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市进出口贸易及FDI对技术进步的影响

王小艳，李明生，黄茹霞，叶茂升

（武汉纺织大学经济学院，武汉 430200）

在开放经济时代，湖北武汉是我国中部的重要城市，吸收的外商直接投资在不断增加，进出口贸易总额呈现上升趋势。“中国的大门只会越开越大”，“要创造更有吸引力的投资环境”，政策的支持以及良好的市场环境为推动武汉高质量发展提供了强大的助力。良好的外部环境以及自身越发成熟的内部条件使得武汉在繁荣发展的同时也逐渐受到外资的青睐。但面对这些外部资源的涌入，如何高效合理地利用资源，加快武汉经济更高质量发展，进而形成由内到外的良性发展。本文将通过对武汉近些年进出口贸易以及FDI 的分析，厘清武汉的进出口贸易以及FDI 对于技术发展的影响，为武汉更高效利用外资发展经济提供参考依据。

一、文献回顾

李成友等（2018）认为，在开放经济条件下，能够通过外贸渠道获得发达国家或地区的技术溢出来提高技术水平。李成友和李锐等（2014）研究发现，整体上国际贸易和FDI 均对我国的技术进步有正向影响，且FDI 的影响大于国际贸易。黄晓玲和王丽芳（2017）用Tobit 模型得出外资的进入对技术产业的创新有明显的正向作用。田宇和许诗源（2021）利用索洛余额法与向量自回归模型，同样得出FDI 对工业企业的技术进步有正向溢出效应，但这一效应在持续一段时间后会逐渐消失，不会对工业企业的技术进步造成永久的提升。本文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利用DEA 模型测算出武汉地区的全要素生产率作为技术进步的指标，再同FDI 以及进出口额共同建立VAR 模型，探究武汉地区FDI 以及进出口贸易对于技术进步有何影响。

二、武汉进出口贸易及FDI 现状

武汉市进出口总额从2004 年到2021 年总体呈现上升趋势，虽然个别年份会出现下降，但是总体上还是保持上升的态势。而武汉进出口总额占湖北进出口总额的比重总体上是下降的。2004 年到2010 年间的波动较大，出现多次升降现象。但即使是总体下降，武汉市进出口总额占湖北进出口总额比重最低比值也超过60%，这说明在湖北省内，即使其他县市进出口贸易也有所发展，武汉的进出口贸易仍然占着湖北省的很大比重。

从2017 年之后湖北外商直接投资主要被应用在发展第三产业，目前已占全部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的54%。从具体数据中可以看出，外商直接投资的热点逐渐转向第三产业，特别是伴随着房地产业的兴起，外商直接投资呈现强劲的增长势头，同时房地产业也带动了租赁服务业和批发零售业的发展；随着金融保险投资环境的改善，外商直接投资也不断增加。总体来看，外商直接投资在第三产业的分布主要集中在房地产业，其次是交通运输、仓储、邮政、金融、租赁、零售批发等。武汉实际利用外资总额总体呈现持续上升趋势，2010 年后，上升趋势更是明显。以2010 年为分界点，2010 年之前，武汉实际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总额上升平缓，2010 年之后，中国不断加快对外开放的步伐，国家对中部地区发展的支持以及东部产业的转移，大量外资开始涌入武汉，武汉实际利用外资总额呈现快速上升的趋势。2010 年以后武汉市年生产总值上升趋势也更为明显，说明外资进入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武汉市的发展，使武汉发展的速度更快了。

三、进出口贸易及FDI 对武汉技术进步的实证分析

（一）模型建立

本文将采用VAR 模型对武汉市技术进步影响因素进行动态分析。VAR（p）模型的函数表达式为：

其中Yt是一个k 维的内生变量列向量，Xt是j 维外生变量列向量，p 是滞后阶数，T 是样本个数，k*k 维矩阵α1…αp和k*d 维的矩阵β 是待估计系数矩阵，εt为k 维误差向量，它们之间可以同期相关，但不与自己的滞后值相关且不与等式右边的变量相关。

（二）武汉市技术进步分析与测算

技术进步的主要反映指标为全要素生产率（TFP），本文也将主要以全要素生产率（TFP）作为衡量武汉技术进步的主要指标。全要素生产率的测算方法包括索洛残值法、对偶法、数据包络分析法（DEA）、随机前沿生产函数法（SFA）等，每种方法都有其各自的优缺点，本文将采用数据包络分析法（DEA）对武汉地区的全要素生产率进行测算。

本文选择将固定资产投资和全社会的从业人员作为投入，将国内生产总值作为产出，即“2 投入1 产出模型”。利用2004-2021 年产出与投入数据，采用DEAP2.1 软件，根据规模报酬可变模型（VRS模型）和MALMQUIST 指数从产出角度来计算武汉市的全要素生产率。从表1 的测算结果可以看出，技术效率全都为1，说明2004 年-2021 年间，武汉市的技术效率稳定为最佳效率。当技术效率为1时，全要素生产率的变动全部来自于技术进步。武汉市2010 年到2021 年间，技术进步大多大于1，只有2012 年到2013 年小于1，标准差也较小，说明武汉市技术水平一直处于较为稳定的上升状态。

表1 技术效率、技术进步及全要素生产率结果

（三）变量描述性统计及检验

本文主要以全要素生产率（TFP）、进口总额（亿美元）、出口总额（亿美元）和实际利用外资总额（亿美元）四个因素来建立VAR 模型，他们的向量自回归模型是分别以这四个变量作为被解释变量，解释变量是由这四个变量的滞后P 阶组成。这四个方程的联立组成一个四元VAR（p）模型。表2 为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数据选取年限为2004 年到2021 年的出口贸易额（EX），进口贸易额（IM），外商直接投资（FDI）（四个变量的描述性检验如表2 所示）。

表2 变量的描述统计

通过检验，TFP、IM、EX、FDI 是一阶平稳序列，本文以平稳序列建立VAR 模型。滞后阶数的确定对于VAR 模型的建立十分关键，过多会导致待估计参数过大，损失自由度，使模型估计精度下降；反之，残差会导致自相关性。根据表3 的计算结果，可确定本文最优阶数为2 阶。

表3 滞后阶数的确定

脉冲响应分析能够在其他变量不变的情况下，模拟一个变量对另一个变量标准化冲击的动态响应路径。本文模拟200 次蒙特卡洛实验，冲击时间设为10 期，得到FDI 及技术进步的脉冲响应图。图中横轴表代表响应期数，纵轴代表响应程度，实线表示脉冲效应，上下线表示95%的置信区间。

图1表示技术进步对出口额的脉冲效应。在本期给出口额增长率一个正的标准差冲击后，武汉技术进步增长率围绕0 上下波动，在5 期以前波动较小，5 期以后波动变大，说明出口额增长率长期以来对武汉技术进步有较为显著的影响。

图1 技术进步对出口额的脉冲响应图

图2表示技术进步对FDI 的脉冲响应。在本期给外商直接投资额一个正的标准差冲击后，武汉技术进步增长率在初期反应不明显，在7 期以后围绕0 线上下波动明显，说明外商直接投资额增长率在长期以来对武汉技术进步增长率有显著影响。

图2 技术进步对FDI 的脉冲响应图

（四）实证结论

文章实证分析了武汉市进口贸易、出口贸易、FDI 对技术进步的影响。从理论角度来说，进口贸易、出口贸易、FDI 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对一个地区的技术产生影响。进出口贸易对一个国家或地区技术进步方面的影响主要是通过货物间的互通有无使落后地区模仿或引进先进地区的技术，从而使技术得到发展。外商直接投资则是更为直接的方式，发达地区对于落后地区直接的资金或人力上的资助，帮助落后地区技术的发展。结合武汉地区的实际情况分析，不管是进出口贸易还是外商直接投资对于武汉地区的技术进步影响都不是很明显的，但是从长期来看，武汉地区的进口贸易、出口贸易、FDI 可以对技术进步产生一定的影响。现阶段，武汉地区的技术进步还是主要依赖于武汉地区自身的劳动投入及资本投入，外资的进入没有使武汉地区经济增长形式发生改变。

四、对策建议

（一）优化投资环境，加强引资能力

武汉要利用外资来促进地区经济发展技术进步，建立一个良好的投资环境。投资环境有硬投资环境和软投资环境之分。硬投资环境包括各种基础设施及先天资源；软投资环境指地方政治、社会治安、开放程度、政策扶持以及居民文化程度等。从硬投资环境来说，武汉地区应该完善相关基础设施建设，发展交通，为前来投资的企业提供配套的基础设施以及便利的交通；从软投资环境来说，武汉地区应不断完善各种政策，建立符合市场经济发展要求的政策配套体系，健全外商投资的相关法律法规，增强法律意识，同时加强人才队伍的建设，建立人才吸引制度，减少人才外流。

（二）合理吸引外资，优化投资构成

武汉地区不合理的外资利用结构，吸收再创新能力的不足，使得外资对产业升级及技术创新的推动作用有待于提高。通过上文的分析得知，武汉地区的外商投资主要集中于第二和第三产业，这种单向流动会加重产业内重复投资问题，需要政府引导外资投向产业的选择，从而将外资在推动产业结构优化升级方面的作用最大化。

（三）加大科研投入，增加技术输出

当地企业有一定的技术水平时才会产生技术溢出效应，因此为了充分利用技术溢出效应，武汉市政府可以根据地区经济发展需求，有针对性地鼓励区域经济实体加大科研投入，激发创新活力。加强宣传创新意识和竞争意识，鼓励新产品的开发、新技术的研究、新工艺的改进、产品质量的提高。为中小型创新企业制定税收减免政策，提高资金支持。政府与企业密切联系，培育一批科技服务机构，引导技术市场中介服务机构通过兼并重组、优化整合做大做强，以促进技术成果直接参与市场交换，加速成果转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