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线学习力:内涵、制约因素与提升路径

2022-12-05 05:24龙飞李红军
河南科技学院学报 2022年10期
关键词:学习者数字化

龙飞,李红军

(贵州师范大学,贵州 贵阳 550001)

新冠疫情仍未散去,据全国青年终身学习指数统计,截止2021年底,全国在线学习人数激增至疫情前的2.17倍,腾讯课堂就已累计服务4亿学生,受访学习者中有12%的人借助在线职业教育平台转换了职业赛道。从这一角度讲,在线教育平台为各级各类学习主体打造了新颖轻便的学习环境,然而因其突破时空限制的特性,在线学习过程缺乏交流与互动,学习者不易产生强烈的情感投入和交互投入,实际学习成效不能达到预设目标。鉴于在线学习力正处于研究的萌芽阶段,因此,从学习者的视角出发,站在前人研究基础上,探析在线学习力的科学内涵和提升路径,是使当前学习者产生更好的在线学习效果必须深入研究的重要问题。

一、在线学习力的科学内涵

目前国内对在线学习力内涵的阐释多与构成要素结合在一起,主要从心理学和教育学视角进行解析。尚缺乏对在线学习力的最基本的哲学视野的解读和对更广群体(如民族、全人类)的在线学习力的深入研究。遵循“概念的规定应当从事物的关系和它的发展去观察事物本身”[1]238的规定,笔者尝试从哲学角度对在线学习力的内涵做以下界定。

(一)从存在维度剖析“在线学习力”的涵义

从存在维度讲,学习者的在线学习力是一种客观存在,是学习者本质的规定性,是学习者本质的特殊表现和反映。在线学习力以“不在场式”的形式存在于学习者自身,然后在在线学习环境下转化成学习者多元的远程学习活动,最终呈现在学习者的学习绩效上。在线学习力是影响在线学习活动开展与加强的关键因素,并随着在线学习的推进而得到提升;也是在线学习活动的产物,离开了在线学习力,在线学习也是枉然,更不必谈在线学习者的存在。因此,在线学习力是在线学习者最根本的本领,也是在线学习存在发展的必要条件。

在线学习力虽客观存在,但非实体,用手无法触摸到它,仅能感知它的存在。诚如英国克里克博士所言,学习力,人们能够感知到它,但难以解释和理解,原因之一是学习力不能被触摸、感觉和看见。我们能够确定学习力的具体维度,是因为假设了学习力客观存在于人本身[2]1。在线学习力作为学习力的亚概念,也是如此。

在线学习是实现人的本质的对象性实践,是增强人的本质力量的特殊活动与认知,是主体性自我确证的一种新型方式。在这种教育信息化实践的学习常态中,作为“育人”本质力量的在线学习力得到建构与提升,同时该远程学习形态也增强着人对世界的认知能力和现代技术应用能力。从这层意义来讲,人类改变和重建自身的在线学习力就成为了人的现实生存的基石、动力和源泉。

(二)从本质属性剖析“在线学习力”的涵义

从本质属性分析,在线学习力是一个非常时髦的概念,它既具备一般学习力的性质,又赋予学习力以新的质,是处于“人—技—人”关系中的人利用网络以及数字化资源形塑自我,以提升认识世界、掌握世界的能力而发挥的人的本质力量。这则是对在线学习力概念的本质界定。从逻辑功能看,在线学习力是“人的本质力量”的一种表征,“处于‘人—技—人’关系中的人”揭示了在线学习力依附于在线学习者自身,而在线学习者是处于“人—技—人”关系中的真实的从事数字化学习的学习主体;“重塑自我以提升认识世界、掌握世界的能力而发挥的”则是从在线学习力的功用视角诠释了发挥在线学习力的目的,是为每个人都能公正与公平的认识世界、掌握世界,其途径是在线学习者凭借网络以及数字化资源进行自身建构。

“人—技—人”关系是以技术为中介的学习者与其他学习者“进行交互的学习空间”,包括“师—师、生—生以及师—生互动的关系”[3]、网络文化和各种学习情境等;促进在线学习者“整个身心的全面和谐发展”是在线学习的目的,也是激发在线学习力效能的根本价值取向;重塑自我是进行在线学习的方式,只有通过在线学习者参与在线互动的实践,才能一步步增强与扩充人的本质力量,才能有效驾驭重塑自身,达到在线学习的结果或标准。在线学习力就是基于互联网、人工智能的社会条件下,人通过重塑自我而实现人身体和精神全面解放的过程中展示出的人本质力量。因此,从在线学习力与学习者的关系讲,学习者是培养和提升在线学习力的载体,在线学习力的本质属性是学习者本质力量的具体化和个性化。

在线学习力既是在线学习者本质力量的展现,也在网络与技术的迭代演进中得到延续与发展,所以,在线学习力与信息化教育环境下人的成长和发展紧密相关,不仅局限于校内网络环境。从这个角度看,在线学习不仅旨在校内知识的线上建构,最主要的特殊表现是个体的终身化和自主性学习以及群体的平等性合作。

(三)从发展进程维度剖析“在线学习力”的涵义

从发展进程维度分析,即从在线学习力的发展过程来认识,学习者的在线学习力是历史沿革、历史发展的产物。学习是一个历史范畴,在线学习、在线学习力也应是一个历史范畴。透视网络学习的历史性变革,不仅改变了传统学习关系,人类的学习方式和依赖的技术工具也在不断革新,在线学习力就是在新型学习关系与线上学习方式、数字化学习工具的交互作用中得到增强。冯卓然等人认为,个体成长史是人类发展史的浓缩版[4]259。事实证明,这是完全有道理的。因为剖析个体在线学习力的发展历程,我们便能发现与人类在线学习力演进相一致的本质联系。

在线学习力的发展是人的自主性发展、数字空间与现实社会水乳交融的核心,也是学习者线上学习活动取得成效的关键。同时,社会生产力作为“社会实践的直接器官”[5]220,其发展也成为现代科学技术进步、人的在线互动实践能力发展的能动因素,进而推动人的本质力量的升华,推进在线学习力的提升。

从人类发展史的维度审视,在线学习力的发展历史还很短,体现为在互联网时代,学习者对于已有物质和精神成果的继承力和开发出线上知识和信息资源的创造力。尤其在当前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期间,正因为拥有继承力,作为以往活动产物的生产力与生产关系这些既得的力量才能实现延续和积累;恰因为有了创造力,人类才得以创造出网络物质和数字技术赋能的信息文化,社会生产力与生产关系才能连续继承性的发展,从而为社会嬗变和人自身的全面发展提供更大的现实可能性。

二、提升在线学习力的制约因素

在线学习是基于转变教育发展方式、促进在线教学大规模发展、提高在线学习力的一种新型学习方式,它正在以“蒲公英效应”对学习者赋能。在新冠肺炎疫情期间,在线学习已从先前“冰凉凉”的学习发展成为“可以感知人的温度”的新常态。但在具体实践中,仍然存有学习利益博弈、学习能力不足、学习制度阙如等诸多制约因素,阻碍了学习者在线学习力的发展。

(一)学习利益博弈是制约在线学习力的本质原因

马克思曾指出:“人们为之奋斗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6]187学习利益是在线学习者获取信息资源的“能力”砝码,学习利益问题是每位学习者面对的现实问题。在线上教育实践中,能否真正实现学习者个人利益和共同利益的统一,是关系到价值取向的重大命题。虽然学习者都把追求学习利益作为贯穿于在线学习的一根红线,但出于学习主体来源的多元性与复杂性,如在校学生、下岗人员、工人、农民和劳教人员等学习者所谋求的利益往往从自身条件和学习利益出发决定对数字化资源学习的行为表现,因此,学习利益是关系到在线学习者的学习本质和诉求的根本问题。如果学习者的社会主义利益观不坚定,那就可能会摒弃智能化个性学习与社会性发展相统一的理念,造成对我国教育部在线教育战略行动不理解、不上心的问题。诚如马克思指出,“共同利益不是仅仅……存在于观念之中”,而且是个体之间的“相互依存关系存在于现实之中”[7]163。这样看来,社会主义利益观的摇摆会造成学习主体对线上学习的共同利益认知的模糊,使学习者缺乏“发现、利用和控制‘火种’”的能力,这句中的“火种”喻指积极参加线上学习活动并能与他人建立依存关系的学习个体,从而导致一些学习者缺乏对我国教育部现代在线教育政策的价值认同,对理应主动承担的主体责任不能发挥“交互”作用和建立“链接”功能。提高在线学习力,确保学习者承担起“任务执行者”“目标导向者”和“思想的触发器”的角色,其出发点和落脚点体现于“人类在本质上共享并且互相交流”[8],尽可能地实现学习利益共享与补偿。只有将学习者个性化的学习利益诉求融入、汇入整个学习主体根本学习利益的价值旨归上,才能保证在互联网架构布局中学习者的高级深层认知能力、在线学习的创造力和自我效能感得到不断增强,使个体的独特智慧与其他在线学习群体的智慧形成强大合力,共同推动社会的良性运行与持续发展。

(二)学习能力不足是制约在线学习力的内部梗阻

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应该把学习作为首要任务,作为一种责任、一种精神追求、一种生活方式。”[9]279那么在当前疫情高位运行的大背景下,在线学习能力便是学习者承担主体责任和实现内部自我提升的重要能力项。具体来说,在线学习能力可以分为学习活动开展前的技术学习力,学习活动进行中的认知力,学习活动后的评估力。其一,新技术学习力是在线学习力的技术基础。在即将到来的人工智能时代,有些学习者被束缚在传统学习模式之中,他们不适应数字孪生、区块链等信息新技术带来的学习新场域,反而使学习场景脱离“赋能驱动”,将个人对知识的获取、利用和创造游离于新技术之外。有研究数据表明,以农村教师和青少年为主体的在线学习者还无法将新技术作为灵活、多元和个性化学习的“创设工具、交流媒介、智能伙伴”[10]25,导致其难以运用查询、共享和创造的新技术整合方式来增强他们发现、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其二,元认知力是在线学习力的基本构成要素。心理学家弗拉维尔认为,元认知是个体对自我认知基础上,对其思维与学习过程的自我反省、情绪体验和自觉监控[11]10。而在线学习力强的学习者,他们会吸收更多的学习资源、学习策略方面的知识,且善于评价学习过程和原定的子目标或总目标,其自我监控力也较强。由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讲,元认知力水平成为衡量学习者发挥在线学习力功能的重要指标。但是当前研究表明,一些成人学习者由于“从系统性学习转向碎片化学习”和原有学习观念的滞后性,他们陷入“情感缺失、学习动力不够”以及“自我控制能力弱化”等困境,究其质,这都是“缺乏元认知的结果”[12]32,直接影响着在线学习活动的效率和效果,最终出现了一些学习者在线学习动力和潜能遮蔽的问题。其三,在线学习过程的评估效果也是影响在线学习力的重要因素。托勒(Towler)和布罗德福特(Broadfoot)曾指出:评估“可以提高学生的学习动机”,使他们对学习的“弱点有客观的评价”。这也就是说,学习评估是强化学习动机和正视学习绩效的重要环节。根据于连科的观点:培养和激发学习者的学习动机,能“提高其学习能力和学习效果”[13]10,由此可见,学习者必须根据“学习活动留下的痕迹”评估自己的在线学习过程,才能增强接下来在线学习的效力。“打无准备之仗”,不突破传统学习评估效果的制约,是不能为学习者在线学习添“火”助“力”的重要原因。

(三)制度阙如是制约在线学习力的外在瓶颈

正如邓小平所言:“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无法充分做好事。”[14]333从学习者与在线学习的关系来看,新型学习方式的适应性和在线互动不足是贯穿建立完善学习制度全过程的一组矛盾。20世纪90年代以来,现代学习体系逐渐映入人们的视野,中共中央不断推进远程教育系统在全国生根发芽的进程,探索应用教育信息化助力“互动双师模式进行”,引导学习主体“树立数字化学习的教师观”与“树立数字化学习的学生观”[15]21,这激发了学习者深度参与线上学习与互动的积极性,但也容易强化传统学习的弊端,把“人灌”变革成“电灌”与“智灌”[16]。好的在线学习效果需要好的制度,学习制度不完善不仅难以保证学习者在线学习过程中彻底贯彻教育部决策,还会由于普遍缺乏运用“网络教育的方式”开办高等继续教育而出现割裂社群关系“联结力”发展的问题,从而影响了学习者在线学习的合力。建立并完善适应新型学习方式的在线互动制度,是学习者凝聚在线学习合力的重要抓手与助手。从适应新型学习方式的在线互动制度内部逻辑看,适应新型学习方式和在线互动是辩证统一的,适应新型学习方式强调的是参与学习活动前的正确在线学习观,在线互动则强调的是适应新型学习方式基础上的深度学习,二者都是增强在线学习力的关键要素。

三、提升在线学习力的实践路径

(一)构建中国在线学习体系,整合学习者的利益需求

在线学习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学习的第三代,提高在线学习力必须确保学习者能优化在线学习效果、实现学习方式的灵活性、满足个性化需求。其一,要构建在线学习的组织管理体系,优化学习者的在线学习效果。伴随在线教育面临“品牌价值具有排他性”和学习用户在“自掘坟墓”的疑论,学习者在线学习力的提升遭遇强大冲击,带来数字化学习资源利益严重受损、学习者个性化学习需求不能充分实现、在线学习体系不健全等问题。习近平总书记曾强调,加强并改进学习制度,规范学习管理,增强学习效能。因此为优化在线学习效果,学习者要对在线学习过程中创造的新做法新经验,加以总结梳理,推动在线学习由“软任务”向“硬约束”转变,形成行之有效的在线学习组织机制和过程管理制度。以“长效”机制保障在线学习“常态”运行。这是破解当前在线教育工作困境,提高学习者在线学习力,“优化数字化学习效果”[15]26的有力抓手。

其二,要构建资源共享机制,加强学习者学习方式的灵活性。尽管我国数字化学习资源共享建设近年来取得了长足的进步,但是不能完全满足“教育+互联网”时代学习用户对优质在线学习资源与日俱增的需求,构建资源共享机制是保证学习者“实现灵活学习方式”和“消除‘信息孤岛’ 的必然选择”[17]。比如,以微课程、微视频、在线学习任务单等灵活多样的资源包方式共享学习资源;通过线上班级群、学习小组、学伴结对等方式促进信息共享和交互性学习。2021年1月,教育部出台了《关于大力加强中小学线上教育教学资源建设与应用的意见》(以下简称《意见》),明确指出“加强学生线上自主学习”,应“促进资源共享”,“更新提高、开放共享机制”[18]。要增强学习者学习方式的灵活性,就需要学习用户主动利用线上资源,主动做好合作探究式学习,将在线学习方式内化成推升在线学习能力层级的良好行为习惯。

其三,要构建在线学习支持服务保障体系,确保学习者个性化需求。在线学习体系的特殊本质就是能为“学习者个性化需求提供强有力的物质基础和技术保障”[19]。从制度层面而言就是要通过建立健全学习支持服务制度,综合运用学习策略帮助和技术支持服务相结合的方式,将学习用户的在线学习和支持开放服务常态化、机制化。如考虑学习者对所赋予的前沿信息技术需求,包含软硬件产品、服务环境和数字化资源的个性化需求;对学习者如何利用新技术和线上学习资源展开虚拟现实培训;保障学习者在在线学习活动开展前意识到理应习得的技能,从而使新型技术成为增强在线学习力的有力“帮手”。

(二)组建在线学习群体,培养学习者的信息素养

2021年3月,教育部在发布的《高等学校数字校园建设规范(试行)》中明确指出,信息素养是个体利用信息技术开展在线学习“解决问题的意识、能力、思维及修养”。可见,信息素养作为中国在线学习者的关键性学习素养,无疑对在线学习会产生直接正向影响效应。提升在线学习力,要把提升学习者的信息素养贯穿始终。其一,要增强学习者的信息意识与鉴别能力。信息意识与鉴别日益成为现代学习主体基本的生存能力,是做好学习活动的基本功。《意见》指出,推进线上教育资源的教与学,注重提升“信息意识和信息检索、鉴别”能力。加强这一能力素养,首先需要学习者客观明确学习需求,明晰自身的优势与不足,深入考量自身在线学习水平。基于此,个体进行信息资源的获取、吸纳与综合。在问题解决后,学习者还有必要对在线学习的表现展开理性批判和反思,如数字化资源的鉴别、选择等。其二,要增强学习者数字化学习与创新能力。数字化学习与创新是对传统“先学后习”和“学习并行”模式的超越,是潜藏于信息素养体系中的重要素养之一。熊璋教授指出,数字化学习与创新能提升学习者的“数字素养与技能”[20]。增强数字化学习与创新能力,需要学习者以创造数字化作品为在线学习任务,熟练掌握数字化工具的基本技能,如三维打印机、开源硬件、视频捕捉卡、激光切割机等。这些新兴的数字化技术能帮助学习者在“在不断迭代中进行创新”,为其在线学习力的提升带来更广阔的空间和更多可能性。其三,要增强学习者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问题是学习的起点,有心理学家指出,解决问题是学习的原目的、基本形式和途径,问题解决与学习是同一过程。鉴于这种观点,在在线教育“质量革命”浪潮的推动下,解决实际问题也应是学习者在线学习过程中的思维产物,是更高级的在线学习活动。因此,增强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要用“同质不同形的各种问题的变式”加强学习者对问题的区分与甄别,通过“有效的思维方法”和“相应的心智技能”指引学习主体成功地解决实际问题,使之服务在线学习力的提升。

(三)加强学习制度建设,提升学习者的在线学习效能

提高在线学习力,不仅要求学习者从主观上提高自身在线学习的发展潜力、增强自身的信息素养,而且在客观上应建立各种“硬”的要素,包括制度、战略等,这是增强在线学习效能的前提。多项研究表明:突出的在线学习效能是在线学习力高效的良好“预测器”。因此,健全权威高效的制度对学习者在线学习力的提高有着重要的意义。其一,要加强在线学习的管理制度建设。在线学习管理制度既是确保在线学习平稳安全开展的外在约束,又发挥着促进学习者提升在线学习力的激励功能。2020年2月,教育部在《关于在疫情防控期间做好普通高等学校在线教学组织与管理工作的指导意见》中强调,“服务学生在线学习”,高校应强化对“课程平台密切配合、规范管理”[21]。提高在线学习力必须制定外在约束与正面激励共存的在线学习管理制度,教育管理者应从提高在线学习力层面出发,择优编制与网络学习环境和建构空间条件相匹配的管理方案,对学习者塑造在线学习力的惰性行为加以约束,使其“容易投入到学习环境中”[22]31,保障他们以“身临其境”的方式来提升在线学习力。其二,要加强学习者的在线学习认证制度建设。建立在线学习认证制度是炼就学习者在线学习力最重要的创新,应向“学习者提供机会”,“承认、认证与生效”凭借远距离教育、在线学习等途径取得的在线学习技能与能力。随着终身学习时代的到来,国家不再是在线学习认证制度的唯一研究、指导和制定者。接下来,学校和在线教育平台要构建在线学习认证和“学分银行”制度,以“在线课程学习学分互认与转化”的方式使学习者分散的“在线学习行为转化成学分”,也就是把在线学习与“考核和薪酬结合起来”,这样才能将在线学习认证的制度优势转化为学习者发挥在线学习力的效能。其三,要加强学习者的在线评价制度建设。有研究者指出:学习评价好比“指挥棒”对学习活动发挥定向和引导作用,且很大程度上决定着“员工学习力的提升”和“学习者努力的方向”[23]188。同样,提高数字化环境塑造的在线学习力必须完善在线学习的评价机制,形成包括目标、计划和在线学习时间等内容的在线学习评价体系,确保学习者“在线学习的评价更为合理化和科学化”[24]178,发挥引领学生在线学习力发展的导向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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