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学考试研究的知识图景与发展趋势——基于CNKI数据库的可视化分析*

余玮平

(福建省教育考试院,福建 福州 350003)

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作出了“加快建设教育强国”的战略部署,明确了我国教育事业发展的重要遵循。自学考试是富有中国特色的教育制度创新,是开放式高等教育的重要实现形式,是构建终身教育体系的重大改革探索,是建立学习型社会的有益实践尝试,对于推进教育事业现代化,建设教育强国都具有重要意义。自20世纪80年代以来,自学考试走过了40余年非凡的改革发展历程,在服务国家建设、实现教育公平、促进人的全面发展方面作出了突出贡献,成为穷国办高等教育的伟大创举[1]。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的推进和终身学习理念的深化,自学考试实践发展面临着许多新的课题,迫切需要借鉴自学考试的理论研究成果。

自20世纪90年代伊始,学术界便开始了对自学考试的理论与实践命题进行探讨,取得了多样化的研究成果。但同时,既有研究自学考试研究成果仍然带有一定的碎片化倾向,缺乏对相关热点主题、阶段演进、前沿趋势等学术图景的总体呈现。为此,研究以文献计量分析为基本方法,借助CiteSpace和VOSviewer的知识图谱分析,总体呈现自学考试研究的热点主题、阶段演进与前沿趋势,为推动自学考试的实践发展提供参考借鉴。

一、研究方法与样本选择

文献计量法是科学研究中常用的研究方法,有助于系统把握自学考试研究动态。研究综合采用CiteSpace和VOSviewer作为分析工具,充分保障文献计量分析的科学实施。其中,CiteSpace在数据分析适用性广、知识图谱可视化强、分析结果参考性大等优势[2],能够为分析把握自学考试研究的热点主题、阶段演进、前沿趋势提供有力支撑。VOSviewer以其色彩呈现的丰富性、网络数据的关系构建、知识图谱的优化呈现,能够对CiteSpace分析结果进行检验校对[3]。借助知识图谱分析和定性判断研究,能够系统把握自学考试研究的知识图景。

文章数据来自中国知网(CNKI)中文数据库,在检索时将主题词设置为“自学考试”,将检索条件设置为“北大核心”,得到1992—2022年的核心期刊1 587篇,经过人工剔除关联度不强的文献资料,得到有效数据916篇,充分保障了文献计量分析结果的权威可靠,为扎实分析自学考试研究的理论前沿和热点趋势提供坚实基础。

二、自学考试研究的基础分析

(一)年度发文趋势分析

年度发文量是分析自学考试研究的基础指标,有助于总体研判自学考试的研究热度等阶段特点。根据CiteSpace的统计分析结果,制作了自学考试研究的文献年份分布图(图1),并将自学考试研究划分为如下几个阶段:

图1 自学考试研究的文献年份分布图

第一阶段,平稳起步阶段(1992—2005年)。此阶段自学考试研究年均发文量维持在28篇左右,总体处于平稳起步阶段。第二阶段,快速发展阶段(2006—2011年)。此阶段自学考试研究发文量有所增长,年均发文量维持在56篇左右,较前一阶段翻了一番,总体处于快速发展阶段。第三阶段:调整优化阶段(2012年至今)。这一阶段自学考试研究多次出现波动起伏,部分年份发文量出现个位数,年均发文量大体在16篇左右,总体处于调整优化阶段。

(二)学科分布态势分析

学科分布是考察自学考试研究态势的重要指标。根据期刊发文和学科归属情况,文章制作了自学考试研究发文量前25名的期刊分布表(表1)。如表1所示,排名前25位的期刊中,中国成人教育、成人教育、继续教育研究是发文量排名前3名的期刊,三者合计发文达到367篇,在教育学科发文总量中占比达到58.72%。就学科分布来看,在前25种期刊中,20种期刊为教育学类,合计发文量在625篇,占比达到91.91%;2种期刊为临床医学类,合计发文22篇,占比为3.24%;2种期刊为档案学类,合计发文20篇,占比为2.94%;1种为公安学类,发文13篇,占比为1.91%。在前25名发文量期刊中,共发文680篇,占全部样本数据的916篇的74.24%,总体反映了自学考试研究的学科分布情况。可见,教育学是自学考试研究的绝对主体,临床医学、档案学、公安学等学科也对自学考试进行少量研究。

表1 自学考试研究发文量前25名期刊分布表

(三)作者合作态势分析

表3 自学考试研究的关键词聚类信息表

根据CiteSpace的作者合作情况分析,文章制作了自学考试研究作者及合作网络图谱(图2)。其中,作者姓名间的连线,表明作者存在某种合作关系。如图2所示,除了陈友常与刘铸、肖京、于健,柳博与程力、东晓华、向冠春,万嵩、吕明、廖静涛,秦素碧、殷明等少量学者松散合作外,多数学者仍处于零散研究状态。

图2 自学考试研究作者及合作网络图谱

三、自学考试研究的热点主题

关键词的共现分析与聚类分析是考察自学考试研究热点主题的重要参照。研究以VOSviewer为工具,生成了自学考试研究的关键词共现图谱(图3),得出自学考试研究的高频关键词为:自学考试、社会助学、高等教育、终身教育、助学班、成人教育、普通高校、主考院校、继续教育等。同时,还借助 CiteSpace的聚类分析功能,生成自学考试研究的15个类别(图4),分别为:0#自学考试、1#高等教育、2#社会助学、3#对策、4#成人教育、5#发展、6#函授教育、7#继续教育、8#成人高校、9#自考助学、10#专接本、11#培养目标、12#档案专业、13#人口计生事业、14#基本法规,Q值=0.690 5,S值=0.952 6,说明聚类效果较好。在此基础上,将自学考试的研究热点归纳为如下主题(表3),分别为:自学考试的政策导向、内涵特征、发展瓶颈与转型策略。

图3 基于VOSviewer的自学考试研究关键词共现图谱

图4 基于CiteSpace的自学考试研究关键词聚类图谱

(一)自学考试的政策导向

自学考试既是一种教育制度,也是一种教育政策,自学考试理论研究与实践发展都具有极强的政策依赖性。学术界关于自学考试的研究,主要结合自学考试制度的演进历程,解读了自学考试改革发展的政策指引。

1981年,在邓小平“教育还是要两条腿走路”[4]方针的指导下,国务院批转了教育部《关于<高等教育自学考试试行办法>的报告》,标志着自学考试制度的正式形成[5]。1985年,国家教委发布的《关于开展中等专业教育自学考试若干问题的通知》,使得大量较低学历的在职人员获得了进入高校学习的机会[6]。1988年,国务院发布的《高等教育自学考试暂行条例》,以行政法规的形式明确了高等教育自学考试的管理模式[7]。1998年颁布的《中华人民共和国高等教育法》,指出“国家实行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制度”,标志着自学考试得到法律法规的正式确认[8]。2010年印发的《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明确了行业教育与自学考试融合发展的重要方针[9]。2016年制定的《关于推进高等教育学分认定和转换工作的意见》,指明了自学考试制度重视内涵式建设的转型方向[10]。由此可见,自学考试发展演变背后,均有着强烈的政策导向性。

(二)自学考试的内涵特征

学术界围绕自学考试的内涵特征,形成了考试制度说、教育制度说、教育形式说、综合说等多类观点,拓宽了自学考试内涵本质的理解认知。

考试制度说认为,自学考试是一种考试制度,是按照国家统一规定的要求和制定的标准组织考试的制度安排[11]。教育制度说指出,自学考试是具备综合教育功能,包含计划、教学、考核标准的教育制度[12]。教育形式说强调,自学考试是以个人自学、社会助学和国家考试为本质特征的社会化教育形式[13],是以开放、灵活为性质特点的现代教育形式[14]。综合说坚持,自学考试兼具考试制度与教育形式的双重属性[15],是一种开放的社会教育形态和终身教育制度[16],是考试制度、教育制度、个人自主学习制度的系统集合[17]。关于自学考试内涵特征的多类观点,从多个面向揭示了自学考试的本质特征,深化了自学考试的规律性认识。

(三)自学考试的发展瓶颈

学者们围绕自学考试多个面向的问题瓶颈进行深入研究,以期为破解自学考试的实践难题提供借鉴。

学术界关注自学考试与成人教育、函授教育、职业教育、社区教育沟通衔接中的现实障碍[18],强调高等教育大众化对自学考试发展的重大挑战[19],重视高校主考权“名实不符”的实践困境[20],突出部分院校在办学指导思想错误、办学定位模糊、决策失误、违规办学、管理不善、措施不当等[21],约束了自学考试健康发展。此外,也有学者分析了自学考试性质定位不清[22]、人才培养目标定位模糊[23]等深层次问题,深入剖析了管理体制、运行机制、政策调整、机构设置、人员素能等[24]系统挑战,深度分析了专业设置存滞后、考试命题不科学、法规制度不健全、生源结构不合理、质量标准不严格、社会认可度不高等[25]诸多问题,对自学考试内涵式发展的现实约束。

(四)自学考试的转型策略

学术界从多个方面深入探讨了自学考试的转型策略,以期为推动自学考试制度的健康发展提供参照。

学者们强调,推动自学考试转型发展,需要明确自学考试的功能定位,把握自学考试制度设计的深层动机与具体的政策过程,把“培养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数以千万计的专门人才”作为目标取向[26],推动自学考试在培养目标、发展定位、发展重心、发展模式、运行机制的系统转变[27],着力实现政策法规、认证标准、规则技术、平台机构的深刻转型[28],不断加强课程体系、支持体系、衔接体系、评价体系的综合建设[29]。在自学考试制度内涵式发展过程中,尤其要重视坚持文化品牌战略、人才质量战略和纵横延伸战略[30],积极探索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地方性立法[31],广泛协同政府、市场、社会、高校、考生等多方合力[32],构建相对统一、规范的高等教育人才培养质量认证标准[33]。

四、自学考试研究的阶段演进

关键词的时间分布是理解自学考试研究阶段特点的重要参照。根据CiteSpace的关键词时间分布,文章绘制了自学考试研究的时间线分布图(图5),并据此将自学考试研究划分为如下几个阶段,分别为:以基础性建设为旨趣的平稳起步阶段、以协调性均衡为特点的快速发展阶段、以内涵式发展为关切的调整优化阶段。

图5 自学考试研究的时间线分布图

(一)以基础性建设为旨趣的平稳起步阶段(1992—2005年)

1992—2005年,研究主要以加强自学考试各方面的基础性建设为旨趣,处于平稳起步阶段。1992年,党的十四大明确了建设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改革目标,奠定了自学考试研究的宏观背景。党的十六大把“建设学习型社会”作为全面建设小康社会的重要内容,为加强自学考试研究提供重要契机。这一阶段,研究主要关注市场经济条件下自学考试改革发展面临的理论质疑与实践命题,注重通过加强自学考试多方面的基础性建设,推动自学考试实践的健康发展。

就阶段性的热点词汇来看,研究主要聚焦市场经济、开放性、社会助学、助学机构、助学班、普通高校、主考院校、成人高校、成教学院、委托开考、档案专业、函授教育等方面,关切如何实现市场经济条件下自学考试的健康发展。这一阶段研究主要关注如下议题:一是市场经济条件下自学考试的转型问题。研究主要立足市场经济对自学考试实践发展新特点、新变化,着眼把握市场经济条件下自学考试面临的多重挑战,主张在思想观念、发展定位、培养模式、管理机制、支持体系、人员素能等方面,逐步推动自学考试的转型发展,增强对社会需求的适应性。二是加强市场经济条件下自学考试规律特点的基础性研究。研究立足新时期自学考试发展中的理论命题,如自学考试的内涵辨析、特征解读、原则厘定、目标定位、功能阐释、模式转型等重要议题,注重从多个面向深入解读自学考试的规律特点和本质特征,不断增强对市场经济条件推动自学考试健康发展的规律性认知。三是探讨市场经济条件下自学考试实践发展的基础性建设。此阶段研究重视自学考试发展中的现实挑战,既关注管理机制建构、服务体系建设、法律法规健全,又强调专业设置、课程体系、考生来源、主考院校、考试命题等基础性建设,不断推动自学考试的健康发展。

(二)以协调性均衡为特点的快速发展阶段(2006—2011年)

2006—2011年,研究主要关切自学考试多面向的协调性均衡为特点,处于快速发展阶段。2007年,党的十七大把科学发展观作为党的指导思想,推动自学考试研究更加注重自学考试在城乡区域的协调发展,高等教育与其他教育形式等的协同发展,带动自学考试研究进入快速发展阶段。

就阶段性的热点词汇来看,研究主要聚焦开放教育、终身教育、继续教育、成人教育、农村、变革、改革、管理、管理模式、网络助学、命题等多个方面,关切如何实现新形势下自学考试的健康协调与均衡发展。此阶段研究主要围绕如下方面展开:一是探讨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与其他教育形式的统筹衔接。研究基于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的理论自觉,立足终身教育、开放教育、继续教育的发展要求,探讨高等教育自学考试与成人教育、函授教育、职业教育、社区教育等其他教育形式的沟通衔接问题。二是关注自学考试在城乡社会的全域覆盖与均衡发展。探讨自学考试面向农村发展的必要性与重要性,在专业设置、助学服务、队伍建设、经费筹措等方面重点倾斜,着力探索服务“三农”需要的自学考试发展新路径,逐步扩大自学考试的覆盖面。三是突出自学考试的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均衡发展。随着社会对于“持证上岗”的非学历教育日渐重视,自学考试研究开始转向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均衡发展的重要转向,深入探讨自学考试实现学历教育与非学历教育并重发展的必然逻辑、现实问题与实现策略。四是重视自学考试的管理模式变革与协同发展。这一阶段研究立足信息技术的发展支持,重点论述了远程教育、网络教育等管理模式变革,探讨网络教育与其他类型教育形式的比较优势,研究实现网络助学的现实难点与改革进路,探讨实现远程教育与自学考试协同发展的有效策略。

(三)以内涵式发展为关切的调整优化阶段(2012年至今)

2012年至今,研究主要关切自学考试的内涵式发展,总体处于调整优化阶段。这一阶段,我国高等教育实现由大众化向普及化的深刻转变,以及新时代高等教育向高质量发展迈进的重要变迁,推动自学考试研究更加内涵式发展,使得研究进入调整优化阶段。

就阶段性的热点词汇来看,研究主要聚焦终身学习、职业教育、教育生态、教育竞争力、专接本、命题质量、学习成果、学分银行、过程性管理、制度体系、多元化评价等,关切如何顺应高质量发展要求,实现自学考试的内涵式发展。此阶段研究重点关切如下问题:一是明确自学考试的发展定位。研究立足终身学习的发展目标,以职业教育为主体明确自学考试的发展定位,致力培养数以亿计的高素质劳动者和数以千万计的专门人才,着力构建错位竞争、优势互补的教育生态,不断提高自学考试的教育竞争力。二是关注自学考试的质量管理。重点把握不同学历层次的衔接统筹与融合发展,关切自学考试的命题工作质量、教育教学水平、助学服务质量、学分互认转换、学习效果评价等全过程管理,特别是引入第三方评价机制,不断提升自学考试的发展质量。三是关心自学考试的制度体系建设。以推动自学考试的内涵式发展为关切,系统加强法规制度、培养标准、综合评价、教育服务、质量保证等制度体系建设,积极强化自学考试的管理、监督、运行、评价等机制构建,推动高等教育高质量发展,服务国家终身学习体系构建和学习型社会建设。

五、研究结论与趋势展望

(一)研究结论

梳理发现,1992年至2022年的自学考试研究,形成了以教育学为主体,临床医学、档案学、公安学等学科参与的研究格局。研究议题涉及自学考试的政策导向、内涵特征、发展瓶颈与转型策略等多个面向,经历了平稳起步、快速发展与调整优化三个阶段。在此过程中,研究的价值关切经历了多次转向,在1992—2005年,研究主要以强化基础性建设为旨趣,重点回应自学考试理论质疑与实践需要等基础问题,推动自学考试实践的健康发展。在2006—2011年,研究主要关切自学考试在教育形式、覆盖范围、办学定位、管理模式等多面向的协调性均衡为特点,以期推动自学考试的协调持续发展。2012年以来,研究主要关切自学考试的内涵式发展,强调通过明确办学定位、加强质量管理、健全制度机制,推动构建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加快建设教育强国。

总体来看,学术界围绕自学考试的政策导向、内涵特征、发展瓶颈与转型策略等多个方面进行了深入研究,揭示了自学考试历程演变背后的政策逻辑,解读了自学考试理论内涵的多维特质,阐释了自学考试实践发展面临的多重困境,探讨了自学考试转型发展的多元策略,回应了自学考试理论发展与实践推进面临的诸多命题。

但同时,既有研究仍然存在一些不足之处,亟待深化研究与丰富拓展,主要表现为如下方面:一是学科协作性不深。既有关于自学考试的研究,呈现出明显的学科分野,存在学科之间缺乏交流对话、学科内部合作较为松散等不足,尚未形成学科交流互鉴、学者联系紧密的学术共同体。二是方法创新性不强。既有关于自学考试的研究,多沿用传统的定性分析,且多为聚焦问题的对策式研究、侧重一般分析的规范性论证,缺乏较为新颖的研究方法,限制了自学考试研究成果的理论深度和学术创新性。三是视野战略性不够。既有关于自学考试的研究,多囿于自学考试的某一具体环节、特殊问题进行分析探讨,研究视野不够开阔,缺乏立足宏观时代背景、着眼教育发展规律、遵循自学考试特点的战略性、前瞻性探讨。四是内容系统性不足。既有关于自学考试的研究,多坚持问题导向,聚焦自学考试的某一环节、特定领域、具体方面进行分析探讨,缺乏对自学考试的制度优势、基本经验、话语体系的系统分析,缺乏对自学考试理论命题的深度解读、制度体系的系统建构、运行机制的全程优化等总体性的探讨。

(二)趋势展望

未来自学考试研究,应当着眼突破自学考试研究的既有局限,立足服务构建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加快建设教育强国的总体要求,重点在以下方面实现突破:

一是提高协同性,深化学科合作。未来的自学考试研究,应当把深化学科合作作为关键突破,重点加强学科交流互鉴、学者交流互动。自学考试既是一种考试制度,也是一种教育形式,既有考试相关的规律特点,也有教育教学的内在特质,既关涉高等教育,也关联职业教育等其他教育形式。未来的自学考试研究,应当着眼自学考试理论发展与实践推进中的现实需要,加强优势学科力量的整合与联动,形成跨学科合作、跨地域协同、跨层级联动的良好研究格局。

二是增强创新性,借鉴研究方法。未来的自学考试研究,应当把创新研究方法作为重要内容,以创新性的研究方法催生前沿性的理论成果。当前,自学考试研究应当注重在深化历史分析、制度分析等规范研究的基础上,加强比较分析、计量分析、建模分析、大数据分析等新型研究方法的借鉴和运用,逐步形成规范研究与实证研究并存、定性研究与定量方法互鉴、传统方法和新型方法共生的生动局面。

三是强化战略性,拓宽研究视野。未来的自学考试研究,应当把拓宽研究视野作为内在要求,以战略性思维看待和把握自学考试的重大理论与现实问题。当前,自学考试研究应当自觉把研究立场置于构建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加快建设教育强国的宏大背景,善于把握自学考试实践发展的四十年探索历程,在关注某些特定关键问题分析把握的同时,总体关注制约自学考试制度机制的系统性构建,不断拓宽自学考试研究的视野和思维。

四是提升系统性,丰富研究内容。未来的自学考试研究,应把丰富研究内容作为重中之重,以系统性的研究成果深化对自学考试规律特点的认识把握。当前,应当加强对如下议题的系统研究,如结合自学考试非凡发展的四十年历程,讲清楚自学考试的伟大成就与制度优势,丰富“中国之治”的话语体系;结合自学考试办学定位、培养目标、教育规律、创新模式等关键方面,系统加强自学考试规律特点等理论研究,拓展自学考试的理论体系;结合高质量发展的时代要求和内涵式发展的实践需要,系统加强自学考试制度体系、管理体系、评价体系、保障体系的实践研究,助力自学考试高质量发展。结合我国高等教育大众化持续推进和终身学习理念不断深化的实际,探讨自学考试转型发展的实践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