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思政课格局下新时代思政课创新要素研究
——以融传播为中心

2023-01-24 10:34丁君涛刘洋洋湖北经济学院湖北武汉430205
关键词:思政课思政信息

丁君涛,刘洋洋(湖北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205)

以传播学的视阈来看,思想政治理论课程也是人类通过符号和媒介交流信息以期发生相应变化的活动,在信息高度发达的时代,个体获得信息的渠道日益多元化,思政课在某种程度上需要与外部的各类媒体进行竞争,以实现自身教学目标。为实现教学目标,各高校必须面对当前思政课教学的客观环境,多维度的进行思政课的传播,许多高校自觉或不自觉的都在采用融传播的手段,以达成更好的教学效果。学术界对于思政课的传播问题关注比较多,这些研究关注传播的内容、形式、方法等,为思政课的融传播做了早期探索,但是,在思政课的创新要素上,学术界并没有细致地对思政课融传播进行系统的归纳与总结。因此,研究思政课创新要素中的融传播,不仅是一项基础性的工作,能够为思政课传播的研究打开思路,更是具体的实践探索,指导大思政课格局下日常思政课传播的现实应用。

一、融传播的现状与探索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人在哪儿,宣传思想工作的重点就在哪儿”,思政课的教学也要以人为中心,当前学生的现状也决定了思政课的传播重点与方式,思政课的传播必须适应青年学生的需要。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青年学生信息获取渠道日益多元化,信息交流对象、内容复杂化,思政课教学内容在青年学生的信息获取源中并不占据主流,思政课教学内容与其他各类信息的竞争并不占优势,青年学生更容易受到外部环境的影响。各高校对于这种状况,也采取了各类措施,由学校多部门联合,建立了许多加强思政课教育与思想宣传的机制,这些机制在思想政治教育上,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但是应该看到,各高校目前建立的这些机制仍然面临一些问题,与大思政课的建设要求并不相符。

(一)传播受众思维多元化

随着信息技术的普遍应用,各高校广泛使用各类新技术,以推动思政课的系统、全面地传播,但是高校的这些措施只能够应对校内思政课教学的内容,无法应对青年学生的校外信息冲击。移动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加剧了青年学生信息的碎片化,呈现时间、地点、需求、沟通等的碎片化,所获取的信息大多是经过处理后,可以直接接受的观点、结论等,学生在接受这些观点与结论中,不需要思考,直接形成思维的定势。00后的大学生在进入高校之前,长期在这样的氛围下接受各类信息,其思维习惯即为短逻辑的,愿意以较短时间去厘清各因素的关系,在面对复杂的关系时,思维习惯不适应,而许多思政课的内容都具有比较强的理论性,因此教学内容与受众思维存在不匹配的问题。高校学生在信息的海洋下,缺乏足够的怀疑精神,学生每天在各类媒介上接受海量的碎片化信息,这些信息正是因为碎片化、短逻辑,学生很容易吸收,习惯了面对信息直接吸收,很少去质疑与思考,思政课在向这些学生传播时,自然效果不佳。

青年学生获取信息时,习惯获取短信息、易消化、冲击性强的信息,各类网络信息以丰富的形式呈现,学生接受这些信息的时间与地点都是自由的,对于思政课传播中规范的、长段落的讲述并不感兴趣。部分学生还对于信息传播的内容有自己特定的需求,而许多思政课的传播主体仍从自身供给出发,去看待思政课的传播内容、方式与工具。移动互联网时代,信息提供方,根据使用者的兴趣智能推送各类信息,不断强化学生的思维定式与兴趣爱好,学生在进入高校时,有自身的兴趣点与思维定式,学生所接受的很多碎片化信息反映的就是一些思想政治理论的概念,因此,当思政课传播主体视学生为一张白纸,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时,自然难以调动学生积极性,效果较差。

(二)各种传播主体分工不明确

思想政治教育虽然强调要全员育人,发挥各类有利因素的作用,促进学生的健康成长,但是各传播主体间并不统属,传播的内容也参差不齐,给青年学生带来一定的思想混乱。思政课的宣传主体已经远远突破了原有的格局,特别是部分高校在着力“课程思政”建设,试图使得各类课程与思政课互相配合,打通课程间的关系,让两者同向同行,形成一个思政课的传播整体。因此非思政课教师的传播主体与思政课教师间如何配合成为思想政治教育传播的重点之一,学校团委、学工处、宣传部等部门的工作人员都对思政课的传播承担一定的责任,但是,各主体间都从自身工作重点出发,开展相关工作,不同主体在传播过程中缺乏足够的协同性、一致性,导致思政课传播效率的下降。思政课教师没有在各传播主体中担任协调者的角色,部分传播主体也并未将思政课传播作为自身的重要工作,导致许多高校的思政课传播处于各自为政的状态,给青年学生带来一定的思想混乱。

(三)传播人才有限,对于各类主体动员不够

媒介融合时代的到来,对思政课传播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原有的传播模式与人才难以适应新时代青年学生的需要,高校思政课教师注重理论,注重传播内容的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等,力图向青年学生传播正确的政治理论,增强学生的政治信仰,但是方法和手段却难以跟上时代。思政课的传播也有赖于各类传播人才的聚集,传统的模式已越来越无法跟上学生的潮流,“摄影摄像”“图片处理”“视频剪辑”“H5制作”等多媒体技术;抖音、哔哩哔哩等平台在学生中已经盛行,而许多思政课传播主体仍未适应这一现实。虽然从事思政课传播的主体有很多,但是这些主体的同质性非常强,多数是专业的教师、行政人员,所依赖的路径、内容都大同小异,思维模式上与学生仍然存在较大的差别,难以最大限度发挥传播思政课的内容。在思政课的传播中,高校也尚未有意识地广泛动员学生、家长等各类主体,形成思政课协同传播的大体系。

(四)传播覆盖面不够全面,针对性不够强

思政课的传播工作中,应该看到传播内容仍然比较单一、传播对象比较狭窄、针对性不够强,使得思政课发挥的作用仍然没有达到预期目标。思政课的内容主要聚焦于四门思政课和部分思政选择性必修课,这样的授课内容是为了实现思想政治工作的目标,许多传播主体在进行传播时,难以做到既富有趣味性又有丰富的理论内涵,传播内容满足不了学生的现实需要。传播对象主要针对上课学生,而这样的传播对象显然比较狭窄,还有许多领域的人员需要受到思政课的洗礼,应该扩大思政课传播的范围,最大程度上扩大思政课的影响力。原有的传播格局中,没有顾及传播对象的差别,实现无差别的普遍传播,传播对象接受的内容、方式等是高度一致的,这样的传播模式显然不可取。不同受众对于思政课的需求有所不同,对于不同的传播方式接受度也不一样,因此,有针对性地开展思政课传播工作,对于提高其传播效率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

二、融传播的理论实现路径

传播是指通过信息交流有目的的向他人施加影响,旨在改变后者的行为[1]。对照定义,高校思政课教学也是一种传播活动。根据拉斯韦尔提出的“5w”传播模式①,可以将高校思政课的教育过程与其一一对应起来。部分高校实际已应用这一模式进行思政课的传播,“有‘华中师范大学第二课堂’之称的‘桂子山上思政说’便是其中的成功案例”[2],“教师”即“传者”;“教学内容”即“讯息”;“教育媒介”即“媒介”;“大学生”即“受众”;“传播的有效性”即“效果”。要保障高校思政课课堂取得较高的传播效率,这些都是不可缺少的要素。另外,随着传播学理论的不断丰富与发展,后来的学者提出了“互动说”,强调传播是一种双向互动的过程,弥补了“5w”模式单向直线模式没有揭示人类社会传播的双向与互动性质的不足[3]。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思政课是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关键课程,思政课的作用不可替代,思政课教师队伍责任重大。”作为“传者”的教师是信息生产者,同时扮演着“把关人”的角色②,在思政课中的重要性可想而知。作为“传者”,这就要求思政课教师队伍不断提高自身的专业素质,使用新媒介的能力及与其他各种素养。互联网时代的到来,给“把关人”理论也带来了新的时代命题,“网状传播”取代“线性传播”,大学生能够接触的信息源和传播渠道相比纸媒时代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丰富多样,传统意义上的“把关人”可以说已经泛化,但是其中所揭示的传播原理不会过时,只要有传播过程存在,那么对于信息的甄别选择就不会消失。高校思政课老师作为“把关人”,要做好“编码”③工作,充分利用好自身理论优势,角色优势,职业优势,发挥好“意见领袖”的作用,“从一个信息的传播者转变为信息交互活动的KOL(关键意见领袖)”①。在大思政课格局下,应充分调动各创新要素,不断挖掘各要素的潜力,推进思政课的传播力。

在思政课的教学内容方面,一方面,要着重注意将“强化理论”④和“意外原则”⑤相结合,做好“议程设置”,要善于运用网络传播规律,提高议题设置能力,结合网络热点、难点问题,主动设置议题和议程,掌握网络舆论发展的主动权,在议题设置和讨论中引导广大大学生的价值判断和理性思维⑥。思政课必须始终坚持正确的政治方向,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另一方面,大学的思政课课程内容与初高中有一定重复相似之处,对大学生吸引力不强。结合两者,就要求传播内容既要有大方向上的坚持又要在具体讲授时打破常规。

在思政课教育媒介的选择方面,媒介即讯息,要注重提高传播的共享性和互动性。从传播的理论框架而言,传播这样一个过程本身就是双向的社会互动行为,通过信息的传播、接受和反馈而进行的一种社会行为。在大思政课格局下,提高思政课的传播效率,就必须借鉴现代传播理论,应用现代传媒方式,贴近受众群体,使用一些现代、新潮的媒介加强共享和互动,而不是传统单一的教学模式,从而摆脱传而不通,通而不受的局面。

在思政课的受众方面,大学生作为教学信息的接受者和反馈者,应该在思政课教学过程中,居于主体地位,他们是所有教学活动发生和活跃的前提。因此,在教学中,需要时刻关注学生的接受情况,以利于教学的改进。学生对于信息的接受本身就有明显的主观选择性,“受众对于传播信息的解读与接受也会因诸多因素而产生3种不同的解码方式:占主导地位的或霸权式的解码、协商式的解码和对抗式的解码。”[2~3]解码者受世界观、知识水平等制约,也受所在社会文化环境的制约,还受到包括心理预设、假定、文化背景、动机等理解因素的影响,他们对同一事物的理解会有不同的走向。除了受众的这些因素以外,大学生本身的收获与原本的教学目的也存在一定的偏差,因此需要不断接受学生的反馈,以提高思政课的传播效率。

要想在大思政课格局下,充分调动思政课传播的各类元素,就必须认识到,传播的每个要素都要做好,而且要素与要素之间也是环环相扣,绝不是割裂的关系,应从整体的角度推动传播。

三、融传播是实现思政课创新的重要媒介

对于高校思政课的传播而言,要提高其效率,就必须以传播学理论为支撑,在内容、方式、手段、团队上实现融合,以达成教学的目标。

(一)“吃透”教材,合理融合教学内容

一个生动有趣、充满干货的课堂需要准备的工作很多,从总体内容上看,高校教师应该对教材有一个深度、全面、系统的解读。特别是思政课教材内容紧随时代步伐,在深入教材理论的同时还要注重与时事的结合,让同学们产生新鲜感和认同感。从细节上看,教师需要推敲课本上重难点词汇、语句的含义,用通俗的语言讲深刻的道理。这样不仅可以降低理解的难度,也能让学生快速进入课堂。有时还能加深对某些重点的记忆,以此提高思政课内容的传播效率。法国著名思想家卢梭说:“社会就是书,事实就是教材。”,高校教师要带着“教材只是辅助记忆”的思想去上每一堂课,真正实用的知识源于社会、源于生活。即要将教材作为一种辅助工具,而不是完全依赖教材。

(二)“抓牢”实际问题,融合教学方式

在如今互联网普及、5G冲浪的新信息时代,学生平时接收的信息量大、信息源广、信息内容冗杂。学生容易对思政课内容产生不正确的看法,或者容易对思政课的传统教学形式产生厌倦。此时,教师应对部分学生提出的问题给予及时答复,对个别学生的错误认知提出讨论并修正,细致严格地抓住学生在课堂上反馈或暴露的问题以及矛头指向,在与学生的互动中不断发掘问题,以问题链来推动对学生的思想教育,通过解决一系列的问题,来不断提高学生的思想觉悟,将学生的现实思考与理论探讨结合起来,营造全新的教学模式。

另外,还要结合现有的新兴科技媒介,进行课堂上的多样化互动,与学生内心达成基本一致,甚至超出学生的预期呈现全新的教学思维模式和教学方法。例如,让学生自主预习课堂内容,最后以多媒体PPT、音视频剪辑等方式展示小组学习成果。

(三)“掌握”学生心理,融合媒介主体

时代快速发展,各种新鲜事物层出不穷。我们的时代热频词汇产生及更新速度非常迅速,稍不注意便会与学生脱节。学生作为受众群体,更希望课堂内容穿插时代热词,思政课的课堂也不例外。所以我们认为当代老师可以在关注新闻的同时去浏览一些学生常用的知识网站,如b站、知乎等,这样从学生的角度、感觉去观察、了解时代,又会有另一种新的体验,而这种体验也会增加教师上课用语的经验,从而达到消除师生隔阂、与学生共鸣的效果。

(四)学科互补,融合教学团队

思政课的教学内容博大精深,许多授课内容实际涉及多门学科,要想做到政治性与学理性相统一,就必须将不同学科背景的教师进行有机组合,实现教学内容效果的最优化。思政课传播中,不同教师的作用并不相同,实现教学团队的有机融合,不仅能够在思政课传播的内容、方式、手段上提供人才保障,还能使得思政课的传播具有连贯性与系统性,为各类受众提供系统、全面的思政课信息。

思政课的传播必须紧跟时代,在自媒体高度发达的时代,受众、主体、内容等都呈现碎片化,新技术不断涌现、新热点此起彼伏,这些都要求思政课在传播的过程中,紧跟学生关注点,利用好大思政课的优势,充分调动所有创新要素。在思政课的传播中,要结合理论和实际,将思政课的实效性最大化,以充分适应时代需求。让思政课在新时代焕发新的活力,让思政课成为学生们喜闻乐见的课程,只有这样,思政课才能够达到其预期的目标。

四、结语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灌输是马克思主义理论教育的基本方法,让学生接受马克思主义,离不开必要的灌输,但这不等于搞填鸭式的“硬灌输”,要注重启发式教育。在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教育时,要有必要的灌输,“灌输论”是百年来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指导思想,在许多社会主义国家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进入新时代,“灌输论”也并未过时,西方各国也非常重视意识形态灌输的巨大作用。里根说,在两种社会制度的斗争中,“最终的决定性因素不是核弹和火箭,而是意志和思想的较量”[5]。因此,做好思想政治理论课的传播工作,绝不仅仅是一项基本的教育工作,关系到马克思主义在青年学生中的感召力、影响力、吸引力,使广大青年自觉成为抵制西方错误思潮,成长为维护社会主义的坚实力量。

要通过多种方式,使得全党全社会努力做好思政课传播工作,实现思政课传播的守正创新,形成教师认真讲好思政课、学生积极学好思政课的良好氛围,打造思政课融传播的大体系,充分发挥思政课的各项作用。

注 释:

①1948年,美国政治学家,传播学四大奠基人之一的哈罗德·拉斯韦尔发表了《社会传播的结构与功能》。在这篇文章中,拉斯韦尔明确提出了传播过程及其五个基本构成要素,即:谁(who)、说什么(what)、通过什么渠道(in which channel)、对谁(to whom)说、取得什么效果(with what effect),即“5W模式”。

②“把关人”又称“守门人”,指对信息进行搜索、过滤、加工、传播的人。库尔特·卢因在1947年发表的《人际关系》的一篇中论文《如何决定家庭食物购买》中首创“把关”(gatekeeping)这一名词,是从英文的“守门人”(gatekeeper)一词生发出来的。后来的研究者对其不断发展,演化。

③英国文化研究之父斯图亚特·霍尔(Stuart Hall)在《电视话语中的编码和解码》(Encoding and decoding in the television discourse)一文中提出了“编码解码”理论。编码(encoding),指信息传播者将所传递的讯息、意图或观点,转化为具有特定规则的代码。解码(decoding),指信息接受者,将上述代码按特定规则进行解读。

④强化是指采用适当的强化物来增强行为反应的强度、概率、频度的过程,而达到强化的目的。

⑤美国行为经济学家乔治·洛温施坦(George Loewenstein)认为,在积累信息的过程中,我们的注意力会越来越集中在不知道的东西上。

⑥1972年麦克姆斯和肖提出“议程设置”理论。理论认为大众媒介可以通过提供信息和安排相关的议题来有效地左右人们关注某些事实和意见,以及人们谈论的先后顺序,为公众提供议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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