳专家有关建议的基础上，初步建立了西安市公共体育服务的7个一级指标体系和57个二级指标体系。在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筛选方面，则采用了定量评价研究的方法，通过发放问卷，使用德尔菲法对指标的分值进行定量分析，最终确定了4 个一级指标和13 个二级指标。刘巍指出，在地方政府公共体育服务质量评价过程中往往涉及一些较为复杂的多级递阶的质量评价，需要采用定量评价和定性评价相结合的综合评价方法。公共体育服务质量评价层次分析法从根本上说，属于定量和定性相结合的方法，能够系统地反映人们对公共体育服务质量所形成的主观判断，并进行整理。许利群［19］运用层次分析法，并采用定量评价和定性评价相结合的评价方法对黑龙江11市公共体育服务质量进行了综合评价。

2.3.2 对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不同阶段使用定量评价或定性评价

赵猛等人［20］在对辽宁省公共体育服务城乡一体化指标体系的构建与应用研究的第一阶段，通过梳理公共体育服务指标评价文献资料和深入实地考察的方法，对辽宁省公共体育服务城乡一体化情况进行定性评价；第二阶段是在构建公共体育服务城乡一体化评价指标体系的基础上，确定了6 个一级指标和24 个二级指标，对辽宁省14个地区的公共体育服务城乡一体化水平进行定量评价。熊禄全等人［21］通过对农村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工具评价体系进行梳理与总结，构建了农村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工具评价三级指标评价体系。建议在对农村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工具评价时应该引入第三方作为评估主体，只有采用定性评价与定量评价结合的多元评估方法，才能准确客观反映评估结果，以便及时发现和解决农村公共体育服务政策工具评价的实际问题。

3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的困境及改进措施

经过文献梳理发现，目前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还存在评价指标体系不健全、缺乏专门的成熟性评价模型等现实困境，为了进一步将公共体育服务评价规范化、科学化，需要针对目前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存在的现实问题进一步改进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为提高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治理能力和治理水平提供理论支撑。

3.1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存在的困境

3.1.1 评价指标体系不健全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需要建立在科学性、全面性、系统性、规范性、可操作性的基础上。通过对目前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的梳理，发现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目前还不健全。学者刘春华［22］指出，目前在对政府购买公共体育服务的绩效评价时，还没有形成国家层面的明确的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评价标准及指标，各地区在进行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时往往主要考虑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宏观因素，并结合本地区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切实需要，自主进行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与设计。此外，刘春华认为，在进行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评价指标设计时，要充分考虑公共体育服务的绩效评价指标设计人员的科学构成，要把政府部门、公共体育服务的受益使用者、公共体育服务其他供给机构和第三方协同起来。刘亮通过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的梳理与分析，在获得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有益启示的同时，也发现了相关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的局限性。他指出，目前有些学者对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的前期研究还略显不足，有些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还缺乏相应的理论基础（模型支撑），在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赋权方面，缺乏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主观赋权与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客观赋权的有机结合［23］。

3.1.2 缺乏专门的成熟性的评价模型

目前关于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评价模型，主要是通过借鉴国内外公共管理事务绩效评价方面的成熟模型，这些评价模型对公共事务的评价具有一定的适用性和可持续性，这些评价模型应用于公共体育服务评价领域，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我国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发展。但也有学者提出质疑，Park 等学者［24］认为不同行业有不同的服务维度，不同行业有不同的具体属性。对公共体育服务领域的评价，采用其他领域的质量评估模型是不能准确获取公共体育服务的实际服务质量的。此外，在选择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模型时，应选择较为成熟的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模型。陈琦等学者［25］指出，在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模型选择方面，由于缺乏较为成熟的关于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专门性理论框架（模型）方面的研究，导致在进行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实践中对评价指标进行选择时，缺乏科学的理论依据。

3.2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问题的改进措施

3.2.1 完善绩效评价体系

构建科学完善的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评价指标体系是衡量政府购买公共体育服务效能的关键一环。刘春华［22］指出，要强化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和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方法的研究，科学设计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规范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流程。在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方法方面，要打破单一的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机制，建立以政府部门为主体，公共体育服务产品供应者、公共体育服务受益者以及第三方协同参与的公共体育服务评价体制。在公共体育服务评价过程方面，要进行立体式的、全方位的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把评价贯穿于公共体育服务的事前、事中和事后，进而为完善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标准提供理论依据。郑家鲲等人认为，在构建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时应该主动作为，在国家层面的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还未明确的情况下，各地根据实际需要对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先行进行探索和研究，先行构建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在实践中再继续深化。在构建公共体育服务指标体系时，要考虑公共性的原则，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的制定，要保障人民群众的利益，满足人民群众对公共体育服务美好生活需要。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的制定还要考虑科学性，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的筛选和评价指标权重赋值都要遵循科学的理论和方法，确保客观性和准确性。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指标体系的制定还要考虑我国的国情，根据我国目前区域发展不平衡的特点，采用人均、比例等相对指标，制定定量评价和定性评价相结合的评价指标［6］。

3.2.2 构建专门性的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模型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与其他公共管理服务评价相比，具有自身的特点和要求，需要构建专门性的评价模型对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进行有效评价，基于此方面考虑，国外大批学者针对体育服务绩效的特点，在充分考虑体育服务投资端、体育服务执行端以及体育服务效益端的基础上，以SERVQUAL 评价模型为基础构建了符合体育服务自身特点的评估模型。有学者通过构建适合健身中心服务质量绩效评价的评价模型对土耳其健身中心的服务质量进行了实证研究［26］。国内方面，卢文云等学者［27-30］确立了村落体育公共服务供给的5个维度，通过结构方程进行模型验证，初步构建了村落体育公共服务供给评价模型，该评价模型还需要在实践过程中进一步完善。

4 结语

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谱系的明确为科学进行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评价提供了理论基础。从宏观上讲，目前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谱系分为公共体育服务定量评价（指标体系、评价模型）、定性评价（“深入实地类”调查评价、话语分析“文本”评价）、定性与定量相结合的评价（对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不同方面使用定量评价或定性评价、对公共体育服务评价的不同阶段使用定量评价或定性评价）3 种评价工具。总体上看，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还存在评价指标体系不健全、缺乏专门的成熟性的评价模型等困境，要从完善公共体育服务绩效评价体系、构建专门性的公共体育服务评价模型等方面改进当前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存在的现实问题，从而推进公共体育服务评价工具的高质量发展，助推公共体育服务的现代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