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斌
(西华师范大学文学院,四川南充 637000)
S.4504写本卷背所抄内容芜杂,且写本背面未署作者,部分内容无题名,各家著录有所出入。此写本正面为《四分律比丘含注戒本卷上、卷中》,卷背内容涉及广泛,抄写形式有正书,有倒书,多处笔迹不同,且中部留有数行空白。这些内容既非连续抄写亦非一时完成,应是不同人在不同时间利用卷背空白抄写的结果。经査原卷《敦煌宝藏》与《英藏敦煌文献》,均未按照从右至左的顺序影印图版。今则均取正书,按背面内容的抄写顺序,统一从右至左进行梳理。在此基础上,采用写本学研究的方法,全面而细致地考察背面内容抄写的先后顺序与抄写者,以助于明晰此写本的性质和用途。
纸本,卷轴装。首尾俱残,双面书写。现存规格约30×305厘米①。由七纸粘合而成,纸呈米黄色。除边缘处,大都可以辨认,保存状况良好。全卷双面抄写,正面有黑色界栏,存184行,书写工整,前后字迹一致,应为书手一次性抄毕。背面有红色界栏,所抄内容多且杂,部分内容笔迹稚拙。
首尾俱缺,共计184行,首起“殡举当法时谤僧不受”,尾讫“比丘共诸长老,讲堂上宿,时比丘散乱心形露为诸长”。《四分律比丘含注戒本》又名《四分含注戒本》,佛教戒律注疏。唐道宣述。三卷。分广略二教,论述比丘二百五十戒者为广教;论述七佛略戒者为略教。逐词逐句进行注疏。原文首尾各有一段偈诵,道宣视为广略二教之总序分与总流通分,未作注释。道宣本人又作一序,冠于卷首,历代经录未著录,亦未为历代大藏经所收[1]712-713。日本《卍字续藏》及《大正新修大藏经》据日本流传本编入大藏经。敦煌本保留了该文较早的形态,文字与现行本甚有出入,可供校勘与研究。此内容又见于BD00881、BD02143、BD03737、S.3334、S.4396、S.5016等写本。主要校录本有《大正新修大藏经》《四分律比丘含注戒本校释》②。
写本背面未署作者,且部分内容无题名,各家著录有出入,且尚不全备③。现根据IDP(国际敦煌项目)高清图版,S.4504写本卷背除抄写《十愿赞》《五台山圣境赞》《敦煌诸寺名》《敦煌诸乡名》《行人转帖》杂写及佛事文书外,还存有15种杂写。
1.杂写
背面第一行有杂写“处处处处处处怀深”8字,为抄写者戏笔,前人所编目录多忽略。
2.《十愿赞》
《敦煌遗书总目索引》《敦煌遗书最新目录》《敦煌遗书总目索引新编》作《十愿歌》,现据《全敦煌诗》拟作《十愿赞》。
首尾完整,七言古诗,作者不详。右侧空一行有题记“孝子智信记”。先顶格抄写“一愿三宝恒存立,二愿风”几字,空一行后完整抄写十愿赞一首,首起“一愿三宝恒存立”,下讫“七月六日午时向东礼拜除罪三月劫”。七言17句,8行。诗先抒写十种愿望,再写眼、耳、口、手各愿,最后以“持弥勒”为总愿,诗中提及“三宝”“国王”“边地”“三塗”“法界”,可推测为敦煌寺院祈愿之作。该内容又见于P.2483、P.3216及龙谷大学藏本,均缺题。又见于S.1215、S.3795、S.5535、S.5581、S.5618、S.5679、S.2374、P.3115、P.3760、Дx1591、BD00693等十余件写本。其中P.2374、P.3760、S.5618首题“佛说续命经”,尾题“佛说续命经一卷”,S.5581首尾题作“佛说续命经一卷”,P.3115首尾题作“佛说续命经”,内容皆涵盖《十愿赞》,但在《十愿赞》前后尚有其余文字,故该赞文当节取自此经。该赞文的主要校录本有《大正新修大藏经》《全敦煌诗》等,后者据《西方十五愿赞》《四十八愿赞》体例,拟题作“十愿赞”,兹从之④。
3.《五台山圣境赞》(首题)
接抄于上文《十愿赞》之后,抄写遵循界栏,首尾完整,题目位于《十愿赞》末,后文提行抄写。后接抄“金台释子玄本述”,玄本述三字为小字,诗题“赞大圣真容”下有小字“七言”说明体制,共4行。首起“金刚真容化现来”,尾讫“寸土能销万劫灾”。后有“僧手记”三字。内容极短,书法稚拙。
现在已经发现的《五台山圣境赞》写本有三种,除S.4504外尚有法藏P.4617、P.4641两个写本。杜斗城《敦煌五台山文献校录研究》据诗中相关典故,认为此类“五台山圣境赞”的创作大致年代为唐开成年间(836—840)以后[2]53-59。“真容每现灵台上,无染亲经化寺中”,此句用唐僧无染事迹,见于《宋高僧传》卷二三和宋释延一《广清凉传·亡僧徇道僧俗十七》⑤,据二书记载,僧无染原受业中条山,于唐贞元七年(791)至五台山,止善住阁院。历二十余载,凡七十余次巡礼诸台,最后于中台之东忽睹一寺,见文殊化现,至开成(836—840)中,春秋七十四,夏腊五十五,燃身归化,其后门人收真骨,于梵仙山起塔[3]534-539。因此“玄本”所述此赞当作于唐开成以后,唐末五代之际。北宋张商英于元祐二年(1087)至四年,连续三次游五台山,于《续清凉传》(卷上)后,“又述《清凉山赋》并诗,赋之卷末云”,五诗中东台、西台二诗正与玄本同[4]147-149。蒋斧认为“盖即取本公旧赞改削之”可信,亦可知原作者玄本事迹早已淹没,不为人知[5]448。
此赞文的主要校录本有杜斗城《敦煌五台山文献校录研究》《五台山诗歌总集》《全敦煌诗》⑥。
4.《敦煌诸寺名》(拟题)
与右侧所抄《五台山圣境赞》之间空一行,共2行,41字。抄写了15个寺院的寺名,依次为龙兴寺、乾元、灵修、开元、永安寺、安国、大乘、金光明、灵图寺僧(僧字衍)、普光寺、三界寺、莲台寺、净土寺、报恩寺、大云寺。
李正宇《敦煌地区古代祠庙寺观简志》结合各写卷中的相关信息,对此15个寺名的寺址与存续时间进行了考证[6]。
5.《敦煌诸乡名》(拟题)
接抄于上文寺名后,共3行,33字。陈国灿先生率先进行了研究⑦。S.4504背面习书诸寺名后写了10个乡名,不见玉关乡。是否在归义军统治的某段时间一度省并过玉关乡,尚有待于研究证实[7]378。冯培红《归义军时期敦煌县诸乡置废申论》在陈国灿先生研究的基础上对此件文书的抄写年代、玉关乡被废省的时间及其与上列文书中“十乡”一词出现的时间是否相符等关键性问题进行了考证:归义军创建后,恢复唐代乡里制度,敦煌县辖区设立了敦煌、莫高、神沙、龙勒、玉关、洪池、洪闰、效谷、平康、慈惠、赤心十一个乡。到曹氏执政的十世纪三十年代,通颊部落一度被改编为乡;但944年曹元忠上台,改革乡制,裁撤通颊、玉关两乡,遂成为十乡建制[8]。
6.杂写
接抄于乡名后,内容为“裁阿难阿难菩萨菩萨难准”。
7.《行人转帖》(首题)(共二种)
首尾完整,21行,共抄两件行人转帖。第一件首起“行人转帖已上行”,尾讫“东南西北陈”;第二件首起“行人转帖已上行”,尾讫“冯锅锅”。唐耕耦、陆宏基《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第一辑)中所录第一件社司转帖首起“行人转帖已上行”,尾讫“队头副队张帖”。而将其后的六七行文字视为无关文字[9]413。今考余下七行中包含许多姓氏,应为第一件行人转帖知会人员的略写,以至于后人不察,未明其由。第二件行人转帖后抄有六行人名。姜伯勤由S.4504并结合P.2877、P.3070、S.6039、S.6272、BD09520、S.3005、S.1159等写本所抄的行人转帖认为,所谓行人有如下特点:行人自带弓箭、枪排、白棒等武器上直,每次上直往往以三日计。行人上直日于卯时(早晨点名集合)在东门外,南门外及西门、大仓等地集合。召集行人的长官为队头、副队头及都指挥使。召集方式是发出一种称为转帖的知单[10]184。
主要校录本有《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敦煌社会文书导论》⑧。
8.《摩耶诞生赞》(拟题)
首尾完整,七言六句,共3行。首起“上从兜率降人间”,下讫“彩女频奏乐喧”。李正宇认为S.4504单独抄写此赞,表明它也可以作为独立的段子加以吟诵[11]。徐俊认为此诗为《太子成道经一卷》(讲经文)中抄出别行者,诗后抄乙未年押衙就弘子借阎全子生绢契、乙未年灵图寺僧善友借阎全子生绢契等。同时与《八相押座文》起首六句也同,略有异文[5]888。此内容又见P.2999,主要校录本有《敦煌变文集》《全敦煌诗》⑨。
9.《乙未年押衙就弘子借阎全子生绢契》(拟题)
首尾俱全,未署作者,提行抄写,共7行。本件文书明确记载,绢一疋,长为四十尺,宽为一尺八寸三分。仅仅比唐中央政府的规定宽了三分,而比后周的二尺还窄一寸七分。刘进宝进而说明,虽然归义军政权作为一个特殊的藩镇存在,但除极短暂的时间外,都是奉中原王朝正朔,其典章制度基本上是按中原政府的规定执行的,布、绢的尺寸就是一个例子[12]369。“就弘子”与“阎全子”二人资料有限不可考,“乙未年”荣新江认为应为后唐清泰二年(935)[13]366-367。
10.《乙未年灵图寺僧善友借阎全子生绢契》(拟题)
首全尾残,未署作者,提行抄写,残存2行。所抄内容为僧人因往西州充使而贷绢,他们所贷之绢很可能是充当出使之“缠裹衣食”[14]。“灵图寺”常出现于各敦煌写本中,“善友”未见其他相关资料,其人不可考。从这两件绢契可知当时敦煌与西州往来频繁,常有“押衙”“寺僧”等往西州充使而贷绢。唐宋之际的敦煌贸易市场,是以面、粟、绢等作为一般等价物。作为等价物的粮食和布匹,渗透在当时社会经济活动的各个方面。如雇骆驼出行,雇价一般都为绢,在绢、面等充当一般等价物的社会背景下,敦煌百姓在选择聘礼或嫁资之时,也倾向于以社会习惯中常用的布帛和粮食充当[15]266。
这两件契约的主要校录本有《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中国历代契约会编考释》《敦煌契约文书辑校》⑩。
11.《千字文》(首题)
首存尾缺,倒书,计存15行,行17—20字不等。首题《千字文一养(卷)》千字文敕员外散骑侍郎周兴嗣次韵。首起“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尾讫“临深履薄,夙兴温情”。敦煌藏经洞出《千字文》数量众多,题名为“千字文一卷”的写本共10件,分别为P.3170、P.3211、P.3416、P.3743、P.3287、S.4504、S.5454、S.5711、S.5814、北大D126。
敦煌最早流传《千字文》的时间是在唐初。P.3561末题有“贞观十五年七月临出此本,蒋善进记”字样,其时为公元641年,周兴嗣卒于公元521年,故他死后一百多年即已广泛流传《千字文》于敦煌民间了[16]104。敦煌所出《千字文》主要校录本有周丕显《敦煌文献研究》,郑阿财、朱凤玉《敦煌蒙书研究》。
12.《佛经三行》(据内容拟题)
提行抄写于《千字文》后,倒书,字迹与千字文一致,字体稍小,共3行。
13.《释门文范》(拟题)
《敦煌遗书总目索引》《敦煌遗书最新目录》《敦煌遗书总目索引新编》拟题为《颂僧文》。《法国国家图书馆藏敦煌西域文献》拟作《释门文范》,今据IDP高清图版,作《释门文范》更为合理。
此内容与右侧佛经相距两行,提行抄写,前半部分墨色较浓,后半部分墨色较淡。共62行,首起“以此开赞不思议解脱法门”,尾讫“远近枝罗俱霞胜益”。据内容判断应为佛家祈福所用,后半部分格式较固定,每段开头均为“又持胜福次用庄严”。
14.《六波罗蜜问答》(首题)
倒书,题目单行书写,提行抄写正文,无署名,五言,13行,每句下空一格以示句读。首起“问布施波罗蜜”,尾讫“得名波罗蜜”。
15.《三界寺僧福员上仆射牒》(拟题)
倒书,提行抄写此牒,共5行,先抄写“三界僧福员”后提行抄写牒文,首起“右福员”,尾讫“牒件状如前,谨牒”。
此牒抄写在《释门文范》《六波罗蜜问答》之后,《释门文范》中抄有“大中皇帝”,如果此牒也于此时抄写,那么福员可能就是于大中年间到五台山巡礼的。与牒文同时同人抄写的《五台山圣境赞》也反映了当时敦煌地区五台山信仰;它们连抄在一起,说明它们之间有一定的联系,表明敦煌地区不但信仰五台山文殊菩萨,而且有关五台山的文学作品也流传很广[17]。此牒文主要校录本有王惠民《敦煌佛教与石窟营建》。
前文对S.4504物质形态、抄写内容进行了全面考察。接下来,根据写本的纸张、笔迹等线索,明晰其抄写顺序、写本性质及使用情况。
S.4504卷背所抄可分为三部分。杂写:《十愿赞》《五台山圣境赞》《敦煌诸寺名》《敦煌诸乡名》《行人转帖》《摩耶诞生赞》《乙未年押衙就弘子借阎全子生绢契》《乙未年灵图寺僧善友借阎全子生绢契》为第一部分,字迹前后一致,皆为正书。《千字文》《佛经三行》为第二部分,倒书,书法稚拙。《释门文范》《六波罗蜜问答》《三界寺僧福员上仆射牒》为第三部分,倒书,书法严整,抄写严格遵循界栏与天头地脚。
三处所抄字迹不同,按从右至左的书写顺序来看有正书,有倒书,且第一部分与第二部分、第三部分间一部分为空白栏,未抄有内容。这三处内容既非连续抄写亦非一时完成,应是不同人在不同时间利用卷背空白抄写的结果。其抄写的先后顺序可作如下分析:当原抄写《四分律比丘含注戒本》的写卷在废弃后,一个名为“信智”的孝子先利用其反面,起始处作戏笔,抄“处处处处处处怀深”8字。空两栏写下“孝子信智记”作题记,然后空一栏开始抄写《十愿赞》的内容,许是发现自己没有遵守界栏,于是“信智”在抄了“一愿三宝恒存立,二愿风”后,便又空下一栏开始重新抄写《十愿赞》的内容,直至《乙未年灵图寺僧善友借阎全子生绢契》抄毕。其后另一位寺学郎拿到了这一写卷,发现背面右端已经有人书写过,便由另一段起笔抄写《千字文》与三行佛经作练习。最后一名抄手拿到此件写本,发现虽然两端都被利用,然中间仍有大量空白栏可用,便在上一位寺学郎所抄《千字文》《佛经三行》后空出两栏,规规矩矩地遵从界栏与天头地脚抄起《释门文范》《六波罗蜜问答》与《三界寺僧福员上仆射牒》来。
S.4504背面文本的生成辗转经过三人之手,故从右至左看去既有正书也有倒书,字体既有工整也有稚拙,抄写者身份与学识不同,抄写时的目的与考虑各异,“孝子信智”与抄写《千字文》者字体稚拙,抄写具有较强随意性,应为敦煌当地的寺学郎。《释门文范》《六波罗蜜问答》《三界寺僧福员上仆射牒》则为抄写者继续利用空白栏进行抄写,书法严整,遵循界栏与天头地脚,应为具有一定文化素养的僧人所为。
通过还原写本的文本生成过程,笔者发现整件写本具有较强的社会功用,反映了敦煌写本的重复利用情况。敦煌写本在废弃后,其背面常被寺学郎用作练习,僧侣用作抄写文范。这些抄写者或凭个人喜好,或出于日常生活需要,先后于写本背面抄写其需要的内容。因而多种文体被先后选抄于S.4504写本背面,呈现出内容丰富、字迹不一、正书倒书交错的独特文献样貌。
S.4504写本卷背的内容与敦煌社会息息相关,卷背杂抄了赞文、行人转帖、借贷绢契、敦煌寺名乡名、千字文等,内容涉及敦煌社会生活的多个方面,是研究敦煌民众生活的重要材料。
背面右端起始处“孝子信智”所抄《十愿赞》《五台山圣境赞》是具有祈愿性质的赞文,在当时的敦煌寺院,此类赞文常被用来祈福消灾,是具有实用性的赞文,因而被寺学郎所抄。《敦煌诸寺名》《敦煌诸乡名》使我们可以管窥归义军统治时期敦煌的佛教盛况,也为探究敦煌乡里制度的演变与废止提供了材料。两件《行人转帖》所涉及的名字反应了敦煌多民族间的融合与当时的民间观念,如,“康悉豹子”为中亚粟特人,“王粉堆”“荆醜子”“冯锅锅”这类丑名、贱名则反映了当地民众因文字崇拜或受佛教影响,给孩子取丑名、贱名以求平安长寿的观念[18]。由《乙未年押衙就弘子借阎全子生绢契》与《乙未年灵图寺僧善友借阎全子生绢契》所反映的内容,可知在唐宋之际的敦煌贸易市场,粮食与布匹渗透在民众生活的各个方面。童蒙教材《千字文》自产生后不久便在敦煌民间流传,常作为学士郎的学习内容。《释门文范》《六波罗蜜问答》《三界寺僧福员上仆射牒》皆为寺院僧人日常所需用到的文体,格式相对规范。
通过对S.4504写本进行梳理与综合研究,笔者进一步明晰了此写本文本之间的抄写关系与文本的生成方式。在写本学的视野下,此写本背面呈现出独特且丰富的文献景观。这启示笔者应关注写本之间内容、笔迹、行款、杂抄等各种微小联系,跳出以往局限于写卷中某一类作品的整理研究,采用写本学整体观照的视角与方式,方能有新的发现与突破。
注释:
① 写本规格之信息来源于国际敦煌项目(International Dunhuang Project,简称IDP网站)。
②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40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83年,第429-462页。道宣律师著述,学诚法师校释《四分律比丘含注戒本校释》,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15年,第15-319页。
③ 《敦煌遗书总目索引》著录为《佛经戒律》《十愿歌》《五台山圣境赞》《寺名乡名僧名录》《行人转帖》(共二种)《上从兜率降人间诗一首》《乙未年押衙龙弘子借阎全子生绢契》《乙未年灵图寺僧善友借阎全子生绢契》《千字文一卷》《颂僧文》《敦煌遗书最新目录》著录为《四分律比丘含注戒本卷上、卷中》《十愿歌》《五台山圣境赞》《寺名乡名僧名录》《行人转帖》《上从兜率降人间诗一首》《乙未年押衙龙弘子借阎全子生绢契》《乙未年灵图寺僧善友借阎全子生绢契》《千字文一卷》《颂僧文》《六波罗蜜问答》。潘重规《伦敦藏敦煌汉文卷子目录提要》著录为《四分律比丘含注戒本》《十愿歌》《五台山圣境赞》《行人转帖二通》《太子成道经押座文》《贷绢契二通》《千字文一卷》。敦煌研究院编《敦煌遗书总目索引新编》著录与《敦煌遗书最新目录》一致。
④ 《大正新修大藏经》第85册,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第1405页。张锡厚主编《全敦煌诗》,北京:作家出版社,2006年,第6760-6766页。
⑤ (宋)赞宁撰;范祥雍点校《宋高僧传》,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534-536页。陈扬炯,冯巧英校注《古清凉传广清凉传续清凉传》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2013年,第99-102页。
⑥ 杜斗城《敦煌五台山文献校录研究》,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53-59页。赵林恩编注《五台山诗歌总集》,北京:宗教文化出版社,2002年,第40-45页。张锡厚主编《全敦煌诗》,北京:作家出版社,2006年,第6284-6294页。
⑦ 陈国灿:《唐五代敦煌县乡里制的演变》,《敦煌研究》1989年第3期,第48页。
⑧ 唐耕耦,陆宏基:《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第一辑),书目文献出版社,1986年,第413页。
⑨ 王重民,王庆菽,向达等编《敦煌变文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7年,第286页。张锡厚《全敦煌诗》,北京:作家出版社,2006年,第4367页。
⑩ 唐耕耦,陆宏基《敦煌社会经济文献真迹释录》,书目文献出版社,1986年,第110页。张传玺《中国历代契约会编考释》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5年,第387页。沙知《敦煌契约文书辑校》,江苏古籍出版社,1998年,第19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