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的毛泽东研究

2023-06-11 09:01张家康
红岩春秋 2023年1期
关键词:矛盾论马克思主义研究

张家康

毛泽东是中国人民的伟大领袖,他的巨大影响力一直延续至今。正确地认识、评价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阐发毛泽东思想的精神内容,在当今中国仍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现实价值和实践价值。毛泽东属于中国也属于世界,海外学界从学术和政治的角度,对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进行了深入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发达国家的毛泽东研究

1936年6月,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访问陕甘宁边区,成为第一个访问“红色区域”的外国记者。他对中共领导人进行了广泛的采访,特别是对毛泽东做了多次采访。斯诺根据采访笔录整理完成了《西行漫记》的写作,《西行漫记》中以毛泽东第一人称的自述《一个共产党员的由来》,也因此成为最早的毛泽东传记。次年10月,《西行漫记》在英国伦敦出版发行,并一版再版成为畅销书。

斯诺开了西方人写毛泽东传的先例,哈佛大学教授、美国历史学家费正清给予了极高的评价。他说:“当富于同情心的美国记者埃德加·斯诺在长征后访问毛泽东同僚时,他发现他们是一些满怀信心甚至愉快的老革命家。他们那种朴实的恳切态度以及对农民事业的献身精神,在《西行漫记》里描绘的(得)栩栩如生,促使世界各地的读者浮想联翩。”

《一个共产党员的由来》只是新闻传记,而把新闻传记转换成学术研究的毛泽东传记的工作,是由费正清完成的。1948年和1952年,费正清的《美国与中国》《中国共产主义文献史:1921—1951年》先后出版。费正清在这两部专著中,最早涉及毛泽东及其思想的研究。费正清使毛泽东研究成为专门学问,并为之创建了早期的学术研究机构,培养了一些毛泽东研究专家。

在西方发达国家中,施拉姆、陈志让、史华慈、德里克、白鲁恂等是研究毛泽东和毛泽东思想的代表人物,他们撰写的毛泽东传记,尽管是以西方人的视野研究毛泽东,但其研究成果有着引领示范作用。

斯图尔特·R·施拉姆,英国伦敦大学政治系美籍教授,曾任该校东方与非洲研究院中国研究所所长,长期从事毛泽东研究。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他发表了许多著作和论文,如《马克思主义与亚洲》《毛泽东》《毛泽东的政治思想》等,其中1966年出版发行的《毛泽东》最为出色,多次再版,是西方学者研究毛泽东的学术专著。在谈到写作《毛泽东》的初衷时,施拉姆说:“(我)要尽可能多地理解毛的思想的来源、发展和重要性,在读者面前提出一个不偏不倚、有文件作根据的论据,使他们能自行判断。”

陈志让,加拿大籍华裔学者。早年就读于昆明西南联大,1956年在伦敦大学历史系获博士学位,1971年起在加拿大安大略省任历史教授。陈志让的《毛泽东与中国革命》是国外较早的有文献依据的毛泽东传记,详细记述了毛泽东从出生到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时的事迹。这本书比较客观地分析了毛泽东的生活、学习和他所处时代,特别是毛泽东的革命模式以及有关论述、毛泽东将自己的革命理论运用于实践的具体做法。国外学术界普遍认为,这是迄今为止写得最好的有关毛泽东的书籍。

本杰明·史华慈,美国著名历史学家和政治学家,中国问题研究专家。1950年获博士学位,其博士论文是《中国共产主义与毛泽东的崛起》。次年,他在这篇论文的基础上撰写并出版了同名专著。这本书以五四运动时期的思想脉络为切入点,进入毛泽东及中共早期领导人的精神世界,成为国外毛泽东思想研究的“开山之作”。书中第一次使用“Maoism”(毛主义,指毛泽东思想)这一专门的表述概念,为国外学者广泛接受。

美、英两国是最早研究毛泽东的西方发达国家,他们都有专门的学术研究机构,学术氛围浓烈,并形成了研究领域的哈佛学派、右翼保守派和新左派。20世纪六七十年代发生过两次著名的大论战,正是这两次大论战推动了国外的毛泽东研究。美、英和加拿大的毛泽东研究,专注于毛泽东著作的出版、毛泽东生平的研究和毛泽东政治、哲学和军事思想的研究。澳大利亚的毛泽东研究,因为受到美、英学者研究成果的启发而兴起。

早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日本就有介绍毛泽东的文章。抗战期间,日本的毛泽东研究有着极其明确的目的性,就是搜集中国共产党的情报。抗战胜利后,日本的毛泽东研究才步入学术研究轨道。日本学者多是从毛泽东思想的来源、新民主主义革命理论、毛泽东军事思想、毛泽东社会主义建设理论的角度进行研究。

法国的毛泽东研究侧重于毛泽东的生平,研究者中不乏著名学者,如萨特、列斐福尔、阿尔都塞、福柯等。1968年,“五月风暴”在法国爆发,萨特一开始就支持学生运动,成为“毛派分子”的精神导师。

德国的毛泽东研究也注重毛泽东的传记,如扎奇的《毛泽东》、蒂勒曼·格林的《毛泽东传》、托马斯·沙乐平的《毛泽东编年史——生平和著作资料集》、彼得·孔策的《毛泽东》等。德国的一些学者对毛泽东的军事思想颇有兴趣,他们把毛泽东称为20世纪伟大的战略家之一。

苏联等国家的毛泽东研究

苏联是最早研究毛泽东的国家之一,早在1927年6月,共产国际就在其机关刊物《共产国际》上发表毛泽东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1934年11月,又发表毛泽东的《我们的经济政策》。1937年至1939年,陆续发表毛泽东的《中国共产党在抗日时期的任务》《和新华日报通讯记者的谈话》《和世界学联代表团的谈话》《论新阶段》《关于国际新形势对新华日报记者的谈话》等,还刊登了介绍毛泽东等中共领袖的生平及评论文章。

1939年,《共产国际》第6期发表了《毛泽东》一文,高度评价毛泽东的历史地位,认为毛泽东是杰出的演说家、军事策略家和天才的组织者。《共产国际》发表这些文章的目的,一方面是表明苏联和共产国际的态度,更重要的是向国际共产主义者宣传和介绍中国共产党和毛泽东。这些文章为后来学术界的毛泽东研究提供了宝贵资料。

20世纪60年代前,中苏关系友好时期,苏联出版发行了一些研究性著作和论文,研究的重点是毛泽东哲学,也就是《矛盾论》《实践论》。苏联研究者认为,毛泽东哲学思想是对列宁、斯大林的传承,是政治性和学术性的密切相连。他们发表著作和论文,实事求是地评价毛泽东的《矛盾论》和《实践论》(即“两论”):“一是肯定‘两论是中国革命经验的总结;二是肯定马克思主义认识论和辩证法创造性的运用和发展;三是肯定‘两论是反对教条主义和经验主义的思想武器,是对马克思主义辩证法的卓越贡献;四是肯定‘两论是对党内左、右倾机会主义,特别是对王明的教條主义的批判,是各国共产党反对资产阶级重要的思想武器。”

苏联和东欧不仅研究毛泽东哲学思想,也把目光投向毛泽东的政治思想和军事策略。他们充分肯定毛泽东关于中国革命胜利的经验,肯定农村包围城市以及革命的两个阶段划分的理论,肯定毛泽东军事和政治策略思想等。南斯拉夫学者M·德鲁罗维奇在《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中指出,中国革命不是以城市无产阶级为中心,而是以农村以农民为主体,这与马克思的预见是不同的,他说:“中国共产党人和毛泽东的功绩就在于从中国的具体历史条件出发,揭示了中国封建社会的特殊矛盾。毛泽东不是导师或‘天生的哲学家,而是始终置身于与世界上任何革命运动都不相同的中国革命斗争中,他的著作反映了中国革命实践的策略思想。”

随着中苏关系逐渐恶化,苏联和东欧一些国家的毛泽东研究,很快失去了客观和认真负责的精神,充塞着强烈的政治偏见,如俄罗斯学者卢金所说,前苏联的研究部门“渐渐变成‘批判毛主义的专门机构”。

中苏两国恢复正常关系后,关于毛泽东的学术研究有所改善。许多学者发表了恢复历史原貌的论著,如俄罗斯《新时代》杂志1993年第2、3期上,发表了瓦西里·西季赫梅诺夫的《毛泽东同斯大林、赫鲁晓夫的关系》;《远东问题》杂志1995年第1、2、3期上,连续刊登了曾在中国工作的苏联总顾问瓦西里·科瓦廖夫的《斯大林同毛泽东的对话》。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十分注重毛泽东及其思想的研究,他们拥有20世纪中国问题的最丰富的档案资料,这为真实客观地研究毛泽东提供了丰富可信的佐证。

南斯拉夫学者P·费兰茨基对毛泽东哲学著作也有评价,认为毛泽东是杰出的辩证法家和革命策略家。南斯拉夫学者M·彼得洛维奇在《从马克思到毛泽东》中,比较详细地分析了《矛盾论》《实践论》和《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的矛盾》,肯定了毛泽东哲学思想中的认识论和辩证法思想,认为著作中的一些原则和观点,对于指导中国革命的进程具有重要意义。

印度对毛泽东研究较多且涉及的领域较广。早在20世纪50年代,k·A·阿巴斯就发表了《依照毛泽东的面貌》《毛泽东征服中国》等著作,后来出版了一些书籍,如《毛泽东的政治哲学》《毛主义的社会政治实质》《毛主义的基础》《毛主义的言与行》《毛泽东与甘地:关于社会变革的观点》等。印度的毛泽东研究侧重对毛泽东政治思想的分析,最有代表性的是莫汉蒂的《毛泽东政治哲学》。

海外的毛泽东思想研究

国外学者在研究毛泽东思想时,十分欣赏毛泽东在中共六届六中全会上的一段论述:“使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即是说,按照中国的特点去应用它,成为全党亟待了解并亟须解决的问题。洋八股必须废止,空洞抽象的调头必须少唱,教条主义必须休息,而代之以新鲜活泼的、为中国老百姓喜闻乐见的中国作风和中国气派。”

土耳其裔美国著名学者阿里夫·德里克认为,这是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创新,使“马克思主义具体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从而形成了“中国马克思主义”,这种理论既是马克思的,也是毛泽东的。他指出:“毛的马克思主义不仅是从马克思主义的普遍视野出发对中国社会的反思,而且是从中国作为一个第三世界社会和民族出发而对马克思主义的反思。这两个共存的过程也是对立的。它们充满矛盾地建构了一种语式,我们可以把它称之为中国的马克思主义。”

斯洛文尼亚作家、学者斯拉沃热·齐泽克是著名毛泽东思想研究专家,他认为马克思主义的发展史上有过两次重大传承、重大改造,一次是马克思到列宁的传承和改造,一次是列宁到毛泽东的传承和改造,而毛泽东思想是对马克思主义的第二次重大改造。第二次重大改造是马克思主义的“原始理论”在“新的语境下创新发展”,具体表现在对列宁、斯大林理论的创新。他说:“列宁和斯大林都非常不信任农民阶级,他们认为苏联政权的主要任務之一就是打掉农民的惰性,改变他们对土地的依赖,使其‘无产阶级化,从而彻底融入现代化的洪流。这与毛泽东形成鲜明的对比。毛泽东在对斯大林的《苏联社会主义经济问题》(1958年)一文的读书笔记中认为,斯大林的观点几乎是完全错误的。最根本的错误是不相信农民。这一转变的理论和政治的后果是巨大的。”

同海外许多毛泽东思想研究者一样,齐泽克也非常推崇《矛盾论》,尤为赞赏和认同毛泽东在《矛盾论》中的一段经典论述:“诚然,生产力、实践、经济基础,一般地表现为主要的决定的作用,谁不承认这一点,谁就不是唯物论者。然而,生产关系、理论、上层建筑这些方面,在一定条件之下,又转过来表现为主要的决定的作用,这也是必须承认的。当着不变更生产关系,生产力就不能发展的时候,生产关系的变更就起了主要的决定的作用。”他认为,毛泽东比斯大林更高明,看到和重视“上层建筑的关键作用” 。

西方学界在研究毛泽东《矛盾论》《实践论》时,普遍认为毛泽东的哲学思想源于马克思主义经典哲学。如美国纽约大学历史学教授诺曼·莱文在认真考察《矛盾论》创作的思想背景和毛泽东的阅读背景后,认为毛泽东的哲学思想是受到列宁《哲学笔记》的影响。尽管《哲学笔记》中文版晚于《矛盾论》出版,但早在1936年,《哲学笔记》中的部分内容已由中共理论家翻译出版,其中就有介绍黑格尔辩证法的文章。莱文认为,毛泽东完全可以在第一时间阅读到这部分章节,可以说毛泽东间接得到黑格尔辩证法思想的精髓。

莱文还说,毛泽东在创作《矛盾论》时,并没有读到恩格斯的《自然辩证法》,因为其中文译本出版也晚于《矛盾论》,但是“恩格斯的传统继续活在毛泽东那里”。他说,马克思主义在毛泽东那里只是一种方法,而不是一门抽象思维的学问,作为实践家的毛泽东更关注的是怎样使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论,也就是唯物辩证法的理论。

莱文肯定地说,毛泽东的《实践论》是受《共产党宣言》和《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的影响,“在我讨论《实践论》《矛盾论》时,我将表明,毛泽东把《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最重要的哲学原理,特别是著名的提纲第11条,结合在他的著作中,所以我把它作为文字的根据,确认他在1937年前就了解这部著作”。

美国著名学者费朗西斯·苏与莱文有同感,认为毛泽东的《实践论》与马克思的哲学思想一脉相承。他说:“毛泽东作为一个中国哲学家,继续信奉以理论与实际相统一为基础的实践哲学。但是另一方面,他的实践哲学与马克思关于哲学不是要解释世界而是要改变世界的那种哲学是极为相似的。”

海外学者在研究毛泽东哲学思想时认为,中国革命早期阶段,列宁主义比马克思主义对毛泽东的影响更早更大,依据是“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我们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莱文认为,毛泽东在领导中国革命的进程中,意识到中国革命不同于俄国革命,所以马克思主义必须中国化。“毛泽东采纳了列宁提高到辩证法首要规律的矛盾观念,使它成为分析社会历史事件的中心概念。他还运用马克思和列宁没有用过的方法来提炼矛盾的概念。”

海外学者还研究了毛泽东哲学思想与中国传统文化之间的关系,认为中国传统文化在其中占有一定的地位。香港大学亚洲研究中心研究员金斯恺说,毛泽东著作中吸取了古人许多有生命力的语汇,阅读毛泽东的文章,尤有民族的亲切感,真正做到了“国际主义与民族形式”的紧密结合。例如毛泽东在文章中引用的“天不变,道亦不变”“实事求是”“愚公移山”等,使语言和思想融會贯通。

海外毛泽东著作的出版

毛泽东著作在海外的出版,始于20世纪30年代前。

1927年6月,共产国际执委会机关刊物《共产国际》用俄文发表了毛泽东的《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这是迄今所知海外最早发表的毛泽东著作。随后,《共产国际》又发表了该文的英文版,并加上了一段文字说明:“在迄今为止介绍中国农村状况的英文出版物中,这篇报告最为清晰。”

1934年,共产国际出版了毛泽东在第二次全国苏维埃代表大会上报告的小册子。同年8月,又出版了题为《经济建设与查田运动》的毛泽东文集。

毛泽东文字史资料的收集和出版,是海外毛泽东研究的一个重要工作。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日本毛泽东文献资料研究会就着手这项工作,具体由竹内实负责。竹内实被日本学界誉为“现代中国研究第一人”,主编了《毛泽东集》10卷、《毛泽东集·补卷》9卷及别卷共20卷,并以简体中文出版。此文集收集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毛泽东的大部分文稿,现已成为国外研究毛泽东及其思想的重要资料。

海外学界对竹内实的工作给予了极高的评价。施拉姆称赞:“这个东京本对于每一个对20世纪前半期中国历史和政治作严肃的学术研究的人来说,都成了不可缺少的参考工具。特别是,每当引证当代文献比较适宜的时候,实际上所有以毛1949年前的文章为论述对象的作者都用这个东京版作为引证材料的源泉。……在今后许多年中,将成为所有研究毛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前言论和著述的人所使用的标准本。”

竹内实之所以选择中文作为《毛泽东集》的文体,主要是考虑到20世纪60年代的一场争论。当时《矛盾论》在日本有好几个译本,译本之间的译义出入很大,学界因此引起争论。为避免由译文引起的歧义,竹内实决定仍用汉字作为《毛泽东集》的文体。

中文版《毛泽东集》很受欢迎,不仅为海外学者所认同,也深受日本读者的喜爱。竹内实感叹:“这使人觉得,中国语似乎已成了国际性的语言。”

施拉姆最早完成的《毛泽东的政治思想》《毛泽东》,在史料收集上尤为详实。1989年退休后,施拉姆即被哈佛大学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聘请,主持编辑大型英文版毛泽东文集《毛泽东通向权力的道路1912——1949》。

这个宏大工程原计划出版10卷,施拉姆倾其心力完成编纂工作。他努力收集到1949年前毛泽东的手迹和手稿。整个编译和出版工作,得到哈佛大学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的帮助。这部文集每卷都有关于毛泽东生平介绍、分卷历史阶段及其分卷编辑方法说明等,称得上编辑规范,体例严谨。

国内党史专家龚育之将竹内实的《毛泽东集》和施拉姆的文集进行分析比较后,得出结论:“日本的《毛泽东集》,收集的是毛泽东文献中的原文,施拉姆的集子,是把毛泽东的文献译成英文。日本的集子的一个特色,是用编辑符号标出文献不同版本所作的修改;英译本则全据最早发表的版本,而在注释中说明后来的版本作了哪些修改。施拉姆的本子,各卷都附了索引,这是很值得称道和借鉴的。”

除施拉姆和竹内实外,史华慈、陈志让、马丁等海外学者都投入到文献的收集和编辑工作,并都出版了文集。

作者单位:繁昌地方志办公室

编辑/杨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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