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图 四川·和弦
2022年3月,西梅湖水库一景
2022年5月,黑龙滩钓点
三岔湖日出
2022年4月,东风水库风景
我走过许多地方的路,
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沈从文家书》
俗话说:“年怕中秋月怕半,周怕星期三。”
这是我胡诌的一段感慨时光飞逝的“俗话说”。不过,真的是中秋一过接着重阳,秋收冬藏,好像这一年的时光就蹉跎得差不多了,这不,杂志社也安排写2022年的年终总结了。
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今年大多数人过得都不太顺心。在这树叶泛黄的季节,我不由得想起那句话——码一直绿着,人却渐渐地黄了。
饶是疫情虐我千百遍,还好有钓鱼可以给我喘息的片刻,让我纵然身处至暗,内心依然“相信有光”。
这些年,因为钓鱼这个爱好,我结识了一群好玩的人,一群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群情投意合的人。
钓鱼带给我放松的心态,留给我独处的时光,让我享受孤独的滋味。
就像朱自清在《荷塘月色》中所写:“我爱热闹,也爱冷静;爱群居,也爱独处。像今晚上,一个人在这苍茫的月下,什么都可以想,什么都可以不想,便觉是个自由的人。白天里一定要做的事,一定要说的话,现在都可不理。这是独处的妙处……”
翻看着手机上这一年的钓行影集,我感觉欢聚有欢聚的好,独处有独处的乐。
虽然今年出钓次数非常有限,但还是留下了很多值得一记的高光时刻,且让我粗略记载如下。
万峰湖美景
刀锋战士花哨的床车及路亚竿
早春探钓红花水库
这些年,身边钓友队伍逐渐扩大,从年龄上看,可谓老中青三结合,甚至一些原本不喜欢钓鱼或者对钓鱼无感的朋友,也慢慢受到我的感染,开始接触这项运动。比如我从小玩到大的毛根儿朋友——刀锋战士,前不久也给自己置办了一根路亚竿,安置在DIY“床车”上,虽然这支竿目前只是装饰品,还未正式“开光”,但是也算他踏入了泥坑的第一脚。我计划明年开春就带他去升钟湖或者万峰湖,让他享受一下路亚的刺激,并从此无法自拔。
我还有个老大哥强哥,原来只钓过几次“腐败塘”,去年我俩自驾了一趟贵州、云南、广西,在红水河、防城港钓过两次鱼,回来后他就经常念叨着要我再带他去钓鱼。强哥今年也如愿以偿地在虹口“解锁”了野钓新品种,目前正在看各种钓鱼的视频,开始研究装备了。
我一直坚信“渔猎”是铭刻在男性基因里的隐秘代码,每个男人都有变成钓鱼佬的潜质,就等着合适的时机激活它。
而带人“入坑”这件事就是一种激活方式,我很喜欢。
我之所以爱上钓鱼,全拜我老爸所赐。代代传承,我的小儿子现在也爱上了钓鱼。虽然孩子天性好动,每次去水边都不能安静地坐太久,但是网虾抓螃蟹逮蝴蝶,他总能玩得不亦乐乎。
甚至我女儿的同学也被我带去鱼塘钓过两次鱼,看着孩子们在水边嬉戏,我心甚慰,衣钵有人可以继承了,吾道不孤也。
我家男性都喜欢钓鱼,老爸现在虽然年事已高,不愿远行,但只要条件允许,仍经常散步去老家的河边钓鱼。
去年正月,我带岳父去乐至县龙头堰水库钓鱼,不想今年4月他老人家在卫生间摔了一跤,导致脑梗加重,虽经治疗后生活能自理,但从此不良于行,所以这一年我都没敢带他出远门,只是在11月降温前难得的一个艳阳天抽空带他去府南河边钓了一次鱼,过了一下钓鱼的瘾。
带上家人去钓鱼
未来的主人翁
带上岳父钓府南河
看着父亲和岳父一年年衰老,我时常感叹时间如此残忍,可回头再看看孩子们天真无邪的笑容,又让我赞叹生命是多么的神奇和精彩。
相貌可以遗传,连爱好也可以传承。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
父辈是我们的明天,孩子是我们曾经拥有过的昨天,于我而言,更重要的是过好每一个今天。
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
钓鱼让我更加领悟到生命的价值和为人父、为人子的责任。
钓鱼的人都是喜新不厌旧的,对于常去的钓场,无论是环境、水文、鱼获,心里大概都有个谱,得之在于轻车熟路,而对于朋友介绍的新钓点,去之前往往满怀憧憬、充满希望,每一次探索都带给我们全新的乐趣。
今年由于疫情原因,我只去过一个新的钓场——安岳的八井口水库,其余都是故地重游。
在八井口水库烤五花肉、在丹棱水库摘苜蓿煮泡面、在三岔湖翘首以待看日出、在黑龙滩喝着啤酒赏日落、在升钟湖邂逅当代隐士、在东风水库独钓寒秋……鱼获虽然都不太理想,但是每次出行都留下了美好的回忆。
印象最深刻的当属今年夏天我和蜗牛兄重游汉源湖,由一座被水淹没的孤坟,牵出汉源湖的前世今生。我和蜗牛彻夜把酒,感叹着保温杯里的枸杞,憧憬着酒杯中的诗与远方。
安岳八井口水库里漂亮的小鲫鱼
黑龙滩的日落
八井口水库边的野餐
鸥庐楼上看风景
此时翻看着照片,一幕幕鲜活的场景涌上心头,留着以后伴着莫文蔚唱的那首《当你老了》慢慢回忆。
今年早春三月,在升钟湖,我和周哥、詹老师探访隐居在湖畔的当代隐士——李老师。李老师在镇上中学教书,前几年利用老家的宅基地在湖边修了一座小别墅,取名为“鸥庐”,下班后常居于此吟诗作画、读书论文。鸥庐门口一副藏头对联“鸥舞云柯探看耕读,庐临烟渚亲近鱼龙”,当是李老师直抒胸臆的真切写照。而他在此地闲云野鹤般的生活,让我们同行的一众钓友艳羡无比。晚餐酒过三巡,李老师给我们分享此间生活,不外乎“吟余搁笔听鸟语,读罢推窗数落花”,我也给李老师分享了我写的一些关于钓鱼的文章,经李老师点评一二,众人不禁多浮三大白。酒足饭饱,我们在二楼露台就着湖光山色喝茶,顿觉有景如此,钓不钓鱼也无妨。
鸥庐主人的画室
周哥在升钟湖左岸路到的翘嘴
这些年承蒙《垂钓》杂志垂爱,刊发了我的一些文章,今年我的几位朋友蜗牛、健哥、周哥,也分别在《垂钓》杂志发表了多篇佳作。他们分享人生感悟、探讨钓技,也算一佳话也。
朋友们都说以前出去钓鱼有三重乐趣,一是出行前准备之乐,二是施钓过程中钓鱼之乐,三是回家后烹鱼之乐。现在因为《垂钓》杂志的垂青,又增加了一份快乐,即沉淀成文之后的分享之乐。
若得稿费,往往换了一顿酒菜,三五好友一聚,就颇有点儿唐伯虎的洒脱气息。
唐寅在《桃花庵歌》中写道:“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吾辈钓友差可拟也。
好了,总结差不多了。
2021年年底,我曾给自己立了今年的10条Flag,现在检视那些小目标,实现了一半,勉强能打个60分。由于众所周知的原因,像带家人去海边度假,带父亲去远方钓鱼等小目标,均未成行,非不努力也。
唯愿2023年河清海晏,把今年没实现的目标统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