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的工作特点评析及启示

黄霄羽 潘雨婷

摘要：论文基于文献研究、新闻案例和网络调研，将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的工作特点归纳为：以主动姿态提升数字化高度、以学校教育为导向开展育人服务、以档案完整守护民族记忆，同时结合我国档案工作实际得出启示：档案数字转型注重顺势借力、教育功能的发挥注重融入学校课堂、资源建设突出国际视野。

关键词：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 档案工作 数字转型 教育功能

Abstract：Based on literature research， news cas？ es and network research， this paper summarize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the work of the National Archives of Estonia as follows： realiz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with initiative， exert educational function with the goal of improving the level of school education， and protect the national memory by ensuring the integrity of the archives. This paper also puts forward enlight？ enment based on the actual situation of archival work in our country： take advantage of opportunity to real？ ize the digital transformation， integrate into the class？ room to exert educational functions， and possess a global outlook to help with the construction of archi？ val resources.

Keyword：National Archives of Estonia；Archival work；Digital transformation；Educational function

爱沙尼亚共和国位于波罗的海东岸，与芬兰隔海相望，是“波罗的海三国”之一，被称为“波罗的海之虎”。从1710年开始，爱沙尼亚受俄罗斯帝国统治长达200余年。1918年2月24日宣布独立，成立爱沙尼亚共和国。同年11月，苏维埃俄国宣布对爱沙尼亚拥有主权。1991年爱沙尼亚恢复独立，国土面积4.5万平方公里，人口133万。该国实现了教育的成功转型，[1]成为全球数字政府领域的先行者和全球数字化国度建设的典范。文献研究发现，从数量看，国内外对爱沙尼亚档案工作研究甚少，国内文献3篇，国外2篇。从内容看，国内成果多为散点研究。谈莺（1992）梳理20世纪80年代后期以来爱沙尼亚档案工作体制的变化[2]；王艳翠（2017）介绍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研发的AIS2.0檔案信息系统[3]；李景（2021）分析爱沙尼亚档案管理区块链应用的经验[4]。国外成果涉及爱沙尼亚电影和音乐档案保管的历史和现状、国家档案馆数字转型的特点。可见，已有研究虽已关注爱沙尼亚档案工作的局部特点，但缺乏从整体视角分析其国家档案馆的工作特点，更谈不上总结启示。为此，本文基于文献研究、新闻案例和网络调研，评析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的工作特点，提取对我国的启示，此即本文创新点。

一、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的工作特点评析

基于多种调研，笔者将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工作特点归纳为三点：以主动姿态提升数字化高度、以学校教育为中心开展育人服务、以档案完整守护民族记忆。

（一）紧扣时机：以主动姿态提升数字化高度

档案的数字转型和信息化建设目前正在全球各国如火如荼地开展，虽为东欧小国，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的数字化建设却可圈可点。调研发现，一方面，该馆数字化工作主动性突出，率先启动电子存档项目；另一方面，该馆数字化工作呈现“顺国家政策之势，借区域合作之力”的特点。

1.把握国家数字化建设之“时”助力数字政府建设

爱沙尼亚虽于1991年才恢复独立，但目前已成为全球数字信息技术最发达的国家之一，被称为“欧洲数字之都”，是世界上第一个向电子政府过渡的国家，[5]创造了全球数字政府领域的多个“第一”[6]。2021年爱沙尼亚公布的《2030年数字议程》中设定了十年内数字领域的发展目标：到2030年，确保全国各地都能使用高速互联网，建成全球最强的数字政府服务和可靠安全的全国网络空间。[7]作为政府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顺应“数字爱沙尼亚”形势，在爱沙尼亚数字政府建设中有极高的参与度——以战略规划为指引，以技术为依托，积极推动数字转型，助力数字政府建设。

从战略指引看，该馆主动融入数字政府建设，在一系列战略规划、政策和指南中都规定了数字政府建设相关内容。首先，该馆在《2021—2024年国家档案馆发展规划》（Rahvusarhiivi Arengusihid 2021—2024）中明确自身助力电子政务和信息社会构建是当前的两项工作重点。其次，该馆公布的《2023—2026存档计划》（Arhiivindus Pro？ gramm 2023—2026）中也阐明自身在电子政务运作中需开展原生电子文件归档，帮助提高政府文件运转效率。

从技术依托看，该馆将普遍实行的存档工具和极具创新的设计结合，推进电子政务系统电子化归档。自2012年起，该馆开始向机构提供“数字存储服务”，参与了信息治理、IT设计和互操作性框架等工作。[8]2014年，该馆参与E-ARK项目，对数据库保存和利用采取端到端方法，有助于全面访问包括电子政府系统、文化遗产数据库等的数字档案，并通过数据挖掘技术使数据重用成为可能，为业务终端用户提供重要的决策支持。[9]2018年，该馆建成通用存档模块（UAM），包括数字档案的著录规范和将电子档案以XML格式保存和移交的模块，使地方政府的文件能够移交到国家档案馆进行长期数字保存。[10]

可见，该馆主动融入国家数字化发展战略，积极配合国家电子政务的建设，不仅顺势加快了自身数字化进程，实现数字转型，也助力了本国数字政府建设的繁荣态势。

2.巧借区域合作之机实现数字资源共享

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的数字化成效也离不开其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和“大区范围内积极响应，小区范围内主动带头”的工作态度。该馆所能利用的资源，无论是资金还是专业或技术人员都有限。只有通过与欧盟以及欧洲其他国家合作，才能制定数字化相关标准和工作流程以及开发数字化工具和系统。该馆积极把握欧盟提供合作项目的机会，吸纳欧盟资源来支持自身发展。2014年2月，该馆开始参与欧盟委员会资助的“欧洲档案与知识保存”（European Archival Records and Knowledge Pres？ ervation）合作项目，[11]主要负责项目的技术协调，以及两个数字归档工具的试点开发。该馆还参与了欧洲区域发展基金项目“数据库归档软件升级”，开发数据库归档软件数据库保存工具包（DBPTK）和数据库可视化工具包（DBVTK）。[12]

除积极参与欧盟项目外，该馆还联动他国档案馆共建数字信息共享平台。2011年该馆与瑞典国家档案馆和冰岛国家档案馆合作开展“公共信息获取”（Access to Public Information）联合项目，以期实现三馆档案数据的联合获取。[13]此外，该馆还作为牵头机构参与了爱沙尼亚-拉脱维亚-俄罗斯跨境合作项目“跨境电子档案”（Cross Border E-archive），将三国的档案数字化通过互联网广泛联合，实现协同获取。[14]以上案例表明，该馆既主动把握机会，参与欧盟项目，利用他者资源；又牵头提出倡议，开展区域合作，实现互利共赢。

可见，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积极参与国家信息化建设和数字政府建设，联合区域力量实现数字资源共享，虽为小国却能主动作为，成为全球档案数字建设不可忽视的重要力量。

（二）寓档于教：以学校教育为中心开展育人服务

2018年，爱沙尼亚参与的四轮国际学生测评项目（Program for International Student Assessment，PI？ SA）结果显示，爱沙尼亚教育质量超过了经合组织、欧盟成员国的平均值，在全球名列前茅。爱沙尼亚被经合组织称为“最成功的转型国家”和“教育成就稳定提升的国家”[15]。爱沙尼亚学校教育的成功可能有多种原因，调研发现，国家档案馆的深度融入和参与也是原因之一。该馆独创“档案教学法”，在其《2017—2020年国家档案馆发展规划》和《2021—2024年国家档案馆发展规划》中均指出“国家档案馆是教师的重要合作伙伴”。此外，为进一步推动档案教学内容的线上使用，该馆在其官网上设立“档案学校”（Arhiivikoolist）专区，内容包括“档案课程”（Arhiivitunnid）、“工作坊”（T？？toad）、“教学资源”（？ppematerjalid）、“科研助手”（Uurimist？？abi）等板塊。这表明该馆积极主动地与学校教育深度融合。

1.提供档案资源丰富学校教育素材

该馆长期以来专注于研究与出版历史教学的档案课程和教材，以及提供多学科整合课程和学习材料，包括艺术史、科学史、人工智能等。如该馆官网开设“教学资源”[16]专区，为在校师生提供“老兵眼里的独立战争”“爱沙尼亚1992年大选”等教学资源包，涵盖适用的课程和年级、教学建议、历史事件的背景信息以及供学生课后测试的题目等。又如，“科研助手”[17]板块为学生们提供论文选题参考，并在每一类论文选题下罗列参考资料，每年都有参考该馆提供的材料而完成的项目或论文获得国家级奖项。档案以原始资料见长，真实性不容置疑，具有不可抗拒的说服力和感染力。[18]该馆依托档案开发的教辅资料可帮助教师优化教学效果，提供的科研选题也能帮助学生进行学术研究。

2.开展档案活动创新学校教育形式

该馆既为线下参观的师生团队提供基于先教学后实践的“工作坊”活动，师生团队可以在七个工作坊内选择感兴趣的项目进行学习和实践，来制作大理石纸、设计盾徽、装饰明信片等[19]；又设置线上和线下的“档案密室逃脱”游戏（P？genemistuba），即基于馆藏设计虚拟的故事，学生们只有认真观察和研究游戏提供的文献、照片，才能成功“逃脱”。这些档案活动突出“趣味性和互动性”的特点，既充分挖掘档案内容，又契合学生的兴趣点。[20]此外，该馆与学校合作，设计新颖的教学形式“档案奇遇记”（Seiklused arhiivis），学生们借助智能手机将参观档案馆的过程制成创意短片，上传到互联网共享来传播档案信息，评选出最优秀的四部学生作品在国家档案馆的博客展示。[21]这种参与式学习大大调动了学生们的参与热情。

3.设置档案奖项鼓励学术研究

该馆针对爱沙尼亚境内高校档案学专业学生设置“国家档案馆学生奖”（Rahvusarhiivi tudengipreemia）[22]，鼓励学生在档案工作和档案现象中发现研究问题、创作学术成果。此外，该馆还与爱沙尼亚历史博物馆、塔林城市档案馆等合作设置“爱沙尼亚历史文学奖”（Ajalookirjan？ duse aastapreemia）[23]，该奖每年颁发一次，旨在表彰在爱沙尼亚历史文学领域创作出佳作的学者。这些奖项的设置，既有利于激励学生或学者的学术积极性，也有利于引导社会关注档案馆工作。

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将档案深度融入学校课堂，一方面是发挥档案馆主动性、充分挖掘档案内容价值以提升课堂开展水平的生动刻写，另一方面也有助于提升在校师生的档案意识，唤醒其隐性档案信息需求，推动更大范围发挥档案价值。

（三）寻根溯源：以档案完整守护民族记忆

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高度重视维护海外爱沙尼亚侨民档案的完整性，并以国际视野助力国家记忆的留存，表现为主动开展侨民档案收集保管和积极支持海外社群建档。

1.主动开展侨民档案的征集保管

爱沙尼亚侨民档案记录了海外爱沙尼亚人及其后代在恢复爱沙尼亚独立和保持爱沙尼亚集体记忆的连续性等方面做出的努力，也记录了爱沙尼亚人如何融入当地文化和传播本土文化，是爱沙尼亚民族记忆的重要组成。调研发现，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高度重视海外侨民档案的征集和保管。

一方面，该馆通过项目资助来鼓励侨民档案的征集。该馆在《2022—2025爱沙尼亚全球行动计划》（？leilmse eestluse tegevuskava 2022—2025）框架下开展侨民档案征集项目资助，旨在促进爱沙尼亚侨民的物质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收集、保护、开放和研究，对象包括民间传说、回忆录、艺术品等，并规定其成果可用于非商业用途。[24]仅2022年一年，该项目即拨款117997欧元，共资助了38个项目。

另一方面，该馆积极建立与其他机构和组织的合作关系，以合作方式帮助征集爱沙尼亚侨民档案。如该馆2008年主动发起倡议并协同拉脱维亚国家档案馆、立陶宛国家档案馆共同建立波罗的海遗产网络协会（BaltHe？ rNet），其宗旨是促进保护和研究波罗的海散居侨民具有历史价值的文化财产，并确保这些遗产的可获得性。[25]又如该馆与美国明尼苏达大学图书馆移民历史研究中心档案馆合作，保存爱沙尼亚裔美国人的档案并进行数字化，这一跨越十年之久的合作项目为其他国家完善本国侨民档案的征集保管提供了参考模式。[26]无论是主动征集侨民档案，还是以合作方式获取侨民档案，都彰显了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发挥专业职责、以国际视野维护民族记忆的完整性。

2.积极支持海外社群建档

20世纪60年代，爱沙尼亚社群档案馆相继在澳大利亚、加拿大和美国成立，[27]收藏了有关海外爱沙尼亚人生活和成就的重要资料，是爱沙尼亚人重要的记忆和遗产来源。如澳大利亚爱沙尼亚档案馆保存着爱沙尼亚人抗议苏联占领波罗的海的档案，[28]对爱沙尼亚记忆的留存和传承有重要作用。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积极推进和指导海外爱沙尼亚社群档案馆的建立和运作，给予资金和人员支持。在资金方面，前文提及的资助项目规定：在国外运作的爱沙尼亚社群档案馆可以向爱沙尼亚国家檔案馆申请运营补助金。2021年伦敦爱沙尼亚协会通过该项目获得资助，以汇编和开发有关爱沙尼亚侨民档案以及其他文化遗产。在人员方面，2018年该馆派遣两名档案人员来到加拿大爱沙尼亚中央档案馆指导馆藏著录，并协助转移其捐赠给爱沙尼亚海外博物馆的藏品。[29]

该馆对海外爱沙尼亚人档案保管和开发的支持目前也取得一定成效。资助项目的成果成为爱沙尼亚民族档案整体的重要补充，是传承民族记忆、促进研究学习的重要工具。如斯德哥尔摩爱沙尼亚日报照片集项目，现已通过网站（www.muis.ee）向公众开放，供爱沙尼亚居民以及海外爱沙尼亚研究人员和爱好者使用；又如芬兰图格拉斯协会的照片档案数字化项目成果目前也免费提供给爱沙尼亚文学博物馆。[30]

二、对我国的启示

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为助力全国实现数字转型、促进国家教育事业的发展以及维护国家记忆的完整性做出贡献，该馆在开展信息化建设、融入学校课程以及留存侨民档案等方面的经验值得我国参考。

（一）档案数字转型注重顺势借力

在档案数字建设进程中，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既善于把握“数字爱沙尼亚”的政策先导，积极献力数字政府建设，又发挥区域优势，利用欧盟提供的资源并牵头区域合作实现资源共享，国虽小却态度积极主动，目标清晰明确，最终成效显著。该馆的信息化建设经验可归纳为顺国家大势、善于利用资源。

一方面，数字政府建设为档案工作的数字转型提供良机，我国档案工作数字转型应融入国家数字化顶层设计中，在数字政府建设的大框架中进行谋划布局和实践推进，实现“顺势”。有文献通对我国31个省份“十四五”规划的政策文本分析，指出当前我国档案事业纳入数字政府的比例不高，尚有进一步发展空间。[31]基于此，政府应进一步加大档案事业对接数字政府建设的力度，完善顶层设计，将电子文件归档、数字档案管理等均纳入数字政府建设。

另一方面，档案工作的数字转型应主动作为，利用他者资源，实现“借力”。有文献指出，我国当前档案信息化建设区域发展不平衡。[32]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积极参与欧盟项目、参与区域合作以破除当前资源困局，实现数字建设，这种国际合作实现信息化建设的经验由于国情差异难以也不必在我国复刻，但其建设思路和积极主动的借力思维对于我国经济和资源处于弱势地位的地区的档案信息化建设有参考价值。

（二）教育功能的发挥注重融入学校课堂

档案特有的原始记录性以及所蕴含的文化、历史作用使得档案理应在学校教育中发挥重要作用。我国各级各类档案馆已认识到档案的教育作用，并在将档案融入学校教育等方面已做初步探索：2018年苏州市档案馆走进苏州第十中学开展世界记忆项目进校园系列活动、编写《档案伴我成长》系列丛书；2022年福建省厦门市海沧区档案馆与厦门外国语学校海沧附属学校达成协议，正式成为该校第二课堂教学主阵地，邀请学生走进档案馆学习、实践。[33]但一直以来我国的档案工作与学校教育结合力度不够，即使与学校相关，也是诸如服务未成年人思想道德教育，通过挖掘馆藏编研出书等形式，学生往往被动接受，且零零散散，不成规模。而学生求知、寻史欲望最为强烈，发挥档案教育功能与学校教育结合在我国还很欠缺。[34]从实践看，目前对档案教育功能的挖掘从内容上看大多偏向严肃性的历史和政治问题，侧重于突出档案在爱国主义教育方面发挥作用，缺乏与学校专业课程教育、课程思政的关联性。因此，如何进一步融入学校教育，发挥档案的教辅功能，爱沙尼亚的经验可供参考。

前文提及，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高度重视发挥档案教学辅助功能，丰富教学素材以配合课程开展，提升课堂趣味性、深化知识传授效果。该馆利用社交媒体为学生推出“档案奇遇记”、档案密室逃脱等新奇活动，既响应学校教育需求，又趣味十足；推出工作坊系列活动，培养学生动手能力；提供档案作为教育素材，为教师和学生提供专业课程教学资源包，配合课堂教学。这些丰富的形式都有助于补充课堂教学资源和激励学生探索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启示我国应深度推进档案与学校教育的融合，除了在内容上发挥档案的爱国主义教育作用，在形式上提供展览、实地参观之外，还需拓展形式丰富的教育活动、在内容上针对学校课程进行资源活化。如贴合学校课程提供专题教育资源包，利用社交媒体鼓励学生创作，设置奖学金项目、竞赛项目等多种教育形式。

（三）资源建设突出国际视野

对侨民档案的收集和保管也是探寻国家发展历史、构建完整民族记忆的重要环节。在推进本国侨民档案征集和保管工作时，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一方面积极发出征集倡议，并积极与周边国家合作、建立与学校等研究机构的合作关系；另一方面主动指导海外社群建档，凸显档案资源建设的国际视野，坚持“引进来”和“走出去”相结合，妥善留存和灵活管理本国的侨民档案。与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类似，我国近些年来也在不断促进侨民档案的征集和保管，取得了一定成效；但就工作力度、范围和效能来说，相比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经验尚存提升空间。

调研发现，我国侨民档案工作多为单向征集，缺乏主动双向合作与外拓指导。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在侨民档案征集保管中表现出的国际视野值得借鉴。当前，我国侨居海外的华人华侨已有6000多万，一些海外档案馆保管有大量华人华侨档案，如欧洲最大的地方政府档案馆英国伦敦大都会档案馆即收藏有大量有关中国移民社区的档案资料；一些华人团体与机构也组织了不少华人华侨口述史项目，如2017年苏格兰华人社区服务中心（Chinese Communi？ ty Development Partnership）发起了Get A Chinese口述史项目，记录老一辈中国人如何融入当地环境。[35]如能进一步主动协同海外档案馆进行侨民档案征集，对海外华人群体建档充分发挥专业性指导，并秉持互利原则进行开发，是进一步充实我国民族记忆的可行之策。

三、结语

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积极主动为国家发展献力，凭着先进的顺势思维、富于远见的战略眼光和国际视野，在支持电子政府建设和国家数字化转型、国家教育发展、留存国家记忆等方面都做出了重要贡献。评析爱沙尼亚国家档案馆的工作特点并提取启示，旨在进一步推动我国档案事业高质量发展，并增强我国档案事业对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贡献力。

*本文是中国人民大学本科课程思政专项教改重点项目“联动实践赋能大局：档案专业课程思政教学体系建设”（项目编号：KCSZ202202）的階段性成果。

注释及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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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单位：中国人民大学信息资源管理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