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度国家康复医学专业医疗服务与质量安全报告

张元鸣飞，杨延砚，张娜，刘京宇，刘小燮，张之良，周谋望

0 引言

2015年至2021年，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连续7年编制年度《国家医疗服务与质量安全报告》[1-6](以下简称《报告》)。2016 年，原国家卫生计生委员会委托北京大学第三医院成立国家康复医学专业质控中心(筹)。2017 年10 月，国家卫生计生委员会医政医管局在对前一年国家级质控中心工作评估的基础上，委托北京大学第三医院承担国家级康复医学专业质控中心工作。2017 年起，《报告》数据调查经由国家医疗质量管理与控制信息系统(National Clinical Improvement System,NCIS)进行，调查范围逐年扩大。每年的康复医学专业质量控制调查指标均在前一年调查报告的基础上修订，经全国省级康复医学专业质控中心、国家康复医学专业医疗质量控制专家委员会讨论通过，上报国家卫生健康委医政医管局医疗质量与医院评价处批准后在全国执行，现有指标共16 个大项149 个分项。这是国家卫生健康行政管理部门强化康复服务治理与提升康复服务质量的重要举措。

1 全国康复服务数据来源分析

1.1 数据来源

本年度报告数据主要来源是NCIS。根据《医政医管局关于开展<2021 年国家医疗服务与质量安全报告>数据调查工作的函》(国卫医质量便函〔2021〕170 号)，本年度NCIS 抽样调查的医疗机构包括全部二级以上综合医院、康复医院，包含中医、中西医结合综合医院，不包含军队系统医院。本报告将所有医院分为委属委管医院、三级医院、二级医院、民营医院和康复医院进行分析。其中，委属委管医院指国家卫生健康委直属直管医院，三级医院包含委属委管医院，民营医院包含三级民营医院和二级民营医院，康复医院包含三级康复医院和二级康复医院。

1.2 NCIS数据清洗过程和本年度有效样本基本情况

本年度NCIS 抽样调查共有9 138 家医院参与康复医学专业数据填报2020 年数据，创历年新高。共2 676 家抽样调查医院配置了康复医学病房。数据清洗过程与历年基本保持一致。先后剔除出院人数极值样本(出院人数<10，共85 家)、计算出院床均出院人数大于50 样本(即出院人数除以床位数>50，共90家)、数据完整度过低样本(数据完整率不足40%，共185家)、建科小于1年样本(共6家)、数据可信度低样本(均为整十整百等明显不实数据，共42 家)，实际共纳入2 268 家医院样本进行分析，较去年增加169 家，剔除率为15.2%。

2 268 家医院样本覆盖包括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在内的31个省、自治区、直辖市，西藏自治区无医院纳入分析。2 268 家医院中，委属委管医院21 家、三级医院1 200 家、二级医院1 060 家、民营医院125 家和康复医院13 家。2016 年至2020 年，纳入的三级、二级医院数逐年增加(图1)。

图1 2016年至2020年纳入医院数及等级分布

NCIS 康复医学专业质控指标[7]具体可参考笔者团队前期文章解读。

2 2020 年度康复医疗服务分析：基于2 268 家医院数据

2.1 结构质量分析

2.1.1 综合医院门诊和治疗室总使用面积

2011年原卫生部颁布的《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基本标准》[8](以下简称《综合医院标准》)要求，康复医学科门诊和治疗室总使用面积不少于1 000 m2，二级综合医院则不应少于500 m2。本次调查中，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门诊和治疗室总使用面积平均为796.86 m2，其中三级综合医院平均为1 017.78 m2，二级综合医院平均为540.84 m2。共有656 家三级综合医院面积不足1 000 m2，占54.67%；555 家二级综合医院面积不足500 m2，占52.36%。不同类型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门诊和治疗室总使用面积见图2。

图2 不同类型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门诊和治疗室总使用面积

2.1.2 康复医院康复治疗区域总面积

2012 年原卫生部颁布的《康复医院基本标准》[9](以下简称《康复医院标准》)要求，康复治疗区域总面积不少于3 000 m2。本次调查中，康复医院康复治疗区域总面积平均为11 025.77 m2，所有医院均符合标准。

2.1.3 综合医院床位情况

《综合医院标准》要求，三级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床位数应为医院总床位数的2%～5%，二级综合医院应高于2.5%且不少于10 张。本次调查中，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床位数为44.80 张，占全院床位数的6.00%。三级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床位数为51.72 张，占全院床位数的4.67%，其中287 家医院康复医学科床位数不足医院总床位数的2%，占23.92%，未达到《综合医院标准》要求。二级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床位数为36.25 张，占全院床位数的7.47%，其中134 家医院康复医学科床位数不足医院总床位数的2.50%，占12.64%；52 家医院康复医学科床位数少于10 张，占4.91%，未达到《综合医院标准》要求。不同类型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床位数及占全院总床位数的平均百分比见图3。

图3 不同类型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床位数及占全院总床位数的平均百分比

《综合医院标准》要求，无论三级还是二级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每床使用面积不少于6 m2，床间距不少于1.2 m。本次调查中，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每床使用面积平均为8.64 m2，床间距平均为1.29 m。820 家医院每床使用面积小于6 m2，占36.36%；1 032家医院床间距小于1.2 m，占45.76%。不同类型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每床使用面积和平均床间距见图4。

图4 不同类型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每床使用面积和平均床间距

2.1.4 康复医院床位情况

《康复医院标准》要求，三级康复医院的住院床位总数应在300 张以上，其中康复专业床位75%以上；二级康复医院的住院床位总数应在100 张以上，其中康复专业床位占75%以上。每床建筑面积不少于95 m2。病房每床净使用面积不少于6 m2，床间距不少于1.2 m。本次调查中，康复医院床位数平均为482.08张，其中康复专业床位数平均为400.38 张，占83.05%。三级康复医院中2 家医院住院床位数不满300 张，占16.67%；所有二级康复医院均满足要求。3 家医院康复专业床位数占比小于75%，占23.08%。每床建筑面积平均为89.15 m2，共10 家医院少于95 m2，占76.92%。病房每床净使用面积平均为17.42 m2，均满足要求。床间距平均1.44 m，均满足要求。

2.1.5 康复专业人员工作负荷

《综合医院标准》要求，三级及二级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每床至少配备0.25 名医师，0.5 名康复治疗师和0.3 名护士。本次调查中，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每床配置医师0.29 名，共1 306 家医院每床配置医师未达到《综合医院标准》要求，占57.92%；有5个省级行政区平均每床配置医师数未达标准。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每床配置康复治疗师0.35 名，共1 814 家医院每床配置康复治疗师未达到《综合医院标准》要求，占80.44%；仅有3 个省级行政区平均每床配置治疗师数达到标准。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每床配置护士0.35 名，1 216 家医院每床配置康复护士未达到《综合医院标准》要求，占53.92%；有7 个省级行政区平均每床配置护士数未达标准。各省级行政区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每床平均配置医师数、治疗师数、护士数见图5～图7。

图5 各省级行政区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每床平均配置医师数

图6 各省级行政区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每床平均配置治疗师数

图7 各省级行政区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每床平均配置护士数

《康复医院标准》规定，三级康复医院每床至少配备医师0.2 名，康复治疗师0.4 名，护士0.3 名；二级康复医院每床至少配备医师0.15 名，康复治疗师0.3 名，护士0.3 名。本次调查中，康复医院平均每床配置医师0.17 名；平均每床配置治疗师0.22 名，平均每床配置护士0.32 名。其中，三级康复医院平均每床配置医师0.18名(6家医院符合标准)、治疗师0.23名(1家医院符合标准)、护士0.34 名(8 家医院符合标准)；二级康复医院平均每床配置医师0.05 名、治疗师0.12名、护士0.11名。

不同级别类型医院每床平均配置医师数、治疗师数、护士数见图8。

图8 不同级别类别医院每床平均配置医务人员数

2.2 环节质量分析

2.2.1 康复病房住院患者人次及主要收治病种

本次调查中，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出院患者658.56 人次，平均每床位出院16.03 人次。康复医院平均出院患者4 452.77 人次，平均每床位出院8.90 人次。不同类别级别医院康复医学科年均出院人次及床年均出院人次见图9。

图9 不同级别类别医院康复医学科年均出院人次

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住院主要病种收治情况：骨折及运动损伤术后平均出院46.37 人次，脊髓损伤19.01 人次，脑卒中254.97 人次，人工关节置换术后9.30 人次，脑外伤22.55 人次，脊柱关节退行性变186.75 人次。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主要病种人次、占比结构图见图10。

图10 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住院患者主要病种收治人次及占比结构图

康复医院住院主要病种收治情况：骨折及运动损伤术后患者平均出院164.91 人次，脊髓损伤患者343.42 人次，脑卒中患者1 606.33 人次，人工关节置换术后患者53.91 人次，脑外伤患者115.27 人次，脊柱关节退行性变211.33 人次。康复医院主要病种人次、占比结构图见图11。

图11 康复医院住院患者主要病种收治人次及占比结构图

2.2.2 综合医院早期康复介入率

本次调查中，骨科病房早期(术后24～48 h 内康复介入，下同)康复介入率为13.20%，其中髋、膝关节置换术后早期康复介入率为31.20%，脊髓损伤术后早期康复介入率为22.33%。神经内科病房早期(住院24～48 h 内，下同)康复介入率为18.90%，其中急性脑梗死早期康复介入率为39.50%。重症医学科病房康复介入率为29.25%。各级综合医院早期康复介入率见图12。

图12 各级各类综合医院早期康复介入率

2.2.3 住院重点康复评定及操作项目

本次调查的住院重点康复评定及操作项目见表1。

表1 各医院住院患者重点康复评定或操作实施人数及占比情况

2.2.4 康复护理情况

本次调查的康复护理情况见表2。

表2 康复护理情况

2.2.5 平均住院日

本次调查的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住院患者的平均住院日21.64 d，各省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平均住院日见图13。

图13 各省级行政区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出院患者平均住院日

康复医院平均住院日平均为26.97 d，不同级别类别医院康复医学科出院患者的平均住院日见图14。

图14 不同级别类别医院康复医学科重点病种平均住院日

2.2.6 住院费用

本次调查中，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患者人均住院费为12 444.98 元，日均住院费用575.09 元；药费2 088.05 元，占16.78%；康复治疗费用为6 332.82 元，占50.89%；委属委管医院、三级综合医院、二级综合医院、民营医院的日均住院费用分别为1 320.97 元、682.30 元、442.83 元、577.87 元。康复医院患者人均住院费为25 835.15元，日均住院费用957.86元；药费3 319.99 元，占12.85%；康复治疗费用为10 316.41元，占39.93%。不同级别类别医院住院费用情况见图15。

图15 不同级别类别医院住院费用

2.2.7 住院脑卒中患者静脉输液使用率

本次调查中，住院脑卒中患者静脉输液使用率平均为48.86%，其中委属委管医院、三级综合医院、二级综合医院、民营医院、康复医院分别为52.89%、50.34%、47.20%、47.11%、56.79%。

2.3 结果质量指标分析

2.3.1 死亡率

本次调查的2 268家医院中，有581个康复医学科或康复医院发生住院患者死亡，共计死亡患者2 175人。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年均死亡患者0.84 人，死亡率为0.13%，各级各类综合医院死亡率见图16。康复医院年均死亡患者29.83人，死亡率为0.67%。

图16 不同级别类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住院患者死亡率

2.3.2 并发症发病率

本次调查各级各类医院并发症发生率见图17。

图17 各级各类医院并发症发生率

2.3.3 日常生活活动能力改善率

本次调查中，日常生活活动能力改善率平均为76.30%，其中委属委管医院、三级综合医院、二级综合医院、民营医院、康复医院分别为82.03%、78.96%、72.45%、79.11%、63.75%。

2.3.4 住院患者不良事件发生率

本次调查中，住院患者不良事件发生率平均为1.61%，其中委属委管医院、三级综合医院、二级综合医院、民营医院、康复医院分别为1.05%、1.37%、1.79%、2.82%、1.78%。

3 2017-2020年病房设置情况分析：基于6 336家医院数据

2017-2020 年NCIS 抽样调查分别有6 530、7 541、8 266、9 138 家医院参与康复医学专业数据填报，依据医疗机构执业许可证登记号删重后选取4 年均参与填报的医院共6 336 家医院进行康复医学科病房设置情况分析。其中共1 140 家医院2017-2020 年均有病房，占17.99%。2017 年建设病房(即2017 年填写无病房，2018-2020 年填写有病房，下同)191 家，2018 年建设病房133 家，2019 年建设病房259 家，共583 家。新增病房省级行政区分布见参考文献[6]，级别类别分布见图18。其中医院级别类别以2020年数据为准。

图18 583家新增病房医院级别类别分布

共有443 家医院4 年中有1 年填写无病房(不包括仅2017 年填写无病房，2017 年填写无病房而2018 年起填写有病房即认为2017 年建设病房，下同)，其中101 家自2020 年起填写无病房。339 家填写2 年无病房，其中97家自2019年起填写无病房。383家医院填写3年无病房，其中206家自2018年起填写无病房。

3 448家4年均无病房，占54.42%。

4 康复服务存在的主要问题分析及政策建议

4.1 主要问题

4.1.1 康复医疗资源总量不足

全国多数综合医院未配置康复医学科病房。《综合医院标准》要求，三级、二级综合医院均应设置康复科病房。本年度抽样调查的9 138 家综合医院中仅2 676 家具备康复医学病房，其中委管委属综合医院中3 家尚未设置病房。在2017-2020 年均参与NCIS 康复专业数据填报的6 336 家综合医院中，有538 家在4年中新设立病房，但同时存在部分医院取消康复病房的情况，全国综合医院的康复医学科病房配置率仍不足三成，康复医学病房配置情况较往年无明显改善，无法充分满足康复医疗需求。

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室面积不满足要求。《综合医院标准》要求，康复医学科门诊和治疗室总使用面积不少于1 000 m2，二级综合医院则不应少于500 m2。本次调查中，共有656 家三级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门诊和治疗室总使用面积不足1 000 m2，占54.67%；555 家二级综合康复医学科门诊和治疗室总使用医院面积不足500 m2，占52.35%，不满足要求。

康复床位数不满足要求。《综合医院标准》要求，三级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床位数应为医院总床位数的2%～5%，二级医院则应高于2.5%。《康复医院标准》要求，三级康复医院的住院床位总数应在300张以上，其中康复专业床位75%以上。今年的调查中，23.92%三级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床位数不足医院总床位数的2%；12.64%二级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床位数不足医院总床位数的2.5%；16.67%的三级康复医院不满300张，不满足要求。国家质控中心实地调研发现，各地康复医学科现有床位基本处于饱和状态，候床入院患者等候时间长。

4.1.2 专业人才匮乏，康复医务人员工作负荷重

康复医务人员总量不满足要求、分布不均。《综合医院标准》要求，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每床至少配备0.25 名医师，0.5 名康复治疗师及0.3 名护士。本次调查中，综合医院方面，57.92%医院的平均每床配置医师数、80.44%医院的平均每床配置康复治疗师数、53.92%医院的平均每床配置护士数未达到《综合医院标准》要求，且各地区康复医学科每床平均配置康复医务人员数量差距较大。康复医院方面，超过一半医院的每床配置医师、护士数可达到要求，仅1 家医院的每床配置治疗师数达到《康复医院标准》的要求。调查显示，全国各级各类别医院康复医学科医务人员工作负担较重。

康复专业技术人才执业注册和准入制度存在问题。注册为康复专业的康复医师不足30%，约50%注册为中医专业。我国康复治疗师尚缺乏执业准入制度，根据国家质控中心实地调研发现，部分省级质控中心积极开展康复专业技术人员培训项目，保障康复医疗质量及安全。

4.1.3 临床康复医疗服务能力不足，早期康复介入不足突出

康复早期介入不足。本年度调查显示，综合医院骨科、神经内科、重症医学科病房早期康复介入率分别为13.20%、18.90%、29.25%。2017-2020 年各重点病种的早期康复开展率逐年提升，但均不足35%，骨科康复早期介入尤为缺乏。

康复重点评定和操作进行比率不足。本次调查的重点评定和操作项目中，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NIHSS评定、Glasgow 评定、脊髓独立性评估、吞咽造影检查、尿流动力学检查、DVT 临床特征评分/Wells 评分、认知功能筛查(MMSE/MoCA)等评定项目的比率仍较低。

康复治疗效果尚有提升空间。住院费用分析发现，康复医学科住院费用平均药占比约17%，且逐年降低，康复治疗费用占比已接近50%。日常生活活动能力(activities of daily living,ADL)改善是康复治疗的重要目的之一。2020年，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出院患者平均ADL 改善率为76.35%，康复专科医院出院患者ADL 改善率为64.30%，可能与康复专科医院接诊慢性期患者较多，功能改善较慢有关。

4.2 发展康复服务政策建议

根据本年度数据分析结果[10]，我国康复医疗资源不足依然主要体现在机构数量和床位数不足、房屋建筑面积和床位数不足、专业人才匮乏、康复早期介入不足、康复重点评定和操作进行比率不足等问题。

世界卫生组织基于全球疾病负担的康复需求研究[11]显示，中国是全球康复需求最大的国家，人数超过4.6 亿。“康复2030：呼吁采取行动”关注日益增长的康复需求，确认康复在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目标中的作用，并呼吁采取国际性的协调和具体的行动，强化健康服务体系中的康复服务[12]。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的《“健康中国 2030”规划纲要》[13]、《关于制定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二〇三五年远景目标的建议》[14]中明确提出实现全民健康需要将“以治病为中心”向“以人民健康为中心”转变，强化早诊断、早治疗、早康复，为人民提供全方位、全周期的健康服务。2021年，国家卫生健康委、国家发改委等八部委联合发布《关于加快推进康复医疗工作发展的意见》[15]，指出加快推进康复医疗工作发展对全面推进健康中国建设、实施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国家战略，保障和改善民生具有重要意义。2021年国家卫生健康委还发布《关于开展康复医疗服务试点工作的通知》[16]，要求充分发挥试点地区的带动示范作用，以点带面，加快推动全国康复医疗服务发展取得实效。我们建议各级政府应继续高度重视康复医学的发展，加大康复医学领域的财政投入，加大加快康复医师、康复治疗师的培养，以康复胜任力架构为导向，在全民所需的康复范围内提供高质量保健服务[17]。进一步加强康复医疗三级网络的建设，在不断提升综合医院康复医学科早期康复服务能力的基础上[18]，加强康复医学薄弱环节——康复专科医院及社区康复机构的建设[19]。注重增加各级康复医疗机构病房数和床位数量。还要进一步加强康复医学信息化管理的建设投入[20]，持续提高康复医疗的质量水平，以不断满足人民群众日益增长的康复服务需求。

5 结论

我国康复医学专业医疗服务与质量安全整体稳中有升，同质化程度进一步提升。目前全国多数综合医院未配置康复医学科病房，且全国康复医务人员总量未满足需求，分布不均衡，康复早期介入不足，康复治疗效果尚有待提升。

利益冲突声明：所有作者声明不存在利益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