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对西方现代化传统模式的新超越

○ 姜竹青，房佳

（青岛科技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 青岛 266061）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从现在起，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21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经过无数艰难探索之后，找到的一条具有中国特色、适合中国国情的现代化道路。中国式现代化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立场、坚持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最终目标、坚持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的价值取向、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发展理念以及和平发展的道路选择，不仅推动了人类文明新形态的创立，也为其他国家现代化道路的选择提供了新借鉴。反观西方现代化，虽然给西方国家的经济、政治、文化等带来了巨大变化，但也给西方国家带来了一些不可逆转的伤害，包括资本无序扩张、物欲横流、两极分化、人与自然关系割裂、暴力殖民掠夺。中国式现代化则从相对应的五个方面完成了对西方现代化的新超越，不断克服西方现代化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以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推动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一、人民至上的立场超越

西方现代化是以资本为逻辑的现代化，资本的扩张和增值是其重要特征。资本主义，是一种以生产资料私有制为基础的社会制度。资本主义经济制度的出现，使得资本走进了世界舞台中央，也使得私人占有生产资料成为西方国家的普遍追求。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对资本的本性进行了重要阐释：逐利性是资本的固有本性，实现利润的最大化就是资本家追求的终极目标。“资本只有一种生活本能，这就是增值自身，获取剩余价值，用自己不变的部分即生产资料吮吸尽可能多的剩余劳动”[2]，资本这一生活本能的出现，使得生产资料和劳动者都沦为资本家获得超额剩余价值、实现资本自身增值的重要工具。资本家作为资本增值的受益者，为了获得更大的利润，就开始迫使劳动者进行劳动。资本在创造绝对剩余价值和相对剩余价值的同时，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快速发展，为社会的文明进步和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创造了有利条件。“资本的文明面之一是，它榨取剩余劳动的方式和条件，同以前的奴隶制、农奴制相比，都更有利于生产力的发展，有利于社会联系的发展，有利于更高级的新形态的各种要素的创造”[3]，资本在实现自身增值的过程中，带来了社会文明的进步，这是资本显示出的文明的一面。

资本在促进社会文明进步的同时，也具有不可避免的弊端。资本家通过圈地运动和海外殖民掠夺疯狂进行财富的积累，并将积累的财富用于社会生产，“活劳动能力作为单纯主体的存在而存在，同它的客观现实的要素相分离”[4]。从此之后，作为单纯主体的人不仅与生产资料、生活资料割裂开来，也与活劳动的条件分离，逐渐沦为资本家剥削的对象。资本家可以任意雇佣和解雇劳动者，劳动者只能被迫接受资本家安排的生产、消费等活动，造成了极其富有的资本家和积贫积弱的劳动者两种阶级的对立[5]。在这种情况下，人逐渐被异化，变成了资本的附庸，成为资本无序地获取剩余价值的工具和载体，丧失了人的能动性，失去全面发展的条件和基础，只能畸形发展。

中国式现代化坚持人民至上的根本立场，超越了西方以“资本为中心”的发展逻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为人的全面发展创造了现实条件。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是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上提出的重要思想，包含了三方面的内涵。一是发展的出发点是为了人民。在唯物史观中，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社会历史的主体。所以，人民对于美好生活的向往和追求就是我们党终身为之奋斗的重要目标。中国共产党作为执政党，是没有任何自身特殊利益的政党，是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始终同人民站在一起，同人民的根本利益站在一起，为了人民的美好生活和全面发展而奋斗。二是发展依靠人民。人民群众是真正的英雄，不仅是推动社会发展变革的决定力量，还是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力量。要完成这两个伟大目标必须依靠人民群众的主体力量，发扬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三是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进入新时代以来，人民不仅期盼更好的教育、更优美的环境、更舒适的居住条件、更完善的基础设计，而且对于精神文明层面的需要也日益增长。因此，实现共同富裕已经成为全社会的共同期盼，我们既要实现全体人民物质条件上的共同富裕，更要实现全体人民精神生活上的共同富裕，将共同富裕的大蛋糕分到全体人民手中。

中国式现代化坚持人民立场，既是历史的必然选择，也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坚持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和本质。一百多年来，中国共产党与人民紧紧团结在一起，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伟大成就，显示了人民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中的重要作用。“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发展壮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所以能够不断前进，正是因为依靠了人民。中国共产党之所以能够得到人民拥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之所以能够得到人民支持，也正是因为造福了人民。”[6]党和国家将人民看作是党执政的最大底气，将人民群众放在最高位置，尊重人民创造、集中人民智慧，鼓励人民为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实现和中国式现代化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二、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理念超越

西方现代化是不可持续的现代化，割裂了人与自然的关系，给生态环境造成了不可逆转的破坏。从工业革命开始，西方开始卷入现代化的浪潮，不加节制地向大自然索取自然资源和化石能源，用机器取代人工，虽然加速推进了工业化的进程，但也造成了生态环境的严重破坏。其实，在西方国家开启现代化进程之初，世界上的自然资源还是较为丰富的，能够为西方现代化的发展提供丰富的物质条件，实现经济水平的跨越式发展。但是西方国家为了提高经济效益，对自然资源进行长期地报复性使用，最终导致严重的生态环境问题，破坏了人与自然的关系。同时，西方现代化开始之前，全球气候变暖问题并不是很突出，随着西方现代化的不断推进，化石能源的大量使用和工业废气的无序排放，造成大气中的碳排放量明显增多，引起全球气候快速变暖，给人类自身的生存带来了不可忽视的影响。自此，西方国家的注意力才开始放在环境保护上。“如果我们把资本主义与工业革命结合在一起，那么就能够注意到，早期资本主义的破坏力如此深远，4个世纪以前就改变了地球的气候。”[7]这足以证明，西方现代化的成功是建立在经济的创造性发展和生态环境的破坏之上的，虽然外表光鲜亮丽，实际上现代化的背后已经是满目疮痍，这并不是一条长久的发展之路[8]。

因此，中国式现代化在启动之时，面临着更加巨大的挑战。我国既要面对严峻的资源利用形势，又要面对生态环境日益恶化的制约，还要将中国14亿多人口国情的实际考虑在内，实现现代化的道路荆棘重重。为了摆脱外部条件的束缚，中国只能选择适合中国国情的、正确处理人与自然关系的、能够可持续发展的现代化新道路，从而实现对西方现代化传统模式的新超越。

中国式现代化是注重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是生态文明的现代化。西方国家的现代化片面追求工业化和经济发展的高速度，对自然环境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伤，将人与自然的关系人为地割裂开来。中国式现代化吸取了西方现代化道路的教训，摒弃了西方现代化“先污染后治理”的老路，开辟了一条尊重自然、保护生态环境的新道路。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与自然界同呼吸、共命运，以伤害自然界来获取经济效益的做法最终会危害到人类自身。生态环境问题已经成为全球密切关注的重大问题，关系到人类未来的生存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将人与自然的关系问题摆在了国家发展的关键位置，对生态文明建设做出了一系列重大部署，不仅将生态文明纳入“五位一体”总体布局，而且全面贯彻新发展理念，将生态环保的理念融入社会生活的全过程。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强调：“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内在要求。”[1]45高度重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成为党长期以来坚持的生态文明理念和基本方略，是现代化建设的重要保障。

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不同于西方先发展后治理的现代化发展策略，从人与自然的辩证关系出发，在促进自然生态系统稳定发展的同时，有序地利用自然资源发展经济。在全球污染日益加剧的大环境下，我们要深刻反思过去在工业化建设过程中对生态环境造成的不可弥补的破坏和对自然资源的过度利用，以实际行动保护好我们的“绿水青山”。因此，在党和国家的带领下，中国式现代化走出了一条区别于西方现代化的新道路，中国式现代化是既要“金山银山”的现代化，更要“绿水青山”的现代化，是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

三、和平发展的道路超越

西方现代化是导致“文明落差”的现代化。西方的现代化模式是通过血腥殖民、掠夺财富、对外扩张等方式来实现的，“战争资本主义”就是早期资本主义国家的重要特征。斯文·贝克特曾经对“战争资本主义”进行了详细的描述，“奴隶制、对原住民的剥削、帝国扩张、武装贸易、众多企业家对人民和土地主权的主张，是它的核心”[9]。14世纪—15世纪随着封建自然经济的解体，资本主义生产关系萌芽，但是早期的资本主义并不是我们现在所理解的以大机器生产和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为主要特征的资本主义，在手段、方式和主体上都有所不同。早期的资本主义以野蛮掠夺和对外殖民作为资本积累的重要手段，而不是依靠人类的自由劳动；以暴力掠夺和强制劳动来维持资本主义的正常运转，而不是依靠劳动合同和市场来规范主体的行为；通过大规模的攫取来占有生产资料和消费资料，而不是通过合理合法的方式；以私营经济为主，依靠主体的自觉性，不受政府的干预[10]。早期资本主义通过暴力战争、殖民掠夺积累了大量的物质财富，大大加快了资本的积累，为以后资本主义发展到自由竞争阶段创造了物质前提。但是资本主义的快速扩张，给殖民地人民和黑人奴隶造成了难以弥合的伤害，书写了一部令人痛恨的罪恶史。“资本来到世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11]，正是对这一景象最为客观的评价。

17世纪英国资产阶级的胜利，结束了封建王朝的统治，废除了封建土地所有制，解除了上下阶层之间的人身依附关系，为资本主义的迅速发展提供了必要的劳动条件。而资本家成为社会的统治者，意味着企业可以在市场中自由经营而不受国家和政府的约束。一些专门研究资本主义的学者认为，资本主义包含自由和机会，每个人都有自由交换和发家致富的机会。但是，随着资本主义的不断发展，资本主义的弊端就暴露得越加明显，资本家仍然是市场的主体，仍然通过剥削和掠夺劳动者来获得剩余价值。无论资本主义未来如何发展，生产资料的私人占有和社会化大生产的矛盾仍然是资本主义发展过程中不可调和的矛盾，只有解决好这个基本矛盾，资本主义才可能获得新发展[12]。

如何选择一条适合本国国情的发展道路，是所有国家在现代化发展过程中面临的一个重要问题。观察现有国家的现代化发展道路，不难发展，西方国家现代化的一个共性就是通过殖民掠夺和暴力战争来获得发展的优先权，这不仅给其他被殖民国家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伤，而且为发展中国家现代化道路的选择做了一个错误示范。因此，中国作为现代化起步较晚的国家，选择一条正确的、适合本国发展的现代化道路就成为首要考虑的问题。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吸收了西方现代化模式的教训和有益成果，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走出了一条不称霸、不对抗、以和平促发展的新道路，超越了西方现代化的霸权思维。走和平发展道路，是由五千多年的优秀中华文化基因决定的。中华民族是爱好和平的民族，自古以来“以和为贵”的观念已经深刻地印在人民的心中。自秦代以来，中华民族在与其他国家的相处上一直保持和平友好的关系。1840年鸦片战争以后，落后的中国被迫卷入世界现代化的浪潮之中，一系列割地赔款、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给国家和民族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为了维护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浴血奋战、顽强拼搏，推翻了帝国主义、封建主义和官僚资本主义，赢得了民族的独立和解放，中国人民深知和平来之不易，走和平发展道路是大势所趋，也是顺应时代的必然选择。目前，新冠肺炎疫情虽然告一段落，但是世界局势仍然存在很多不稳定的因素，生态环境也给人类的生存带来了极大的挑战，世界日益成为人类休戚与共的共同家园，维护世界和平是每一个国家应该担负的责任。中国共产党坚持以世界的和平与发展为己任，显示出负责任大国的担当，不搞霸权、不搞对抗，坚持与各国互帮互助、互利共赢，坚持走和平发展的新道路，不走殖民掠夺和暴力战争的西方现代化老路，为其他发展中国家的现代化道路选择贡献中国方案[13]。

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目标超越

西方现代化是两极分化的现代化。纵观世界历史，现代化几乎是与工业化相伴而生的，随着工业化的不断推进，现代化的程度越来越高。西方现代化是由资产阶级发动的，以压榨和剥削劳动人民为根本方式，维护少数资本家利益。西方现代化发展的内在逻辑是少数人的富裕而不是全体人民的共同富裕，从而造成了很多社会问题，包括两极分化、阶级对立以及社会撕裂等。深究社会问题的背后，不难发现生产资料私有制才是决定西方现代化坚持以资本为中心、以人作为资本增值的重要手段和工具的罪魁祸首。资本主义革命的胜利，结束了封建王朝的腐败统治，建立了资产阶级民主制度，建立了新的工业文明，给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带来了巨大变化。但是资本家作为社会生活的主宰和规则制定者，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社会财富的走向。财富从广大劳动民众流向了少数资本家，从而形成两极对立的局面，一极是富得流油的资本家，一极是积贫积弱的劳动者，富者愈富，贫者愈贫，长此以往就导致严重的社会财富分配不均和社会分裂问题。

西方现代化还是掩盖对发展中国家经济掠夺的现代化，是发达国家的现代化。西方现代化的本质就是少数人占有生产资料。西方国家是通过暴力掠夺和殖民统治的方式，利用发展中国家的廉价原料和廉价劳动力率先走上了现代化道路，占据了发展的先机[14]。而这些国家走上现代化道路之后，并没有对发展中国家进行帮扶，而是进行产业的转型和升级，将劳动密集型的产业转移到一些贫穷地区。利用当地廉价的劳动力和资源进行生产，降低生产成本，再将生产的产品悉数卖给当地人民，以此来谋取更大的利益。一些发达国家还通过霸权将高污染、高能耗的产业转移到发展中国家，让发展中国家承受环境污染的重大压力。印度博帕尔灾难就是发达国家污染转移的典型案例，此次事故造成了2.5万人直接死亡、55万人间接死亡、20多万人永久残疾的悲惨后果，世界上的所有国家应引以为鉴。

中国式现代化是14亿多中国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超越了西方少数人富裕的现代化，是现代化的新飞跃。首先，中国式现代化所追求的共同富裕是“全民富裕”，不是一部分发达地区人民的率先富裕，是要实现全中国14亿多人口的共同富裕。区别于西方的生产资料掌握在少数资本家手中，中国追求的则是生产资料掌握在全体人民手中，人民能够利用生产资料发家致富，追求更加美好的生活，从而实现全体人民共同享受共同富裕的目标。其次，中国式现代化所追求的共同富裕是“全面富裕”，不仅解决物质层面的富裕问题，实现人民在物质需求层面的“最大公约数”，还要促进人民精神生活的共同富裕，通过发展文化产业和文化事业，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精神文化需求，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涵养国人的精神世界，不断提高国人的道德素质。再次，中国式现代化所追求的共同富裕是“共建富裕”，需要每一个中国人为了共同的奋斗目标而努力。共同富裕是一步步实现的，没有任何捷径可言，每个人必须发挥好自己的作用，形成共建共享共同富裕的良好氛围，推动共同富裕的早日实现。最后，中国式现代化所追求的富裕是“逐步富裕”。共同富裕承载着人民对于未来社会的美好想象，是一个长期探索的过程。由于各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不同、发展机遇不同、所追求的美好生活的要求不同，实现共同富裕的步伐也就不可能整齐划一，需要分阶段逐步实现共同富裕。实现共同富裕是一个动态过程，随着经济发展水平的更上一层楼，共同富裕的理念、目标也在随着社会的发展不断变化，我们应该遵循规律，逐步解决当前实现共同富裕过程中的难题，促进共同富裕的早日实现。党的二十大召开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将共同富裕摆在了国家发展的重要位置，将共同富裕视为中国式现代化的中国特色和本质要求，以实际行动推动全体人民共同富裕，将改善人民生活、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作为当前的重要工作推进。

五、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的价值取向超越

西方现代化是物质主义膨胀的现代化，是金钱至上、物欲横流的现代化。20世纪以来，人类创造了巨大的物质财富，但是也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难题。西方一些国家在现代化的进程中片面追求物质财富的积累和享受，导致西方物欲横流、物质主义极度膨胀、奢靡之风盛行，进而使得西方国家的“精神家园失落”，严重束缚了人类的精神自由，人类文明面临前所未有的危机。因此，人类应该由“物本位”转向“人本位”，实现人类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但是西方国家的现代化忽视了这一点。首先，西方国家的现代化片面追求物质财富，坚持物质至上。西方将现代化片面地等同于工业化，认为只有采用先进技术，提高劳动生产率，才能获得超额剩余价值，实现资本的回流和集中，以便利用资本实现扩大再生产，源源不断地获得利润。只有生产出来的商品被消费了，资本主义的再生产才有意义，这是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内在规律。同时，资本主义社会是孕育“拜金主义”的摇篮，促进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快速发展。资本主义社会中“拜金主义”的盛行，麻痹了广大人民群众和资本家，人们受到金钱至上价值观的影响，为了自身的利益过分追求金钱，从而导致道德底线的泯灭等各种颠覆性的影响，西方资本主义社会出现了虚假繁荣[15]。其次，西方国家的现代化是片面追求虚假民主的现代化。列宁很早就看清了西方民主的本质，认为西方的民主是富人的游戏。2010年，美国的最高法院判定，企业选举政治献金不设上限，这意味着政客没有钱，就无法参加选举，只有少数有能力筹集到大量竞选资金的人，才能加入美国大选的角逐，而且人们选举的候选人是资产阶级的代理人，严重影响了选举的公平性和民主性。这就揭示出西方民主的虚假性—不是多数人的民主，是金钱的民主，民主也带有物质主义的强烈色彩。

中国式现代化是“两个文明”相互协调的现代化，超越了西方物质主义膨胀的现代化。与西方资本主义物质文明的不同之处在于，中国式现代化是以社会主义物质文明为基础的，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立场、不断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需要。从根源上看，社会主义的物质文明不会催生物质主义和拜金主义的社会观念。但是，随着网络的高速发展和“互联网＋”技术的不断创新，各种物质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奢靡之风已经严重影响了我国民众的思想观念，侵蚀着原有的价值观。从国内方面看，我国仍处于并长期处于社会主义初级阶段的基本国情没有变，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没有变，非公有制经济的作用变得越来越重要，但是私有观念是人所固有的，会一直存在。从国际方面看，社会主义的经济制度与资本主义的经济制度将长期共存，资本主义经济制度所产生的拜金主义、物质主义等观念仍然存在，并将长期地对我国民众产生影响。面对这些不利条件，中国式现代化必须坚持“两个文明”协调发展，用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洗涤民众的思想，坚决抵制各种不良思潮对民众思想的侵袭。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中国式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物质富足、精神富有是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根本要求。”[1]20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是相互统一、相互促进的。首先，物质文明的发展进步是中国式现代化的基础维度，是人类文明的一般规律所在。物质文明的发展为精神文明的发展提供了必要的发展前提，是改善人民生活、提高生活质量的必然选择。其次，精神文明的发展为物质文明的进步提供智力支持，为现代化的发展指明了方向。精神文明建设的不断完善，促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大繁荣，提升了人民的精神境界，增强了人民的精神力量。面对新形势、新任务，要想实现中国式现代化，必须以辩证的、全面的观点正确处理两个文明之间的关系，推进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协调发展。一方面，要厚植现代化的物质基础，不断为人民创造更好的生活条件，促进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目标的实现。另一方面，大力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加强理想信念教育，从根源上振奋国人的精神，提升民族的精神力量，促进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以中国式现代化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是一项长期而且艰巨的任务，我们应该在中国共产党的带领下，以更大决心、更大勇气推进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协调发展，为中国式现代化进程的不断推进积蓄力量。

六、结语

中国式现代化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在实践中探索出来的现代化新道路，它批判地吸收了西方现代化模式的经验和教训，又具有新的中国特色。它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根本立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发展理念、和平发展的道路选择、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最终目标以及“两个文明”协调发展的价值取向，完成了对西方资本逻辑、人与自然相互分裂、霸权思维、两极对立以及物质主义膨胀的超越，克服了西方现代化的不足之处。新时代新征程，中国的现代化建设进入了一个新的发展阶段，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优势正在慢慢凸显，中国式现代化的方案将为广大发展中国家现代化的道路选择提供更多有益借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