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江侗族孽龙舞活态传承与健康休闲产业融合的实现路径研究

2022-12-14 08:13伍方佳宋迪涛
运动精品 2022年5期
关键词:土桥富家龙舞

伍方佳 宋迪涛 杨 阳 李 林

芷江侗族孽龙舞活态传承与健康休闲产业融合的实现路径研究

伍方佳 宋迪涛 杨 阳 李 林

(广西科技师范学院 体育学院,广西 来宾 546100)

随着时代的不断演变,少数民族传统特有项目舞龙运动也在不断随着社会发展而进步;在湘西地区怀化芷江侗族独有的民族孽龙舞运动,是侗族人民世代传承的项目。文章对怀化芷江侗族孽龙舞的现状进行分析,发现芷江侗族孽龙舞呈现偏僻的地理位置限制了孽龙舞的早期传播,场地设施不足使得孽龙舞活动难以开展,参与人群不均,青年参与孽龙舞活动积极性不够等问题。以此为基础提出加大政府扶持力度,深刻认识芷江侗族自治县孽龙舞的功能和价值,将孽龙舞表演活动与当地红色旅游业相结合,多角度、多方面努力推动芷江侗族孽龙舞文化发展路径。认为地区科学引导、重点突破、点面结合是加强孽龙舞传统文化发展与建设的关键。

芷江侗族孽龙舞;活态传承;健康休闲产业

在博大的中华民族文化中,龙已然成为华夏民族的象征,它被中华民族人民视为敬奉的祖先。舞龙运动一直以来在国人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在怀化芷江侗族自治县保存的孽龙舞运动是我国最古老、最具代表侗族的民族项目。随着社会的不断发展,健康休闲体育产业作为我国一种新的体育产业,是国民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全民健身上升为国家战略,健康休闲体育不仅丰富人民的日常生活,也对居民的生活品质有着提升的作用。综上所述,本研究对芷江侗族孽龙舞现状进行分析,并就如何使芷江侗族孽龙舞的活态传承与健康休闲产业融合提出具体策略,从而为芷江侗族孽龙舞的发展提供理论参考。

1 研究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

本论文的研究对象是芷江侗族孽龙舞活态传承与健康休闲产业融合的实现路径。

1.2 研究方法

1.2.1 文献资料法

根据研究的需要,以孽龙舞与健康休闲等为主题,通过中国知网、中国期刊网等平台下载期刊论文等文献资料30余篇进行阅读,梳理和总结,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上进行参考。

1.2.2 田野调查法

根据本研究的需要进行实地调查,得出芷江侗族孽龙舞活态传承与健康休闲产业融合的实现路径研究影响因素。

1.2.3 专家访谈法

根据研究需要,与相关专业的专家、学者进行访谈交流,得到第一手资料,从而为本研究提供理论支持。

1.2.4 逻辑分析法

通过调查将所收集的资料、数据进行整理。通过数理统计法整理出对芷江孽龙舞发展状况的影响因素,为本研究提供有力的理论支撑。

2 芷江侗族孽龙舞的发展现状

2.1 芷江侗族孽龙舞的发源历程

在久远古代,“孽龙”曾用“劣龙”之名编写进《民舞集成》一书中。在相关的文件中了解到,孽龙发源于春秋战国时期。在春秋战国时期中田姓氏族属于虞帝后裔。经过千百年流传,田氏与土家族、苗族、侗族婚姻联通。坐落于湘鄂边区的芷江侗族自治县,经历史不断发展与变迁,已形成现今怀化芷江侗族孽龙舞的诞生地。

2.2 芷江侗族孽龙舞开展时间

孽龙舞的表演时间主要集中在秋收后以及正月初二到正月十五这个时间段。一是为了庆祝孽龙带来的丰收;二是为了次年的天地平安;三是为了感谢神灵,有驱灾避难的寓意。

2.3 芷江侗族孽龙舞流传的区域及参与人群

孽龙舞历经风雨,它见证过历史的繁华与衰败,曾一度濒临失传于文化大革命时期,最原始最古朴的孽龙文化底蕴只存在于芷江侗族自治县富家团村的田氏家族,自改革开放以来,孽龙舞持续不断地发展,在富家团村内逐步盛行。孽龙舞的表演人群在过去必须是田氏族人,且主体为男性青壮年,主要承担龙身与龙珠的表演,而负责打击孤月、钹等乐器的是部分五六十岁的老年人,而近几年来,随着不断地演变发展,它即可对内也可外传,在性别与年龄上也放宽了范围。目的只为了推动非物质文化遗产孽龙舞的发展。

3 芷江侗族孽龙舞的表现形式及征特

3.1 孽龙舞的表演样式

“孽龙舞”最先始于两人一起表演,有两种舞法,分别是“单宝戏龙”“双宝戏龙”,舞者的身材要求矮小。在庭院里表演时,要求是点放鞭炮、上香烧纸接龙、送龙。孽龙舞表演范围既可以在庭院,还也可以在农家院,不受场地限制。

3.2 孽龙舞的特征

(1)芷江孽龙舞文化的地域性:孽龙,亦是袖珍龙,是中华文化最小的龙,一人能舞。主要取决于它独特的特征:一是它的制作工序,龙身均由竹篾编制形成,制好外形要粘上鲜艳的颜色油纸。龙珠的制作亦同。二是它的表演形式,与其他舞龙表演不同,孽龙舞不受场地限制而其他舞龙表演需要空旷的场地。因此,其的表演具有浓厚的民族特色。

(2)芷江孽龙舞文化的观赏性:舞龙本身就是一个表演和竞技体育为一体的表现形式。它与大众竞技体育项目所特有的观赏性具有一致性。但由于舞龙富有特殊的文化底蕴、丰厚的人文内涵。它的表现形式丰富多样,不受场地约束,完美的展现出了它的精彩性。

(3)芷江孽龙舞文化的健身性:孽龙舞可以改善人民身体素质,提高人们的健康水平。人们可以通过孽龙活动娱乐身心从而缓解繁忙工作所带来的压力,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

4 芷江侗族孽龙舞文化遗产保护及健康休闲产业的文化变迁

4.1 孽龙舞项目和传承人的保护

芷江侗族孽龙舞属于家族传承性质,在过去芷江侗族孽龙舞项目传承过程当中,只有田姓人才可以学,因为孽龙舞活动在体力上消耗较大,氏族会很负责任地将自己有关孽龙舞的相关技艺传授给田氏青壮年。所以孽龙舞的传承方式是氏族传承。

芷江侗族自治县孽龙基地传承人简介

姓名生存时间乡、村名技术特长 田宗林(师)1938-今土桥乡富家团村王桑冲舞龙、舞宝、鼓乐 田志军(徒)1978-今土桥乡富家团村元木湾舞龙、舞宝 田小东(徒)1977-今土桥乡富家团村张家浪舞龙、舞宝 田希洪(师)1937-今土桥乡富家团村王桑冲舞龙、舞宝、鼓乐 田喜来(徒)1963-今土桥乡富家团村王桑冲舞龙、舞宝 田树林(徒)1970-今土桥乡富家团村荷花坪舞龙、舞宝 田靖(徒孙)1996-今土桥乡富家团村荷花坪舞龙、舞宝 田子才(徒孙)1997-今土桥乡富家团村荷花坪舞龙、舞宝 田宗和(师)1938-今土桥乡富家团村徒家冲扎龙、龙鳞勾勒 田志泽(徒)1962-今土桥乡富家团村张家浪扎龙、龙鳞勾勒 田志可(徒)1973-今土桥乡富家团村荷花坪扎龙、龙鳞勾勒 田小林(徒孙)1996-今土桥乡富家团村荷花坪扎龙、龙鳞勾勒

传承谱系:田宗林,农民,男,84岁,侗族,芷江侗族自治县土桥乡富家团村王桑冲组人,从小随父田师炯(已故世)学舞龙、舞宝,号称舞龙、舞宝高手,他带有两个徒弟。田志军,农民,男,44岁,侗族,芷江侗族自治县土桥乡富家团村元木湾组人,师从田宗林,15岁开始学舞龙、舞宝。田小东,农民,男,45岁,侗族,芷江侗族自治县土桥乡富家团村张家浪组人,师从田宗林,16岁开始学舞龙、舞宝。

田希洪,农民,男,85岁,侗族,芷江侗族自治县土桥乡富家团村王桑冲组人,从小随父田军前(已故)学舞龙、舞宝,几十年来和田宗林一直是舞龙搭档,带有两个徒弟。田喜来,农民,男,59岁,侗族,芷江侗族自治县土桥乡富家团村王桑冲组人,师从田希洪,14岁开始学舞龙、舞宝,现带有一徒弟。田靖,农民,男,26岁,侗族,芷江侗族自治县土桥乡荷花坪组人,师从田喜来,学习舞龙、舞宝。田树林,农民,男,52岁,侗族,芷江侗族自治县土桥乡富家团村荷花坪组人,师从田希洪学习舞龙、舞宝,和田喜来是搭档,带有一徒弟。田子才,农民,男,25岁,侗族,芷江侗族自治县土桥乡富家团村荷花坪组人,师从田树林,学习舞龙、舞宝,和田靖搭档。

田宗和,农民,男,84岁,侗族,芷江侗族自治县土桥乡富家团村徒家冲人,从小跟随叔叔田双灿(已故)学习扎龙,现带有两个徒弟,大弟子田志泽,男,60岁,侗族,芷江侗族自治县土桥乡富家团村张家浪人,师从田宗和。小弟子田志可,农民,男,49岁,侗族,芷江侗族自治县富家团村荷花坪组人,师从田宗和,现带有徒弟田小林,26岁,农民,学习扎龙、龙鳞勾勒技法。

而今在孽龙舞被纳为国家三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之后,当地的传承人也受到相应的保护,国家给予一定的经济、物质的补助,颁发荣誉证书,同时改善他们的生活状况,使其能全心推动孽龙舞的发展。

4.2 孽龙舞健康休闲产业的文化变迁

从民俗的起源及发展而言,孽龙舞这一活动是自娱与娱人的庆典仪式。在这种仪式活动过程中,对灵物的崇拜是此项活动的文化本源,也就是对孽龙的敬畏。孽龙舞最原始功能是老百姓用来祈求风调雨顺、消灾纳福。参与者是为了感受孽龙舞带来的民族气息和当地习俗,从而达到共同获得快乐。现如今芷江侗族孽龙舞习俗原有的原始宗教功能逐渐退出,而体育价值和经济价值占主导地位。通过参与侗族孽龙舞活动人群的调查发现,在参与过程中不仅有益于健康,更为重要的是获得心理上的调节。同时,孽龙舞的不断发展,以及在全国少数民族运动会上取得各种优异成绩,使得其不断的被外界所知晓,为当地的红色旅游产业亦添浓墨重彩。

5 芷江侗族孽龙舞活态传承与健康休闲产业融合存在的问题

5.1 偏僻的地理位置限制了孽龙舞的早期传播

在党和国家的政策指导下来促进传统优秀文化建设,在民族地区还存在许多优秀的民族文化,需要加以保护和传承。由于芷江侗族孽龙舞受到偏僻的地理位置的影响,从而使孽龙舞的发展与向外推广也受到了严重限制。在2012年孽龙舞成功纳入国家三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孽龙舞才开始慢慢进入当地人民的生活。

5.2 场地设施不足使得孽龙舞活动难以开展

芷江孽龙舞在练习中,缺乏固定的场地,一般都是在村寨附近的空地、山间平地或集市附近。活动器材也严重受限,孽龙舞表演所用到的鼓、锣铲以及编制孽龙的一些原材料都需要买进,同时能够编制孽龙的也只有田家老人,现在年轻人对民族传统文化的兴趣不高,不愿学习或者被动学习,达不到传承的要求,导致孽龙舞器材的打造和编制艺术岌岌可危,面临失传的危机。

5.3 参与人群不均,青年参与孽龙舞活动积极性不够

通过调查分析得知:参与芷江侗族孽龙舞运动人群主要集中在老年人和中年妇女,主要原因主要是受到当地经济条件的影响,年轻人常年外出打工挣钱或去外地求学,当地村民呈现出老龄化或者是儿童化的状态。第二,由于社会不断的更新换代,年轻人往往只追求现代新潮文化,缺失对传统文化的传承意识,以致于传统文化落寞。

5.4 现代文化冲击,生存环境堪忧

在大数据背景下,少数民族地区被当代文化不断洗礼。据访谈得知,近年来乡镇大力发展现代体育健身项目,比如篮球、太极拳、踢毽子等健身休闲项目运动在乡村涌现,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更倾向于这些项目,孽龙舞在农村不被吸引,这就反映了现代文化对传统文化的替代,同时也反映了当代青年崇尚新时代潮流生活,而疏忽对传统文化的传承与保护。

6 芷江侗族孽龙舞活态传承与健康休闲产业融合的发展路径

6.1 加大政府扶持力度

近年来孽龙舞艺人从艺的收入逐渐减少而致使孽龙舞落莫。同时现代的年轻人极少愿意学这门艺术,因为他们思想上认为外出到城市打工的收入远比玩民间艺术丰腴。因此人手不足造成孽龙舞人员的演出水平受到了限制。因此政府需要加强传承者的能力培养,提高传承者的艺术质量,为孽龙舞运动的传承不断补充新生力量。

6.2 注重经济与文化的和谐发展

将孽龙舞表演活动与当地红色旅游业相结合,通过当地红色旅游业在社会的影响力来推动孽龙舞的快速发展,政府和群众加强对原生态孽龙舞文化的保护,杜绝其过度商业化和随意篡改孽龙舞文化内涵为旅游事业服务等行为。在孽龙舞活动表演与旅游相结合的过程中,把孽龙舞原始文化放在最高位置,尊重文化本源,弘扬文化传统。

6.3 多角度、多方面努力推动芷江侗族孽龙舞文化

一是可以借助媒体、网络、书籍等宣传手段,加大节日体育的宣传力度;二是政府部门要建立保护机制,完善表演的场地器材,安排专人管理;三是保护和培养传承人,保持传统文化的优良传统,让传统文化得到更好的保障。

7 小结

孽龙舞虽经历了翻天覆地的社会形态的改变,但是被政府挖掘保护时间较晚,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孽龙舞对外的发展。芷江侗族孽龙舞的表演具有非常强的观赏性,由于练习场地不足,经费供给不足,阻碍了孽龙舞的推广和发展。芷江侗族孽龙舞传承人员生活水平较为低下,社会保障福利有待提高。加上芷江侗族孽龙舞在传承时受到现代文化的严重冲击,在新时代的浪潮中容易被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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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Realization Path of the Integration of Zhijiang Dong Dong Dragon Dance and Health and Leisure Industry

WU Fangjia, etal.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Laibin 546100, Guangxi, China)

2018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项目编号:18yjc890034);2020年度广西高校中青年教师科研基础能力提升项目(项目编号:2020KY23007)。

伍方佳(1991—),硕士,讲师,研究方向:体育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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