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皮穴位电刺激（TEAS）特定穴联合补肾益智活血汤对急性脑损伤患者认知功能、血清神经损伤标志物的影响

王琛， 刘雪楠， 王聪

（1.南阳南石医院，河南南阳 473000；2.南阳张仲景医院，河南南阳 473000）

急性脑损伤（acute brain injury，ABI）主要是由于头部受到直接或间接外力，导致脑组织、脑神经、脑膜、头颅、脑血管等部位发生机械性损伤，具有发病率高、致残率高、致死率高等特征[1-2]。急性脑损伤患者由于脑组织供氧、供血不足，脑水肿程度加重，极易引发继发性脑损伤，增加脑血管痉挛（cerebral vasospasm，CVS）等并发症发生率，对患者认知功能造成严重不良影响[3]。清代林佩琴在《类证治裁》中提出：“脑为精髓之海，元神之府，实记忆所凭也。”明确指出人体记忆与脑有着极为密切的联系。中医认为，该病病机为脑失所养，髓海不足，元神无主，神机受损而致此病[4]。急性脑损伤后认知功能障碍的病变部位主要在“脑”，气血两亏、肝肾不足、痰浊内停等均会引发认知功能障碍，故中医治疗急性脑损伤以益智醒脑、活血化瘀、补肾填精为主要原则[5]。补肾益智活血汤既往被临床应用于阿尔茨海默病的治疗中，在改善患者认知功能方面效果显著[6]。经皮穴位电刺激（transcutaneous electrical acupoint stimulation，TEAS）是一种新型的治疗技术，具有无痛、无创、可操作性强等优点[7]。既往有学者[8]将TEAS 应用到手术患者术后神经功能恢复中，证实TEAS可降低认知功能障碍发生率。基于此，为探究TEAS特定穴联合补肾益智活血汤对急性脑损伤患者认知功能、血清神经损伤标志物的影响，本研究通过便利抽样法收集2020 年1 月至2022 年1 月在河南省南阳南石医院住院治疗的100例急性脑损伤患者进行疗效分析，现将研究结果报道如下。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及分组通过便利抽样法，回顾性收集2020 年1 月至2022 年1 月在河南省南阳南石医院住院治疗的100例急性脑损伤患者，根据治疗方法的不同将患者分为观察组和对照组，每组各50 例。本研究符合医学伦理学要求并通过河南省南阳南石医院伦理委员会的审核批准。

1.2 诊断标准（1）急性脑损伤诊断标准：①经头颅CT 检查确诊存在脑实质损害；②头部有明确外伤史，伴有肢体功能障碍、头痛、呕吐等症状；③格拉斯哥昏迷指数（GCS）评分为3～15 分。（2）颅脑损伤严重程度分级：根据GCS评分进行分级， 13～15 分为轻型，9～12 分为中型，3～8 分为重型（其中，3～5分者为特重型）。

1.3 纳入标准①在受伤48 h内入院治疗；②符合上述急性脑损伤诊断标准，且均为首次发生“脑损伤”；③年龄在18～75 周岁之间，性别不限；④影像学、实验室资料完整、齐全；⑤家属同意参加本研究并已在知情同意书上签字的患者。

1.4 排除标准①体质量指数（BMI）＜18 kg/m2或＞30 kg/m2的患者；②妊娠期或哺乳期妇女；③特重型的颅脑损伤患者，或合并难治性颅内高压、严重复合伤、休克等疾病的患者；④同期参加其他临床研究的患者；⑤存在嗜酒、吸毒等影响认知功能的既往史患者；⑥合并其他重要脏器损伤、高血压、糖尿病等疾病的患者；⑦已知对本研究所涉及的药物过敏的患者；⑧由于失语症等因素，不能配合完成本研究的患者；⑨近3个月内存在奥拉西坦服药史或急性冠脉事件发病史的患者；⑩肾小球滤过率（eGFR）＜30 mL/（min·1.73 m2）或正在接受透析治疗的患者；○1由于房室传导阻滞或窦性心动过缓造成心率＜60次/min的患者。

1.5 治疗方法

1.5.1 对照组 给予常规西医治疗，包括：①持续低流量吸氧，急性期床头抬高30°，保持呼吸道通畅，严格卧床休息。②给予20%甘露醇（生产企业：南京正大天晴制药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0020679；规格：250 mL）125 mL，静脉滴注，每日1次，以降低颅内压，预防或减轻脑水肿。③给予复方脑肽节苷脂注射液（生产企业：吉林天成制药有限公司；批准文号：国药准字H22026457；规格：5 mL）10 mL + 5%葡萄糖溶液250 mL，以2 mL/min 的速率静脉滴注，每日1 次。疗程为3周。

1.5.2 观察组 在对照组的基础上给予TEAS 特定穴联合补肾益智活血汤治疗。（1）TEAS 特定穴：采用低频脉冲治疗仪（型号：FT-E31；生产企业：东莞市福达康实业有限公司），以疏密波持续刺激患者神庭、百会、双侧合谷、内关穴，频率为2～100 MHz，刺激强度以患者能耐受为度，电流控制在6～10 mA。（2）中药治疗：补肾益智活血汤的药物组成：陈皮5 g、党参10 g、川芎10 g、黄芪10 g、远志10 g、益智10 g、丹参10 g、补骨脂15 g、紫河车15 g、何首乌15 g、枸杞子15 g。上述中药均由河南省南阳南石医院中药房统一提供。每日1 剂，常规煎取300 mL，分2次服用。疗程为3周。

1.6 观察指标及疗效评价标准

1.6.1 临床疗效评价标准 参照文献[9]制定临床疗效评价标准。显效：意识恢复正常，临床症状消失，生活可以自理；有效：意识基本恢复正常，临床症状减轻，生活可部分自理；无效：意识障碍严重，临床症状未见好转，死亡或者生活不能自理。总有效率=（显效例数+有效例数）/总病例数×100%。

1.6.2 意识障碍程度评估 采用格拉斯哥昏迷指数（GCS）评分评估患者的意识障碍程度，包括肢体运动、语言反应、睁眼反应3部分，对应分值分别为1～6分、1～5分、1～4分，总分为15分；分值越低，表示意识障碍越严重[10]。分别于治疗前和治疗1周、2周、3周后由主治医生测评。

1.6.3 神经功能缺损程度评估 采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卒中量表（NIHSS）评分评估患者的神经功能缺损程度，具体包括：意识水平、凝视、视野、面瘫、上肢运动、下肢运动、肢体共济运动、感觉、语言、构音障碍、忽视等，满分为42 分；分值越低，表示神经功能越好[11]。分别于治疗前和治疗1周、2周、3周后由主治医生测评。

1.6.4 认知功能评估 采用蒙特利尔认知评估量表（MoCA）评分进行认知功能评估，具体包括视空间执行能力、命名、记忆、注意、语言流畅、抽象思维、延迟记忆、定向力等多个方面，患者受教育时间≤12 年+1 分，量表最高分为30 分，正常≥26分[12]。分别于治疗前和治疗1周、2周、3周后由主治医生测评。

1.6.5 血清神经损伤标志物水平测定 分别于治疗前和治疗1 周、2 周、3 周后抽取患者空腹静脉血5 mL，以4 000 r/min 离心速率、8 cm 离心半径离心10 min，将上层清液分离后置于-80 ℃环境待检。以酶联免疫吸附法（ELISA）检测神经元特异性烯醇化酶（NSE），以放射免疫分析法检测神经肽Y（NPY），试剂盒均由武汉菲恩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提供，一切操作谨遵实验室和试剂的相关标准完成。

1.6.6 颅内动脉血流速度检测 分别于治疗前和治疗1 周、2 周、3 周后采用经颅多普勒超声诊断仪（型号：RH3200；生产企业：徐州市瑞华电子科技发展有限公司）检测椎动脉（VA）、基底动脉（BA）、大脑中动脉（MCV）血流速度，最终记录值为3次测量值的平均值。

1.6.7 脑血管痉挛（CVS）发生率 血管痉挛指数＞3 或大脑中动脉流速＞120 cm/s，即可判定为CVS[13]。观察2组患者的CVS发生率情况。

1.6.8 不良反应发生率 观察2 组患者的皮疹、食欲减退、腹泻、恶心呕吐等不良反应发生情况，比较2组患者的不良反应发生率。

1.7 统计方法应用SPSS 26.0 统计软件进行数据的统计处理。计量资料（GCS 评分、NIHSS 评分、MoCA评分、血清神经损伤标志物水平、颅内动脉血流速度）均呈正态分布，以均数± 标准差（±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两独立样本t检验，组内治疗前后比较采用配对样本t检验；计数资料（临床疗效、CVS发生率、不良反应发生率）以率或构成比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或Fisher 精确概率法。均采用双侧检验，以P＜0.05 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2组患者基线资料比较表1 和表2 结果显示：2 组患者的性别、年龄、体质量指数（BMI）、受伤至入院时间、受伤原因、GCS 评分、损伤类型、脑损伤严重程度等基线资料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表明2 组患者的基线特征基本一致，具有可比性。

表1 2组急性脑损伤患者基线资料（计数资料）比较Table 1 Comparison of baseline information（enumeration data）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brain injury[例（%）]

表2 2组急性脑损伤患者基线资料（计量资料）比较Table 2 Comparison of baseline information（measurement data）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brain injury（±s）

表2 2组急性脑损伤患者基线资料（计量资料）比较Table 2 Comparison of baseline information（measurement data）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brain injury（±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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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 2组患者临床疗效比较表3结果显示：治疗3 周后，观察组的总有效率为96.00%（48/50），对照组为76.00%（38/50），组间比较，观察组的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

表3 2组急性脑损伤患者临床疗效比较Table 3 Comparison of clinical efficacy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brain injury[例（%）]

2.3 2组患者治疗前后GCS 评分、NIHSS 评分、MoCA 评分比较表4 结果显示：治疗前，2 组患者的GCS 评分、NIHSS 评分、MoCA 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治疗1 周、2 周、3 周后和对照组治疗2 周、3 周后的GCS 评分、MoCA评分均较治疗前升高（P＜0.05），NIHSS评分均较治疗前降低（P＜0.05），且观察组在治疗1周、2周、3周后对GCS评分、MoCA评分的升高幅度及对NIHSS 评分的降低幅度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或P＜0.01）。

表4 2组急性脑损伤患者治疗前后格拉斯哥昏迷指数（GCS）评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卒中量表（NIHSS）评分、蒙特利尔认知评估量表（MoCA）评分比较Table 4 Comparison of Glasgow Coma Scale（GCS）scores，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 Stroke Scale（NIHSS）scores and Montreal Cognitive Assessment Scale（MoCA）score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brain injury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分）

表4 2组急性脑损伤患者治疗前后格拉斯哥昏迷指数（GCS）评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卒中量表（NIHSS）评分、蒙特利尔认知评估量表（MoCA）评分比较Table 4 Comparison of Glasgow Coma Scale（GCS）scores，National Institute of Health Stroke Scale（NIHSS）scores and Montreal Cognitive Assessment Scale（MoCA）score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brain injury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分）

注：①P＜0.05，与治疗前比较；②P＜0.05，③P＜0.01，与对照组同期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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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2组患者治疗前后血清神经损伤标志物水平比较表5 结果显示：治疗前，2 组患者血清NSE、NPY 水平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治疗1 周、2 周、3 周后和对照组治疗2 周、3 周后的血清NSE、NPY 水平均较治疗前降低（P＜0.05），且观察组在治疗1 周、2 周、3 周后对血清NSE、NPY 水平的降低幅度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 或P＜0.01）。

表5 2组急性脑损伤患者治疗前后血清神经损伤标志物水平比较Table 5 Comparison of serum neurological injury marker level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brain injury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

表5 2组急性脑损伤患者治疗前后血清神经损伤标志物水平比较Table 5 Comparison of serum neurological injury marker level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brain injury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

注：①P＜0.05，与治疗前比较；②P＜0.05，③P＜0.01，与对照组同期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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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2组患者治疗前后颅内动脉血流速度比较表6结果显示：治疗前，2组患者的VA、BA、MCV血流速度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治疗1 周、2 周、3 周后和对照组治疗2 周、3 周后的VA、BA、MCV血流速度均较治疗前升高（P＜0.05），且观察组在治疗1 周、2 周、3 周后对VA、BA、MCV血流速度的升高幅度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或P＜0.01）。

表6 2组急性脑损伤患者治疗前后颅内动脉血流速度比较Table 6 Comparison of intracranial arterial flow velocity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brain injury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cm·s-1）

表6 2组急性脑损伤患者治疗前后颅内动脉血流速度比较Table 6 Comparison of intracranial arterial flow velocity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brain injury before and after treatment（±s，cm·s-1）

注：①P＜0.05，与治疗前比较；②P＜0.05，③P＜0.01，与对照组同期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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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2组患者CVS发生率比较表7结果显示：观察组的CVS 发生率为2.00%（1/50），明显低于对照组的16.00%（8/50），组间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

表7 2组急性脑损伤患者脑血管痉挛（CVS）发生率比较Table 7 Comparison of the incidence of cerebral vasospasm（CVS）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brain injury[例（%）]

2.7 2组患者不良反应发生率比较表8 结果显示：观察组的不良反应发生率为4.00%（2/50），对照组为8.00%（4/50），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

表8 2组急性脑损伤患者不良反应发生率比较Table 8 Comparison of the incidence of adverse reactions between the two groups of patients with acute brain injury[例（%）]

3 讨论

自然灾害、坠楼、车祸等均为引发急性脑损伤的重要原因，近年来，在我国建筑业、交通业迅速发展之下，急性脑损伤的发病率明显增高[14]。据报道，颅脑损伤在全身各类损伤中占到了1/4，同时患者多伴有复合性损伤、全身多处损伤的特点，是导致患者死亡、残疾的“头号杀手”[15]。急性脑损伤具有起病急骤、病情进展迅速、致残率和死亡率高等特征，患者多存在呕吐、头痛、意识障碍、颅内压增高等症状，轻者可影响患者的工作与生活，重者可严重威胁患者的生命安全，同时还可能给社会及家庭带来沉重的负担[16]。急性脑损伤患者由于脑部神经功能受到重创，往往会出现神经功能缺失、记忆功能及认知功能减退等症状，最终对治疗效果及患者预后产生不良影响[17]。因此，寻求一种有效、可靠的治疗方法，在减轻神经功能受损程度的同时改善认知功能是目前临床高度关注的内容。

中医认为，颅脑损伤患者由于血脉受损、气机逆乱，导致痰湿阻络、气虚血瘀，气虚无力推动血行，则可致瘀血阻络，从而出现“健忘”、“善忘”等症状，故颅脑损伤的中医治疗应重在于“活血化瘀”。颅脑损伤病位在“脑”，受损后脏器功能失调、内虚邪中，气血两亏，导致肾精不足、神机失用、髓海不足，从而出现神明无主、脑海空虚、脑转耳鸣等症状，故治疗该病时，应在活血化瘀的基础上，遵循“益智醒脑、补肾填精”的原则。基于此，本研究将经皮穴位电刺激（TEAS）特定穴与补肾益智活血汤联合用于急性脑损伤治疗中，结果显示：观察组的总有效率为96.00%（48/50），对照组为76.00%（38/50），组间比较，观察组的临床疗效明显优于对照组，且观察组对GCS 评分、MoCA 评分的升高作用及对NIHSS评分的降低作用均明显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 或P＜0.01）。表明TEAS 特定穴联合补肾益智活血汤在改善急性脑损伤患者认知功能和神经功能方面效果显著。对其作用机制分析如下：一方面，TEAS 神庭、百会、合谷、内关穴在改善脑组织受损引起的认知功能障碍方面效果显著，可改善脑代谢功能，增加脑血流，减轻神经细胞缺氧、缺血性受损程度[8]。其中，百会穴周边分布颞浅动、静脉，针刺该穴位可修复受损神经元，改善脑部血液循环，起到抗抑郁、增强记忆力的作用。前庭穴具有安神宁志、清利头目的作用，多被应用于神志有关疾病治疗中。百会、前庭由于分布在顶、颞、额叶的投射区，与人体精神、记忆、思维等密切相关，针刺以上穴位在刺激患者觉醒、改善认知功能方面具有显著效果。针刺合谷和内关可减轻脑水肿程度，预防认知功能障碍发生。另一方面，补肾益智活血汤中的补骨脂、紫河车、何首乌、枸杞子为君药，具有益精血、补肾阳作用；川芎、益智、丹参为臣药，具有醒脑调神、填精益髓、祛风燥湿、行气开郁、通经止痛、活血祛瘀作用；陈皮、黄芪、远志为佐药，具有理气健脾、补中益气、补肾益气作用；甘草为使药，具有调和诸药、理气和中作用；诸药配伍，协同作用，可发挥补中益气、活血祛瘀、健脾宁心、醒脑安神、补肾填精的功效[6]。

神经元特异性烯醇化酶（NSE）是临床评估脑损伤程度的常用实验室指标，在脑损伤发生、发展过程中，受损部位的神经元会大量受损、坏死，从而导致血清NSE 水平增高[18]。神经肽Y（NPY）主要分布在神经系统，是一种神经多肽，在急性脑损伤患者机体中，损伤的神经元会释放大量NPY，加重脑组织受损程度[19]。临床通过动态监测血清NSE、NPY 的变化，可准确评估脑组织受损程度及治疗效果。本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治疗后的血清NSE、NPY 水平均明显低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 或P＜0.01）。表明TEAS 特定穴联合补肾益智活血汤可降低脑损伤患者血清NSE、NPY 水平。对其机制分析如下：急性脑损伤患者在受伤后脑部血流中断，局部脑组织处于缺氧、缺血状态，在该状态下机体会释放大量的活性氧自由基，导致氧化系统、抗氧化系统失衡，机体不能及时清除过量的活性氧自由基，导致脑细胞释放大量的NSE、NPY。而TEAS特定穴联合补肾益智活血汤将外治与内服法联用，两种治疗效果相结合，优势互补，可有效增加脑组织血流量，改善脑组织供血及氧代谢能力，促进颅内血肿吸收，加快神经细胞快速修复，从而抑制脑组织释放NSE、NPY。

急性颅脑损伤患者在遭受创伤后，血脑屏障被打破，大量的凝血因子Ⅲ释放到血液中，受到应激反应的影响，大量的单核细胞因子、内皮细胞因子表达，导致外源性凝血功能被启动，在外源性、内源性凝血系统交叉作用的影响下，会将整个凝血系统激活，生成大量的凝血酶，促进纤维蛋白原转变成纤维蛋白，从而诱发血液高凝状态。血液高凝状态会降低血液流动速度，增加血液黏稠度，影响脑组织微循环，增加血栓发生率，加重患者神经功能受损程度，增加脑血管痉挛（CVS）发生率[20]。因此，如何纠正急性颅脑损伤患者血液高凝状态，加快血液流动速度，在急性颅脑损伤治疗中具有重要意义。本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治疗后的椎动脉（VA）、基底动脉（BA）、大脑中动脉（MCV）血流速度均明显高于对照组，CVS 发生率（2.00%）明显低于对照组（16.00%），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 或P＜0.01）。对其机制分析如下：TEAS特定穴可以激活脑干网状结构，帮助患者及早苏醒，降低谷氨酸等兴奋性氨基酸水平，从而达到减轻神经毒性的作用；而TEAS特定穴联合补肾益智活血汤可减轻应激状态下脑血管收缩，增加脑部血流量，加快血液流动速度，纠正血液高凝状态，从而减少CVS的发生。

本研究结果还显示：观察组的不良反应发生率为4.00%（2/50），对照组为8.00%（4/50），组间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分析如下：TEAS 是一种非手术、非药物治疗方法，具有操作方便、安全可靠等优点；补肾益智活血汤与西药相比，毒副作用更轻，患者服药后一般不会出现明显的不良反应。因此，在西药治疗基础上联合TEAS 特定穴和补肾益智活血汤治疗，个别患者所出现的皮疹、食欲减退、腹泻、恶心呕吐等不良反应，通过减少药物剂量或停药后即可自行恢复，基本无需特殊处理，安全性较高。

综上所述，急性颅脑损伤患者接受TEAS特定穴联合补肾益智活血汤治疗，可有效改善患者神经功能、认知功能，减轻昏迷程度，改善血流动力学，降低CVS 发生率，且联合治疗并未增加不良反应，具有较高的参考、借鉴和推广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