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一带一路”饮食文化共同体构建的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初探※

倪淑颖

(浙江旅游职业学院，浙江 杭州310000)

近年来，国内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的步伐因新冠疫情影响，逐渐发展成“在地国际化”。饮食文化的交流和传播并没有受到时空的限制而停摆，大量的在线教学和学术交流活动相继开展。自2016年始，国内职业院校积极响应《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发展了一大批中外合作办学项目，如职教联盟、“鲁班工坊”等。良好的合作进程逐步打开了中国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的饮食文化交流通道，为构建饮食文化共同体奠定了基础。对于职业院校来说，通过人文交流、学术往来、人才互通等，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形成多元共存、和而不同、融合创新和长期稳定的“饮食文化共同体”，是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的重要使命之一。

1 “一带一路”饮食文化共同体构建的必要性

近年来，国内学者反复论证“一带一路”文化共同体构建的必要性。谭文富(2018)提出只有实现文化上的互知、互通、互信、互补、互融,即构建文化共同体,“一带一路”倡议才能落到实处[1]。徐琴等(2019)认为“一带一路”文化共同体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前行动力，以古丝绸之路灿烂文化为历史记忆，以破除文化霸权主义为现实任务，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价值取向[2]。李丹等(2021)认为 “一带一路”共建将为多元文明交汇融合提供更多机遇空间，这一方向最终指向多元文明融为一体的文化共同体[3]。由此可见，文化共同体的构建是实现民心互通的重要成果之一，“饮食文化”作为一种交流载体，在“一带一路”文化共同体的构建过程中扮演着先行者的角色。

1.1 “一带一路”饮食文化共同体的概念

“共同体”是一个哲学概念，也是一种社会现象。德国著名社会学家滕尼斯在其经典著作《共同体与社会》中阐释了共同体和社会的根本区别，与社会这个简单的关系组合不同，共同体是建立在传统习俗和共同历史记忆之上的有机统一体，而文化共同体是共同体的最高实现形式。“一带一路”饮食文化共同体是基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的关系研究，国内学者围绕文化共同体的内涵进行了多方阐释。李准春(1996)提出文化共同体应指东西文化走向融汇的一种理想状态[4]，黄仲山(2015)提出文化共同体是一种“异质共存”与“和而不同”的关系形态[5]。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一带一路”饮食文化共同体是“一带一路”文化共同体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以“饮食文化”为主要传播介质，遵循开放包容、互学互鉴的原则，形成的可持续文化交流关系网络，饮食文化将成为“一带一路”文化共同体构建的主要立足点和突破口。

1.2 构建“一带一路”饮食文化共同体的基础条件

“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有着2 000多年的共同历史记忆，贸易往来和人文交流促成了“饮食文化”的交融。从原料到烹饪技术、从民间食俗到餐饮产业，本土与外来饮食文化兼容并蓄、各放异彩，为“饮食文化共同体”的构建埋下了种子。下面从宏观和微观层面分析构建“饮食文化共同体”的基础条件。

1.2.1 宏观层面

“饮食文化共同体”的构建依托于高质量发展的文化和旅游产业。截至2022年初，我国已与149个国家和32个国际组织建立“一带一路”合作关系，重点推进在基础设施、农业、医疗卫生等领域的合作，为后疫情时代旅游业的复苏创造了良好的条件。同时，《“十四五”“一带一路”文化和旅游发展行动计划》(简称《行动计划》)提出，要不断增强国际传播能力，为构建民心相通新格局提供动力支撑。在疫情常态化背景下，《行动计划》将引导文化和旅游产业充分运用“数字赋能”拓宽传播平台、创新线上旅游产品。

“饮食文化共同体”的构建依托于良性发展的农产品和食品贸易环境。“民以食为天”，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一部分源于对美食的追求。中国和欧盟各国根据《中欧地理标志协定》将在四年内相互认定275个地理标志产品，该协定一方面保护了知识产权，另一方面为农业、食品加工业及餐饮业等带来了重大发展机遇。中国国际进口博览会为促进“一带一路”农产品、食品贸易搭建了有效平台。第四届进博会，食品和农产品参展商占所有参展商总数的42.54%，展品数占总数的48.68%。可见，食品、农产品的强大供需潜力将为“饮食文化共同体”的构建创造良好环境，“饮食文化”将附着在产品上，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广泛传播。

1.2.2 微观层面

从构建的主要内容出发，“饮食文化共同体”具有三大基础优势：一是饮食文化具备深厚的历史底蕴。古代丝绸之路通过海上和陆地运输，实现了饮食文化的交流。从秦汉至明清时期，商人、使节、传教士，甚至殖民者的往来，促使中西食材、食俗、食器和烹饪方式在“一带一路”沿线传播[6]。二是饮食文化具有较强的亲和力。它可以打破语言束缚、摆脱距离限制，将文化附着在影像或美食中，带来视觉和味觉享受。国外学者认为文化边界在全球化进程中逐渐消失，在文化杂食的背景下，社会饮食文化研究的重要性日渐鲜明，饮食文化将成为国家最重要的非物质文化遗产之一。三是饮食文化具有较强的吸引力。它是拉近情感距离，冲破认知障碍，跨越交流门槛的文化传播介质，是旅游资源的文化附加值，也是旅游者体验感、获得感的主要需求来源。Bekir Bora Dedeo glu等学者经研究发现，为了减少COVID-19风险的负面影响，旅游目的地营销组织应主要关注潜在游客的对目的地餐饮体验的动机[7]。

从构建的利益相关者出发，“饮食文化共同体”具有三大战略意义：一是调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双边或多边关系。饮食文化不仅可以作为贸易往来或文化交流的主体，更能促进民心互通，是“一带一路”建设的重要软实力。二是为旅游业、食品工业和餐饮行业开拓市场。“饮食文化”是“一带一路”餐饮产业“走出去”“引进来”的原始动力，只有充分挖掘文化内涵，植入菜肴研发和传播推广，才能激发目的地消费者的兴趣。Md Rajibul Hasan等学者收集了猫途鹰网站上9家中餐馆共4 000多张消费者分享的图片，来分析消费者的数字行为(线上评价)[8]，证实社交网络成为民心互通的重要媒介，“美食分享”是最无界限的沟通载体。三是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人民创造物质和精神财富。饮食文化相关产业的发展将创造大量的就业岗位，解决各国就业难题。同时，美食文化是世界性的共同语言，能够调和并化解纷争，从真正意义上实现不同种族、国籍和宗教信仰的人在享受美食和感受美食文化的同时达成一致的观点。

2 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与“一带一路”饮食文化共同体的共生逻辑

联合国可持续发展峰会在《改变我们的世界——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中提出：我们承诺促进不同文化间的互尊、互知和互通，确立全球公民的共同道德和责任。这一倡议再次肯定了教育全球化的必然趋势。因此，饮食文化共同体的构建成为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的重要使命，而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将成为饮食文化共同体构建的原动力。我们将从宏观政策和微观策略两个方面，论证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和“一带一路”饮食文化共同体的共生逻辑关系。

2.1 宏观政策：加速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进程是推进“一带一路”建设的战略之一

历年来，国家政策为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提供了指导思想、奋斗目标和实施办法。2015年，教育部印发《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15—2018年)》，倡议职业院校要积极服务国家“一带一路”战略，助力优质产能走出去；2016年，教育部印发《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再次强调了教育交流对实现民心相通的重要意义，把推进民心相通、提供人才支撑和实现共同发展作为三大教育合作愿景；201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联合印发《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要求全面提升国际交流与合作水平，推动境内外学历学位互认、标准互通和经验互鉴等；2020年，教育部等八大部门联合印发《关于加快和扩大新时代教育对外开放的意见》，明确将积极推动应用型本科、职业院校助推国内企业“走出去”。同时，将持续扩大在线教育的辐射力度，借助“中国教育云”等线上平台，构建中国特色国际课程资源库。

以上政策为烹饪职业院校指明了国际化发展方向：要以促进民心互通、助力区域产业发展为主要目标，以完善国际化办学制度、创新人才培养模式、发挥产教融合作用、优化境外合作办学等为重点工作内容。

2.2 微观策略：饮食文化共同体的构建是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的内在动力

立足理论研究，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遵循饮食文化共同体构建有三个向度。第一，遵循“文化认同”的同一向度。饮食文化是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的传播主体，在跨文化传播过程中，会遭遇基于不同历史和文明而产生的异质文化冲突，而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则要把饮食文化的异质性创造为可被理解、认同或互融的文化环境。第二，遵循“价值旨归”的同一向度。文化共同体的构建是从文化全球化的角度出发的，饮食文化共同体肯定文化的多样性和文化对可持续发展的贡献，并以此作为价值旨归来规范交流合作。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把资源、教育、文化的可持续发展作为行动指南，并融入课程建设和人才培养的过程中。第三，遵循“民心相通”的同一向度。实现“民心相通”是饮食文化共同体构建的逻辑终点，是实现沿线国家(地区)政策沟通、设施畅通、贸易畅通和资金融通的基础。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的主要任务就是促进民心相通和饮食文化交流互鉴，实现优质烹饪技能“走出去”“引进来”，携手企业推动餐饮产业健康发展。

立足实践研究，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遵循饮食文化共同体构建的行动目标有三个。第一，以烹饪国际化人才的培养为行动目标。烹饪国际化人才是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的核心成果，在饮食文化共同体的构建中扮演重要的角色，是饮食文化的主要传播者，是国际烹饪标准的践行者，是贸易往来和产业合作的主要参与者。第二，以国际产能合作为行动目标。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是政府指导、高校主导、企业参与的教育战略，通过产能合作，帮助中国餐饮企业走出去，同时帮助海外餐饮企业统一标准、提升服务品质。餐饮企业是饮食文化传播的重要载体，也是文化体构建的主要受益者之一。第三，以饮食文化的传承和保护为行动目标。饮食文化以丰富的形式和种类蕴含于世界遗产中，如集农业、仪式、古老技艺、烹饪技术为一体的墨西哥饮食(2010年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哥伦比亚的咖啡文化景观(2011年列入世界文化遗产)、以健康著称的地中海饮食(2013年列入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等。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以保护传统饮食文化、传承烹饪技艺为使命，培养人才、搭建饮食文化交流平台。

3 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服务“一带一路”饮食文化共同体构建的行动策略

在“一带一路”相关政策的引领下，职业院校掀起了国际化办学热潮，主要举措有：联合国内重点企业为欠发达国家和地区培养核心技术人才；通过学术论坛、国际竞赛等形式促进各国职业教育教学交流；搭建资源共享平台，推动本土文化的输出，以实现民心互通。为了构建“一带一路”饮食文化共同体，相关职业院校必须壮大合作群体、借助企业力量，推进一系列国际化行动策略。

3.1 依托“职教联盟”，形成“饮食文化共同体”构建合力

自2017年起，国内高职院校积极响应《推进共建“一带一路”教育行动》，在当地政府和国际组织的指导下，联合院校、企业，成立了一批服务“一带一路”的战略联盟，大致可以分为两种类型：第一类是以区域职业教育合作为主的战略联盟。陕西职业技术学院率先牵头成立了“一带一路”职教联盟，通过学生交换学习、境外实习、学术论坛等形式与沿线国家(地区)开展合作，是国内第一个以政府、高校、企业三者共同参与的聚焦区域职业教育发展的合作机构；宁波职业技术学院牵头成立了“一带一路”产教协同联盟，旨在推进中国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在产教协同、高技能人才和商贸人才培养领域的战略合作。此后，广东、山东、贵州、福建、东北三省等地区又相继成立了“一带一路”职业教育联盟。第二类是以专业人才培养为主的定向合作联盟。围绕“一带一路”核心工程，部分高职院校牵头成立了工程、交通、纺织服装、艺术、医学和烹饪等专业联盟。其中，浙江旅游职业学院牵头成立的“中意美食新丝路烹饪教育联盟”，为国内首个以国际化烹饪人才培养为主题的“一带一路”职业教育联盟，计划从2022年下半年开始逐步在意大利推出冷菜工艺、面点工艺等中式烹饪线上课程。立足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各类职教联盟一方面积极搭建人才培养和交流平台，另一方面通过组织研讨会、博览会和国际竞赛等形式，推动“饮食文化”的国际传播。

3.2 深化“产教融合”，提升“饮食文化共同体”产业活力

自2020年初新冠疫情席卷全球以来，世界各地的旅游业和餐饮业受到不同程度的打击，高职院校烹饪人才交流和境外实习项目受阻，但“走出去”“引进来”的使命犹存。中餐“出海”工程是推动中国餐饮业国际化发展、增强中餐品牌国际影响力、提高中餐国际竞争力的重要方式，也是以民间交流方式推动中华文化传播、促进中西方文化交流的重要支撑。如何在后疫情时期，培养一批讲好中国饮食文化故事的国际化烹饪人才，帮助海外中餐企业尽快复苏是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的重要任务之一。自2016年开始，国内高职院校掀起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建设“鲁班工坊”的热潮，旨在依托“大国工匠”精神，把中国传统文化和优秀技艺通过学历教育和技能培训的方式进行输出。其中，天津市经济贸易学校、英国超卓教育顾问公司和英国奇切斯特学院于2017年合作共建以中餐烹饪为主题的“鲁班工坊”，制定了中餐烹饪国际化教学标准，是中餐技能输出的典范。2022年4月，中国教育国际交流协会与鲁班工坊建设联盟共同发布了《鲁班工坊运营项目认定标准(试行)》，为职业院校开展校企共育国际化人才、促进产能合作提供了指导意见。2022年5月1日，新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教育法》正式实施，再次强调职业院校要注重产教融合、实行校企合作。

3.3 优化“国际化办学”，创建“饮食文化共同体”人才培养体系

截至2022年初，国内已有40余所高职院校在境外设立办学机构，金华职业技术学院等 30 余所高职院校在境外建立 35个海外分校。其中，高职教育中外合作办学项目有909个，占所有高等教育中外合作办学项目的45.6%[9]。同时，山东理工职业学院等6所高职院校筹划在缅甸、哈萨克斯坦和刚果规划海外分校。现阶段，国内职业学院已制定近600个专业建设标准并落地境外，职业教育国际化办学已初具规模。烹饪专业如何优化国际化办学，创建“饮食文化共同体”人才培养体系，可以通过以下三个路径实施。一是运用“线上线下混合式教学模式”走“在地国际化”办学道路。这种方式极大缩减了留学成本，为更多学生创造了留学条件。国际大学协会(下称IAU)进行的一项《COVID-19对高等教育影响的全球调查》显示，2020年疫情期间，超70%受访高校的课堂教学被在线授课取代，虚拟国际化保障了疫情下国际教育的持续发展。烹饪专业合作院校通过资源共享、学分互换、技能认证等形式帮助学生完成境外课程的学习。二是推行“国际化现代学徒制”，将中国特色学徒理念应用于国际化办学。烹饪职业院校可以聘请当地行业大师、技术能手为导师，将饮食文化和行业标准融入课堂教学，学徒选择导师所在企业进行实习，形成工学结合的师徒关系。三是深化“岗、课、赛、证”融通，培养国际化复合型人才。职业院校要充分借助政府、国际行业协会、境外合作院校和餐饮企业的力量，通过办赛、办会、培训、考证等形式，将海外实习、在线课程、国际赛事和国际认证证书贯穿人才培养全过程。

3.4 推进“跨文化交流”，打造“饮食文化共同体”朋友圈

饮食文化共同体的构建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地区)民众增进相互了解、实现民心互通、促进贸易往来奠定了基础。正如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教育的未来国际委员会所呼吁的：“我们应对国际合作和多边主义做出新的承诺，并将对共同人性(Common Humanity)的欣赏作为其核心。”[10]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各项工作的开展立足于合作区域内的“饮食文化认同”，通过三种形式的“跨文化交流”，形成相互尊重、互学互兼、协同发展的合作氛围。第一种形式是培育学生的“跨文化素养”。职业院校可开设传播绿色餐饮和可持续发展理念职业素养课程、合作国家(地区)的语言课程、饮食文化课程和其他专注于目的地国家烹饪技能的模块化课程。第二种形式是与国际组织、行业协会合作实施文化交流项目。可以通过认知类或操作类培训授予学生技能认证证书，可以将国际烹饪技术标准应用于学生的考核评价体系，联合举办博览会、美食节或其他活动来促进国家(地区)间饮食文化交流。如意大利对外贸易委员会于2021年发起了“意大利烹饪教育项目”，该项目分为意大利烹饪线上课程，意大利烹饪线下教育工坊，以及教师暑期意大利烹饪教育特训营三个版块，旨在进一步推广意大利烹饪文化，增进中意两国饮食文化交流。第三种形式是拓宽饮食文化的“云传播通道”，助推饮食文化“走出去”。烹饪职业教育在数字化改革的引领下，对专业建设进行“数字化赋能”，把数字化理念和技术贯穿于教学方法和教学内容，学生逐步具备一定的数字化管理、服务和营销能力。立足饮食文化传播，职业院校一方面积极参与政府、企业组织的线上文化交流活动，另一方面要积极建设多语种烹饪教材、线上教学视频等，通过国际化教学资源库建设，与境外院校和教学机构合作，输出烹饪技术标准和中国饮食文化。

4 结语

构建“饮食文化共同体”是烹饪职业教育服务“一带一路”的重要历史使命。“饮食文化共同体”正是从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个基本点出发，用“美食”连接沿线各国(地区)人民的友谊，用“美食”共享源远流长的民族文化，用“美食”推动职业教育和餐饮企业“走出去”，用“美食”促进后疫情时期旅游产业和餐饮产业的复苏，用“美食”推动农产品、食品等经济贸易合作。“饮食文化共同体”的构建为烹饪职业教育国际化指明了行动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