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旭楠
红色文化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历经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建设和改革开放等伟大实践过程中创造出来的一种先进文化,代表了中国共产党人坚定的政治信仰和崇高的革命精神,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具有重大价值,是中华民族精神的瑰宝。我国在《“十四五”规划和2035远景》提出“要加强革命文化研究阐释和宣传教育,弘扬党和人民在各个历史时期奋斗中形成的伟大精神”[1]。红色文化资源是红色文化基因传承和发扬的重要载体,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9月参观湖南省汝城县文明瑶族乡沙洲瑶族村“半条被子的温暖专题陈列馆”时强调:“要用好这样的红色资源,讲好红色故事,搞好红色教育,让红色基因代代相传”,突出强调了红色文化资源在传承红色精神、彰显中华民族文化自信的重要作用。
图书馆在文献资源建设、文化传播和阅读推广等方面具有专业优势,一些专家学者也对图书馆如何利用红色资源参与到阅读推广中来进行了较为深层次的思考。如肖海清从内生力量和外生力量两个维度构建高校图书馆校园红色文化资源协同框架,并提出“四个一工程”内容体系[2];王晨玲则以广西桂林图书馆为例,探索了公共图书馆参与红色文化资源建设和服务推广的实践经验[3];白洋从馆、藏、阅、享、乐等角度构建了公共图书馆红色文化传播体系[4];罗桂莲认为高校图书馆应当发挥其在资源、服务和环境上的优势,建设校园红色文化,从而提升大学生思想政治素养和道德修养[5]。从上述文献可以看出,学者们充分肯定了图书馆在红色文化阅读推广上的重要地位和突出作用,但鲜有从文化基因视角出发探讨红色文化阅读推广,因此本文引入文化基因概念,围绕红色文化基因及特征、红色文化基因信息传递的中心法则、阅读推广模式和价值创造路径展开研究。
文化基因是由生物学中基因概念类推而来,是承载文化遗传信息的最基本单位。英国著名生物演化学家理查德·道金斯(Richard Dawkins)在1976年出版的《自私的基因》一书中首次提出文化基因是文化传播的基本单位这一论断,开启了文化基因假说的先河[6]。与生物基因相似,文化基因在不同形式的文化载体中通过文化基因的复制、转录和翻译,形成不同表型的文化蛋白质,掌握着文化继承和传播过程中的遗传密码[7]。
红色文化基因是一种具有革命色彩的特定文化基因,是中华民族共同的红色记忆中储存的含有红色文化遗传信息的基本单位,是包括物质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等非物质文化在内的所有文化形态因子的总称。红色文化基因作为生物基因类推而产生的一种概念,具有与生物基因相类似的基本特征,正如武汉大学专门史教授冯天瑜在《中国文化生成史》一书中将各个层次的文化看作是一个整体,其作为前代文化累积的产物具有遗传性和稳定性,但是又收到外界环境影响,致使其不间断的递变和重构,又具有变异性和革命性[8]。因此,作为能够体现红色文化本质特征的红色文化基因也具有遗传性、稳定性、变异性和特殊性等特征。
第一,遗传性。遗传性是基因的基本属性,基因通过代际遗传将生物的遗传信息传递到下一代生物体上,决定着生物的遗传特征。习近平总书记在参观走访多个革命老区和革命历史纪念场所时多次强调“要传承好革命先烈的红色基因”“让红色基因代代相传”,对于红色文化而言,这种遗传性主要表现为在不断地对崇高、坚定、顽强的革命精神进行自我复制和传播过程中实现红色文化的代际传递。
第二,稳定性。基因的稳定性是指基因能够通过自我复制,将生物特征传递给子代,从而确保遗传的稳定性。与此相同,红色文化基因也通过自身的复制功能使各种表现形式的红色文化保留下来且存续至今,深刻影响着一代代中华儿女理想信念的形成和价值判断的选择。
第三,变异性。生物在遗传过程中除了通过自我复制来实现全息遗传外,也会受到外部环境等因素的影响而改变基因的组合形式。一方面,红色文化在继承和传播过程中其表现形式也在根据时代发展的需要不断发生变化,从早期的红色电影、革命歌曲、“样板戏”、红色诗歌等形式转变为利用全息投影、AR、VR、裸眼3D等技术,身临其境地模拟和再现中国共产党革命奋斗历程;另一方面,红色文化也在顺应时代发展不断被注入新的内涵,如载人航天精神、抗震救灾精神、抗疫精神等都为红色文化打上了时代印记,使其焕发出勃勃生机。
第四,特殊性。基因传递着特定的遗传信息,决定了每个生物体都是与众不同的存在,红色文化基因也是如此。红色文化诞生于革命战争年代,是由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民共同创造出的先进文化,其诞生伊始就紧紧围绕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反映着中国历史实践、价值观念和中国人民独特的精神世界,因而能够独立于其他文化而自成一脉。
中国社会科学院闵家胤研究员将文化基因信息传递与通信系统模型和生物遗传信息传递过程相结合提出了社会—文化资源基因(S-cDNA)学说,并提出了社会文化遗传信息流向的中心法则,该法则仿照生物遗传基因的中心法则,揭示了文化基因经由人的生产和物的生产最终转化为人们喜闻乐见的具有不同形态的文化表现形式(如图1所示)。
图1 生物遗传信息的中心法则
这是一种将一些片面的、孤立的具体文化现象上升为抽象的文化基因,再通过转录和翻译等形式将抽象的文化基因转化为内容更为丰富、形式更为多样、更易被人所接受的文化表型,从而实现文化基因的代际繁衍和信息传递,如图2所示。其中,人的生产是指人通过代际传递和教育学习实现文化的自我复制和转录过程,占据着整个文化基因传递链条中的主导位置,这主要取决于文化是由人创造的,是以人为本思想的重要体现;物的生产则是文化基因经由科学技术和法律制度等手段翻译为代表着不同文化表型的文化蛋白质[9]。
图2 社会-文化遗传信息的中心法则
红色文化同样遵循着这一中心法则。将具体的红色文化现象、行为和表现形式编码为抽象的红色文化基因,经过一辈辈中华儿女的心口相传、文化教育和自我学习实现红色文化基因的自我复制和转录,形成具有中国特色、独树一帜的红色文化印记作为遗传密码,再经过与时俱进且形式多样的文学—艺术表达、空间—场景呈现和道德—价值观念析出翻译为红色景点、红色建筑、红色文物等实体化红色文化资源,以及红色理论、诗歌、戏剧等非物质红色文化资源。值得注意的是,红色文化信息传递过程具有可逆性,即通过对红色文化资源的特征提取和整体识别,逆翻译出红色文化遗传密码,再经过逆转录提取红色文化基因以明确红色文化遗传信息(如图3所示)。
图3 红色文化基因信息传递的中心法则
将上述红色文化遗传信息的中心法则与图书馆红色文化资源相结合,可以明确图书馆红色文化基因遗传表达过程主要由三大要素组成,分别为图书馆红色文化基因本体,红色文化信息表达行为及主体和图书馆红色文化遗传介质。其中,图书馆红色文化基因本体主要是指图书馆中反映中国共产党争取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的红色革命历史和优良品质、对人民的价值判断和选择具有深远影响、担负着传递特定红色文化信息功能的所有文化符号。红色文化信息表达主体及行为主要是指图书馆员通过心口相传、文化教育和自我学习,掌握图书馆红色文化中的遗传密码,并通过文学—艺术表达、空间—场景呈现和道德—价值观念析出来实现传递的稳定性和创新性。图书馆红色文化遗传介质则是图书馆员在进行红色文化信息表达中所需的各种媒介,包括馆藏的红色文献资源、红色视听资源和红色空间场景。
红色文化基因是红色江山永不变色的内在生命力,是讲好红色故事、践行爱国主义教育、传承红色精神的重要依托,图书馆作为一个地区文献资源的集散地,承担着国民思想政治教育的职能。2018年开始施行的《公共图书馆法》中明确提出“公共图书馆应当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继承革命文化、发展社会主义先进文化”[10]。因此,图书馆理应成为社会各层人士接受红色传统教育、贯彻党的方针路线、坚持理想信念、不忘初心使命的主要红色阵地,发挥其红色文化资源挖掘和保存、传播与共享、资政与育人的天然优势和积极作用。
根据红色文化基因遗传的中心法则和图书馆红色文化基因的组成要素,对图书馆红色文化阅读推广模式进行构建,将其划分为三个层次,包括图书馆红色文化阅读推广的前提条件、红色文化基因的动态遗传过程和红色文化阅读推广的价值期望,如图4所示。其中,图书馆作为资源建设主体,有必要根据文化需求对馆藏资源进行整合,提炼出具有红色文化基因的文献资源,在保持本源性的基础上,以适应时代发展需要进行基因提取,创新性创建各类型知识图谱,通过开展阅读推广活动实现红色文化继承和传播。
图4 图书馆红色文化阅读推广一体化建设模式
红色文化资源反映了中国共产党从无到有艰苦卓越的奋斗历程,也是中国从积贫积弱走向国富民强的真实写照。图书馆在红色文化资源建设中要解决的关键问题是如何将内容丰富、分布广泛、形式多样的红色文化资源进行采集挖掘、创新重组和保护利用,揭示其蕴含着的核心精神和价值导向,这就需要开发者对馆藏红色文化资源的内容主题、存在数量和分布范围有一个系统全面的把握,不仅要对馆藏文献资源进行挖掘,还要充分利用图书馆的学习空间、新媒体平台和丰富的数据库建设经验,契合广大群众的个性化需求,将红色文化资源进行关联、整合和再创造,以点带面形成较为系统的红色文化体系,传递客观真实的红色史实,赋予红色文化新的时代内涵,并创新其表达形式,提高红色文化资源利用效率。
习近平在给国家图书馆老专家的回信中提到“图书馆是滋养民族心灵、培育文化自信的重要场所”[11]。图书馆在红色文化阅读推广过程中毋庸置疑占据着主导作用,这主要取决于图书馆在继承和弘扬红色文化基因时所具有的资源、空间、平台和人才优势,即各类纸质或数字化的红色文献资源、实体或虚拟的红色学习和展示空间、红色专题文献数据库和新媒体平台,以及专业的红色文化研究学者和讲解人员,这些优势使得图书馆成为红色文献资源的集散地、红色活动空间的体验营和红色精神传承的风向标。但仅仅依靠图书馆单兵作战的力量进行红色文化传承是远远不够的,红色文化资源也广泛存在于档案馆、博物馆、各种纪念场所和旅游景点当中。2019年8月,习近平总书记在甘肃考察时强调革命博物馆、纪念馆、党史馆、烈士陵园等是党和国家的红色基因库,应当充分利用好这些红色资源,发挥好“红色基因库”作用[12]。应当建立以图书馆为主导的、多元参与主体协同的长效沟通机制,共享红色文化最新研究成果,将红色文化与地域文化、产业链条和教育学习结合起来,提高民众对红色文化的认知度,打造红色文化品牌。
不管是红色文化资源建设还是以图书馆为主导的多元主体协同,其实质都是为了满足广大民众对更高层次精神文化的需求,引导人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一方面,由于网络环境的复杂性,红色事件、人物和原著的改编过于追求娱乐性和收视率,造成了人们对红色文化的曲解和错误解读,如违背时代背景、客观事实和科学原理的抗日“雷剧”,又或是一些歪曲事实真相、诋毁贬损英烈的不当言论,不仅是对英雄人物和英雄事迹的亵渎,也是对红色文化的抹黑。另一方面,人们对高质量、高层次精神文化的需求使得单一、传统的红色文化表现形式正逐步向多元方向发展,如红色旅游、红色学习空间、红色游戏、红色动漫等,在寓教于乐中向广大民众传递正能量,提高了红色文化的亲和度和普识度。
整体识别的主要目的就是对不同状态的文化资源进行归纳分类,明确图书馆物质型文化资源和非物质型文化资源所属范围。图书馆红色文化资源根据自身遗传的形态可分为资源原型和资源变型。其中,红色文化资源原型主要是指通过自我复制和代际遗传方式,在长期的基因传递过程中未受到外界环境的影响,依然具有原始的红色文化基因性状,这种红色文化资源是红色文化基因的本源性保持,也是红色文化资源中最为宝贵的财富。红色文化资源变型则是为了适应变化的外界环境,红色文化基因发生了变异或是与其他文化基因进行了创新重组,使其性状发生了显著的变化。
为了对这些红色文化资源进行识别,可以运用词汇分析、语义分析、音像分析和场景分析等方式。词汇分析主要针对一些馆藏红色文化文本中的特定词汇使用频率进行分析,从时间、人物、地域等多种角度明确红色文化的发展脉络和演化过程。语义分析则是运用分词词典、文本挖掘、机器学习等技术,对红色文化资源中的遗传信息进行精准采集、智能过滤、文本聚类和情感分析,建立起能够实时检索的红色文化资源数据共享平台。音像分析主要针对馆藏红色文化资源中的大量影音、图像资料采用模式识别、人机交互等方式分析其背后所蕴含的丰富信息,并运用虚拟现实、音像修复和裸眼3D等技术对原始的音像资料进行全方位、多角度、立体化的再现。场景分析旨在按照用户对红色文化内涵的深层次需求对采集到的用户情景信息进行场景细分、配置和重构,使用户的视觉、听觉、触觉、想象力、创造力得到空前的释放,提高图书馆用户的红色文化体验度,引导用户做出正确的价值选择和价值判断[13]。
基因图谱是图书馆红色文化资源网络结构的真实写照,红色文化基因在这个网络中进行复制、传递、变异和重组,实现红色文化基因的溯源、继承和传播。根据红色文化基因的特征和馆藏红色文化资源的结构和形态,图书馆红色文化基因可以划分为红色文献中的文化基因、红色建筑中的文化基因、红色技艺中的文化基因和红色信仰中的文化基因。红色文献中的文化基因主要存在于图书馆各种红色档案、经典著作、政策文件、期刊、报纸、手稿、照片、传单、地图、证件在内的多种文献类型之中,这些文献既能厘清革命历史的发展脉络,也是图书馆自身优势的集中体现;红色建筑中的文化基因主要存在于革命时期投入使用、具有革命纪念和教育意义的建筑物中,包括革命旧址、名人故居、纪念馆、博物馆、烈士陵园等纪念场所,可以通过数字化技术进行云端参观和场景重现,从而为用户带来浸入性的感官体验。红色技艺中的文化基因主要蕴藏在具有红色色彩的生产技术和艺术作品中,如红星二锅头传统酿造技术、红都中山装制作技术、红色剪纸、红色歌谣、评书、皮影、影视剧表演等都能在与民众的生产生活结合过程中激发民众红色记忆。红色信仰中的红色基因主要蕴藏在红色精神和信仰的继承和传播中,是红色基因的本源和原动力,具体表现为“井冈山精神”“延安精神”“长征精神”“航天精神”“抗疫精神”等,具有跨时代意义和普世价值。
无论是在资源、主体和需求上满足红色文化阅读推广的前提条件还是对红色文化资源的整体识别、提取和图谱绘制,其最终都是为了实现保护、继承和传播红色文化基因这个价值期望,应该说这个价值期望是贯穿于复制、转录和翻译各阶段当中的。在基因复制阶段,最重要的是保证红色文化基因的本真本源性。由于年代久远且历经战乱,一些红色文化资源的物质或非物质载体的分散性和脆弱性较为明显,造成红色文化基因出现断层、受到干扰甚至发生恶性变异,因而对红色基因载体的保护和挖掘、破损修复和剔除显得尤为重要;在基因转录阶段,最重要的是排除外界干扰,去除不理想变异,实现红色文化遗传信息的稳定传递,因此需要采取一定的转录行为和方式,营造促进基因良性变异的外部环境,以实现红色文化基因的稳定传递;在基因翻译阶段,不同类型基因表达方式的创新重组可以为红色基因的继承和传播带来新的机遇,可以依托于网络信息技术的快速发展,探索红色文化基因与其他社会基因进行创新重组,形成新的红色文化基因类型和新的基因表达方式,促使红色文化基因适应时代发展和人们生产生活的变化而产生的新的文化需求。
图书馆如果仅凭自身的红色文化资源进行阅读推广很难形成较大影响力和良好的品牌效应。一方面,这是因为红色文化资源表现形式丰富多样,依靠单一主体很难进行系统挖掘并形成完整的历史发展脉络;另一方面,红色文化资源需求开始向年轻化、多样化、专业化方向发展,这也需要图书馆借助多方力量才能精准对接用户的红色文化需求。因此,图书馆可以利用自己的文献资源优势和空间场地优势,建立红色文化资源专题数据库、案例库和知识库,开辟专门的红色文化展览空间和阅读学习空间,如红色经典主题书展、红色书籍专架、红色书房和红色场景体验专区等。此外,联合当地政府、党校、档案馆、博物馆和各类红色主题纪念场所,整合各方优势资源,完善多元主体协同下红色文化资源的价值共创和资源共享。当地政府应该制定促进红色文化资源保护和推广的政策法规,引导有关部门对红色文化资源进行修缮和保养,激励红色产业快速发展,培养专业的红色文化行业人才。如海南省就联合省文旅厅、省委党史研究室、省发改委等11家单位出台了《关于红色文化保护与传承的指导意见》,切实加强海南省红色文化保护、传承和创新。图书馆也应加强与党校、档案馆、博物馆和其他红色主题纪念场所的沟通联系,建立长效合作机制,重视对地方红色文化资源抢救性挖掘和史料研究,将红色文化与地域特色相融合,促进图书馆与博物馆和红色纪念场所等红色资源的共建共享,提高用户获取红色文化资源的便利性和多元性。
为了保证红色文化资源的本真性和完整性,需要对其进行追本溯源和隔离建档。其一,加大地方红色文献普查力度,通过梳理红色文化史料、著作和典型人物个人和家族档案,建立红色文化资源名录,并通过邀请老兵讲述革命故事、组织红色文化学习小组和志愿团体、“红色文化进校园”等方式将中国共产党的光辉历史与思想政治教育和党建工作相结合,在学校教育和自我学习中牢记党的初心和使命。其二,对物质型红色文化资源如珍贵史料、红色遗址、遗迹、名人故居等进行整体性的隔离保护,明确保护对象、划分保护权责,维持其原始格局和风貌;对非物质型红色文化资源则采取建档立卡方式,对红色文化传承人进行资格认定和专门管理,提高其社会地位。
当然,红色文化资源保护仅靠代际遗传和自我复制是远远不够的,图书馆应该采取线上线下、虚实结合的方式拓宽红色文化传播途径。在线下开展红色文化阅读推广、打造实体的红色阅读学习空间场景的同时,也可利用新的技术手段对红色文化资源进行数字化处理,在受众更为广泛的新媒体上进行推广传播,如运用大数据、虚拟现实和人工智能等技术,以“云展馆”“AI导览”和“数字文物”等方式实现馆内展品全景呈现,拍摄相关的视频短片,开设红色主题公众号和党史学习线上平台,在各种短视频平台进行知识讲解和介绍等科技感更强、更喜闻乐见的方式打造更具影响力的红色文化品牌。此外,也要注重与其他领域要素的创新重组,营造红色文化创新发展的新机遇。如联合有关部门和企业开发红色主题元素的动漫作品、纪录片、艺术创作、文学作品、原创游戏、闯关答题和文创产品,也可与当地文旅局合作,组织读者和志愿团体打卡红色旅游景点,开展红色研学旅行等活动来提高民众的参与度、体验度和认可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