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贤宇,王艺筱,贾珍珍
(1.福建农林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福建 福州 350002;2.福建省社科研究基地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中心,福建 福州 350002)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中指出:“生态文明建设是关乎中华民族永续发展的根本大计。”。[1]生态环境问题是当今世界面临的共同问题,中国作为世界上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展现出强烈的大国生态责任担当,积极应对全球生态危机,推动共同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生态文明话语权的强弱是一个国家综合实力与国际话语权强弱的重要体现,习近平强调:“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要努力提高国际话语权。”[2]这为新时代在生态文明建设领域提高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话语权提供了科学指引。因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话语权的提升,对于以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为引领,提高我国文化软实力与发挥生态优势, 讲好中国生态文明故事,传播好中国绿色发展声音,阐释好中国特色生态文明理论,具有重要的理论与实践意义。
马克思认为:“话语中充满神秘的力量”,[3]话语是一种被表述出来的语言,将话语作为权利来理解,可以追溯到法国哲学家福柯的“话语即权力”的著名观点表述中。[4]在当今世界,作为软实力的话语权格局体现出一种失衡,无疑是西方发达国家仍然在这一格局中占据主导和强势地位,而发展中国家明显地处于弱势的地位,这同样体现在生态文明话语权或是环境话语权上。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话语权所具有的一系列内涵与特征,是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根本不可能具备的。例如,在主导力量上坚持中国共产党的全面领导;在根本目的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在基本原则上坚持人与自然和谐共生,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在最终目标上坚持生态正义,推动社会全面进步和人的全面发展。这都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话语权的本质特质与深刻内涵,而不是资本主义国家话语权强调的资本、利益、霸权等,更多强调的是以人民为中心,让话语权服务于人民、造福人民,这就是对资本主义国家话语权的扬弃与超越。中国实现生态文明话语权的提升,不是为了获得话语霸权,而是为了能在国际舞台顺畅、准确地表达自己在生态文明建设方面的主张,有效维护国家的正当环境利益。列宁指出:“感觉是客观世界、即世界自身的主观映象。”[5]在唯物主义者看来,问题是客观存在的,而对于问题的解决,却带有明显主观意志的差异。同样,生态环境问题困扰着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它是客观存在的。生态文明建设作为一种物质实践同样也是客观存在的,但是不同国家对于生态文明建设这一实践的表现形式却体现出差异性。因此,处于话语权相对弱势地位的发展中国家,应更加主动地揭开话语权的实质,立场鲜明地增强自身话语权。而生态文明话语权的实质体现在生态文明话语领域的权利、权力以及能力三个层面:首先,权利一是在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自由表达自己观点的权利;二是在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参与各种讨论的权利,这种权利着重强调地位上的平等,但这样就无法解释生态文明话语权在不同国家实现程度的差异性和层次性,需要通过权力和能力层面来体现。其次,生态文明话语权力是生态文明话语权的第二层本质内涵,话语权利的实现必须依靠话语权力,生态文明话语权力表现为在生态文明领域建构、运用生态文明话语的控制力量。最后,生态文明话语权作为能力,是第三层内涵。在实际情况中,生态文明话语权力处于相对弱势的国家经过努力未必就不能发挥自己的话语影响力,将能力作为生态文明话语权的第三层内涵,可以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推动生态文明话语权的提升。总之,生态文明话语权利、生态文明话语权力和生态文明话语能力这三层本质内涵相互渗透、相互交融,三位一体。生态文明话语权是三者共同作用的结果,是国家“软实力”的重要体现。
在当前国际语境下,改变被动局面,增强生态文明话语权对于身处话语劣势的发展中国家而言具有重要意义。国际地位的评判,不仅包括经济、军事等硬实力,软实力同样必不可少。在当今全球化的背景下,世界经济文化交流不断深入,生态文明话语权是重要的软实力之一。伴随着生态文明话语权的提升,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国家形象也会随之提升,这有助于我们讲好中国故事,打破西方国家“中国环境威胁论”的诋毁,让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成果惠及全球。河北省承德市的塞罕坝林场,是我国生态文明建设的成功范例。塞罕坝林场建设者经过半个多世纪的奋斗,把曾经的茫茫荒漠,转变为现在郁郁葱葱的林海,到2020年底,森林面积已达到115万亩,森林覆盖率从建国初的11.4%提高到82%。[6]塞罕坝林场建设者持续造林护林的举措,不仅改善了区域内的生态环境,还促进了当地经济的发展和就业的增长。[7]这一案例既是对“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当代诠释,也是着力推动高质量发展,探索发展和保护协同共生新路径中的典型示范。习近平强调,塞罕坝林场建设史是一部可歌可泣的艰苦奋斗史。[8]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授予塞罕坝林场建设者“地球卫士奖”,这意味着联合国和世界对中国绿色发展理念高度认可,为“中国故事”深深吸引,中国应更加积极地在全球环境治理中推介优秀范本,分享“中国智慧”,讲好“中国故事”。
生态文明建设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面对生态文明建设中出现的实际问题与困难,信念的坚定显得尤为重要。“四个自信”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话语权的提升是互相促动的关系:一是我国坚定地走中国特色生态文明建设之路及其伟大实践,集中体现了生态文明建设的“道路自信”;二是塞罕坝林场、库布其治沙等实践成果充分证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理论是正确的认识,它可以指导实践的顺利进行,并随着实践的发展不断完善。党的十八大以来系统形成的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是对“理论自信”的深切回应;三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为生态文明建设提供了强有力的保障,生态文明制度的系统集成,协同高效深刻阐明了“制度自信”;四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的向心力和凝聚力丰富和充盈了生态文化内涵,使生态文明建设更加稳步推进,涵养了“文化自信”。随着中国生态文明话语权的提升,国际影响力将进一步扩大,我国将在生态文明建设的道路上赢得主动权,增强全球生态治理的引领力。同时,话语权的提升能够坚定我国公民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的理论认同和话语自信。生态文明建设涉及到每个个体,应当营造全民关注、全民参与的积极氛围,增强凝聚力和感召力,为实现美丽中国价值目标,汇聚成一股全民参与的力量,使“生态共识”转化为全民行动。
1.生态文明建设的显著成绩孕育了提升生态文明话语权的底气
党的十八大以来形成的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不仅是对马克思主义生态思想的原创性贡献,也是中华民族五千年生态文化的智慧结晶,更是对现代西方环境哲学的超越。随着生态文明理论的创新发展与生态文明体系的不断完善,生态文明建设在实践层面也取得了显著成绩:第一,污染防治强力推进,生态环境质量持续改善。坚决打赢蓝天保卫战,2020年,全国337个地级及以上城市中,202个城市环境空气质量达标,占全部城市数的59.9%,同比(2019年)上升13.3个百分点;[9]持续打好碧水保卫战,实施流域环境和近岸海域综合治理,全面建立河长制、湖长制,地表水水质优良断面比例有所提升;《土壤污染防治行动计划》深入推进,土壤污染管理体系基本建立,污染加重趋势基本被逆转。第二,生态保护成果显著。国土空间生态修复工作在“十三五”期间取得重大进展,山水林田湖草生态保护修复工程、自然保护区与国家公园等建设深入推进,生物多样性不断增加,并逐渐形成“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生态产品价值实现”等话语体系与中国经验。第三,生态文明制度体系更加健全,揭示出中国生态文明建设成果丰富的“制度密码”,既有利于发挥国家生态文明制度优势的治理效能,又赢得国际社会认同。我国通过逐步完善生态环境损害赔偿制度、生态保护补偿制度等不断维护社会生态正义,把制度的刚性牢固树立起来。自2015年中央生态环境保护督察制度实施以来,从党政领导,到各类企业,再到个人,守法意识有了全面的提升,公众在督查中的作用逐渐强化。这一系列成就的取得,厚植了生态文明的话语自信,为我国生态文明话语权的提升提供了坚强的实践支撑。
2.破解生态危机的共同诉求生成了提升生态文明话语权的动机
当今世界,无论是资本主义国家还是社会主义国家,都面临着程度不一的生态困境。气候变化、水资源短缺、生物多样性锐减等问题在全球各地层出不穷。习近平在联合国日内瓦总部演讲时深刻发问:“世界怎么了、我们怎么办?”[10]破解生态危机是国际社会面临的共同诉求,而美国政府为维护自身利益退出《巴黎协定》,并拒绝履行对发展中国家进行资金和技术援助的承诺,破坏了国际气候合作进程;2021年4月,日本福岛核事故处理后的核污水排海计划,企图以最小的经济代价处理本国污染,威胁了全球海洋生态和环境安全,更是与《核安全公约》和《联合国海洋公约法》中规定的国际义务相悖。发达国家一系列不负责任的举动,打击了各国应对生态危机的积极性和对其生态责任感的信任。与此相对比的是,中国站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度,始终积极承担国际责任,与各国携手应对气候变化,推动《巴黎协定》尽早生效,并坚决履行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生态危机的解决,需要中国以崭新的姿态引领世界的可持续发展。习近平向世界宣布中国将“二氧化碳排放力争于2030年前达到峰值,努力争取2060年前实现碳中和。”[11]引起了国际社会的广泛赞誉。中国积极承担起气候变化和环境治理的责任,致力于维护全人类的生态利益,树立起有担当的大国形象,彰显了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的鲜明世界意义。
3.国际环境外交的深入发展拓宽了提升生态文明话语权的渠道
生态文明理念的创新发展与不断完善的环境外交布局的融合,为中国提供了更多的发声渠道。进入新时代以来,习近平多次在国际会议和平台发表关于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论述,彰显了中国推动全球生态治理的责任感。习近平在“领导人气候峰会”上鲜明提出“共同构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的中国方案,[12]是对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的“人与自然是生命共同体”的发展性表达与阐释,呼吁各国携手应对生态危机,同走绿色发展之路。“一带一路”绿色发展平台,是中国践行多边主义、引领生态文明国际合作的典范。生态环境问题一直以来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需要攻克的重大难题,沿线国家大多经济发展落后,可持续发展动力不足,因此,他们与中国开展环境合作的愿望强烈。从巴基斯坦太阳能发电站到阿根廷的罗马布兰卡风电项目,从可再生能源投资比重大幅提升到全球能源互联网的倡议,中国积极驱动沿线国家能源体系绿色低碳转型。中国在载体丰富、平台多样的环境外交中让世界认识到,中国不是西方所污蔑的“世界环境威胁者”,相反是“全球环境治理的贡献者”,这就为中国生态文明话语权的提升拓宽了空间与渠道。
1.“中国环境威胁论”的打压带来的现实挑战
西方对于生态环境保护的理论阐释在先,凭借强大的经济和科技实力占据环境话语制高点的位置。随着中国综合国力的增强和生态文明实践的发展,对西方国家的话语地位产生了强大的压力与挑战,因此,西方国家采取了遏制中国发展的一系列行径,一方面刻意编造“中国环境威胁论”“中国掠夺论”等不实论调,对中国出现的环境问题进行攻击和放大,直指中国的经济发展以牺牲他国生态利益为前提,抹黑中国是造成环境恶化的元凶,指责中国不承担减排责任;另一方面挤压中国话语空间,使中国面临“环境失语”的危机。西方国家在贬低批评中国,炮制不良言论的同时,对于中国的生态贡献却鲜有报道,据统计,西方各大通讯社向全球传播了80%~90%的资讯,而以华语为载体传播的信息量仅占5%左右。[13]“中国环境威胁论”造成国际社会对中国以牺牲环境换取经济发展的刻板印象,使中国无法最大限度地为全球环境治理献计献策。
2.尚未形成系统的生态文明话语体系支撑
构建生态文明话语体系是一项系统工程。首先,从国内来看,生态文明话语体系构建略显滞后,一部分人仍然做不到从中国实际出发,难以改变以西方既成生态理论解读中国生态文明发展实践的惯性,轻基础性、方向性、战略性问题的相关研究,缺乏原创性和科学性的学理支撑,[14]未能较好地体现出生态文明建设理论认识和话语表述的“中国特色”。其次,有些学者在阐释生态文明话语体系的理论基础与重要来源时,存在对中国传统生态文化“过分解读”的现象,而没有尊重其基本意旨;有些学者全盘照搬西方理论和方法研究生态文明,甚至毫无根据地认为生态文明理论源起于西方。[15]最后,在公众话语中,调动公众参与生态文明建设的口号性话语占据了主导,缺乏实践的具体渠道,难以产生良好且持久的生态文明建设效果。从生态文明话语体系在国际社会的影响与效能看,在国际语境下较难做到灵活转化,仍存在说服力与亲和力不足的现象。
3.生态文明话语传播影响力不足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话语权的提升,有赖于进行广泛的话语传播。当今话语传播能力仍然处于“西强东弱”的形势。首先,与西方强大的传播平台和媒体资源相比,中国缺少具有世界影响力的传媒企业。在所有对外交流的平台中,起主导作用的是少数主流媒体,缺乏有实力的国际性传播媒体,许多承载着我国生态文明话语的媒介信息会被西方社会过滤掉。其次,中国缺乏对国际主流生态文明议题的主导权和定义权,难以做到先声夺人、率先对环境相关话语进行权威解读,因而缺乏说服力优势。最后,从传播方式来看,中国生态文明话语传播方式单一,侧重于政治传播,忽视了多种传播维度的优势互补,协同推进。
1.打破话语困境,塑造负责任大国形象
“中国环境威胁论”是中国提升生态文明话语自信的直接障碍,摆脱“中国环境威胁论”的负面影响,需要我们从国内和国际两个社会入手。国内生态文明建设应集中攻克人民群众关心的大气污染、水生态恶化等突出环境问题,持续将森林覆盖率、单位国民生产总值能耗和二氧化碳排放等指标作为约束性指标,加快构建以国家公园为主体的自然保护地体系,划定生态红线,保障良好的生态环境来提供更多的优质生态产品,不断增强人民群众对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话语认同。从国际社会来看,中国应积极参与全球环境治理,充分展现大国担当。首先,积极推动国际环境公约的制定与实施,参与公约谈判以维护公平正义的国际环境治理格局,认真履行《生物多样性公约》《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等公约中应承担的责任与义务,及时将履约实践向国际社会进行反馈,大力推动碳排放达峰行动,以实际行动打破西方所谓的“环境威胁论”。其次,广泛开展生态领域的交流与合作,持续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一方面,推动上合峰会、G20峰会、“一带一路”高峰论坛等多边会议在全球环境治理中的积极作用;另一方面,要持续推行“一带一路”、“南南合作”等区域多边机制的生态治理对话合作作用,对发展中国家进行绿色援助,帮助发展中国家提升应对气候变化能力,实现国家自主贡献目标,展示中国负责任大国的美好形象。
2.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生态文明话语体系,增进国际话语认同
构建有效的话语体系是增进国际话语认同的重要前提,因此,在打造具有中国特色的生态文明话语体系中,要善于提炼标识性生态文明学术概念,对生态治理与环境保护新概念、新范畴、新表述进行创造性整合与创新性吸收,对新时代的生态文明建设理论与实践进行系统总结。从国内生态文明话语体系规范提升来看,首先,应加强对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基础性、战略性和方向性的系统研究,为生态文明话语体系构建提供学理支撑。理论研究者必须有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树立理性且自信的主体性思维,在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这一基本理论研究上,体现出生态文明建设理论认识和话语表述的“中国特色”。其次,传统生态文化中蕴含着处理人与自然关系的生态智慧,将其作为生态文明话语体系的重要来源无可厚非,但切忌“过度解读”,而应尊重生态文化中的基本意旨,立足当今人类文化发展高度,对中国传统生态文化进行创造性转化与语境重塑,并将其运用于现代生态文明话语体系的建构。此外,在生态文明理论的起源研究方面,要体现“四个自信”,要始终明确是中国学者最早提出“生态文明”概念和自主创立了生态文明理论。[15]最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建设需要公众的共同参与,生态文明话语在公众中不能仅仅停留“垃圾分类”等调动参与的口号式语言,应通过环保志愿者协会、民间组织对公众进行生态环保实践指导,启动各类环保项目,使公众找到实践和认识的途径,将口号式话语上升为实践性话语。从国际对话来看,要站在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高度,从全球生态文明建设面临的实际问题出发,构建对外生态文明话语体系,提高传播艺术,研究国外受众的思维方式和习惯,将生态文明话语整合为清晰易懂、解释力强的话语形式与内容,针对不同区域与国家进行精准传播,增进生态文明国际话语认同。
3.提升生态文明话语传播的广度和深度,增强国家话语权
话语平台是增强话语权的基础工具,新时代我国生态文明话语体系要在国际环境话语中得以广泛传播,话语传播能力的提升是必要条件。首先,将政治传播、学术传播、公众传播相统一,打造多元立体的环境外交格局。在政治外交方面,要利用好生态文明国际会议和国际交流合作平台,一方面向世界广泛宣介中国主张与中国智慧;另一方面有力表达中国积极承担国际生态责任,推动国际新秩序构建的事实;在学术交往方面,发挥好高层次专家作用,加强与国际社会的生态文明学术交流,展现生态文化建设成果,对国际学界提出的学术话语疑问给予回应,并及时纠正对中国学术话语的错误阐释;在民间外交方面,借助民间环保组织、生态文化企业等非官方的民间力量开展生态文明话语交流合作,民间网络红人的涌现对于生态文明话语的传播凸显出亲民化、基层化等优势,进一步鼓励民间环保力量走出国门,提高生态文明话语能见度。其次,积极发挥不同媒体的综合效应,综合提升中国日报、人民日报(海外版)、中国国际电视台等国际性传播媒体,打造具备国际影响力的媒体集群,发挥新兴媒体开放性、便捷性的优势,以最小的时间成本将中国声音在世界进行广泛的传播,为生态文明话语权的提升积累深厚的民众基础。最后,不断增强国际议题设置能力。一是要努力提升对环境议题的敏感度和观察力,挖掘西方参与不足的议题,例如,“气候变化南南合作基金”就是在西方不愿承担气候变化责任的背景下提出,间接提升了议题说服力;二是利用权威严密系统的数据支撑议题设置,增强话语议题的科学性;三是议题要以最大的包容度赢得国际社会的广泛认同与参与,汇聚生态共识,既要考虑自身价值追求与现实条件,又要考虑国际社会利益关切与话题兴趣,设法将选定的议题界定为具有“公共产品”属性的议题,积极化被动为主动,赢得生态文明国际话语权。
综上,习近平强调:“人不负青山,青山定不负人。生态文明是人类文明发展的历史趋势。”[16]我国在现代化进程中积累了丰富的生态文明建设“中国经验”,为将多样化的生态文明话语转化为话语权的不断提升,需要我们客观分析时代特征,综合分析中国生态文明话语权提升的现实意义、时代机遇与挑战,并做好学理阐释。勇担全球生态建设重任,提高我国在生态文明国际话语阵地中的地位,这是前提;构筑具有包容性和影响力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话语体系,这是基础;增强话语体系传播能力,促进国际认同,这是条件。从前提、基础、必要条件三个维度着手,提升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生态文明话语权。相信在这一历史趋势与时代背景下,我们可以共同秉持生态文明理念,寻求全球生态环境保护的最大公约数,凝心聚力共建人与自然生命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