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党课看谢觉哉的党性修养

唐正芒，李美玲

（1.湘潭大学,湖南 湘潭 411105；2.中共湖南省委党校，湖南 长沙 410006）

谢觉哉是著名湘籍无产阶级革命家，“延安五老”之一，也是著名法学家和社会活动家。中央苏区时期,谢觉哉曾担任毛泽东的秘书、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中央政府秘书长兼中央政府机关党总支书记等职。延安时期,谢觉哉曾担任苏维埃中央政府西北办事处内务部部长、秘书长,中共中央党校副校长,陕甘宁边区参议会副参议长等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谢觉哉曾担任中央人民政府内务部长、最高人民法院院长、全国政协副主席。在中国革命和建设史上，围绕党的建设尤其是党员干部的党性修养，谢觉哉进行了深刻论述，提出了诸多精辟的观点。但是，作为新中国司法制度的奠基者之一，学界多聚焦于谢觉哉的法治思想研究，而关于其党建思想的研究目前明显不够。值得欣慰的是，近年来，谢行焱（2021）、董明（2023）等学者开始关注谢觉哉的党建思想，认为谢觉哉从“要想得起人民”“要对得住工作”“要听得进意见”“要动得了脑筋”“要负得了责任”五个方面提出了干部为官“五要”法则[1]32-34，这是践行群众路线的典范[2]27-30。1921 年至1923 年，谢觉哉在湖南第一师范附小任教，今年是湖南第一师范学院建校120 周年，挖掘《谢觉哉日记》等一手资料，深入研究著名校友谢觉哉的党建思想十分必要。该研究对于贯彻落实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主题教育要求，提升新时代党员干部党性修养具有较大借鉴意义。

一、深刻的党课阐释党员党性教育和道德修养要求

为党育人是谢觉哉任职党校后的首要使命。1938 年，毛泽东在党的六届六中全会的报告中强调：“中国共产党是在一个几万万人的大民族中领导伟大革命斗争的党，没有多数才德兼备的领导干部，是不能完成其历史任务的。”[3]5321939 年2 月14 日，谢觉哉带着为党育才的重要使命和情怀来到中央党校任职。谢觉哉认识到党需要大批德才兼备的干部，而中央党校就是培养干部的最重要场所之一。为了给党造就一大批为革命事业勇于献身的党员干部，使之成为夺取抗日战争胜利的骨干力量，他决心大力改进党校工作，树立新党风、新学风。为此，他在担负着繁忙的党校行政领导工作的情况下，还亲自抓教学质量、组织编写教材，特别是亲自讲党课。1939 年3 月，谢觉哉亲自讲“党的建设”的课程。他力求把讲稿写得深入浅出，还结合各班学员的特点，针对文化程度高低不一、革命经历长短不一等情况，进行各具特色的讲授。因此，他所讲的“党的建设”课程深受学员欢迎。

谢觉哉在革命实践中深切地感到党风问题的重要性，讲课时深入阐释了党员党性教育和道德修养要求，提出了“好的党员”标准、共产党员道德的最本质的内容、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并指出共产党员要传承中华优秀文化以修养成布尔什维克的品质。

（一）关于“怎样做个好的党员”

谢觉哉特别重视讲好《共产党员》这一章。在《共产党员》这一章里，他阐述了列宁与马尔托夫关于党员资格的争论、党员资格、入党手续、吸收党员的对象、吸收方法、党员与党的关系、党员与群众的关系、怎样做个好的党员等内容。他强调，党员不仅要抗日，而且要承认共产主义；吸收党员不仅要看他的才，更要看他的德；党员与党分不开，党的好坏依靠于每个党员；党员永远不能脱离群众，应虚心向群众学习，了解群众的困难和情绪，并向群众进行宣传教育。

中国共产党是一个政治组织，但是这个组织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特点，即作为一个组织整体，在其内部还有一个个具体的、不同层级的组织。党的力量一方面来自其内部的党员，党员信仰坚定，党组织内部就能团结统一，具有极强的组织力、凝聚力、战斗力；另一方面来自其外部的群众，党员和群众密切联系，让群众了解中国共产党是做什么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党，能够更好地使党获得群众的支持。谢觉哉对党员的上述要求是对政党运作规律的准确把握和科学运用。

在《共产党员》这一章里，谢觉哉倾注极大心血，特别注重讲好《怎样做个好的党员》这一节。在这一节里，首先他提出了“好的党员”标准，明确指出，了解共产主义，信仰共产主义，还不是共产党员；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还不是好党员；“为共产主义奋斗到底，长期苦干，除死方休，三者完全才是好党员”[4]295。他接着强调，党的利益高于一切，当家庭利益、个人利益、朋友感情、夫妇感情与党的利益矛盾时，应该服从党的利益而牺牲其他。他尤其强调：“不是知道就够，重在实行。”[4]295谢觉哉强调的党员党性，由此可见一斑。谢觉哉强调：“任何时候都要忠实于党，特别在困难时（如失败时、战场上、监狱里）要表示坚定英勇，对党有信心。”[4]295关于党员对党和革命工作的态度，谢觉哉认为，中国革命具有特别艰苦与长期的特点，由此更要求每个党员具有牺牲、苦干、硬干、百折不挠的精神，永远不在环境的困难、战争的困难、物质的困难等各种困难面前退缩，直至做到“赴汤蹈火面无难色”[4]296。在党课中他教育学员，尤其要“反对说漂亮话的革命清谈家，不做实际工作或做得不够的现象；反对选择工作、自高自大、摆老资格、不肯做下层艰苦工作的现象；反对雇佣观念、地位观念的残余，以革命职业家态度对待党的工作”。[4]296

马克思主义政党讲究知行合一。作为好共产党员，不仅要有伟大的理想和伟大的奋斗目标，而且应该用实事求是的精神和最切合实际的工作去实现理想。这才是共产党员党性的真正体现。谢觉哉在党课上对党员的教育，实际上就是要求共产党员要做到知行合一、言行一致，用实际行动彰显党性。

（二）关于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

在党课中谢觉哉详细论述了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问题。他首先指出，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锋队，是革命的领导者。要广大群众跟着我们走，不是命令或统治他们，而是要靠党员的模范作用。他举例说，在民族革命战争中，八路军、新四军应成为英勇作战的模范、执行命令的模范、纪律的模范、政治工作的模范、与内部团结统一的模范。而在八路军、新四军中，共产党员又应成为非党指战员的模范。他更具体地说：“一般说罢：艰难的事，如打仗，冲锋在前退却在后，党员总是拣难的干。享用的事，非党员在先，党员在后。”[4]297这就十分明确地阐释了党员应该如何起模范作用。

加强党性修养的目的是要使共产党员真正成为具有坚强党性的、能够经受住各种考验的共产主义的先进战士，要使共产党员平常时候看得出来，关键时刻看得出来，危急关头豁得出去。在最艰难的革命战争年代，领导干部的率先垂范不是表现在喊“给我上！”而是表现在喊“跟我上！”任何时刻，共产党员要成为先锋、成为模范，都应该想在前列，走在前列，干在前列，用坚强党性规范和约束自己的言行，用实际行动感召、团结全体党员、全体人民群众，为推进党领导的事业凝聚磅礴伟力。谢觉哉在党课上对党员的要求道出了党员发挥先锋模范作用的真谛。

（三）关于党员的道德修养

共产党才是最有道德者。针对资产阶级骂我们无道德，骂我们不要父母、不要家庭、不择手段、不讲信义等，谢觉哉针锋相对地驳斥说，资产阶级的话，正是说了他们自己，而不是我们。他们拿道德作欺骗，满口子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我们共产党才是最有道德者。我们“批判地继承了、发扬了中国传统道德的优良方面，而抛弃那些为剥削阶级利用的狭隘、欺骗、残酷、软弱的东西”。[4]297他强调：“中国共产党恰恰把中国历来尊重的忠孝节义信廉仁勇的好的方面，发扬到空前未有的地步。现在如此，将来更要如此。”[4]297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包含了丰富的道德修养内容,如倡导行之以忠、为政以德、常存敬畏、知错能改等。在党课中，谢觉哉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在准确把握共产党人品质的基础上，阐释了共产党员道德的最本质的内容，即：终身献身于无产阶级的事业，英勇，牺牲；对党无限忠诚，不说一句假话；永远站在被压迫者的方面，具有极高的同情心；对敌人无情，对同志热心；有高尚的气节和人格等。在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谢觉哉强调，共产党人必须修养成布尔什维克的品质，即：坚定顽强的意志、自我批评的精神；高度的警觉性、勇敢的责任心；布尔什维克的谦逊态度、共产主义的原则立场；艰苦奋斗的作风（为了党的事业，反对贪污腐化以及一切养尊处优的生活习惯）、独立工作的能力；时刻在学习、时刻在思考；远大的政治眼光、政治家的风度。他尤其强调，共产党员必须做到永不叛党！因为“党员入党时是宣了誓的，从入党日起，把一切交给了党，贡献了党。在环境困难时、生命发生危险时、被捕时，是考验党员忠实性的关头”,“生死关头，要有英勇牺牲的精神”。[4]299

道德修养是党性修养的重要内容。共产党员道德修养集中体现在其政治品格中。对于一个共产党员而言，在任何时候都能坚定自己的政治立场，坚定共产主义的理想信念，拥有坚韧不拔的意志、不怕牺牲的精神，以及批评和自我批评的作风，这样的共产党员才能经受住各种考验，才能成为推进党领导的事业的中坚力量。谢觉哉在党课上对于共产党员道德修养的论述既是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也是对共产党员最直接的要求。其在党为党、在党忧党之崇高境界可见一斑。

除了在中央党校外，谢觉哉还会经常被邀请到边区行政学院、延安中国女子大学、中国人民抗日军事政治大学、延安大学等延安的各类干部学校去讲授党课。他的党课特别是其中关于党员党性教育和道德修养方面的课程，内容丰富、思想深刻、表述生动、直击心扉，在延安的干部教育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既为其他党校、干部学校的教员讲好党课树立了榜样，作了示范，也为落实党中央此期关于有计划地培养大批新干部的任务作出了历史贡献。而其中关于艰苦奋斗的作风（为了党的事业，反对贪污腐化以及一切养尊处优的生活习惯）、独立工作的能力；时刻在学习、时刻在思考；远大的政治眼光、政治家的风度等理论阐述，对于今天领导干部的教育和培养意义尤为重大。

二、率先垂范的党性修养实践

谢觉哉生动、深刻的党课，既源于他关于党性修养的雄厚理论，也源于他严于律己、率先垂范的党性修养实践。他在党课上讲的理论和对广大党员提出的要求，也是他坚守理想，践行初心，锤炼党性，终身做模范党员的行为准则。谢觉哉的坚强党性，既体现在他从不搞特殊的作风中，也体现在他严以用权的政治修养中，还体现在他积极投身生产的行动中。他是一个平凡而伟大的共产党人。

（一）对自己严格要求和从不搞特殊

在艰苦的抗战年代和党校环境里，谢觉哉处处以身作则，从不搞特殊。在主持党校工作期间，他始终把自己当作一名普通学员对待，艰苦朴素、谦虚谨慎，时时事事体现着民主作风和勤务员的政治品格。他经常和学员们围在一起同吃一锅饭，同坐一块石头学功课。学员自己生产的蔬菜，送给他一点，他也不要。食堂管理员见谢觉哉生病，身体虚弱，特地给他炒了一点油菜（油多一点的菜），送给他补补身体，他却转送给生了孩子没有奶喂的女同志。谢觉哉不但自己处处以身作则，从不搞特殊，而且也不许他的子女搞任何特殊。有一次，他的孩子到机关小灶食堂玩耍，遇上了开饭的时间，食堂管理员要留他的孩子吃一餐小灶。谢觉哉知道后，坚决不同意，并马上把孩子打发回家。而对于刚进校的年轻学员，谢觉哉却是关爱有加。比如有的学员没有被褥，他设法找到被褥并亲自送到床前，而他自己睡觉却铺的是麦草。

由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性质和宗旨决定，共产党没有自己的特殊利益，当然也没有特权。共产党员、党员领导干部永远是劳动人民的普通一员，他们手中掌握的权力是公权力，除了法律和政策规定范围内的个人利益和工作职权以外，所有共产党员都不得谋求任何私利和特权。因为特权是腐败滋生的温床。谢觉哉在细微之处对自己的严格要求，体现了他对党的性质和公共权力本质的严格遵守。

（二）对工作充满热情和坚持以身作则

在抗战艰苦年代的大生产运动中，谢觉哉老当益壮，不甘示弱，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党的号召，是党克服困难、坚持抗战的十大政策中的最重要政策之一。所以，他毅然谢绝不要他参加生产的好意，而积极响应党中央的号召，为坚持抗战准备物质条件做出自己的最大努力，在革命圣地的泥土里挥洒了他勤劳的汗水。他养鸡、养猪，还为养猪贡献了自己养猪的丰富经验和“相猪”的学问。对种菜他也不外行，他专门从《解放日报》上剪下《种菜经验总结》的文章，贴在自己的日记本上随时学习。当年他种的蔬菜获得了大丰收。他还制定了个人的生产劳动计划：“包种一分地：西红柿二十株、茄子二十株、秋白菜一百棵、晒腌小菜一百斤。”[5]157年终，他这个计划全部实现，有的项目还超额完成。在他的带动下，他所在的生产小组的生产任务也大大超过了生产指标。谢觉哉因此成为大生产运动中的一位老模范。

古人说，上为之，下效之。领导干部是普通党员和群众关注的对象，他们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大家关注的焦点。因此，要推动党的领导的事业的发展，领导干部就应当以身作则，率先垂范。从方法论的角度来看，以上率下也是一种组织和发动群众的有效领导方法和工作方法。谢觉哉对于工作的热情和全身心投入，既是他崇高党性修养的体现，也是带动广大军民投身生产，赢得抗战胜利的重要保障。

（三）对亲人严管厚爱和忠于党的事业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作为党的高级干部，谢觉哉不仅职位高，而且资格老、贡献大，但他始终坚守、积极践行党员党性修养，无论是对家人还是对亲戚朋友，他都严格要求，绝不用自己手中的公权力谋私利。他经常对子女说：“我是共产党人，你们是共产党人的子女，不许有特权思想。”[5]256他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比如，他规定子女不准用他的车子。有一次他发现儿女偶然用了公家配给他的工作车，他非常生气地对他们说，国家给我的汽车是工作时才使用的，你们没有权力叫司机开我的车外出。事后，他不仅立即叫家里人付了车费，而且还在一次党组织生活会上，专门就孩子们用车的事进行了自我批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谢觉哉担任共和国内务部第一任部长。在湖南老家务农的子女、亲属想凭借他的地位和影响，到北京来找个工作。谢觉哉劝他们统统打消这个念头。他说，离别多年，子女要看父亲，父亲也想看看子女，这是人之常情，但是不要念想我做这个官会给你们得到什么好处。尽管这样，他有个儿子还是不听劝阻来到北京，要求父亲安排工作。他教育儿子说，全国刚刚解放，下头更需要人。你有文化，你还是回家乡去工作好！不久，他的一个妹夫在写信要求谢觉哉安排工作未果后，又当面向谢觉哉提出安排工作的要求。谢觉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回绝了妹夫，他说：“你要我安排你的工作，除非我回来当老百姓，你来当部长。”[6]118

共产党员党性修养的一个重要体现，就是在面临个人利益与党和人民利益相互矛盾、发生冲突的时候，共产党员应该做何种选择。对此，谢觉哉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做了最好的回答——不徇私情！无论是对待自己的家人坐工作车的问题还是对待自己的亲戚安排工作的问题，谢觉哉都坚持原则，严以用权。谢觉哉对党的事业的绝对忠诚，对于权力的敬畏之心可见一斑。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诠释了共产党员崇高的党性修养，也为共产党员写就了一本无字的党性修养教科书，他是我们共产党员加强党性修养的光辉榜样！

三、谢觉哉的党课与他党性修养的宝贵启示

党性是党员、干部立身、立业、立言、立德的基石。党性修养是共产党员的终身必修课，也是培养堪当民族复兴重任的高素质干部队伍，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必然要求。谢觉哉深刻的党课和他终生恪守的坚强党性，是我们今天加强党性修养的宝贵财富，能给广大党员特别是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加强党性修养提供宝贵启示和明镜般的观照。

（一）加强党性修养要站稳人民立场

“为党献身常汲汲，与民谋利更孜孜”。这是1944 年谢觉哉六十大寿时，在延安的一位叫朱婴的同志写给谢觉哉的贺诗里的两句诗。这两句诗正是谢觉哉一生作为一位党性极强的模范党员形象的精准描绘和生动写照。早在中央苏区时，谢觉哉就因他一心为民的形象受到苏区人民的衷心爱戴。在苏区，凡是和谢觉哉接触过的同志都知道谢觉哉的一句话——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这是他工作中用得最多的口头语。在担任中央政府秘书长期间，谢觉哉一直十分注意听取来自基层的声音，千方百计帮助群众解决困难，竭尽全力解决涉及人民群众切身利益的问题。而当人们对他表示感谢时，谢觉哉总会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谢觉哉担任内务部部长，管的是和人民群众切身利益息息相关的事。谢觉哉更是竭力做到上为中央分忧，下为群众解愁。公仆意识，跃然纸上。

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政党，人民性是党的本质属性。共产党员加强党性修养，就要向谢觉哉一样，始终站稳人民立场，坚持人民至上，把实现维护发展好人民群众利益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把调查研究、密切联系群众作为了解民众利益诉求、动员组织群众力量、服务人民群众的重要途径，把提升为民服务本领作为践行初心使命的基础和前提。

（二）加强党性修养要时时“守住内心”

无论是在革命时期还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后，谢觉哉都坚持用严格的党性要求自己，规范自己的言行，体现的是其发自内心的自省和慎独。古代著名理学家许衡曾有一个故事：一个炎炎的夏日，许衡外出，看见行人纷纷在路边摘梨解渴，他虽渴却不去摘。旁人问他，如今兵荒马乱，这些梨树已经无主，为何不摘？许衡说，梨虽无主，我心有主。古代士大夫尚且如此，何况今天的共产党人。谢觉哉的党性，正是包含了马克思主义与“守住内心”和与“吾日三省吾身”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结合。正如他在党课里所说的，我们批判地继承了、发扬了中国传统道德的优良方面，把中国历来尊重的忠孝节义信廉仁勇的好的方面，发扬到空前未有的地步。在这些方面他经常拷问自己的心灵，才能做到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越轨、不逾矩。

习近平指出，党性教育是共产党人的“心学”，是共产党员正心修身的必修课。中国共产党是工人阶级的先锋队，也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党员加强党性修养就是要使自己成为坚定纯洁的无产阶级的先进战士。如何才能永葆先进？一条重要途径是就是守住内心。通过加强政治修养、理论修养、思想意识修养、作风修养、纪律修养等，使自己的内心对党性、党性修养有系统了解，对如何才能成为共产主义的先进战士有系统了解，守住内心，自省、慎独。只有这样，才能内化于心，外化于行，永葆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实现党的长期执政。

（三）加强党性修养要勇于自我革命

真正的共产党人，要敢于自我审判。谢觉哉把自我批评比作跟自己打官司，自己当被告、当律师、当法官，终将自己修炼成为一名党性坚强纯正的共产党员。他胸怀“国之大者”“党之大计”，无论大事小事都敢于斗争，敢于批评。比如他对自己的亲属砍伐树林那种常人难以想象的严厉批评，对子女仅用一次公车就深刻自我检讨，实际上也是一种自我审问、自我革命。谢觉哉的这种自我审问，这种自省、自警、自律的党性修养和自我革命的精神永不过时，值得我们每一名共产党人终身学习。

自我革命是中国共产党跳出治乱兴衰历史周期率的第二个答案，是中国共产党与其他政党相互区别的重要标志，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是自我革命的重要内容。共产党员加强党性修养，就是要通过清除自己思想和言行上与党的本质要求不符合的内容，实现本质的改造和提升，这原本就是自我革命的重要体现。新时代，共产党员加强党性修养，就要像谢觉哉一样勇于自我革命，对于错误做法、错误思想敢于亮剑；敢于解剖自己，敢于自我交锋，用好批评和自我批评的武器，实现自我净化，自我完善，不断提高推动实际工作的政治素养和专业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