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交接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研究

肖建东 王晓鹏

（武汉理工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0）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适合中国国情和社会发展需要的伟大政治创造。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民主党派必须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以中国新型政党制度作为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前提和基础，以此全面指导和引领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方向、内容和制度。而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集中反映和体现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建设的总体要求和全部内涵，两者之间相互促进，共同推进新型政党制度的制度化建设事业。

一、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丰富内涵和主要特征

习近平总书记立足于中国国情和历史文化传统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和各民主党派、无党派人士的伟大政治创造，是从中国土壤中生成的新型政党制度。该论述不仅实现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理论上的重大突破，也为世界政党理论做出了富有中国智慧的发展和完善。

作为适合中国国情和社会发展需要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其主要特征体现在以下“四个新”：

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党和国家的根本所在、命脉所在，是全国各族人民的利益所系、命运所系”。[1]《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也明确指出：“党的领导是全面的、系统的、整体的。”[2]因此，新时代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基本要求也是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

始终围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共同目标。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既是中国共产党的奋斗目标，也是民主党派的奋斗目标。围绕这些共同的奋斗目标，民主党派应该同中国共产党密切合作，有效避免西式政党制度惯有的相互倾轧的混乱局面，以最小的消耗来实现这些宏伟的共同目标。

把协商民主贯穿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全过程。党的十八大报告首次明确指出：“要完善协商民主制度和工作机制，推进协商民主广泛、多层、制度化发展。”[3]习近平总书记也明确指出：“协商民主是实现党的领导的重要方式，是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特有形式和独特优势。”[4]因此，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必须始终贯穿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全过程，推动共产党领导、多党派合作，共产党执政、多党派参政的协商民主型政党制度的形成与完善。

新型政党制度必须有制度化的设计和安排。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要坚持和完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完善工作机制，搭建更多平台，为民主党派和无党派民主人士在政协更好发挥作用创造条件。”[5]《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为统一战线各领域的工作提供了总依据，明确了方针政策、主要任务、体制机制与方式方法，既有刚性要求，也有原则规定，使统战工作“有章可循、有规可依”。

上述四个“新”构成了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基本特征，形成了科学的有机统一。其中，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为新时代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本质特征；始终围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共同目标，为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建设指明了前进方向；把协商民主贯穿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全过程，为新型政党制度建设奠定了基本的建设模式；新型政党制度必须有制度化的设计和安排，明确基本的制度规范。

二、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定位和标准

1996 年底，费孝通等民主党派领导人提出了“政治交接”理念，指出换届要以变来保持不变，即以人事的变更来确保政治制度的不变，并使之发挥得更好。2017 年12 月，习近平总书记也指出：“希望民主党派以换届为契机，继承和发扬多党合作的优良传统，深化政治交接。”[6]因此，民主党派的政治交接，不仅指民主党派在换届时的新老交替，而且必须保持民主党派在政治思想和综合政治素质方面的稳定、延续和与时俱进。

（一）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定位

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民主党派要按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要求”更好履行职能。[4]因此，民主党派的政治交接必须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按照新型政党制度的总体要求，定位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这是一个最核心的基本原则，体现民主党派政治交接要以变来保持不变的初心和使命。

民主党派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必须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自觉遵循和维护新型政党制度，与中国共产党密切合作，把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作为自己的政治纲领和奋斗目标。因此，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从这个最根本的定位出发，不忘政治交接的初心，永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政治本色，并在此基础上不断发扬光大。这样的定位，在民主党派政治交接中具有本质的属性，是最应该引起关注和重视的根本问题。

（二）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标准

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坚持以下标准：

第一，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自觉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这是民主党派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本质特征和与西式资产阶级政党最本质的区别，也是民主党派应履行的本质义务和根本责任。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既是历史的选择，也是人民的选择。习近平总书记明确指出：“以史为鉴、开创未来，必须坚持中国共产党坚强领导。”[1]作为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并与中国共产党通力合作的亲密友党，民主党派必然要自觉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共产党领导一切的本质特征和最大优势也决定了中国共产党必然领导中国民主党派及其政治交接。

第二，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定位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本质属性，这是民主党派政治交接的基石和根本出发点。

酒款亮点：鲁芬诺酒庄创立于1877年，是世界上最著名和最受追捧的意大利酒庄之一，也是第一个将基安蒂葡萄酒（常灌装在稻草缠绕的细颈瓶里）带给世界人民畅饮的酒庄。经过多年的扩张，鲁芬诺酒庄目前拥有8块葡萄园，占地630公顷，酒品达30多种，是基安蒂地区最大的葡萄园拥有者。鲁芬诺酒庄出品的经典酒款是鲁芬诺基安帝干红葡萄酒（Ruffino Chianti），此酒在本世纪初便出口到各国，成为托斯卡纳的大使。总的来说，鲁芬诺酒庄出产的葡萄酒芳香四溢，易于入口，口感柔顺怡人，是与亲友们共饮的佳酿。

民主党派自觉接受和坚持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本质特征，决定了民主党派必须定位于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政治地位。2020 年12 月《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明确指出：民主党派“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7]因此，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从这个根本性的政治定位出发，认真做好政治交接的相关工作，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角度去发挥他们的积极作用。

第三，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把协商民主贯穿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全过程，这是民主党派政治交接中必须传承的基本方式和建设目标。

自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确立以来，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伟大实践不断丰富。进入新时代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强调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理念、不断完善社会主义协商民主的各项制度，并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论述。因此，把协商民主贯穿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全过程，是民主党派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履行职责的基本方式和建设目标。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有效传承这种履行职责的基本方式和建设目标，确保自身积极作用的充分发挥。

第四，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发扬民主党派的民主传统、同中国共产党亲密合作的优良传统和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的优良传统。

诞生于战争年代的民主党派配合中国共产党推翻了旧中国的反动统治，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领导，形成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并进一步发展到社会主义民主和社会主义协商民主。进入和平建设时期，民主党派始终保持同中国共产党的亲密合作，最终形成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与政治协商制度，这是民主党派非常重要的优良传统，是永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政治本色的关键环节。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坚持和发扬这些优良传统。

第五，民主党派必须按照新型政党制度的方向、要求和内涵，以此全面引领和指导其政治交接的方向、内容和制度，这是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遵循的总体要求和主要内涵。

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是中国共产党与民主党派亲密合作与共同奋斗的必然结果，历经沧桑而初心不改，并在新时代得到了更大发展，已成为我国社会主义新型政党制度的发展目标。因此，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作为我国一项基本政治制度”，是中国人民的“伟大政治创造”。[8]可以说，中国新型政党制度是中国民主党派存在和发展的根本前提和重要基础，也是中国民主党派进行自身建设的发展目标和建设纲领，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集中反映和体现这个根本前提和建设纲领。

三、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全面引领和规范民主党派的政治交接

（一）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诞生于烽火连天的战争年代，确立于新中国诞生前夕，巩固和发展于新中国成立以来的各个历史时期，民主党派自觉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一直是民主党派的优良传统。进入新时代以来，中共中央和习近平总书记在诸多重要会议和各种重要场合均强调中国共产党对统一战线的领导，从新的高度全面强调中国共产党对包括民主党派在内的一切工作的领导，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就重点突出了这方面的重要内容。

（二）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地位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十九大报告中，明确要求民主党派按照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定位来更好地履行自己的职责。

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民主党派拥有一定的社会群体优势与相对独立的政党组织系统，可以反映和协调所联系群众的利益和愿望，制定自己的特色政治纲领。因此，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民主党派应体现组织上的独立地位与相应的特色政治建设，独立自主地处理各自的内部事务，独立进行相应的特色政治活动。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须在平等相待、民主协商、真诚合作中进行,突出民主党派组织独立的政治地位和特色纲领，更好发挥民主党派作为社会主义参政党的积极作用。

（三）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充分发挥有序政治参与的独特优势

毛泽东在《论十大关系》中曾明确指出：“究竟是一个党好,还是几个党好,现在看来,恐怕是几个党好。不但过去如此,而且将来也是如此,就是长期共存,互相监督。”[9]因此，中国民主党派所具有的参政党地位与参政优势作用被长期确定下来。鉴于此，民主党派应该珍惜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政治地位优势和有序政治参与的独特优势，认真履行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的各项职责。

事实上，在长期的实践中，民主党派已成为我国革命、建设、改革和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中一支非常重要的参政议政力量,在人大、政协与各级政府中占有一定比例，其参政党的优势地位和有序政治参与的优势作用正在日益突出，他们的许多建议、提案与民主监督都产生了非常良好的社会效益和社会影响，推进了新时代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发展。

（四）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始终加强思想引领以广泛凝聚共识

民主党派要始终围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共同目标，引领和凝聚本党派的智力优势和各种社会力量，积极发挥自身在各项事务上的积极作用。

在发挥智力优势与突出的社会服务功能方面，民主党派成员大多为高级知识分子和社会知名专业人士，在各个领域和各自联系的群众中有着重要作用与影响，具有突出的人才荟萃、智力密集优势。因此，民主党派必须利用本身所具有的智力优势，充分发挥他们在社会服务中的积极作用，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和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共同目标不懈奋斗。

在发挥促进社会和谐与祖国统一的优势作用方面，民主党派要利用其独特的社会优势地位，把多种多样的群众利益诉求整合到体制内。事实上，民主党派在了解民情、反映民意、集中民智与社会联系方面具有非常明显的优势。这种优势继承了中华民族“和为贵”的优秀传统，成为表达和协调群众多元利益关系的重要机制。通过发挥民主党派联系所属群众的优势使党和政府在决策上做到既民主又科学，“既能实现最大多数人民的民主权利,又能尊重占少数地位的人民的民主权利”,各方利益基本达到“适当的集中和统一”。[10]

（五）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把协商民主贯穿于新型政党制度始终

2018 年3 月初，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重要讲话，对民主党派协商民主建设进行了创新性的指导和规范，为新时代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建设指明了方向。这种良好的局面正如周恩来总理早年所述：“议事精神不在于最后的表决,主要在于事前的协商和反复的讨论。”[11]

中国共产党把协商民主贯穿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全过程，做出了非常具体的制度性安排：“中央和县级以上地方党委设置统战部”，在高校、科研院所、大型国有企业、人民团体也设置了相应的统战机构，明确各级党委主要负责人为“统一战线工作第一责任人”。[7]由此形成了党委统一领导、统战部牵头协调、各有关部门和人民团体各负其责的体制机制。因此，民主党派政治交接，也要围绕这个中心，把协商民主贯穿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的全过程。

（六）民主党派政治交接必须不断体现并推进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制度化建设

进入新时代以来，中共中央对于新型政党制度的制度化设计越来越重视，对于其工作安排也越来越细致。2018 年3 月，习近平总书记正式提出了新型政党制度的理念，对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建设进行了权威的定义和细致的安排。

在制度认识方面，民主党派务必高度认识新型政党制度建设的重大意义。邓小平同志曾明确指出：“制度问题更带有根本性、全局性、稳定性和长期性。”[12]因此，在推进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建设的历史进程中，民主党派务必做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建设的促进者，不断积累和总结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建设成果和经验，进行相应的制度化、规范化与程序化建设，不断推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建设走向深入。

在履行职能方面，民主党派必须把新型政党能力建设与新型政党作用建设整合起来，完善新型政党制度的制度化建设。以新型政党制度的制度化建设为目标，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参政党定位与自身新型政党能力建设上着力，在新型政党作用建设上扩展，切实发挥新型政党制度下民主党派的重要作用。

在推进制度化建设方面，民主党派需要适时地将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中切实可行、具有普遍意义、又得到公认的机制和经验进行制度化和规范化，将民主党派履行职能与发挥作用的内容、形式和方法等进一步明确规范；同时，民主党派还应该明确自身参政党的政治地位与使命担当,强化自身的政治参与意识与参政能力建设。

在完善协商渠道方面，需加强同中国共产党的协商合作。中共中央[2005]5 号文件、中共中央2015年颁发的《关于加强人民政协协商民主建设的实施意见》《关于加强政党协商的实施意见》和中共中央2020 年修订颁布的《中国共产党统一战线工作条例》等重要文件对这个主渠道进行了权威规范，也为民主党派加强同中国共产党的协商合作奠定了核心基础和坚强后盾。民主党派要始终以此为中心，在中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与可操作性等方面加强同中国共产党的协商合作，不断推进并落实上述重要文件和权威规范，并在互动中不断深化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