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可视化分析国内芭蕾舞研究现状

摘  要：为了更好地促进芭蕾舞蹈在国内的研究与发展，全面梳理2001年至2020年国内专家学者的芭蕾舞蹈理论研究成果有着重要的意义。通过选取CNKI数据库中931篇相关论文为数据研究的样本集，运用CiteSpace软件的可视性分析，进行科技知识的绘图：具体通过共现聚类分析，对文献年度的关键词、作者、机构进行共现研究，并从发文量居前的作者及发文机构的情况进行可视化分析，以得到国内芭蕾舞蹈研究热点、前沿研究动态及学科演进路径，以期有益于芭蕾舞在国内的进一步研究与探索。

关键词：芭蕾；文献计量；CiteSpace；可视化分析

芭蕾作为一种舶来艺术，自20世纪初传入我国，并于新中国成立前后开始了真正的兴起与发展，在与我国文化不断融合的过程中，成为中国化的芭蕾舞蹈艺术。近些年，国内不乏专家学者对芭蕾进行理论与实践的探索与研究，因此，梳理近年来我国在芭蕾舞领域中的研究成果，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

一、数据库的选择和数据统计

本研究所选用的文献为CNKI期刊数据库，检索主题、篇名或关键词为“芭蕾”的文献，对2001年至2020年间的相关文献进行收集，最终检索到有关芭蕾的相关文献共计1241篇，剔除会议纪要、新书评介等中外文非学术性研究文献，共筛选出有效文献931篇。

（一）论文的年度分布

通过对2001-2020年间国内研究芭蕾舞的发文量以及变化情况进行整理并绘制图表（如表1），可以看出，自2001年以来，发文量上下波动较为明显，但总体呈递增态势。2016年的发文量是2005年发文量的3倍以上。且从变化量上可以看出，2008年、2016年的增幅较大，尤其明显的是2008年发文量相较2007年增加了13篇，且2016年国内进行芭蕾研究的发文量是20年的最高点——81篇。

首先，从2008年度的发文情况来看，发文量达37篇，总量虽不是所有年份中最高的，但从2001-2020这20年的整体数据来看，是属于增幅最大的年份，35%的增长率远高于近些年的平均增长率。由此可以看出，2008年是我国芭蕾研究的一个高速起步期。

其次，2016年的发文量高达81篇，属于近20年来的一次最高峰。但与此同时，我们必须认识到，目前国内高校对芭蕾的研究还远远落后于世界顶尖研究型大学，其原因主要包括：高层次创新研究成果不多、具有国际影响力的学术大师匮乏等。近些年来，我国高校对于芭蕾舞蹈研究的科研水平和实力都有了长足的进步，但是目前还面临着许多问题，即：经费投入低，经费来源单一。近年来，一些省、自治区、直辖市的政府部门纷纷出资资助舞蹈理论与实践研究，但整体上，无论项目类型还是投入力度都很小，还未能真正适应基础科研的发展需要。

除此之外，高水平人才团队的缺乏也是增长缓慢的原因之一。高校要发展成为世界顶尖研究型大学，需要培养优秀的科研人才和研究团队，这一领域的核心问题在于缺乏具有领导力的学科带头人，缺少对基础研究的经费支持，导致人才培养机制并不健全。因此，相比较于其他国家，我国的芭蕾舞蹈研究仍处在漫长的探索与实践的过程中。

（二）刊发论文的期刊统计

通过对载文量top10的学术期刊进行统计（如表2），结果显示，国内刊发芭蕾舞蹈研究的论文在30篇以上的学术期刊有6种。其中《舞蹈》的载文量最高，达128篇文章，达40篇及以上的刊物有4种，分别为《大众文艺》《北京舞蹈学院学报》《戏剧之家》《黄河之声》。

二、研究方法

本研究基于citespace软件，旨在“对特定领域文献进行计量，以探寻出学科领域演化的关键路径及其知识拐点，并通过一系列可视化图谱的绘制来形成对学科演化潜在动力机制的分析和学科发展前沿的探测。”[1]

研究运用文献计量的主要方法，即共词分析：“一种内容分析技术，通过对一组词两两统计它们在同一篇文献中出现的次数，以此为基础进行聚类分析，从而反映出这些词之间的亲疏关系，分析这些词所代表的学科和主题的结构变化，发现学科的研究热点，横向和纵向分析学科领域的动态发展和静态结构，绘制共词知识图谱”[2]。以及聚类分析：“又称群集分析，以大量对象的测量或计量为基础，把具有相似性的一些数据组合为同一类的研究方法称为聚类分析法，是定量研究样品或指标分类问题的一种多元统计方法”[3]。在共词聚类分析的基础之上，应用战略坐标的图示法来展示我国芭蕾舞的研究现状及热点。在战略坐标中，横纵坐标选用了新颖度和关注度两对指标，進行研究主题战略坐标图的绘制。

三、实证分析

（一）关键词共现分析[4]——图谱的生成与解读

本研究通过运行CiteSpace软件，以关键词为分析内容，参数设置为TopN50，生成2001-2020年芭蕾舞蹈研究领域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如图1）。其中，相关主题的关键词节点有116个，节点之间的连线共120条。它们共同搭建起芭蕾舞蹈研究领域知识网络的主要路径。通过关键词共现图谱，可以呈现出我国芭蕾舞蹈研究的热点。图中“每个圆形代表一个节点，圆形中的词汇为节点词，圆形间的连线表示彼此的共现关系，圆形大小则表示节点度”。在剔除部分重复的关键词后，可以发现该领域研究热点表现为“芭蕾”“古典芭蕾”与“芭蕾基训”。

同时，统计并分析了近十年CNKI有关芭蕾的关键词，得出芭蕾研究关键词中心性>0.1，且发文量>10的节点一览表（如表3）。表中形象地展现出芭蕾舞蹈研究至今的年份、发文量、节点关键词乃至中介中心性的大小，通过节点关键词可以直观地表明2001年关键词为“芭蕾”的发文量高达181篇、关键词为“古典芭蕾”的发文量为89篇、2011年关键词为“芭蕾基训”的发文量为64篇，此外中央芭蕾舞团、巴兰钦、俄罗斯、圣彼得堡、训练体系、外开等都是与芭蕾相关的重要关键词汇。

（二）关键词共现聚类分析——CiteSpace的聚类法

基于国内的研究热点，可用同样方法对2001-2020年的931篇文献进行关键词共现聚类分析，以揭示芭蕾舞蹈研究的前沿热点和发展规律。通过对关键词的共现聚类，得出了116个节点和120条连线组成的知识图谱，其网络密度为0.018，Modularity值为0.7933，这表明该网络模块具有明显的模块结构和较好的群集性能，Silhouette为0.9653，表明了该聚类结果的有效性。通过对芭蕾舞蹈艺术研究的关键词进行共现统计，得出8个聚类（如图2）。

当前芭蕾舞蹈研究的前沿热点问题主要聚焦8个方面。第一，中央芭蕾舞团，涉及交响芭蕾、戏剧芭蕾、俄罗斯、中国芭蕾等主题的研究。第二，古典芭蕾，涉及古典芭蕾、现代芭蕾等主题的研究。第三，芭蕾基训，涉及外开、舞蹈、形态、钢琴伴奏等主题的研究。第四，重心，重点研究在芭蕾训练中身体外开的重要性。第五，发展，涉及芭蕾舞乃至中国古典舞的发展及影响。第六，巴兰钦，涉及国际芭蕾舞蹈比赛、白天鹅等舞蹈赛事的研究。第七，关于对芭蕾舞的推广。第八，芭蕾，关于研究与芭蕾有关的电影、音乐、歌剧等其他艺术种类。

四、文献的分类排序特征

（一）文献发文量居前的作者

经统计，在CNKI数据库中得出研究芭蕾的相关文献发文量排名前五的作者（如表4）。其中，发文量排名第一的作者为杜继红（5篇），其次为慕羽（5篇）、欧建平（4篇）。而被引文献中，被引频次最多的作者第一名为叶进（23篇），其次为欧建平（14篇）、杨少莆（14篇）。

此外，可进一步探究芭蕾舞蹈领域研究团体的现状，对发文作者合作网络进行了可视化分析得到下图（如图3）。在图表中，“节点大小代表关键词文档词频的相对高低，链接粗细反映共现次数多少”[5]。在发文作者的协作网络当中，节点数N=78，连线数E=6，网络密度Density值为0.002。表示在2001-2020年间共有78个作者参与芭蕾研究，发文较多的作者主要有欧建平、叶进、王崇伟、张文等人，多为个人研究，但作者之间合作较少，合作线仅有6条，叶进、刘梦涵、于平；赵小兵、庄晓蓉；张文、张天柱；何乐乐、程鹏民；王崇玮、竹琳曾彼此之间有过合作。可以看出，作者间的联系较为薄弱，可能与各团队研究方向的不同有关。

（二）文献发文量居前的机构

通过Citespace软件得到研究机构混合网络图谱（如图4），可以探究当前芭蕾舞蹈教育研究的力量分布以及各机构间的合作情况。北京舞蹈学院、沈阳音乐学院舞蹈学院、陕西师范大学、中国艺术研究院是我国芭蕾舞蹈研究的主要力量，同时以这些机构为中心，形成了若干小范围的研究机构群。从图中可知，研究芭蕾舞的机构较多，但是各机构间的合作不够紧密，尚未形成规模化、组织化的研究群，即作为主要研究力量的4个机构之间并未与其他机构形成系统的合作关系网络，仍然处于较为封闭的、各自研究的状态。

最后，对该网络图谱进行汇总，得到研究机构发文量top5的列表（如表5）。

通过解析上述表格（如表5）中各研究机构的发文量以及被引频次的排名可知，陕西师大学在本研究领域的论文数量和影响力均位居前列，显示了其学术成就及科研成果的丰硕；北京舞蹈学院的发文量则高达54篇，这表明了学校在这方面的重视程度高，研究覆盖面广。但影响力仍有待进一步提升，尤其是与其他学校合作较少，紧密度较低。综上所述，我们在进行芭蕾舞蹈研究时，应加强各个院校间的协作，以增强其在这一研究领域的整体影响。

五、战略坐标图的生成与解读

（一）研究主题的绘制分布情况

战略坐标图（如图5）是“基于研究主题或聚类基础上的一种研究方法，可以用来描述各研究主题的发展状况”[6]，判断其研究主题的性质。其次，还可根据相同聚类在不同时段的象限位置变化，判断研究主题的发展变化和发展方向。

（二）新颖度和关注度的象限分布

依据新颖度和关注度的计算公式，可分别计算每个时段每个聚类的新颖度和关注度的值，绘制以聚类的关注度为横轴、新颖度为纵轴的战略坐标图。如图6，在所有的16个聚类中，第一象限至第四象限的聚类数分别为1、3、4、6。

此外，对116个关键词进行分类，可划为24个聚类。其中因个别聚类关键词较少，或与其他关键词合并，或予以去除，最终得到了16个聚类名称，如表6。

首先，对上图中的战略坐标图进行分析。可以清楚地看到，聚类16位于第一象限，属于核心型研究，它所反映的研究内容属于2001-2020年间较为成熟的芭蕾舞蹈研究领域，也是目前国内在芭蕾舞蹈研究领域的核心内容。关键词具体包括传承、舞蹈教学风格、钢琴伴奏等，属于“芭蕾教学的传承创新以及钢琴伴奏的风格性研究”。

位于第二象限的聚类8、11、15，属于潜在型研究，在未来会有较大的研究价值。关键词具体包括教学体系、芭蕾教学、形体训练等，属于“中国古典舞基训课教学体系对于芭蕾基训的影响”“芭蕾基础教学中的形体训练”“其他艺术门类对于芭蕾舞剧创作的影响”的相关研究。

位于第三象限的聚类1、7、12、14，属于边缘性研究。关键词包括戏剧芭蕾、巴兰钦、《天鹅湖》《白毛女》《红色娘子军》，属于“北京舞蹈学院对高雅文化的普及与推广”“当代戏剧芭蕾的典范——《小美人鱼》”“关于20世纪初芭蕾舞蹈家及代表作品的赏析”的相关研究，“对于《红》《白》两部芭蕾舞剧的鉴赏与研究”这一研究课题在过去一直是国内外研究的热点，但是近年来，因其时效性和某些动态的变化而逐渐淡出了学术界的视线。

位于第四象限的聚類3、4、5、6、9、10，属于基础性研究。关键词包括古典芭蕾、外开、重心、芭蕾基训、训练体系等，属于“鼎盛时期的古典芭蕾”“芭蕾基训中的外开与重心训练”“舞蹈教学中训练体系的重要性与必要性”“俄罗斯芭蕾对于中国芭蕾的影响”的相关研究。值得注意的是，这些聚类的成员虽然不是新兴课题，但多年来受关注程度一直较高。

总体而言，通过对战略坐标图中的各象限聚类进行分析，可以清晰地看到当前研究主题的关注度和新颖度。在关注度上，聚类3、4、5较高，它们的研究围绕着“芭蕾舞蹈动作形态”展开。在新颖度上，聚类11、16较高，其聚类围绕着“芭蕾教学”进行研究。

六、结语

本研究通过运行CiteSpace 软件，系统分析CNKI数据库中2001-2020年发表与芭蕾相关的931篇研究文献，总结出芭蕾研究的知识基础、研究热点与发展趋势，结果表明：（1）自2008年始，对芭蕾舞的理论研究处于一个高速起步期，发展至2016年发文量达到20年来的一次最高峰，但由于某些原因，2016年后文章的发文速度放缓，可知芭蕾舞蹈的理论研究仍在不断的发展中。（2）针对关键词的共现分析可知，目前关于“俄罗斯芭蕾对于中国芭蕾的影响”这一主题的关注度较高，虽不是新兴课题，但多年来在国内芭蕾舞蹈研究中它的受关注程度一直较高；而芭蕾教学的传承创新以及钢琴伴奏的风格性研究新颖度最高，是一个较为前沿的研究领域，同时也是目前国内芭蕾研究领域的核心内容。（3）基于对作者与机构的共现分析，从研究参与上来看，可知目前国内的专家学者尚未形成系统化的研究团体，一定程度上制约了该领域的进一步发展。在今后的研究中，各大院校及专家学者应加强合作联系，实现信息资源共享，以推动芭蕾舞蹈理论与实践上的规范化发展，在提高芭蕾的专业影响力和认知度的同时，可以在彼此交流的过程中探索新的研究方向与热点。

参考文献：

[1]陈悦，陈超美，劉则渊，胡志刚，王贤文.CiteSpace知识图谱的方法论功能[J].科学学研究，2015（2）：242-253.

[2]秦长江.知识图谱的构建与理论实践[M].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1：3.

[3]吉久明，孙济庆.文献检索与知识发现指南[M].上海：华东理工大学出版社，2010：228.

[4]Whittaker J.Creativity and conformity in science：Titles，keywordsand co-word analysis[J].Social Studies of Science，1989（3）：473-496.

[5]中国科学技术信息研究所，编著.中国高被引分析报告 2015[M].北京：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2017：4.

[6]姜鑫.社会网络分析方法在图书情报领域的应用研究[M].北京：知识产权出版社，2015：141.

作者简介：卢晓婷，山东大学（威海）艺术学院艺术学理论专业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舞台表演实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