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静采,丁美舟,张盟
南昌大学第二附属医院 (江西南昌 330001)
永久心脏起搏器(permanent pacemaker,PPM)植入术是临床治疗心血管疾病诱发心律失常患者的常见方法,主要通过电子装置发送电脉冲,刺激心脏收缩及激动,以维持其正常泵血功能[1-2]。但患者在安装PPM 后易产生焦虑、担忧等负性情绪,长此以往,可导致出现躯体化症状,进一步加重基础疾病,影响身体恢复[3]。有研究表明,患者对疾病的焦虑情绪与疾病不确定感密切相关,疾病不确定感越强,患者的负性情绪越严重[4]。因此,需及时了解PPM 植入患者疾病不确定感现状,并进一步明确相关影响因素,以指导临床采取相应的护理干预措施,帮助患者调节负性情绪。本研究旨在分析PPM 植入患者疾病不确定感现状,并探寻相关影响因素,现报道如下。
选取2020 年1 月至2021 年12 月我院收治的89 例PPM 植入患者作为研究对象。本研究已获得医院医学伦理委员会的审核批准。
纳入标准:均于医院顺利完成PPM 植入术;具有良好的认知及沟通能力,可独立完成问卷调查;具有独立自理能力;已签署知情同意书。排除标准:合并严重器质性病变;合并恶性肿瘤疾病;残疾,无自理能力;既往有其他心脏手术史。
1.2.1 临床资料收集
采用医院自制基本资料调查问卷收集患者的年龄、性别、文化程度、家庭人均月收入、婚姻状况、是否在职、社会支持度及对疾病的应对方式等临床资料。采用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6]评估患者的社会支持度,该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数为0.799,共包含3 个维度,评分12~66 分,12~22 分为低水平,23~44 分为中等水平,45~66 分为高水平,评分越高则社会支持度越高。采用医学应对方式问卷(medical coping modes questionnaire,MCMQ)[7]评估患者对疾病的应对情况,包括面对(8 个条目)、屈服(5 个条目)、回避(7 个条目)3 个维度,共20 个条目,评分最高的维度即患者最倾向采取的应对方式。
1.2.2 疾病不确定感评估
采用Mishel 疾病不确定感量表(Mishel uncertainty in illness scale-adult,MUIS-A)[5]评估患者的疾病不确定感,该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数为0.87,内容效度为0.92,共包含4 个维度,33 个条目,每个条目采用5 级(计1~5 分)评分,其中第15 个条目得分不计入总分,评分32~160 分,32.0~74.7 分为低水平,74.8~117.4 分为中等水平,117.5~160.0 分为高水平,评分越高则疾病不确定感越强。
89例PPM植入患者的MUIS-A评分为(82.58±8.64)分,处于中等水平。
不同年龄、文化程度、社会支持度、应对方式PPM 植入患者的MUIS-A 评分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不同性别、家庭人均月收入、婚姻状况、在职情况PPM 植入患者的MUIS-A 评分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表1 不同特征PPM 植入患者的MUIS-A 评分比较(分,±s)
表1 不同特征PPM 植入患者的MUIS-A 评分比较(分,±s)
注:PPM 为永久心脏起搏器,MUIS-A 为Mishel 疾病不确定感量表
项目 例数 评分 t/F P年龄≥60 岁 55 86.38±10.38 5.020 0.000<60 岁 34 76.43±6.43性别男46 83.15±8.76 0.647 0.520女43 81.97±8.43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 32 85.47±10.18 6.700 0.002高中/中专 23 82.15±9.16大专及以上 34 77.44±7.46家庭人均月收入>4 000 元 51 82.65±8.54 0.088 0.930<4 000 元 38 82.49±8.34婚姻状况已婚 76 82.38±8.58 0.032 0.968未婚 5 83.16±8.76离婚/丧偶 8 82.94±8.64是否在职是67 82.76±8.67 0.346 0.730否22 82.03±8.34社会支持度高46 75.48±8.24 25 84.25±9.43低18 87.25±10.08中14.473 0.000应对方式应对 43 78.46±8.76消极 31 84.13±10.15屈服 15 89.76±11.34 8.336 0.001
将PPM 植入患者疾病不确定感水平作为因变量,将表1 中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的指标作为自变量(赋值说明见表2),经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显示,年龄大、文化程度低、社会支持度低、消极/屈服应对是影响PPM 植入患者疾病不确定感的危险因素(P<0.05),见表3。
表2 主要自变量赋值
表3 PPM 植入患者疾病不确定感危险因素的多元线性回归分析结果
疾病不确定感是一种心理状况,指患者自身缺乏确定疾病发病过程、治疗等相关事件的能力,无法评估疾病造成的后果[8]。本研究结果显示,89 例PPM 植入患者的MUIS-A 评分为(82.58±8.64)分,提示PPM 植入患者疾病不确定感处于中等水平,表明PPM 植入患者对自身疾病严重程度及治疗情况的认识度不足,较担心预后情况[9]。
本研究结果还显示,年龄大、文化程度低、社会支持度低、消极/屈服应对是影响PPM 植入患者疾病不确定感的危险因素。分析原因如下:(1)年龄大:年龄越大的患者疾病不确定感通常越高,随着年龄的增长,患者的机体状况及功能逐渐下降,植入PPM 后会担心自身身体耐受状况,担忧预后,且年龄较大患者的自护能力较差,缺乏日常护理及应对疾病发作的能力,导致疾病不确定感增强[10]。针对年龄较大的患者,应嘱咐家属多关注其日常功能状态及自理情况,及时给予必要的生活及护理支持。(2)文化程度低:文化程度越高的患者疾病不确定感越低,因其具有良好的认知及接受能力,治疗期间能够通过多种渠道获得疾病相关知识,对疾病状况认知更高,并能够通过相关信息评估PPM植入的预后情况[11]。而文化程度低的患者往往缺乏对疾病的认知,无法准确把握疾病本身、治疗、预后等相关情况,致使疾病不确定感提高。针对文化程度低的患者,可通过发放健康知识手册、开展讲座等方式进行健康宣教,提高患者对疾病的认知,降低疾病不确定感。(3)社会支持度低:社会支持度越低的患者获得的关心越少,且不能得到良好的经济支持,影响患者对疾病治疗的信心,疾病不确定感越高[12]。针对社会支持度低的患者,应引导患者家属给予其更多的包容、支持、关爱,缓解担忧、悲观、害怕情绪,提高治疗疾病的信心,降低对疾病的不确定感。(4)消极/屈服应对:以消极/屈服心态面对疾病患者的心理自我调节能力较差,无法正确看待自身疾病,难以积极配合医师完成相关治疗,易产生悲观情绪,疾病不确定感较高[13]。针对消极/屈服心态的患者,临床护理中应通过积极沟通的方式加强对其进行心理疏导,使其调整心态,积极应对疾病,降低疾病不确定感。
综上所述,PPM 植入患者疾病不确定感处于中等水平,受文化程度低、年龄大、社会支持度低、消极/屈服应对等因素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