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率市场化改革与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研究

姚志红 葛翠翠

摘 要：以推动金融行业发展为前提，在利率市场化改革背景下，探讨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首先分别介绍利率市场化、中间业务，以及认识到大力推动利率市场化改革中，银行中间业务的重要性。其次介绍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现状，并提出了优化中间业务规模与结构、转变银行经营理念与策略、注重银行金融创新与产品创新、创新金融服务模式、加强中间业务发展的规范性、为中间业务的技术创新增加投入六点建议，结合银行实际创新中间业务发展模式，以期能够为银行参与利率市场化改革提供助力。

关键词：利率市场化；银行；中间业务；金融服务

大力推进市场经济改革进程中，我国资本市场的发展效率也随之加快，在此背景下需要加快实现利率市场化，这也确定了利率市场化在市场经济中的重要性。处于利率市场化改革环境下，商业银行发展机遇逐渐增多，但也面临激烈的市场竞争，这使得银行的中间业务成为主要关注的对象。随着商业银行中间业务规模的逐渐扩大，中间业务收入在总收入中的比重也持续增加，而且在市场竞争中也是重要的竞争主体。对此，监管机构开始重视中间业务，实际上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规模的不断扩大，也随之暴露出一些问题，例如中间业务的类型比较单一、相应市场力量不足、对利息收入有比较高的依赖程度，这些问题的存在导致银行中间业务发展受到限制。那么在利率市场化改革中，银行需要充分结合市场需求，对中间业务加以拓宽，并使业务增长机构得到优化，以达到提高市场持续竞争力的目标。

一、利率市场化和中间业务

1.利率市场化

政府部门以提升资金使用率、优化资源配置为目标，通过利率反映出货币市场中货币供求关系，即为利率市场化。通过利率市场化改革与发展，可以有效减少金融机构融资利率受到的直接管制，而且利率的决定者也转变为市场主体。相比之下，中央银行按照各个阶段制定的宏观经济目标，采取公开市场操作，对再贴现率相关的货币政策工具进行调整，以间接方式调控市场利率水平，避免利率的大幅度波动，并达到金融市场稳定性的目标。

基于以上对利率市场化的介绍，总结利率市场化特征有两点：（1） 通过利率水平，可以真实反映出货币市场中的资金供求情况。（2） 市场主体直接决定利率水平，政府一般不对其展开直接管控。

2.中间业务

2001年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商业银行中间业务暂行规定》（以下简称为“规定”）中，便涉及中间业务的内容，即商业银行表内资产和负债不产生影响，只创造非利息收入。该定义主要是狭义维度对中间业务的解释，而广义维度则是商业银行在不使用或不直接使用已有资金的情况下，通过自身所具备优势，以中间人的身份受理客户提出的委托，完成客户提出收付款、代理等委托，并面向客户提供不同的金融服务，以相应标准收取费用。

《规定》中提出对中间业务分类的要求，分类是以“商业银行中间业务风险与复杂性”为标准，分为“备案制”和“审批制”两种。在2002年中国人民银行再一次对《规定》进行了细化，更新了关于中间业务的分类。对于股份制商业银行，由其开展的中间业务种类具有集中性，包括：①银行卡业务，比例在30%—40%；②托管与其他受托业务，比例为30%；③投资银行业务，占比10%左右。除了以上三种业务类型，根据近年来银行开展中间业务的相关数据，发现银行卡业务占比显著增加，而对比之下托管与其他受托业务、投资银行业务收入所占比例却呈下降趋势。对于国有独资商业银行而言，中间业务包括以下几类：①结算清算类业务；②代理业务；③承诺类业务。

结合以上对中间业务的介绍，总结其特征如下：（1） 不需要动用或者不直接使用自有资金，也不会形成资产负债表所包含的资产、负债。（2） 风险小。（3） 收益高。（4） 代理性较强。

二、银行中间业务发展存在影响

1.中间业务满足银行发展需求

银行的中间业务，主要发挥出其在技术、人才以及基础设施上的优势，使客户可以享受到不同类型的金融服务，并从中收取一定比例的佣金、手续费。中间业务一般不占用或者占用较少的银行资金，所以风险比较低，还会给银行带来可观的收入。这使得银行在利率市场化改革背景下，逐渐加大了发展中间业务的力度，提高银行自身的盈利水平，规避资产风险，创新盈利模式。另外，利率市场化改革实施进程中，市场竞争更加激烈，这使原本传统的银行业务无法实现更多获利，这也奠定了中间业务发展在银行中的必要性，满足银行发展的基本需求。

2.中間业务为银行提供更加稳定的收入

一直以来商业银行所有利润来源中，存贷款息差收入占据主要位置，但是在社会经济的影响下，商业银行经营环境改变，这也对银行收入来源造成一定程度的影响。银行业的竞争十分激烈，导致银行以往的息差收入减少。在利率市场化改革中，银行大力开展中间业务，办理业务手续费收入对于传统息差收入而言，起到了很好的补充作用，也增加了银行收入稳定性。另外，中间业务本身科技含量非常高，通常伴随着高技术与高素养人才，也需要汇集海量的信息，服务与佣金收入十分稳定，逐渐成为商业银行中的一项稳定收入来源。

3.中间业务改变了银行金融业务形式

银行中间业务覆盖的服务范围比较广，而且有比较多元化的形式，使银行业务经营范围由原来的信用业务，逐渐拓宽至不同类型的非信用业务活动领域，使银行竞争空间得到拓宽。中间业务在利率市场化改革的影响下也得到发展，这也为银行新产品的研发提供助力。金融业务形式不断转变，为银行营造更大的利润空间。面向广大用户，也可以为提供高水平的服务收取合理手续费，优化配置银行资源，给银行带来稳定的收入，有助于加强市场中银行竞争力。

三、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现状

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因为整体起步晚，所以一直处于发展阶段，而且银行本身将发展的重点集中在资产端与负债端存贷款业务，导致中间业务的价值并未被开发与重视，严重影响了中间业务发展。在金融体制改革进程中，金融市场越来越开放，商业银行也由此开始转变观念，对中间业务给予高度重视。虽然中间业务在营收中的比重已经有小幅度的提升，但和发达国家银行的中间业务对比，还是有一定的差距，尤其表现为业务种类单一、地区之间中间业务发展失衡以及收益不高等。

结合近年来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概况，发现很多国有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发展呈滞后性，业务种类只有结算和代理类这种比较传统的中间业务，缺乏创新。收益方面，中间业务收入在总收入中的比重，2009 年为17.43%，2019年增加至18.54%，2021年中间业务手续费与佣金净收入达到了8450.3亿元，同比增长8.2%，2022年第一季度的净收入为2658.8亿元，同比增长3.5%，在营业收入中占比17.0%，可见中间业务的飞速发展。另外，股份制商业银行的中间业务和国有银行相比，前者发展速度比较快，2009年比重为11.34%，2018 年便提升至30%。对于单一的银行而言，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水平存在比较悬殊的差距。2022年前三季度各银行中间业务发展概况见表1。

根据以上数据，能够从中了解到的是各个银行的中间业务平均收入和营业收入平均增速有一定的变化。其中兴业、光大、中信、交通与平安五家银行的同比增速均有所下降，只有招商银行同比增速维持不变。根据表1数据，银行中间业务发展水平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尤其是国有商业银行和股份制商业银行，两者在中间业务的发展中也有比较明显的水平差异。

四、利率市场化改革背景下促进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的策略

1.优化中间业务规模与结构

（1） 拓宽业务规模

利率市场化改革的深入，商业银行在发展中间业务过程中，对银行自身的资产规模也提出要求，即需要不断扩大资产规模，建立与之对应的目标体系，推动中间业务的进步。一些中小银行对工作人员的专业素养有非常高的要求，但这也面临一定的风险，务必要将传统存贷款业务作为发展的重点，使中间业务作为银行中的支撑性业务，以推动银行业务的发展，提高资产总量。当银行资产已经粗具规模，便可凭借传统存贷款业务，大力开发衍生业务，达到推动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发展的目的。

结合目前上市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现状，中间业务收入逐年增加，与之相对应的经营收入在银行总收入中的占比也呈增加趋势。很多商业银行中间已经形成了很大的收入规模，中間业务收入的比例甚至大于利息收入率，在银行中成为主要支柱收入。自此商业银行更加肯定了中间业务发展的重要性，将其视为银行业务中的主要战略，面向中间业务展开统筹布局，基于正确中间业务大力落实相关战略，推动银行中间业务发展。这主要得益于银行传统服务业务对中间业务发展的推动作用，起到巩固传统服务业务的作用，使中间业务和银行传统业务之间能够协同发展、相互促进。另外，上市商业银行通过自身在资金、设备以及技术等方面的优势，不断完善内部基础设施，合理配置资源，在市场导向作用下大力拓展中间业务，定期评估中间业务发展情况，使中间业务规模与范围不断拓宽，在银行经营收入中增加中间业务比重，肯定中间业务的支柱业务地位。

（2） 优化收入结构

银行发展中间业务，应持续优化中间业务收入结构，优化配置资源，使资源组合达到最佳。实际上中间业务对于银行绩效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尤其表现为银行的规模与类型，开发新中间业务过程中，致力于实现所有类型中间业务的同步发展，并对银行中已经十分成熟的中间业务加以巩固，使新中间业务得到重点关注，其间还需开发与银行相适合的盈利业务，确定对银行业务效率影响明显的中间业务。作为银行来说，应与主观、客观条件相结合，大力评估各项业务，发现子业务优势显著，可以对其进行重点发展，调整最优中间组合业务，使银行中的资源能够以最低成本，集中投入中间业务。特别是规模比较大的商业银行，有诸多分支机构，经营规模比较大，而且拥有先进技术和扎实的客户基础，金融方面也体现出稳定性。此类银行内部的结算业务和银行卡业务等成熟度已经非常高，也占据较高的市场份额。所以此类商业银行在发展中间业务时，建议以风险和利润高的中间业务为主，比如可以开发担保承诺业务和交易类中间业务。

相比之下，中小上市银行拥有的资产规模可能比较有限，管理经验、技术也相对受限，资金、人力资源不足，但管理机制相对灵活，而且制定的决策、执行力效率高，无须投入高额管理成本，具有软信息处理能力。所以，对于中小上市银行的中间业务，建议以零售业务为主。其原因在于中小上市银行的中间业务依然在快速发展中，所以需要重点提升市场份额和业务效率。

2.转变银行经营理念与策略

银行在利率市场化改革进程中，经营理念和策略发生了很大的转变。在未开始利率市场化之前，国家负责银行存贷款利率管理，而银行本身则是按照存贷利率差异的变化，获得稳定性更强的利息收入。商业银行之间盈利一般和存贷款规模息息相关，内部组织的经营活动也体现出“规模效益型”导向的趋势。那么在其影响下，商业银行往往更加关注扩大存款规模，发放贷款也是以风险比较低的项目为主，信贷业务发放资金的对象则会优先选择安全的大型客户。然而当实现了利率自由化之后，存贷利差将长期缩窄，利息收入也会随之减少，原本采用的经营策略很难有效长期、稳定提高银行利润水平。所以，商业银行在利率市场化改革背景下，务必要对“规模效益型”经营策略加以转变和创新，以适应全新的金融市场环境。

首先银行需要尽快转变传统认知，认识到中间业务对银行自身的重要性，更是要以中间业务、存贷款业务作为银行中的支柱业务，以此为前提优化中间业务经营战略，使中间业务的种类更加丰富，这有利于提升银行对客户的服务质量。其次银行需要在经营业绩考核中，增加中间业务考核指标。这对于银行内部员工的工作态度、思想有非常直接的影响，可以真正了解到中间业务重要性，在工作中关注国际市场中银行业务的变化，帮助商业银行掌握国内外竞争形势，加大中间业务发展力度，在存贷利差基础上开发新的利润增长点。这样一来，便可以有效增加中间业务收入占比，促使商业银行能够与国际银行业平均水平衔接，银行收入来源、收入结构也能够因此得到优化。最后银行需要完善中间业务发展体系，基于“以客户为中心”的理念发展中间业务，能够满足诸多市场主体基本要求。

3.注重银行金融创新与产品创新

要想减少银行利差收入在银行总收入中的比重，降低对存贷业务依赖程度，商业银行在发展中间业务期间需要转变定位，由原本为客户提供存贷款的“信用中介”，转变为提供综合金融服务，扩大中间业务规模，也能够为广大客户输出一些新的中间业务，以达到增加非利息收入比重的目的。但现阶段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只是以代收代付和信用卡一类的传统中间业务为主，中间业务种类还需要持续创新。所以银行需要提高现有资源利用率，尤其需要从客户、声誉等维度着手，开发新的中间业务。另外，创新中间业务种类，还需要有效控制风险，持续性增加中间业务收入在银行总收入中的占比。这样一来，中间业务的市场占有率也会得到提升，衔接国际银行业平均水平，以免因利差缩窄引发利息收入降低，对银行利润造成影响。

4.创新金融服务模式

商业银行一直以来的发展中始终遵循“以客户为中心”的服务理念，并在此理念指导下加强服务与责任意识，做到以客户至上。当前金融机构的市场竞争日益激烈，尤其是在利率市场化改革中，商业银行注重提高金融服务质量，可以吸引到更多新用户，拓展自身用户群，巩固老用户，并且与其他银行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那么在银行的发展与创新中，务必要创新服务意识和金融服务观念，为用户提供多元化、个性化、精准化、细致化的服务。此外，银行除了创新服务理念，建议从资金供应、信息技术等方面加以重视，将其融入金融服务中，从而推出具有高科技含量和附加值的新金融服务。

商业银行目前已有的中间业务已经初具规模，而且在中间业务在发展中也获得非常理想的成绩，逐渐作为银行内部不可忽略的支柱业务。然而中间业务相应的服务领域比较广，而且业务内容也比较多，这对银行工作人员的专业性提出严格要求。既要具备专业金融素养，能够灵活且熟练地使用各项操作技能，又要掌握信息技术，使用现代化科技满足用户的多元化需求。所以，建议商业银行定期组织中间业务工作人员的专业培训。应对中间业务专业人才加以重视，从银行以外引进一些专业能力、综合素养高的应用型人才。例如银行与高等院校合作，实现定向人才引进。学校方面可以结合当前金融市场的发展概况，有的放矢的培养金融专业人才。银行方面则吸收学校培养的高素质金融专业人才，专门负责中间业务的开发、运营、管理与推广，带动商业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使其能够在利率市场化改革中发挥重要作用，成为银行的支柱产业。

5.加强中间业务发展的规范性

商业银行在参与市场竞争的过程中，对于中间业务发展务必要加强合作，调整收费合理，建立公平的竞争环境，以免各家银行之间恶意争夺市场份额，导致出现恶性竞争的现象。除此之外，因为中间业务在我国发展时间相对短，所以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在制定收费标准方面，可能出现定价模糊、定价原则不一致的问题。为此，建议严格按照国家当前出台的商业银行中间业务计费标准，对银行开展的中间业务价格管理工作进行加强，不仅收费标准要清晰，定价程序还要具备规范性，制定符合银行实际的定价规则。其间可以参考一些其他国家在中间业务收费标准方面的成功经验，充分结合银行中间业务的发展实际，针对各类中间业务、客户需求，采取差异化定价策略。对于商业银行本身，也应始终做到行业自律，降低对利差收入的依赖性，促使商业银行中间业务能够在利率市场化改革中得到稳定发展，并以此为目标大力发展中间业务，满足广大客户提出的多元化金融需求。

6.为中间业务的技术创新增加投入

一直以来新一代信息技术在金融领域也得到广泛应用，例如人工智能、大数据等，也为商业银行在金融市场中的发展提供了更多机遇。进入互联网时代后，商业银行更加需要紧紧抓住市场需求，大力应用人工智能和大数据等技术手段，并且能够发挥出这些技术的优势，为中间业务发展提供技术方面的支持。

商业银行在一直以来的运营发展中，积累了大量客户的金融信息，可由此着手，利用大数据挖掘技术，在海量信息中快速挖掘、筛選，为制定客户的个性化服务方案提供信息参考。与此同时，银行方面还可引进人工智能，转变中间业务的发展模式，实现银行内部中间业务统一管理，使中间业务的附加服务水平得到显著提升。以招商银行为例，为了适应利率市场化改革，招商银行总结、整理了在资产管理、基金会等领域的经验，由技术人员采用机器学习算法研发出了摩揭智能投资服务。银行在公募基金基础上，为了实现全球资产配置这一目标，更是推出了智能化基金组合配置服务。如果客户已经确定了投资期限、风险以及目标收益，便可按照用户要求，由银行为之创建基金组合，帮助客户做出决策，还可以通过“一键购买”以及其他服务满足客户更多需求。

商业银行在发展中间业务的过程中，开展技术研发需要为其投入更多资金，以此来加快中间业务产品创新。结合国内外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已经积累的成功经验，一般中间业务收入占比高的业务，以投资银行业务、托管业务、证券及保险业务为主，由此可见国外银行普遍对知识性和收益性比较高的资本市场业务较为看重，且具有很高依赖性。我国很多商业银行在发展中，则是以传统类型的劳动中间业务为主，不仅附加值不高，而且会对商业银行中间业务可持续发展造成阻碍。为此，商业银行在发展中间业务时，建议将其与现代通信技术组合，健全网上银行功能，大力开发电子银行业。考虑到我国居民收入不断增加，群众也开始对资产管理产品有很大的关注度，那么国有控股银行便可针对此类用户，推出有的放矢的金融服务，面对高端客户，也可根据客户群特征、金融服务需求进行服务定制。对于非国有银行，建议以大学生、刚进入职场的年轻人士为目标客户群体，深入挖掘其在财务管理方面的潜能。

五、结语

综上所述，利率市场化改革的实施，促使银行逐渐转变了发展观念，尤其对中间业务给予更高的重视。一直以来发展中间业务，虽然各大银行已经积累了一些经验，并且获得了相对理想的效果，但是总体来说中间业务发展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今后银行在利率市场化改革背景下，应该进一步加强对中间业务的重视，能够肯定其在银行中支柱产业的地位。另外，从中间业务管理、推广与研发等多个阶段着手进行创新，大力引进先进技术，为客户提供高质量的金融服务，充分发挥中间业务优势，进一步提高银行金融服务质量，以期能够在激烈的金融市场竞争中占据更高的市场份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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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姚志红（1991.07— ），女，汉族，河北邢台人，中国人民大学，在职研究生，研究方向：金融学；葛翠翠（1988.10— ），女，汉族，北京西城人，中国人民大学，在职研究生，研究方向：金融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