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楠
(重庆交通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重庆 402247)
红色是中国共产党最鲜明的政治底色,红色文化作为中华民族宝贵的精神财富,彰显了无数共产党人的革命斗志。大学生红色教育是以教育为落脚点,以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在社会主义革命与建设时期所产生的先进人物、革命故事、纪念物品等为载体,以革命文化与革命精神为基本内涵,对大学生进行爱国主义教育、理想信念教育,提高大学生的思想境界与政治素养,坚定其对建设社会主义伟大事业的信心。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二十大报告中指出:“推进教育数字化,建设全民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学习型大国。”[1]这是我们党首次将“推进数字化”写入报告中,意味着在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新征程上我国教育被赋予了新的历史任务,未来教育数字化的发展拥有了明确的行动纲领,为我国新时代教育指明了方向。当前,基于人工智能、区块链、大数据、元宇宙等前沿技术的不断发展,我国高度重视利用数字技术推动红色教育的创新性发展,使红色文化资源得以被活化利用,进而充分发挥红色文化资源铸魂育人的功能。大学生是未来中国发展的中坚力量,充分把握现阶段大学生群体的特征,以数字技术为依托,探索数字化时代红色教育的现实路径,对于我国在新时代继续加强大学生红色教育,使其将红色精神内化于心并外化于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实际行动中,进而促进思想政治教育育人成效具有重要意义。
通俗来讲,“Z 世代”是一个群体的代名词。在我国,从时间角度来划分,“Z 世代”指的是1995—2010 年这一时间段出生的人群,即95 后和00 后,它是人们为简单的概括当代新青年的群体特点而总结出来的词语。而之所以将时间的范围划定在1995—2010 年,是因为这是一群与互联网相伴成长的人,自他们出生便与网络信息时代无缝对接,数字信息技术、智能移动设备等在其成长过程中起到了较为突出的作用。根据相关数据显示,我国“Z世代”群体在互联网的活跃用户达2.75亿,他们是网络的原住民,与网络信息有着不可割裂的联系。当前,“Z世代”大学生群体则正处于身心急剧发展、变化和成熟的阶段,他们的思维方式逐渐从以具体形象思维为主要形式向抽象逻辑思维占主导地位的阶段过渡[2]。而处于这一时期的个体也极易受到多元文化思潮的冲击与影响,从而误入歧途。因此,对“Z 世代”大学生的意识形态的成型稳固与价值引导至关重要,加强其红色教育,廓清其思想迷雾势在必行。
“Z世代”又被称为“网代生”。由于受网络信息时代的影响,诞生于“Z世代”的大学生具有独特的价值判断和话语表达,其社会心态也呈现出多重矛盾性的特征,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1.2.1 失去对寻常事物的好奇心而渴望追求更高层次的新鲜事物
作为人的一项本能心理,个体的好奇心会受到生活环境以及环境影响下的人格结构影响,从而呈现出不同的层次。“Z 世代”大学生成长在一个信息大爆炸的时代,随着QQ、微信等社交平台的广泛应用以及抖音、快手等短视频平台的迅速发展,这一群体随时随地便能接收到来自全国乃至世界范围内的大量信息,这也使他们对于普通事物、大众事物不再产生强烈的好奇心,从而出现更高层次的求知欲。这一特征的出现也就导致了在对“Z世代”大学生群体进行红色教育时,传统的教育方式将不再受用,教育工作者应当创新教育方式以更好地适应“Z 世代”大学生的心理需求。
1.2.2 崇尚极简而个性化体验
近年来,抖音、快手、B 站等一系列短视频应用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碎片化的时间里刷短视频,看网络直播成为了“Z 世代”大学生群体娱乐的主流方式。据CNNIC 于2021 年8 月27 日发布的《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21年6月,我国20~29岁网民短视频使用率高达97%,直播使用率超过73%,占据各年龄段的榜首[3]。在信息技术与大数据、云计算等高度发达的当今社会,各种数字化应用通过强大的大数据算法充分掌握用户的喜好与需求,精准地向用户推送各类个性化服务,作为短视频、直播使用率位居各年龄段榜首的“Z 世代”大学生群体自然深受其影响。一方面,他们逐渐习惯于碎片化的学习娱乐方式,从而追求短平快的网络节奏。他们希望获得即时的快感,而对于时间稍长的事物就会失去耐心,进而展现出一种崇尚极简的审美心态。另一方面,精准的个性化推送也促成了“Z 世代”大学生个性化特征的形成。“Z 世代”出生于中国经济高速增长的年代,他们的物质生活富足,在经济上基本能依靠父辈支持。根据马斯洛需求层次理论,当个体的低层次需要(生理、安全等)得到满足,便会出现较高层次的需求。因而,“Z世代”大学生更加注重个性化的体验。
1.2.3 政治冷漠与政治热情并存[4]
政治冷漠是与政治参与相对应的一个概念,主要表现为不参加政治生活,面对政治问题或政治活动时,表现较为冷淡、漠不关心。而“Z世代”大学生的政治冷漠则主要体现在线下生活中,例如对思想政治教育等理论课程学习不感兴趣,对各类选举活动、社区事务等没有参与热情等。与此相反,“Z 世代”大学生在网络上面对一些宏大的政治事件却表现出高涨的热情,例如对于女权主义、社会公平正义等问题很多大学生有着高度的热情,甚至出现不理性的激进情绪。
近年来,随着数字技术的不断发展,人们在红色教育的载体、方法、手段等方面都有了很大创新。一方面,红色教育载体不断丰富。全国各地相关政府充分挖掘当地红色资源,打造各类红色教育基地及爱国主义教育基地,设立多个红色文化教育培训点,旨在为红色教育提供优质的教育场所,鼓励和支持人们对红色资源的开发、利用,从而在全国范围内营造出浓厚的红色文化学习氛围,引导群众尤其是“Z 世代”大学生群体深入学习红色文化,传承红色基因。除了线下教育场所的打造,我国也不断加强线上红色教育。如设计红色教育网站、打造红色革命云纪念馆等,以线上新媒体的形式,模拟线下展厅场景,通过图文、视频、虚拟讲解、AI互动等方式,向群众讲述红色历史,从而达到一定的教育效果。另一方面,人们对红色教育的方法、手段不断创新。各地政府运用VR、AR 以及人工智能等技术促进红色教育的数字化、智慧化发展[5]。如重庆宋庆龄旧居陈列馆、红岩革命纪念馆等红色教育基地通过全息投影等技术再现名人身影、红色文物等,其沉浸式体验给人们留下了深刻印象。总体而言,数字技术的发展,为我国红色教育提供了新的技术支撑,丰富了我国红色教育的载体、方法及手段,实现了红色资源的潜在价值及现实价值的充分释放,在一定程度上契合了“Z世代”大学生的心理特点,促进了红色教育的发展,因而广大教育工作者应当充分利用其优势加强对“Z世代”大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
虽然当前我国利用新技术对“Z世代”大学生进行红色教育取得较为显著的成效,但仍然存在一些阻碍红色教育进一步发展的因素,主要包括以下几方面。
2.2.1 “Z世代”大学生对红色历史出现记忆断代
当前我国“Z 世代”大学生群体基本都是00 后,他们对于红色历史的了解大多数仅来自于课本、网络或是长辈的讲述,生于和平年代的他们没有对红色历史的切身体验,很容易将红色文化中蕴含的精神内涵等同于抽象的教科书式概念[6]。此外,“Z 世代”大学生作为同互联网一起成长的一代,他们更习惯于在网络上接受红色教育,而VR、AI 等数字技术的出现,进一步加大了教育者与被教育者的技术鸿沟。
2.2.2 “Z世代”大学生碎片化的学习娱乐方式割裂了红色教育的整体性
“Z 世代”大学生习惯于碎片化的学习娱乐方式,追求短平快的网络节奏。为迎合这一特征,当今主流传播平台习惯于将红色历史以短小精悍的方式呈现给用户,而对历史背后的深层次内涵缺乏挖掘,使用户仅能够在表面化、碎片化的层面学习红色文化,从而割裂了红色教育的整体性。
2.2.3 传统的教育手段束缚了红色教育在数字化时代的发展
红色文化作为一种历史感极强的文化形态,在未曾经历过那段历史的“Z世代”大学生心中往往是“革命”与“斗争”的代名词,因而在新时代社会中不易发展。如今数字技术的出现为红色教育的实施提供了多样化的方式,然而,当前我国红色教育对数字技术的利用还不够充分,大部分红色资源都是通过传统图文或视频的形式呈现在教育对象面前,尤其是高校教师对大学生进行红色教育时更多的是采用报告式、学究式的刻板方法,从而导致红色教育缺少吸引力与感染力。因此,这样的传统教育手段难以激发追异求新的“Z 世代”大学生的学习兴趣与情感认同,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红色基因的传承。
2.2.4 “Z世代”大学生个人红色文化体验不够
受当今社会多元价值文化的影响,“Z 世代”大学生有着多样化的兴趣爱好与个性特征,表现出一定的政治冷漠。主要表现在部分“Z世代”大学生对红色文化既不感兴趣也毫不关注,进而对学校、社团、社区等组织的红色知识竞赛、红歌比赛以及红色阅读等活动避不参加。此外,由于红色文化背景知识的缺乏以及个性化体验的不足,部分“Z世代”大学生在参观游览红色景点时只是走马观花,并不能真正体会到红色文化给人精神上的洗涤,从而导致个人红色文化体验的缺乏,在一定程度上阻碍了红色教育的发展。
红色文化资源是我们党留下的宝贵精神财富,是一种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也是我们对“Z世代”大学生进行红色教育的优质教育资源,在教育过程中发挥着价值引领、道德培养以及精神激励的重要作用。数字技术赋能红色文化资源,可以打破时空限制,使红色文化资源得到活化利用,丰富开展红色教育的资源。一方面,数字技术的利用可以更好地帮助人们将红色文化资源开发出来。中国共产党在长期的实践中留下了丰富的物质资源和深厚的精神文化资源,传统的呈现方式不能够很好地将其展现在大众面前,而数字化技术可以将实体化的物质资源转为数字化资源,也可以将无形的精神文化资源通过数字化技术生动地展现并传播,成为全国各地开展红色教育共享的教育资源。另一方面,数字技术应用可以帮助人们将分散在各处的红色文化资源有效地聚合起来。随着对大数据、云计算等数字技术的广泛应用,人们还能够打破时空的限制将不同地方的红色文化资源进行收集整合,建立数字化红色文化资源数据库,使红色教育资源库进一步得到丰富、完善。
数字技术的运用,不仅打破了时空的限制,还突破了传统报告式、刻板化、学究式的教育模式。一方面,数字技术的应用使红色教育不再局限于图片、文字以及视频的形式,而是通过人工智能、VR 虚拟现实、AR 增强现实等技术为受教育者提供沉浸式体验,使其身临其境,从而增强其对红色文化学习的兴趣,让红色精神更易入脑入心。另一方面,数字技术的应用使教育者在开展红色教育时的教学方式更加灵活、新颖,为教育者创新教育方式提供了新的技术支撑。此外,数字技术可以使红色文化资源呈现出多种多样的形式,能使教育者根据“Z世代”大学生独特的心理特征进一步精细化教育方式,以发挥出红色文化资源特有的育人价值。
红色文化是革命历史的积淀,见证了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实现民族独立、人民解放的光辉历程,蕴含着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民族品格。新时代教育者要始终坚持用优秀红色文化引领社会新风。利用数字技术开展“Z世代”大学生红色教育可以很好地契合其心理特点。一方面,人工智能、VR、AR等新技术在红色教育领域的运用为“Z世代”大学生带来互联网以外的新奇体验,能够勾起其对红色文化学习的好奇心与求知欲,很好地契合了“Z世代”大学生群体渴望追求更高层次的新鲜事物的心理特征。另一方面,数字技术带来的多元化体验契合了“Z世代”大学生注重个性化体验的特征。人工智能、大数据等新技术使人们通过收集用户的喜好与需求,为用户打造出个性化的产品,运用于教育领域,便可为“Z 世代”大学生群体打造出具有个性化的红色教育产品,激发其对红色文化的学习兴趣,从而提升红色教育的效果。综上两个方面,数字技术赋能“Z世代”大学生红色教育有利于唤醒“Z 世代”大学生的红色记忆,活化红色文化在其心中的精神内涵,有利于红色基因在新时代的赓续,发挥了主流意识形态引领社会思潮的价值作用。
在数字化时代背景下,要充分利用数字技术赋能“Z 世代”大学生红色教育,首先应当发展融合高效的红色教育新基建。运用AI人工智能、大数据、区块链、5G+等先进信息技术,赋能红色文化产业云、红色教育数字化平台、红色文化数字资源库等红色教育新型基础设施的建设。
4.1.1 面向目标群体建立以数据空间和数据管道为基础的红色文化大数据库
在数字信息时代,数据的收集、整合、处理、优化以及展示极为重要。一方面要加强对纸质资料、文物藏品等实体资源的数字化处理,另一方面要加强对数字红色文化资源的管理。一是红色文化资源的收集、整合。红色资源的分布具有地域特征与逻辑性,各地应当坚持政府统筹,充分挖掘、调查并收集各类红色资源,通过数字技术将各类资源实现数字化保存及呈现,使红色实体数据信息和现有的各地红色资源数据库信息综合集成到数据云计算系统[7],提升数字红色文化资源的供给效率。二是红色文化资源的处理、优化。利用数据云计算技术对收集到的各类红色文化资源进行分类、汇总,根据红色文化资源的不同特征建立专题化数据库,借助馆藏资源数字化管理系统进行专题化、流程化管理[8];创建主体化数据库并实现红色文化资源数据的动态汇聚与自动更新,提升其利用价值和教育效能。例如图书馆、档案馆等作为文献档案的重要储藏场所,充分利用数字技术实现数字红色文化资源的有序管理,有利于红色文化资源的永续传承与有效传播;博物馆、纪念馆等作为爱国主义教育重要场所,教育者通过其合理运用数字技术实现红色文化资源的有效展示,对“Z世代”大学生爱国主义情怀的培养具有重要作用。
4.1.2 培养目标群体的数字素养
数字素养是每一个处于数字社会中的个体应当具备的基本素养,纵然“Z世代”大学生是网络的原住民,是最能适应数字化时代的一代人,但其数字素养的培育仍然不足。数字技术为“Z 世代”大学生开辟了虚拟空间这一崭新的生存维度,推动着他们的价值观念、人生态度以及行为方式的多元化,但同时也极容易导致有的人被束缚于“信息茧房”之中,固执地坚持自己愿意接受的东西,对其余事物漠不关心,或是躲藏在数字化空间里,化身“键盘侠”“喷子”等数字化乌合之众[9]。因此,培养“Z世代”大学生的数字素养,抢占红色教育数字化新赛道是数字赋能“Z世代”大学生红色教育的重要现实路径。
“Z世代”大学生作为“数字原住民”,对数字时代的变迁具有很强的适应能力。在数字技术飞速发展以及高度重视红色基因的传承时代背景下,人们利用数字技术开发红色教育创意产品,是发挥数字化红色文化资源育人价值的不二选择。
4.2.1 要准确把握“Z世代”大学生的特点
“Z 世代”大学生从小或多或少就接触到智能终端设备,受数字信息技术的影响较大,且他们的身心发展还尚未完全成熟,极易被具有个性的新鲜事物所吸引。因此,数字赋能“Z 世代”大学生红色教育要准确把握“Z 世代”大学生的特点,设计出符合其特点的红色教育活动,打造特色化红色主题教育基地等。例如:打造沉浸式红色教育基地,将中国共产党一百多年以来的奋斗历程与本土红色故事相结合,让“Z世代”大学生参观红色教育基地,并组织开展“研学红岩村”“重走红军路”等沉浸式体验教育活动学习、传承和弘扬红岩精神。
4.2.2 打造数字化红色教育创意产品
数字技术赋能,可以增强红色文化资源的直观性、现代性和立体性[10],是吸引“Z世代”大学生兴趣、推动红色教育发展的重要路径。因此,数字赋能“Z 世代”大学生红色教育应当充分利用VR、AR 等新技术打造沉浸式红色教育创意产品,建设虚拟红色情境世界,将红色文化资源融入虚拟世界中,让“Z 世代”大学生在虚拟现实中重回革命年代,在混合现实中与历史人物实现跨时空交流,从而突破记忆断代的掣肘;利用全息投影、三维打印等技术复原重要红色历史场景,从而打破红色文化资源的时空限制,引起“Z 世代”大学生的情感共鸣,更好地满足他们对红色文化学习的多元化需求,以提升红色教育的实效性。
共享红色教育新模式是指开展红色教育的主体间通过数字技术将数字化的红色教育资源进行相互间的即时共享、精准共享、交互共享等。在数字化日趋成熟的时代背景下,共享红色教育新模式的建立非常重要。
4.3.1 教育主体间红色教育资源的共享
不同地区间的教育资源存在着差异,教育主体通过数字化的红色教育资源分享到红色教育数字资源库中,便可实现不同地区间、不同教育主体间的资源共享,有利于解决地区间教育资源不平衡的问题。
4.3.2 教育经验的共享
利用数字技术,教育主体间不仅可以实现教育资源的共享,还可以即时共享教育经验。例如:建立红色教育经验共享平台,使全国各地的教育者都可通过这一平台实时共享自己的教育经验,有利于打开教育新思路,推动红色教育的发展。
在数字化时代要推进“Z 世代”大学生红色教育的发展,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在研究数字化教育的同时,也要建立数字化红色教育评价体系,以评价引领红色教育数字化的健康发展。我国传统的红色教育评价通常以笔试测验为主要方式,通过对学生所掌握的知识进行分析来评价教育的效果。这样的教育评价方式信息模态较为单一,且缺乏过程性数据,信息反馈较为滞后,很难实现总体目标。因此,数字技术的发展为建立科学有效的红色教育评价体系提供了全方位的支持,人工智能、大数据等同红色教育相融合将在红色教育评价体系的建立中发挥重要作用。
数字化红色教育评价体系具有智能化的数据采集能力、数据分析能力、问题诊断能力、信息反馈能力以及改进效果评价能力,可以使教育者准确掌握“Z世代”大学生红色教育的动态数据并及时地分析与反馈,具有全样本、信息多维多模态、个性化以及反馈及时的特点,打破了传统教育评价的局限性,提升了红色教育的实效性。因此,利用数字技术,建立一套科学合理的红色教育评价体系,既有利于保证“Z 世代”大学生参与红色教育的深度与广度,也有利于红色教育的可持续发展,让红色基因得以永续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