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过程人民民主:提出动因、本质内涵与价值影响
——基于海外学界积极认知的研究综述

2022-12-23 10:19刘诗铭
理论月刊 2022年10期
关键词:学界全过程民主

□刘诗铭

(华东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上海200241)

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共产党对人类社会民主政治发展规律的重要理论创新。2019年11月2日,习近平总书记在上海考察时首次提出“人民民主 是 一种全 过 程的民 主”[1](p280)。2021年7月1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大会上强调在新征程上“践行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2](p12),在其中加入“人民”二字。同年12月4日,国务院新闻办公室发布的《中国的民主》白皮书中开篇谈道:中国民主发展取得了显著的成就,中国的民主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3](p2)。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出引起了海外学界的高度关注。海外学界高度评价中国的全过程人民民主,并认为中国成功走出了一条符合本国国情和人民愿望的中国民主之路,为人类政治文明发展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一、海外学界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出动因研究

全过程人民民主提出的动因是什么?海外学界主要有以下四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人民当家作主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提出的根本出发点。其一,人民当家作主是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本质和核心。澳大利亚学者罗兰·玻尔(Roland Boer)认为,“社会主义民主从苏联开始历经一个多世纪,在不同国家基于不同的条件发展着。延续到今天的中国,社会主义民主被称为‘全过程人民民主’”,“虽然民主从来都不只是采取一种纯粹的形式,并且总是表现为各种具体形式,但观察各种历史形态时我们可以看到,民主本质上就是人民当家作主”[4]。其二,人民当家作主是中国共产党始终高举的旗帜。南非大学姆贝基非洲领导力研究院高级研究员谭哲理(Paul Tembe)认为,100年以来中国共产党始终在推进民主国家建设,这是世界需要了解的事实;全过程人民民主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成为可能,因为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代表着民意,实现了人民当家作主[5]。同样,马来西亚新亚洲战略研究中心理事长许庆琦(Koh King Kee)也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出,植根于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的执政理念。人民当家作主是中国共产党的核心价值观”[6]。

第二种观点认为,立足中国本土的实践探索和对世界经验的有益借鉴是全过程人民民主提出的重要依据。首先,从中国本土的实践探索角度看,“由于中国借鉴本土传统,而不是完全依赖西方自由主义和马克思主义的输入,儒家思想对现代中国的政治、伦理和法律具有重要意义”[7](p213-234)。因此,“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古代文明长期实践和现代演变的产物”[8],具有明显的中国传统文化根源。新加坡国立大学哲学系教授陈素芬(Sor-hoon Tan)认为,中国共产党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主张是其历史和身份的一部分,可以追溯到毛泽东时期[9]。与之相应,专门分析中国政治话语的“中国传媒研究计划”指出,“民主”一词自中国共产党成立以来就植根于党的语言中,其使命是建设“人民民主”[10]。其次,从对世界经验的有益借鉴角度看,全过程人民民主既包含来自他国的值得借鉴的合理成分,同时也结合中国自身的历史与现实对其进行了创造性发展。谭哲理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不是凭空产生的,它源于中国独特的历史、庞大的人口规模和经济社会条件,注重通过理论和实践相结合制定政策和计划。与此同时,中国注重学习借鉴国外的有益经验,从中选择对自己有用的东西,而不是不加甄别地生搬硬套,反映出中国对本国国情有深刻的认识,并致力于牢牢掌握国家发展进步的命运”[5]。

第三种观点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解决国内阶段性问题和实现长远目标的重要途径。其一,应对中国现阶段发展问题的迫切需求。兰斯·戈尔认为,“迈向新征程,中国共产党正在探索和实践一条符合中国实际的社会主义民主之路,即‘全过程人民民主’”,“它源自中国自身的动力,包括实现‘人民当家作主’的执政理念,也包括建立创新型社会和寻找新发展动力的迫切需求”;尤其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旗帜下,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将为公共行政法治化、反腐败制度化等方面的深化改革提供强大动力[11]。其二,实现中国长远发展目标的必然途径。美国知名中国问题专家罗伯特·劳伦斯·库恩(Robert Lawrence Kuhn)认为,中国确立了更广泛、更长远的共同富裕目标,而这一目标是中国共产党对中国人民的坚定承诺;为了实现这一目标,中国必须继续坚持改革开放,不断完善各项制度,其中就包括全过程人民民主[12]。

第四种观点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出是世界民主模式多样化发展的必然结果,同时也是应对西方民主挑战、充分释放中国民主巨大优越性的必然趋势。其一,民主的生命在于实践,实践促进了世界民主模式的多样化发展。亚洲生态文明研究所沙基尔·艾哈迈德·拉迈(Shakeel Ahmad Ramay)认为,世界上包括中国全过程人民民主在内的民主模式都是基于本国现实、价值观和信仰而被界定的,是民主尊重多样性和包容性的结果[13]。其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出是面对西方民主挑战的重要利器。俄罗斯学者尤里·塔夫罗夫斯基(ЮрийТавровский)生动地指出,“中国人称他们的制度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它深深地植根于现代现实基础和地方传统中,在中国政治景观中显得自然而高贵,犹如一座美丽的宝塔。试图用破旧的西方民主摩天大楼取代它会适得其反,甚至是危险的”[14]。

二、海外学界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本质内涵研究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本质内涵是什么?海外学界主要有以下四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全”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特征,它体现了民主主体的广泛性、民主理念内容的丰富性、民主制度体系的系统性、民主参与形式的多样性。其一,民主主体更加广泛。谭哲理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参与主体不因意识形态、阶级、地域以及种族不同而被歧视,这样做的直接结果是,在民主进程中14亿中国人民的声音可以被听到,他们的愿望得以表达;而且,“这种以人民为中心的中国式民主与实现善治或有效提供公共产品的服务密切相关。在基础和高等教育、医疗保健、基础设施、就业和安全方面,中国共产党实现了维护不同公民和群体共同利益的罕见壮举”[5]。其二,民主理念更加丰富。沙基尔·艾哈迈德·拉迈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建立在包容、机会平等、尊重尊严和社会繁荣的理念和理论基础上的”[13]。其三,民主形式更加系统。许庆琦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一个完整的系统,具有配套的机制和程序,并经过广泛参与的充分检验。它融合选举民主和协商民主这两种民主模式”[15]。其四,民主制度更加综合。巴基斯坦伊斯兰堡和平与外交研究所所长穆罕默德·阿西夫·努尔(Muhammad Asif Noor)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公众参与社区治理、代表选举、政策制定、政策执行以及全民为共同目标而努力的综合体”[16]。

第二种观点认为,“过程”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优势,它区别并超越“非过程民主”,强调的是民主建构的过程性。其一,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过程”是民主的内在要求。郑永年在理解全过程人民民主概念时指出,“西方设计的民主是一种选举民主。选举民主表示选民只在选举的一刻行使了民主的权利,但这是远远不够的。西方民主跟中国民主的初衷是差不多的,都是为了让老百姓当家作主,但是慢慢地西方民主演变成投票民主,民主的过程仅仅体现在四五年一次的投票中”[17]。因此有观点认为,西方对民主“过程”的压缩使得他们错误地将选举民主等同于民主,而“世界需要的是一种更好、更包容的方式来评价民主。无论从历史上、概念上还是在当代条件下,用自由程序来定义和衡量民主都太过狭隘”[18]。其二,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过程”是一个“达成共识、合作治理”的民主过程。从达成共识层面上讲,英国巴斯大学教授余德烁(Yukteshwar Kumar)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过程”是一个“共识构建过程”,即广泛征集民意,经过充分讨论,最后形成共识[19]。许庆琦也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过程”“侧重于共识的建立”,它与西方民主中各利益集团为达成一个决定而进行的旷日持久的“零和博弈”有显著的区别[15]。从合作治理层面上讲,在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的生动实践进程中,“所有的利益相关者之间的互动都具有连续性”[8]。

第三种观点认为,“人民”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本质,它深刻揭示了中国所践行的“人民至上”的人民性这一本质特征。首先,“一切为了人民”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根本遵循。许庆琦认为,西方民主往往是富人、有权势的人以及关系密切的人的游戏,它考虑选举制度或投票结构而非人民意愿,其固有的党派政治会制造冲突而不是寻求共识,往往会分裂社会而不是团结人民;相比之下,全过程人民民主植根于中国共产党以人民为中心的执政理念,其模式取决于人民意志,体现人民意愿[6]。其次,“一切依靠人民”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政治优势和优良传统。学者普遍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赋予人民参与国家各级决策和治理的权力,这是中国共产党对民主原则的独特运用。兰斯·戈尔认为,毛泽东时期通过强调“群众路线”来赋权人民权力制度化,以防止党脱离群众的危险;而如今的中国正处于第二轮人民赋权制度化的阶段,即“全过程人民民主”[20]。最后,创造民主成果“为人民所共享”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最终落脚点。尽管西方民主也标榜“主权在民”,但正如美国学者苏珊·乔治(Susan George)所指出的那样,“如果你挨饿、无家可归、不能享有医保或你的孩子无法上学,民主显得毫无意义。即使你有投票权,民主也没有效果”[21](p462)。相比之下,罗伯特·库恩则用雄辩的术语评价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核心内容在于“民治、民有、民享”[12]。一项研究表明,“中国正在为其人民创造更多的生产力和民主成果,并且从这些具体成果衡量,中国的政治制度比美国更民主”[18]。

第四种观点认为,“民主”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一种手段而不是目的,能够确保“全”“过程”“人民”在治理中发挥有效作用。在海外学者看来,全过程人民“民主”之所以行之有效离不开以下几个方面:首先,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根本政治保证。沙基勒·阿曼达·拉迈认为,中国共产党是全过程人民民主的重要支柱、唯一设计者和保障者;中国共产党为人民服务,通过确保制度兑现有关人民福祉、法治、安全和有尊严的生活环境的承诺,这是中国共产党的前进理念和动力[8]。其次,党内民主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提供制度支撑。德国席勒研究所创始人黑尔佳·策普·拉鲁什(Helga Zepp-LaRouche)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之所以能够正确地选拔出最好的人民公仆,离不开它对党内民主原则的独特运用[22]。最后,全过程人民“民主”离不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民主发展道路。尤里·塔夫罗夫斯基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和中国汉字一样非同寻常和难以理解,“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一制度是落后而无效的”,恰恰相反,它“取得了令全人类叹为观止的巨大的成就”[14]。在新加坡《联合早报》研究员于泽远看来,全过程人民“民主”之所以能够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道路,“除了历史和文化传统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中国的政治制度保障了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23]。与之相应,美国学者瑟夫·格雷戈里·马奥尼(Josef Gregory Mahoney)认为,全过程人民的“民主”“不是装饰品,不是用来做摆设的,而是要用来解决人民需要解决的问题的”,就这一论点而言,“中国从未在国内或国外推行伪民主或伪人权。相反,中国采取了必要的措施,将中国人民从压迫中解放出来,推动共同富裕和减贫,促进法治,从而保证人民越来越多地享有更好的民主形式,以及广泛、真实、有效的人权”[24]。

三、海外学界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影响研究

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影响是什么?海外学界主要有以下两种观点。

第一种观点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作为中国政治制度现代化的创新表现,它将“中国之治”推向更高境界,为创造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提供保障。其一,在政治领域,全过程人民民主彰显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显著优势,不仅丰富完善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理论,而且有效推进了社会主义民主政治过程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为新时代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指明了前进方向。正如古巴驻华大使卡洛斯·米格尔·佩雷拉·埃尔南德斯(Carlos Miguel Pereira Hernández)所言,“不容忽视的是,与西方宏观世界为‘民主’一词赋予的涵义相比,‘民主’在中国的语境中获得了更广泛且不同的涵义。它是指全过程民主,而非仅仅停留在选举之中的民主: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多党合作和政治协商制度的设计、概念与运作表明,中国的民主比西方国家的民主更强大、更具体”,这一显著优势将在中国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的进程中得到更加充分的发挥[25](p85-105)。其二,在经济领域方面,全过程人民民主将推动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郑永年认为,如果在政治领域需要做到全过程民主,那么在经济领域也需要做到全过程公平,这是未来面临的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17]。其三,在社会其他领域方面,全过程人民民主将进一步贯穿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全过程。德国柏林普鲁士协会名誉主席福尔克尔·恰普克(Volker Tschapke)表示,中国全过程人民民主无疑是成功的,它将帮助中国共产党和中国政府有序治理这个庞大的国家,诸如在发展高新技术等方面,都需要全中国上下共同努力去实现[19]。

第二种观点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重新定义21世纪的民主”,并将致力于改善全球民主秩序的不平等问题,为世界各国民主发展道路提供“中国经验”。其一,构建世界民主新秩序。丹尼·海锋(Danny Haiphong)和卡洛斯·马丁内斯(Carlos Martinez)认为,随着中国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推进,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并没有适应中国社会主义民主崛起的现实以及对更加平等和多极化的世界秩序的需求,而是试图重申其垄断民主的历史主张。因此,他们认为“西方的民主愿景是垄断的,不符合当前的全球形势。发展模式具有一定的生命历程,而西方模式的自由民主则表现得仿佛走到了生命的尽头”[26](p213-224)。其二,建立全球民主新话语体系。新德里观察者研究基金会研究员安塔拉·格柳萨特·辛格(Antara Ghosal Singh)认为,“作为民主典范的‘中国式民主’——全过程人民民主被中国提出,将在全球民主话语中占据一席之地”[27]。与之相应,墨卡托中国研究中心的卡佳·德林豪森(Katja Drinhausen)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多年话语体系建设的结晶,也是中国积极倡导国际关系民主化的结果,意味着全球南方国家会拥有更大的发言权。另外,一些海外学者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提出视为应对全球挑战的更具“中国智慧”和更本土化的方法,而不是“一刀切”模式;因此,中国正在通过全过程人民民主扩大话语权并就民主等西方拥护的规范展开话语辩论[28]。其三,共享和借鉴世界民主发展新经验。许庆琦表示,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最符合中国国情的最有效的制度,是中国对人类政治进步的理念和方案的贡献[6]。卡洛斯·马丁内斯指出,“在全过程人民民主下,人民的需要和利益是至高无上的;在实践中的民主方面,美国可能有一些东西可以向中国学习”[29]。尤里·塔夫罗夫斯基则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对包括俄罗斯在内的世界各国都具有非凡的意义,但这个模式并不能被直接照搬,而需要考虑各个国家的具体国情,即中国为世界其他国家走符合自己国情的民主发展道路提供了“中国经验”[30]。

四、对海外学界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研究的评析

上述研究显示出,海外学界通过对全过程人民民主提出的动因、本质内涵及价值影响的分析和研究,深刻地认识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的进步与发展,并将所取得的成就归功于中国共产党的正确领导。而在了解海外学界对全过程人民民主认知转向和积极评价的同时,我们也需要理性看待海外学界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甄别部分海外学者提出的一些挑战性观点。梳理和评析海外学界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主要观点可以得到以下启示。

(一)理性看待海外学界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研究

第一,海外学界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研究呈现出方法鲜明、视角多元与议题广泛的特点。一是研究方法鲜明。海外学界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研究普遍采用实用主义的分析方法。尽管海外学者注重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经验性解读,但他们更加强调理论和政策提出的动因、价值功能和现实效应。二是研究视角多元。研究视角既有宏观层面上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现实问题”的观照,也有微观层面上对全过程人民民主“概念”的解读;既涉及中国式民主与西式民主的比较,也有中国民主政治建设的古今比较。三是研究议题广泛。由于全过程人民民主概念提出不久,研究成果多以新闻报道、时评、研究论文等载体形式呈现,但相关著作较为鲜见,且多散见于有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整体研究当中,研究议题尽管具备一定程度的针对性和时效性,但仍然缺乏系统性和完整性。可以看出,当前海外学界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研究仍处于初始和兴起阶段。

第二,海外学界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研究的积极贡献。海外学者整体上形成的积极认知为国际社会理性认识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质内涵,正确预判全过程人民民主的价值影响发挥了积极的作用。就理论层面而言,海外学界对全过程人民民主进行客观理性的分析和讨论有助于国内外更深入地理解和认识这一新生的人类民主政治新形态,同时也有助于增进国内外理论界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相关议题的研究与合作,为马克思主义民主政治理论的发展注入新活力。就实践层面而言,海外学界对中国全过程人民民主提出动因、价值影响等方面的研究,有助于通过研究“中国民主”推动世界各国正视全球民主的多元化发展,抛弃过去“一刀切”的民主模式,探索符合本国国情的民主实践途径,从而推进他国政策的适应性改革。

第三,海外学界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研究中存在的问题。尽管海外学者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研究的积极性和客观性日益提高,但仍有部分学者的研究带有误解或偏见。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两个方面:一是缺乏事实基础的认知。比如有海外学者忽视了中国早已有之的民主思想和实践,而选择用西方民主理论来审视中国民主,这在很大程度上将误解中国为何提出全过程人民民主以及全过程人民民主为何能适应当代中国的实际情况;也有海外学者着重关注到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治理”,但却忽视了人民代表大会选举、农村自治选举的地位和作用,甚至误认为全过程人民民主与“选举民主”相对立。事实上,海外学者之所以对全过程人民民主产生认知偏差和误读,在于他们对中国国情、中国政策缺乏足够的了解,从而不能够准确地认识和把握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质。二是立场先行的偏见。由于受到意识形态、当代政治思潮等因素的影响,有海外学者将全过程人民民主“政治化”“武器化”,这显然是由根深蒂固的意识形态偏见而导致的立场先行和罔顾事实。对于这种错误论调,我们必须旗帜鲜明地加以批驳。

(二)深入推进中国学界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研究

海外学界能否对全过程人民民主进行客观公正的评价和研究,既影响国际社会整体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看法,也关乎中国学界对此问题的研究。因此在未来的发展中,中国学者需要关注和重视以下两个方面:一是深化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理论研究。在研究内容上,时刻关注海外学界关于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最新研究成果和动向;针对部分海外学者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误解和偏见进行及时有力的回应,即通过“讲好中国民主实事、中国民主的故事”增强回应的积极性,通过国家高层对话、国际学术研讨会及国际媒体战略合作增强回应的权威性和及时性,通过“中国经验”增强回应的说服力,进而正确引导包括国外学者在内的国际社会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积极认知。在研究方法上,学习和借鉴海外学界有益的分析方法、多元的研究视角以及丰富的研究成果载体,将有助于在理论上建构一个国际视野下的中国特色全过程人民民主话语体系,使中国自己的民主内容更有民主解释力和时代性。二是深化全过程人民民主的实践研究。我们需要在世界格局中对全过程人民民主的比较优势和未来前景做出科学研判。一方面,既要正视全过程人民民主发展的光明前景,又要认识到西方民主企图垄断民主裁判权所带来的严峻挑战。另一方面,也应当清楚地看到,当今世界政治呈现出明显的“东升西降”形势,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民参与全过程人民民主不断开辟“中国之治”新境界,而西方民主体制的危机导致国家治理陷入重重困境,两者形成鲜明的对比。世界政治态势的新变化,为撬动西方民主话语霸权提供了客观条件,是让世界了解中国民主实际情况的重要机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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