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化水平赋能乡村振兴效应研究
——基于新疆与全国对比

2022-12-05 09:35李志翠
科技和产业 2022年11期
关键词:耦合度子系统效益

赵 宇,李志翠

(新疆师范大学 商学院,乌鲁木齐 830017)

数字化经济作为数字经济时代的一种产物,为实现生产力的快速发展提供了新的动力源泉。2021年12月12日国务院印发的《“十四五”数字经济发展规划》(以下简称《规划》)明确指出,为确保2035年基本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要规范现代化数字经济体系,建立统一公平的市场竞争平台,构建成熟完备的市场结构,并加大新建对数字化基础设施的投资,以满足数字化快速增长的基本社会需求。除此之外,要加快推进对传统公共服务的数字化改革向纵深发展,推动产业数字化转型,推进数字产业化等一系列措施。《规划》对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区域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做出了全新的界定。当下,数字经济发展对生产方式的改进、人类生活方式的演变和社会管理方式的变革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已成为重组世界要素资源、重塑世界经济结构、改变世界竞争格局的关键力量。

当前,关于农业产业融合发展与农业数字化转型研究文献较多,但对于西部地区在数字化转型促进农业产业融合与融合效应水平之间的耦合研究较少。程莉[1]认为国内外产业融合研究趋于系统化,大部分研究集中于二三产业及其内部融合分析,缺乏农业融合研究。农村不等同于农业,不应仅注重第一产业发展。周锦[2]认为乡村振兴中农业产业化发展不是单单针对农业发展本身,而是强调乡村产业融合创新发展,推动乡村产业的多业态和新业态形成。慕娟、马立平[3]认为农业信息化水平和信息基础设施建设对农业全要素生产率产生了积极影响,互联网发展也促进了农村经济 、农村居民就业、收入水平以及生产率提升。探索中国农业农村数字经济发展道路应从产业融合与农业农村经济高质量发展角度出发。李道亮、李震[4]认为发展数字农业是大势所趋,中国已进入加快发展数字农业的新阶段。纵观现有文献,国外关于数字经济的研究成果较为丰富,因此,客观评价数字经济在促进农业产业融合效应水平方面进而实现农村振兴的效果具有一定的现实意义。

本文为阐明在数字经济时代,数字经济在西部地区新疆以及其他西部4省中的数据和全国数字经济的对比,通过对产业链结构的延伸,以及产业融合过程中产生的对农村振兴的效益程度和数字化水平发展的状况做出研究分析,通过对农业现代化和数字化水平之间,融合效益水平和数字化水平之间以及农业现代化、融合效益水平与数字化水平三者之间的耦合性分析,对目前数字经济在新疆发展程度做出客观评估。

1 耦合机理分析

数字化水平与农业现代化和融合效益水平耦合机理如图1所示。

图1 耦合机理

1.1 数字化水平与农业现代化

数字规模的快速发展使得产业数字化成为一种现实优势,电子商务的快速兴起使得“互联网+农业农村”“物联网+农业农村”在实现乡村振兴方面发挥的作用日益显著。“互联网+”的快速普及使得农产品滞销、乡村创新创业难、乡村产业转型难等问题得到了有效解决。根据新疆统计年鉴数据,新疆自2011年农村通网数由3 519个村庄快速发展到2020年的8 944个村庄。伴随互联网覆盖率迅速提升而同时兴起的“农户直播带货”“新疆3D线上观景”等新业务、新模式在农村地区开始广泛推广实践。通过网络直播的形式向整个网络平台展示本地特色的旅游资源,将滞销的农副产品通过网络的方式进行全国销售,将闲置资源物尽其用,为进一步挖掘农业农村的多元价值创造基础。与此同时,在“互联网+”普及的基础上万物互联的“物联网+”应运而生,为解决新疆地区农业经营主体“小、散、乱”的难点问题提供了有效方案。

在农业发展历程中,传统的机械农业生产方式需要大量的劳动力,且农业生产过程具有盲目性。农业的生产以农工自身的知识、农业机械持有以及土地占有量为基础。在这种情况下农业生产未能及时获得市场反馈的相关信息,会出现土地闲置与地区耕地紧缺共存、劳动力供需不匹配导致农业生产产能过剩与劳动力紧缺共存的状态。在这种信息不对称的状态下农村居民的收入稳定性自然面临着很多不确定的风险。基于“物联网+”万物互联的禀赋优势,通过在农业生产领域方面对天气、土壤等自然条件实时监查的把控,在农产品市场方面对未来某一地区农产品的产量以及劳动力的需求量进行合理预测特征,充分促使劳动生产要素实现双向流动。除此之外,物联网还可应用于智能灌溉、智能温室等多种现代化场景,对整个农业生产流程进行改造,促使前期农副产品生产基地的智能化、中期农副产品初级加工工厂的普及化以及与后期高附加值的农产品加工企业形成数个封闭的圆环,起到扩大效益水平、降低无效损耗的目的。物联网的发展既提高了全要素生产率的效率,又为农产品从种植到产量预测以至于最终的产销对接提供了技术保障,减少农业生产的不确定性。

农业在数字经济的基础上形成新的发展模式,同时也对数字化的创新发展提出更高的要求。传统农业通过数字化进行旧链条的创新升级,将传统的本地市场开放至全国,尤其是传统农业对于新的升级技术和全新工艺的需求,对促进数字经济的发展起到了关键性的作用。在这种更加合理和规范化的生产之下,对专业化和精准化的技术需求表现得更加强烈,推动数字经济在新的起点快速发展。综上所述,农业现代化和数字化水平两者起到了相互促进、相互补充的作用,从而进一步提升生产效益水平。

1.2 数字化水平与融合效益水平

数字经济时代最大的特征就是平台经济的出现。平台的诞生使得生产要素流通通道大开,信息程度也日趋透明,整个市场对该地区某一生产要素的供需变得更加数据化,让每一个生产要素都能更准确地进行定位,为减少城乡差异、优化乡村治理提供了无限可能。

平台经济产生的数字经济福利不仅降低了各种生产要素在流动中由于摩擦而产生的损失,而且为农产品的经销跨越空间上的局限性提供了广泛的基础。数字经济的发展成功地打破了新疆地区存在的“二元经济”壁垒,农业的快速发展促进了农户的收入水平提高。2016—2020年新疆地区城镇农村消费比、城镇农村收入比、农业恩格尔系数分别从2016年的2.53、2.8和32.91%下降至2.13、2.48和32.2%,呈现逐年递减现象。在古典经济学家凯恩斯的消费理论中,农户消费的边际倾向较低,其收入的增加会有更多的资金进入市场的流通环节,在乘数效应之下,对于拉动中国经济增长的三辆马车中消费的增长具有极大的刺激作用。此外,数字经济带来的便利性正日益成为管理方式改革的主流方向,通过“数字乡村”的治理建设,将更有效地解决存在的矛盾调节、惠农政策普及、现代农业升级等相关问题,将卫生、医疗、党建、农业电商服务进行数字化处理,提升基层治理的智能化、精细化、专业化水平,让数字赋能乡村治理现代化。

农村经济的繁荣离不开数字经济的支撑,数字经济的发展也需要农村、农业资源的大力投入。数字化水平的发展很大程度上受到数字基础设施的制约。新疆地区依托于特殊的地理环境优势,在特色农产品享誉全国的同时,基础设施的兴建也面对着很大的挑战。随着农村各个产业融合效益水平的提高,数字基础设施的兴建以及创新需求的资金链也更加稳固,人们在对网络、数字建设方面的强烈需求正成为新疆农村地区加快数字经济建设的重要推动力。

2 实证分析

2.1 指标选取及来源

指标的选取主要通过《浙江省数字经济发展综合评价办法(试行)》。各评价指标按照重要性确定权重,采用综合加权法计算评价得分。为了避免单项指标的过度影响,单项指标得分最高不超过该项指标分值的两倍,在此基础上对无量纲化处理得到的数值进行综合加权计。

2.2 指标构建

通过选取农业现代化、融合效益水平和数字化水平作为三大系统,根据现有各类文献研究分析以及考虑相关数据的可获得性,构建各子系统指标评价体系(表1)。

2.3 研究方法

2.3.1 熵权法主要计算步骤

1)对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形成m个评价指标n个评价对象的原始评价矩阵R=(xij)m×n,指标数据分析前需要进行数据标准化。本文采用极差标准化法进行数据处理,其公式为

正向指标:

rij=[(xij-xjmin)/(xjmax-xjmin)]+0.000 1

(1)

负向指标:

rij=[(xjmax-xij)/(xjmax-xjmin)]+0.000 1

(2)

式中:i=1,2,…,m;j=1,2,…,n。

2)确定指标权重。

第1步,计算第j项指标下第i个年份所占的比重pij。

(3)

第2步,计算第j个指标的熵值ej。

(4)

式中,k=1/lnm

第3步,计算第j个指标的熵权wj。

(5)

3)计算综合指数。确定各指标权重之后,根据下列公式,得到综合指数评价值Si。

(6)

2.3.2 耦合模型分析步骤

通过对现有文献关于耦合模型的研究成果分析,构建农业现代化、融合效益水平、数字化水平3个子系统之间以及农业现代化和数字化水平两个子系统之间与融合效益水平和数字化水平之间两个子系统之间耦合模型。

三元耦合模型:

(7)

农业现代化与数字化水平:

(8)

融合效益水平与数字化水平:

(9)

表1 三系统综合评价指标及权重

式中:u1、u2、u3分别代表子系统农业现代化、融合效益水平、数字化水平的综合评价指数;C1表示在这3个子系统之间三者的耦合度;C2表示农业现代化和数字化水平两个子系统的耦合度;C3表示融合效益水平和数字化水平两个子系统的耦合度。耦合度取值范围为[0,1]。

2.3.3 耦合度评价标准

耦合度评价指标标准见表2。

表2 耦合度评价指标标准

2.4 实证结果

2.4.1 综合指数分析

通过运用熵值法进行客观评价,测算出2016—2020年以新疆、陕西、甘肃、宁夏、青海西部5省以及全国水平的关于农业现代化、融合效益水平、数字化水平3个子系统之间、农业现代化和数字水平之间以及融合效益水平和数字化水平之间的综合发展指数,其结果见表3。

表3 2016—2020年全国和西部5省3个子系统综合指数

2.4.2 耦合度分析

通过西部5省中数据三元耦合测量可以看到新疆在农业现代化、融合效益水平和数字经济化水平还略低于全国平均水平。

依据对新疆和其他西部4省以及全国水平数据综合分析(表4),2016—2020 年新疆地区农业现代化水平与融合效益水平和数字化水平之间三者的耦合性处于逐步提升状态,三者耦合度由2016年的0.416 0上升到2020年的0.460 2,其中三者耦合度在2017年处于最高峰耦合度达到0.499 4,高于此时全国平均水平,这与2016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加大数字化建设投资具有密切联系。2016—2017年,新疆数字经济规模增速达到24.4%,高于全国平均水平20.33%接近4个百分点,在此期间其三者耦合度由0.416 0增长至0.499 4的水平,农业现代化和数字化经济与融合效应水平和数字化经济的子系统融合度也分别达到最高分别为0.998 9和0.997 7,表明数字经济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不是单独产业的发展,而是通过融合的方式快速带动其他产业快速融合,通过内部联合的方式促进产业结构的合理化。

表4 2016—2020年西部5省和全国农业现代化、融合效益水平、数字化水平耦合度

西部5省中陕西和青海耦合度较好,很大一部分原因归因于政府对数字经济建设强烈的市场信号以及基础设施的建立。随着陕西本省的新型互联网业态乘势迅速崛起,尤其是西安地区逐渐发展形成了以数字化与传统经济融合为核心特征的现代产业体系新格局,数字经济规模增速年均维持在30%以上,2017年数字化总产值占据全省GDP的25%。青海在2016年就开始增大对ICT(信息和通信技术)行业的大力投资,为数字化经济的快速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形成了数字产业化与产业数字化快速融合,协调共进的局势,两者为新疆发展省会城市加大对数字化基础设施的建设从而形成产业集聚核心的理论提供了现实支持。在与全国水平以及其他西部4省的耦合度相比,新疆地区的数字经济发展还需要进一步提升。

同样,由表 5 、表6可知,农业现代化与数字化水平以及融合效益水平与数字化水平耦合度一直很高,从全国水平来看两个子系统之间基本处于0.95~1之间,处于高度耦合阶段且总体状态逐年增长。2019年西部5省和全国相比上年基本都出现下降状态,甘肃与青海表现为上升趋势,其中波动最大的省份就是新疆。2016年新疆农业现代化与数字化水平耦合度处于最低的0.744 0磨合阶段,2017年则达到1.00的水平。2016—2017年是新疆近5年中数字化规模增长最快年份,此期间与新疆进行的各项数字化政策具有极大关系。新疆在2019年又呈现出相比其他西部4省和全国水平较低的耦合度。但是总体而言其耦合度从2016年的 0.774上升到2020年的0.927 3,实现了较大的提升,从磨合阶段进入到高耦合阶段。

表5 2016—2020年西部5省和全国农业现代化、数字化水平耦合度

表6 2016—2020年西部5省和全国融合效益水平、数字化水平耦合度

相比农业现代化与数字现代化之间的耦合性,融合效益水平更能反映农村居民收入水平以及生活质量的变化。

2016年新疆农业现代化与数字化耦合度较低,其融合效益水平与数字化耦合性也呈现较低状态为0.776,刚刚经过磨合阶段进入高耦合阶段。2017年农业现代化的融合带动了农村经济的快速发展,从而2017年融合效益水平与数字化的耦合度达到最高峰为0.997 7,表明数字化水平的提高以及在农业中的应用程度与农村居民的收入和生活质量息息相关。2020年融合效益水平与数字化水平耦合度下降则是受到疫情冲击的影响,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下降,从而导致在与数字经济相关的通信类、软件类的支出下降,进而影响两子系统耦合性从2019年的0.961 4下降至2020年的0.854 6。相比之下3个系统的耦合度一直在 0.4~0.5,二元子系统耦合度均呈现较高水平,其表明即使两子系统处于高度耦合的状态,当其他子系统加入形成新的系统时,新的系统会呈现出较低的耦合度状态。可以看出,3个系统的耦合度对各系统协调的要求更高,要实现融合发展的时间也比两系统周期更长。

3 结论

1)从全国和西部5省农业现代化水平、融合效益水平和数字化水平3个子系统耦合度来看,新疆耦合度低于全国水平,在西部5省中处于中部偏上地位,发展存在巨大的潜力。2016—2017年数字经济增速达到顶峰高于全国水平,子系统之间相比呈现高耦合状态很大程度上与政府对数字经济建设加大投资与实施有利政策有关。但是由于产业链延伸与产业融合还存在融合较浅问题,产业链韧性较差,说明数字化还需要向纵深发展。

2)农业现代化发展和融合效益水平提升与数字化水平具有高度的耦合关系。通过新疆和其他西部4省与全国水平的指数对比,均表明数字经济发展与农业现代化速度和融合农业效益水平具有良好紧密的相互动态及协调互补关系,表明未来数字经济将成为拉动新疆高质量发展引擎与现代经济增长潜力的主要核心点,将持续为农业现代化发展与融合效益水平进一步提升提供一种数字经济时代特有的发展动力。但是在多个系统共同的耦合性分析来看,无论是新疆还是其他西部4省与全国水平,3个子系统的耦合度都处于0.4~0.5的颉颃阶段,其想要在数字经济文化下进行深度的融合协调发展需要更多的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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