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文明风尚价值观引导——基于“饭圈文化”的探讨

马风燕

(石河子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新疆 石河子 832000)

“饭圈文化”是随移动互联网发展流行于青年群体的一种亚文化现象，具有严密的组织结构，且在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一定的圈层。文化是对一定的经济、政治的反映。“饭圈文化”的出现反映了当代社会的一些现象，其中有积极健康的内容，也有一系列失范行为，从而对“饭圈文化”参与的主体青年产生了不良的影响。在发展“饭圈文化”时应积极引导其传播社会主义主流文化，宣传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导青年树立正向的价值观。对“饭圈文化”进行纠偏需相关参与者协同配合，合力推动“饭圈文化”正向发展。

一、“饭圈文化”的生成逻辑

近年来，“饭圈文化”依托于偶像文化不断走红，受到社会各界广泛关注。“饭圈文化”在资本参与之下，利用科学技术以及网络媒体平台等形式发展。但由于缺乏正向引导，“饭圈文化”在发展中发生了偏离情况。背离了其自身的属性。“饭圈”在近年来不断出现不良事件，如为偶像出道倒奶、刷流量，打榜等等。因此，深入了解“饭圈文化”的生成逻辑是引导青年价值观朝向科学发展的应有之义。究其背后原因，不仅仅有资本的逐利，还有与“饭圈”文化紧密相关的群体：平台与应用、粉丝群体，明星偶像等都是催生“饭圈文化”出现畸形发展的推手。

(一)资本逻辑是“饭圈文化”的加速器

传统的明星往往是通过经典作品为人所知，经过市场检验逐渐成为偶像。然而如今在流量经济主导的商业模式下，“饭圈文化”已转向“消费文化”，并且这种消费文化是靠粉丝、明星、平台，组织和资本共同组成的偶像经济圈层。资本所追求的是明星的商业价值，偶像经济需要粉丝为偶像代言的产品买单，粉丝又能带来流量，而资本则在这一连环套中发挥作用。广大粉丝群体是“饭圈文化”中的贡献者，是偶像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在粉丝经济的主体结构中，粉丝联系偶像还需通过组织内部的操作。组织背后是资本为逐利进行各种炒作，想要引领舆论走向，有时会为逐利而瓦解积极健康向上的文化，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粉丝文化的健康发展。“饭圈文化”原本在青年群体中作为一种亚文化发展，但是随着资本市场干预的增加，这类文化在发展过程中逐渐偏离文化应有的公益性和公共性。“饭圈”乱象不断发生，网络暴力攻击、花钱“刷数据”、为自己偶像出道倒奶、应援打榜等等。一些偶像开始时以正面形象被粉丝所接受喜爱，但偶像在发展过程中受到资本逐利的影响，开始有些偏离正直的价值取向。在网络空间中粉丝认为对明星的支持，是粉丝的情感与资金的双重付出，虽然增加了明星的商业价值，但背后最大的受益者其实是资本。“据艾瑞咨询发布的《2020年中国红人经济商业模式及趋势研究报告》显示，预计在2023年粉丝经济关联的产业规模将超过6万亿。这一庞大的消费市场和粉丝群体必然会受到资本的持续介入”[1]。在“流量为王”的资本操控下，资本为谋取更大利益，开始参与“造星”。从“练习生”选择开始，经纪公司根据市场需要培养偶像发展。资本的参与影响了正常的明星发展之路，把偶像圈当作资本的市场，使“饭圈”逐渐异化。

(二)运营平台是“饭圈文化”的策源地

“饭圈文化”在资本操控下，已经不仅仅是一种文化现象，转而发展为一种经济运行模式。开始具有商业化、产业化的特点。同时资本也将在发展“饭圈文化”和粉丝群体中运用特定的平台和技术，增强其市场化。传统明星获得粉丝认可需要凭借有影响力的作品，现今微博这类无门槛、零成本的平台让粉丝们可以在微博上帮偶像刷数据，带来流量，为偶像带来更多机会。[2]不同的圈层为流量的上升而竞争，不断将圈层文化卷入畸形发展中。文化发展本应该是百花齐放，然而由于平台与应用之间的激烈竞争，各大平台与应用都注重数据流量，将娱乐文化发展成为与工业流水线一般的模式化的形式，最终导致“饭圈文化”同质化。传播的内容没有把握好内容，品质不够优秀，使得粉丝群体接受到一些腐朽不堪的内容。同时平台方面也为了获得更多的网络关注，一些平台对粉丝的狂热行为管理不到位。虽然短期内使得平台发展，但其实一些狂热粉丝的过激举动是不利于平台长期健康的运营与发展，也会导致“饭圈文化”畸形发展。

(三)粉丝群体是“饭圈文化”的助推者

“饭圈”中粉丝群体年龄逐渐趋于年轻化，“中国报告网《2020年中国粉丝经济市场发展规模现状及未来前景分析报告》显示，“90后”群体中追星占比不到三成，而“95”后中这一比例上升至50.82%，而近七成的“00后”都认为自己属于追星一族”[3]。这也正说明青年群体已经构成了“饭圈文化”的中坚力量，同时也正是“饭圈文化”的主要受害者。青年群体利用互联网技术在现实与虚拟两个时空中，建立起了自己的圈层组织，推动线上线下，圈内圈外的交流。同时带来的是“饭圈”组织向外发展时所具有的无序性和对抗性。不同的“粉圈”为了支持自己的偶像，引发集体无理性的“倒奶”事件。青年群体有自身的喜好，当与其他圈层意见冲突时极易引发群体性事件，严重者会在现实生活中产生负面影响。青年群体受到社会环境的影响，希望自己的价值能得到认可和体现，渴望能够有激情生活的体验。在青年心里，参与饭圈运动就像是参加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能给他们心灵带来激荡。因此，在面对不同圈层的竞争时，一系列不理性的行为就会暴露出来，加剧了“饭圈”运动的偏激行为。而青年人又处于模仿攀比的心理期，受到身边人的影响，在“饭圈文化”发展中不断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非理性行为也会愈演愈烈，恶性循环之下，“饭圈文化”发展也愈发畸形。

(四)偶像失声是“饭圈文化”的放大器

“互联网等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得传统追星方式发展了变革，技术赋能机制改变了偶像与粉丝之间的关系”[4]，使得一种新的平等关系的形成。粉丝不再是单方面的付出，偶像也不仅仅只是享受者。在流量和数据面前，粉丝对偶像的作用极为重要，这也导致偶像明星一般只关注粉丝带来的流量数据价值，对粉丝的不良行为没有正面的引导。网络环境下，偶像明星的不发声，不愿意承担责任，会纵容粉丝圈们“撕架”“倒奶”等不理性行为的发生[5]。原本偶像明星是饭圈的享受主体，现如今粉丝们却成为被讨好的一方，偶像需要满足粉丝的需求。偶像逐渐被巨大的互联网粉丝圈所左右，面临着调整自己的“人设”。为了维持粉丝的关注，抱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心理，面对粉丝过激不良行为未能及时制止。偶像失声的原因也不仅仅全是来自粉丝的压力，网络发声也需要承担表达风险，也有商业关系的原因。即使偶像对非理性行为表达有风险，但是一旦过激粉丝对偶像崇拜行为导致极端事件，对社会造成负面影响。失声偶像最终也会受到社会的指责，对其自身形象有损，对自我的事业发展有着消极影响，导致自身在“饭圈文化”中掉粉，反过来更加胆怯不敢对不良事件发声，使得“饭圈文化”处于恶性循环之中。

二、“饭圈文化”对青年消极影响

回顾历史，感悟现今，青年群体总是活跃在社会发展的最前沿。无论是在接受新思想还是在实践行动上，青年总是最积极的。因此，青年应在积极向上的，充满正能量的，能够充分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文化氛围中成长。然而青年参与的“饭圈文化”却由于资本、资本和偶像明星等的失责，出现了偏离主流文化的价值观的现象。这对青年产生了一系列消极影响，致使青年理想信念功利化、价值取向偏离化、价值评价庸俗化、道德观念虚化。“饭圈文化”对青年的影响是全方位、全领域的，对青年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产生的冲击尤其值得重视。

(一)理想信念功利化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理想信念就是共产党人精神上的‘钙’，没有理想信念，理想信念不坚定，精神上就会‘钙’，就会得‘软骨病’”[6]。理想信念同样是青年不可缺少的“钙”，但是“饭圈文化”所产生的一些现象会腐蚀青年的理想信念。“饭圈文化”通过不同平台与粉丝联系在一起，而平台受到资本操控更多的是追逐资本利益。一些平台往往会宣传一些“一夜成名”的特例来吸引青年的眼球，这样会使一些青年变得浮躁，产生侥幸成功的心理，让青年产生只追求成功而不注重努力过程的心理，不利于青年形成艰苦奋斗的良好品质。“饭圈”中的某些偶像由于其自身素质原因，喜欢在社交平台上展示自己的豪宅、奢侈品等等。青年在此种环境下，潜移默化地注重对金钱的追求，使得自身的理想信念逐渐功利化，远离对远大理想目标的追求。青年的理想信念关乎国家未来。青年理想远大、信念坚定，国家才能拥有坚定的前进动力。同时理想信念作为一种精神力量对青年的潜能激发也有极其重要的作用。但是青年在“饭圈文化”中受到不良现象影响，会将树立的理想信念不断抛弃。逐渐产生一些功利化的信念，心中想的是一夜成名、一夜暴富。青年在自己的圈层中不断沉迷，对外界的信息知之甚少，“饭圈文化”在资本大量注入之下，各个圈层虽然有自身的理念价值，但是对资本的力量无法抵挡。青年也会受此影响，将资本力量看得比自身理想信念更为重要。

(二)价值取向偏离化

青年的价值取向决定了未来整个社会的价值取向，而青年又处在价值观形成和确立的时期，抓好这一时期的价值观养成十分重要。[7]由于“饭圈文化”逐渐病态化，粉丝在面对以及处理矛盾冲突时，以偶像的利益为重，这是青年价值取向偏离化的突出表现。“饭圈文化”作为一种文化现象，也具有自己的语言习惯，传播自己的价值观念，从而有自我的道德标准和行为取向。受不良“饭圈文化”影响的青年，热衷于通过给明星刷流量来获取存在感。崇拜明星可以过挥金如土的生活，却不去崇拜医生、教师、警察、军人等社会主体人群所具有的职业精神和奉献精神。对普通人勤勤恳恳工作获得幸福生活也不屑一顾。长此以往，青年在“饭圈文化”中逐渐偏离社会主流价值观，对社会和民族精神都是一种损毁。资本主导下的明星出道多基于颜值或运气，并导致“五官决定三观”的不良现象。“饭圈”的粉丝青年既有渴望社会能日益公平公正的诉求，同时又希望自己能凭借先天优势侥幸成功，这会导致青年出现价值观矛盾的状态，从而逐渐偏离原本正确的价值取向。“饭圈文化”中偶像明星对粉丝具有依赖性，粉丝为偶像明星提供流量，但一些明星为出道等利益，不顾道德造假数据使青年诚信的价值观出现偏离。“饭圈文化”在多样化发展时代的潮流影响下，有着追求时尚、展现自我的特点。青年群体受此影响，喜欢一些反传统、追求社会上标新立异的事物。而我们弘扬的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会受到一定的冲击，对我们主流文化宣扬的价值观是一种冲击，青年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所要求的理念开始逐渐松懈，这也是青年价值观偏离的表现。

(三)价值评价庸俗化

价值观作为社会意识，对人的行为具有导向作用，价值评价则受到价值观的影响。当代青年获取信息的渠道发生了重大变化，青年更喜欢通过社交媒体来获取信息，这也是“饭圈文化”发展的一大因素。社交媒体为了吸引关注度，不注重对平台新闻内容的真实性进行考证，对新闻事件传播的价值观也不够关注。更多的是喜好用网络用语博人眼球，导致青年群体在获取信息时无法掌握正确的价值导向。从而对事件的评价仅仅停留在表面，看不清事件所传递的积极向上的价值观。青年群体在“饭圈文化”中更多关注的是自己的偶像新闻，某些偶像明星的花边新闻，综艺节目内容是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违背的。青年在受到偶像明星的负面影响下，会对生活和学习以及工作逐渐丧失一定的进取心，最终迷失自我方向，个人价值得不到体现。青年群体在自我圈层内接受到这些价值观的影响，缺乏与外界交流，导致价值评价逐渐脱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使得自我价值评价逐渐庸俗化。青年是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流砥柱，青年一代是否能形成正确的价值观形成至关重要。青年在参与“饭圈文化”时受到“粉丝倒牛奶打投”等事件的影响，这不仅是“畸形”追星，更是青年在价值判断方向出现问题。“饭圈”虽是青年亚文化的一种，有属于自己的价值取向。但是从一些群体性事件中看出青年的价值评价出现了偏差，不符合社会主流价值观，为了偶像的利益在网络上谩骂等行为都是价值庸俗化的表现。青年应该有明辨是非的判断力，树立正确的价值评价体系。

(四)道德观念虚化

“饭圈文化”发展过程中，媒体平台和娱乐公司对资本有着狂热的追求。在追逐利益的过程中不免会丧失一些道德底线，出现纯粹追求经济的现象。“饭圈”主体大多是青年人，没有很强的自制力抵御不良影响。“饭圈”市场的健康发展离不开伦理道德的，“数据流量”更应该建立在客观真实、科学合理的基础上才有意义。但是平台在资本的操控下实现对数据的控制，使得青年看重资本的力量，青年的道德观会出现偏离。认为道德可有可无，不断虚化自己的道德观念。在“饭圈文化”中不仅有经济道德的缺失，还有职业道德的缺位。明星艺人在“饭圈文化”中是被追求的对象，每位艺人的道德对整个圈层都有极大的影响。然而有些艺人在受到逐利至上的行业氛围影响，不注重个人的作品质量和提升自我的道德修养，更多关注的是对数据和流量的追求。“饭圈文化”发展过程中形成了不同的圈层，这些圈层各自通过在网络上为偶像支援。面对利益竞争时，网络上会出现暴力言论，这些施暴者认为在网络上有“安全感”。但是长期处于这种网络暴力环境中，会对现实生活产生不良影响。即使网络是虚拟的，然而对青年造成的影响是真实的。青年长期处在这种心理下，会加深暴力思维，最终对社会道德造成威胁。青年独立思考能力尚未完全形成，极易受到“饭圈”不良道德观念的影响。

三、“饭圈文化”的纠偏

畸形“饭圈文化”对演艺生态和社会文化带来扭曲效应，甚至破坏整个社会的基本准则。畸形“饭圈文化”还使得青年群体动摇理想信念、价值观取向发生偏离，道德观念虚化。对“饭圈文化”的纠偏要寻根溯源，并且要对“饭圈文化”的参与主体进行同步改革。从多方面、多角度建立“饭圈文化”正向发展机制。从娱乐行业入手，营造风清气正的娱乐文化氛围，带动平台与偶像明星，粉丝良性互动。最终引领“饭圈文化”的归正。

(一)规范娱乐产业营销模式

品牌对娱乐节目冠名是很普遍的。品牌冠名是一种营销活动，最终目的是要刺激消费者购买[8]。在品牌营销过程中，资本过度追求利益对品牌的内涵与宣传的价值理念不够重视。粉丝又只关注偶像，全盘接收了品牌营销的理念，对此只关注流量与偶像出道的局面，不利于娱乐行业健康长久的发展。青年的价值观在不断丰富完善，娱乐行业内的资本应更加注重营销的价值观念。营销理念要符合当代社会主义主流文化，对品牌代言的明星要求也应提升。更加关注明星的作品与人格魅力，不可一味关注其是否吸引流量，这样才能更加符合粉丝群体的追求，资本投资娱乐行业才能稳固发展。

“饭圈文化”有“唯流量”的内在驱动，而品牌方未能及时止损，对其营销的方式和内容都有所欠缺。品牌方面对广大消费群体，应有一定的社会责任和道德感。重视自身行业规范化发展，设置行业监察部门，为营销模式兜底。娱乐行业也应吸收容纳更多高素质、高水平的营销团体，为品牌营销增添活力。娱乐行业不是完全避免市场机制，但需防范资本对其完全侵占。传媒娱乐行业属于上层建筑，这就避免不了要与当代社会主义社会的价值观相契合，因此在营销内容上应以符合正向的价值观为前提。传播内容应是积极健康的，唯此才可使得娱乐行业与偶像粉丝良性互动，走上可持续的发展道路。

(二)推动平台发挥建设性作用

一方面，平台不应将偶像的发展与其流量完全挂钩。“饭圈”粉丝为了自己的偶像能得到发展机会，产生了为其疯狂刷流量等一系列非理性行为。青年为偶像的排行榜等荣誉花费大量时间，不断关注明星动态会影响学习、生活。平台应该对刷流量等行动进行调整，制定合乎实际的规则。例如对某选秀节目的投票可以显示其大概数值，在一定程度上防止饭圈过分关注选票。另一方面，平台可以利用技术手段在后台监控粉丝与偶像的不当举动。使粉丝与偶像的互动是正向的，避免传播带有争议、暴力等内容。平台还可以对偶像建立相关的评价标准。当前，大多数针对偶像的评价内容主要就是其流量的多少，这一单一的评价标准会使得偶像与粉丝都为了短暂的利益而争夺，不利于偶像自身的长期发展。粉丝群体为偶像争夺流量又发生一些激烈举动，进而导致社会秩序的混乱。因此，平台可以建立一套多方面的考察机制，包括偶像的专业水平、道德素质、关爱公益等内容，从而实现对饭圈的积极引导。

平台受到资本的操控，是为了追求利益最大化。但是从国家现有的政策以及社会发展需求的要求下，企业平台应该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对企业平台进行改革创新，使其推广的产品有内涵，形式丰富，将应用不断完善，建立与饭圈相关的评价体系。平台后方也应该取消有关粉丝打榜的功能，更多宣传明星本身的作品和其人格魅力，引导青年树立正向追星方式。平台方面设置严格的监督体制，为“饭圈文化”中的明星和粉丝都套上“金箍棒”，为“饭圈文化”营造风清气正的发展空间。

(三)引导娱乐风向与优质娱乐供给相结合

人民日报评论过说：一个富有内涵的“星”和一群正向追求的“粉”，共同构成文明健康的精神家园，对现代社会的娱乐生态、文化样态才是真正的丰富。青年生活在文化产品丰富多彩的时代，接受到的文化熏陶相应也多种多样。青年群体面对学业压力，人际交往里的迷茫困惑无处宣泄，会加入不同的“圈层”以求释放压力。青年在选择文化时往往喜欢一些轻松娱乐的内容，但有时对青年价值观养成有消极成分。青年正处于价值观形成的关键时期，“饭圈文化”应彰显社会主流价值观，引导青年树立高尚的价值观。综艺节目、流行歌曲、电影、动漫等文化产品不仅要契合当代青年的审美，产品内容也应有一定的文化内涵和时代特色，结合当前主流文化思想设计文化节目。近年来，《中国诗词大会》《朗读者》《经典咏流传》《国家宝藏》等节目传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营造全民阅读的良好风气，这些对青年的价值观具有积极健康的引导作用。

“饭圈文化”想要长期健康发展，应该提升文化传播的精神思想内涵。文化产品的生产不应片面追求吸引粉丝的关注度，只生产浅显、庸俗的文化作品。不应认为青年只追求娱乐化，青年群体在接受文化知识的学习过程中，自身素质也在不断提升。“饭圈文化”应提供更多有深刻内涵的文化产品供青年欣赏学习，让青年更好树立文化自信。“饭圈文化”可以在青年圈层挖掘更深刻的领域，将青年文化与主流文化相结合，娱乐性与深刻性相结合，提供更优质更专业的文化产品 ，为“饭圈文化”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唯此基础，青年才会在价值观形成关键时期受到良好熏陶，面对冲突，压力等问题不至于用极端方式解决。让青年在清朗的“饭圈文化”中成长。

(四)加强失声偶像正面疏导

“饭圈”具有严密的组织性，饭圈内部会形成一个具有强大的意见领袖。这个领袖会对组织内部产生巨大的号召力，这一领袖无疑就是偶像明星。明星在如今的“饭圈文化”产业发展中虽然不是决定者，但却和“饭圈”粉丝的联系是最直接的。明星的言行会直接影响到粉丝群体，因此明星应该提升自我的道德修养，形成正确的价值观。从而为青年树立良好的榜样，引导青年树立积极健康向上的价值取向。偶像明星可以以身作则关心公共事务、关心公益，帮助一些弱势群体，倡导自己的粉丝在面对冲突矛盾时应该“以和为贵”。

随着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偶像明星与粉丝之间的关系也开始逐渐转变。偶像为了“圈粉”争夺流量开始一味地“宠粉”，偶像对粉丝的依赖程度逐渐上升。一些偶像为了自己的利益，毫无底线地“宠粉”[9]。这样的做法是对“饭圈文化”的损毁，使得饭圈恶性事件频发。偶像应该进行自我纠察，不能一味地“宠粉”，要培养粉丝的正确价值观。偶像应有一定的责任意识，根据自己的实力去吸引粉丝，这样自己才能长久地发展。现代文娱市场，虽然充斥着资本的力量，设置“人设”，运用技术生产出大量文化商品。但是偶像明星应该提升自我的鉴赏水平，不能仅仅满足于粉丝带来的流量。而更应该依靠自己的作品内容，提高实力水平，才能在事业上有长久发展的机会。

四、结语

恩格斯指出：“相信现代的命运不取决于畏惧斗争的瞻前顾后，不取决于老年人习以为常的平庸迟钝，而是取决于青年人崇高奔放的激情”[10]。“饭圈文化”的主体是青年人，“饭圈文化”具有严密的组织性，圈层内部人员紧密团结，我们应发挥“饭圈文化”的积极作用。在疫情与河南抗洪救灾中，“饭圈”群体都参与其中。青年是社会主义建设者和接班人，青年的思想价值观引导其行为实践。青年处在社会意识多元、多样、多变的情形之中，青年的理论掌握可以检验马克思主义在意识形态领域是否拥有主导权，这关系到中华民族的前途和命运。[11]“饭圈文化”中虽有偏离主流价值观的方面，但应对其进行积极改造，让青年在享受优秀文化的同时树立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树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和共产主义远大理想，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奠定思想基础。让青年成为担当民族复兴大任的时代新人。[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