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洪亮,张 龙
生态农业指在生态学原理与经济学原理基础上建立起来的复合型大农业,具有高效、持续的基本特点,它的产生是人类农业文明的重大变革。现代生态农业兴起于20 世纪20 年代的欧洲,虽然我国生态农业起步晚,但发展迅速,已经成为我国农业现代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目前,国外对生态农业理论的研究已经十分成熟,但国内对于生态农业理论发展历程与经验的梳理、总结较少,缺乏作为独立问题研究的经验。本文通过对我国生态农业发展历程和发展经验的分析,试图找到深化生态农业发展的创新之路。探究生态农业发展历程和发展经验对我国生态治理、环境保护、乡村振兴和深化改革具有一定的参考价值,对发展循环经济、低碳产业以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具有重要意义。
从20 世纪50 年代开始,“石油农业”逐渐成为全球农业发展的主流模式,但“石油农业”造成的生态破坏也成为了制约农业健康发展的重要问题。农业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我国对“石油农业”的生产模式进行了有益探索。到改革开放之初,我国“石油农业”发展水平已经初具规模,受“石油农业”发展模式的影响,我国农业生产与生态环境保护之间的矛盾也在不断加剧。此时,由于我国的农业生产技术落后、缺乏足够的生态环境保护意识,形成大量毁林毁草、围湖造田的“开荒”现象,不合理的耕作方式加剧了水土流失和耕地退化,致使农业生产陷入生态环境危机。为打破生态环境保护对农业生产的桎梏,我国学术界和环境保护机构率先开启了对农业生产新模式(生态农业)的探索。1980 年,全国农业生态经济学术讨论会上“生态农业”一词首次出现,生态农业成为我国实现农业现代化重要战略的新探索。1982 年,中国农业生态环境保护协会正式提出发展生态农业的号召并开始实践探索工作。北京市环境保护研究所组建的留民营村生态农业试点和浙江省环境保护研究所组建的山一村生态农业试点几乎同步开启实践探索工作。1983年,中共中央印发《当前农村经济政策的若干问题》,文件提出我国要走农林牧副渔全面发展的多样式合作经济,要不断促进传统农业向现代化农业转化,为生态农业的进一步探索增添了动力。同年,西南农学院教授叶谦吉和重庆市科学技术委员会分别选定具有代表性的乡村进行生态农业的实践探索,标志着生态农业实现由理论转向实践的巨大进步。
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和市场经济的不断发展,经济收益和粮食产量成为影响我国农业生产的关键指标,“石油农业”越发成为我国农业生产的主要模式,但“石油农业”自身“粗犷式”的生产模式致使我国生态环境的压力与日俱增。同时,我国生态农业的实验也取得了重大进展,通过实践证实了在我国发展生态农业的必要性和可行性,“石油农业”短板有望得以弥补。1984年《国务院关于环境保护工作的决定》提出“积极推广生态农业”。1985年《关于发展生态农业加强农业生态环境保护工作的意见》提出建设生态农业试点的具体要求。1986 年中央一号文件即《关于1986 年农村工作的部署》强调要紧抓农业发展,重视农业投资,不断强化农业的基础地位。国家对农业的扶持与肯定为生态农业的示范发展培育了良好环境。1991 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十年规划和第八个五年计划纲要》提出“继续搞好环境治理示范工程和生态农业试点”。全国大部分地区在国家有关政策的激励和引导下都陆续开展了“生态户”“生态村”“生态乡”和“生态县”建设。1987年江苏省大丰县率先开展“生态县”建设,成为全国生态农业发展的示范和标杆,辽宁大洼县、湖南南县、山西闻喜县等地也同步开展了“生态县”的示范建设。在“生态县”的示范带动下,全国17 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建立起生态农业的19 个试点,发展规模由“生态户”“生态村”逐渐向“生态乡”与“生态县”转变,生态农业发展在全国范围内形成示范效应。
生态农业示范性发展以来,示范区生态环境逐渐改善,人均可支配收入明显增加,形成了环境治理、经济增长与文化传播相融合的基本格局。生态农业依托“文化小镇”“民俗乡”“度假村”和“采摘园”等特色平台走出了一条集绿色土产、技术加工、文艺演出和观光旅游循环发展的经营之路。然而我国部分地区由于过度垦荒、海拔较高、降水稀少等原因使得当地生态危机严重,加之“石油农业”和工业开发的开展使得本就脆弱的生态环境趋向崩溃。因此,发展生态农业逐渐成为化解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之间深层矛盾的重要对策,体现了“边治理边发展”的创新思路。为了进一步扩大示范性发展的经济收益与环境效益,我国于1993 年至2003 年开启了生态农业规模化的发展历程。1993 年农业部等7个部委(局)累计投入60 亿元,通过建设配套工程、普及生态农业技术的方式挑选第一批51 个代表县开展“生态农业县”的规模化建设。2000年第二次全国生态农业县建设工作会议召开,全面总结第一批“生态农业县”发展经验并部署第二批50 个“生态农业县”的规模化建设。通过政策引领,我国生态农业以“生态农业县”的方式急速扩张,标志着我国生态农业建设与发展不断成熟。但急速发展带来的发展失衡和发展停滞弊端也在逐渐显露,我国生态农业迫切需要实现规模化发展向可持续性发展的模式转变。
生态农业的急速发展造成了发展失衡和发展停滞的巨大“后遗症”,很长一段时间内,GDP一直作为生态农业发展的“第一指标”,生态农业的规模化发展逐渐被“第一指标”所绑架并陷入了发展瓶颈,这种追求片面指标的发展模式造成了生态农业的畸形发展与失衡状态。转机出现在生态农业“可持续”发展模式的提出:2005年,党的十六届五中全会提出“坚持以科学发展观统领经济社会发展全局”的总要求。同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进一步加强农村工作提高农业综合生产能力若干政策的意见》下发,促进了生态农业基础设施的不断完善和新型科技的持续投入。2007年,党的十七大报告提出“走中国特色农业现代化道路”的指导方针,“可持续”成为化解生态农业失衡和停滞危机的重要手段。通过“可持续”发展,中国生态农业突破了发展瓶颈,发展成果得到联合国环境规划署的赞许认同:我国7个“生态村”获得“全球500佳”荣誉称号。同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积极发展现代农业扎实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的若干意见》明确指出,要把建设现代农业放在首位。在现代发展理念的指引下生态农业的发展水平持续提高,土地产出率、资源利用率和农业劳动生产率明显提升。我国生态农业逐渐形成“绿色生产→绿色消费→绿色生产”循环发展的经营模式和以国家示范引领为主导、个人与集体相统筹的生态农业全局网络。生态农业数十年的实践经验证明,市场导向不仅具有“唯利性”的盲从,也是造成生态农业发展失衡与停滞的主要原因,政策引领不仅具有“趋理性”的优势,更是克服生态农业发展瓶颈的重要手段。因此,生态农业的发展不能简单地把市场作为发展导向,而应始终坚持政策引领与市场调节相结合的发展方式。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中国经济增长模式由资源消耗型转向生态友好型、由“量”转变为“质”,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矛盾逐渐显现,改革与创新成为引领中国经济发展的新动能。因此,全面性发展不仅是发展理念的创新转变,更是时代条件的客观需要。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在主持中央政治局第六次集体学习时从国土建设、资源节约、生态工程、生态产品以及制度与法治等层面全面提出了推进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基本要求,并指出“要牢固树立保护生态环境就是保护生产力、改善生态环境就是发展生产力的理念”[1]587,标志着我国生态农业进入全面性发展的新阶段。同时,农业部在辽宁、甘肃、河南、广西、湖北等省积极进行现代生态农业创新示范基地建设。生态农业全面性发展理论不断丰富、政策不断完善,为新时代生态农业的深入创新与发展铺平了道路。2014 年浙江省获批开展现代生态循环农业试点省建设,“生态省”建设拉开序幕。2016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落实发展新理念加快农业现代化实现全面小康目标的若干意见》发布,在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理念的指引下,生态农业的发展潜力被全面激活。2017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培育农业农村发展新动能的若干意见》发布,进一步促进了生态农业发展模式的全面改革与全面升级。2021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全面推进乡村振兴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意见》对拓展脱贫攻坚成果、推进乡村振兴及农业现代化发展提出了新的要求,生态农业成为巩固脱贫攻坚成果、助力乡村振兴的重要一环。此外,习近平总书记在参加2021 年首都义务植树活动时指出“坚定不移走生态优先、绿色发展之路”。2022年习近平总书记在四川考察时指出“积极发展绿色农业、生态农业、高效农业”。全面性发展是经济社会发展质变的重要体现和克服生态农业不平衡、不充分发展瓶颈的重要手段,生态农业全面性发展实现了“生态县”向“生态省”的转变以及“可持续”向“创新式”发展的升级转换。
人性的回归是生态农业发展的根本目标,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正是生态农业实现人性回归的重要体现。首先,我国发展生态农业为了人民。现行标准下我国已经实现脱贫的初级目标,但仍然存在返贫的潜在风险,因此就业便成为斩断返贫根基的终端利刃。生态农业属于复合型农业,是典型的循环经济,它不仅有利于控制农业生产成本、拓展农副产品的附加值,更能够实现多产业联动从而创造更多的就业岗位,实现消化吸收农村富余劳动力的重要功能。同时,生态农业能够有效缓解与治理农村人才流失、人口老龄化和“空心化”问题,厚植农村特色文化、增加教育资源,改善农村基础设施和人居环境,形成绿色、繁荣的乡村人居环境。其次,我国发展生态农业需要依靠人民。人民是生态农业的直接参与者、实践者和主体,生态农业的发展需要人民群众劳动成本的投入,缺失劳动的生态农业将无法存活。生态农业的发展离不开资金与技术要素的投入,人民群众是资金与技术的活的源头,发挥着规模最大的主体功能。最后,我国发展生态农业的成果由人民评价和共享。生态农业的发展成果以人民群众的评价和建议作为重要的衡量标准,并根据时代发展的客观要求作出合理调试。生态农业体现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实践要求,其形成的生态效益、经济效益、文化效益和科技效益将融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价值追求,最终成为惠及全体人民的物质与精神财富。
政策激励涵盖生态农业发展理念、生态农业发展政策和生态农业相关法规,是确保生态农业发展方向和把握生态农业经营与发展主动权的关键指南。首先,生态农业发展理念是生态农业发展的方向指引。中国生态农业的发展理念由核心发展理念和基础发展理念共同构成。核心发展理念是指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属于不变量,而基础发展理念历经示范引领、规模发展、可持续发展和全面性发展等不同阶段,其根据时代发展的不同条件而作出相应调整,属于变量。在核心理念与基础理念相互作用下,中国生态农业始终秉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方向,并根据时代的发展要求作出与时俱进的调整。其次,生态农业政策的调整直接影响生态农业发展的基本内容。传统生态农业是农、林、牧、副、渔相统一的复合型大农业,但在相关政策的激励下,我国生态农业已经突破产业局限,形成多产业融合发展的新局面。再次,生态农业法规是保护生态农业发展的重要屏障。生态农业既是生产活动,也是经济活动,而经济活动往往受经济纠纷和市场规则的限制。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生态农业与市场经济的融合不断深入,生态农业法规成为生态农业抗击经济活动风险的重要屏障。最后,政策激励推动了生态农业的持续健康发展。生态农业是我国农业现代化道路上的重要内容,也是缓解我国人地矛盾、资源紧张和生态破坏的重要手段。因此,从生态农业的探索之初,国家就通过持续不断的优惠政策刺激生态农业的成长与发展。生态农业从建立到产出经济效益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在没有形成规模化经济效益以前,作为逐利属性的市场不可能将其作为发展方向。我国生态农业的茁壮成长正是凭借一系列的优惠政策来引导市场走向、加大投资力度、完善基础设施、搭建营商环境,将柔弱的生态农业培育成市场经济中的重要一环。
生态农业的综合性、多样性、高效性与持续性发展特征通常受到来自地理环境、民俗文化、政策导向和市场驱动的制约,因地制宜的发展模式是破除生态农业发展阻碍的重要方法。首先,因地制宜发展适配地理环境的生态农业。早期我国发展生态农业采取试点建设和示范引领的方式,其目的是规避地理环境对生态农业的反向作用。在干旱地区,国家倡导发展旱地生态农业,并号召开展退耕还林还草、植树造林运动。在沿海湿润地区,国家倡导发展湿地生态农业,并号召开展退耕还湿还湖运动。正是因为依据地理环境的不同采取了因地制宜的发展方法,我国生态农业才得以发展壮大并实现了由探索式发展到全面性发展的伟大跨越。其次,因地制宜发展符合民俗文化的生态农业。我国幅员辽阔,不同地区民俗文化千差万别,特定的生态产品或为民俗文化的禁止内容,或为民俗文化的推广内容。因此,根据不同地区民俗文化因地制宜选取适配的生态产品是我国生态农业必须思考的重点命题。我国生态农业正是坚持了因地制宜的发展方法,使得与民俗文化相结合的生态农业能够突破产业链限制,最终实现生态效益的最大化。最后,依据政策导向与市场驱动因地制宜发展生态农业。坚持政策导向有利于生态农业把握时代脉搏,而坚持市场驱动则利于生态农业洞悉生态产业经济走势。我国生态农业与时俱进、不断壮大并成功发展为惠及民生大众的重点产业,其根本原因在于坚持了政策导向和市场驱动双向调节。
生态农业的发展历程证明,改革可以畅通生态农业的发展道路,而创新可以加速生态农业的升级与转型。一方面,改革制度法规、发展方式和产业链条为生态农业扫清发展阻碍。探索发展阶段,中国生态农业仅限于科学实验而难以实现社会普及,但从国务院发布环境保护法规等一系列生态农业相关法规开始,中国生态农业便走上了快速发展的道路,发展规模不断扩大。进入规模化发展阶段,中国生态农业的发展又面临“唯GDP”思想的束缚,“生态优先”与“经济优先”逐渐错位。为扭转这一困境,在实践的基础上,国家通过改革生态农业的发展制度与发展方式促进生态农业发展的可持续性与全面性转型。随着时代的发展,以国家为主导的生态农业发展方式已经不再适合市场经济的时代特征,中国生态农业需要进一步提升发展方式并将市场作为生态农业发展的主要推动力,促进生态农业的自我完善与自我发展。另一方面,通过创新生产技术、生态产品和经营方式促进生态农业升级与转型。一是创新生产技术,“将来农业问题的出路,最终要靠生物工程来解决,要靠尖端技术”[2]275。采用现代化的生产技术能够不断提高生态农业的总体产量,满足市场对生态农业的产品需求。二是创新生态产品,通过为生态产品注入文化属性和生态属性来提高生态农业产品的附加值,实现单位产量生态产品的市场利润和生态价值最大化。三是创新经营方式,根据生态农业经营环节中的生态评价和市场评价反馈生态农业发展各环节中的服务质量与服务水平,实现生产、销售和评价的互动衔接。
经济活动是生态农业的生存载体,但经济活动的唯利属性容易把生态农业本身变成一种盲从的、趋利的生产活动,将本质上回归人性的生态农业引向“异化”和相反的发展方向。中国共产党作为生态农业发展的坚强引导力量,领导肩负着纠正和引领生态农业发展方向的重任。因此,我国生态农业发展要始终坚持党的正确领导,并以三个方面为着力点确保党的正确领导始终坚固。一要确保与时代条件相契合的生态农业发展方向。新时代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主要特征是资源节约、生态优先和绿色发展,若放任市场对生态农业施加影响而不加干涉则必将造成生态农业发展方向的偏离。因此,党的政策激励和正确引导是生态农业健康发展的重要保障。二要确保环境保护始终作为生态农业发展的基本内容。经济活动以谋取利益为基本追寻。生态农业作为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其生态属性很容易被经济属性拉低甚至成为经济活动的附属。党通过正确引导生态农业发展方向将生态农业的生态属性稳步提升甚至超越经济属性,使生态农业重新回归环境保护的基本内容。三要确保以人民为中心作为生态农业发展的根本方向。中国共产党的宗旨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发展生态农业就是中国共产党宗旨的生动体现,因此党领导下的生态农业发展要始终坚持发展为了人民、发展依靠人民以及发展成果由人民共享。
市场调节是生态农业发展的根本特质,生态农业从诞生之日起就通过市场调节而实现自身发展。市场调节在我国生态农业从理论到试点探索最后成长到全面性发展阶段中起到了关键作用。因此,促进我国生态农业全面性发展要充分发挥市场对生态农业发展的调节作用。一方面,推动市场调节焕发生态农业的生机活力。首先,通过市场调节调动生态农业从业人员的生产积极性。现代工业产品激增与垄断使人们逐渐意识到生态产品的健康价值和生态价值,因此市场对生态产品的需求正在不断增加。生态农业凭借旺盛市场需求获得了良好的经济效益,吸引生态农业从业人员进一步增加生态农业投入并扩大生态农业生产规模。其次,通过市场调节促进生态农业产业优化升级。市场调节可以淘汰生态农业落后的生产技术,提高生态农业的产能并实现生态农业产业的优化升级。最后,通过市场调节带动区域经济发展。生态农业是复合型产业,能够实现相关产业同频共振和区域间的经济联动以及区域经济的共同发展。另一方面,充分发挥政府在完善市场资源配置上的关键作用。市场调节对生态农业发展发挥着积极作用,其通过竞争和供求关系的变化进行有效的资源配置,但有些问题却是市场本身固有缺陷造成的,因此市场调节只能加剧这一矛盾。市场具有逐利属性,利益最大化是它的主要目标。市场为了降低成本、增加产品竞争力也容易只注重经济而不注重生态和可持续问题,将生态农业引向畸形发展方向。市场配置资源具有一定的周期并且存在滞后性,容易导致盲目投资等问题,此时就需要发挥政府的关键作用,对市场进行必要的引导和调控。因此,市场和政府在我国生态农业的发展过程中是辩证统一的,二者缺一不可。
“实践表明,生态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是辩证统一、相辅相成的”[3],只有坚持生态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的辩证统一,才能保障生态农业发展的生态治理目标和时代发展活力。因此,要不断推动生态环境保护和经济发展在生态农业发展各个环节中的深度融合:一要融合在生态农业的生产技术中。生态农业生产技术可以有效提高生态农业产量,降低生态农业生产过程中对环境的破坏并形成节约资源、生态优先的生产方式。二要融合在生态农业经营模式中。生态农业要结合民俗文化与区域经济形成生态产品的特色文化价值、特色生态价值和特色经济价值,打造节约型、健康型和品牌型的特色生态产品。三要融合在生态农业产业循环和产业衔接中。生态农业要依托地区相关产业形成地区内不同产业间的有效衔接与优势互补,促进不同产业间生产资料的循环利用和资源节约,消除产业壁垒和产业内耗,形成和谐共生的产业协作新格局。四要融合在生态农业市场营销方式中。生态农业市场营销要以市场需求和产品质量为先导。当市场对生态产品需求旺盛时要突出生态产品的品牌属性和生态属性,并积极拓展产品知名度;若市场需求冷淡则要突出生态产品的产品质量和经济价值,重点提升生态产品的价值属性,重新凝聚消费者信心。五要融合在生态农业服务评价体系中。采用现代化的服务评价体系,借助新媒体技术收集和研判消费者的有关建议,完善生态产品的生态功能与经济功能,形成人性化的产品服务与售后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