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东 肖云爽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要加快构建新发展格局,着力推动高质量发展。(1)何立峰:《高质量发展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首要任务》,《人民日报》2022年11月14日,第6版。在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坚持全面深化改革,奋力实现绿色低碳转型的实际行动中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在推进高质量发展中实现绿色发展,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迅速,2021年国内生产总值达1143670亿元,同比增长8.1%。(2)国家统计局:《中华人民共和国2021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21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指出:“我国经济已由高速增长阶段转向高质量发展阶段,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换增长动力的攻关期”。(3)《关于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几点认识》,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589795331208169259&wfr=spider&for=pc,访问日期:2023年2月12日。经济的快速发展伴随着高污染、能源浪费现象的愈发严重,绿色发展成为经济高质量的必然选择。绿色发展的核心是发展绿色经济和绿色技术,绿色金融是绿色发展和金融的结合体,是贯彻新发展理念的重要体现。绿色金融是在可持续发展观念深入人心、环境问题日益突出背景下的必然产物,是促进环境资源保护与经济协调发展,并以此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然选择。
西藏作为我国重要的生态屏障、战略资源储备基地,拥有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及丰富的资源禀赋,但生态环境脆弱,如何在经济高速发展下保持良好的生态环境是西藏亟待解决的问题。绿色金融是绿色发展和金融的结合,是实现绿色低碳转型、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本文以西藏为例,结合绿色金融和经济高质量发展相关理论,分析西藏经济和绿色金融发展现状,探讨绿色金融与西藏经济建设的关系,探寻促进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路径。
绿色金融作为主要的政策调节手段,具有资源配置等重要功能,发挥绿色金融的调节作用,既是新时代贯彻新发展理念的必然要求,又是当前支持和引导我国经济实现绿色低碳转型、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走上高质量发展之路的必然选择。
绿色金融又称环境金融或可持续性融资,是金融界的一个新概念,它是低碳经济发展的产物。2016年8月31日,人民银行等七部委发布《关于构建绿色金融体系的指导意见》,将绿色金融定义为:为支持环境改善、应对气候变化和资源节约高效利用的经济活动,即对环保、节能、清洁能源、绿色交通、绿色建筑等领域的项目投融资、项目运营、风险管理等所提供的金融服务。国内外学者也从不同角度探讨绿色金融的内涵。Salazar(1998)认为绿色金融是区别于传统金融的一种特殊的金融创新,是经济发展与环境保护之间的有机结合;(4)Jose Salazar.Environmental Finance:Link-ing Two World.Bratislava,Slovakia,1998.安伟(2008)认为绿色金融是在遵循市场规律的前提下,以金融衍生工具为手段促进节能减排,经济、资源、环境协调发展;(5)安伟:《绿色金融的内涵、机理和实践初探》,《经济经纬》2008年第5期,第156—158页。俞岚(2016)提出绿色金融是通过创新金融工具来促进绿色经济增长的金融活动的总称,以绿色发展理念为引领,利用绿色信贷、绿色基金等金融衍生工具达到节能减排、经济绿色协调发展的宏观目的的新金融方式;(6)俞岚:《绿色金融发展与创新研究》,《经济问题》2016年第1期,第78—81页。尤毅(2022)认为绿色金融是以绿色发展为规则,以绿色指引、识别、标准、认证、监督、考核、绿色信用评级为抓手的金融转型服务和转型融资行为,是金融政策的转型和调整。(7)尤毅:《对绿色金融定义的一些认识和思考》,《海南金融》2022年第4期,第25—28、74页。
经济高质量发展,不仅要注重经济发展速度和规模的“量”,而且要注重经济发展质量效益和可持续性的“质”。马晓河(2018)提出经济高质量发展应该体现出产业产品的创新性、经济和地区发展的协调性、资源与环境的可持续发展性、经济发展的对外开放性和发展成果的人民共享性;(8)马晓河:《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与关键》,《经济参考报》2018年7月11日,第5版。林兆木(2018)强调经济高质量发展不仅要体现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也要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9)林兆木:《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和要义》,《西部大开发》2018年第1期,第111—113页。王永昌、尹江燕(2019)提出经济高质量发展就是投入生产要素少但资源配置效率高,最后产出的经济效益高且环境成本低的可持续发展模式;(10)王永昌、尹江燕:《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基本内涵及趋向》,《浙江学刊》2019年第1期,第91—95页。何花、鲁万波(2020)提出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应该在特定的发展环境下,在充分分析经济发展优势与不足的基础上,紧紧围绕五大新发展理念来确定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理论内涵;(11)何花、鲁万波:《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研究的几点构想》,《西藏大学学报》2020年第4期,第128—134页。苗勃然、周文(2021)指出经济高质量发展体现为经济发展和经济结构的高质量,是高层次开放型经济的发展;(12)苗勃然、周文:《经济高质量发展:理论内涵与实践路径》,《改革与战略》2021年第1期,第53—60页。贾光宁(2022)指出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是以绿色发展保障高原生态、以共享发展逐渐实现共同富裕、以创新发展增强发展动力、以协调发展解决不平衡问题、以开放发展联动内外的经济发展模式。(13)贾光宁:《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与意义》,《产业创新研究》2022年第5期,第32—34页。
综上所述,当前学界关于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内涵尚未形成统一的阐述,但笔者认为我国经济高质量发展应该概括为:能够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充分体现五大新发展理念、具有生产要素投入产出效率高、经济社会效益好、资源环境成本低等基本特征。
绿色金融作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桥梁和纽带,为经济高质量发展提供了重要支撑。刘华珂、何春(2021)利用中国2010—2019年的省级面板数据对绿色金融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机制进行实证检验后,认为绿色金融有助于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且绿色金融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存在部分中介效应;(14)刘华珂、何春:《基于中介效应模型的绿色金融支持经济高质量发展实证研究》,《新金融》2021年第10期,第21—27页。喻平、张敬佩(2021)选取2011—2018年相关指标数据测算了全国五个区域绿色金融和高质量发展的综合水平并对结果进行对比分析后,认为绿色金融对高质量发展存在明显的正向推动作用;(15)喻平、张敬佩:《区域绿色金融与高质量发展的耦合协调评价》,《统计与决策》2021年第24期,第142—146页。王志强、王一凡(2020)提出绿色金融助力经济高质量发展的实现路径在于社会公众、企业和国家层面加速引导产业结构调整转型升级优化,促进区域经济与生态环境的协调发展;(16)王志强、王一凡:《绿色金融助推经济高质量发展:主要路径与对策建议》,《农林经济管理学报》2020年第3期,第389—396页。霍永峰(2021)运用耦合关系模型分析绿色金融及其子系统与经济高质量发展间的协调程度,通过灰色关联分析两系统各指标间的关联程度,认为绿色金融与经济高质量间存在显著互相作用关系,绿色金融的发展有助于绿色低碳发展,优化社会资源配置,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17)霍永峰:《绿色金融助推经济高质量发展——以安徽省为例》,硕士学位论文,河北师范大学,2021年,第2页。
综合以上观点,本文认为绿色金融对经济发展的影响既是其内在调控经济功能的体现,又是新时代金融业自身转型发展,主动迎合绿色低碳经济,承担社会环境责任,助力经济资源高效配置的必然选择。从金融学理论角度来看,绿色金融对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支持作用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是作为宏观调控政策的主要手段之一,绿色金融具有优化资源配置的功能,可以通过绿色信贷和绿色债券等金融工具,发挥金融资源配置功能,引导产业绿色发展和发展绿色新产业,培育和壮大绿色经济,构建低碳经济发展新模式,提升经济增长的动力和质量等。
二是作为微观经济市场资金供给主体,金融业通过承担资金融通、信息提供、风险管理等一系列金融功能影响实体经济的社会责任,包括支持清洁能源、新能源汽车,绿色环保投资、减排技术发展,引导绿色消费等,支持经济社会绿色发展。
金融服务业作为西藏七大特色产业,得到了自治区党委和政府的高度重视,各级金融管理部门也积极贯彻新发展理念,鼓励和支持金融机构绿色转型、做大做强,推出绿色金融产品、助力西藏生态经济高质量发展。整体而言,西藏绿色信贷的比重逐年增加,绿色产品逐步丰富,金融支持西藏绿色发展的作用越来越明显。
近年来,西藏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创新推动绿色发展,金融服务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取得较好成效。
1.金融组织体系持续完善
全区金融组织体系持续完善,多家全国性银行相继在西藏设立分支机构。西藏银行、林芝民生村镇银行、堆龙民泰村镇银行、西藏金融租赁公司、珠峰财产保险公司等地方法人金融机构相继成立,华林证券总部迁至拉萨,逐步形成了银行、证券、保险、金融租赁、小贷公司、融资性担保机构等多层次、多元化、多功能的金融组织体系。截至2020年末(至目前仍然变化不大),西藏辖区银(含金租、信托)、证(含期货,不含公募及私募基金)、保机构达41家,金融机构较2015年增加13家。其中,银行业金融机构17家(含地方法人银行业机构5家),保险业机构11家(含保险法人机构1家),证券期货业机构13家(含证券法人机构2家)。县级以下网点487个(县域网点主要有农业银行、邮储银行、建设银行、中国银行),乡(镇)营业所和分理处395个。银行业从业人员9744人、保险业从业人员8100人、证券业从业人数3302人。县域网点从业人员达到3880余人,6个地(市)保险业从业人员达到2055人。
2.绿色贷款余额稳步增长
绿色贷款余额指金融机构发放给企(事)业法人或国家规定可以作为借款人的其他组织用于支持环境改善、应对气候变化和资源节约高效利用,投向环保、节能、清洁能源、绿色交通、绿色建筑等领域项目的贷款。相关数据显示,西藏通过抓好绿色金融评价、强化绿色金融宣传等举措,绿色贷款投放稳步增长,绿色金融发展质效明显提高。截至2021年末,西藏辖内绿色贷款余额787.08亿元,同比增长9.72%,高于西藏本外币各项贷款增速6.1个百分点,占西藏本外币各项贷款余额的15.3%。按贷款投向划分,清洁能源贷款余额588.5亿元,占全部绿色贷款余额的74.8%;节能环保和生态环境贷款余额88.2亿元,占比11.2%;基础设施绿色升级贷款余额102.7亿元,占比13.1%,信贷“含绿量”逐年提高(见图1)。
图1:2015—2021年西藏绿色信贷余额(18)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
经济高质量发展内涵丰富,本文结合西藏特殊区情,综合考虑西藏经济发展模式,并与新发展理念(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相结合,测度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状况。实现经济高质量发展必须坚持协调发展,学界通常用产业结构合理化、城乡居民收入比值、城镇登记失业率等指标来衡量经济协调发展水平。本文以城乡居民收入比、产业结构合理化两个指标来测度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状况。
近年来,西藏经济稳步运行(见图2),2021年全地区生产总值(GDP)2080.17亿元,按可比价计算,比上年增长6.7%。其中,第一产业增加值164.12亿元,增长7.3%;第二产业增加值757.28亿元,下降0.9%;第三产业增加值1158.77亿元,增长11.8%。人均地区生产总值56831元(按年平均美元汇率折算为8809美元),增长6.1%。
图2:2015—2021年西藏地区生产总值
1.城乡收入差距不断缩小
西藏城乡居民收入迅速增长,收入差距持续缩小,经济发展质量不断提高。如图3所示,从2016—2020年,西藏全体居民收入增速连续5年居全国第一位。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持续缩小。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由2015年的8244元增加到2021年的16935元,增长了近2倍;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由2015年的25457元增加到2021年的46503元,增长了近1.6倍。
图3:2015—2021年西藏城镇、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19)数据来源于国家统计局。
2.产业结构合理化
合理的产业结构有利于优化市场的资源配置,提高资源的利用率,促进区域经济均衡发展,推动经济的高质量发展。本文引入泰尔指数,泰尔指数是衡量产业结构合理化的重要指标,可以直接评价产业结构的合理性。TL=产业产值/产业就业人数,TL为产业结构合理化指数,Y为产值,L为就业人数,是对要素投入结构和产出结构耦合程度的一种衡量,TL值越大产业结构越不合理,表明产业结构偏离均衡状态。反之,TL值越小,越接近0,则说明产业结构合理化程度越高。
由图4可知,西藏2010年至2019年的泰尔指数呈逐年下降趋势,泰尔指数趋向于零,由2010年的0.39降低至2019年的0.22,说明西藏产业结构趋向合理化状态,呈现不断优化的趋势。
图4:2010—2019年西藏泰尔指数(20)数据来源:国家统计局。
西藏是我国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战略资源储备基地,资源丰厚但生态环境脆弱。新时代党的治藏方略和中央第七次西藏工作座谈会精神都要求,西藏工作要坚持稳中求进总基调,完整、准确、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服务和融入新发展格局,全面深化改革开放,坚持创新驱动发展,加快推进绿色、协调发展,推动高质量发展。绿色金融作为绿色与金融有机融合的产物,一方面可有效引导社会资金投向绿色产业,促进产业优化升级,另一方面可为西藏经济发展提供相应支持,提高绿色信贷比例,推进产业结构转型,实现资源优化配置。促进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就是要转变西藏传统经济发展模式,通过绿色金融资源促进西藏经济发展的创新驱动、产业协调发展,推动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
1.绿色金融支持西藏创新发展
绿色金融支持西藏创新发展,各金融机构积极探索绿色金融产品和服务创新,健全绿色金融产品体系,不断强化对绿色重点领域的信贷支持,不断推出绿色金融新产品,助推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
2021年9月,中国人民银行山南中心支行引导中国银行山南分行支持华新水泥有限公司由传统耗能制造企业向绿色节能企业转型,并为其发放7000万元贷款,促进其从传统产业向绿色低碳产业转型。
2021年12月,中国人民银行拉萨中心支行与中国农业银行巴宜区支行和嘎拉村“两委”成功对接,在西藏林芝嘎拉村设立“绿色银行”,推动嘎拉村立足自身资源禀赋实现振兴发展。截至2022年6月末,“绿色银行”为13户发放“惠农e贷”480万元,单户最高达80万元。金融机构将绿色金融理念全面融入经营各个环节,切实增加节能环保、清洁能源、生态保护、乡村振兴等领域的金融供给,各金融机构因地制宜推出绿色金融产品,支持村民走上生态致富路,让“绿水青山”变成“金山银山”,促进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助推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
深入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绿色金融支持科技创新取得成效。截至目前,拉萨国家创新型城市、林芝国家可持续发展实验区、白朗全国首批创新型县(市)创建获批;全区建有国家川藏铁路技术创新中心1家,水风光储能源技术创新中心、战略性矿产绿色勘查与开发技术创新中心等自治区级技术创新中心4家,国家级双创载体由1家增加到19家,国家级高新技术企业87家。这些创新中心、创新企业背后都有绿色金融的支持,科技进步对经济增长贡献率达45.6%。
2.绿色金融支持西藏产业协调发展
绿色金融助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主要体现在:第一,政策引导,绿色金融的发展将引导更多社会闲置资金投向绿色产业,促进西藏环保、清洁能源、高新技术等产业的发展;第二,重点支持,绿色金融的发展可以加大金融资金对重点行业倾斜力度,利用绿色信贷、绿色债券等金融工具加大对清洁能源、绿色工业、绿色交通等重点产业的支持力度。绿色金融通过政策引导和重点支持逐步形成绿色产业的规模效应,逐步推进绿色产业变大变强。
2021年,国家川藏铁路技术创新中心、西藏清洁能源创新发展中心挂牌成立。大古水电站投产发电,拉哇水电站成功截流,建成和在建电力装机1371万千瓦,外送电量25亿千瓦时。规模以上工业企业、高新技术企业、科技型中小企业数量分别同比增长12.5%、18%和127%。“地球第三极”区域公共品牌效应持续显现。目前,西藏清洁能源装机已超过发电装机容量的91%,截至2021年底,西藏电网累计外送清洁电超91亿千瓦时。与此同时,在“东数西算”国家战略的大背景下,近年来有上百家大数据企业落户高原,西藏数字经济正加速“蝶变”,西藏产业结构不断优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扎实推进,促进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
3.绿色金融助推经济发展的实证研究
图5为2015年至2021年西藏贷款余额、绿色贷款余额及GDP变化情况。西藏贷款余额可反映西藏金融业的发展情况,西藏绿色贷款余额可衡量绿色金融发展情况,GDP作为经济指标可衡量一国或地区的经济发展趋势,三个指标均呈同步上升趋势。西藏经济发展的同时金融业规模及绿色金融贷款额度也不断提高,由此可知,西藏绿色金融与西藏金融业发展及经济发展之间存在着密切联系。
图5:西藏2015—2021年贷款、绿色贷款、GDP
为进一步分析西藏绿色金融发展与经济高质量发展之间的关系,本文以西藏绿色贷款余额为自变量X、地区GDP为因变量Y作回归分析,分析结果如表1所示,西藏贷款总量与地区GDP呈正相关,其相关系数约为0.95,表示西藏绿色金融在促进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中发挥着重要作用。
表1: 西藏绿色贷款余额与地区GDP回归分析
当前西藏正处于高质量发展的关键阶段,西藏与时俱进提出了着力创建高原经济高质量发展先行区,努力做到西藏高原经济高质量发展走在全国前列。因此,必须进一步发挥绿色金融政策对西藏高原经济高质量发展的促进作用,更加全面贯彻落实新发展理念,切实把政策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发展优势,具体建议如下:
第一,银行等金融机构,应借鉴国内外绿色金融发展模式,积极探索金融产品、服务与管理模式的开拓创新。金融机构应科学设计绿色信贷产品、创新绿色信贷抵押担保模式及绿色保险产品,建立绿色信贷的长效机制,探索开展以碳排放权和排污权等为抵押的绿色信贷业务,完善绿色项目投融资风险补偿机制。推动绿色发展与支农惠农之间的融合,加强绿色惠农信贷产品创新,因地制宜开发绿色金融产品,支持现代农业、农村水利工程建设、农业产排污处理等绿色项目建设,加大资金对绿色项目的支持力度,提高绿色金融服务,推动绿色金融在西藏的发展。第二,西藏应鼓励和支持辖内金融机构通过加大绿色金融产品创新,对绿色企业和绿色项目提供强有力的金融支持。积极引导银行将绿色发展理念落实到信贷决策中,并将绿色发展有关要求作为项目准入的硬性约束条件,并将环保评估内化到信贷审批流程中,鼓励银行业金融机构创新绿色金融产品和服务。引导信贷投放向绿色经济领域倾斜,探索绿色产业发展信贷投放新增长点,进一步提高金融服务质效。
西藏应根据各地区情及特点,实施差异化绿色金融发展政策。第一,完善各地区的绿色信贷约束激励制度,加强绿色信贷的支持力度。对于符合绿色信贷发放范围的项目,应按规定申请财政贴息支持或实施财政奖励机制,并继续延用西藏特殊优惠利率。强化金融风险防控,建立担保约束机制,有效防范绿色信贷和绿色债券违约风险。通过建立专业化担保机构和约束机制等措施支持绿色信贷发展,形成支持绿色信贷等绿色业务的担保机制和抑制“两高一剩”行业贷款的约束机制。第二,政府应明确各地区绿色金融的金融范畴、基本原则、发展目标和要求、保障措施等,成立全市绿色金融发展领导小组,建立绿色金融示范区,同时在制定和修改其他金融领域相关法律、法规时,也体现绿色金融原则,加强金融制度对绿色信贷的引导。第三,加大对重点领域的绿色信贷支持。引导和激励社会资本加大对环保、节能、清洁能源、清洁交通等绿色产业的信贷支持力度。充分利用党中央对西藏实施的特殊财政、税收、投资、金融等政策,扎实推进国家生态安全屏障和生态西藏建设,促进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
与其他地区相比,西藏绿色金融发展相对较慢,实施绿色金融相关业务的金融机构相对较少,缺少专业化人才。故西藏应提高对绿色金融的重视程度,加大对人才引进优惠政策的实施力度,为绿色金融领域招聘复合型人才,相关金融机构应在机构内挑选业务能力强、知识储备丰富的骨干建立绿色金融发展小组,对新引进的复合型人才及老员工进行培训引导,掌握绿色金融相关知识,增强绿色金融的智力储备,结合西藏特点建立系统性的、具有当地特色的、可持续发展的绿色金融体系,以推进西藏金融机构绿色金融发展,促进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
各级政府与金融机构之间应加强沟通交流,各部门之间应建立沟通交流机制。西藏自治区发改委、西藏证监局加强与辖内企业的联系、沟通,人民银行加强与金融机构的沟通、交流,推动绿色企业债或绿色公司债的发行工作。相关部门应根据职责分工,在各自领域推动西藏绿色金融发展,定期召开绿色金融推进会,研讨绿色金融中存在的困难与不足,查漏补缺,补足工作短板。各企事业单位立足实际、立足本职,在加快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坚持全面深化改革、奋力实现绿色低碳转型的实际行动中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在推进高质量发展中不断展现新作为。
西藏水电等清洁能源产业对绿色金融资源的吸纳有限,故应不断优化西藏绿色产业结构,支持传统制造业向绿色环保领域转型升级,加强对绿色金融资源吸纳力度,强化金融支持乡村绿色发展之路,充分吸收社会资金。如金融支持天然矿泉水开发、数据存储运算、旅游、高原制氧、传统农牧品加工等低碳产业发展,构建西藏绿色产业体系;为国家重点水电项目提供配套绿色金融服务,支持抽水储能电站建设,支持建设风、光、地热等特殊能源项目,支持能源通道建设等,不断优化绿色产业结构,促进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
结合乡村振兴发展绿色农业,强化金融支持乡村绿色发展,探索既能带来经济效益又能涵养生态、实现可持续发展的绿色农牧业模式。拓展绿色乡村旅游模式,使金融满足乡村旅游基础设施建设资金需求,服务乡村旅游经营主体,不断优化绿色产业结构,拓展绿色产业发展新模式,使产业机构趋向协调化、合理化,实现绿色低碳结构转型,助推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
绿色金融是绿色发展和金融的结合体,对实现绿色低碳转型、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重要促进作用。本文以绿色发展、高质量发展为理念,分析西藏绿色金融及经济高质量发展现状,探讨绿色金融支持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的机理,发现绿色金融对经济高质量发展具有推动作用,即绿色金融支持创新发展、支持西藏产业协调发展,助推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西藏要积极创新金融产品,提高绿色金融服务,建立健全绿色信贷约束激励机制,加强金融制度对绿色信贷的引导,注重复合型专业人才培养,完善绿色信贷政策的沟通机制,优化绿色产业结构,以应对绿色金融发展中面临的挑战与困难,促进新时代西藏金融业的快速发展,推动绿色低碳发展,支持西藏经济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