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产业集群特征的工业设计产业化多元路径研究

孙惠东 杨奥茹 邵建新

摘要：近年来，经济社会发展从要素驱动逐渐转向创新驱动，产业集群作为创新集聚空间，需提升产业集群内部创新能力，通过工业设计融入产业集群为产业集群注入创新活力，为产业集群发展提供一条可借鉴路线。工业设计产业化要素融入产业集群需要多方协调，通过研究产业集群运行机制结合工业设计特点，通过模型建设探索出基于产业集群的工业设计产业化多元路径。在以创新驱动为产业发展的今天，工业设计思维从战略层注入产业集群中，能够为产业集群带来持久的创新资源与动力，政产学研的多元发展路径实现了工业设计产业化的全面融合，推动社会朝向创新发展。

关键词：产业集群 工业设计 设计产业化 创新驱动 设计思维

中图分类号：TB47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3-0069（2023）13-0126-03

Abstract：In recent years，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has gradually shifted from factor-driven to innovation-driven. As a space for innovation gathering，industrial clusters need to enhance their internal innovation capacity and inject innovation vitality into industrial clusters by integrating industrial design into industrial clusters，it provides a reference rout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industrial cluster.The integration of industrial design elements into industrial clusters requires multi-party coordination. By studying the operating mechanism of industrial clusters and combin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industrial design，the multi-path of industrial design industrialization based on industrial cluster is explored through model construction. In todays innovation-driven industrial development，industrial design thinking from the strategic level into industrial clusters，industrial clusters can bring lasting innovative resources and power，the multiple development paths of government，industry，university and research have realized the all-round integration of industrial design industrialization and pushed the society towards innovative development.

Keywords：Industrial cluster Industrial design Design industrialization Innovation drive Design thinking

引言

工業设计产业化在全国范围内展开，其优势逐渐显现，使得工业设计走上产业发展的道路，《国家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纲要》中强调，工业设计能力的提升将是战略中重要举措之一，同时还强调文化产业的发展，目的是提升我国重点产业的创新设计能力，助力政府主导型的产业园区逐渐形成，其主要方式为政府通过一系列政策吸引企业入住引导打造工业产业园区、产业集群等。然而在实践的过程中显现出创新能力的不足，因此需要重新思考产业发展的设计创新驱动路径，以工业设计产业化的视角来重新审视产业发展的创新来源。

产业集群作为产业发展过程中重要的经济驱动空间，在当下以创新驱动为发展动力的经济社会中需要增强其创新创造能力，工业设计作为创新知识要素融入产业集群，为产业带来“全产业域”，创新能力的提升成为可深化的路径，该路径以重新审视工业设计作为顶层介入产业集群，为实现产业升级提供创新资源，工业设计参与产业发展全过程，政府机构作为资源提供者为产业空间注入资金，高校作为创新知识内核以设计要素参与，集群内部通过知识分享实现内部创新要素的混合交叉升级，以提升创新能力来塑造区域品牌并形成创新驱动的经济发展模式。

一、产业集群及工业设计产业化概念

现代化的当今世界，区域经济成为世界经济基本结构[1]，区域经济发展离不开区域集群，区域经济的讨论就是现在所说的城市群和都市圈，经济行为理解就是一定的企业形成的产业集群，产业集群的组成来自同一区域内的具有关联，相互的若干企业和机构的集合。在经济全球化的发展过程中，产业集群成为经济增长的重要推手，产业之间的互相竞争成为区域竞争的主要组成[2]。

（一）产业集群概念

想要对产业集群有一个完备的理解需要了解其历史缘由，由马歇尔在其《经济学原理》提出产业区（Industrial District，又称工业区）概念[3]，用来描述专门从事某些相关产业的企业（或工人）集中定址（或工作）的地方，形成一种产业环境，在该环境下知识和信息交流密集，形成特定的产业氛围，并以此进行创新。

产业集聚（Industrial Agglomeration），最早也是由马歇尔在其《经济学原理》提出。产业集聚后被发展为一个相对丰富的理论[4]。

产业集群（Industrial Cluster）则由波特提出[5]，可认为是产业集聚理论的一个重要发展。 波特认为，产业的地理集中是由竞争所致，这些企业的集聚有利于实现集聚，有利于实现协同效应。

全球社会发展是经济竞争，这一竞争为产业集群的发展带来了有利影响，逐渐成为一种趋势，作为产业空间组织形式为经济发展创造竞争优势，具有的群体竞争优势和集聚发展的规模效益使其能够迅速带来经济效益，而且相较之其他经济发展具有自我进化的优势。产业集群的发展能够带来生产力的提升、创新机制的长效运行以及为创业企业提供平台三大作用，在经济全球化的今天，产业集群化的发展已成为全球性的经济发展潮流，产业集群构成了当今世界经济的基本空间构架。一个地区的行业形成竞争优势，其同一类产业的企业集群是必要条件[6]。

（二）工业设计概念

工业设计产业范畴依托于工业设计本身，工业设计从工业革命后，经历了关注产品到关注用户的发展，国际设计组织（WDOWorld Design Organization）对于工业设计的重新定义也转变为从社会创新角度出发，为提供美好社会而提供系统化的解决方式，设计是通过学科本身的能力为社会、经济、环境等问题提供一个可持续性的解决方法，其出发点是创造一个更好的世界。

随着社会经济发展的需要，工业设计逐渐参与到经济发展中，新世纪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得设计渗透到各大行业，出现了与制造业、信息产业、服务业、娱乐产业等的融合，“设计+”概念逐渐成为未来新兴行业的发展趋势[7]。

当今工业设计的核心是将社会文化融入工业生产体系，对于生产的指导性是产出具有实用功能和文化内涵的产品，以此来面对消费市场的升级。工业设计的价值内核是工业经济，其创新行为的内容是实现功能、结构、服务、体验、外观等进行系统化整合。

二、产业集群背景下的工业设计产业化可行性分析

“工业设计产业化”就是“社会化”，社会作为一个全面的平台为工业设计提供适合其发展的土壤，使得工业设计有效地服务于其他行业，在其他行业形成完善的设计产业链，而设计在产业链中的作用在于提升产业价值，通过塑造品牌形成对企业乃至产业利好发展，“工业设计产业化”就是工业设计服务化，用工业设计的知识为产业提升价值创造能力。工业设计不同于技术，技术的价值需要工业设计予以体现，并且最终的体现还需要工业设计的传达，面对未来，工业设计将成为企业的主导手段。

工业设计产业化依托于产业集群，“设计产业化”的战略内涵在于将设计融入各产业，驱动产业内部活动的创新发展，考虑到产业链上下游的均衡发展需要将设计融入到顶端战略和设计生产中，并通过设计形成品牌，通过品牌带动产业发展，其中有三点需要做出改善的地方，分别是企业缺人才、缺技术、缺乏创新增长点；高校缺实践、缺项目、缺创新成果转化；学生缺实战、就业难、创业难；政府缺产业升级助推引擎、招商难、转化难。产业陈旧、教育固化、产教脱节[8]。而革除这三方面弊病需要政府、教育机构、社会环境三方面的共同努力。

区域可以审视现有集群、新兴集群和集群碎片，并詢问什么样的新基础设施将支持集群，可以鼓励什么样的产业优势，应该考虑什么样的企业战略。 这就是为什么区域特征分析很重要。各区域可以做的不仅仅是发挥各自的优势，它们还可以制定政策来弥补差距或解决不足，或者在有希望但被低估的活动的基础上再接再厉[10]。

疫情冲击下中国经济发展与世界经济发展格局转变，中国提出加速构建国内大循环为主体与国际循环双循环新发展格局，这将成为未来中国培育全球竞争新优势的重要基石[11]。而国家战略也在向改变低端产业集群向高端产业集群的方向上利好，改变中国以往低端嵌入式格局，转而向高端产业集群融入，这也对于十九大提出的“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做出了战略指导，高质量发展成为未来中国经济增长的基本导向[12]。

三、产业集群对工业设计产业化的作用

产业集群拥有庞大的企业数量，对于工业设计的创造性具有支持作用，可以为其创造能力提供相应的资源，工业设计具备将技术、创新知识等融合于产品的能力，依托于企业技术、行业环境。工业设计融合先进创新理念在工业产品上进行创新，产业集群是具有创新动力的空间组织形式，同时汇聚大量设计人才，有利于为工业设计产业化提供资源。

产业集群具有完整的产业链，工业设计产业化的过程中形成了以工业产品设计为核心的产业链，产业集群中从上游的产品设计、技术支持、市场开发到下游的产品制造、宣传营销等形成完整的产业链，为设计的产业化提供全线支撑，通过资源的整合与交流，实现不同主体的紧密联系，保证工业设计产业化过程中的经济性支持。

工业设计的内核是创造性的增值过程，知识溢出机制在产业集群中作为特征之一能够有效地服务于创新意识、创新能力的培养，产业集群能够搭建知识溢出平台，工业设计中创造性工作往往无法通过个人产出，依赖于群体之间的交流，产业集群的空间集聚有利于不同设计师之间交流沟通与合作，频繁的知识流动产生知识溢出效应，为企业与设计师之间的沟通产生利好作用。

产业集群中包含大量企业，有利于形成企业间的空间群聚，加速工业设计产业化的规模扩大，从而利好于企业与设计师之间的交流，为设计主导企业发展提供有利支持。

（一）创新知识要素的作用分析

产业集群形成与发展的过程中，集群内的企业是参与主体，同时产业集群作为创新产出的主要提供者，需要高校作为人才供应与知识供应的主要提供者，二者协同合作的高效与否影响知识的吸收与创新成果的快速产出，高校作为科研、研发机构与企业的合作要寻求更为有效的空间合作[13]。

在协同创新机制上，高校与企业的产学研合作一直是研究的重点[14]，高校与企业合作的主要因素在于知识溢出机制发挥作用，高校作为人才培养为主要功能的单位，可以为企业提供其所需人才，知识溢出是内生增长理论、当今世界经济增长新模式中的重要概念[15]。知识溢出成为创新驱动新的增长要素，并作为创新驱动一个新的要素引入经济发展模型中，知识作为创新活动的原始内核逐渐成为经济增长的决定性因子，用以诠释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原因。

现在社会区域经济发展的探讨中，政府的作用逐渐开始凸显，政府也是产业发展中的重要因素，政府往往扮演着引导、协调的角色，政府的政策影响高校与企业的发展路径，因此，作为现代社会产业集群发展模式中，政府作用的重要性也成为考虑的重要一环。

一个城市的创新型发展离不开产业集群的升级，而产业集群的升级主要依赖于产业集群中相关企业的创新投入与创新产出，创新投入用来衡量产业集群在升级过程中资金、人员、潜力等方面的可发展性，而创新产出是驱动产业集群升级的重要因素，具体来看创新投入可以分为研发资金投入、人员投入以及资源潜力，创新产出可以分为集群获利能力和创新产出能力[16]。工业设计作为依靠设计进行产品、服务以及体验的创新对于企业升级有着重要作用，在工业设计融入产业集群的方式中最直接最有效的就是人员投入，拥有设计能力的人员都如进行产业集群中相关企业进行产品升级甚至服务模式的升级能够实现企业的升级，将工业设计融入企业而不是作为第三方服务游离于企业之外，设计不再作为企业生产的附属而是融入产业顶层设计帮助企业升级。工业设计产业化的内部嵌入式为产业集群注入了知识和人员，形成知识溢出。

四、基于产业集群的工业设计产业化发展模型

在产业化的过程中设计到创新主体主要是在生态中支持和推动创新产生的个体和群体，其中企业主体主要以技术创新为代表，高校以及相关研究机构以知识创新为代表[17]，创新主体之间的混合交叉是实现知识要素分享、互动式学习及区域创新的重要来源，主体间积聚以及形成的创新成果与模式是形成区域创新生态系统的核心[18]。

设计产业化与设计产业战略设计是实现产业和设计融合创新的顶层设计，通过设计产业战略设计把设计提升到设计战略层级，这其中包含四大引擎分别是顶层战略设计、科技产品创新、文化品牌塑造和产业创业孵化，该路径的主要目的在于形成产业发展长效机制，设计在其中不再是依附于产业的服务角色，而是介入产業集群的多个层面，包括顶层创新能力建设、产品创新，品牌塑造以及形成可持续创新动力提供，为实现这一目标需要“政企学研”多元融合，政府招商引资以及品牌塑造，院校研究与创新融合实现科技成果转化[19]，科技成果转化需要针对当地产业集群特色，产业集群负责转化，继而助力地方经济发展。其中政府提供资金与基础设施，高校作为创新知识来源形成产业集群的创新动力，企业之间的知识溢出是集群主体发展的创新内核，设计的重心在于创造出可借鉴的设计流程，设计也不仅是产品的设计，而是包括服务、体验的全方位创新，集群内企业之间的创新要素形成互通，整个集群内每一个企业成为一个网格，以此形成整个创新网络，产业集群提供了发展基础，设计融入逐渐产业化，以此达到设计的“社会化”。

（一）基于产业集群的工业设计产业化路径元素分析

工业设计产业化是一个系统的过程，涉及到内外部不同因素的共同制约，其中包括外部因素以政府机构、金融机构为主的宏观层面与集群内部企业间的自我发展等内部因素以及社会环境的共同影响。同时以工业设计渗透各个产业，形成以设计为主导的产业集群，以创新增值，表1是各种因素的分类。

（二）基于产业集群的工业设计产业化发展模型构建

政府因素起到宏观调控作用，是工业设计产业化的重要保障，工业设计产业化过程需要政府的有意引导，出台相关政策进行扶持，在产业化发展过程中，政府保证了企业的良性发展和设计的参与，同时由于产业集群企业间的空间群聚，需要政府提供产业园区提供集群发展的载体，同时需要相关配套设施的跟进，政府需在交通、基础设施、能源调配等方面建设为产业化提供良好的发展环境。

企业作为产业化的主体为产业形成提供了动力，作为完整产业链，集群内企业提供了可循环的生产—消费—回收再生产的路径，不仅解决了生产问题同时提供了市场，空间上群聚又满足了知识溢出的首先条件。最为关键的是企业间的群聚为工业设计融入各个企业提供了方便，为工业设计规模化提供了基础，不同企业间的联系还有助于生产要素的交换，同时上下游不同行业的入驻为企业发展提供了资金、研究报告、商业推广等资源。

教育机构作为人才输送的主要来源，起到人才引进集群内的主要作用。为集群内企业提供优质的设计人才，同时高校等机构的先进研究也为企业提供了发展的强劲动力。企业为高校学生提供了实践场所，产学研三位一体的模式有利于培养学生成为优秀设计师，促进工业设计产业化形成源源不断的人才网络。

社会环境保证了公众对于设计的认可，为企业品牌的塑造提供了消费支撑。公民设计意识的形成有利于新兴市场，消费者的认可促使企业更有效的生产活动进行。专业化的市场促进了行业人才的细分化，同时吸引集群产业所需元素的入驻。图1是基于产业集群的工业设计产业化模型。

结论

工业设计产业化更多的是不同背景的设计人员的融合创新，产业集群作为产业化的载体在创新社会发挥重要作用，政产学研的多元融合路径能够整合多方力量，集群内企业介助设计力量能够降低设计成本，以此将工业设计融入产业集群，考虑到市场多元化需求，后续以产业化的视角着手平台设计充分发挥柔性化设计和模块化设计的高容错性，面向产业，面向未来，贴合供应链需求，才能在新的市场背景下实现多方利益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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