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川
(毕节市文化馆,贵州 毕节 551700)
在我国社会主义发展过程中,要实现政治、经济、文化三者的协调发展。而在文化建设方面,我国愈发对优质传统文化的保护,尤其是非遗文化更是国之瑰宝,如何做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是每一个社会成员的重要责任。群众文化具有极为雄厚的群众基础,而且具有广泛的参与性,满足了基层群众的精神文化发展需求。若是能够依托群众文化来展开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则可发挥群众文化的特殊优势,让非遗文化能够在合适的文化载体下得以传承与发展。
非遗文化的全称是非物质遗产文化,与物质文化遗产相对,一般是指各民族世代相传,被当作是文化遗产重要组成部分的各种传统文化表现形式,如传统美术、传统书法、传统舞蹈、传统戏剧等不同的传统文化表现形式;也可以是指各种传统文化表现形式相关的实物或场所,如西安鼓乐、送王船等。近些年来,“非遗文化”这个热词不断出现在社会公众的视野中,从事文化建设工作的人们也将非遗文化保护工作提上了议程,这项工作可发挥很重要的价值。
首先,非遗文化具有民族性的特征,被列入非遗文化保护行列的文化是各民族的珍贵文化资源,对非遗文化进行保护和弘扬下去,实际上可以让各民族的珍贵文化资源得以真正源远流长地传承下去,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越来越丰富,使其突显出多样性的特征,最后还可以让各民族文化在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中绽放璀璨的光芒[1]。
其次,非遗文化具有非物质性的特征,换句话而言,非遗文化是不依赖于物质形态而存在的优质传统文化,它能够满足人们对精神世界的发展需求,满足人们对不同形式艺术的追求。这可帮助人们在物欲横流的社会环境中提升自己的精神境界,不再过多地感受到精神层面的压抑,学会尊重各民族祖先遗留的优质文化,提升自己的文化素养,塑造自己优秀的个人品质。
最后,非遗文化具有自然生成性的特点,因为它能够在历史长河中逐渐得到演变、发展。而非遗文化保护工作可以避免非遗文化在传承与创新发展过程之中丧失自然状态与真实性,从而增强非遗文化的民间性与实用性。
如今,文化工作者对非遗文化的保护态度越来越明显,尤其是非遗文化本身具有一定的脆弱性,它也会如同其他事物一样,经历产生、成长、延续和消亡等一系列的过程,我们要做的就是在非遗文化的动态发展过程中,采取措施,延续非遗文化发展的生命力。随着时间的推移,非遗文化保护工作日渐成熟,成了社会文化建设工作中非常重要的工作内容。
国内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开展时间并不短,在期间还取得了比较显著的成就。
其一,我国的非遗文化保护工作规模、非遗文化保护项目的数量均居世界首位。这意味着我国不仅重视加强非遗文化保护工作,还有不少的非遗文化得到了世界的认可。这意味着非遗文化在整个世界文化体系中都占据着重要的地位,它可为世界文化交流作出贡献。对于国内的社会主义文化建设事业而言,非遗文化作为一种珍贵文化资源,能够为文化建设工作者维护中华传统文化的多样性提供有力的支持,为培养社会主义接班人的文化自觉与文化自信也提供了必要的支撑。
其二,我国在不断推进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过程中,建立起了比较成熟的非遗文化保护的组织结构及传承、管理体系。在这一组织结构与管理体系下,国内各地区均可系统地开展非遗文化保护工作,让非遗文化在国内各个地区遍地开花,为非遗文化的传承与发展奠定必要的基础[2]。
而且在评选非遗文化保护项目时,我们也可根据完整的评选机制,建立非遗文化保护项目,对其进行认定、审核,将合适的非遗文化保护项目列入世界非遗文化保护项目的名录之中,让非遗文化保护工作“出师有名”,而且可以遵循一定的流程,保障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规范性、标准化与有效性。
其三,我国已经在针对非遗文化保护工作,初步建构了多元信息整合的数字化网络。这一数字化网络可以帮助非遗文化保护工作者整合各种相关信息,如今数字化网络平台上已经出现了中国非遗文化数字博物馆,依托计算机数字化技术展示了各种非遗文化相关信息,为非遗文化的弘扬、传承与发展提供了很好的信息平台,也为非遗文化保护工作提供了优质的数字化信息服务。而且在未来的非遗文化保护工作中,数字信息化是非常重要的发展趋势。
2.1 认知偏差带来的问题.有些从事文化工作的人们在辅助非遗文化保护工作者展开这项重要的工作内容时,存在一些认知偏差,将文化遗产的保护直接当成了文物的保护,导致非遗文化保护工作在某种程度上偏离了正确的轨道。在这种情况下,非遗文化保护的对象会发生混淆,限制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实际成效。
2.2 非遗文化被过度开发。有些文化工作者在投入到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过程中,对非遗文化资源的开发比较过度,或者在资源利用方面缺乏合理性,导致非遗文化的传承与创新朝着预期之外的方向发展而去。例如,在旅游经济发展比较繁荣的地区推进非遗文化保护工作时,对非遗文化的创新过于大胆,只为了迎合游客的喜好,而忽略了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本质发展需要,这反而会让非遗文化保护工作受到阻碍。
2.3 非遗文化保护同质化。一些文化工作者在类似非遗项目的保护工作中,存在着工作方法手段雷同的问题。这是一种非遗文化保护模式同质化的问题,究其根底,是因为人们在各个非遗项目的保护工作中,倾向于借鉴已有的经验来展开具体的非遗文化保护活动。这会让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发展空间受限,也难以突出非遗文化在弘扬与传承过程中独具个性的文化特色,让受众受到的吸引力下降,降低了非遗文化的影响力,会影响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整体质量。
群众文化是指人们在职业生活之余,自主参与、自我娱乐、自我提升的社会性文化,以群众文化为载体开展非遗文化保护工作,具有很重要的作用。
群众文化具有“倾向性”的特点,文化工作者在群众文化建设中,可以根据自己的价值观念、文化素养等特点,表现出各种不同的倾向。若是文化工作者可以从非遗文化保护这个角度出发,则可根据自己对非遗文化的认知、价值观念以及文化素养,对群众文化进行优化,将非遗文化与群众文化相整合,从而将这一非遗文化保护的倾向性鲜明地呈现于群众文化活动中,将自己对非遗文化保护的观点或态度都寄托在群众文化活动中,引导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舆论导向[3]。
例如,“川剧”是非遗代表项目之一,它属于一种中国汉族戏曲剧种,具有5种声腔艺术,包括高腔、昆曲、胡琴、弹戏、四川民间灯戏等。可以说,川剧集聚了全国戏曲多种声腔特色。再加上川剧会受到四川的地方语言、地方音乐、声韵等不同因素的影响,衍变成不同形式、风格、结构的地方戏曲音乐。但是现如今,很多年轻人对这一传统戏剧缺乏兴趣,它的受众人群一般是中老年人。文化工作者若是要将这一非遗文化弘扬和传承下去,就可以依托群众文化这一载体,根据它的倾向性,推进以川剧为主的群众文化活动,将非遗文化保护的倾向呈现在这一群众文化活动中,吸引更多的基层群众(尤其是年轻群体)参与进来,使其成为保护这一非遗项目的一员。
文化工作者可组织广大群众参与到川剧变脸的表演活动中,使其学习川剧变脸的绝活,让他们体会到这一川剧非遗文化特有的魅力。演出人员可自由地运用不同的变脸手法,揭示剧中人物的个人思想和内心感情。川剧变脸表演具有很强的观赏性,它的剧情比较完整,而且表演方式富有特色。基层群众在参与这一表演活动时,可以获得非常愉悦的艺术体验。
群众文化具有显著的“群众性”,这也是最为外显的特征。文化工作者在群众文化活动中加强非遗文化保护工作,能够发挥基层群众的广泛参与性,增强非遗文化的社会影响力。非遗保护工作是一项长期的、系统的工作,文化工作者要让非遗保护工作获得显著的成效,就需要扩展非遗文化在人民群众内部的社会影响力,提高群众对非遗文化的认知水平,增强群众对非遗文化的认同感,让非遗文化成为增强群众文化自觉与文化自信的重要文化力量。
文化工作者可在群众文化活动中营造非常浑厚的非遗文化保护工作氛围,鼓励广大群众展示各种中国传统工艺,如中国珠算、中国篆刻、中国皮影等,使其回顾中国传统工艺的发展历程,享受它们的振兴发展成果。这可让人民群众看到传统工艺在满足人们生活需要、振兴地域经济方面的重要作用。
而且这种群众文化活动汇集了丰富的非遗文化资源,能够增强非遗文化的社会影响力,让群众成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持有者,也使其成为传承者与受益者,让非遗文化在群众的心中刻下鲜明的印象,使其自觉地享受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成果,也使其自觉地参与非遗文化保护工作。
以中国皮影为例,人们在群众文化表演活动中,可以在白色幕布后操纵戏曲人物,用当地流行的曲调一边唱,一边讲述故事,并且借助打击乐器、弦乐等创作音乐,营造浓厚的乡土艺术气息。这种群众文化活动可向基层群众充分展示中国皮影戏的文化魅力,吸引群众积极参与、主动聆听,有利于扩大中国皮影这一非遗文化的影响力,让更多的群众喜欢上皮影艺术。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提升,他们对精神层面的需求在逐渐增加。非遗文化是中国社会主义精神文明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可以满足中国人民特殊的精神文化需求。而文化工作者以群众文化活动为载体,推进非遗文化保护工作,实际上能够以基层群众为对象,使其在参与群众文化活动的过程中,接受非遗文化的熏陶,这有利于广泛地满足基层群众的文化需求。
这与大众化的文化需求不同,非遗文化承载的是各族人民世代相传的珍贵文化遗产,能够在群众文化活动中对基层群众进行综合性的文化熏陶,提升基层群众的文化素养[4]。例如,担经舞属于汉族民间舞,它也是比较珍贵的非遗文化,将“本地民歌”“戏曲”等元素集于一体。文化工作者可在群众文化活动中,倡导广大基层群众参与到担经舞蹈表演的群众文化活动中来。
在担经舞蹈表演这一群众文化活动中,人们可以担着经挑来回做一系列的舞蹈动作,甚至发挥创新精神,将现代元素融入担经舞蹈之中,从而让担经舞蹈具有现代感。这可感染基层群众的内心,满足群众的精神文化需求,有利于提升群众的文化素养,更能推进群众文化、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健康开展。
在非遗文化保护工作中,文化工作者不仅要促使人们将非遗文化弘扬和传承下去,还要促进非遗文化的创新发展,让非遗文化在保留自然色彩的基础上,得到创新的延续性发展。这种生命力是非遗文化急需的“营养”,也是文化工作者推进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重要力量。目前群众文化处于繁荣发展的阶段,文化工作者应该抓住群众文化的发展机遇,将非遗文化融入进去,在群众文化活动这一阵地上,实现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创新变革[5]。
例如,大方农民画是具有代表性的非遗文化,它在大方这片土地上成了一道特殊的艺术风景。文化工作者可将其作为非遗文化保护工作的主要对象,开展创新性的群众文化活动。在大方农民画的保护、传承以及发展过程中,它处于不断创新发展状态之中,成了如今美术界中的新型画派,更是被誉为“中国现代民间绘画画乡”。因此,大方农民画不仅可以在基层群众中发挥深刻的社会影响,还具有较大的艺术价值。
文化工作者可召唤广大的农民画作者参加到大方农民画的绘画类群众文化活动中来,根据自己对农民画的理解,根据大方农民画带来的启发,创作一幅有新意的农民画,为大方农民画的创新发展作出贡献。文化工作者可在群众文化活动中推动基层群众不断参与到各种自主娱乐性的农民画绘画活动中,并努力展现创新的农民画表现形式,实现大方农民画这一非遗文化的保护与创新传承。
综上可知,非遗文化与国家的民族、历史、文化以及国情等息息相关,对非遗文化进行大力保护,就是保护符合国情、具有中国特色的宝贵文化资源。群众文化的社会地位逐渐提升,人们可以通过群众文化活动来接触丰富的传统文化和先进文化,使其享受着丰富的精神生活。而非遗文化是优质传统文化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们要加强非遗文化保护工作,就可以依托群众文化活动这一载体,将非遗文化传递给群众,使其由衷地接受非遗文化、传承非遗文化,让非遗文化成为滋润群众内心的重要精神食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