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亚霞
(兰州大学图书馆 兰州 730000)
空间最早属于物理概念,20 世纪60 年代以来,随着学者们的视角由自然空间拓展到文化、信息等社会空间,空间在社会理论中的地位逐渐凸显。亨利·列斐伏尔是空间社会学的主要推动者,他认为空间是作为一种生产要素参与物质生产过程[1],是开放、丰富的社会关系的载体与容器,具有鲜明的以社会关系为特征的社会性“性格”,他将空间理解为人类社会关系重组的社会秩序进程[2]。布尔迪厄的场域理论也将空间视作“在人类实践的基础上完成了物质性、社会性与历史性的统一”的社会场域[3],肯定了空间在人类社会关系中的意义。空间超越物质层面具有了意识形态属性,成为社会的、文化的空间,也成为社会关系的表征。
随着空间理论的发展和在各领域的广泛运用,学者们也注意到了图书馆空间对阅读推广的重要促进作用。2005年吴建中将空间概念引入图书馆阅读推广领域[4],随后学界开展了诸多关于空间在阅读推广中的促进作用理论研究。饶权认为,有设计感的阅读空间能营造浓厚的阅读氛围,促进全民阅读的蓬勃开展[5];陈超提出,所有的阅读空间建设必须首先服务于阅读,这是全民阅读推广的题中应有之义[6];陈幼华从科技与人文交融的设计理念出发,强调图书馆是一个极具吸引力的有机生长体,空间设计应凸显对推广活动开展的依托和支持[7];范并思提出,图书馆阅读推广环境研究应该建立应用理论,研究如何为不同的阅读推广场景选择或建立合适的空间与技术,提出适合特定图书馆阅读推广实践的阅读推广环境解决方案,为阅读推广服务环境建设提供理论基础[8];洪芳林认为,图书馆内有利于阅读的空间环境氛围能驱动读者产生阅读动机,从而实现空间促进阅读的目的[9]。
空间赋予了阅读推广新的动力,空间促进阅读是图书馆的使命,也是适应全民阅读发展的必然结果。随着图书馆阅读推广空间的多元化发展,空间建设成为促进全民阅读的重要方式。阅读推广空间建设和空间再造也因此成为图书馆个性化发展和服务创新的关注热点和新趋势。
红色文化是图书馆阅读推广的重要内容。作为红色文化资源储存、展示和社会教育的重要机构,通过公共主题空间建设对红色文化进行宣传和推广是图书馆的职责和使命,也是进一步彰显红色文化内涵、坚定文化自信、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重要途径。
近年来国内学者关于图书馆红色空间建设的理论研究主要有以下方面:第一,从具体案例出发,分析总结红色空间的建设经验。如陈建龙等[10]从北京大学图书馆大钊阅览室的功能定位、空间规划、馆藏遴选等方面回顾空间建设的实践经验,探索馆藏资源与空间教育的范式。姚小燕等[11]分析了太原市图书馆“马克思书房”的空间设计和阅读推广模式,通过总结成功经验,为图书馆建设红色主题空间提供有益启示。苏长恒等[3]从空间运作机制、空间表征的文化传承空间模式以及文化传承的空间效能分析了东华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红色长廊”品牌项目,为高校的红色文化空间构建提供了借鉴。第二,调研现有图书馆红色空间的建设情况,根据存在的问题提出建议。如徐佳等[12]根据对公共图书馆红色空间建设的调研情况进行了问题分析,提出了多元主体参与的合作共建机制、聚合红色资源实现资源共建共享、跨系统合作形成持续性推广等建议。王增增[13]在调研31 家省级公共图书馆红色书房、分析建设和运营情况的基础上,从建设标准和功能布局方面提出了图书馆红色书房建设模式,为开展红色阅读推广提供借鉴。
在实践层面,图书馆在红色空间建设方面蓬勃发展,很多图书馆都依托自身资源建设了红色空间。尤其是在2021 年建党100 周年之际,为更好地进行党史学习教育、营造浓郁的学习氛围,图书馆积极打造红色阅读空间,纷纷开展了红色空间的建设与再造。公共图书馆如广州图书馆的“新时代红色学习空间”、山东省图书馆“新时代党建书房”、太原市图书馆的“马克思书房”、深圳市宝安图书馆“红色文化空间”、 苏州图书馆“红色活力站”等。高校图书馆如北京大学图书馆的“大钊阅览室”、四川大学图书馆的“红动校园——红色文化教育”特色空间、安徽大学图书馆的“红色阅读空间”、江苏大学图书馆的“红色学习空间”等。其中不乏优秀的,如四川大学图书馆“红动校园——红色文化教育”系列特色阅读空间入选中国图书馆学会2021 年特色阅读空间风采展示活动的“特色主题空间”名单[14]。
无论是理论研究还是实践案例,都为图书馆红色空间建设和提升再造提供了借鉴和经验。但总体来看,关于图书馆红色空间的研究成果多以案例分析、总结经验为主,围绕资源建设、红色文化教育方面展开。在红色空间建设的实践方面,以传统的红色书籍陈列为主,空间的布局结构保守、功能单一、空间氛围单调,缺乏特色与艺术性等,服务效能较低,对红色文化阅读推广作用有限。鉴于此,文章从红色空间对阅读推广的功能出发重新审视红色空间建设,提出面向阅读推广的图书馆红色空间建设逻辑和构建策略。
图书馆天然地拥有促进读者阅读的空间要素,通过合理配置决定物质环境的空间要素能够形成某种激励性的环境或氛围,在一定程度上促使读者的行为自觉向阅读发生迁移[15]。传统的红色阅读推广模式以红色书籍推荐、红色文化讲座为主,强调知识的被动输入与传授,不利于读者的独立思考和主动探索。灵活多样的、开放式的红色空间为读者阅读、了解红色文化资源提供了新环境。一方面,图书馆红色空间集聚了大量的红色文化资源和红色信息,徜徉其中能获取丰富的知识信息。在空间主题展览的体系结构以及数字资源的统筹整合下,读者可获取具有关联性的内容资源,为读者的深度学习和积极主动探索提供了资源保证。同时红色空间中所嵌入的文化知识、红色符号、空间元素、文化意蕴等具有强化空间隐喻的特征,在读者与空间环境的交互中,赋予了自主学习、沉浸式学习及灵感获取的空间文化氛围,读者通过情境感受建立空间的心理依托,提升学习欲望。另一方面,红色空间在软硬件条件的支持和信息技术的加持下,构建了一个以读者为中心的立体、多维、适应多种学习模式且富有活力的场域节点。在空间场地、技术、设备的保障下,读者可以自主阅读学习,也可以在开放式的互动中开展交流、分享等交互式学习活动,通过沉浸阅读、开放式互动共享让读者对红色文化进行理解、吸收、内化,促进知识的生成。
红色空间在为红色文化提供阅读环境支撑、有效促进读者阅读的同时,读者基于空间的参观学习和具身感知而进行的红色文化阅读行为以及由此建立的精神影响和价值表达,是红色空间所体现的现实作用和独特功能。图书馆利用特色的空间设计和布景装饰,灵活性地用丰富的馆藏文献、照片、影像等复合展示资源对特定的历史进行情境展现,搭建起具有文化历时性和阅读传播共时性的红色主题空间,向读者传达革命文化、传统文化和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等具有普适性的共同历史信息,将读者的视线投射到特定历史时期中有关文化记忆的特定主题。无论是革命战争时期的苦难记忆还是改革开放时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红色空间所浓缩和凝练的中华民族艰苦奋斗、自强不息的红色精神,在红色空间的展演下,让读者在心理层面实现共情。红色空间所承载的文化内涵和红色精神,以象征性和功能性的叙事和建构对集体记忆不断植入,实现了对国家文化的阐释,也能唤醒读者的文化记忆和情感共鸣。也正因此,图书馆的公共红色空间也成为延续国家记忆的政治和文化空间。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用好红色资源,深入开展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宣传教育,深化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教育,着力培养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16]。红色文化具有深厚的精神底蕴,在思想主旨、价值理念上与当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主题教育高度契合和统一,奠定了思政教育的理论基础。而由空间搭建、氛围营造所构成的具有支持性和功能性的空间环境则成为红色主题教育的有效依托。尤其是在当前信息爆炸的网络时代,由于知识的去中心化、碎片化和流量导向,红色资源容易被淹没在海量信息之中,红色文化传播力和吸引力可能会被弱化。图书馆红色空间所搭建的文化传播的情境空间,能依托丰富的资源和空间的功能性、体验化情境,吸引读者走入红色空间,在红色文化内容与空间要素的有机整合下,以空间的话语主导推动红色文化资源融入思政教育。
图书馆的公共空间是构建红色空间的物质基础,图书馆利用自身的资源和空间优势,将红色文化成果进行展示和宣传,并面向公众开放,这是图书馆的基本职能和使命任务。同时,红色空间也是文化形态和思想意识的载体,是凝聚着表征意义的价值空间,具有文化育人的功能。在列斐伏尔看来,空间能触发精神层面的再生产,空间中的物质“秩序”和符号体系是传达意义的载体,表达和唤醒了社会规范、价值和经验[17]。可以说,红色空间是超越物理性的意义空间和表征空间,具有社会文化性的意识形态指向和公共意识生产属性。无论是红色空间内的文献资源还是其他基本设施,在满足读者使用的同时,更重要的是借助其蕴含的丰富思想内涵“昭其文、宣其气”,传播红色文化的主旨和精神。因此图书馆在红色空间的构建中应注重空间的设计、场景的布置以及红色符号等空间信息的自然表达,通过多种元素在空间中的交叠和沉淀,经由读者的阅读、体验、感悟进行意识的内化,生成一个全新的文化和意识形态空间。同时,借助空间的信息传递和互动,实现行动的外化,让物质的空间呈现出活态性,从而进行积极的精神传递和价值引导,提升图书馆红色空间的意义表征。
图书馆红色空间是承载公共阅读的文化空间,是促进红色文化推广的场域空间。作为促进红色阅读的重要载体,图书馆红色空间的建设应从图书馆自身出发,注重社会经济文化、资源储备、场域环境以及空间设计之间的关系,以在地性构建特色的、多元化的红色阅读空间。在地性是指地域文化范围内相似的共同记忆和价值认同,是长期集体行为的习惯以及小众文化及信息社交带来的强烈归属感[18],在地不是一种狭义的空间位置指述,而是包含着“因地而在”的设计思想,以及对相关要素的呈现和揭示[19]。图书馆红色空间的在地性包含两个层面:第一,发挥地缘优势,融入当地文化特色。各个图书馆处于不同的特定地理环境中,阅读空间与当地的历史传统、文化沿革、建筑环境有着密切联系。图书馆红色空间的建设可通过融入所在地的红色文化资源和空间特点,以地域文化的共同记忆增强读者的情感链接和心理认同。第二,对图书馆自身来说,红色读物、红色文物等馆藏资源各有特点,图书馆应充分利用好馆藏资源,以自身差异化的优势构建独具特色的多元化红色空间。例如北京大学图书馆大钊阅览室,以其拥有的丰富史料为基础,围绕李大钊与中国革命、李大钊与中国图书馆事业的展览主题,形成了别具一格的红色文化教育空间。
红色空间不仅仅是提供阅读资源的场地,除了保障空间环境的舒适、整洁、美观外,它还应该是一个有感觉、有文化内涵的空间,让读者能够感知和体验“我”的在场。空间的本质是给予身体感知、情感意境进而激发读者的阅读欲望。图书馆红色空间是触发读者情感体验和价值观等思想行为的媒介空间,是传播红色文化、激发读者感悟体验的感知空间,红色空间只有被读者感知体验并经由情感意象形成文化记忆,才能发挥其价值功能。因此,图书馆在空间展览结构上应创造空间感知张力,通过主题单元之间的体系结构,唤起读者红色记忆和情感,提供超时空的情感体验,串联起读者对历史记忆和红色文化的感知。同时还要兼顾人文与艺术的统一,融合形式设计、艺术元素等美学价值,激发读者的阅读兴趣。在保证基础阅读的物理设施基础上,还应创设情感意境、互动交流的精神设施,以科技、人文、生态等多元素的空间渗透,在视觉、触觉、听觉、感觉上营造出对读者的影响和暗示,发挥形式与内容上的美学性与方向性作用。当读者进入红色空间,良好的空间阅读体验和情境感知将唤起其对特定时空的回忆,真正发挥空间阅读的价值,涤荡读者心灵。
图书馆红色空间的建设首先是空间的合理规划和布局,这是开展阅读推广的基础和核心。空间布局应遵循科学合理、舒适便捷、多元分区、动静结合的原则,把握好空间形态构成中的疏密、主次、虚实、对比、均衡等设计关系,优化空间的服务层次和功能布局[20],提升图书馆的空间效能,做好区域规划的最优配置,满足读者阅读需求,有效促进阅读推广。
第一,陈列展示区。传统图书馆多以严格的学科分类号对书籍进行科学有序排列和分区,便于读者根据不同学科查找。作为现代化空间服务的一部分,传统的图书陈列方式已无法满足阅读推广的需求,在红色空间的文献陈列上,图书馆应突破图书分类法的局限,根据自身馆藏优势确定陈列主题,可采用专题陈列方式或时序排列法。为增强视觉呈现效果,可辅以文字说明和图片展示,利用不同色彩区分主题类别,以既科学又灵活的方式,通过内容关联、意义关联等分类模式进行图书陈列,既保证陈列展示的统一性和整体感,也能以层次分明、节奏灵活的方式将红色资源推送到读者面前,方便读者查找和选阅,达成阅读引导的效果。
第二,阅读区。阅读区是读者进行红色文献阅读的学习区域。阅读区首先应配备基本的阅读桌椅、学习文具等,有条件的图书馆可增加排插、充电器、台灯等配套设施,提供必备的硬件需求。其次,为保证阅读的舒适性,阅读区可采用落地玻璃窗结构或增加开放式窗户,增加自然光线的引入,营造舒适、和谐的阅读环境。最后,为减少噪声干扰、以安静专注的阅读环境促进高效阅读,图书馆可考虑在此区域增加小型隔离阅读室,有条件的可在建筑材料的选择上使用静音地板、隔音装置等,保证阅读的专注性与独立性。
第三,数字资源区。数字资源所创建的虚拟阅读是对物理空间的网络场景延伸,是数字化阅读时代阅读推广的重要方式,也是激活红色文化的网络信息空间。红色数字资源区突破了物理空间单一的文字阅读样式,利用网络空间以数字化的视听方式提升了红色文化阅读的趣味性和互动感。首先,图书馆可将馆内红色资源进行数据处理,并整合互联网资源,以视频、有声书、情景剧等方式,将数字资源以便捷、多维的形式呈现出来。另外,图书馆可融合当地红色文化资源,将革命遗址、故人旧居、先辈遗物等实物借助VR 技术、虚拟影像富有科技感的展示形式,创设“真实、在场”的氛围感,使读者在沉浸式、体验式的“虚拟现实”中感受红色精神,提升数字虚拟空间的阅读优势。
第四,交流研讨区。交流研讨区是一个开放式的、促进群体之间交流的灵活多样的学习区域,鼓励公众进行学习的分享和交流。馆员可在此开展党小组会议讲座,围绕红色主题开展学习交流;读者可在此开展红色文化的开放式对话,促进相互间的信息互动。图书馆还可利用交流研讨空间邀请专家学者进行真人阅读,通过专家学者和读者之间面对面的交流和互动,进行党史故事、红色人物的讲述与分享,提升阅读空间的共享性和互动性。因此图书馆可提供讨论桌椅等基础设施和数字显示屏、摄影仪等多媒体设备,支持读者之间的学习研讨和信息共享,发挥图书馆的红色空间服务功能。
图书馆红色空间是承载文化内涵、传承历史文化的公共空间,是设施、环境以及文化意义的复合体。因此,红色空间的建设不应只是从功能上片面追求基础设施的提升和媒介技术的应用,更重要的是从空间的理念、意义、情感等无形的价值内涵出发,赋予空间深厚的文化内涵精神,充分体现红色空间的公共文化价值导向,成为发挥文化传承的教育空间,这是图书馆红色空间建设的根本。因此,图书馆要对馆藏红色资源进行系统梳理,根据本馆特点和展示主题设计红色空间文化要素,凝练红色主题思想,赋予空间文化灵魂和价值内核。围绕空间叙事主题,深入挖掘书籍、档案、资料背后的故事,将隐藏于历史记忆中的红色文化要素、文化形态、价值意蕴等无形的价值具化为红色故事。同时发挥实物展示的独特文化价值,注重隐性教育的价值。还可对红色实物进行仿旧、修旧处理,充实陈展资源,强化红色空间的可读性、可观性,使读者在静思品读中唤起红色记忆,感受红色精神,实现空间的社会教育功能。另外,图书馆还应积极组织各类文化活动,吸引读者参与,通过读者对空间环境感知和使用的主体作用,激发红色空间的文化生机和价值感召力,增强读者的认同感,实现空间公共教育的延续。
图书馆红色空间不仅是一个庄重、严肃的文化空间,也是一个通过艺术元素与视觉表达而呈现的审美空间。作为物化的空间环境,红色文化空间通过视觉表达传递着读者与空间之间的感官信息,读者的需求也从认知层面上升到美感的情感体验。因此,图书馆应与时俱进,适应新时代的发展,敢于突破传统空间思维定式,在提供红色文化展示、服务以及文化教育的同时,通过创造性设计和视觉表达,在精神层面满足和提升读者的现代审美需求,为阅读推广提供一个具有文化氛围感、呈现视觉情景的美感体验空间。在空间布局上,将流动感等表现形式融入空间形态设计之中,展示出立体、独特的视觉美感。在设计元素方面可进行新颖独特的设计和处理,运用灵活、鲜明、具有差异性的色彩和造型,增强空间的层次视觉效果。同时要把握好红色文化与艺术时尚的平衡,让读者于细微之处体验红色空间的灵动感性、人文性与艺术性。例如,在红色读物的陈列上,可根据内容主题、人物主题以艺术性的多样方式进行摆放,增强立体视觉效果。阅读的配套设施上可融入红色创意元素,发挥空间装饰的艺术美学性。如台灯在保证基本的光线柔和度和智能感应的同时,可设计成嵌入红色元素又具有艺术感的造型。在内容布局和形式设计的平衡中、在历史文化和艺术审美的融合中,提升红色空间的文化内涵和阅读中的美感体验。
空间服务是图书馆的基本功能之一,作为图书馆空间的组成部分,红色空间应重视服务形式,拓展服务内容,延伸服务广度,以服务为导向创新服务活动,使红色空间成为一个具有服务创新活力并能促进红色文化阅读的特色推广空间。图书馆应创建特色服务项目,改变红色空间的传统形象,刷新读者对红色空间的服务认知,满足创新需求。例如,充分利用馆藏红色文献以及当地具有代表性的红色文物、红色人物等文化符号和设施、技术等软硬件资源,对红色文化资源进行创意设计,开发蕴含红色文化内涵和具有宣传价值的文创产品,以视觉美和实用性将红色故事融入其中,吸引读者主动了解红色文化,通过文创产品传递红色文化与红色精神,延伸空间服务内容。同时还可开通红色文创产品的邮寄服务,读者可将红色产品邮寄给同学、朋友,形成红色文化的人际传播,扩大红色文化的阅读推广效应。另外还可开辟3D 打印服务,配备软硬件设备,将红色文化符号和文化创意转化为3D 产品,以丰富的形式和产品推动红色文化的传播。鼓励读者参与红色产品的设计和创造,既满足了读者的个性化定制需求和参与式体验,也增强了读者对红色文化的理解。
红色文化阅读推广是实现全民阅读、推动社会主义文化传播的时代要求,国家也积极为红色文化阅读推广提供了良好的政策环境。图书馆作为阅读推广的重要主体和开展红色教育的重要基地,应重视对红色空间环境的探索和改进,将新理念、新技术融入空间布局,优化空间功能和体验,拓展空间视域,打破红色空间的趋同性,打造红色文化空间地标,提升空间促进阅读的吸引力和文化传播力,充分发挥空间的育人作用和文化的传承性,增强社会大众对红色文化的价值认同和文化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