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州市空气污染物变化及污染持续性特征分析

赵侦竹，马敏劲，康国强，曹译丹

（兰州大学大气科学学院，甘肃 兰州 730000）

持续性空气污染是指连续几天发生空气污染，空气质量持续恶化不仅影响人们的正常生活，还对人的身心健康产生极大的威胁［1-3］。大量流行病学研究发现，大气污染物浓度升高引起呼吸系统疾病的发病率和就诊率迅速增加，即使是中等浓度的空气污染也可能导致肺功能下降，并增加患支气管炎等疾病的风险［4-6］。暴露于高浓度的PM2.5的空气中可引发心血管疾病，长期接触（如几年）比短期接触更大程度上增加心血管疾病死亡的风险［7］，由于空气污染，中国人的预期寿命减少了5.5岁［5］。在持续性空气污染过程中，污染物浓度由于其累聚时间较长往往更大，产生的危害也会更大，成为重要的环境问题。

持续性空气污染是山谷空气污染的重要特征，在地形作用下空气污染过程变得复杂［8-9］。在相同排放量条件下，山谷城市空气污染比平原城市严重得多，如重庆、宝鸡等山谷城市，持续性空气污染能连续几天AQI 超过150，高浓度PM10和PM2.5能持续整个污染过程［10-11］。在深谷中，逆温层的破坏需要好几个小时，甚至几天内不会发生，尤其入射辐射很小的冬季，形成接地逆温，扩散被抑制［12］，且逆温结构越强，污染物累积的程度越大，逆温强度同城市上空空气污染物之间存在明显的正反馈过程［13-16］；另一方面，污染物浓度也会影响大气边界层发展，气溶胶通过吸收和散射太阳辐射，形成稳定而浅薄的边界层［17］，进而影响污染物自身扩散，形成一个互反馈的过程［18］。边界层结构特征不仅影响已有污染物空间分布，还影响新颗粒物形成，边界层的逆温结构有利于新粒子形成［19］，使气态污染物向颗粒物快速转化，造成严重空气污染［20］。与平原不同，大多数山谷地表覆盖类型并不单一，如山谷底部有水面和城市，这种非均一地表覆盖会驱动热动力过程，叠加在一定的天气背景场上，抑制污染物向下混合［21-22］；山谷城市冠层增暖效应会维持和加强近地面逆温，导致边界层扩散条件变差，空气污染事件增多［23-25］。

兰州是典型的河谷型山谷城市［26］，静风天数占全年的55%，全年约有80%的天数出现逆温［27］，且持续时间长，导致了谷中污染物难以扩散［28］。此外还有来自上游及周围地区的自然沙尘源的影响［29］，仅河西地区每年向兰州市区输送了大量沙尘粒子［30］。兰州是中国西北地区重要的工业基地［31］，大气污染形势严峻，西固区是国内首先发生光化学烟雾的地区［32］。自然环境和人为活动的双重影响下，兰州严重空气污染事件频发，持续性污染过程较多。针对兰州恶化的空气质量，兰州市政府制定了一系列包括减排、抑尘、控车、压煤等空气质量治理措施，新冠疫情暴发以来，人为活动和企业排放大幅减少［33］，空气质量有所改善。本文采用2014—2021 年兰州市环境空气质量监测数据资料，分析兰州市的大气污染特征和变化趋势并重点分析兰州市污染过程持续性特征，结果为兰州市区大气污染防治及管理策略提供参考。

1 数据与方法

空气质量逐日数据来源于中国空气质量在线监测分析平台［34］，本文采用2014 年1 月1 日至2021年12 月31 日的空气污染数据，包括每日AQI 以及PM2.5、PM10、SO2、NO2、O3（8 h）（臭氧8 h 滑动平均）和CO 的质量浓度。通过中国环境监测总站的全国城市空气质量实时发布平台（https://air.cnemc.cn:18007）的兰州市空气质量逐时数据进行填补（2014年4月24日和5月9日O3（8 h）数据缺失）。

采用上述数据，通过统计分析方法，分析兰州市空气污染年际变化特征、月季变化特征并重点分析兰州市持续性空气污染特征。为了分析持续性空气污染特征，在空气污染等级划分的基础上，依据持续性污染发生的频次（次数足够有统计意义），对不同持续时间的持续性污染过程进行了定义。在一次持续性污染过程中，将持续时间≥2 d且≤4 d定义为短时间持续污染过程，持续时间>4 d定义为长时间持续污染过程。如果空气质量等级一直持续为轻度，则将这次持续性污染过程定义为一次轻度持续污染过程；如果空气质量等级持续为轻度污染，至少出现1 d中度污染，则将该污染过程定义为中度持续污染过程；如果空气质量等级持续为轻度污染或中度污染，至少出现1 d 重度污染或严重污染，则将该污染过程定义为重度持续污染过程。

2 结果与分析

2.1 兰州市空气质量变化特征

环境空气质量指数AQI是定量描述空气质量状况的无量纲指数。AQI 划分为0～50、51～100、101～150、151～200、201～300 和>300 共6 个等级，对应于空气质量的6个级别（一级：优；二级：良；三级：轻度污染；四级：中度污染；五级：重度污染；六级：严重污染），指数越大，级别越高，说明污染越严重，对人体健康的影响也越明显。由图1 可知，2014—2021年兰州市AQI平均值为90.97，属于空气质量二级标准，逐日AQI 最小值为29.00，仅为平均值的31.88%，最大值为897.66，是平均值的9.87倍。

图1 2014—2021年兰州市AQI平均指数的年际变化及其标准偏差Fig.1 The annual variation of AQI average index and its standard deviations from 2014 to 2021 in Lanzhou

自2014年以来，尽管AQI值在2015—2017年和2020—2021 年呈现上升趋势，但整体兰州市AQI 年平均值在78.45～102.78，呈波动下降趋势，兰州市环境及空气质量略有提高，并且除了2017 年以外，其余年份的AQI 均达到“良”的水平。在2014—2021年，AQI 指数的年均值和AQI 指数的标准差变化趋势基本相一致，且AQI 标准差的降幅和增幅都高于年均值的降幅和增幅。在此期间，AQI 年均值和AQI 的标准差不断波动，经统计AQI 年均值高的年份出现较大值的空气污染事件的次数更多，AQI 年均值低的年份与之相反，AQI 年均值的变化主要由较大值的空气污染事件的发生次数所决定。但在2017—2018 年，AQI 值下降，AQI 的标准差上升，说明2018年的污染状况比2017年轻微，但AQI值波动较大。2019年末全球疫情爆发，包括兰州等大部分城市从2020年1月下旬开始进行动态清零，这些措施被认为大大减少了空气污染物的排放［33］。但兰州市近年来空气质量好转的幅度并不十分明显，其中原因有待未来得到进一步分析与解释。

2014—2021年AQI等级为一级的天数有172 d、二级1995 d、三级623 d、四级83 d、五级12 d、六级37 d。兰州市空气质量最主要以良和轻度污染为主，重度污染的天数较少，严重污染的天数最少。由表1 可以看出空气质量分级天数的年际变化，2014—2021 年优良天数大体呈波动上升趋势，在2015—2017 年优良天数较少，2021 年优良天数比2014 年多30 d，AQI 等级为三级与四级的天数整体呈下降趋势，仅在2014—2016 年，2020—2021 年稍有上升；五级与六级的天数整体呈下降趋势，但趋势不明显，2021 年达到重度污染及以上的天数为8 d，仅比2014 年和2018 年少1 d。总体上，兰州市的空气质量有所好转。

表1 2014—2021年兰州市不同空气质量等级发生天数Tab.1 Number of days with different air quality levels in Lanzhou from 2014 to 2021

2014—2021 年兰州市AQI>50 时空气质量分指数（IAQI）最大的污染物为首要污染物（2014 年4 月24 日和5 月9 日因数据缺失无法得到首要污染物）。由表2统计可知，2014—2021年首要污染物为PM10的天数一共有1241 d，占总天数42.47%，且整体呈下降趋势，但每年首要污染物为PM10的天数仍较多。以PM2.5为首要污染物的天数整体呈下降趋势，说明近几年，随着大气污染防治攻坚战和蓝天保卫战的实施，PM2.5污染状况逐步好转；而以NO2与O3（8 h）为首要污染物的天数则与PM2.5相反，整体呈现出上升趋势，其中，以O3（8 h）为首要污染物的天数为654 d，占总天数的22.38%，仅次于以PM10为首要污染物的天数。兰州市近地面O3主要是由人为排放的挥发性有机物（VOCs）和氮氧化物（NOx）在紫外线的照射下经光化学反应生成，而VOCs和NOx绝大部分是通过燃料燃烧和工业污染大量排放［35］，重点控制NOx和VOCs的排放，减少兰州市近地面O3的生成，以应对新型空气污染变化趋势。

表2 2014—2021年兰州市首要污染物发生天数Tab.2 Number of days with main pollutants in Lanzhou from 2014 to 2021

2014—2021 年AQI 的季节变化显示（图2），冬季是空气污染最严重的季节，其次为春季和秋季，夏季的空气污染较轻，冬季除了供暖增加污染物排放以外，在地形的影响下，兰州上空容易出现稳定的大气层结，污染物不断地累积在山谷中，造成严重持续性污染。当一些天气过程如锋面过境、大风天气等发生时，破坏了谷中稳定的大气层结结构，扩散条件发生改变，空气质量得以改善［36］。兰州市春季AQI 平均值仅比冬季减少了1.53，二者差别不大，春季沙尘天气频发是影响兰州市大气环境质量的原因之一［37-38］，王式功等［39］认为沙尘暴主要发生在春季和初夏是由土壤表层疏松、冷空气活动频繁和午后大气层结不稳定等原因造成。沙尘天气的发生与空气质量等级的季节分布具有较好的一致性，尤其春季，沙尘天气对兰州市空气质量有着重要的影响［30］。整体来看，夏季空气污染指数较为稳定，波动情况较小，其季节平均值在四个季节中也最小，说明夏季的空气质量在四季中最好。

图2 2014—2021年兰州市季节平均AQI指数箱形图Fig.2 The box diagram of AQI seasonal average from 2014 to 2021 in Lanzhou

图3 描述了2014—2021 年的AQI 月变化情况，AQI变化较为相似，存在明显的月变化，大致都呈现出先下降再上升的趋势。其中2014 年、2015 年、2019 年和2020 年AQI 月变化的波动较为平缓，而2021年AQI月变化的波动最剧烈，从2—3月AQI月平均值突增，3月14日至3月30日，兰州市出现一次长达17 d 的重度持续性污染过程，AQI 维持在105～500，而其他月份空气质量较好，并无持续时间较长的重度持续性污染过程出现，从而导致3 月AQI 平均值远高于其他月份，AQI 月变化情况与其他年份差异较大。AQI平均值的高值区出现在5月之前和10月之后，除了2020年上半年AQI变化的波动极为平缓，无明显峰值外，其他年份的AQI月变化情况都呈现出较为明显的双峰值曲线，第一个峰值出现的时间为3—5 月（2016 年较为特殊，第一个峰值出现在2 月），第二个峰值出现的时间为11 月份或12 月份。进一步说明了兰州市空气污染严重时期经常出现在春季和冬季。

图3 2014—2021年AQI指数月变化Fig.3 Monthly change of AQI index from 2014 to 2021

兰州市空气污染物浓度随季节呈现出不同变化，其中随季节变化较为明显的是PM10、PM2.5以及O3（8 h），兰州市PM10浓度在春季最高，为141.84 μg·m-3，由于春季是我国沙尘天气的高发期，上游地区沙尘输送以及本地的大风扬尘造成兰州市粗颗粒物浓度出现峰值；随后开始下降，并于夏季达到最低，为71.77 μg·m-3。在秋季和冬季PM10浓度也较高，分别为99.80 μg·m-3和129.38 μg·m-3，较高的PM10浓度使首要污染物为PM10的污染天数也增多。如图4所示，春季、秋季和冬季首要污染物为PM10的天数分别为452 d、334 d 和257 d。其中，2—5 月和9—11月以PM10为首要污染物的污染天数最多。冬季集中供暖期间随着化石燃料的燃烧，产生大量细颗粒物质，造成不同程度的雾霾天气［40-41］，使得PM2.5浓度在冬季最高，为62.87 μg·m-3。对应冬季首要污染物为PM2.5的天数比其他季节多，为250 d，冬季的1 月和12 月以PM2.5为首要污染物的污染天数最多。除峰值出现时间不同外，PM2.5浓度其他变化同PM10类似，二者浓度在夏季都达到最低值，这可能是由于夏季气温的整层升高，不易发生逆温，且降水和大风天气也较多，拥有良好的扩散条件和降水湿沉降作用，有利于颗粒物的扩散和清除［34,42］。O3（8 h）浓度则呈现出与前两者基本相反的变化趋势，春季较高，夏季的浓度则是6 种污染物中最高，为121.23 μg·m-3，对应了夏季首要污染物是O3（8 h）的天数也是最多，为411 d，秋季O3（8 h）浓度开始减小，并在冬季浓度达到最低，为60.31 μg·m-3。春季和夏季气温逐渐回暖，尤其是夏季多高温天气，太阳辐射强，利于氮氧化物等O3的前体物发生光化学反应，导致夏季兰州市O3浓度偏高［43］。不同季节月份兰州市的首要污染物不同，但从整体来看PM10为兰州空气质量的首要污染物。

图4 2014—2021年兰州市四季首要污染物发生天数Fig.4 The number of days in which the main pollutants occur in Lanzhou in four seasons from 2014 to 2021

将2014—2021年冬季、春季不同污染等级下的AQI 指数箱型图和全年AQI 指数箱型图进行对比（图5），污染等级为轻度、中度和重度时，春季平均AQI 指数均大于冬季和全年平均AQI 指数，为冬季的1.01 倍、1.01 倍和1.03 倍，占全年的101.56%，101.03%和101.33%，说明在这3 种污染等级下任一相同污染等级时，春季的污染状况比冬季要更为严重。当污染等级为轻度污染和中度污染时，冬季和春季AQI 指数的波动情况基本相同，当污染等级为重度污染时，春季的AQI指数与冬季相比更加稳定，波动较小。

在污染等级为严重污染时，冬季平均AQI 指数要大于春季平均AQI指数，为春季的1.09倍，占全年的103.29%，说明在严重污染的情况下冬季的污染状况要比春季的更加严重。但冬季AQI指数的波动状况要比春季的大，春季的严重污染过程整体要更加稳定。

2.2 兰州市空气污染持续性特征

统计2014—2021 年各季节不同持续天数轻度持续污染过程次数，根据表3可知，秋季和冬季是四季中长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的次数居多，分别为5 次和4 次，分别为春季、夏季的1.67 倍、5.00 倍和1.33 倍、4.00 倍，其中，冬季在2015 年12 月17 日至26日和2019年12月3日至14日出现了长达10 d和12 d的轻度持续污染过程。秋季的5次长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均出现在属于秋末冬初的11月，持续时间为5 d的轻度持续污染过程有2次，分别出现在2017 年和2021 年；持续时间为6 d 的轻度持续污染过程出现在2014 年；持续时间为8 d 的轻度持续污染过程出现在2020 年。冬季短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次数最多（34 次），分别为春季、夏季和秋季的1.70倍、1.42倍和1.89倍。

表3 2014—2021年兰州市持续污染过程次数统计Tab.3 Statistics on the number of continuous pollution processes in Lanzhou from 2014 to 2021

统计2014—2021 年各季节不同持续天数的中度持续污染过程，根据表3可知，冬季是四季中长时间中度持续污染过程次数最多（5 次），是春季和秋季的5.00 倍。春季短时间中度持续污染过程次数最多（7 次），分别是冬季和秋季的1.40 倍和7.00倍。夏季空气状况较好，无中度持续污染过程。对于重度持续污染过程（表3），冬季是四季中长时间重度持续污染过程次数最多（6 次），分别为春季和秋季的1.50 倍和3.00 倍，但在2016 年秋末冬初（10月31 日至11 月20 日）和2018 年秋末冬初（11 月22日至12 月5 日），兰州市出现长达21 d 和14 d 的重度持续污染过程，AQI 值维持在104.00～500.00 和105.37～897.66。春季的短时间重度持续污染过程次数最多（10次），夏季则无重度持续污染过程。

为了了解不同持续时间的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的污染物，在一次持续污染过程中统计首要污染物出现次数，将出现次数最多的首要污染物定义为此次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的污染物。如果一次持续污染过程中有不同首要污染物出现次数相同且最多，那么同时将首要污染物作为此次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的污染物。对2014—2021 年兰州市不同持续天数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的污染物出现次数进行统计，如图6a所示，冬季在短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到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有PM2.5，出现的次数最多（23 次），其次为NO2，最后为PM10，而长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到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只有PM2.5，统计不同持续天数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污染物浓度的平均值也发现，在污染期间，PM2.5浓度的平均值较高（78.80～95.13 μg·m-3），根据图6b 可知，春季除持续时间为3 d的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有PM10出现的次数小于O3（8 h）外，其余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有PM10出现的次数均大于O3（8 h），对应了在污染期间，PM10浓度的平均值较高（128.44～185.72 μg·m-3），O3（8 h）浓度的平均值为107.94～168.67 μg·m-3，且除持续时间为3 d的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PM10浓度的平均值（128.44 μg·m-3）小于O3（8 h）浓度的平均值（168.67 μg·m-3）外，其余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PM10浓度的平均值均最大。而到了夏季（图6c），在短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到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有O3（8 h），出现的次数最多（21次），其次为PM10，而长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到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只有O3（8 h），且在夏季，不同持续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O3（8 h）浓度的平均值都极高（157.74～185.75 μg·m-3）。如图6d 所示，秋季短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到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有PM10，出现的次数最多（9次），其次为PM2.5，最后为NO2，但三者次数无十分明显差距，而长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到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有PM10、PM2.5和NO2，出现的次数相同都为两次，整体来看，冬季、春季和夏季在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到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分别为PM2.5、PM10和O3（8 h），在秋季的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到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不是单一的，PM10、PM2.5以及NO2都有可能起到一定程度的影响。

图6 2014—2021年兰州市四季不同持续天数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污染物出现次数统计Fig.6 Statistics on the occurrence times of main pollutants affecting the mild continuous pollution processes of different days in four seasons in Lanzhou from 2014 to 2021

图7 为对2014—2021 年兰州市不同持续天数中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的污染物出现次数进行统计的结果，如图7a 所示，冬季在中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到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为PM2.5，次数最多（8次），其次为PM10，在长达11 d的中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为PM10，在持续污染过程中，当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为PM2.5时，PM2.5浓度的平均值为99.33～108.89 μg·m-3，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为PM10时，PM10浓度的平均值在193.00～207.00 μg·m-3。如图7b 所示，春季短时间中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的污染物为PM10，其次为O3（8 h），而长时间中度持续污染过程中只有PM10起主要影响作用。在不同持续时间的中度持续污染过程中，PM10浓度的平均值维持在200.68～239.67 μg·m-3，如图7c 所示，秋季短时间中度持续污染过程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为PM10，污染过程中平均浓度值为249.75 μg·m-3，长时间中度持续污染过程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为PM2.5，污染过程中平均浓度值为103.83 μg·m-3。

图7 2014—2021年兰州市四季不同持续天数中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污染物出现次数统计Fig.7 Statistics on the occurrence times of main pollutants affecting the moderate continuous pollution processes of different days in four seasons in Lanzhou from 2014 to 2021

图8 展示了2014—2021 年兰州市不同持续天数重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的污染物出现的次数。如图8a所示，冬季短时间重度持续污染过程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为PM2.5，污染过程中平均浓度值为127.25 μg·m-3，长时间重度持续污染过程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为PM2.5和PM10，其中更长时间（11 d和19 d）重度持续污染过程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为PM2.5。如图8b所示，春季除了一次持续时间为两天的重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有O3（8 h）外，其余重度持续污染过程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皆为PM10，在污染过程中，PM10浓度的平均值维持在282.83～721.17 μg·m-3。根据图8c可知，秋季出现的两次持续污染过程皆为长时间重度持续污染过程，且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皆为PM10，在污染过程中，PM10浓度的平均值维持在297.10～322.60 μg·m-3。

图8 2014—2021年兰州市四个季节不同持续天数重度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污染物出现次数统计Fig.8 Statistics on the occurrence times of main pollutants affecting the severe continuous pollution processes of different days in four seasons in Lanzhou from 2014 to 2021

当持续性污染过程为长时间重度污染持续性污染过程时，往往对生态环境、人类社会造成的影响较大，极其影响人类的生活质量、身体健康和生产活动。在长时间重度污染的持续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的污染物浓度会更高，这些污染物对人体造成的危害将更大，更值得被关注。本文收集资料时长为8 a，某些类型的持续性污染过程出现次数较少，后续收集更长时间数据进行研究。

以2016 年10 月31 日至11 月20 日的一次重度持续污染过程为例，重点分析污染过程中AQI 及颗粒物（PM2.5和PM10）质量浓度的变化情况，在整个污染过程中，AQI及颗粒物浓度值都较高，其平均值分别为污染前一天的2.28倍、1.98倍和2.73倍，为污染结束后一天的1.90 倍、2.34 倍和2.09 倍。如图9 所示，AQI同颗粒物浓度的日变化趋势基本一致，2016年10月30日兰州市AQI为80，空气质量为良，10月31 日，AQI 升至104，达到轻度污染，PM2.5和PM10的浓度值从前一天的59 μg·m-3和157 μg·m-3升至70 μg·m-3和172 μg·m-3，AQI呈波动上升趋势，11月10日AQI突增到500，达到严重污染，为此次过程的最高污染水平，对应PM2.5和PM10的浓度值高达222 μg·m-3和1199 μg·m-3，随后AQI和颗粒物质量浓度有所下降，并于11 月14 日再次反弹上升，AQI 于11月18 日上升至此次持续污染过程的第二个高值（343），对应PM2.5和PM10的浓度值反弹至141 μg·m-3和454 μg·m-3，之后空气质量明显好转，11月20日，AQI降至162，至此持续污染过程结束。

图9 2016年10月31日至11月20日的一次重度持续污染过程中AQI及颗粒物质量浓度日变化Fig.9 Diurnal variations of AQI and particulate mass concentrations during a severe continuous pollution process from October 31 to November 20,2016

3 结论

本文采用2014 年1 月1 日至2021 年12 月31 日的空气质量逐日数据，使用统计方法对兰州市空气质量年际变化特征、月季变化特征及持续性空气污染特征进行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1）兰州市AQI 年平均值整体呈波动下降趋势，空气质量最主要以良和轻度污染为主，重度污染和严重污染的天数相对较少；虽然首要污染物为PM10、PM2.5的天数整体呈下降趋势，但每年首要污染物为PM10的天数仍较多，而以NO2与O3（8 h）为首要污染物的天数则相反，整体呈上升趋势。

（2）月季变化上，冬季空气污染指数比春季波动大，且与春季相反呈下降趋势。兰州市空气污染物质量浓度随季节变化较明显的是PM10、PM2.5和O3（8 h），PM10浓度春季最高，PM2.5浓度冬季最高，而O3（8 h）浓度夏季最高，整体而言，PM10为兰州市的首要污染物。等级为轻度污染、中度污染和重度污染，春季的污染状况比冬季要更严重；等级为严重污染，冬季比春季严重，且春季的严重污染过程更加稳定。

（3）秋季和冬季是四季中长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的次数较多（5 次和4 次）。冬季短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长时间中度和重度持续污染过程次数最多（4 次、5 次和6 次）；春季短时间中度和重度持续污染过程次数最多（7次和10次）。冬季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度持续污染过程和短时间重度持续污染过程，起主要影响的污染物为PM2.5，长时间重度持续污染过程为PM2.5和PM10；春季持续污染过程中主要污染物为PM10；夏季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主要污染物为O3（8 h）；秋季短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中主要污染物为PM10，而长时间轻度持续污染过程分别为PM10、PM2.5和NO2，在污染过程中，起主要影响作用的污染物浓度较高。2016年10月31日至11月20 日的一次重度持续污染过程中，AQI 及颗粒物浓度值都较高且二者日变化趋势基本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