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儿童心理理论发展的神经递质与神经机制及其教育促进策略

武建芬 林文琪 章熠

［摘 要］ 心理理论是儿童社会认知和社会交往发展的基础。关于心理理论的神经科学研究显示，多巴胺能与催产素水平的提高能够促进儿童心理理论的发展，五羟色胺能与加压素的正常分泌则是儿童心理理论健康发展的保证。与此同时，无论是完成心理理论任务，还是理解他人信念、意图与情绪，都需要儿童多个脑区的共同参与。基于神经科学揭示的影响儿童心理理论发展的神经递质与神经机制，成人应引导儿童养成爱运动、善饮食、会游戏的行为习惯，给予儿童充分的安全感和归属感，在与儿童交谈过程中多运用描绘心理状态的词语，以促进儿童心理理论的发展。

［关键词］ 心理理论；神经递质；神经机制；社会交往；社会认知

心理理论（Theory of Mind）指个体对自己和他人心理状态（如信念、需要、愿望、意图、感知、知识、情绪等）的认识及由此对相应行为做出的因果性预测和解释。[1]已有研究显示心理理论是儿童社会认知发展的基础，而社会认知正是儿童进行社会交往的前提，[2]因此揭示儿童心理理论发展的脑与科学机制可以打开儿童社会交往的奥秘。纵观其研究历史，影响儿童心理理论发展的因素一直是研究者们关注的重点。已有主要从家庭、学校、社会等方面开展的研究指出，家庭规模、家庭交流方式、师生互动方式、文化环境等是影响儿童心理理论发展的重要因素。不难看出，这些因素都属于后天的外在环境影响因素。而要想真正揭示儿童心理理论的发展机制，最不可忽视的是影响其发展的内在因素。这也是近十几年来心理理论研究从单纯地依赖行为研究证据转向寻求神经科学研究证据的原因。目前神经科学视角下的心理理论研究还比较零散，因此本文将主要从神经递质、神经机制[3][4][5]的角度对这些零散的研究成果进行整理与分析，并提出相应的教育建议。

一、神经递质对儿童心理理论发展的影响

许多研究表明，心理理论受到遗传因素的影响，具有复杂的生物学基础。[6][7]多巴胺能、五羟色胺能、催产素、加压素等生物学因素会通过影响与心理理论相关的脑区影响心理理论的发展。本文将结合以往对自闭症患者和精神分裂症患者的研究来确定这些神经递质在心理理论相关脑区中的功能和作用。

（一）多巴胺能—五羟色胺能系统对关键脑区的影响

多巴胺能和五羟色胺能合称为多巴胺能—五羟色胺能系统，该系统可以影响学习与记忆、睡眠与觉醒、注意等心理过程。[8][9][10][11]有研究指出，孤獨症和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多巴胺能—五羟色胺能系统常常出现异常，会损害对心理理论发挥关键作用的脑区（前额叶皮层、颞顶联合区以及前扣带回），进而导致心理理论功能受损。[12]以正常儿童为实验对象的研究也证实多巴胺能是影响儿童心理理论发展的关键因素。[13]可见，多巴胺能—五羟色胺能系统与心理理论关系密切。

1. 多巴胺能水平的提高能促进心理理论的发展。

首先，儿童的心理理论发展主要与大脑背内侧前额叶皮层和右侧颞顶联合区的功能性神经发育有关。[14]背内侧前额叶皮层是中央皮层多巴胺能传递的主要目标区域，多巴胺D4受体基因可能通过影响额叶的发育进而调控儿童心理理论的发展。[15]有证据表明，由于一些非典型抗精神病药的药理作用，额叶中多巴胺能水平的升高会导致被试在心理理论任务中的成绩提高。[16]也就是说，多巴胺能在影响儿童心理理论发展的关键脑区中发挥着重要作用。[17]

其次，多巴胺能对因果学习很重要，而建立对因果关系的思考正是心理理论得到良好发展的关键。[18]当动物遇到对事件的期望（例如奖励）与现实不符的情况时，会引起其大脑的多巴胺能活动。[19]可见，多巴胺能活动可以帮助人们调整期望，理解特定事件的因果结构。[20]因此，多巴胺能可能在心理状态推理中的因果理解上起关键作用。

再次，多巴胺能可能通过影响支持心理理论发展的认知系统，对心理理论的发展发挥间接作用。在这方面备受关注的认知系统是儿童的执行功能。已有研究表明，儿童的执行功能与其心理理论水平高度相关。[21]在正常儿童中，多巴胺能相关基因的等位基因变体（例如DRD4）与执行功能任务表现相关，因此拥有更多多巴胺能的个体在执行功能任务上表现更好。[22]抑制控制（执行功能的核心成分）和测试儿童心理理论的错误信念推理任务激活了一些相同的神经区域，如额内侧的右上部、右颞中回、双侧额中回和双侧颞顶联合区。[23]这意味着多巴胺能很可能在与心理理论紧密相连的执行功能中发挥作用，从而影响心理理论表现。

2. 五羟色胺能的正常分泌是儿童心理理论健康发展的保证。

五羟色胺能（又称血清素）是与心理理论密切相关的一种神经递质。研究指出，胎儿前脑中五羟色胺能的缺乏会导致其负责心理理论的脑区发生接线错误，[24]造成婴幼儿的社会认知和沟通受损，[25]从而不利于其心理理论的发展。[26]五羟色胺能的唯一前体物质——色氨酸则能促进个体心理理论水平的提高。[27]这表明五羟色胺能对儿童社会认知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如富含色氨酸的饮食能帮助人们从他人面部表情中推断其心理状态，[28]而这一技能恰恰是心理理论的重要组成部分。[29]所以，成人应通过多种途径保证儿童的五羟色胺能维持在正常水平。

（二）催产素和加压素对关键脑区的影响

人们的社会认知和社会行为受到催产素和加压素的影响。[30][31]在个体鼻内注射催产素和加压素会激活个体与心理理论相关的脑区（如颞顶交界处），进而减弱个体对负面社会反馈的优先反应。[32]儿童血浆中的催产素浓度能有效预测其在心理理论任务中的表现。[33]这说明催产素和加压素在心理理论中起着不可忽视的作用。

1. 催产素水平的提高可以促进儿童心理理论的发展。

催产素是一种同时起着激素和神经递质作用的肽，它不仅具有促进分娩和哺乳的作用，还会影响个体的社会性发展。[34]已有研究发现，催产素与个体的亲社会行为及面部表情识别、推断他人心理状态的能力有关。[35]如有研究者对随机分配的50名被试注射催产素或安慰剂。结果发现，注射催产素激素的被试识别快乐表情的次数显著高于注射安慰剂的被试，这表明催产素能够提高人们识别积极情绪的能力。[36]向实验组被试的鼻腔施用催产素、向对照组被试施用安慰剂的实验结果也表明，催产素可以提高被试从眼部社交线索推断他人心理状态的能力。[37]还有研究表明，鼻腔内施用合成催产素对复杂的社会认知功能具有积极作用，[38]可以改善孤独症谱系障碍儿童和自闭症谱系障碍年轻人的心理理论能力，[39][40]并对早发精神分裂症患者的低级心理理论能力及共情能力同样具有改善作用。[41]

2. 加压素的正常分泌是儿童心理理论健康发展的保证。

加压素在动物和人类社交行为中具有重要影响，可以调节个体的学习和记忆、社会认知、社会行为，[42][43]从而与心理理论的发展也密切相关。有研究使用功能磁共振成像和隐式社交识别匹配任务，采用双盲程序，要求其中的20名健康男性被试在执行匹配任务之前的45分钟自行施用加压素或安慰剂。结果发现，加压素调节了心理理论的关键区域（左侧颞顶交界处）的活动，表明加压素可能在个体表征他人心理时起作用。[44]有关社会竞争的实验也发现，加压素显著增加了男性个体右侧颞上沟（该区域与心理理论相关）的激活程度。[45]可见，加压素对心理理论有一定调节作用，成人不能忽视加压素对儿童心理理论发展的影响。

二、儿童心理理论发展的神经机制

关于心理理论神经机制的研究主要关注的是与心理理论有关的脑区定位及心理理论加工的时间进程。按照心理理论任务所涉及的主题，可将心理理论分为信念、需要、愿望、意图、感知、知识、情绪等多方面的内容。鉴于信念、意图和情绪是研究者重点关注的三个方面，本文将对心理理论及其涉及的三个主题即信念、意图和情绪的神经机制研究进行整理与分析。

（一）心理理论的神经机制

个体要完成心理理论任务，需要经历搜集背景信息、观察他人行为、识别他人情绪、推测事件起因和他人意图的心理过程，需要多个脑区的共同参与。不同脑区的功能是不同的。如额叶皮层的某些区域在描述个体的心理状态、推测他人的行为意图及行为的自我监控中起作用。[46][47][48]左侧颞顶联合区对背景等社会性信息进行加工，右侧颞顶联合区主要负责心理状态内容的推理。[49]楔前叶和后部扣带回皮质参与到对意图及后续行为的思考中。[50]颞上沟涉及观察个体行为[51]和理解其中的因果关系。[52]杏仁核与视线信息反应能力[53]和识别他人情绪能力有关。[54]颞极在收集熟悉的面孔和场景、[55]识别熟悉的声音、[56]检索情感记忆[57]和自传记忆[58]时非常活跃。这些技能在心理理论中同样不可或缺。

具体来看，与“行为”词或身体部位詞（如手、运动）相比，在听到“心理”词汇（如知道、想要、记得）时，被试右眶额叶的皮层血流量有显著增加。[59]行为研究也指出，成人用大量描述心理状态的语言与幼儿对话能够促进幼儿心理理论发展。[60]相对于那些不需要考虑故事主人公心理状态的故事，被试在阅读含有心理状态的故事时，其左中额叶皮层处于显著激活状态。[61]这启示成人要经常与儿童交谈文学作品中的角色或身边人物的想法，并引导儿童揣测其心理状态，预测其行为。[62]还有研究发现，与解读单人心理的情况相比，解读两个人的心理显著激活了个体的楔前叶、右侧颞极、右颞中回、额中回以及顶叶区域。[63]这表明成人在日常生活中应给予儿童充足的与同伴交往的机会，让儿童在群体交往过程中提升心理理论水平。

还有学者把心理理论分为认知型心理理论（指的是个体对他人思想和信念进行推断的能力）和情感型心理理论（指的是个体对自己或他人情绪情感进行推断的能力）。[64]执行认知型心理理论任务会持续激活个体的颞顶联合处、背外侧前额叶和背内侧前额叶皮层以及背侧扣带前皮质。[65]66][67]执行情感型心理理论任务则会涉及个体的颞顶联合皮层、眶额叶皮层、额下回、背内侧前额叶皮层和腹前扣带回皮层。[68][69]成人可以通过使用各种心理状态词汇（如思考、记住、忘记、相信、决定、计划、打算、预测）来促进儿童认知型心理理论的发展。[70]“思考型”策略对认知型心理理论的发展也有作用。当儿童开始反思自己是否理解所阅读的内容，其认知型心理理论就在发展。成人指导儿童掌握一些情绪调节策略，引导儿童使用上下文情境线索或肢体线索等来理解他人情绪，将有助于儿童情感型心理理论的发展。[71][72]

心理理论的动态推理过程的时间特性也受到了学者们的关注。如有研究者让被试观看心理理论漫画（蕴涵心理理论情境的漫画）、人物表征漫画（仅出现人物但无心理理论情境的漫画）和场景知觉漫画（不出现人物仅描述物理场景的漫画）三类漫画。结果发现，在刺激呈现后的早期阶段，个体已经能够区分画面中是否有人，而区分生命物和非生命物的能力恰恰是心理理论能力发展的基础之一。在刺激呈现后的后期阶段，心理理论的加工可能开始于个体对人物和场景的知觉和译码，然后个体再对人物心理状态进行表征与推理。[73]还有研究指出，如果让儿童在回答测试问题前，对某个错误信念故事中的成分加以复述，可以极大地促进儿童的正确判断。这说明当所有的相关信息都存储在儿童的记忆中时，可以促进儿童对错误信念的推测。[74]这进一步佐证了，故事背景信息的获取是能够促进儿童对故事人物心理状态的理解的。

（二）理解他人信念的神经机制

鉴于信念在日常心理中处于核心地位，有关信念尤其是儿童对错误信念的理解在社会认知研究中备受关注。所谓错误信念，指的是他人或自己的一些与现实不一致的信念。了解他人对同一事物的信念可能与自己的不一致是儿童获得错误信念理解的前提。[75]有研究使用功能性核磁共振成像技术探索被试的错误信念。结果显示，与观看无关视频片段的被试相比，观看主人公对盒子进行重量预测的视频片段的被试在判断他人的错误信念时，其大脑的颞上沟、侧扣带回和眶额皮质被明显激活。[76]还有研究发现，当被试阅读故事中主人公的思想和信念时，其左、右颞顶交界处和后扣带三个区域会选择性地做出反应，而当他们阅读外表和身体感觉等信息时，这三个区域就没有反应。[77]对左侧颞顶联合区受损的病人的研究发现，此类病人在理解错误信念任务中的成绩明显降低，说明左侧颞顶联合区与错误信念的理解密切相关。[78]总的来说，颞顶联合区、颞上沟、扣带回和眶额皮质这四个区域与理解他人信念相关。鉴于错误信念的理解可能得益于假装游戏，[79]成人可以组织儿童进行假装游戏，以促进其错误信念能力的发展。

研究者还考察了信念的加工过程，這有利于我们进一步了解儿童对信念的操作和控制过程。如有研究发现，个体在理解自己和他人的心理状态时，会首先区分出主体是自己还是他人，然后才归因自己和他人的心理状态。[80]考察被试在理解自己和他人心理活动时的差异研究发现，与自己的信念推理相比，被试对他人信念的推理可能包含更多的认知加工成分（如抑制加工），因此需要投入更多的认知资源，加工速度也更慢。[81]应用他人错误信念相比于理解他人错误信念，更是需要更多的任务信息和更多的注意资源。[82]以上研究告诉我们，个体在进行信念推理时，大致经历区分主体、理解信念、信念推理的过程；主体是他人的推理过程比自己为主体的信念推理过程复杂；应用他人错误信念比理解他人错误信念更复杂。

（三）理解他人意图的神经机制

理解他人意图的研究同样是心理理论研究的重要内容。与涉及物理逻辑的知识和有关对象属性的知识相比，被试在推测人物意图时，其左内侧前额区、右侧前额下区、右侧颞下回、左侧颞上回等区域都存在显著激活。[83]有研究要求实验组被试想象自己坐在公园长椅上，旁边有一个正在哭泣的陌生人，然后编造一个导致该人哭泣的故事。对照组被试则只需大声朗读一个不需要推测他人心理的故事。结果发现，与对照组相比，实验组被试在推测他人行为意图过程中，其额叶内侧区域出现显著激活。[84]有学者对此做了进一步的研究，将意图分为个人意图和交往意图。所谓个人意图指通过观察一个人的行动来推测其意图，如A修玩具是为了自己使用。交往意图则是指个体在社会互动中发生的向他人传达某种含义的意图，它需要观察两个或两个以上人员的行动来推测主人公的意图，如A递给B一件玩具是为了邀请B一起游戏。[85]研究发现，交往意图条件下，被试的内侧前额叶部分区域（如旁扣带回前侧）及大脑后侧区域（如颞下沟、颞极等）被显著激活；在个人意图条件下，则仅大脑后侧出现激活。[86]更细致的研究进一步表明，理解交往意图相比理解个人意图可能会耗费被试更多的认知神经能量。[87]

此外，研究者还揭示了意图加工的时间进程。相比非社会性意图，大脑在理解社会性意图时需要更多的认知资源。大脑理解他人的友好意图可能要早于理解他人的敌对意图，也就是说，理解他人的友好意图相比理解他人的敌对意图可能更加容易。[88]

（四）理解他人情绪的神经机制

理解他人情绪需要进入他人的主观世界，了解他人的感受，这其中涉及到观察、记忆、知识和推理的能力，所以理解他人情绪同样是典型的心理理论任务。有研究者向被试显示一系列主人公身心遭受伤害的图片，以及一组没有任何痛苦事件的对照图片，然后要求被试评估照片中该人所经历的疼痛程度。结果表明，感知和评估其他人的疼痛时，被试的前扣带回、前脑岛、小脑和丘脑等区域出现了明显的激活。[89]对4岁至37岁被试的共情能力的研究显示，当观察到故意伤害时，年轻被试的共情悲伤更强，这可能与杏仁核和脑岛神经活动的增强有关。[90][91]也就是说，儿童共情悲伤的程度可能比成人更强。当儿童看到故意伤害事件时，家长及教师不能仅从自身的角度出发随意揣度儿童悲伤的程度。

为进一步探索理解他人情绪的加工特点及其产生的原因，有研究通过与悲伤面孔共情的比较，考察了23名被试对愉悦面孔共情时的神经系统。结果发现，对愉悦面孔产生的共情比对悲伤面孔产生的共情更多地激活了被试内侧眶额皮质等大脑的奖赏加工系统及额下回、顶下小叶等镜像神经系统，且被试在对愉悦面孔产生共情时会表现出更强的具身模仿倾向，与其获得的替代性愉悦体验有关。还有研究者采用ERP技术考察了20名被试在自身遭受了金钱损失之后对朋友获益和损失的共情反应。结果显示，当被试自身处于相对劣势的地位时，朋友的积极情绪事件会使其产生社会比较心理，进而产生“人我有别”的心理，从而导致被试难以再通过自我投射的方式分享朋友的积极情感。[92]

三、促进儿童心理理论发展的教育策略

教育神经科学的研究成果为教育学的理论和实践发展提供了重要的依据。儿童期是大脑发育的关键时期，也是社交技能和社交习惯形成与发展的重要时期。教育工作者如果能根据神经科学的研究成果，促进儿童社交大脑的发展，将使儿童终身受益。

（一）运动饮食：引导儿童养成爱运动、善饮食、会游戏的行为习惯

已有研究表明，多巴胺能对心理状态推理过程中的因果关系理解、对心理理论的关键脑区的发展、对与心理理论高度相关的执行功能的发展都具有重要的影响。五羟色胺能的唯一前体物质——色氨酸也能有效地促进儿童心理理论的发展。因此，成人可以通过以下三种方式促进儿童的多巴胺能与五羟色胺能的分泌，进而促进其心理理论的发展。

首先，成人应培养儿童良好的运动习惯。运动会增加血液中的钙质，从而刺激大脑内多巴胺的分泌和吸收，促使神经连接的完成。[93]因此，要保证儿童在日常生活中得到适宜的锻炼。其次，成人应培养儿童良好的饮食习惯。已有研究指出，食用富含酪氨酸的食物（如杏仁、香蕉、低脂奶制品、芝麻籽、南瓜籽等）可以促进大脑多巴胺的分泌。经常摄入含色氨酸丰富的食物（如鱼类、鸡肉、奶酪、豆类、豆腐、燕麦、腰果、可可、蛋类等）可以提高大脑合成五羟色胺的速度。[94]可见，合理的膳食不仅能满足儿童生长发育的需要，同时也是促进其心理理论发展、构建良好人际互动的重要基础。成人应帮助儿童养成健康的饮食习惯，尤其要注意做到均衡饮食。最后，成人应给予儿童充足的游戏机会，尤其是与同伴游戏的机会。游戏是最能让儿童获得快乐的方式，保持愉悦的状态将有利于促进多巴胺的分泌。同时，与同伴一起游戏可以直接促进儿童心理理论的发展。通常年幼儿童是在游戏过程中逐渐意识到他人的心理状态与自己不同，并学会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问题的。[95]因此，成人应充分认识到游戏的价值和意义，为儿童提供一个宽松自由的环境，给予儿童充足的与同伴游戏的机会。

（二）归属与爱：给予儿童充分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由于催产素和加压素会影响个体心理理論表现，所以成人要重视催产素和加压素在儿童身心发展中的作用。充分的安全感和归属感有利于催产素和加压素的分泌，故而父母和教师应给予儿童充分的安全感和归属感。

在家庭中，父母应营造温馨的家庭教育环境，让儿童在充满爱的家庭中成长，从而为其心理理论的健康发展助力。首先，家长不仅要为儿童的成长提供物质支持，还要关注他们的心理发展，尤其要多与儿童进行良性的心理交流和互动。其次，要让儿童感受到自己是家庭中重要的一分子，能够在家庭中充分享受到来自父母的最真挚的爱。

在幼儿园，教师应该与儿童建立民主平等、相互信任的师幼关系。教师应蹲下来与儿童进行近距离的接触，注意眼神间的对视与交流，认真倾听儿童的想法。长此以往，儿童就会感受到来自教师的爱与关注，由此建立一种相互信任的关系，这也将给儿童带来极大的安全感。同时，童年期的友谊也能够让儿童收获安全感和归属感。教师应引导儿童与同伴和谐相处，在社会化的过程中理解他人心理和掌握社交技巧。

（三）深度交流：成人在与儿童交谈过程中多运用描绘心理状态的词语

成人跟儿童多说含“心理状态”的词语能有效激活儿童心理理论的相关脑区，促进儿童心理理论的发展，所以教师与家长在与儿童交谈时应多运用描绘心理状态的词汇。

一方面，成人应帮助儿童充实自我心理理论的内容。5岁以前的儿童存在自我中心的倾向。[96]成人在推理他人心理状态的过程中也需要经过两阶段的加工过程，先是以自我心理状态进行自我中心锚定，若自我和他人心理状态存在差异则克服自我中心，理解他人的心理状态。[97]因此，在帮助儿童理解他人心理状态之前，成人应协助儿童理解和表达自身的心理状态。比如，当小朋友说昨天爸爸生气了，教师便可以顺着小朋友的话提问：“爸爸生气时，你有什么样的感受？”当儿童面对不同心理状态不知如何表达自己时，教师应引导儿童对自己的情绪情感进行表达。比如，当儿童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且没有说话时，教师可以走过去抱抱他，并亲切地询问“你现在是不是觉得不开心，心里很难受？”长此以往，儿童就会关注到自己的情绪状态。日后，当遇到类似的情况时，儿童就会结合自身的经验，通过模拟自我来达到对他人心理状态的理解。[98]

另一方面，成人应循序渐进地引导儿童学会理解他人的心理状态。为此，成人可以多与儿童交谈文学作品中的角色或身边人物的想法，并引导儿童揣测其心理状态，预测其行为。在此过程中，成人可以用语言引导儿童转换角色进行思考，如问儿童：“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呢？”成人也可以多选择含有心理状态的故事供儿童阅读。在引导儿童阅读时，成人应结合人物特征及故事场景引导儿童理解个人意图。在此基础上，成人可以再让儿童关注故事中多个角色人物的思想，和儿童一起讨论故事中角色人物的心理活动和角色人物的行为，带领儿童剖析交往意图下人物的内在心理状态、想法、动机以及他们做出行为的因果关系，解释其行为背后的原因，挖掘其行为所隐藏的含义。成人还可以有意识地介绍和使用一些关于心理状态的词汇，引领儿童表述自己的思想，描述主人公的信念、思想和行为。儿童逐渐就会意识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图、愿望、想法和信念，从而加深对自己与他人心理世界的认知和理解。由于故事背景信息的获取能够促进儿童对故事人物心理状态的理解，所以成人还可以通过重复讲述来帮助儿童获取更多的背景信息，从而促进其心理理论的发展。此外，结合儿童的特点，成人引导他们扮演故事中的角色，体验角色的心理活动，也是促进其心理理论发展的有效途径。

总的来看，神经科学视角下的心理理论研究已经取得了丰富的成果。不过遗憾的是，这些研究多局限于实验室当中，所研究的内容也主要集中在心理理论的脑区定位上。本文认为，研究成果只有应用到实践中去，解决实践中所遇到的问题，才是科学研究的真正意义所在。因此，有关心理理论的神经科学研究应与儿童心理理论教育结合起来，这将是未来研究的新方向。

参考文献：

[1]HAPP？魪 F G E， WINNER E， BROWNELL H. The getting of wisdom： theory of mind in old age[J].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1998，34（2）：358.

[2]CASSIDY K W， WERNER R S， ROURKE M， et al.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psychological understanding and positive social behaviors[J]. Social Development，2003，12（2）：198-221.

[3]GALLAGHER H L， FRITH C D. Functional imaging of “theory of mind”[J]. Trends in Cognitive Sciences，2003，7（2）：77-83.

[4]MITCHELL J P， BANAJI M R， MACRAE C N. The link between social cognition and self？鄄referential thought in the medial prefrontal cortex[J]. Journal of Cognitive Neuroscience，2005，17（8）：1306-1315.

[5]SAXE R. The right temporo？鄄parietal junction： a specific brain region for thinking about thoughts[J]. Handbook of Theory of Mind，2010：1-35.

[6]HUGHES C， CUTTING A L. Nature， nurture， and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early understanding of mind[J]. Psychological Science，1999，10（5）：429-432.

[7]DE ACH？魣VAL D， VILLARREAL M F， COSTANZO E Y， et al. Decreased activity in right？鄄hemisphere structures involved in social cognition in siblings discordant for schizophrenia[J]. Schizophrenia Research，2012，134（2-3）：171-179.

[8]OLAZ？魣BAL D E， PEREIRA M， AGRATI D， et al. Flexibility and adaptation of the neural substrate that supports maternal behavior in mammals[J]. Neuroscience & Biobehavioral Reviews，2013，37（8）：1875-1892.

[9]LI M. Antipsychotic drugs on maternal behavior in rats[J]. Behavioral Pharmacology，2015，26（6）：616.

[10]KAPUR S， REMINGTON G. Serotonin？鄄dopamine interaction and its relevance to schizophrenia[J].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iatry，1996，153（4）：466-476.

[11]DAW N D， KAKADE S， DAYAN P. Opponent interactions between serotonin and dopamine[J]. Neural Networks，2002，15（4-6）：603-616.

[12][65]ABU？鄄AKEL A， SHAMAY？鄄TSOORY S. Neuroanatomical and neurochemical bases of theory of mind[J]. Neuro Psychology，2011，49（11）：2971-2984.

[13]LACKNER C L， BOWMAN L C， SABBAGH M A. Dopaminergic functioning and preschoolers’ theory of mind[J]. Neuro Psychology，2010，48（6）：1767-1774.

[14][46]SABBAGH M A， BOWMAN L C， EVRAIRE L E， et al. Neurodevelopmental correlates of theory of mind in preschool children[J]. Child Development，2009，80（4）：1147-1162.

[15]LACKNER C， SABBAGH M A， HALLINAN E， et al. Dopamine receptor D4 gene variation predicts preschoolers’ developing theory of mind[J]. Developmental Science，2012，15（2）：272-280.

[16]SAVINA I， BENINGER R J. Schizophrenic patients treated with clozapine or olanzapine perform better on theory of mind tasks than those treated with risperidone or typical antipsychotic medications[J]. Schizophrenia Research，2007，94（1-3）：128-138.

[17]POPOLO M， MCCARTHY D M， BHIDE P G. Influence of dopamine on precursor cell proliferation and differentiation in the embryonic mouse telencephalon[J]. Developmental Neuroscience，2004， 26（2-4）：229-244.

[18]WELLMAN H M. The child’s theory of mind[M]. Cambridge： The MIT Press，1992：1-8.

[19]SCHULTZ W. Multiple reward signals in the brain[J]. Nature Reviews Neuroscience，2000，1（3）：199-207.

[20]SCHULTZ W. Behavioral dopamine signals[J]. Trends in Neurosciences，2007，30（5）：203-210.

[21]CARLSON S M， MOSES L J. Individual differences in inhibitory control and children’s theory of mind[J]. Child Development，2001，72（4）：1032-1053.

[22]DIAMOND A， BRIAND L， FOSSELLA J， et al. Genetic and neurochemical modulation of prefrontal cognitive functions in children[J].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iatry，2004，161（1）：125-132.

[23]ROTHAYR C， SODIAN B， HAJAK G， et al. Common and distinct neural networks for false？鄄belief reasoning and inhibitory control[J]. Neuroimage，2011，56（3）：1705-1713.

[24][25]SATO K. Placenta？鄄derived hypo？鄄serotonin situations in the developing forebrain cause autism[J]. Medical Hypotheses，2013，80（4）：368-372.

[26]GASPAR P， CASES O， MAROTEAUX L. The developmental role of serotonin： news from mouse molecular genetics[J]. Nature Reviews Neuroscience，2003，4（12）：1002-1012.

[27][28]REUTER M， FELTEN A， ZAMOSCIK V， et al. Genetic and epigenetic serotonergic markers predict the ability to recognize mental states[J]. Physiology & Behavior，2020，227：113143.

[29]ZWICK J C， WOLKENSTEIN L. Facial emotion recognition， theory of mind and the role of facial mimicry in depression[J]. Journal of Affective Disorders，2017，210：90-99.

[30]HAMMOCK E A D， YOUNG L J. Oxytocin， vasopressin and pair bonding： implications for autism[J]. Philosophical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 Biological Sciences，2006，361（1476）：2187-2198.

[31]DONALDSON Z R， YOUNG L J. Oxytocin， vasopressin， and the neurogenetics of sociality[J]. Science，2008，322（5903）：900-904.

[32]GOZZI M， DASHOW E M， THURM A， et al. Effects of oxytocin and vasopressin on preferential brain responses to negative social feedback[J]. Neuro Psychopharmacology，2017，42（7）：1409-1419.

[33]PARKER K J， GARNER J P， LIBOVE R A， et al. Plasma oxytocin concentrations and OXTR polymorphisms predict social impairments in children with and without autism spectrum disorder[J].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2014，111（33）：12258-12263.

[34]VITALIS T， CASES O， PASSEMARD S， et al. Embryonic depletion of serotonin affects cortical development[J]. European Journal of Neuroscience，2007，26（2）：331-344.

[35]MACDONALD K， MACDONALD T M. The peptide that binds： a systematic review of oxytocin and its prosocial effects in humans[J]. Harvard Review of Psychiatry，2010，18（1）：1-21.

[36]MARSH A A， HENRY H Y， PINE D S， et al. Oxytocin improves specific recognition of positive facial expressions[J]. Neuro Psychopharmacology，2010，209（3）：225-232.

[37]DOMES G， HEINRICHS M， MICHEL A， et al. Oxytocin improves “mind？鄄reading” in humans[J]. Biological Psychiatry，2007，61（6）：731-733.

[38]KANAT M， HEINRICHS M， DOMES G. Oxytocin and the social brain： neural mechanisms and perspectives in human research[J]. Brain Research，2014，1580：160-171.

[39]GORDON I， VANDER WYK B C， BENNETT R H， et al. Oxytocin enhances brain function in children with autism[J].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2013，110（52）：20953-20958.

[40]GUASTELLA A J， EINFELD S L， GRAY K M， et al. Intranasal oxytocin improves emotion recognition for youth with autism spectrum disorders[J]. Biological Psychiatry，2010，67（7）：692-694.

[41]江小英，祝一虹，趙勇，等.催产素对早发性精神分裂症患者心理理论及共情能力的影响[J]. 浙江医学，2018，40（21）：2311-2315.

[42]RING R H. The central vasopressinergic system： examining the opportunities for psychiatric drug development[J]. Current Pharmaceutical Design，2005，11（2）：205-225.

[43]CALDWELL H K， LEE H J， MACBETH A H， et al. Vasopressin： behavioral roles of an “original” neuropeptide[J]. Progress in Neurobiology，2008，84（1）：1-24.

[44]ZINK C F， KEMPF L， HAKIMI S， et al. Vasopressin modulates social recognition？鄄related activity in the left temporoparietal junction in humans[J]. Translational Psychiatry，2011，1（4）：e3.

[45]BRUNNLIEB C， M？譈NTE T F， KR？魧MER U， et al. Vasopressin modulates neural responses during human reactive aggression[J]. Social Neuroscience，2013，8（2）：148-164.

[47]AMODIO D M， FRITH C D. Meeting of minds： the medial frontal cortex and social cognition[J]. Nature Reviews Neuroscience，2006，7（4）：268-277.

[48]STONE V E， BARON？鄄COHEN S， KNOGHT R T. Frontal lobe contributions to theory of mind[J]. Journal of Cognitive Neuroscience，1998，10（5）：640-656.

[49]FRITH U， FRITH C. The biological basis of social interaction[J]. Current Direction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2001，10（5）：151-155.

[50]DEN OUDEN H E M， FRITH U， FRITH C， et al. Thinking about intentions[J]. Neuroimage，2005，28（4）：787-796.

[51]VOGELEY K， BUSSFELD P， NEWEN A， et al. Mind reading： neural mechanisms of theory of mind and self？鄄perspective[J]. Neuroimage，2001，14（1）：170-181.

[52][83]BRUNET E， SARFATI Y， HARDY？鄄BAYL？魪 M C， et al. A PET investigation of the attribution of intentions with a nonverbal task[J]. Neuroimage，2000，11（2）：157-166.

[53]KAWASHIMA R， SUGIURA M， KATO T， et al. The human amygdala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gaze monitoring： a PET study[J]. Brain，1999，122（4）：779-783.

[54]BARON？鄄COHEN S， RING H A， WHEELWRIGHT S， et al. Social intelligence in the normal and autistic brain： an fMRI study[J]. European Journal of Neuroscience，1999，11（6）：1891-1898.

[55]NAKAMURA K， KAWASHIMA R， SATO N， et al. Functional delineation of the human occipito？鄄temporal areas related to face and scene processing： a PET study[J]. Brain，2000，123（9）：1903-1912.

[56]NAKAMURA K， KAWASHIMA R， SUGIURA M， et al. Neural substrates for recognition of familiar voices： a PET study[J]. Neuro Psychology，2001，39（10）：1047-1054.

[57]DOLAN R J， LANE R， CHUA P， et al. Dissociable temporal lobe activations during emotional episodic memory retrieval[J]. Neuroimage，2000，11（3）：203-209.

[58]FINK G R， MARKOWITSCH H J， REINKEMEIER M， et al. Cerebral representation of one’s own past： neural networks involved in autobiographical memory[J]. Journal of Neuroscience，1996，16（13）：4275-4282.

[59]BARON？鄄COHEN S， RING H， MORIATY J， et al. Recognition of mental state terms： clinical findings in children[J]. British Journal of Psychiatry，1994，165（5）：640-649.

[60]WU J， LIU M， LIN W. Impact of teacher’s mental state talk on young children’s theory of mind： a quasi？鄄experiment study[J]. Frontiers in Psychology，2021（12）：741.

[61]FLETCHER P C， HAPPE F， FRITH U， et al. Other minds in the brain： a functional imaging study of theory of mind in story comprehension[J]. Cognition，1995，57（2）：109-128.

[62]陳倩.绘本教学对中班幼儿心理理论影响的干预研究[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2018：25-26.

[63]KR？魧MER U M， MOHAMMADI B， DO？譙AMAYOR N， et al. Emotional and cognitive aspects of empathy and their relation to social cognition： an fMRI study[J]. Brain Research，2010，1311：110-120.

[64]BOTTIROLI S， CAVALLINI E， CECCATO I， et al. Theory of mind in aging： comparing cognitive and affective components in the faux pas test[J]. Archives of Gerontology and Geriatrics，2016，62：152-162.

[66]CARRINGTON S J， BAILEY A J. Are there theory of mind regions in the brain？ A review of the neuroimaging literature[J]. Human Brain Mapping，2009，30（8）：2313-2335.

[67]SHAMAY？鄄TSOORY S G， AHARON？鄄PERETZ J， PERRY D. Two systems for empathy： a double dissociation between emotional and cognitive empathy in inferior frontal gyrus versus ventromedial prefrontal lesions[J]. Brain，2009，132（3）：617-627.

[68]SEBASTIAN C L， FONTAINE N M G， BIRD G， et al. Neural processing associated with cognitive and affective theory of mind in adolescents and adults[J]. Social Cognitive and Affective Neuroscience，2012，7（1）：53-63.

[69]LEOPOLD A， KRUEGER F， DAL MONTE O， et al. Damage to the left ventromedial prefrontal cortex impacts affective theory of mind[J]. Social Cognitive and Affective Neuroscience，2012，7（8）：871-880.

[70]WESTBY C E. Social neuroscience and theory of mind[J]. Folia Phoniatrica et Logopaedica，2014，66（1-2）：7-17.

[71]MCKENZIE K. Exploring feelings for young children with high？鄄functioning autism or Asperger’s disorder[J]. Learning Disability Practice，2013，16（7）：10.

[72]ZEMAN J， CACSSANO M， PERRY？鄄PARRISH C， et al. Emotion regulation in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J]. Journal of Developmental & Behavioral Pediatrics，2006，27（2）：155-168.

[73][81]刘岩.“心理理论”推理的事件相关电位研究[D].济南：山东师范大学，2008：56-57.

[74]LEWIS C， OSBORNE A. Three？鄄year？鄄olds’ problems with false belief： conceptual deficit or linguistic artifact？[J]. Child Development，1990，61（5）：1514-1519.

[75][95]武建芬.幼儿心理理论与同伴交往关系的研究[D].上海：华东师范大学，2006：2，139.

[76]GR？魬ZES J， FRITH C D， PASSINGHAM R E. Inferring false beliefs from the actions of oneself and others： an fMRI study[J]. Neuroimage，2004，21（2）：744-750.

[77]SAXE R， POWELL L J. It’s the thought that counts： specific brain regions for one component of theory of mind[J]. Psychological Science，2006，17（8）：692-699.

[78]SAMSON D， APPERLY I A， CHIAVARINO C， et al. Left temporoparietal junction is necessary for representing someone else’s belief[J]. Nature Neuroscience，2004，7（5）：499-500.

[79]ASTINGTON J W， JENKINS J M. Theory of mind development and social understanding[J]. Cognition & Emotion，1995，9（2-3）：151-165.

[80]鄭玉玮.人际互动中心理理论的认知神经机制[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2012：99.

[82]汪永光.错误信念认知加工中的知行分离现象及其神经机制研究[D].杭州：浙江大学，2013：83-84.

[84]CALARGE C， ANDEASEN N C， O’LEARY D S. Visualizing how one brain understands another： a PET study of theory of mind[J]. American Journal of Psychiatry，2003，160（11）：1954-1964.

[85]CIARAMIDARO A， ADENZATO M， ENRICI I， et al. The intentional network： how the brain reads varieties of intentions[J]. Neuro Psychology，2007，45（13）：3105-3113.

[86]WALTER H， ADENZATO M， CIARAMDARO A， et al. Understanding intentions in social interaction： the role of the anterior paracingulate cortex[J]. Journal of Cognitive Neuroscience，2004，16（10）：1854-1863.

[87]王益文，黄亮，徐晟，等.理解私人意图与交际意图的ERP证据[J].心理学报，2012，44（12）：1618.

[88]黄亮.理解私人与交际意图的事件相关电位研究[D].天津：天津师范大学，2012：39.

[89]JACKSON P L， MELTZOFF A N， DECETY J. How do we perceive the pain of others？ A window into the neural processes involved in empathy[J]. Neuroimage，2005，24（3）：771-779.

[90]DECETY J， MICHALSKA K J， KINZLER K D. The contribution of emotion and cognition to moral sensitivity： a neurodevelopmental study[J]. Cerebral Cortex，2012，22（1）：209-220.

[91]DECETY J， NORMAN G J， BERNTSON G G， et al. A neurobehavioral evolutionary perspective on the mechanisms underlying empathy[J]. Progress in Neurobiology，2012，98（1）：38-48.

[92]岳童，黄希庭.认知神经研究中的积极共情[J].心理科学进展，2016，24（3）：402.

[93]洪兰.游戏、运动和阅读——激活孩子大脑最好的三个方法[J].中华家教，2019（01）：18-19.

[94]FRIEDMAN M， LEVIN C E. Nutritional and medicinal aspects of D？鄄amino acids[J]. Amino Acids，2012，42（5）：1553-1582.

[96]MOORE C， JARROLD C， RUSSELL J， et al. Conflicting desire and the child’s theory of mind[J]. Cognitive Development，1995，10（4）：467-482.

[97]陈雨露，苏彦捷.先“自我中心”再“调整”：成人推理他人心理状态的加工过程[J].心理科学，2011，34（1）：131-136.

[98]HARRIS P L. From simulation to folk psychology： the case for development[J]. Mind & Language，1992，7（1-2）：120-144.

On the Neurotransmitters and Neural Mechanisms that Affect the Development of Children’s Theory of Mind and Its Education Strategies

WU Jianfen，1 LIN Wenqi，2 ZHANG Yi3

（1Jing Hengyi School of Education， Hangzhou Normal University， Hangzhou 311121 China； 2Faculty of Education，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24 China； 3School of General Studies， Columbia University， New York 10027 USA）

Abstract： Theory of mind is the basis of the development of social cognition and behavior of children. With the emergence of investigations of brain science， we can further understand the neurotransmitters and the underlying neural mechanisms that affect the development of theory of mind of children. According to these findings， adults should take certain education strategies to promote children’s development on theory of mind.

Key words： theory of mind， neurotransmitter， neural mechanism， social interaction， social cognition

（責任编辑：赵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