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楠
(首都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北京 100048)
2021 年11 月5 日,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发布了《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1],从国家层面充分肯定了数字素养的重要意义。时隔一年之后,2022年11月,教育部发布《教师数字素养》教育行业标准,再次掀起了一波数字素养研究与实践的热潮。从全球范围来看,截至目前,不同国家和地区发布的数字素养技能框架已逾百种,且多以数字公民、一般教师为面向对象,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数字素养全球框架》,欧洲联盟的《欧盟公民数字能力框架》《欧盟教育者数字素养框架》等。然而,专门以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为对象的数字素养研究还尚不多见。随着我国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深入推进,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数字素养问题开始受到越来越多的关注与讨论,为什么要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数字素养?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数字素养包含哪些具体内容?如何有效提升其数字素养?本文拟围绕此三个问题展开论述,以期推动对该议题的深入探讨。
数字化转型是新时代教育发展的重要内容和方向,党的二十大报告中进一步明确要“实施科教兴国战略”“推进教育数字化”[2]。习近平总书记曾在全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会议上指出:“要运用新媒体新技术使工作活起来,推动思想政治工作传统优势同信息技术高度融合,增强时代感和吸引力。”[3]可见,借助数字化转型提高育人功效是新时代思想政治教育创新发展的必然要求。作为教育数字化战略落地的核心和关键,教师数字素养提升已成为国内外教育领域的关注重点。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承担着立德树人的光荣使命,提升其数字素养不仅是教育主体自身发展的内在要求,是数字化时代培养高素质人才的迫切需要,更是顺利实现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必要保障,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
当前,数字信息技术的演进使传统教育教学内容、学习方式、评价模式都发生了巨大变革,给教育者带来知识能力等各方面的新挑战与新任务。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种特殊的教育实践活动,其内在结构与存在状态也受到数字技术发展的深刻影响,并由此产生了网络思政、虚拟思政、智能思政等多种思想政治教育新样态。在数字化转型的发展背景下,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也面临不同程度的“本领恐慌”,必须“与数俱进”,努力跟上技术发展和数字时代的变化,主动应对和适应数字化转型带来的挑战,通过不断学习、实践、反思、探索,持续提升数字素养和技能,实现自主发展,满足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转型对教育主体素质能力的新要求。
数字技术深刻地影响了或改变了人们的思维习惯和行为方式。当代大学生是伴随数字化产品成长起来的一代人,有着“网生代”“数字原住民”之称的他们,生存环境和思维方式深受数字技术的影响和规约,具有显著的数字化思维特征。面对教育环境与教育对象的新变化,思想政治教育要有效发挥价值引领作用,必须与大学生保持同向同行,才能在教育过程中产生同频共振的育人效果。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要有足够的数字素养来更新教育观念,适应数字化转型带来的教育教学改革;要有必要的数字素养推动和参与网络交流互动,影响、塑造大学生价值观的形成;还要有充分的数字素养来创新管理服务,满足大学生不断变化发展的成长需求。对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而言,只有不断提升数字素养,才能抓住数字化发展新机遇,通过数字化更好地服务立德树人,担负起为党育人、为国育才的重任,将大学生培养成具备数字化思维与能力、具有良好道德和健康生活的时代新人。
数字化转型带来的绝不仅仅是工具意义上的创新,更包含着价值层面上充分利用新思维、新观念、新方法等思维方式的革新。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转型离不开人的数字素养的培育,“提升教育主体的数字素养,抢占数字化时代教育新赛道,充分理解场景沉浸与身体感知的关系,是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转型的重要内容。”[4]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转型是围绕立德树人这一根本任务,以数据驱动和技术赋能为核心对思想政治教育全要素、全过程进行数字化变革与再造的过程,其中,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数字素养是流程再造的关键。可以说,教育主体自身的数字素养高低直接关系到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转型的成功与否。由此看来,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数字素养绝非一道“选择题”,而是一道“必答题”,是顺利实现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必要保障和重要抓手。
什么是数字素养?不同学者有不同的界定和阐述。“数字素养文献最显著的特点是数量可观,而且还提出各种明显不同的概念。”[5]国外学者对数字素养的探讨起步较早,以色列学者阿勒卡莱(Yoram Eshet—Alkalai)将数字素养视为在数字时代的必备生存技能,包括使用软件或操作数字设备的能力,在数字环境下的认知和社交情绪能力,以及在数字环境下执行任务和解决复杂问题的能力[6]。近年来,越来越多的中国学者开始对数字素养投以关注。有学者提出,“数字素养是综合运用技术、认知与情感的一组心智技能,具备数字素养的人不仅能在数字环境中审慎地应用和获取数字技术与内容,而且能够创造与分享数字内容,从而完成在数字环境下的具体任务。”[7]还有学者认为,数字素养是信息素养在数字时代的升级版,从“三大场景”到“四大场景”很好地体现了从信息素养到数字素养的重大进步[8]。随着数字信息技术应用的逐步深入,媒介素养、信息素养、数字素养等相近概念呈现出日渐融合的发展趋势。“对于数字素养的理解,在近十年的研究中逐步脱离了使用软件或操作数字设备的功能性技巧,进一步转向包括各种复杂的认知、运动、社会学和情感技能的多维度研究,呈现出多学科融合的特质。”[9]
数字技术的进阶迭代使得数字素养具有了模糊性和动态性的特征,尽管对其概念内涵尚未达成统一的意见,但各方都普遍认为,它是一种综合了知识、技能、态度、伦理在内的应对复杂需要的素质与能力。这种能力不仅包括对新型数字技术的使用能力,还包括对其进行理性认知和批判思考的能力。身处数字社会,提升数字素养是不同社会群体都要面对的现实课题,而教师作为教育发展的第一资源,其数字素养提升必然受到广泛关注与重视。2022 年11 月,我国教育部发布《教师数字素养》教育行业标准,对教师数字素养做出全面清晰的定义:“教师适当利用数字技术获取、加工、使用、管理和评价数字信息和资源,发现、分析和解决教育教学问题,优化、创新和变革教育教学活动而具有的意识、能力和责任。”[10]这一定义突出了对数字技术的创新性使用,同时关照到认知、技能与态度的结合,为讨论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数字素养的内涵指向提供了重要指导和基本遵循。
对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而言,其数字素养绝不仅仅是满足个体生存和生活需要即可,而是必须与自身教育教学活动相融合、对其教育教学技能、育人实践有着指导与提升作用的一种特殊的、具体的数字素养,基于此,可以将其概括为“在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中,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获取、处理、创建数字资源时所需要的理解及利用数字技术和资源的素质与能力”。就其具体指向而言,则至少应该包括数字化教学、数字化内容创造、数字化交流协作、数字化安全、数字化评估、数字化伦理与反思六个构成要素。需要指出的是,上述构成要素的确定是笔者基于当前思想政治教育实践多样性及教育主体多元化的考虑。
数字化教学主要指将数字技术与教学实践全过程、多要素深度融合的能力,是教师数字素养的核心内容。它要求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能够运用数字化技术聚合教学素材和资源,以数字化教学模式与学生展开双向交流、互动与分享,提高课堂教学的质量与效果。比如,通过创作、分享具有正能量、价值观积极的短视频内容,对接大学生的情感和教育需求,在满足他们社交需求的同时,潜移默化地涵养他们正确的价值观。又比如,借助虚拟现实技术将红色文化数字资源融入思政课教学,以全方位、立体式、沉浸式的课堂体验增进大学生对红色文化的理解与认同。
在思想政治教育各类实践活动中,教学发挥着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作为高校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课程,思想政治理论课与数字信息技术的深度融合符合数字时代学生的认知与行为特点,能够改善学生的学习体验,推进思政课教学理念、教学模式、教学方法及学业评价的变革创新,通过技术赋能使学生真正参与到课堂教学中来,创建师生互动、人机互动的多元学习场景,营造沉浸体验、双向交流的互动式教学模式,真正实现与学生的思想和情感沟通。
这主要指教育主体使用多种数字技术整合、编辑、改进已有知识内容或创建新内容,并利用数字技术予以共享、扩散的能力。在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转型过程中,数字化内容创造是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实施思想引领与知识传授的重要素养。要将思想政治教育所要传达的理论知识、价值观念巧妙融入数字内容的创作过程当中,不断满足青年学生的精神文化需求,把深刻的道理通过创新的语言表达和媒介形式予以加工呈现,借助数字化手段把道理讲清楚、讲透彻,在充分的互动交流中实现知识传授、能力培养与价值引领的统一。
“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是一个开放的系统,它必须同外界交换物质、能量和信息,才能保证其自身的良性运行,才能维持其生命力。”[11]换句话说,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要立足时代发展和学生成长成才需要,不断实现创新发展。如哔哩哔哩(简称B 站)共青团中央官方账号的网络话语实践即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范例。其利用短视频文化在青年群体中的流行,在议题设置、形象塑造、态度表达、互动方式上主动贴合青年群体的数字文化消费习惯,不断产出品质优秀、传播范围广泛的数字化视听作品,表现出出色的政治传播与价值引领能力,通过激发青年爱国热情,增强青年政治认同,陶冶青年品德情操,达到了潜移默化的育人效果。
这主要指灵活使用数字技术参与线上、线下交流互动,传播、共享信息资源,与学生、同事、领导、家长等进行沟通合作、协同育人的能力。思想政治教育不仅包含课堂教学这一传统形式,还包括管理服务、心理辅导、社团活动等多种形式和内容。提升数字化交流协作能力,可以有效统合来自不同教育主体的信息数据,提高育人效能。如通过信息资源的集成与智能运用,将一些简单、重复的教育管理内容以人机联结的方式予以记录、分类、统计、呈现,使学生事务管理服务实现“一站式”“一键化”,提高管理服务效能。
思想政治教育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多部门、多主体的协作交流与分工配合,及时、高效的数据传输与信息共享不仅能够简化流程,还可以将教育主体从繁杂的具体事务中解放出来,集中精力做好思想引领、心理疏导等工作。同时,通畅、便捷、低成本的数字化沟通方式也有助于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强化交流合作,促进经验分享,通过参与或主持网络研修共同体,不断提升自身专业素养,促进专业发展。
这主要指维护数据安全、维护数字意识形态安全的意识与能力。数字化安全是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必备的数字素养内容。思想政治教育的数字化转型要求教育主体在教育教学实践中有意识地培养运用数字技术的思维和习惯,学会“围绕立德树人根本任务挖数据、用数据”[12]。海量工作数据涵盖学生个人与家庭信息,涉及学业、生活、社交、求职等各个领域,这就要求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在数据收集、存储、使用、传播时注重隐私保护与数据安全维护。除了借助技术手段保障数据安全、降低泄露风险以外,还要制定数据保密协议与使用方案、界定好不同身份群体对学生数据信息查看的权限与等级,增强安全意识与法律意识。
数字化安全还包括维护数字意识形态安全。数字技术本身没有意识形态属性,但数字技术的应用往往体现出特定的社会价值观。继互联网之后,数字空间也已悄然成为意识形态交锋的重要战场。从技术角度来看,不同的观念在数字技术的加持下成为流转于数字空间中的信息流,无形中改变了既有的意识形态实现机制与治理格局[13]。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要结合数字时代的媒介功能特征、信息舆论生态和网络文化传播,深刻认识数字技术携带的意识形态衍生问题,有意识地引导学生提升科学运用数字技术的能力和信息辨识、判断能力,学会分辨数字空间中各种信息资源的内容真伪,在现实和虚拟情境中养成独立思考的习惯,不断提升思辨能力,做到自觉抵制错误思潮、低俗信息的侵蚀,并以自觉的责任担当影响身边的同学伙伴。
此指应用数字技术进行数据收集、处理、分析以解决问题或指导决策的意识与能力。随着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的普及运用,万物皆可数据化、互联化,人们的语言、行为、表情、姿态等随时能够以数据形式被记录下来。“经过数字化转换的任何来源和形态的数据,都是数字世界的核心资产,是从中发现新的思想动态非常重要的工作资料。”[14]通过大数据记录、分析和评估学生的成长发展状况,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可以快速、精准捕捉到学生的思想动态变化和成长需求,数字化评估能力则成为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必须具备的数字素养。
数字化评估能力能够有效助力精准思政工作的开展。“数据分析在思想政治教育运用中的成果转化,能够帮助我们更好地把握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质变化、逻辑关系、内在规律。”[15]通过科学分析、解读思政大数据,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可以从复杂多样的数据中发现问题,找到育人实践的切入口与着力点。如,借助数字化手段关注学生身心发展,通过对困难学生和重点关注学生的人文关怀、心理关怀及学业预警等数据分析,实现精准帮扶,提升思政工作的针对性和有效性。
此指立足“以人为本”的价值理念,批判性认识、反思数字伦理问题的思维与能力。思想政治教育是一种超越性的实践活动,它不仅对学生进行专业能力的培养,而且也致力于对人生观、世界观和价值观的塑造,重视学生的潜能激发和价值实现。大数据技术出现后,数据隐私、数据权利等数据伦理已成为数字伦理道德的重要组成部分,而随着人工智能的发展,数字伦理道德的范围还在不断拓展和延伸。“数字技术对人生活领域的全面渗透和控制,在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和解放的同时,也使人陷入了主体性缺失的危机之中”[16]。数字虚拟技术提供的超越现实的精神感受和情感体验,很可能造成人的精神生活的异化,加深人们的认知偏差和精神空虚,给思想政治教育带来不可忽视的负面影响。
“数字素养,不仅仅是‘术’,更是‘道’。”[17]面对数字技术引发的伦理问题,思想政治教育要积极发挥价值引领作用,应对数字化伦理风险。对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而言,要教育引导学生在以数字身份参与各类线上或线下活动时遵循数字伦理道德,抵制网络暴力、网络谣言,规范网络行为。同时,在数字生活实践中反思数字技术对人的认知思维、行为方式乃至价值观念的塑造与影响,帮助学生区分虚拟与现实,化解网络社交成瘾、短视频沉迷等困扰,解决注意力缺失、知识碎片化等问题,使其顺利完成从“数字原住民”向合格“数字公民”的角色转换,以更好更快地适应技术设备迭代、媒介形态变化、社会生活变迁所引发的更加复杂的社会环境与数字环境。
以上六个方面构成了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数字素养的核心内容,涵盖了认知性素养与非认知性素养两大类。具备了这些核心素质与能力,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在面对数字技术时,就能够顺利克服本领恐慌,实现“想用、敢用、能用”,并且能够“用好。”
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数字素养是一项长期性任务,更是一个系统性工程,需要多措并举助力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数字素养提升。具体而言,可以遵循以下基本实践路径。
对数字素养的认识越深刻,对提升素养的诉求才会越迫切。要以科学研究统领和驱动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数字素养提升。思想政治教育数字化转型是多元主体协同参与、共同推进的创新实践,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不仅包括专任教师、辅导员、行政部门人员,还包括党政机关的思想政治工作者、宣传人员以及其他在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中发挥教育作用的组织和个人。一方面,应该结合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属性与实践特点,加大对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数字素养结构、内容、发展水平、评价标准等方面的理论研究,构建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数字素养评估框架,为教育主体数字素养自评、他评、提升培训效果提供依据,为分类、分层指导与规范数字素养培养提供遵循。另一方面,还要对教育主体数字素养的储备与需求情况展开调查研究,追踪考察、深入分析影响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数字素养提升的内外部因素,提供切实有效的指导意见,促使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数字适应力、胜任力和创造力持续发生变化,提升数字化育人能力。对处于不同工作岗位、承担不同角色任务的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而言,其必须具备的数字素养水平和类型也存在差异。因为就数字素养的本质内涵而言,其并非是一种基础性或普遍性的能力素养,而是符合具体教育或教学岗位情境中的综合能力集[18]。由此,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数字素养评估框架的制定要兼顾统一性和差异性,使不同主体在加强数字素养概念认识、指导数字素养自我评价、提升培训数字素养等方面具有较强的适用性。同时还要指出的是,随着数字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数字素养还会不断增加新的内容与要求。“数字素养指标框架是动态变化的,而非静止的,数字素养直接受到急剧变化的技术更新的影响,随时面临修订、增补乃至改写的命运。”[19]因此,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数字素养评估框架还要定期修订完善,以便及时体现数字素养内涵的最新发展。
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数字素养提升问题源于数字技术应用的现实需求,也应当在现实应用中经历“实战演练”才能真正实现提升。高校要不断推进数字化教学资源开发和应用,完善数字化技术设施设备,营造网络化、数字化、智能化的教育教学环境,为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数字素养提升提供实践支撑。一是合理统筹、规划思想政治教育数字资源,组建分层、立体的数字资源体系,建设文本、音频、动漫、电影、视频、数据、图片等多模态数字资源库,满足思想政治教育主体获取、使用数字资源的需求;二是根据教育目标和形式对数字资源进行分类标识,方便教育主体在进行课堂教学、专题教育、党团建设、管理服务等不同类型思想政治教育活动时进行资源调取与数据应用;三是建立思想政治教育数字资源共建共享机制,避免数字资源的重复建设,促进数字资源的有效利用。
“作为信息素养和数字素养教育的重要阵地,图书馆具有资源、空间、人力等多方面的优势,应该积极担当、主动作为,为全民数字素养的全面提升贡献自己的力量。”[20]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在寻求高校图书馆助力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要想办法激活图书馆在思政主体数字素养提升方面的动力机制,在数字资源建设、数字技能培训、数字活动开展等方面充分发挥其功能作用。
“数字时代,教师可以通过基于开放教育资源自主学习、基于在线社区与学习共同体教学实践交流与反思、基于自适应学习系统的教师教学能力个性化发展等方式,实现数字化教学能力的自主提升。”[21]这种自我赋能型的学习方式往往更加贴合教育主体素养提升的个性化需求。同时,“数字技术为不同主体之间的互通、协作与共享提供了有力的技术支撑,转换了多元主体审思问题的观念与思维方式,也为问题的处置与解决从封闭低效向协同高效转变创造了条件。”[22]通过构建数字化研修共同体,思想政治教育主体可以实现技术、资源与经验的共创,在共同体内部自主进行经验交流与案例分享,以学习共同体的方式提升数字化教学能力、协作交流能力和管理服务能力,不断深化数字化育人实践。
自主学习与互助学习之外,党和政府的各级组织还要发挥组织管理优势,提供专业化培训为思想政治教育队伍数字素养提升提供支持服务。如,通过专题培训、主题讲座、案例研究、经验交流、研讨会等形式将数字素养提升引入教师培训,根据不同教育主体的不同需求,推进培训内容、培训方式和培训频次的差异化管理,满足不同教育主体的差异化发展需求,系统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数字化思维和意识,增强其数字技术使用能力;为不同地区、不同院校、不同部门、不同岗位的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搭建沟通、协作与交流平台,以数字教学评比与展示、数字素养大赛、数字作品创作等形式共享数字育人的思想与经验,促进思想政治教育主体数字素养的整体、持续提升。
提升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数字素养,还要加强和完善制度建设,形成有利于数字素养提升的机制、场景和模式,使数字素养提升实现规范化、常态化与持续性,培养打造数字思政时代的卓越人才队伍。首先,要建立和完善思想政治教育数据安全规制立法,避免因数据泄露、数据滥用产生数据伦理问题。“法律是避免数据伦理问题产生的根本,也是真正规范思想政治工作者的数据行为、促进其伦理素质提升的根本。”[23]信息数据面临着安全风险与威胁,必须从法律和制度上对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权限职责进行明确和规范,让数据被合理合法地应用到思想政治教育实践中。其次,将数字素养提升纳入思想政治教育队伍基本能力建设,涵盖从职前教育到入职教育乃至继续教育阶段,使数字素养的提升始终贯穿思想政治教育主体一体化专业发展过程当中,助力思想政治教育队伍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再次,建立数字素养考核与评价制度,对思想政治教育主体的数字素养进行诊断评估,对数字素养的各项核心内容进行科学评价,通过评价反馈倒逼其数字素养的全面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