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发展背景下对服装的媒介理论解读

2022-12-08 01:19林硕淳
西部皮革 2022年8期
关键词:媒介服装人类

林硕淳

(浙江工商大学,浙江 杭州310000)

绪论

本文所谈论的媒介并非数字媒体时代下,新闻传播学语境中的电视、网络等媒介,而是文学语境中的媒介,在麦克卢汉的眼中,媒介是一切人体的肢体、功能的延伸。数千年来,技术作为工具发挥着人类在自然界中进行各种活动的媒介作用,其在辅助人类活动的表象背后隐秘运作,但作为人类活动的主体,人类的主导地位随着技术的发展不断下落,人类的知觉被技术所分裂与吞噬。麦克卢汉将这种知觉的分离称之为“麻木的自恋状态”。本文以服装发展为视角,探索在技术发展过程中,媒介对人类的影响。主要分为服装作为媒介的影响、服装在不同时期的部落化以及从服装角度看待人类在媒介影响下的主导性丧失三部分。

1 服装背后的媒介隐秘性

1.1 服装背后的媒介影响

以小至大,媒介是人类与环境互动的中介,人类与社会互动关系变化的动因,也是社会运行形式变革的动因。但媒介作用的隐秘性,使其对持久而必然的那些改变长期藏匿于某种显性的内容之下,服装的视觉特性使其背后的隐性媒介容易被人忽视。

工业时代往前的历史都是口头文化的社会。对工具的使用让人类脱离了野兽的范畴,而对语言的使用让智人成为唯一进化至今的人类种群。作为人类各种感觉的延伸,语言一向是人最丰富的技艺形式[1]。语言使得人类的关系不再受限于族群的大小,交流媒以语言为主的口头文化在“家天下”的封建社会长期垄断,作为天下大家长的天子,以其为顶端的金字塔形集权制度又以天下各家族为延伸构成整体的、单向的、自上而下的社会信息传播的垄断形式。造纸术与印刷术的发明由于其成本高昂以及人民整体文化水平的限制,并未成为主流的交流媒介形式。社会的信息更迭与交流长期处于稳定的口口相传、家族式的传播形式,这种固化的阶级形式从以服饰代人的称谓便可窥其一角:着布衣者贫贱;着锦帛者富贵;青衣代六七品;红衣代四五品;紫衣代三品;非帝王家不可着黄衣。服饰等级制度对应森严的社会等级制度,那些为人所熟知的服装形式是口语文化为主流的社会等级制度的一种视觉化体现。由此可见,衣物即媒介,媒介即信息,媒介作为信息展现在人们面前的形式,而媒介往往被其携带的信息所掩盖,媒介自身难以让人注意。

封建社会家天下的背后是口语文化为根骨的时代属性,这注定了知识与信息只在小圈子内流转。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口头文化的局限性在权力集中的历史背景下,决定了帝国的走向掌握于极少数人手中。与之相对,虽然印刷术诞生于东方,但显然西方更早地建立了印刷术与印刷文化为基础的书面文化,以此产生的社会建立在一个单一的事实之上,一切的技术、规则与制度都来源于一个统一的内核,这也是中央集权的封建王朝迭代数千年,直到代表着书面文化的西方坚船利炮轰开广州港之后,王朝覆灭竟短短一甲子的重要原因之一。

1.2 服装媒介的隐秘作用

媒介并不单独运作,两两成对的运作形式诸如印刷术与造纸术的合作形式,任何媒介都是另一媒介的“内容”,语言是思想的媒介,文字是拓展语言空间与时间范围的媒介,视频则又缠绕了语言与文字,由此可见,媒介的运作形式是隐秘的,任何媒介的“内容”都使人对媒介本身熟视无睹。麦克卢汉曾称媒介为入室的盗贼,我们是看守注意力的看门狗,媒介的内容是盗贼用来吸引我们注意力的鲜肉[2]。同样,表面看来APPLE 公司发售的各式各样的电子产品,但实际上APLLE 始终以软件公司定位自身,隐藏在iPhone、iPad 背后的是信息,APPLE 售卖的是信息传递的生态系统。

在服装领域,服装本身作为媒介对社会尺度、运行方式的改变也是藏匿于显著的内容之下的。媒介的内容是显而易见,无论是新的材料、剪裁还是配色,任何肉眼可见的变化都是媒介的内容。以珍妮纺纱机为例,英国纺织工詹姆斯·哈格里夫斯起初只是为了缓解家庭困境而改进了传统纺纱机,一个锭子变为八个锭子,生产效率大大提高,在布匹还能作为货币使用的时代,迅速为新式纺纱机的织工聚集了大量财富,大量人口不再事农而是涌入纺织业,到这里,商品经济的发展已经开始加速。而纺织业随着竞争关系的激烈也开始产生分化,使用传统纺纱机的织工面对布匹价格不断下跌以及新式纺纱机的昂贵,只能选择作为工人加入有新式纺纱机的人家打工,吃人的工厂与工业革命拉开了序幕。从圈地运动到工业革命,羊毛作为服装的原材料长期处于商品的高位,珍妮纺纱机只是棉纺织业的工具及羊毛与成衣的媒介,但是珍妮纺纱机的出现,不仅使服装等纺织品变得廉价,更是大大改变了当时农民乃至社会的意识形态与劳动观念。

至此,技术创新促进了人的生产效率,在构成人体的延伸的同时,不可避免地重塑了创造技术的社会。

2 技术媒介的社会重塑——服装风格部落化

从原始社会到机械技术再到电子技术的产生,在整体社会环境的剧烈变化以及人类活动的被技术环境无情加速的背景下,不同时代的服装呈现似而不同的部落化形式。

2.1 早期人类服装的部落化

如培根所说,思想是由语言这一媒介表达出来的。但由于语言转瞬即逝的特性决定,在没有文本记录的情况下,我们难以追溯历史早期人类的情况。但是时光暂时还未完全抹去历史的痕迹。那些穿越历史长河保留至今的物质实体的暗示仍足以使我们窥见千万年前不同地域的人类活动。

人类群居特性注定了人类个体之间社会关系的存在,服饰作为人类区别与野兽而使用的工具之一,除了与动物皮毛相同的保暖作用之外,还作为相同部落群体的旗帜,是对部落成员关系的一种团结。尽管受限于物质水平的匮乏,生活在不同区域的人们总是会在服饰上与其他“外地人”作出区别,也许是齿骨项链、贝类装饰的大小不同,在大的区域上,诸如蒙古族长袍、传统藏服以及满族的旗装马褂等都有其各自渊源与地缘特点。时至今日,不同民族的服装仍是团结成员唤起民族自豪感的有效媒介。另一方面,媒介对人们的协作与活动的尺度发挥着塑造与控制作用。在早期服装的制作上,不谈华丽但繁琐的民族服饰,平日的常服往往也不是单独个体能够独立制作的。需要在材料获取、裁剪缝纫、装饰等等不同阶段间各个成员搭配合作,服饰的共同制作过程使得个体之间的关系更加紧密。

因此,服饰的华丽精美、制作工艺的臻于完美都只是服装作为人类活动媒介的内容,而服装作为媒介本身发挥着在制作过程与展示时对成员之间的内聚作用。

2.2 工业时代服装的部落化

如上文所述,任何媒介所带来的影响,都是这个媒介所带来的新社会形式的尺度变化、速度变化以及模式变化[3]。在机械技术的时代,机械技术所代表的媒介,引入了割裂的社会形式[4],其有着集中制、分解的群体特性:不同的人群各司其职,每个个体不再需要如远古采集者那样运用各种技艺才能生存,个体往往专精某一项技能就能养家糊口,而工作场景从整体分解为阶段性的零散地点,及阶段性地点中大量劳动者的集中性工作。

工业时代下,服装开始涌现出许多新景象,旧王朝政治制度的瓦解随之而来的是新社会运行模式的建立,“江淮水为田,舟楫为室居。鱼虾以为粮,不耕自有余”的小农文化受到极大冲击。社会的分工开始建立明确的阶段与模块,不同生产阶段的人们各司其职,由于工作场景的分解以及工作人员的集中,越来越多的群体通过服装的不同区分彼此之间的区别,这时候的群体不再是以活动范围的远近做划分,而是行业做区别,西装革履的金融新贵,救死扶伤的白衣天使以及蓝白相间的人民警察,人群身份与服装形式相挂钩在全世界都形成普遍共识。服装已经似乎成为视觉符号。

2.3 信息时代服装的部落化

信息时代,服装的形式再次发生了巨大变化。随着电力的普及、互联网串联,地球村的愿景已成现实。电力与互联网的广泛应用进一步瓦解了传统的信息传递结构,接入电力的人类社会已无白天黑夜之分,而依托于电力的信息交流忽焉而去,倏然而来,不同于传统书面文化创造的从中心到边缘的组织模式,电子信息的传递在瞬息间完成、无所不在,它创造了没有边缘的多中心。由此诞生的部落模式不是肤浅联系的模式,而是全身心介入的、凝聚力强大的深度模式。纺织技术的进步解放了服装多样性的技术限制,电子信息技术则消融了物理坐标对风格的影响。新兴的、追求多样化与个体独特性的潮水从西方发源涌向世界,电子信息媒介传递的即时性帮助不同的人们在虚拟的世界中建立起无数无视地域跨度的服装部落。唐装汉服不再只在中国出现,美式的宽袖阔腿也在东方的街头涌现,东京街头的服装店与纽约上海的并无太大区别。

在电力的媒介作用下,消费者也不再只是消费者,服装的设计、制造与销售甚至回收流程都发生了巨大颠覆。哈罗德·伊尼斯认为,媒介的形态对社会心理及社会形态都产生了深重的影响。一种媒介的长处必将导致一种新的文明的产生[5]:纸张使知识的传播跨越了空间限制,促进了思想传播;收音机、广播的出现,使得口语文化得到了一定程度复兴,古希腊的雄辩家再次登上政治舞台,弥补了书面文化对文盲的排斥,而文盲在上个世纪仍是社会的主流;电视诞生宣告了收音机的消亡,面对电视这样的热媒介[6],观众处于被动接受信息的障碍,不再需要调动思维去补充收音机传达的残缺信息。也正是这种视觉内容为感官主题的媒介形式让尼克松在1960 年败给了肯尼迪。

电视作为兼具视觉与听觉的新媒介诞生后,电视广告与电话订购的形式开始侵占报纸广告的市场;web 1.0 时代,服装业的循环开始加速,在互联网构成的地球村里,信息开始整合为一体,不再由彼此分隔的专门化地盘组成,依托互联网的新服装销售形式初露苗头。而智能移动终端的出现,将销售形式的革命推到了高潮。不仅是销售形式,电子信息的媒介特性在于近乎瞬间的传递效率,高效而低廉的信息传递大大提高了服装的迭代进程:设计师能够迅速获取顾客回馈进行改进,而低效的设计师在时尚快速更替的背景下难以存活;多渠道的信息来源赋予了顾客更多的选择权,不同的面料、剪裁、纹样的服装实体以电子信息的形式展现在顾客的屏幕上。在人人参与的信息部落形式下,天赋的顾客也能在低廉的媒介成本下成为设计师亦建立新的流量销售渠道。

3 肌肤的自恋延伸亦与自我截除

工具是媒介,是人体的延伸,不同的服装形式使不同时期的人类获得了肢体与心灵不同程度上的延伸,文字让人们的思想在时间维度上得以长存,印刷术与造纸术又使思想在空间上得以延伸,而服装作为人类皮肤的延伸,在长久以来起着保护人们免受外界自然界的侵扰。而用进废退,媒介在延伸人们的肢体的同时也让肢体在一定程度上被截除,在衣物的保护下,人的肌肤变得娇嫩脆弱,原本用于御寒的体毛逐渐退化。在媒介的进化与产生方面,如上文所述,任何媒介产生的背后代表着某种规则或运行方式发生深层次的改变。但人类的身躯与心灵是脆弱,人类自身的进化,远远赶不上媒介的进化,就如同遭遇致命伤害时,中枢神经的休克能够避免雷霆般的痛觉摧毁脆弱的神经,手术前的麻醉药注射也是为了保护人类脆弱的神经系统。

一种媒介的大行其道在一定程度上会压迫人们的身心以促进另一种媒介的产生,产生的新媒介就是人类用于抵抗庞大媒介压迫的屏障,文字与货币的媒介效应促进了不同地区之间的贸易活动,这种强度的贸易活动给人类带来了新的压力,这也是火车铁轨等新媒介产生的原因,这些媒介“截除”了人类脚的功能,但这种高强度的运动远非脆弱的中枢神经所能承受的,中枢神经的麻木保护了自身,也使得人们无法认识到肢体“截除”的发生,到此为止截除似乎并无大碍,这一点,在服装发展的过程中同样有诸多例子能够印证。

如前文所述,从服装的等级规则得以窥见背后的制度规则,而在对帮助人类缓解外界重压方面,服装同样也不例外地起到麻木神经的作用。金色被赋予皇族的烙印,龙凤纹饰象征着对人性的截除,是君权神授的天子象征。封建社会的阶级制度下,天潢贵胄对贫贱布衣的身心压迫往往是常人难以承受的,统治阶级的统治建立在被统治群体的麻木之上,通过对底层思想的阉割确保阶级制度的稳定(同时这种阉割又不会被个体所察觉)。这种天子象征天神的形式,给予了底层人民对自身苦难合理化解释的借口,这种精神麻木在小农经济的背景下,直到清末西方势力打破国门才得以结束。

对于史前人类来说,服装是保证体温的生存工具同时也是神秘信仰的外化,与封建时代的人们一样,也带有一定阶级特征与地缘特性。工业时代以至信息时代,随着技术的进步,保暖在服装设计与销售程序中的中心地位渐渐弱化,服装的装饰与用途取而代之。同时,在信息时代,人们能轻易获取的各色服装的购买信息,信息获取与购买成本的降低。按需购买渐渐被人抛在脑后,保暖的功能也不再作为购买的首要指标,屏幕广告上服装与形象的暗示就像无形的三只手不断探入已被迷惑的消费者的钱包。面对拥挤不堪的衣柜里塞满的服装,穿上了西装就拥有华尔街操盘手挥金如土的潇洒,宽松上衣能让日益羸弱肥胖的身躯健康精壮起来,衣物作为的肌肤的延伸,不再是人与环境的中介,而是人们深陷角色扮演幻想中的帮凶。就像维尔纳·海森堡基于量子物理学家的身份提出对针对新技术形态的认知观点,在《物理学家的自然观》中其指出了的新技术不仅仅改变了人类的生活习惯,甚至思维模式与自身的评级体系也受到的极大影响[7]。

如同最初的见到水面反射自身的纳尔科索斯,最初购买各衣物的人们也许只是为了丰富自己衣物的选择,尽管此时已经初步显现出信息媒介对自我欲望的延伸,但此时购买者的每一次决断与购买都是以自身为主导的合理行为。直到消费者开始上瘾,开始认为那些的精巧的广告语、模特效果图甚至商家付费买家秀都是对自身未来形象的暗示与延伸,购买服装已经变成了一种追逐时尚的“竞赛”,此时那些堆满床铺与沙发的衣物开始占据主导,购买者反而成为这些衣物的“仆人”。随着越来越多人陷入媒介的麻木之中,个体的自主性开始消散。中国的服装利用率自2002 年来下降了69%。服装纺织行业已超越石油行业位列世界第二污染行业,由此可见,服装领域的消费畸形与媒介滥用并非危言耸听。

从另一方面来说,媒介越是先进越是丰富,社会发展的阶段就越是先进,在分割的自动化社会里,作为个体的每个人在社会参与过程中产生的影响就越小。何至于此?人与媒介健康稳定关系的关键在于媒介传播的强度与个体回应能力之间的平衡与否。但媒介的甜蜜与温和造就了其几乎不可抵抗的特性,人们对媒介温和而不戒备甚至无意识地接纳,使媒介在一定程度上成为囚禁人们的不可见的高墙。甜蜜而温和的温床就像触手可及的海洛因,在麻木的温柔中完成了对人类肢体与意识的切除。在充满热媒介的信息时代,人们不需要努力去理解那些晦涩难懂的大部头,互联网之上早已有总结归纳好的精简版。爱美的人们不需要像过去那样研究剪裁、研究染织,甚至连简单搭配都不需要思考,商家早已在网线的另一头为人们准备好了从头饰到皮鞋的完整搭配,只需要轻点付款按钮,一切都会打包好送上门来。自此,作为人的独立性已经不再,人人都变成那个声称大米是从超市里来的小少爷,我们就像身孤身行驶在高速路上的新手司机,被车流的大势裹挟着往前挪动,后退不行,转向不行,只能呆呆地坐在驾驶座上,看着麻木的车流缓缓流动。虚假的方向盘与貌似可以拔出的钥匙,都是这个虚拟游戏里的不可交互选项,作为个体的我们只是表象上的“驾驶员”。

由服装在人类生活中的发展路径可见,在接入网络与电力的信息时代,人类在技术的捆绑下渐渐失去主导未来的主位,从使用技术改造自然,到维护技术维持生活,再到沉迷技术供养技术,到最后成为技术的“伺服系统”。电力介入人类社会的结果就是无数事与物的电子化,服装通过网络与电视进行销售,甚至在电子信息构成的虚拟游戏世界里,沉迷其中的青少年节衣缩食购买电子化的虚拟服装打扮属于自己的虚拟形象,甚至人类的意识也不可避免地进入电子化的进程,千禧年后的孩子拥有着完全不同于父辈的童年经验,再认识字之前,已经掌握了上滑解锁屏幕的交互手段。人类的意识愈来愈向虚拟的世界中转移,甚至现实的活动是为了更好地满足虚拟世界的里的意识活动。麦克卢汉曾以电子媒介的视角发出宣言:在电子时代,我们身披全人类,全人类就是我们的肌肤。未来的未来,也许在技术完成对人类肉身的全部截除之后,人类意识的电子化完成后,一切的肉体活动都不再是以完整的人类生存为目的,而是以电子化意识的欢愉以及维护那些承载意识的技术为目的。

4 总结

本文着眼于服装发展进程中对社会关系的彼此媒介作用,对服装不同历史时期的部落化现象,以及服装作为媒介的一部分在社会历史进程中发挥的作用。而如今的信息时代,不断加速的信息通路以及多种形式的媒介不断肢解人类的感知与思维,服装早已远远脱离了蔽体御寒的最初设定。以点见面,以技术进步为源动力的媒介发展,在扩大人类物理与心理活动范围的同时也对人类本身的思维活动做出了不可逆的改变。本文并非鼓吹技术决定论的危言耸听,而仅是以服装为切入点对如今媒介在社会活动中巨大影响的解读,期望这些解读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深化对媒介理论如何改变社会运转形式以及人类活动的理解,以及启发在当今技术泛滥的时代,如何保证人本位的进一步研究,这也是笔者在未来相关研究中将持续深入地探索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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