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诗剑 黄卫萍 刘文婷 韦宏官 黄浩
摘要:【目的】采用响应面法优化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的生产工艺,分析其抗疲劳活性,为促进“桂十味”系列产品开发提供参考依据。【方法】以龙眼肉、红枣和香蕉醋原液为原料,在单因素试验的基础上,通过4因素3水平的Box-Behnken响应面分析和感官评价确定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红枣提取液添加量、红糖水溶液添加量和香蕉醋原液添加量,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生产工艺进行优化,并通過测定小鼠力竭游泳时间、小鼠体内血乳酸和血尿素氮含量下降情况,以红牛维生素能量饮料为阳性对照组,研究草本饮料的抗疲劳活性。【结果】4个因素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影响排序为:红枣提取液添加量>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香蕉醋原液添加量>红糖水溶液添加量,其中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与香蕉醋原液添加量交互作用对草本饮料感官评分有显著影响(P<0.05)。优化后最佳配方为: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55%、红枣提取液添加量25%、红糖水溶液添加量14%、香蕉醋原液添加量0.4%,在此条件下,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为91.87分,与设计模型预测值(92.12分)趋于一致,成品色泽金黄、透明、无沉淀,经检测菌落总数<10 CFU/mL,大肠菌群<10 CFU/mL,致病菌未检出。抗疲劳活性试验结果表明,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能有效延长小鼠力竭游泳时间,降低血清中乳酸和尿素氮含量,具有抗疲劳活性。【结论】响应面法优化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的生产工艺稳定可靠,制得的饮料金黄透亮、色泽均匀,具有龙眼肉与红枣香味,酸甜适中,且具有一定的抗疲劳活性,可开发为功能性产品。
关键词: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抗疲劳活性;响应面法
中图分类号:S667.209.2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2095-1191(2023)02-0387-10
Abstract:【Objective】The response surface methodology was used to optimize the production process of longan,red jujube and banana vinegar herbal beverage,analyze its anti-fatigue activity,and provide reference to promote the product development of “Gui Shiwei” series. 【Method】Longan,red jujubes and banana vinegar stock solution were used the materials,the production process of longan,red jujube and banana vinegar herbal beverage was optimized by determining the amount of longan extract addition,red jujube extract addition,brown sugar addition and banana vinegar stock solution addition on the basis of single-factor Box-Behnken response surface analysis and sensory evaluation study at four factors and three levels. And the anti-fatigue activity of the beverage was studied by measuring the time of exhaustion swimming experiment,the decrease of blood lactate concentration and urea nitrogen concentration in mice,with Red Bull Vitamin energy beverage as the positive control group. 【Result】The effects of four factors on the sensory score of longan, red jujube and banana vinegar herbal beverage process were as follows:addition of red jujube extract>addition of longan>addition of banana vinegar stock solution>addition of brown sugar solution,where the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amount of longan extract and the amount of banana vinegar had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the sensory score of herbal beverage (P<0.05). After optimization, the optimal formula was as follows: longan extract addition 55%, red jujube extract addition 25%, brown sugar solution addition 14%, banana vinegar stock solution addition 0.4%. Under this condition,the sensory score of longan,red jujube,banana vinegar and herbal beverage was 91.87,which was consistent with the predicted value of 92.12 of the design model,and the color of the finished product was golden,transparent and without precipitation. After detection,the total number of colonies was <10 CFU/mL and the coliform group was <10 CFU/mL,and pathogenic bacteria were not detected. The results of anti-fatigue activity showed that longan,red jujubes and banana vinegar herbal beverage could effectively improve the swimming time of mice with exhaustion,reduce lactic acid and urea nitrogen content in serum,and had anti-fatigue activity. 【Conclusion】The production process of longan,red jujube and banana vinegar herbal beverage optimized by response surface is stable and reliable, the produced beverage is golden and transparent,with uniform color,longan and red jujube flavor,moderate sweet and sour. The longan,red jujube and banana vinegar herbal beverage has certain anti-fatigue activity and can be developed into functional products.
Key words: longan; red jujube; banana vinegar; herbal beverage; antifatigue activity; response surface method
Foundation items: Guangxi Innovation Driven Development Project (Guike AA18118015-2); Science and Techno-logy Self-financing Project of Guangxi Agriculture and Rural Affairs Department (Z202013)
0 引言
【研究意義】龙眼在广西广泛种植,将其果肉去核干燥后即得到龙眼肉,也称为桂圆肉(国家药典委员会,2020),属于药食同源的补气益血的中药材(王茵等,2021)。现代研究表明,龙眼具有免疫调节、抗氧化、抗肿瘤等生理功能(Min et al.,2015),作为滋补食材被广泛使用。龙眼肉对机体的心脾、气血和神智有良好补益的功效,适用于血虚萎黄、心悸怔忡等气血不足的人群(郝娟等,2021)。2021年龙眼肉被广西中医药管理局等八部门遴选为“桂十味”道地药材,其品质及社会价值得到官方的认可。红枣是鼠李科植物枣的干燥成熟果实(国家药典委员会,2020),其具有补中益气、养血安神的功效(Lu et al.,2021),不仅营养丰富、味道甘美,还可缓和药性,是集营养与医疗保健于一体的药食同源滋补品(王茵等,2021),也是民间常用的补血、抗疲劳佳品(鲁周民等,2010)。但目前龙眼、红枣等产业加工仍处于初级化,未能充分发挥产品的价值(盛康美和王宏洁,2010;朱星宇和郭东起,2021)。通过优化草本饮料的生产工艺,并对龙眼肉和红枣进行抗疲劳活性研究,对于开发大健康食品类产品、促进“桂十味”产业融合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前人研究进展】龙眼肉和红枣属于传统的滋补佳品,学者们对其进行健康产品开发研究较多。何尧州等(2016)通过单因素和正交试验优化枸杞桂圆红枣菊花复合饮料生产工艺,制得色泽、风味、组织形态较佳的复合饮料;柴智慧等(2018)以龙眼肉和甘蔗汁为原料,通过单因素试验和响应面设计优化喷雾干燥工艺,得到风味俱佳的固体饮料;贺佳璇等(2021)通过单因素和正交试验优化红枣富硒乳酸菌饮料生产工艺,得到较好风味的乳酸饮料;周文君(2021)、黄菲等(2022)以龙眼、枸杞和红枣粉等为原料,通过正交试验和混料设计研制出稳定性和冲调性均较好的营养餐粉。关于龙眼和红枣各自的抗疲劳活性有一定研究,但二者配伍后的抗疲劳活性研究较少。宫亚东和房磊(2016)以枸杞和龙眼为原料,通过单因素和正交试验研制枸杞龙眼复合运动饮料,并对其抗疲劳活性进行研究,结果表明复合饮料口味佳,能有效提高小鼠负重游泳时间;董立军等(2017)、刘春萍和马垚(2021)通过运动耐力试验测定血尿素氮、血乳酸等生化指标,研究红枣抗疲劳活性,结果表明红枣浓缩汁具有明显的抗疲劳作用,且呈剂量正相关性;聂英涛等(2017)研究发现龙眼多糖通过下调机体内自由基水平,产生抗疲劳作用;郭超萍等(2019)通过测定小鼠(负重)力竭游泳时间,以及泳后小鼠血乳酸和血尿素氮堆积含量降低程度,发现龙眼肉水提物具有明显的抗疲劳作用。【本研究切入点】目前,研发高附加值健康产品成为药食同源资源开发利用的主要途径(孙佳利等,2019;胡思等,2021),但鲜见龙眼肉与红枣配伍开发草本饮料,同时研究其抗疲劳活性的文献报道。【拟解决的关键问题】以龙眼肉、红枣和香蕉醋原液为原料,通过响应面法优化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的生产工艺,并分析其抗疲劳活性,探索研发出一款具有抗疲劳活性功能的现代草本植物饮料,为促进“桂十味”系列产品开发提供参考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 1 试验材料
试验动物为健康级的KM种小鼠(4周龄,18~22 g),购自广西医科大学实验动物中心。香蕉醋为广西农业职业技术大学食品加工实验室自配;龙眼肉和红枣购自广西民生堂中药研制有限公司,批号分别是20211002和20211222;红糖购自广西糖业集团有限公司。血清尿素氮测定试剂盒和血乳酸测定试剂盒购自上海科艾博生物技术有限公司。主要仪器设备:JA2003电子天平(上海越平科学仪器有限公司)、DHG-9620A恒温电热干燥箱[甘易仪器设备(上海)有限公司]、HC-100T粉碎机(银川市河成工贸有限责任公司)、C22-RH2275型电磁炉(珠海格力电器股份有限公司)和XCS恒温实验游泳箱(河南精迈仪器仪表有限公司)。
1. 2 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制作工艺流程
龙眼肉→恒温干燥→粉碎→水提→过滤→滤液→龙眼肉提取液。
红枣→去核→恒温干燥→粉碎→恒温浸提→过滤→滤液→红枣提取液。
将上述提取液按比例混合+红糖水+香蕉醋原液(一定比例混合调配)→过滤→灭菌→灌装→质量检验→贴标→包装→成品。
1. 3 操作要点
1. 3. 1 龙眼肉提取液制备 将龙眼肉置于干燥烘箱内,设80 ℃烘至干燥,放冷,高速粉碎,称取一定量龙眼肉至提取罐中,设料液比1∶20、提取温度100 ℃、提取时间50 min;第二次提取,料液比1∶10、提取温度100 ℃、提取时间60 min,合并滤液,过滤,除去滤渣,得到龙眼肉提取液备用。
1. 3. 2 红枣提取液制备 将净制好的红枣置于干燥烘箱内,设80 ℃烘至干燥,放冷,高速粉碎成小颗粒,加10倍水恒温(70~75 ℃)浸提2 h,第二次浸提加入5倍水浸提1 h,结束后过滤,将2次滤液合并,得到红枣提取液待用。
1. 3. 3 红糖水溶液制备 选择品质优等的红糖,按1∶3比例加入纯净水,热溶法配制,过滤即得。
1. 4 单因素试验
1. 4. 1 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对草本饮料感官评分的影响 根据预试验,固定红枣提取液添加量15%、红糖水溶液添加量12%、香蕉醋原液添加量0.1%,考察不同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25%、35%、45%、55%和65%)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的影响。
1. 4. 2 红枣提取液添加量对草本饮料感官评分的影响 根据预试验,固定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25%、红糖水溶液添加量12%、香蕉醋原液添加量0.1%,考察不同红枣提取液添加量(15%、25%、35%、45%和55%)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的影响。
1. 4. 3 红糖水溶液添加量对草本饮料感官评分的影响 固定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25%、红枣提取液添加量15%、香蕉醋原液添加量0.1%,考察不同红糖水溶液添加量(12%、13%、14%、15%和16%)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的影响。
1. 4. 4 香蕉醋原液添加量对草本饮料感官评分的影响 固定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25%、红枣提取液添加量15%、红糖水溶液添加量12%,考察不同香蕉醋原液添加量(0.1%、0.2%、0.3%、0.4%和0.5%)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的影响。
1. 5 响应面试验
在单因素试验的基础上,选取龙眼肉提取液、红枣提取液添加量、红糖水溶液添加量和香蕉醋原液添加量4个因素,进行4因素3水平的响应面设计(表1),以感官评分为评价指标,优化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的生产工艺参数。
1. 6 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品质评价
参考相关草本饮料评价指标(宫亚东和房磊,2016),并根据草本饮料的性状,细化感官评分标准,如表2所示。邀请10位食品专业研究人员作为评分员,对不同配比的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样品进行品尝并评分。
1. 7 微生物检验
菌落总数参照GB 4789.2—2022《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微生物学检验 菌落总数》的方法进行测定,大肠菌群参考GB 4789.3—2016《食品安全国家标准 食品微生物学检验 大肠菌群计数》金黄色葡萄球菌参考GB 4789.10—2016《食品安全国家标准食品微生物学检验 金黄色葡萄球菌检验》进行测定。
1. 8 动物抗疲劳试验
将符合要求的50只小鼠随机平均分成空白对照组,阳性对照组和低、中、高剂量3个不同剂量饮料组,经口灌胃1次/d;空白对照组使用0.9%生理盐水0.1 mL/10 g鼠重灌胃,阳性对照组使用红牛维生素能量饮料0.2 mL/10 g鼠重灌胃,使用草本饮料0.1、0.2和0.3 mL/10 g鼠重灌胃小鼠,分别作为低、中、高剂量组,持续灌胃30 d后,开展(负重)力竭游泳试验,记录并分析小鼠力竭游泳时间(胡云峰等,2022)。
1. 9 小鼠体内生化指标测定
参照岳天翔等(2020)、胡云峰等(2022)的方法,末轮灌胃30 min后,开展90 min的不负重游泳试验,净休息30 min后处死小鼠,采血测定血乳酸和血尿素氮含量。
1. 10 统计分析
采用Excel 2019整理数据,SPSS 20.0进行组间差异方差分析,运用Design Expert 11进行响应面设计及分析,以Origin 2018制图。
2 结果与分析
2. 1 单因素试验结果
2. 1. 1 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的影响 由图1可知,随着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的增加,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显著升高(P<0.05,下同),当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为55%时,感官评分达最高值90.12分,之后显著下降。表明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过多或过少,对草本饮料的感官评分均有显著影响,与龙眼肉的口感和风味有关,适量的龙眼肉具有独特的口感,过多添加会出现甜腻感影响口感平衡。因此,选取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50%、55%和60%作为响应面的水平设计。
2. 1. 2 红枣提取液添加量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的影响 由图2可知,红枣提取液添加量为25%时,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达最高值91.23分,显著高于其他4个添加量的感官评分,超过25%后呈显著下降趋势。这与红枣本身固有的清香口感有关,过多的添加会出现苦涩感,影响草本饮料风味,且会对机体造成负荷。因此,选取红枣提取液添加量20%、25%和30%作为响应面的水平设计。
2. 1. 3 红糖水溶液添加量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的影响 由图3可知,当红糖水溶液添加量为14%时,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达最高值89.52分,随后出现下降趋势。添加适量的红糖甜味剂可增加草本饮料的风味,但添加过多会出现腻滞感,感官评分显著下降,因此选取红糖水溶液添加量12%、14%和16%作为响应面的水平设计。
2. 1. 4 香蕉醋原液添加量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的影响 由图4可知,香蕉醋原液添加量为0.1%~0.4%时,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显著升高,添加量为0.4%时达最高值88.62分,之后显著下降。这是因为过多的香蕉醋会造成该饮料的酸涩感,失去草本风味,导致口感不佳。因此,選取香蕉醋原液添加量0.3%、0.4%和0.5%作为响应面的水平设计。
2. 2 响应面试验结果
2. 2. 1 响应面试验结果分析 运用Design Expert 11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工艺进行响应面分析,结果见表3。以草本饮料感官评分(Y)作响应值,对表3试验数据进行响应面拟合分析,可得到回归方程:Y=92.27+0.87A+0.98B+0.93C+0.95D+0.92AB-0.13AC+0.66AD+1.22BC-1.4BD+0.06CD-3.34A2-3.08B2-2.06C2-2.72D2。
对响应面结果进行方差分析,结果(表4)显示,响应面模型P<0.0001,极显著;失拟项P=0.0678>0.05,不显著,表明所设计的模型可预测。[R2][Adj]=0.9672,可知试验所选取的龙眼肉提取液、红枣提取液、红糖水溶液和香蕉醋原液4个因素的添加量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的风味口感评分占96.72%;变异系数=0.45%<0.5%,信噪比11.81>4,表明回归方程重现性良好,设计模型稳定可靠。分析回归方程和方差分析结果可知,模型中A、B、C、D、A2 、B2、C2和D2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影响极显著(P<0.01,下同),交互项AD影响显著。各因素对草本饮料感官评分影响排序:红枣提取液添加量(B)>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A)>香蕉醋原液添加量(D)>红糖水溶液添加量(C)。
2. 2. 2 响应面图和等高线图分析 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红枣提取液添加量、红糖水溶液添加量和香蕉醋原液添加量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感官评分影响的响应面和等高线如图5所示,响应面图可看出两因素之间的交互作用对草本饮料感官评分的影响,投影在响应面底部的等高线图为圆形时,两因素之间无明显的交互作用;为椭圆形时,两因素之间有交互作用。同时,响应曲面坡面的陡缓程度能反映出交互作用的强弱,响应曲面越陡,两因素之间的交互作用越显著,反之,表明两因素之间无交互作用。
图5-a、圖5-e和图5-f投影到底部的等高线图接近圆形,表明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与红枣提取液添加量、红枣提取液添加量与香蕉醋原液添加量、红糖水溶液添加量与香蕉醋原液添加量之间交互作用不明显,均未出现显著的交互作用(P>0.05,下同);图5-b和图5-d投影到底部的等高线图出现较明显的椭圆形,但趋于圆形,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与红糖水溶液添加量、红枣提取液添加量与红糖水溶液添加量之间交互作用较弱,仍未出现显著的交互作用;图5-c等高线图出现较明显的椭圆形,响应曲面坡度较陡,表明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与香蕉醋原液添加量有显著的交互作用,与方差分析结果一致。
2. 2. 3 验证试验结果 通过响应面建立的模型预测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最佳配方为: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55.89%、红枣提取液添加量25.27%、红糖水溶液添加量14.01%、香蕉醋原液添加量0.39%。考虑到实际工艺的操作,将最佳工艺修订为: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55%、红枣提取液添加量25%、红糖水溶液添加量14%、香蕉醋原液添加量0.4%。按照上述工艺参数,开展3次验证试验,得到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的感官评分为91.87分,与设计模型预测值(92.12分)趋于一致,验证了试验模型的可靠性。
2. 3 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质量指标测定结果
感官指标:色泽呈金黄色;龙眼肉与红枣混合均匀,透明,无沉淀;具有龙眼、红枣独特的清香,酸甜适度,口感爽滑。微生物指标:5份样品的菌落总数<10 CFU/mL,大肠菌群<10 CFU/mL,致病菌均未检出。
2. 4 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对动物力竭游泳时间的影响
由图6可知,与空白对照组相比,阳性对照组与低、中、高不同剂量饮料组小鼠的力竭游泳运动时间均显著或极显著延长,表明在特定的剂量范围内,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的剂量与游泳力竭时间成正比关系,可缓解小鼠的运动疲劳。
2. 5 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对小鼠体内生化指标的影响
不同组别小鼠运动后,灌胃不同剂量的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对小鼠体内生化指标影响的测定结果如表5所示。与空白对照组相比,阳性对照组及低、中、高剂量组小鼠体内的血乳酸和血尿素氮含量均显著下降,表明该草本饮料有助于机体对乳酸的代谢,减少运动后蛋白质的分解,缓解机体的疲劳感。
3 讨论
单因素试验、正交试验和响应面试验设计广泛应用于中药材活性成分提取工艺及食品加工工艺的优化(童观珍等,2019;唐潇冉等,2021)。李冬梅等(2022)通过单因素和响应面设计优化簕菜多糖提取工艺及乳酸菌饮料制作工艺取得良好效果。在健康中国战略的背景下,药食同源资源迎来重大发展机遇(胡思等,2021),药食同源中草药已应用于功能饮料研发中。朱梅琴等(2021)对红枣黑枸杞人参果复合饮料进行研究,结果表明红枣添加量对饮料风味评分影响较大;陈永等(2022)研究表明龙眼肉糖分适中,可以丰富复合饮品的风味特征。本研究以药食同源、“桂十味”之一的龙眼肉作为主要原料,采用感官评分为评价指标,通过单因素试验和响应面法对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的生产工艺进行优化。在单因素试验中,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为55%时,感官评分达最大值,继续加大添加量,会出现持续下降趋势,与过量添加龙眼肉造成产品甜腻度增加有关。刘国明等(2019)利用龙眼果肉发酵饮料,发现龙眼肉果汁添加量为50%时,得到评分较高的发酵饮料,添加量过低无特殊风味,添加量过高掩盖发酵香味,龙眼肉添加量是显著影响因素,本研究结果与其相似。红枣提取液添加量为25%时,感官评分达最高值,随后出现下降趋势,与红枣提取液添加过量出现苦涩感有关。当红糖水溶液添加量为14%时,感官评分最高,随后出现下降趋势,添加适量的红糖甜味剂可增加草本饮料的风味,但添加过多会出现腻滞感,与张晓华等(2021)的研究结果一致。当香蕉醋原液添加量为0.4%时,感官评分88.62分,随后出现下降趋势,因为过多的香蕉醋会造成该饮料的酸涩感,失去草本风味,口感不佳,与卢诗剑等(2022)、唐婕等(2022)研究香蕉醋本草饮料的结果基本一致。根据响应面及等高线图可知,龙眼肉提取液添加量与香蕉醋原液添加量的响应面呈现较陡的响应曲面坡度,且等高线图呈椭圆形,表明二者间交互作用强,能同时出现最大评分值,作用显著。这可能与龙眼肉特有的香甜风味、香蕉醋原液的醋香味及酸甜度相互调节有关,酸甜度适宜,龙眼肉香味与醋香味相互渗透,才会出现较佳的感官风味。
本研究使用传统的水提法提取龙眼和红枣的有效成分,进行配伍后,通过测定小鼠力竭游泳时间及泳后小鼠血乳酸和血尿素氮含量,研究其抗疲劳活性,结果表明,灌胃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后,小鼠力竭游泳时间较刘春萍和马垚(2021)单纯使用红枣的小鼠力竭游泳时间(11 min)延长25 min、较高慧颖和姜帆(2022)单纯使用龙眼干的小鼠力竭游泳时间(22 min)延长14 min,达36 min。这可能与龙眼肉和红枣均是味甘、性温,归脾经,协同增加补血养血功效有关。根据中医理论,中药药对具有相似药性、药味、归经的药物配伍使用属于协同药对(王嘉俊等,2016),具有增强其原有疗效或功效倍增的效果,但仍需更多的样本和数据来支撑。本研究结果表明,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的抗疲劳活性与剂量呈正相关,可能与饮料所含有的有效成分浓度、协同增效有密切关系,后续研究有必要增加龙眼和红枣有效成分的含量测定、优化龙眼肉和红枣有效成分的提取方法并对其功能进一步分析,为“桂十味”产业链高质量发展提高参考。
4 结论
响应面法优化龙眼红枣香蕉醋草本饮料的生产工艺稳定可靠,制得的饮料金黄透亮、色泽均匀,具有龙眼肉与红枣香味,酸甜适中,且具有一定的抗疲劳活性,可开发为功能性产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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