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文化遗产视阈下的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研究

李小梅

（三峡大学民族学院，湖北 宜昌 443002）

世界文化遗产是人类历经多年保存下来的文明中的精华部分，是当今世界文化保护与传承的最高等级。《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中规定可列为文化遗产的主要有文物、建筑群和遗址等。遗址是从历史学、美学、人种学角度看，具有突出、普遍价值的人造工程或人与自然的共同杰作以及考古遗址。①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1972年。2015年7月4日，湖北唐崖土司城遗址以其特有的“长官司级别土司治所”性质和湖南永顺老司城、贵州播州海龙屯两处遗址共同支撑起“土司系列遗产”的整体价值，因符合《保护世界文化和自然遗产公约》对世界文化遗产的评定标准而联合申遗成功，成为中国第48处世界遗产。土司遗址所承载的是土司文化，而文化是旅游的灵魂。旅游作为民族地区兼具环境效益与经济利益的可持续发展项目，成为世界文化遗产唐崖土司城发展的必然趋势。因此，在世界文化遗产视阈下，探讨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和实践价值。

一、世界文化遗产唐崖土司城遗址

唐崖土司获封于元末，明代晚期达到鼎盛期，随着中央王朝改土归流政策的实施，唐崖土司时代在清雍正年间告以终结。唐崖土司时代虽终结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但唐崖土司城遗址因具有“突出意义和普遍价值”而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是宝贵的历史文化财富，具有极大的开发价值。

（一）唐崖土司文化概况

唐崖土司是我国鄂西南十八土司之一，由覃氏家族世代承袭，共历十六代十八位土司，实行“世袭其职、世管其民、世统其兵”的自治管理模式。唐崖覃氏是武陵地区的强宗大姓，但目前，唐崖土司族源仍存争议，有蒙古族与土家族之争，这仍是需要不断探究的问题。而唐崖土司城是元、明、清时期唐崖土司的政治、经济、文化和军事中心，延绵近400年，聚集了山地城市、家族墓地等多种社会生活载体，见证了土司文化的进程，表达了土司的精神世界，体现了中国西南地区的土司管理制度，是鄂西南地区单体规模最大，地面遗存类型最丰富，城市形态和功能格局保存最完整的一处司治所在。[1]唐崖土司城遗址是唐崖土司文化的实物遗存，也是唐崖土司文化的具体表现。

要真正发挥土司文化的价值，首先要厘清什么是土司文化，概念不清，研究无法深入，甚至会出现偏差。[2]目前，学术界对土司文化的定义、内涵等仍有争议，文章主要将土司文化划分为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和制度文化等。[3]唐崖土司物质文化包括“荆南雄镇，楚蜀屏翰”牌坊、土司印章、墓葬、农耕工具、三街十八巷三十六院等实物形态。精神文化包括忠孝仁悌的伦理观、尊祖敬宗的价值观、依附在建筑与器物和服饰等形式上的社会理想等方面。制度文化包括职衔承袭、朝贡纳税、奖惩制度和文教礼仪等方面。同时，唐崖土司文化在其近四百年的发展中，融合了汉文化和少数民族文化，具有不可复制的特性，为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奠定了基础。

（二）唐崖土司遗产地区位条件

唐崖土司城遗址位于湖北省恩施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咸丰县唐崖镇（原尖山乡）东3公里处，共占地1500余亩，距县城28公里。咸丰县处于湘、鄂、渝、黔四省（市）边区结合部，扼楚蜀之腹心，为荆南之要地，距重庆市黔江区53公里，距恩施州100公里。唐崖土司城遗址处在武陵山大旅游景区与三峡旅游景区中环线的节点，并连接了咸丰黄金洞和坪坝营两个景区，地理位置优越，能与多个景区串联，产生扩展、聚集效应。同时，咸丰县的综合交通体系正在不断完善。咸丰县有恩黔、省道248线等高速公路，还有黔张常铁路穿境而过，周边有恩施许家坪机场和黔江武陵山机场。湖北交投集团与恩施州政府积极建设利川至咸丰的高速公路，并在咸丰段设置唐崖互通。这些交通网络的建设方便了国内外游客的出行，为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提供了极大的便利。

二、世界文化遗产视阈下的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

我国是世界文化遗产大国，世界文化遗产的旅游开发符合国家可持续发展的目标，受到国家和地方政府的高度重视。唐崖土司城遗址是恩施州唯一的世界文化遗产，拥有世界顶级文化品牌，能够实现经济、社会、生态、文化等多重效益，具有旅游开发的必要性和可行性。

（一）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的必要性

1.唐崖土司文化得到延续与保护

唐崖土司文化遗产是研究土司制度、多民族管理、建筑遗存、民族艺术等的实物资料和现实基础，在世界范围内具有特殊价值。对世界文化遗产进行合理的开发是最有效的保护，唐崖土司文化的进一步开发，能够吸引更多的国内外游客、专家和学者等到唐崖进行游览、参观和考察，促使唐崖土司文化在世界范围内得到更快的传播与更好的延续。同时，唐崖位于社会经济文化欠发达的地区，当地民众文化保护意识的觉醒同样也落后于发达地区，人们意识不到文化传承的重要性，即使有人意识到了，也因能力有限等原因而达不到保护的目的。而对土司文化资源进行旅游开发，有利于国内外新观念、新技术的介入，能够提高东道主的文化认同和保护观念，让东道主自发地关心文物、重视文物、爱惜文物，使土司文化得到更好的延续与保护。

2.实现社会经济发展的有效途径

唐崖土司城遗址是具有综合性价值的资源，其不仅是文化资本，也是经济资本。开发唐崖土司文化，推动文化精品提炼，展现其精华部分，能够为唐崖经济服务。唐崖土司城遗址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知名度大，文化资源丰富，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不仅能增加当地的就业机会，提高人均收入水平，而且还能吸引国内外的投资者，让先进地区的财富、技术、人才流向当地，增强当地的造血能力，促进当地经济的发展。同时，依靠唐崖土司文化进行的二次文化创作，也可为当地带来经济和社会效益。南剧《唐崖土司夫人》就是以唐崖土司城址为依托，以土家族民俗风情为背景、以当地传统文化为串珠而开发的大型土家族历史剧。南剧将唐崖土司文化搬上舞台，在北京等地进行演出，获得了良好的经济和社会效益。

3.发展恩施州旅游的内在要求

随着申遗的推进，“遗产旅游”已经成为我国旅游新的热点，世界遗产地越来越受到国内外游客的青睐。[4]世界文化遗产是人类历史、科学、文化、艺术宝库中的精华，被称为“皇冠上最耀眼的宝石”，是旅游业中最有权威和最有公信力的品牌。2021年一季度，全国乡村旅游接待总人次9.84亿①数据来源于全国乡村旅游监测中心。，乡村旅游具有经济学中的乘数效应。唐崖土司文化遗产作为中国乡村类世界文化遗产的一部分，有着其他乡村类旅游难以替代的特殊性，是举世瞩目的旅游名片，能极大地推动唐崖镇旅游业的发展。同时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还可以带动周边坪坝营生态旅游公园、黄金洞等旅游项目的发展，为周边旅游项目带来客源，推动恩施州全域旅游的发展，提升城市品牌形象。

4.打造多彩美丽乡村的现实需要

唐崖土司城遗址地处武陵山连片特困地区的腹地，处于边远欠发达的少数民族农村地区。随着唐崖土司城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唐崖土司城因其独特的历史文化和稀有的世界文化遗产品牌价值，成为当地脱贫致富与乡村振兴的重要资源，对建设多彩美丽乡村具有重要意义。同时，随着城市化的快速推进，乡村景观和一些传统文化开始消失，而一个民族的文化，始终闪现着该民族灵魂的搏动，以巨大的向心力吸引着该民族的各类成员，因而，文化认同构成民族认同的核心。[5]开发唐崖文化资源，复苏传统村落岁时节令、家规家训、习俗文化、民间信仰等，可重建当地民众对唐崖的认同感和归属感，加强集体记忆的传承，让“世界唐崖我的家”深入人心，引领村民共同打造西部地区多彩美丽的乡村，向世界展示多彩美丽的中国。

（二）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的可行性

1.世界文化遗产的时代魅力

我国自1985年加入联合国《保护世界文化与自然遗产公约》以来，各地积极申报世界遗产，世界遗产得到全社会的普遍关注。世界文化遗产品牌是一个国家或地区的金字招牌，是对外宣传的文化符号，具有扩张效应、磁场效应和集聚效应。唐崖土司城遗址是恩施州唯一的世界级品牌，势必会使遗址所在地成为全球旅游目的地，全国乃至全球的旅游者和研究者会源源不断地来到遗址所在地。他们的体验与感受会影响后来的旅游者和研究者对唐崖土司文化遗产地的印象，这对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的质量和水平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促使唐崖土司文化加快开发，为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提供了机遇。

2.开发风险小，发展空间大

唐崖土司城地处偏远欠发达的农村地区，在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之前，与外界接触少，受外界影响小，使得文化变迁相对缓慢，如牌坊、石人石马等地方文化遗产景观保持着相对的独立性和完整性，是西南地区保存得最为完整的土司城之一，具有极高的历史文化价值、科学研究价值和艺术观赏价值，能够满足人们感受自然与体验历史等的多重需求。同时，受交通落后等因素的影响，唐崖土司文化资源开发较少，利用率较低，少数民族文化遗产资源特色明显，加上世界文化遗产所拥有的稀缺性、增值性和不可再生性等特性，使其在众多文化资源中具有核心竞争力，拥有巨大的发展空间。

3.现代社会的需求

随着人们收入的增长、素质的提高和各种网络媒体的宣传，人们对精神生活的需求日益增大，追求文明、向往高品位的生活方式越来越成为一种潮流，人们对过去的特色文化元素有着越来越高的兴趣。唐崖土司文化遗产产生于特定的历史时期，反映了唐崖土司时期少数民族的生活方式、思想观念和风俗习惯等，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蕴，符合现代人对精神文化的追求。同时，从国家和地方的政策法规可以看出，对土司文化进行保护性的开发符合文化发展规律，能顺应当前社会经济发展的趋势，如2021年8月17日，文化和旅游部等八部门联合印发了《关于进一步推动文化文物单位文化创意产品开发的若干措施》。

三、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中的困境

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唐崖土司城遗址，是土司制度的物质载体，是世界多民族管理智慧的标本，在维护民族文化多样性方面具有突出意义，政府和学术界都十分重视对其进行保护性开发，并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其在旅游开发的过程中，仍面临着双重困境。

（一）外部同行竞争

在中国，与土司文化相关的文物古迹有100多处，多地都积极筹资建设了一批博物馆、展览馆和文化创意产业园等，并以土司文化为主线，挖掘当地重要的历史遗址、历史事件和历史人物，努力创造具有民族特色的文艺作品或文化产品，打造特色旅游。目前，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面临的一个难题就是可替代性强，类似景点多，如与唐崖土司遗址一起入选世界文化遗产名录的湖南永顺老司城和贵州播州海龙屯遗址。同时，多地比唐崖土司城遗址开发早，开发系统更为完备，如何从众多相似土司文化旅游开发中脱颖而出成为重中之重。

部分人会将唐崖土司城混淆成恩施土司城，但它们分属于恩施州的两个不同景点，有着不同的文化特色。恩施土司城是恩施州民族文化的标志性工程之一，不是真实历史遗迹的开发，而是民族文化的重构和再现，属于再造人文景观，但集中展现出了土家族的历史渊源、土司制度和鄂西南本地的民风民俗。[6]恩施土司城有墨冲楼、廪君祠、九进堂等人造景观，有反映土司崇文尚武的简书和土家农耕的耕犁等文化符号，并开发了融入土家文化元素的音乐表演节目，这些展示再现了土司文化。恩施土司城于2002年初步建成，开发较早，体系较为完整，位于恩施城郊，交通便利。虽然恩施土司城是在仿古的基础上建造的，是相对的“历史真实”，但对于游客来说，足够体验民族文化了。而唐崖土司城由于开发较晚，受交通等因素的影响，即使站位较高，是世界文化遗产，有着丰富的历史文化底蕴，很多游客也会望而却步。

（二）自身开发不力

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较晚，在世界文化遗产申报成功之后，才得以逐渐展开。目前，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虽然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如唐崖土司城文化创意产品系列获得了首届中国特色旅游商品大赛铜奖，但其自身开发仍存在着较多不足。

第一，在“内容为王”的时代里，仅仅依靠景区风景而没有注入文化内涵，很难在众多土司景区的宣传中脱颖而出。虽然咸丰县以世界文化遗产为主题，采取了宣传片、大面积贴标语等方式进行宣传，这在一定程度上推介了唐崖土司城，但没有发挥好世界文化遗产品牌的宣传优势，没有突出自身土司文化特色，很难走出国门，走向世界。

第二，唐崖土司文化类别丰富，涉及宗教文化、制度文化、科技文化等多个方面。但唐崖旅游开发缺少对土司文化全类别的发掘，仅涉足饮食文化、土司文化，缺乏科技、宗教等文化层面的挖掘。[7]土司文化开发面窄，开发仅停留在表面，即使是世界文化遗产，也容易与其他地区土司文化旅游开发产生同质化现象，使其保护与开发陷入困境。

第三，唐崖土司城遗址内建设有土司服饰展示馆、非物质文化展示馆等，但仅局限于农耕工具、民族服饰等的静态展示，缺少对唐崖土司文化资源的数字化建设，游客的可视性、参与性与体验感仍比较缺乏。与此同时，技术人员对唐崖土司文化内涵了解不够，建造、设计出来的东西缺乏土司文化的味道，对游客缺乏吸引力。

第四，唐崖镇处于偏远欠发达的农村地区，旅游交通网络系统不发达。受地形、地势的影响，当地旅游公路弯度较大，危险系数较高，对于一些自驾游的国内外游客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同时，唐崖土司城遗址所在地的住宿、水电等基础设施也较为落后，游客住宿过夜率较低，这在很大程度上阻碍了唐崖土司文化的保护与旅游开发进程。

四、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对策

唐崖土司城是少数民族文化与汉文化融合共生的典范，吸引了全世界的目光，对于推介少数民族文化乃至中华文化都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虽然目前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存在着问题，与其世界文化遗产的品牌极不匹配，但也侧面凸显出了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的巨大潜力，我们应立足于世界文化遗产视阈，提出切实可行的旅游开发对策，促进唐崖土司城景区旅游的可持续发展。

（一）优化宣传方式，促进文化传播

唐崖土司城需要依托世界文化遗产品牌，凝练土司文化特色，创新宣传方式，形成大的规模效应。首先，唐崖土司文化的宣传可以借助短视频平台进行创意短视频的制作，发挥世界文化遗产的品牌优势，融入历史文化内涵，采用中英文双字幕，以达到最优的宣传和文化传播效果。其次，文化机构可以对土司王、田氏夫人等历史人物进行电影、电视剧、网络游戏等新媒介的改编制作，在电影、电视剧、网络小游戏等开始之前，从世界文化遗产的角度对唐崖土司文化进行创意宣传介绍，达到双重宣传效果，加深唐崖土司文化对游客的影响，触发游客旅游的欲望。同时，企事业单位可以注册与唐崖土司有关的商标，把商标和世界文化遗产品牌结合起来，开发特色旅游产品。这不仅有利于全面提升企事业单位的知名度，而且能够达到宣传唐崖土司文化的效果，增强其海内外的市场识别力，赢得更多游客的关注和青睐。

（二）挖掘多类别土司文化，提升文化吸引力

对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不应该仅仅局限于饮食文化、制度文化等，应该依托世界文化遗产品牌，进行全方面、多角度和深层次的开发，提炼文化符号，突出趣味性和功能性，对信仰文化、科技文化等进行深入挖掘，以区别于其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地。历经多年传承下来的民间传说等非物质文化遗产就是唐崖土司文化开发的一大亮点，可以根据消费者年龄、职业等进行不同文化项目的旅游开发，使土司文化开发更具针对性。如“金银潭”民间传说可以进行实景演出或制作成系列动画等。当然，要避免虚假文化再现，可学习其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的成功经验，但不可完全照搬，需保留唐崖土司文化的纯真性。其次，要整合人才资源和文化资源。人才资源对旅游融合至关重要，特别是要发挥历史学家、民俗专家、旅游专家等人才资源的优势，加强对多类别土司文化的挖掘，以人才促发展。[8]同时，可以通过官网留言、现场问卷或访谈调查等方式获得游客旅游需求的反馈数据，总结分析游客反馈结果，打造唐崖土司文化特色旅游品牌，提高唐崖土司文化的吸引力和影响力，实现永续保护与可持续开发。

（三）采用数字化技术，实现可持续发展

政府等管理部门可以采用数字化技术，加快对土司文化资源的数字化建设，形成唐崖土司文化特色旅游，实现可持续发展。首先，可以运用VR技术创造“虚拟现实”，打造土司文化的数字原真性与独特性，形成线上VR创意展示+线下实景体验，传统新造，让游客近距离感受土司文化与高新技术结合的新奇画面。其次，利用3D打印技术开发出唐崖土司文化创意产品，将资源优势转化为经济优势。这些创意产品不仅可以进行线上售卖，还可以让游客参与到3D打印唐崖文化创意产品的部分简单制作中，加深消费者对唐崖土司文化的理解与记忆，吸引海内外的二次游客。同时，工作人员、技术人员有必要深入学习唐崖土司文化，定期培训，加深对唐崖土司文化的了解，深度挖掘唐崖土司文化资源，设计出有深度、有温度的产品。

（四）加快配套设施建设，提高综合服务能力

便捷性是现代游客旅游考虑的重要因素，也是经济发展的重要助推力量。游客大多不去唐崖旅游目的地，是因为其不能满足游客对现代旅游配套基础设施的憧憬。所以，政府应该提供政策支持，加快基础设施建设，提高当地的综合服务能力。其次，政府还应引导多元社会力量共同改善和提升当地道路、水电、住宿等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质量，为唐崖土司文化的旅游开发提供便利，助推旅游发展。同时，需要将唐崖土司文化融入基础设施建设中，营造良好的唐崖土司文化氛围，达到推介唐崖土司文化遗产的目的。目前，城址内的垃圾桶和标志牌等是由高校老师或专业技术人员设计打造的，但还需要加大力度，赋予其更加深厚的文化内涵，建设一批更有文化深度的基础设施，如在住宿旅店的装修上融入土司服饰、土司习俗等，让游客能够留得下，住得好，提升游客体验感，使其成为“网红”打卡地。通过基础设施建设和综合服务能力的提高，为唐崖文化的保护与开发提供初始动力。

五、结论

世界文化遗产代表着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和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历史成就的重要标志，传承保护与合理开发世界文化遗产能够守护住国家和民族过去的辉煌、今天的资源和未来的希望。作为世界文化遗产的唐崖土司城，具有世界文化遗产品牌的优势，是鄂西南地区的核心竞争力，对其进行合理的旅游开发是实现世界文化遗产价值的有效途径。唐崖土司文化旅游开发虽然不能一蹴而就，但可以面向世界，面向未来，合理规划，深入挖掘唐崖土司文化的内涵，扩大世界文化遗产的品牌效应，探索出一条科学保护与合理开发土司文化资源的乡村振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