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蕾,张旭
(烟台大学a.学报编辑部,b.马克思主义学院,山东烟台 264005)
作为 “后互联网时代” 继大数据之后的革命性技术成果,区块链在近几年引起了巨大反响并入选年度十大流行语[1]。2019年10月2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政治局第十八次集体学习时强调 “把区块链作为核心技术自主创新的重要突破口” ,近几年政府工作报告中对新基建的表述也进一步提振区块链研究,区块链技术在教育领域的融合性研究迎来了重要发展契机。目前,区块链已经作为颠覆性技术手段扩展到高等教育层面,并为以 “智慧思政” 平台建设为代表的新时代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创新研究带来可能。
中本聪发明比特币算法后,其交易机制在无人维护情况下仍长期有效,区块链作为其底层安全防护技术被广泛赞誉。区块链将数据信息转化为区块,并以链条方式来串联数据库、以共识算法来验证信息、以密码学机制来保证安全、以智能合约来自动化运转[2]。新区块信息会在网络中传播,如果超过半数节点认可则会自动为区块生成一个独有时间戳,使其以P2P方式流通并在全网所有节点上留下痕迹。所以区块链至少包含三类核心技术: “分布式存储技术” ,区块链网络中每个节点都保存等量、等价的数据,信息更改需要所有节点达成 “少数服从多数” 的共识; “基于非对称加密算法的数据保护机制” ,使用公共密钥和私有密钥组合的非对称性加密算法保护数据安全; “共识协议和智能合约” ,数据修改基于PoW工作量证明协议、拜占庭投票协议等,或共同设定一种基于自动化脚本代码的智能合约,符合条件时自动执行修改。
与此相应区块链有其显著特点。第一,去中心化。点对点的网状结构不依赖第三方、没有中心管制,节点之间的数据可以自我验证、交换、更新、记录和共享。第二,安全性。在海量资源基础上成型的区块链结构中修改信息,需要操控系统中半数以上的节点和计算力。第三,高信任。信息修改无需权威机构鉴定,借助哈希安全散列算法、Merkle树信息集合等智能合约和密码学高级算法,节点之间形成自信任关系。第四,可追溯。链状结构和时间戳的指向性标识保证了任何信息都是可以追溯的。第五,开放性。区块链将传统的中心化分层式结构改变为离散性扁平化结构,数据修改、交换行为更为开源。第六,匿名性。节点匿名并不影响参与合法性,这使信息传播更为自由,个人隐私得到更多保障。
正是由于这些特征,区块链融合研究迅速扩张, “区块链+高等教育” 成为近几年来的研究热点。与教育领域的交叉研究一直是区块链垂直应用层中的主要发力点之一,在其范围内讨论区块链概念和应用可行性, “对推动区块链在教育教学中应用无疑有着积极的现实意义。”[3]近年来,作为技术供应方的科技企业与高校进行合作,在学习内容和成绩等次的存储和记录方面应用区块链技术,形成区块链应用基础上的成绩单、教育资源管理、证书和资质鉴定[4]。2016年起,多个国家已将区块链提升至国家战略层面,工信部发布的《中国区块链和应用发展白皮书》也明确指出: “区块链……完全适用于学生征信管理、升学就业、学术、资质证明、产学合作等方面,对教育就业的健康发展具有重要的价值。”[5]索尼全球教育平台、牛津大学虚拟Woolf大学等案例已经证明,基于区块链提供资源和认证服务、以智能合约代替教育管理是可行的。早在2019年,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央财经大学、烟台大学等11家国内高校率先开启了基于区块链平台的可信电子成绩认证服务。
人工智能、大数据和区块链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带来了三次革命。人工智能真正意义上开启了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新征程,使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在网络中的分类、传播、共享等更加便捷,同时构建了 “智慧思政” 理念。而大数据时代的来临使网络思想政治教育2.0时代加速到来,并使 “智慧思政” 平台建设成为现实。在大数据视野下,思想政治教育被认为是开放的复杂巨系统,我们可以从大数据角度研究思想政治教育的可观测性和可控性问题[6]。但囿于安全性问题,思想政治教育在实效性上没有获得实质突破。而区块链以其独有的安全性等特征有可能成为 “智慧思政” 平台建设的又一块重要拼图,从而助推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走向3.0时代,在其原有便捷、海量等特征的基础上变得更加开放、互信、共建。
1.区块链能更好应对互联网时代冲击
一方面,海量数据对于思想政治教育效果而言是一把双刃剑。海量的数据促进了多元价值观的碰撞,但同时带来了信息管理失衡、舆情管控不足等问题,以及强势文化掩盖主流文化、现实与虚拟世界边界模糊化、舆论导向偏颇等乱象,这些都会给处于成长关键期的青年造成冲击[7]。在网络时代,过于依赖传统灌输式教育会使受教育者产生逆反和一定厌学情绪,而过度依赖信息化教育则有可能使海量的信息遮蔽教育内核。另一方面,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资源平台的建设和应用存在一些问题。内容型平台具有较高质量的数字资源,但个性化、订制化程度较低,开放性、开源性较差。分享型平台拥有多样化和共享资源,但因内容重复性、碎片化较高而导致内容不够严谨及质量无法得到保障。两类平台也存在相通的问题,即无法较好地保护资源的知识产权、资源与需求的精准度不够、参与度和自增长性较低。目前的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资源平台虽然具备了一定开放性和共享性,但是这些仍是基于传统互联网技术架构的,以中心化服务器垄断资源,集中进行内容管理和资源更新,采用订阅购买方式来提供服务权限。这与多元化、多向化传播理念相违背,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受教育者主动性较差、参与度和获得感较低、较难在学习过程中获得实际效果、学习过程较难观测和预测。而区块链的自组织、智能合约技术等保证了高效筛选和过滤信息的效果,使得平台可提供的信息与学生能够接受的信息高度契合,同时分布式存储等特征会使 “智慧思政” 平台资源更加开放而有序。
2.区块链符合当代教育的互动与信服要求
新时代的受教育者不同以往,他们对新知识的渴求与接受度甚至超过教育者,教育者的单向灌输和受教育者的被动接受并不能使受教育者主动参与到知识构建过程中,进而难以真正培养受教育者的批判性思维和解决问题能力。区块链去中心化特征消弭了参与要素的权威差别,在师生平等的架构中实现 “教育资源、教学过程、教育评价以及教育支持等领域的模块化系统”[8]。
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以教育者为主体,以考试结果为评价标准,以课堂表现作为参照,是典型的节点式教育模式。慕课、翻转课堂等阶段式教育模式将课堂表现提高到一定层次,体现课下学习过程,提高受教育者的参与度。但教育过程不能完全依赖翻转课堂等形式填充,这只是在部分课时中体现了受教育者的主体性。而区块链支撑的思想政治教育模式则与之前的教育模式有较大区别(见表1)。
表1 区块链+思想政治教育与其他教育模式的比较
在平等协作基础上进行的 “说服、唤醒、对话、交往” 式教育往往更具效力。区块链的去中心化保证了 “智慧思政” 平台参与要素的平等性,各个节点实现了信息自我验证、传递和管理。
共享理念深入人心,打破了教育管理机构占据教育资源的一元化格局。网络平台带来的海量教育资源作为思想政治教育的辅助工具,成为提高社会教育质量的有力增长点,但这只是一种 “有限的” 共享。首先,旧有的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平台仍是基于传统协议建立的,由统一的中心服务器管理,需要权限准入以获取服务。其次,旧有的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平台并没有打破教育资源的主体格局。由于各地教育资源存在明显的不均衡,许多地方、机构仍需要购买优质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资源与服务,此时学校等教育机构由单纯的资源提供主体转变为兼具中介功能的主体。而思想政治教育过程中客体的地位、利益等没有随之发生实质变化。
区块链反对中介,要求所有资源在平等基础上交互,资源购买行为直接连通学习者和教育服务提供者,以加密算法保证交易安全性,从而构建更加自由、可选择的 “智慧思政” 生态环境。首先,利用分布式节点存储技术,区块链系统将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同步于各节点,化解教育不平衡的 “资源孤岛” 现象。其次,区块链支撑的共享模式,学习者和教育服务提供者的交互是直接的,摆脱中介机构,免去抽成费用,促进高质量成果产出和资源的良性循环。再次,在非对称加密算法中,密钥的分享决定了读取权限,有权限的节点直接获取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实现资源共享的安全性、有效性和准确性,促进资源的有效性流转[9]。但是由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特殊性, “智慧思政” 平台完全取消教育管理权限较难实现。目前,教育领域已经开展了基于区块链技术的学位证书认证服务,该认证方式无需中介参与,以区块链自动化算法大大降低人力物力消耗,提升效率、安全性和可信度。
思想政治教育不断增量提质,但信任度的缺失则无法保障教育效果 “入脑入心” 。作为 “网络原住民” ,受教育者接受新知识的能力可能强于教育工作者,具备较强的自我表达能力和个人认同,但是其价值观建构尚未成熟,仍需要教育者的引导。单纯实现互相的了解和尊重只是第一步,在信任基础上形成双方的良效互动才是思想政治教育改革创新要达到的更高目标[7]。
基于区块链的安全性、高信任、匿名性特征, “智慧思政” 平台上的信息、数据及其交互行为都成为开放透明、完全可信的,由此重塑了参与者间的信任。首先,区块链使平台参与要素平等互信。区块链消除了传统意义上教育者被认作是理论决定者、过程干涉者、内容设计者的戒备,使其与受教育者一道成为信息建设者、完善者和维护者。而且教与学结构的扁平化使得教育者由点对面转为点对点互动过程中教育行为的建构者。其次,可自主选择和更新的区块信息对于受教育者而言是可信的。虽然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有一定特殊性,不可随意更改,但这可以在一定指引下由受教育者自由组合。受教育者在前置的区块信息中订制适宜自身的资源,也可以自主在区块上尝试信息反馈和更新,教育者则在此过程中起到引导作用,从而帮助受教育者形成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再次,匿名身份增强了教育可信度。通常来讲, “网络使用会对个人的社会信任水平产生负向影响。和非网民相比,网民的社会信任水平更低”[10]。但在区块链匿名身份的作用下,教育主体可以在放松的状态下自由交换信息,这使我们更容易发现思想政治教育教学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最后,智能合约和共识机制能自动筛选、过滤无用资源,保证 “智慧思政” 平台教育资源的高质量与匹配度,对歪曲事实的网络谣言、具有煽动性的虚假言论等进行自动判断和删除,保护数据真实性,这既保证了区块链网络系统中内容的可信度,又净化 “智慧思政” 平台生态环境。
区块链的去中心化、高信任、可追溯、开放性等特征,结合其智能合约和共识协议算法,切合思想政治教育 “全员育人、全程育人、全方位育人” 的要求,进一步推动学习过程和评价方式转变,使其更符合新时代需求。
首先,区块链充分调动足够多的网络节点参与。去中心化打破了传统资源和服务局限于学校的层面,使那些拥有一定积累、有较好声誉和资质的机构能够在市场调节下有序参与到 “智慧思政” 平台建设和服务中,并基于区块链使它们颁发的证书与学校等机构内的课时学分等进行一定比例的转换,促成全民参与的思想政治教育服务变革。
其次,区块链提供了全程育人的数据支撑。区块链的可追溯特征将所有学习记录完整串联,所有信息和记录都封装在带有时间戳的区块中,每一个区块都通过哈希链和时间戳等标识特定指向了上一区块,使之成为一系列可追溯的完整过程。而且分布式存储使得行为与记录在空间上分离,打破传统教学模式的 “共时性” 在场要求,区块链安全机制使个人无法对以往污点信息进行随意删改,这样就能在 “智慧思政” 平台上更加完整地反映教育过程的多个向度,全面打击学历造假,提升教育公信力。
再次,区块链提供了更加全面的思想政治教育效果评价机制。一方面,区块链能更好地反映内隐性评价。常被忽视的内隐性评价包含思想政治教育是否融入受教育者其他知识结构和社会生活。前者我们可以通过 “课程思政” 强化,后者在传统评价体系中较难观测和判断。在 “智慧思政” 平台进行的教育过程中,个人行为都可以通过区块信息反映出来,并通过链条结构与过往产生联系,使我们能够反思教育效果。另一方面,学分银行和学分转换机制增强教育活力,这就使过去被认为无法作为标准评价教育效果的一些因素重新得到认可。例如,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期间,学校无法如期开学,部分地方教育管理部门出台的意见中规定线上学时不能折算和代替线下学时,这有一定合理性,但又影响了线上学习的积极性,使线上学习成为一种强制性、额外性学习任务而不具备教学效果的评价功能。而上述区块链技术使得在 “智慧思政” 平台的线上、线下学习成果转换机制成为可能,这就使教育效果的评价机制更加全面。
由于思想政治教育具有特殊性,因此区块链在融入 “智慧思政” 平台的过程中存在一定挑战,尤其是在认识问题、安全问题、管理问题、效率问题、隐私问题上,需要不断在这些问题的产生与解决过程中推动区块链与平台建设的融合进程。
“区块链+思想政治教育” 研究方兴未艾,需要得到足够的重视。第一,区块链自身没有迅速在高等教育领域形成规模效应,可推广、可复制的案例不多。第二,作为主要依赖经验的学科,思想政治教育学者对区块链应用的可行性持观望态度的居多。第三,区块链要求变革传统教育中的利益分配,对思想政治教育管理机构等造成冲击,对资源密集型平台收益影响较大。第四,参与者们习惯了传统教育教学模式,思维保守,难以直接跨越翻转课堂、慕课到区块链驱动的 “智慧思政” 平台模式。
针对上述认识问题,第一,2020年1月,国家教材委员会印发《全国大中小学教材建设规划(2019-2022年)》表示,将打造一批以区块链等为代表的反映世界先进水平的新教材。这势必推动区块链与思想政治教育的融合研究。第二,借助我国制度优势,发挥区块链在思想政治教育中的标准化、制度化、规范化作用。例如2019年1月,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发布了《区块链信息服务管理规定》,完善区块链运营机制体制,规范区块链信息的市场管理。第三,逐步探索应用区块链之后利益分配的问题,妥善协调传统与新兴机构的利益博弈,减少推进区块链驱动的 “智慧思政” 平台建设的阻力。
区块链的安全保护机制并不是牢不可破的。第一,理论上讲,超过半数节点认可才能更新的条件,目前在大数据思政的海量资源中是极难达成的,但是集团化的组织力量仍有可能渗透甚至篡改信息,为此我们需要警惕这方面存在的意识形态风险。第二,未来新兴技术对区块链安全性构成威胁。根据谷歌实验室数据,量子计算机200秒的运算量相当于传统算法顶级计算机一万年的运算量,虽然目前该算法和硬件没有完善,但这可能导致 “智慧思政” 平台的区块链防御能力在 “量子霸权” 面前形同虚设。
目前,尚没有专门针对思想政治教育的高级算法和特殊安全机制,但按照目前的发展速度来说,这种机制的相关研究与实践探索将会很快出现。而且有专家指出,可以通过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来提升安全,即尝试在区块链结构中加入量子密码,以同等安全级别防护大规模量子计算攻击[11]。
“智慧思政” 平台无法教条地按照区块链设定进行变革,即无法保证教育的参与要素角色属性的完全无差别化。第一,思想政治教育要素关系无法完全扁平化。从主体性角度而言,教育过程中教育者与受教育者对教育内容的理解存在差异,一般意义上的学习行为预设了受教育者对教育内容的求知属性。第二,传统的思想政治教育管理主要依赖学校等教育部门和教育工作者,在互联网时代,有一定资质的政府舆情管理、网络后台管理等机构和人员也成为管理者, “智慧思政” 平台的管理权无法完全下放。并且,平台上的成果资质、评价级别可以互通共享,但授予和颁发机构仍不能完全去中心化。
区块链衍生出三种基本链条。公有链中的信息可完全自由交换、更新和记录,联盟链中有一定预设权限的节点才拥有完整功能,其他节点可以参与但不能决定过程,私有链的更改权限仅限某一节点。对于教育这类传统领域,一般采用许可链中的联盟链[12]。这既保证了区块链创新理念,又维持了思想政治教育的一些基本原则,是最为可行的。
共识机制需要同步全部区块信息,例如比特币交易系统至少需要等待一小时才能确认,效率不高。第一,效率问题可能影响区块链在 “智慧思政” 平台中的规模化应用,也不能满足受教育者的时效性需求。如果资源上传、更新等行为存在延时,会导致资源流转效率降低,使其原本去中心的高效流通优点与资源更新的缺点相抵,还可能降低教育可信度。第二,硬件节点的滞后性也影响效率。大数据时代的数据总量井喷增长,对平台内节点的存储量和运算能力提出更高标准,但是现有条件下每个节点的计算机水平难以一致。
按照目前计算机硬件的更新速率,超越人脑的超级计算机有望在本世纪中叶实现普及,届时区块链将可以较为轻松地实现 “全节点” 分布,但在此之前,区块链 “轻节点+云存储” 的模式会更有效率。节点可以分为完全结构的 “全节点” 和仅保留指向性链条与基本验证数据的 “轻节点” ,轻节点需要依赖全节点帮助实现功能。在 “智慧思政” 平台中,所有参与者都使用全节点的组织方式在超级计算机普及之前是不切实际的,所以全节点一般面向教育机构或教育监管部门等实体单位,而学习者更多是以轻节点的方式参与到区块链网络中[12]。另外,可以尝试构建 “智慧思政” 平台云存储系统,例如由学校等教育部门提供网络云盘,将数据分散存储而不由某一机构独享。
区块链本身是不可删除、不可随意更改的,这导致学习记录只能增加,从而造成很多不便,未来在对区块链的研究中需要考虑如何解决这一隐私问题,引入新的机制[13]。第一,区块链在理论上仍可能泄露隐私。可以人为切断信息行为与身份关联,但理论上依然能够通过 “智慧思政” 平台上的链条来跟踪用户。第二,新兴技术很可能破解用户信息。当量子计算技术发展成熟时,难以保证区块链的安全算法不被破解。第三,大数据又必然要求一定的用户数据以对其状态和行为做出预测,这也一定程度加剧了 “智慧思政” 平台教育过程中信息被追踪的风险。
据悉,麻省理工学院为区块链增加了 “删除” 功能,这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完全删除,而是在原区块信息上加盖访问标识,使那些无权限的用户无法进行交互,当这种权限设定为拒绝所有节点时,相当于删除了信息。由于采用 “联盟链” 的方式组建,参与者权限在一开始就有所不同, “智慧思政” 平台需要保证个人节点的信息能够顺畅反馈于教育部门等全节点,又需要保证信息交互过程和存储的隐私性,为此需要构建特有的算法合约,通过法律保障和监管部门监控信息收集行为的合法性,并且当隐私存在泄漏风险时,迅速转移数据库并更换备用算法,利用上述 “删除” 功能屏蔽原数据库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