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和工具理性双重导向的智慧社区规划和治理实践及若干启示

2022-12-26 06:48
住宅科技 2022年12期
关键词:导向智慧社区

■ 庞 磊 肖 扬

0 引言

互联网、手机、电商、快递等为城市社区生活带来诸多便利,然而新技术、新时尚和相对富裕的物质生活水平,却无意中创造了居民“独自打保龄球”的生活环境,无需和邻里交往便可直接获得帮助[1]。随着城市机动性的增强,居民逐渐忽视自己居住的社区,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这样的场景和趋势在很多城市中已经发生。与此同时,很多城市提出建设智慧社区,并在社区中广泛而智能地使用数字技术,对自然和人文资源进行智慧管理,同时进行参与性治理[2],使信息得到有效利用,发挥大数据的真正价值,即共享和开放[3]。

当前智慧社区建设的技术工具纷杂,资本、人力以及新基建的持续投资带动了相关产业的循环发展,进而产生了更多的新技术和新业态。然而智慧社区建设是否真正推动了社区高质量发展,新模式是否可持续,仍有待研究验证。诸多学者们从技术产品应用的视角展开多项研究。例如,刘泉[4]对智慧社区分类,从模块和应用场景视角提出智能应用,麦肯锡全球研究院对出行、安全、健康、能源、水、垃圾、经济发展和住宅、参与和社区等8 项影响居民生活质量的智能领域进行研究。本文将从营造智慧社区的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视角,通过梳理和分析国内外智慧社区相关案例,探讨智慧社区的建设目标和实现路径。

1 超越工具理性的智慧社区

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是社会学家马克思·韦伯提出的概念。工具理性以追求工具(手段)的最大化效率或效用为动机,通过行为者的理性追求和计算来实现对外界事物和其他人行为的期望[5]。当前城市治理中存在对大数据技术的盲目崇拜[3],智慧社区的规划中既要避免用数据装点门面,还要避免为获得数据而不断增加传感器和接收器的做法。如果仅仅为追求技术先进或数据量,那就忽略了另一种韦伯所谓的价值理性导向。

2 价值理性导向的智慧社区

韦伯认识到理性化是现代西方文明的普遍趋势,社会各方面看似都朝向最合理的方向发展,但与此同时,现代社会庞大的经济秩序却如同坚固的铁笼,把现代人禁锢在其中[6]。缺失服务的“智能”并无意义,反而成为负担。随着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到来,智能技术高速发展,我们需要警惕这个“铁笼”在100年后的22世纪是否又有重现的危机。

国内外众多城市提出“数字社区”“智能社区”“智慧社区”等概念,希望解决社区发展中和治理中的问题。这些概念既存在联系又有区别,智慧社区不等同于智能社区,更不等同于数字社区。数字社区是基础,利用信息技术工具把社区的过去、现状和未来的全部内容,在网络上进行数字化虚拟实现;智能社区关注万物互联的泛在感知和无人自主运行;智慧社区则是打造智慧城市的基础单元,除了关注基础设施信息化和治理精细化,更注重工具理性如何满足多元群体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提升人民群众获得感、满意度和价值实现感。

3 价值和工具理性双重导向视角下的智慧社区

本文对照国际成功经验,探讨其在我国推广、落地实施的可能性,旨在通过应用智能技术,提升基层社区治理能力,完善基层社区治理体系。首先从概念的角度,梳理价值理性导向和系统工具导向关注的要素:价值理性导向主要关注安全韧性、低碳环保、健康素养、活力共享等;系统工具导向主要关注交通出行、公共设施、水和能源等。将以上要素进行组合,得到可扩展的12 个智慧社区基本模块,在此基础上形成以实施为导向的菜单式智慧社区规划模板。具体实践中可在菜单式模版中挑选出若干重点模块,再进行扩展,并协同参与式社区治理,建构符合地方实际的智慧社区内容框架(图1)。

图1 “价值理性导向 + 系统工具支撑 + 治理能力提升”智慧社区内容框架概念图

3.1 智能安全韧性(R)

韧性社区主要关注:①要素韧性,要素应保持多样、冗余、平衡,如基础设施、救援路网等,使得整体结构能够承受住突如其来的外部冲击;②过程韧性,过程应有利于主体的应急反应,如防灾标识、防灾信息提醒;③系统韧性,系统可为下一次冲击或扰动做好准备,如社区自治、学习、慢变量管理等。在社区智能安全韧性建设方面,世卫组织提出了“安全社区”理念,美国规划实践“防灾型社区”[7],日本和东南亚国家建立以社区为基础单元的灾害风险管理模式。目前智能安全技术还需进一步与居民需求相匹配,且尚有很多领域有待开发。

(1)韧性基础设施信息化(RF)。一些城市使用开放数据传达风险并实现了基于社区的响应计划。新西兰惠灵顿市于2017年发布了《惠灵顿抗灾力战略》[8],战略提出3 个目标:①加强人与人之间的联系,居民被赋予权力并成为社区中的积极参与者;②充分了解信息,完善综合决策机制;③建筑、自然环境和建成环境应健康,并具有一定韧性。类似案例还有中国台湾 在2008—2011年间推动的“U-Taiwan 计划”[9]。

(2)水务和能源利用安全(RW)。3D 空间信息系统可为水务、能源利用等方面提供模拟、预警等技术支撑。智能消防用水系统能实时获取建筑室内外消火栓中的水压和消防水池、水箱的液位信息,并通过网络进行数据监测和报警。我国很多社区中已使用物联网技术,利用传感器实现自动报警,确保燃气使用安全。

(3)公共安全及治理能力(RG)。通过智能技术提升社区治理能力必须打破空间壁垒,在城市层面实现跨机构数据共享。惠灵顿创伤情报小组从公共卫生角度使用数据,将地区卫生委员会(医院)、救护车、警察、事故赔偿委员会、市议会等多个机构的数据汇总在一起,通过数据分析来制定未来政策,管理人流聚集,测算医院容量,以及制定对自然灾害的应对措施,为社区带来更好的治理结果[8]。

3.2 智能低碳环保(L)

近年我国持续推进低碳社区建设,生态环境部应对气候变化司开展了“绿色低碳典型案例征集活动”,其中低碳社区是4 大类别之一[10]。各地也不断推动全民低碳行动,上海市开展了“上海市低碳社区(近零碳排放社区)”评选[11]。在社区层面,可采取以下减碳措施:①碳建造,即规划建设与绿色使用模式相适应的住宅、公共建筑以及社区;②节能减排,鼓励居民使用清洁能源,低碳出行;③推广植被固碳和碳捕集技术等。

(1)低碳环保的交通出行(LT)。在2021年格拉斯哥举行的联合国COP26 气候谈判中,伦敦、巴黎、洛杉矶、哥本哈根、巴塞罗那等城市签署通过了C40 无化石燃料街道宣言[12],试点联盟城市承诺并确保到2030年城市中的主要区域实现零排放,规划设想步行、骑行和共享交通将成为大多数居民在城市中的出行方式。近年来我国推行“15 min 生活圈”模式,鼓励步行,也是对低碳出行的响应。

(2)节水节能和清洁能源(LW)。在水资源方面,智能水表自动抄表系统可以监控和收集居民的用水量数据,居民可通过应用程序跟踪用水量并获取异常使用情况的通知。新加坡智能国家传感器平台中还设置了游戏式的奖励,激励居民减少用水量[13]。在清洁能源方面,智慧社区可采用的技术主要有空气源和地源热泵、太阳能热水系统、木质颗粒炉、可再生天然气,以及光伏发电等[14],多项技术已在日本、澳大利亚阿德莱德等多个社区中推广应用(图2)。此外,更多技术正在积极研发中,如利用风能或太阳能将非高峰需求时间段的剩余电力转换为氢能源,该技术可用于供热网络,甚至用于氢能源的车辆出行。

图2 融入设计的日本FUJISAWA 社区光伏屋顶

(3)绿色财政激励和治理(LG)。政府、非政府组织和企业之间需要建立活跃的合作伙伴网络。例如,新西兰惠灵顿市组织社区高度参与绿色行动[8],将植树计划作为排放权交易计划的一部分,利用信贷销售来创造新的资金流,以抵消其旅游业的排放量,并为进一步的生态修复提供额外的资金。

3.3 智能健康素养(H)

(1)健康出行和绿色交通(HT)。世界卫生组织认为健康城市始于公交[15],而公交站点服务半径宜控制在300 m 以内,且与居民住宅之间需要有良好的步行环境。全球多个城市鼓励绿色出行,划定了“主动运输”区域,倡导步行、骑行,这与低碳环保的交通出行(LT)目标不谋而合。

(2)康养和数字教育设施(HF)。为应对人口老龄化与医疗部门人力有限的问题,可采用远程医疗的方式使老年人就地养老,如新加坡居家老人智能警报系统[13]和澳大利亚伊普斯维奇[16]的健康生活实验室。

(3)健康素养及治理能力(HG)。在社区环境治理方面,新加坡开发了myENV 手机应用[13],该应用可获得用户所在位置的环境变化信息,用户可通过发送带有地理标签的图片向环境部门报告与环境有关的事件,同时应用还提供了搜索商贩、病媒控制人员和食品企业的过往记录等服务。疾病预防方面,新加坡政府部门与登革热工作组(IADTF)合作执行灭蚊计划[13]。该计划使用无人机对屋顶排水沟进行排查,检测可能导致蚊虫滋生的积水,并向蚊虫的栖息地喷洒杀虫剂。

3.4 智慧活力共享(V)

(1)数据共享和智能公服(VF)。智能公服系统基于数据集成平台,能够为市民、政府工作人员、企业提供实时信息,帮助进行高效的决策。例如,都柏林开发的智能仪表盘项目(图3)[17],城市仪表盘汇集了来自都柏林市议会、中央统计局、欧盟统计局及其他政府部门等多方数据,实现了数据汇总与应用,并提供了多样的交互式数据可视化效果。

图3 都柏林仪表盘

(2)用水和共享能源中心(VW)。在水资源循环利用方面,雨水收集转化技术通过市政管理系统、技术公司与社区合作,鼓励居民使用人工智能和物联网技术收集和储存雨水,规划建设分布式智能水社区。在综合能源方面,随着气候危机、可再生能源需求的提升,能源系统和信息技术进一步整合,出现了能源系统技术变革。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州“零排放小镇”Tyalgum 建立了综合能源系统,通过结合屋顶光伏、小型风力涡轮机、区域供热、社区储能和沼气生产系统,在地方层面实现了基于智能网格的综合能源系统(图4)[18-20]。该系统推动了新能源产业(微电网、虚拟发电厂)、新组织结构(产消者联盟)以及新模式运营(综合能源系统ICES、能源中心、能源枢纽或点对点能源)的建立。

图4 智能格网:地方综合能源系统示意图

(3)智能技术与精细化管理(VG)。通过物联网技术可实现对社区人、车、房以及设施的信息化服务管理(图5),提升整个社区的精细化治理水平[21]。例如,在主要街道安装传感器测量人流数据,地方政府、管理部门和当地企业可根据人流数据优化管理、经营模式,典型案例有澳大利亚南澳大利亚州前景城互联城市项目[22]和新加坡建屋局人流实时监测与照明优化项目[13]。

图5 社区人、车、房、设施的信息化服务和管理[21]

4 启示

通过对各国智慧社区实践案例的梳理发现,智慧社区建设没有固定的类型,各国实践各有侧重。例如,加拿大、美国等国家人均出行碳排放较高,因此智慧社区建设聚焦共享出行和智能定制;日本自然灾害频发,老龄化社会问题突出,于是实施了“E-Japan”“U-Japan”“IJapan”计划,以安全、韧性、低碳、适老为价值目标追求。我国数字城市建设在长三角、珠三角、环渤海等沿海地区发展相对较快,而在经济相对欠发达地区,由于受到建设成本及消费水平等因素限制,智慧技术还没有得到广泛应用。

当前智慧社区规划建设中存在3种住房类型、3 个系统层面和3 种目标导向:①从住房类型来看,可分为新建社区、既有社区和非正式住房更新(如位于城乡结合部的棚户区、自建房)3 种类型;②从系统范围和联系角度,涉及建筑、社区与城市基础设施等3 个层面;③从建设目标来看,包含技术工具导向、价值理性导向,以及将前两者结合起来的工具和价值双重导向等3 种导向。对于在实践中如何规划并建成价值和工具理性双重导向的智慧社区的问题,通过借鉴各国案例,并结合我国实际,从以下4 个方面展开探讨。

4.1 以愿景为目标,提高问题诊断和痛点研判的精准性

以下这些词语经常在社区规划原则和规划愿景中出现:绿色、开放、共享、包容、公平、公正、健康、和谐、可持续等,如果这些理念得不到深化、落地,各地智慧社区就会出现内容空洞、同质化的问题。在各地推进智慧社区建设的过程中,诸多新技术和产品已得到广泛应用,其中既包括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等,也包括能源等传统领域出现的新突破。但由于智慧社区框架涉及的内容繁杂,理想空间形态难以明确描绘,致使智慧社区领域的决策者、规划者、建设者在工作中感到困惑和疑虑。同时,具有不同技术背景和认知理解的技术厂商和建设主体分别构想了不同的智慧社区目标,形成了诸多建设重点完全不同的社区类型。

目前各地智慧社区建设中的困惑主要有以下3 方面:①新发展理念、格局框架下,新需求与新业态匹配困难,如何创造新业态,创新新技术供给,培育新需求,激活社区发展新动能,是面临的首要问题;②城市精细化、网格化管理虽提升社区基层治理能力,但真正意义上的“共享”仍无法实现;③当前的大部分社区物理空间有边界,系统有断裂,管理有壁垒,智慧社区落地面临跨尺度、跨层级的挑战。因此,需要精准判断发展过程中的痛点和问题,有针对性的确定目标和价值理念,并选定系统工具。

4.2 以工具理性为基础,加强基层治理能力现代化建设

传统网格化的社区治理以街道或社区为基础单元,以人力工作的方式实现单元的信息反馈与管理,而智慧驱动的社区治理是通过监测设备、传感设备、定位技术等,在网络环境下获取社区个体的活动信息,以实现可感知、会学习的交互式精明增长。

工具是基础,政府部门的大数据系统能够在提升社区基层治理能力方面发挥重要作用。社区是提升城市治理能力现代化的基础单元,要实现城市精细化管理,安装社区层级的传感器、数据汇总贯通至城市平台十分重要,如新加坡实施的AI 孵化项目,促进了人工智能示范应用场景在社区的落地(图6)[13]。

图6 新加坡AI 战略中的人工智能示范应用场景营造计划

当前各国的城市仪表盘平台主要是宏观层面的数据统计与演示,用户服务以数据查询与图像编辑为主,今后平台可聚焦空间移动模式、社会网络结构映射到空间、群体行为识别、城市运营的数据特征表达等应用,将城市信息门类进一步精细化、实体化。另一方面,国内外智慧社区建设经验显示,当前人流监测与预测、人脸识别等技术,有利于对居民个体的精准管理,同时也存在大量关于隐私边界的争议,应当及时制定适当的界定标准与保障措施。

4.3 系统架构基于多维度定制,价值导向满足多元群体需求

智慧社区建设没有统一模式,标准的制定、落脚点、技术和社区建设硬件等,都需要结合地方特色整合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进行定制。智慧社区是一个多维度的概念,更多的探索有待于地方根据具体实际进行定制。建设落地的内容形式可分为:①基础设施信息化;②数据平台构建;③智能便捷生活;④素养提升培训等,其中①和②属于工具基础,③和④属于价值导向。

(1)基础设施信息化。智慧社区建设所需的关键基础设施是光纤网络,以实现广泛的高速网络环境覆盖社区。智能照明、智慧仪表、智能垃圾收集及各类传感器装置构成智慧的社区环境,为信息的收集、汇总、分析、利用提供感知基础。

(2)数据平台建构。智慧城市根据城市规模可划分为城市—区(街道)—社区多层架构。社区数据平台建设初期就要考虑与市级、区(街道)级系统的联系,将社区的统计信息、地理信息、传感器数据等汇总形成数据库,并通过权限开放为居民提供信息获取与自主研发的平台或工具(图7)。借鉴新加坡、都柏林智慧社区实践构建综合信息平台的经验,形成城市仪表盘,通过新技术实现不同信息、不同应用、不同人群之间的广泛互联,简化信息获取与利用的过程。

图7 设施基础、中间平台与价值导向的系统建构

(3)智能便捷生活。通过门户网站、移动应用程序等形式构建社区与居民的联系,为居民提供数字化的公共服务,并及时接收民众的反馈信息。

4.4 以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为双重导向,落实智慧社区规划目标和实施路径

智慧社区规划是一个不断调整、适应、优化的过程,通过智慧基建建设,落实信息公开,保障智慧生活,与此同时社区应与街道、城市等多尺度联动,由公私合作开发各种智慧功能并提供服务(图8)。智慧社区可以助力城市体检,数据贯通至社区基础单元,规划设计单位可以获得实有人口信息,从而进行精准的规划干预,确保朝着既定的价值目标学习、演化。

图8 价值理性和工具理性双重导向的智慧社区实施路径

信息技术有客观标准,容易达成一致,而价值理性的问题,由于理解不同、标准不一,很难找到量化指标和明确路径。在社区层面,关于价值观念问题更容易产生分歧,因此需要和参与式治理过程协同。

5 结语

智慧社区建设是一个动态适应和优化过程,而非终极目标。未来有可能出现建筑与基础设施及城市空间的混合体,可移动建筑、即插即拔建筑舱体、即时建筑等都有可能,只要是城市的居民有什么样的需求,就会诞生什么样的建筑[23]。要进行动态组织和管理这些可能性,在智慧社区领域又有许多可待研究的议题。结合城市精细化管理的智慧社区应具有动态优化的弹性,以应对大变局中的挑战和不确定性,实现社会经济综合发展规划的稳定预期。

智慧社区建设对促进绿色经济、促进“双循环”有利,是构建新发展格局中的城市基本生活单元,既可以释放国内市场巨大潜力,又可以开展全球合作。总体来看,智慧社区规划和建设正在经历从数据收集整合、统一管理,向多维系统整合转变,从最初以ICT(信息与通信技术)、IoT(物联网技术)为导向,逐渐走向强调系统工具支持、多元价值导向的现代城市基本治理单元,有利于增强居民凝聚力,提升空间治理能力。

(感谢同济大学吴志强院士、陈秉钊教授、孙澄宇副教授,乌鲁木齐市工业和信息化局李鸿祥局长和龚洁中副局长、水磨沟区区委常委副区长严盛虎、天山区区委常委副区长温文,以及上海市宝山区发展和改革委员会高虹军主任对本文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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