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学者对中国共产党百年奋斗成就的认知与解读

张成利

(中共南通市委党校 社会和文化教研室，江苏 南通226001)

回顾历史才能更好地见证辉煌、期待未来。过去的一百年见证了中国共产党由小到大、由弱到强的发展历程，这是彻底改变近代中华民族苦难命运的百年，也是中国人民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百年。一百年的光辉历史刻画了中国共产党持续奋斗的峥嵘岁月和光辉业绩，又映照出了马克思主义执政党的美好未来。以百年为奋斗新起点，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将中国共产党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联系在一起，在总结奋斗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基础上规划中国的现代化未来。建党不过百年，中国共产党以何取信于民？何以展现出超越国外政党的领导力？为何能突破西方政治学理论的诸多陷阱？以这些问题为切入点，海外学者对一个百年大党的成功之道进行了富有原创性的学术思考。

一、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创造了瞩目成就

1921年，中国共产党诞生之时，中华民族内忧外患空前严重。面对亡国亡种的危险境地，中国共产党团结中国人民经过28年的浴血奋战，彻底结束了旧中国的屈辱历史，建立了一个完全新式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华民族实现了迈向现代文明的重大转变。在此基础上，中国共产党攻坚克难、砥砺奋进，完成了社会主义革命，进行了改革开放新的伟大革命，激发了广大人民的主动性和创造性，成功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华民族实现了从积贫积弱走向繁荣富强的伟大飞跃。美国著名中国问题专家、哈佛大学肯尼迪学院教授Tony Saich和Benjamin Yang基于历史文献分析得出结论，“中国共产党的崛起改变了二十世纪的中国历史，它从建立到执政的故事构成了中国现代化进程的绝大部分。”(1)Tony Saich and Benjamin Yang, The Rise to Power of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Documents and Analysis,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15, pp. xxxix-xliv.回首百年历史进程，当世界绝大多数国家与地区发展缓慢时，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事业、取得了人类历史上最震撼人心的发展奇迹。

(一)经济发展韧性十足

中国共产党开启了经济社会领域的重大变革，创造了一个彪炳史册的经济发展奇迹，形成了一种具有独特韧性的经济增长模式。首先，经济发展规模庞大。新中国建立之初，中国的国内生产总值(GDP)不到千亿元、世界占比低于5%。2021年，中国GDP超过114万亿元、占世界经济比重达18%。如此规模的经济增长正是中国崛起的力量所在，对此日本学者感叹道，“毫无疑问，作为一个拥有十多亿人口规模的国家，中国过去几十年取得的巨大经济成就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亚洲和世界的进步”(2)Zhou Lihui and Puthenkalam John Joseph, “China’s Economy: Achievements and Challenges”, Sophia Economic Review, Vol. 60, 2015, pp. 1-20.。其次，从经济增长速度来看，进入21世纪，中国GDP增长率在世界主要经济体中始终位于前列，近年来更是一直高居首位。超大规模的经济体量之下还能实现长期快速的增长，这是根植于中国土壤而生成的独特现象，它无法用传统的西方经济学理论加以解释，而应归功于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渐进式的、实验性的经济改革”(3)The World Bank, China 2030: Building a Modern, Harmonious, and Creative Society, Washington D. C.: World Bank, 2013, p. 4.。这种改革很好地平衡了经济增长与社会稳定的关系，不仅让中国成功融入进了经济全球化的发展体系中，也向世界展现了中国经济强大韧性的动能所在。面对当今全球经济衰退和新冠肺炎疫情的多重风险挑战，美国投资策略师Andy Rothman认为，中国经济表现出了应有的韧性，特别是中国对全球经济增长的贡献率比美国、欧盟和日本对全球增长贡献之和还要高(4)Andy Rothman, “China’s Economic Resilience”, https://global.matthewsasia.com/insights/sinology/2020/chinas-economic-resilience/, 2020-07-16.。

(二)国家实力全面提升

经济全球化不仅加速了世界经济一体化进程，同时也加剧了不同国家之间的实力竞争。虽然学界尚未对国家实力的基本内涵形成共识，但这并不妨碍他们围绕构成国家实力的必要因素探析中国发展的兴趣。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不仅在政治、经济、文化等领域都取得了成功，而且每一项成就都是引以为傲的中国名片。新中国建立初期，面对美帝国主义的战争挑衅，中国共产党领导人作出了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英明决策，一场“立国之战”不仅有力维护了国家安全，也为社会主义建设创建了稳定的政治环境(5)Bangning Zhou, “Explaining China’s Intervention in the Korean War in 1950”,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Affairs, Vol. 2014/2015, No.1, 2015, pp. 1-2.。改革开放后，国际局势风云变幻，面对东欧剧变、苏联解体的严峻挑战，中国共产党人没有辜负人民的期待，坚守共产主义理想信念，以坚如磐石的政治定力成功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为了适应经济全球化带来的冲击，中国共产党全面剖析国际变化局势、精准把握国内发展大势，以务实和灵活的方式同步推进政治体制和经济制度改革，用积极有效的举措成功应对资本主义金融危机，中国的国家实力在风险和挑战面前又一次得以验证。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立足新的历史方位，响应时代发展号召，用更大的决心和更有力的举措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国家实力取得整体性、跨越性提升。十年时间里，中国的政治建设立场鲜明、成效显著。特别是以全面从严治党为行动主线，中国共产党“创造了一种独特的、以监督和纪律为基础的、可以完善党的执政能力的政党治理模式”(6)Rogier Creemers and Susan Trevaskes, Law and the Party in China: Ideology and Organisation, New York: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20, p. 14-15.。同时，以政治进步和经济发展为支撑，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也得到了创新性发展和创造性转化，成为了提升国家实力的重要着力点。伴随国家实力的全面提升，中国共产党坚持和谐互惠、合作共赢，用“以和为贵”的价值理念为中华文化的国际性传播提供了更加具体、更为客观的事实依据。

(三)国际影响力持续增强

美国对华政策研究智库大西洋理事会在2021年的一篇研究报告中指出，“1980年的时候，世界上只有阿尔巴尼亚一个国家认可中国的影响力。然而，四十年之后，中国的影响力持续增强，已经成为了撒哈拉以南非洲和大部分东南亚地区的主导力量，且这一趋势在全球范围内不断扩大。”(7)Jonathan D. Moyer, Collin J. Meisel, Austin S. Matthews, David K. Bohl, and Mathew J. Burrows, China-US Competition: Measuring Global Influence, Washington D. C.: Atlantic Council, 2021, p. 10.围绕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中国是如何影响世界的这一研究主题，海外智库、学者对新时代中国的国际影响力进行了富有原创性的讨论。以“一带一路”倡议为例，美国顶尖智库兰德公司通过深入分析中国对外基础建设投资的主要特征和战略意图指出：“‘一带一路’倡议已成为中国外交政策的基石，……它不仅有助于提升中国的声誉，还能确保中国与伙伴国之间的稳定关系，随着时间的推移，其影响力会不断提高。”(8)Rafiq Dossani, Jennifer Bouey and Keren Zhu, Demystifying the Belt and Road Initiative, California: Rand Corporation, 2020, p. 25.与此观点类似，美国全球领导力联盟机构也认为，全球经济投资增长让中国的贸易伙伴超过了美国，其战略影响力正在不断提升。此外，航空航天、5G等关键领域的科技创新也有可能对全球科技行业产生重大影响(9)U.S. Global Leadership Coalition, China’s Growing Global Influence: What’s at Stake? https://www.usglc.org/media/2021/05/USGLC-Fact-Sheet-Chinas-Growing-Global-Influence.pdf, 2021-05-01.。以应对全球气候变化为分析切入点，德国汉堡大学社会学教授Anita Engels重点探讨了政治制度对全球气候治理的作用，基于探讨结果她提出，中国政府在气候治理和低碳发展方面的行动是积极有效的，这背后的关键就是中国的制度优势(10)Anita Engels, “Understanding How China Is Championing Climate Change Mitigation”, Palgrave Communications, Vol.4, No.101, 2018, pp.1-6.。以推动全球气候治理体系建设为目的，将低碳转型纳入国家发展战略，中国正在为解决世界性难题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面对突如其来的新冠肺炎疫情，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迎难而上，用成功抗击疫情的生动实践向世界证明了中国共产党身处逆境中的非凡领导力。与西方国家以自我为中心的竞争状态不同，中国共产党在不惜一切代价保护本国人民的同时，还积极为其他国家提供抗疫援助。这些实践和努力不仅让中国的全球影响力再次扩大，也为人类社会共同应对全球性的风险挑战做出了有力示范(11)Nourah S. AlTakarli, “China’s Response to the COVID-19 Outbreak: A Model for Epidemic Preparedness and Management”, Dubai Medical Journal, Vol. 3, No. 2, 2020, pp. 44-49.。

二、海外学者对中国共产党百年成就的归因分析

多国学者和政要表示，中国共产党百年来取得显著成就，主要归因于发挥了马克思主义政党的领导力量、坚守了人民至上的执政理念、实施了一张蓝图绘到底的战略规划以及创造了务实高效的治理方式。

(一)坚守初心不断自我革命的中国共产党是办好中国事情的关键所在

中国共产党进行了革命、建设、改革的伟大实践，使得一个拥有超大型人口规模的中国实现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海外政界学界客观公正地评价了中国共产党对于中国发展的重要贡献，他们普遍认为“中国共产党领导是‘中国进步奇迹’的主要因素。”(12)Marwa Yahya, WATCH: Main Factor Behind ’Chinese Miracle of Progress’ Is the CPC, Says Egypt’s Ex PM, https://www.iol.co.za/news/partnered/watch-main-factor-behind-chinese-miracle-of-progress-is-the-cpc-says-egypts-ex-pm-9e8c0d04-f6d0-4815-b251-d907adeaad06, 2021-07-06.

坚定的社会主义信仰是中国共产党建党立国的先决条件。中国共产党是如何战胜千难万险夺取革命胜利的？面对“一穷二白”、内忧外患的新中国，中国共产党又是如何带领人民铸就辉煌的？邓小平曾总结道，“就是因为我们有理想，有马克思主义信念，有共产主义信念。”(13)《邓小平文选》(第三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年，第110页。与亡党亡国的苏联共产党不同的是，中国共产党始终没有放弃过自己的信仰，由此产生了前所未有的精神力量和凝聚力，支撑着这个党团结带领人民实现了国家独立、克服了“文革”危机、开启了改革开放。国际企业战略家Robert Lawrence Kuhn将中国共产党人的信仰描述为一个四层次的结构体系，并指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政治信仰位于该结构的顶层……这赋予了中国共产党强大的凝聚力”(14)Robert Lawrence Kuhn, How China’s Leaders Think, Singapore: John Wiley and Sons (Asia) Pte. Ltd., 2010, p. 488.。这种凝聚力使得中国共产党完成了“从革命党到执政党再到全民党”的身份转变，最终“成为了一个包括工人、农民、学生、私营企业家和技术精英等在内的‘社会聚合体’”(15)Mu Chunshan, China’s Communist Party: 3 Successes and 3 Challenges, https://thediplomat.com/2017/10/chinas-communist-party-3-successes-and-3-challenges/, 2017-10-28.。概言之，这个由少数人创立的中国共产党因为信仰承受住了百年风雨，并使得中国成为了世界上最重要的国家之一。

党建优势是中国共产党能够取得辉煌成就不可或缺的原因。中国共产党在危难之际化险为夷、在曲折面前奋勇前行、在艰难之时逆流而上、在实践探索中创造奇迹，这一切靠的就是它始终重视自身建设，并且能够长期保持先进性和纯洁性。“中国共产党的成功秘诀之一在于党建优势”(16)Global Times, CPC Leadership, Commitment and Mobilization Drive China’s Success: Robert Kuhn. https://www.globaltimes.cn/page/202106/1227084.shtml, 2021-06-26.，不仅敢于自我革命，而且善于从不同的政治力量中吸取教训，通过加强纪律、改善作风、惩治腐败、打击不法行为等举措为中国持续发展铺平道路。为此，美国对外关系委员会高级研究员Elizabeth Economy强调，正是因为中国共产党具有自我纠错的能力，才使中国更有韧性和活力来应对各种挑战(17)Elizabeth Economy, The Third Revolution- Xi Jinping and the New Chinese State,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8, pp.32-33.。美国著名智库、布鲁金斯学会约翰·桑顿中国中心副主任Ryan McElveen提出，习近平将中国共产党的反腐运动提升到了新高度，这一运动深入而广泛，不仅能够提高政府官员的工作效率、提振经济发展、推动相关改革，还有助于树立良好的执政形象，进而增强人民对中国共产党坚守执政使命的信心(18)Ryan McElveen, Debunking Misconceptions about Xi Jinping’s Anti-Corruption Campaign. https://www.chinausfocus.com/political-social-development/debunking-misconceptions-about-xi-jinpings-anti-corruption-campaign/, 2014-07-14.。新加坡外交官Kishore Mahbubani教授则总结道，中国共产党以严明的纪律和灵活多变的政策增强了中国政治体制的韧性，这也是解释中国在经济和社会发展方面取得非凡进步、中国人民对中国共产党高度信任的重要依据(19)Kishore Mahbubani, Has China Won? The Chinese Challenge to American Primacy, New York: Public Affairs, 2020, p.121.。

(二)人民是中国发展的不竭动力

2021年11月20日，中共中央对外联络部以线上线下相结合的方式举办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专题宣介会，多国政党领导人、驻华大使在宣介会上表示，“坚持人民至上”是中国共产党取得历史性成就的重要原因，也是各国执政党最应该学习的经验之一(20)《“坚持人民至上”是中国共产党成功的关键——多国驻华大使热议学习中共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16930836129216903&wfr=spider&for=pc, 2021-11-20.。

中国共产党坚持人民至上，获得了人民的支持与信赖。世界最大的公关公司Edelman在2021年1月发布了一份报告，其中统计了超过33000份不同国家民众对本国政府信任度的调查结果。该报告显示，中国民众对中国政府的信任度达82%，在所有受访的28个国家中排名第一，这一数据也远远高于世界各国的平均值(61%)(21)Daniel J. Edelman Holdings, Inc. 21st Annual Edelman Trust Barometer: Global Report, Chicago: Edelman, January, 2021, p. 44.。日本最有影响力的华语媒体《东方新报》评价了中国共产党赢得人民信赖的主要原因：“民众受苦、国家贫穷是近百年来中国人民最大的痛……中国共产党兑现了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人民承诺，历史性地解决了绝对贫困问题，现在正在朝着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迈进。这是中国共产党给人民描绘的美好蓝图。”(22)《なぜ中国共産党は長期的に中国を指導できるのか?》， https://news.yahoo.co.jp/articles/69cfde5615087a7981c5c29671ae17ce71e4c73b, 2021-07-11.南非最大新闻网Independent Online撰文指出，中国的显著成就基于两个方面因素：其中之一就是中国共产党始终将人民的进步放在本国发展轨迹的中心位置，通过这种方式，中国人民得以建立一个不以利润为中心，而是以穷人中最贫困者的进步为中心的社会(23)Buyile Matiwane, Waking up in a New, Quite Different China Thanks to the CPC, https://www.iol.co.za/news/politics/opinion/waking-up-in-a-new-quite-different-china-thanks-to-the-cpc-b3325480-da9f-460a-a66d-6cdf047f3eb4, 2021-06-15.。欧洲左翼第一副主席Maite Mola公开表示，“中国共产党人民至上的理念将对当今世界产生重要影响。”(24)Xinhua, Interview: Spanish Communist Leaders Say CPC Critical in Pushing forward China’s Development, http://www.xinhuanet.com/english/special/2021-03/27/c_139840117.htm, 2021-03-27.

中国共产党来自人民、依靠人民、为了人民，拥有了发展的引擎。美国著名历史学家John King Fairbank指出，1911年的辛亥革命未能引导建立西方自由民主式的中国，其重要原因就是缺少政治体制且缺乏人民参与(25)John King Fairbank, The United States and China, Fourth Edition, Massachusetts: Harvard University Press, 1983, p. 223.。得民心者兴、失民心者亡。中国人民选择了中国共产党，中国共产党在国家建设实践中也始终心系人民，矢志不渝捍卫着人民的利益。正如美国作家Anna Louise Strong所说，“中国人民像大海……共产党人像大海中的鱼，生活在大海之中”(26)[美]安娜·路易斯·斯特朗:《中国人征服中国》，刘维宁等译，北京：北京出版社，1984年，第26页。。一百多年来，中国共产党通过不断发展的理论指导、不断完善的制度保障、不断优化的政策导向落实着对人民立场的坚守，并将之体现在实实在在的惠民成果之中，同时也用实际行动回答了政党应该为什么人谋利益以及如何为其谋利益的问题。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Joseph Eugene Stiglitz认为,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所有改革都是以改善中国人民福祉为目的，都是为了确保人民生活水平向前发展的(27)Joseph E. Stiglitz, Reflections on China’s 13th Five Year Plan, https://www8.gsb.columbia.edu/faculty/jstiglitz/sites/jstiglitz/files/13th%20Five%20Year%20Plan.pdf, 2016-03-19.。西班牙共产党主席Jose Luis Centella从后疫情时代的经济复苏角度再次肯定了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为经济复苏作出的重要贡献，他认为“中国共产党使自身真正成为人民的党，而中国人民成为了发展的引擎。”(28)José Luis Centella, Chinese People Have Worked as an Engine of Development Amid Pandemic, https://news.cgtn.com/news/2021-07-05/Chinese-people-have-worked-as-an-engine-of-development-amid-pandemic-11DWRRCN1rW/index.html, 2021-07-05.

(三)科学规划是中国成功的鲜明特色

“适应时代要求的强有力的规划是中国成功的主要原因之一”(29)Danielle Follett, “China in the Twenty-First Century: Present and Future”, International Critical Thought, Vol.3, No.4, 2013, pp. 510-520.。中国共产党尊重历史发展规律，制定出符合国家利益和人民要求的发展规划，这不仅表现在“两个一百年”的长远奋斗目标上，而且还落实在每个发展阶段的五年规划(计划)中。

在深刻分析全球发展趋势和精准把握国内发展大局的基础上，中国共产党通过加强顶层设计和总体规划，为中国人民擘画出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宏伟图景。1964年，中国共产党第一次正式提出建设“四个现代化”的奋斗目标，标志着中国领导人开启了与西方现代化相媲美而进行的全新尝试(30)Vidya Nand Mishra, “China’s Four Modernisations: Historical Perspective”, Proceedings of the Indian History Congressm, Vol. 49, 1988, pp. 575-578.。通过实现“四个现代化”追赶西方世界的发展脚步深刻影响了以邓小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作出了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长期规划。1987年，中国共产党将这一长期规划阶段化，制定了中国现代化建设的“三步走”发展战略。“三步走”战略是符合中国实际、切实可行的发展步骤，使中国社会树立信心、凝聚共识，并最终让人民意识到中国共产党正在领导国家朝着正确的发展方向前进(31)Marcus Vinicius De Freitas, Reform and Opening-up: Chinese Lessons to the World, Rabat: Policy Center for the New South, 2019, p.19.。在“三步走”战略的第二步即将实现之际，中国共产党提出了“两个一百年”的远景目标。2021年，第一个百年奋斗目标的顺利实现让中国现代化道路有了新起点，遵循习近平总书记提出的“两步走”战略安排，中国共产党正带领人民向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奋进。回顾中华人民共和国70多年的发展历程可以看出，中国共产党分步骤设立的规划和目标是一脉相承的，这成为中国经济社会持续发展的独特动力，也体现了中国共产党执政规划的连续性、稳定性。

中国共产党针对不同时期的重点任务制定出具体的战略规划，将未来蓝图分解成了一个个阶段性任务。新中国建立初期，由于当时缺乏社会主义国家建设经验，中国共产党借鉴苏联经济模式制定了中国的“一五”计划(1953—1957年)，被认为是对世界进程产生深远影响的重要事件(32)E. Stuart Kirby, “China’s First Five-Year Plan”, Journal of the Royal Central Asian Society, Vol. 42, No.3-4, 1955, pp. 269-274.。在认识到苏联经验不完全契合中国具体国情之际，中国共产党及时做出调整，最终取得了“一五”计划的成功。随着改革开放和现代化进程的不断推进,中国共产党的规划方式从指令性计划逐渐嬗变到了兼具指引性、前瞻性和预见性的发展规划。美国经济学家Barry Naughton认为，中国用“规划”取代“计划”编制的“十一五”规划是革命性的，展示了中国共产党旨在应对可持续性、协调性和竞争性等问题的决心，体现了发展观念的重大转变(33)Barry Naughton, “The New Common Economic Program: China’s Eleventh Five Year Plan and What It Means”,China Leadership Monitor, No.16, 2005, pp. 1-10.。进入新时代之后，中国共产党在执政规划的理念、方法和实践途径上再次创新，制定了实践新发展理念的第一个五年规划(“十三五”规划)。美国情报研究局的高级经济分析师Oliver Melton认为，“十三五”规划代表了中国共产党“政策制定的连续循环，而不是离散的总体蓝图”(34)Oliver Melton, State and Market in Contemporary China: Toward the 13th Five-Year Plan. Washington D.C.: Center for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CSIS), 2016, pp. 42-44.。美国《Noema》杂志主编Nathan Gardels基于全球发展视角提出，“中国的规划为其他经济体的平衡发展以及世界的可持续发展带来了新的机遇”(35)Nathan Gardels, “China’s New Five-Year Plan Embraces the Third Industrial Revolution”, New Perspectives Quarterly, Vol.33, No. 1, 2016, pp. 2-5.。随着“十三五”规划的圆满收官，中国共产党编制了更具战略眼光的“十四五”规划，表达了中国共产党对现代化建设、科技创新以及结构性改革等问题的重点关注。

(四)中国之治是百年成就的重要保障

“中国正在创造一种完全不同的治理模式，无法套用已有的任何发展模式来解释它。”(36)Zheng Yongnian and Lance L.P. Gore, The Chinese Communist Party in Action-Consolidating Party Rule,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21, p. 2.一个曾经备受欺凌的东方民族，如今赢得了全世界的尊重与信赖，中国的国际地位发生了显著变化，原因就在于中国共产党创造了前所未有的新型国家治理体系。

适应性的治理理念使中国能够经受住各种挑战。美国道尔顿州立学院的政治学教授Baogang Guo强调，中国共产党在国家治理方面的经验超越了政治学已有的分析范式，他认为“中国开启了国家治理制度化、合理化和法治化的进程，这一进程将党的领导嵌入到现代化的国家治理体系之中，既提升了治理效能，也有助于增强中国共产党的执政稳定性和韧性。”(37)Baogang Guo, “A Partocracy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Governance System Reform under Xi Jinping”,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China, Vol.29, No.126, 2020, pp. 809-823.德国特里尔大学中国政治经济学教授Sebastian Heilmann和美国文理科学院院士Elizabeth J.Perry共同提出了“中国适应性治理”的命题。在他们看来，中国共产党在毛泽东时代就成功塑造起了一种令人惊讶的治理方式，这种方式极具适应性,能够经受住各种内生性和外源性的挑战(38)Sebastian Heilmann and Elizabeth J. Perry, Mao’s Invisible Hand: The Political Foundations of Adaptive Governance in China, Cambridge, Harvard University Asia Center, 2011, pp.1-10.。美国学者Jean C. Oi 和Steven M. Goldstein对“中国适应性治理”作了进一步的实证分析，他们从地方治理入手，调查了中国共产党在不断变化的经济、政治环境中推行适应性治理的实际情况，并指出中国共产党的一系列制度设计(如增加监管的透明度和公平性、完善党员干部管理规定等)推动了治理改革，进而建立了一种混合的具有持久性和适应性的发展中国家治理方式，这些对实现良好治理至关重要(39)Jean C. Oi and Steven M. Goldstein, Adaptive Governance in a Chinese County, California: Stanford University Press, 2018, p. 113.。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法学教授Larry Catá Backer总结得出：“中国共产党没有效仿西方模式，也没有拥抱苏联模式，而是选择了一种更为合理、更加务实的治理方式。”(40)Larry Cata Backer, “The Party as a Polity, the Communist Party, and the Chinese Constitutional State: a Theory of State-Party Constitutionalism, Journal of Chinese and Comparative Law, Vol.16, No.1, 2009, pp. 101-168.

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为中国创造了良好的国际环境。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之初就要建立马克思主义创始人所倡导的“自由人的联合体”。如今，人类正处于一个挑战层出不穷、风险日益增多的时代，面对世界经济的复杂形势和恐怖主义、重大传染性疾病、气候变化等全球性问题，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可能做到独善其身。基于此，中国共产党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中国方案。西班牙共产党主席José Luis Centella认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中国共产党提出的一个重要承诺，通过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一个更加平等的国际秩序，从而使各个国家能够以平等的身份相处(41)何娟、苏佳维：《中共让社会主义充满生机活力——专访西班牙共产党主席森特利亚》，《参考消息》2021年3月25日。。美国詹姆斯麦迪逊大学政治学教授Yi Edward Yang借鉴社会认同理论和战略叙述框架，提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习近平领导下的中国融入全球治理体系的一种战略选择，体现了中国参与全球治理的长期愿景，也是中国共产党为解决人类共同难题贡献的独特“中国智慧”(42)Yi Edward Yang, “China’s Strategic Narratives in Global Governance Reform under Xi Jinping”, Journal of Contemporary China, Vol. 30, No.128, 2021, pp. 299-313.。津巴布韦陆军军官Blessed Ncube以他在中国学习和生活的经历感受到了“安全稳定的环境在中国随处可见”“中国正在向世界传达和平发展、共享互惠的理念，通过多种方式促进更大范围的团结合作”(43)Blessed Ncube, China’s Peaceful Development Sets Example for World: CPC in Eyes of Foreign Military Students, http://eng.mod.gov.cn/news/2021-07/15/content_4889790.htm, 2021-07-15.。简言之，中国人民对于和平发展的需求同世界人民的需求息息相通，正如乌克兰驻华大使Oleh Oleksiyovych Dyomin所表达的，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发展理念让我们懂得，在现代社会中人类需要肩负起共同的责任，“我们不仅仅为地球，而是为整个宇宙创建一个美好的未来。”(44)《乌克兰驻华大使：人类要共同担负创建美好未来的责任》，http://world.people.com.cn/n1/2018/0207/c1002-29811549.html, 2018-02-07.

三、海外学者对中国共产党百年成就的基本结论

中国共产党所取得的历史成就不仅意味着中国的进步、中华民族的复兴，也意味着人类社会的进步、人类文明的发展。英国学者John Ross主张从民族复兴和国际比较两个角度来评价中国共产党取得的历史成就，他认为，“中国共产党领导了占人类人口比例最多的中国人民取得了迄今为止最大的变化，创造了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社会成就，这样的成就为中国的任何国际交流提供了起点。”(45)John Ross, What the 100th Anniversary of the CPC Means for Humanity, https://www.learningfromchina.net/what-the-100th-anniversary-of-the-cpc-means-for-humanity/, 2021-07-16.他的观点得到了多数学者的认同，基本认可中国共产党百年来成功开启了一个东方大国的复兴之路、促进了中国与世界之间的良性互动、推动了全球化时代人类文明的多样性发展。

(一)开启了中国这个东方大国的复兴之路

中国共产党的诞生“点亮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灯塔”(46)习近平：《在纪念辛亥革命11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北京：人民出版社，2021年，第4页。。在百年的接续奋斗中，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创造了历史，一个饱受欺凌、任人宰割的东方大国迎来了从站起来、富起来到强起来的伟大飞跃，中华民族也迎来了实现伟大复兴的光明前景。

中国共产党的建立为中华民族之崛起提供了可能。18世纪后期，随着英国工业革命、美国独立战争以及法国大革命的成功，西方诸多国家顺利走向了工业文明时代，深刻改变了人类文明的进程。但是，争夺利益和霸权的西方殖民主义势力已经不再满足于国内市场，将目光转向了这个尚处于封建时期的东方国家。1840年6月，英国舰船入侵中国，两年后清政府被迫议和，签订了割地赔款的《南京条约》，从此进入了中国人民饱受苦难、中华民族饱经沧桑的历史阶段。随后，第二次鸦片战争、中法战争、中日甲午战争、八国联军侵华战争相继爆发。为了寻求民族独立、社会发展，中国社会的各种力量都曾登上历史舞台，无数仁人志士一次次抗争、一次次求索。但是，无论是太平天国运动，还是百日维新，或者是辛亥革命，最后都没有能够改变中国人民的悲惨命运。西方社会的众多思想也涌入中国，但是哪一个才能给中国带来光明？无人可知。直到1917年10月，俄国传来了十月革命的胜利消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的诞生给中国带来了希望。一些倾向于社会主义的知识分子开始在马克思主义的旗帜下集合起来，中国共产党应运而生，这是一个由马克思主义指导的全新的政党。历史证明，尽管20世纪早期全国曾出现过300多个政党和政治团体，但这些政党大都昙花一现，只有中国共产党最终成为了历史与人民的选择，深刻改变了中华民族屈辱的命运，为处于危亡境地的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带来了光明和希望。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创造了条件。近代以来直到20世纪早期，中国仍处于国将不国的悲惨境地，对内不能保护国民生存与安全，对外不能捍卫国家主权和尊严，百姓生活在兵荒马乱的恐慌之中。中华民族如何继续生存下去成为了中国共产党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也成为了这个马克思主义政党在成立之初就坚守的初心与使命。以毛泽东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团结带领全党全国人民，建立了中华人民共和国，真正意义上实现了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彻底结束了中华民族饱受欺凌的屈辱历史，从此开启了中华民族发展进步的新纪元。美国著名马克思主义学者Maurice Jerome Meisner表示，“1949 年对中国人民和中国共产党人而言是个充满希望和自豪的年份。这一年，中国共产党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取得胜利，在中华大地上建成了一个统一的、稳定的社会主义国家，实现了人民期待的民族独立愿望。”(47)Maurice Jerome Meisner, Mao’s China and after: A History of the People’s Republic, Third Edition, New York: The Free Press, 1999, p. 74.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战胜了多重严峻挑战，一个经济文化落后的东方大国在错综复杂的国内国际环境中站稳了脚跟。与此同时，中国共产党通过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建立了社会主义制度、经过几个五年计划逐步建立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通过和平共处五项基本原则打开了外交工作的新局面、开展整风运动进一步密切了党与人民群众的联系等等，这一系列的政策举措使得中国在探索中不断积累了建设社会主义的宝贵经验，为持续改善人民生活水平、推动经济社会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也为中华民族实现由衰落走向富强的伟大复兴创造了根本的社会条件。

改革开放的提出与推进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奠定了基础。“文化大革命”结束以后，以邓小平同志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深刻认识到经济建设是国家的中心工作，继而作出了实行改革开放的历史性决策。在此基础上，制定了到21世纪中叶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发展战略，正式开启了中国式现代化建设进程。然而，20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东欧发生剧变、苏联最终解体，社会主义发展遭遇到前所未有的挑战与考验，“历史终结论”成为了西方社会的主流意识形态。尽管许多国家对共产主义信念发生了动摇，但中国共产党依然坚定走社会主义道路，志在通过改革开放将中国建设为一个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国家。从农村改革逐步走向城市改革，从最初独立的经济体制改革最终扩展到涉及各方面的体制改革，从实施扩大内需战略到深度融入经济全球化潮流，中国共产党在社会主义实践中一步一步推进了改革开放的进程，也使得中国实现了从封闭半封闭到全方位开放的历史性转变。历史证明，实行改革开放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唯一出路，中国用短短30多年时间实现了从生产力相对落后的状况到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的历史性突破，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的面貌发生了极大的改变。进入新时代之后，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以强烈的责任担当，在肯定显著成就的同时强调要以更大的政治勇气和智慧推进全面深化改革，改革开放由此从局部探索进入了系统集成的新局面。今天的中国共产党和中国人民可以向世界庄严宣告，改革开放为中国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安定有序打下了坚实基础，我们比历史上任何时期都更接近、更有信心和能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目标。

(二)促进了中国与世界之间的良性互动

21世纪的今天，面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各国必须结成休戚相关的命运共同体。中国的百年成就不仅源于自身的努力，也得益于国际环境的相辅相成。在中国全面崛起和世界深度转型之际，中国在与世界的联系互动中寻求发展机遇，世界的进步与中国的发展逐渐形成了良性的互动态势。

世界转型推动着中国时代的到来。第二次世界大战打破了欧洲主导的国际秩序，在美国、苏联、英国、中国等主要战胜国主导之下规定了国际秩序的新规则，当然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在新国际体系中依然掌握着绝对话语权。然而，20世纪90年代东欧发生剧变、苏联正式解体，世界社会主义运动由此陷入了历史的低潮，世界随即发生了重大而深刻的变革。传统资本主义大国相对实力不断下降，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等新兴大国群体性崛起，如何推动经济社会稳定发展成为多国国家战略中的核心议题，世界进入了合作性竞争时代。尽管中国面对的是一个变化深刻、机遇与挑战并存的世界形势，需要在充分利用外部条件的过程中主动创造良好的发展环境；需要在解决国内发展问题之余兼顾来自外部的多重挑战；需要在接受既有国际规则的同时积极参与制定新的国际规则，但不可否认的是，中国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发展契机，中国在世界转型过程中逐步开启了属于自己的时代。

中国为完善全球治理提供了坚强的后盾。随着全球化进程的不断推进，一批新兴经济体迅速崛起，全球治理体制在实践中发生了深刻变革。虽然中国在发展水平上仍然属于发展中国家行列，但是在经济发展规模上又是世界第二大经济体，拥有着独特的国际影响力。在这种情况下，一方面，网络安全、气候变化、恐怖主义、重大传染性疾病等全球性问题的影响程度已经超出了世界各国分别应对的可能，亟需各国携手应对、共同解决。在处理人类共同面对的重大问题上，中国充分体现出大国的自信与责任担当。另一方面，作为拥有14亿多人口的大国，中国在治理方面的成功经验受到了广大发展中国家的高度肯定，他们希望中国能够在国际事务中积极为广大发展中国家发声。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推动变革全球治理体制中不公正不合理的安排……特别是要增加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的代表性和发言权……努力使全球治理体制更加平衡地反映大多数国家意愿和利益。”(48)中共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习近平关于总体国家安全观论述摘编》，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18年，第242-243页。总之，推动全球治理机制向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是中国在全球治理方面的目标追求，中国也以实际行动证明了其治理理念、治理能力的实践性、有效性，为完善全球治理体系注入了强劲动能，贡献了中国力量。

(三)推动了全球化时代人类文明的多样性发展

中国经过百年积淀之后，使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以崭新样态呈现在世界人民面前，提升了人们对于社会主义事业的信心，为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带来了希望，塑造了发展社会主义的新模式，为促进人类文明的多样性发展写下了浓墨重彩的中国篇章。

中国道路为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拓宽了途径。新中国建立之后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在取得经济快速发展的同时始终保持着社会稳定，中国共产党以巨大的理论勇气和实践智慧逐渐探索出了一条适合国情、独具特色的发展道路。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善于创新，以新思想引领新常态、以新理念指导新实践，在实践探索中不断深化对经济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越走越宽、越走越广。顾名思义，中国道路是指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中国人民开创并形成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是一条成就显著、非西方现代化模式的现代化发展道路。中国道路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不仅意味着中国成功解决了如何通过走社会主义道路实现现代化的历史难题，打破了“现代化=西方化”的固有模式；也意味着中国以自身实践“给人们指出了一条摆脱全球资本统治的破坏性进程的出路”(49)肖桂清等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基本问题研究》，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年，第210页。，为那些想要实现现代化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中国道路拓宽了广大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成为能够持续造福人民的发展道路，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全球化时代人类文明的多样性发展。

中国方案为促进世界和平发展提供了战略选择。世界正处于百年变局的关口，中国共产党将自身发展放到全球视野中，以世界眼光关注人类前途命运，提出了切实可行的中国方案。面对新时代越发复杂的世界形势和日益严峻的全球性问题，如何在融入世界的同时寻求自身发展成为了各国政府面临的主要时代课题。中国领导人站在世界变化大格局的高度深入思考，认为“社会主义中国……可以对人类有较大的贡献”，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目标追求，呼吁在新时代建立平等均衡、包容互惠的新型国际关系，推动世界朝着更加开放、更多合作、更好共赢的方向发展。理念规范行动，为了有效推动国家社会的对话合作，切实推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建，在此基础上中国政府提出了建设“一带一路”的战略倡议。事实证明，“一带一路”倡议为当今世界各国进一步加大对话合作提供了切实可行的路径选择。截至2022年2月6日，已有148个国家和32个国际组织与中国签署了200余份共建“一带一路”合作文件。可以自豪地说，人类命运共同体、“一带一路”的倡议等一系列中国方案的提出顺应时代潮流，符合各国利益需要，既体现了中国的智慧、责任与担当，也为增进人类共同福祉、促进世界和平发展提供了选择。正如英国学者John Ross所呼吁的，“世界需要更大范围的合作……一百年前由少数人创立的中国共产党，将同时决定中国和世界的命运。当前发展中的世界形势表明，未来中国和世界人民都需要中国共产党坚持共享互惠的发展理念、走和平发展道路。”(50)John Ross, What the 100th Anniversary of the CPC Means for Humanity, https://www.learningfromchina.net/what-the-100th-anniversary-of-the-cpc-means-for-humanity/, 2021-07-16.

四、结语

回首百年奋斗历程，中国共产党团结带领人民进行革命、建设和改革，开辟了中国历史的新纪元、开创了中国特色主义的伟大事业、创造了人类历史上最振奋人心的发展奇迹。以百年大党的奋斗之路为基本坐标，追寻新中国变革发展的实践轨迹，海外学者对中国共产党长期执政所取得的成就和展现出来的政治智慧进行了多维度的解读。这些解读结果不仅为国内学者剖析西方话语逻辑提供了有益素材，也让世界客观认识中国共产党有了重要窗口。值得注意的是，随着中国在政治、经济、文化、制度等领域的快速发展，海外学者对中国共产党的研究呈现出了主题持续变化、理论不断更新、观点越发多元的发展态势。这其中不仅有基于已有范式解读中国共产党执政逻辑的理论尝试，也有从中国实际出发评价中国共产党治理模式的事实论证，还有以超越性视角探讨中国式现代化道路重要意义的深刻思考。作为中国学者，我们必须发挥新时代学术研究的主人翁精神，建立用理论与海外学者开展对话的学术信心，提高用奋斗故事表达中国话语的传播能力，将解构西方话语与构建中国话语相统一，为提升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的国际形象注入强大的智库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