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娣,孟映彤
(1.齐齐哈尔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黑龙江 齐齐哈尔 161006;2.黑龙江省社会科学院,黑龙江 哈尔滨 150016)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新时代下中国共产党在民主理论和实践方面创造的最新成果、取得的重大成就,高度凝聚了中国共产党人集体智慧的结晶,形成了显著的优势,对中国乃至世界民主模式的发展有着广泛而深远的影响,具有重大的时代意义。目前,全过程人民民主已经引起了国内外学术界的广泛关注,无论是在理论方面还是在实践方面,包含的内容十分庞大。研究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生成逻辑、显著优势及时代意义,推进这一新型民主形态在新征程上向前、向好发展对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至关重要。
2019年11月2日,习近平在基层立法联系点上海虹桥街道视察时首次提出“人民民主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大论断。在“七一”重要讲话中,又进一步深刻阐述“全过程人民民主”,并将“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视为中国在新征程上实践探索的目标追求。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的《第三个历史决议》在政治建设方面再次强调这一概念。由此可见,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共党人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过程中的最新成果,准确认识和把握它的生成逻辑对于我们扎实推进“十四五”规划纲要,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都是十分紧迫的事情。
民主作为全人类的共同价值之一,关于它的定义,西方政治学界众说纷纭,但无论是实质性定义还是程序性定义,都是将其按照一个政治哲学上的问题来认知与处理。比如按照古希腊人的理解,多数人的统治被诠释为民主,但柏拉图质疑“多数人的统治被诠释为民主”的合理性,认为这会导致暴民政治。哈耶克也反对多数民主的滥用,即使是多数同意的决定,也不一定具有合法性,他认为民主应该严格地被界定为一种决策程序,一种程序民主,而不是终极价值。美国前任总统林肯将“民有、民治、民享”定义为民主,一段时间以来成为对于民主定义的主流表达。
纵观历史,虽然1945年起就不再有人“公开宣称自己是民主的敌人,大多数国家都自称民主国家,大多数政党都自称民主政党。”[1]但是中西方关于判断一个国家究竟是不是民主的标准也并未达成共识。罗伯特·达尔认为,存在公开的竞争以及公开的反对派是民主政体的显著特征,美国经济学家熊彼特将民主等同于基于竞争性的选举形式下的公民广泛参与的一种制度。但是从马克思的社会正义思想视角出发,资本主义竞争选举制度实质上是公民广泛参与的平等权利与不平等的收入的混合结果。这种一人一票的操作模式看似公平,实则与底层民众生活相脱节,过分关注于选举的形式而忽视了民主的实质,至多只是一种形式民主,或者说是一种程序性民主而非实质民主。列宁认为民主是富人的天堂,是穷人的骗局。习近平总书记曾明确提出衡量民主是否“最有效的‘八个能否’的基本标准,”[2]明确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与西方民主的差异,旗帜鲜明的反映了中国民主的显著特点。
长期以来,国内学界和公共领域对中国式民主存在着普遍的误解,西方国家未能理性认识和看待中国式政治民主。即使多党制加一人一票的民主模式存在大量的问题,造成了各种各样的劣质民主,却仍然心安理得的对中国式民主指手画脚,不断输出自己的民主模式,不惜对落后国家发动大量的战争,推行大规模的激进的民主制度,妄想其成为西方民主制度飞速发展的土壤,结果给发展中国家带来了血与火的灾难,使其陷入长期的动乱乃至战乱,甚至使得自身一路走衰。随着阿拉伯之春变成阿拉伯之冬,西方民主的光环迅速褪色,民主模式遭受重创,但是由于历史性的原因,西方民主话语的红利还没有耗尽,对中国式民主的偏见和误解在进一步的加深。更有部分国家和学者用西方式民主的标准来衡量中国式民主,对其赋予浓厚的威权主义色彩,指责中国大搞“专制”、“独裁”,认为中国人的素质没有达到一定的要求以此判定中国是没有民主的国家。未用西方式民主选举出来的政权也是“不合法”的、得不到民众支持的,因而是“专制”的。基于此前提条件,在中国发生的一切事件都是“政治不正确”的,是“不自由”的。事实上诸如此类观点是毫无根据的,是蓄意误导性的,是极其不客观的,甚嚣尘上、俯拾皆是,充斥了整个世界,这就使得有效回应西方对中国民主政治制度的质疑、反击偏见变得更为迫切。
民主并非一成不变,应该不断繁衍新的理论、开辟新的实践。就民主选举模式而言,部分西方国家仍然抱着两百多年的古董不肯放手,其选举制度或是因为党争因素,或是因为不可抗力因素,不论形式上还是实质上都未达到预期的政治平等目标。随着西方国家治理的溃败,民粹主义的泛滥,于是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看到了自身政治制度的危机,逐渐兴起了参与民主理论和协商民主理论,对革新民主理论和制度方面做出了卓越的贡献,对中国具有重大的借鉴意义。因此,推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理论和制度的创新发展就不可避免的成为新征程中的目标追求。
不可否认,中国关于民主理论与实践方面存在一定程度的缺位,但中国自成立以来一直致力于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和追求,推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构建整体利益党而非部分利益党,踔厉避免重蹈中国历史上的党争覆辙,并对当代中国政治民主建设进行反思和总结,推进民主话语体系“西方化”向“本土化”的转变,形成了“人民民主”、“基层民主”和“协商民主”等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民主理论。诚然,这些理论并非是“舶来品”,而是在中国特殊的历史环境和现实的国情条件之下不断变化发展的。在中国民主理论的发展过程之中,尤其是改革开放以来的中国民主理论和制度,是学术界集中讨论亦或争论的核心和重点。
改革开放初期的民主理论没有因为邓小平对社会主义改革而减弱西方的影响,为了能够“控住思想政治的大局,坚定不移的反对西化,学术界形成了关于‘新权威主义’的争论,究竟是通过集权间接走向民主,还是通过分权直接实现民主,”[3]为后期的民主理论探索提供了反思和启示。20世纪90年代东欧剧变,“现代世界上史无前例的病人轮番接班的老人政治把苏联紧迫的改革任务一再延误,”[4]尤其是党政领导集团的严重老化加上几任领导人一再坚持一党专政和以党代政等,使其难以开创新的局面,最终将社会主义苏联模式彻底埋葬。社会主义苏联模式的失败,再次使中国认识到绝对不能引进西方资产阶级所谓的“民主”、“自由”的制度,无论在任何时期都要牢牢掌握社会主义民主的旗帜,关于民主理论与制度的探索方面,也逐渐将重点扎根到农村,基层民主理论成为世纪之交的研究亮点。进入新世纪,中国继续坚持探索具有中国特色的民主政治。“三统一”、“四制度”的确认和确立,标志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正式形成,至此中国民主理论与民主制度逐渐成熟。进入新时代,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再次强调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道路。但在这一时期仍然存在由竞争性选举所引发严重后果的事件,因此党中央明确表示摒弃“竞争性选举”的发展路径,要求实行“协商民主”之路,在学术界研究热情高涨,形成了新的民主理论和观点,推动了协商民主实践的发展,提升了中国式民主的国际影响力。随着现代化进程的加快,关于民主理论与实践的考察与分析仍然缺乏历史性和学术性等多方面的描述,一直以来未能取得重大突破,且严重制约了我们对中国民主理论与制度发展规律的认识,因此必然要求革新中国民主理论和制度使其更好的运作。
一般来说,不同国家的民主模式对民主政治实践问题会产生不同的解决方案。根植于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基因里的政治暴力与殖民扩张的历史使得资本主义国家形成了维护资产阶级利益和统治地位的竞争性选举制度,通过竞争性选举的方式来解决政治权力与政治权利冲突,远不能保障政治权力的行使特别是保障公共政策总是代表和反映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竞争性选举造成党派极化的现状,给国家的长治久安带来了极大的风险。以美国为代表的资本主义国家的两党制,是由分别代表不同集团利益的民主党与共和党通过竞选轮流掌握国家权力。总统候选人需要通过发表竞选演讲、会见选民和电视公开辩论等多种渠道进行自己政策主张的宣传,以此获得选民的信任,争取选票,这样的形式需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因此庞大的社会关系及雄厚的资本支持便成为最大的优势,但金钱的卷入导致政治秩序的混乱,利益集团控制选举过程。2016年美国大选共和党人特朗普先后摆脱众多竞争对手,遥遥领先,最终在一场电视辩论中险胜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希拉里,成功当选第45届美国总统。2020年民主党候选人拜登选票领先特朗普,成为美国第46届总统。正如恩格斯所说的那样:它“不是靠把政权经常保存在同样一些手中而使自己永存下去的,而是采用这样的办法:它轮流地使政权从一只手中放下,又立刻被另一只手抓住”。[5]由于执政党在上台之后一方面极力推行自己的政策主张,另一方面为了确保党派利益的最大化以及统治地位的稳固,又极力打压在野党的权利和权力,甚至还会出现推诿扯皮、权钱交易、贪污腐败等问题,这样就使得即使是错误的政策也会被执行下去,无法保证治国理政的科学性和高效性。此次新冠疫情的防控工作就是最典型的例子,美国两党极化的政治现状导致党派利益之争凌驾于疫情防控之上,错过了控制疫情的最佳时间,导致了疫情的加重,就有可能陷入英国政治学家托马斯·霍布斯所描述的“每一个人与每一个人的战争状态”的局面,给国家和人民造成巨大的损失和伤害,加速21世纪美国“苏伊士时刻”的到来。
因此,个人利益至上的资本主义竞争性选举制度必然无法保证人民生命健康,促进社会秩序的稳定,实现国家的长治久安。所谓的轮流执政,实质是统治的两手办法的交替使用。人们总会“看到两大帮政治投机家,轮流执掌政权,以最肮脏的手段来达到最肮脏的目的,而国民却无力对付这两大政客集团的现象”[6]那么,民主政治实践的首要问题应寻求人民更经常更有效地影响政治生活的途径和方式,这就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形成奠定了良好的现实基础。
习近平总书记在参观复兴之路时首次提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这是近代以来最伟大的梦想。新征程上为接续实现这一伟大梦想,党中央继续推进中国民主政治建设,取得了历史性成就,提出了全过程人民民主新的理念、新的实践和新的制度。习近平总书记对全过程人民民主作出了精辟的概括,是帮助我们理解它的内涵意蕴、研究其显著优势的理论标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过程性、人民性、民主性三个方面分别彰显了坚持系统的发展观念、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以及坚持全人类的共同价值的发展旨趣,形成了显著的优势。
西方式民主解决了国家规模和统治可行性的问题,但仅仅将民主局限于投票选举,民主管理和民主监督一度缺位,出现查尔斯·帝利所分析的结果——当国家缺乏监督民主和将其结果付诸实践的能力时,民主将会失灵,无法缓和大众民意与精英治理之间的冲突。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过程性并非是西方式民主零和博弈的过程,而是合作共赢,共建共治共享的过程,不仅强调民主选举,更加重视选举结果后的管理和监督。从系统论的角度出发,全过程人民民主正是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等各环节的有机统一。
就民主选举而言,无论是国家主席还是基层干部,都是从人民之中选举出来的,是与中国的大地相联系的,是通过全国选拔与长期培养相结合的方式产生出来的。不仅需要进行长期的理论学习与实践经历,而且要进行层层考核程序,实现了人员有序更替及国家政策的更新。除民主选举之外,凡涉及人事任免、换届等重大立法决策,首先必须在基层进行多种形式的意见征集工作,根据法律规定进一步面向社会公开征求意见,或是通过书面形式或是通过网络平台,在立法层面扩大公民有序参与的途径。在监督审查环节,再次检验民主决策、民主管理程序的合法性,使工作人员能够依法定程序开展工作,并对其政治行为承担责任和后果,通过一系列安排,最终将民主选举、协商、决策、管理、监督等各个环节连接成一个系统,极大的加强了人民民主参与的广度和深度,最大限度的避免破坏民主的事件发生。
到目前为止,美西方势力的扩张野心使新自由主义价值观过度发展,以竞争性选举为基础的民主政治制度设计偏离正确的轨道,政治权力压倒一切使得个人持枪问题、种族歧视问题、战争与难民问题等在此民主政治制度设计中根本无法彻底解决,基本的社会秩序根本无法维持,更不用说对公民的选择和需求作出响应和满足,在国内社会乱象丛生的状况下,甚至采用“历史终结论”、“西方中心论”的逻辑傲慢的指责中国的民主政治。
中国未采用西方逻辑的根本原因在于“中国共产党的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7]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同其他政党的根本区别,“党性与人民性从来都是一致的、统一的。”[8]换言之,中国共产党“坚持党性就是坚持人民性,坚持人民性就是坚持党性,”[9]党的性质决定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形态的形成、发展和创新必然在根本上要体现和实现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在“十四五”规划建议起草的过程中,中国共产党坚持将人民主体地位落实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具体实践中去,在网络上首次开展编制工作向人民群众征求意见的措施。人民提出的建议经过筛选被采纳,在相关的文件政策之中,都有所体现。小到学校、社会组织,大到地方政府、国家政权,丰富的民主形式和民治渠道,采用互联网新技术,提高回应人民问题的速度和效率,充分调动了人民的积极性,保障了每个人都能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参与国家治理和社会治理,在全党上下形成思想上的共识,使人民群众自觉去发挥自己无穷的智慧和力量,同时也为人民建设祖国美好未来和创造自己的幸福生活指明了前进的方向。
为什么一贯标榜“自由”、“民主”制度的西方国家在启动之后仍然无法达到设计的初衷,无法有效运转?因为这样的民主形态实际上并未具备与之相适应的实践形式,仅仅只是一个虚幻的观念。西方民主政治制度以党争为开端,通过野心与野心的对抗,最终的结果是“被选出的新主子”完全不会以公共利益为考量和依归,一旦将权力抢占到自己的手中后便独行其是。因此,如何有效运转使民主这套政治装置具备民主性,不仅要依赖实际的民主选举、协商、决策、管理和监督的政治过程,更要依靠在已有民主设计机制中主要领导核心力量的所作所为。
古希腊的政治学家亚里士多德,在其著作《政治学》之中就曾探讨过阶级斗争问题。他认为“唯有以中产阶级为基础才能组成最好的政体。”[10]毫无疑问,中国共产党是一个以中产阶级为基础而建立的政党,既不会觊觎富有阶层的财产,亦不会歧视平民群众,虽然在民主建设与发展的过程之中走过弯路,但是始终将“民主”二字摆在政治工作的首位,因而民主性必然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作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民主性的集中体现,具有极强的生命力。人大代表深深的植根于人民之中,是连接人民群众和人民代表大会的关键力量,在完善和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根本政治制度中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由人民民主选举产生的人大代表忠实代表人民意志和利益,努力做到民有所呼,我有所应,通过立法调研建议、议题征集协商、议案专家听证、草案公开征集意见等多种形式实现人民参与的广泛性、主动性、真实性、有效性,集中体现了人大履职实践中的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民主性。
早在《共产党宣言》中,马克思和恩格斯就指出:“共产党人是各国工人政党中最坚决、始终起推动作用的部分。”[11]长期以来,中国共产党致力于塑造和增强国家能力,坚持与时俱进的工作态度,在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各方面建立了符合中国国情的理论和制度并不断发展创新。全过程人民民主正是中共党人在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实践中探索出来的最新形态,目前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相关研究还不够全面,除了思考它的生成逻辑、显著优势等方面以外,还要将其在新征程中的时代意义等方面阐述清楚,“只有彻底的理论,才能说服人,才能真正掌握群众,变为实践的力量。”[12]
世界各国的民主形态与国家治理密切相关,良好的民主形态会形成良政善治、安定团结的政治局面。西方国家自称是世界民主样板,但事实上却只是一种摆设和装饰,轮流坐庄的制度模式导致各党派恶性竞争,甚至使其成为“私人俱乐部”,根本无法解决人民所需要解决的问题,更不用谈及民主理论与实践的创新发展。1776年美国《独立宣言》宣扬“人人生而平等”的价值观,但在实际的政治民主过程中,却排除了妇女、奴隶、华人以及白人中的穷人等群体。19世纪以来,即使美国以联邦党人主张共和制和联邦制的思想,以自由民主政体闻名于世,但事实上却是,社会的理念根基和制度本质并未发生改变,因而这种民主形态不可能真正通过深思熟虑和自由选择来建立一个良好的政府,也不可能根本保障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注定要靠机遇和强力决定他们的政治组织。
具体来说,目前人类已经迈进数字时代,几年前中美贸易战序幕的拉开恰恰揭示了国家之间竞争的主要动力已经由意识形态领域逐渐转移到数字领域。科学技术的发展推动数字领域不断变革和创新,极大的影响了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态等各方面的事业和产业,展现出了前所未有的活力,带来繁荣景象的同时也造成了惨重的代价。处于数字时代的中国在探索社会主义民主发展的实践中弘扬全人类的共同价值,尊重不同国家的民主道路,坚持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具体的政治实践过程中,充分利用数字时代这个平台的线上功能,将线上民主与线下民主相结合从而实现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途径的多元化,最大程度保证人民群众的权益,同时充分利用数字时代这个平台的算法,将其纳入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机制中去,更好的监督各级各层的干部官员,发挥现代化数字民主治理的能力,不仅可以有效应对时代主题的变化带来的挑战,而且能够推动新时代民主政治建设更上一层楼,将各方面智慧和力量凝聚到党和人民的事业中来,创造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更加幸福美好的未来。
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习近平总书记着重强调:“一百年来,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进行的一切奋斗、一切牺牲、一切创造,归结起来就是一个主题: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13]在新征程中坚持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使我们更有信心、更有能力筑牢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民主基石。
具体来说,中国目前已经走在了第四次工业革命的最前沿,处于近代以来最好的发展机遇期,在世界大变局的背景之下,“西方之乱”与“中国之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是西方话语仍有一定的红利,大量的偏见和污蔑使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之路依然任重而道远。随着中共党人在实践中不断探索民主真谛,中国民主政治建设不断发展和创新,尤其是具有中国特色的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出和实践,在理论层面否定了当年德国政治学家黑格尔所认为的东方的历史是停滞的历史的观点,实现了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理想国》中的公平的对待每个人,服从等级秩序,以使每个人各安其位的美好愿景。在实践层面解决了民众参与的有效性和有序性的问题,协调了政治权力和民众集体意志的内在矛盾,弥补了西式解决方式的局限性,遏止了民主本义被异化的倾向,为解决民主的本源性问题贡献了属于中国自己的智慧和方案,为人类民主事业发展探索出了一条新的路径。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明确指出,“马克思主义揭示了人类社会发展规律,是认识世界、改造世界的科学真理。”[14]可以说,到目前为止,马克思主义依然占据着世界思想的制高点。但是随着全球化浪潮的兴起,新自由主义价值观扩张性的本质使其过度发展,对马克思主义造成了巨大的压力和挑战,而全过程人民民主这一重大论断的提出可以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提供源源不断的理论活水,正是有效应对挑战、直面较量的最佳证明。更进一步的讲,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人民性彰显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马克思关于人的学说使其深厚的理论渊源。
正是因为马克思以前的哲学家关于人的学说的理论建构充满了局限性,因而马克思从实然的层面出发,回到现实社会中去思考真实的主体,实现了对以前哲学家人本学的历史性超越,提出了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的观点,可以说,这是马克思关于人的学说最根本的观点。全过程人民民主在政治实践的过程中始终将人民摆在首要位置,通过人民代表大会制度严格的程序规定让各行各业的各类代表将不同的意志进行表达并整合,找到人民的公约数,使最终的决策能够满足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马克思关于人的学说又包含了人民群众不仅是物质财富的创造者,更是精神财富的创造者的观点。新冠疫情期间,党中央充分发挥自身政治领导性与各民主党派的参与性,做出疫情防控重大决策工作部署,地方政府和各部门积极响应,始终听党指挥,与党中央同心同德,严格执行党中央作出的决定,人民群众团结互助,万众一心,与党中央形成一股坚强的合力,全国上下一盘棋,最终打赢了这场疫情防控阻击战,同时为世界其他国家提供人道主义援助,不仅展现了全过程人民民主极强的人民性,而且彰显了全过程人民民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本质上体现了马克思主义唯物史观关于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的基本原理。”[15]因此,全过程人民民主赋予了马克思关于人的学说以新的时代内涵。
综上所述,全过程人民民主具有独特的显著优势和时代意义,因此新的征程上,我们要继续坚持和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加强和改进新时代民主政治建设,不断推动新时代民主政治建设更上一层楼,将各方面智慧和力量凝聚到党和人民的事业中来,创造中华民族和中国人民更加美好的未来,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不懈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