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模式及绩效评价研究

文/杜伟（枣庄市财政运行保障中心）

从20世纪90年代开始，我国实施“混合所有制改革”，改革已成为发展国企改革的重要途径。从当前情况来看，国企改革对国有企业发展具有重要意义。目前，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革，得到了广泛的认可。我国在2020年度政府工作报告中提出，以提高国企改革效果、三年国企改革方案、健全国有资本监督制度、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等重要举措。

一、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模式概念分析

（一）混合所有制改革概念界定

“混合所有制”是20世纪90年代国家经济体制改革中一项重要内容，它是为适应我国经济发展的需要而制定，旨在完善我国经济体制，深化国企改革，实现生产社会化和资本社会化。在不同时期，理论界和学术界对混合所有制界定存在着分歧，但多数人一致认为，“混合所有制”是一种以公有制为主、多种所有制成分并存的所有制形式。而在国企改革不断深入发展下，目前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主要有三条途径：引入战略投资者平台、员工持股、非国有资本参与。

其一，投资者平台模式。引进战略投资者平台是我国比较早的一种混合所有制改革方式，一般是在国企进行股权分置改革后，选择适当的非国企作为战略投资者。将战略投资者平台引入与非国有资本模式区别在于，非国有资本更倾向于引进多家战略投资者，而国有企业则更倾向于引进单一的非国有资本。总体上，战略投资者分为互补型、竞争型和非相关联型，其中以前两种类型居多，非关联型战略投资者比例最小。从现有实证分析来看，竞争与非关联的战略投资者与上市国企业绩呈现出倒 U形关系，而互补型战略投资者的股权与上市国企业绩存在着明显的正相关关系。同时，通过对其参与董事会比例与上市国企业绩的相关性分析，结果显示，竞争与非关联战略投资者之间存在着显著的负相关，而补充战略投资者的参与程度与公司业绩之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而在我国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革中，大部分国企都是从具有竞争性的战略投资者或者是补充型的战略投资者中进行选择[1]。

其二，员工持股计划模式。职工持股计划，是一种以股权、期权等形式，激励优秀人才为公司创造更多价值的一种激励机制。职工持股制度是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革的重要内容之一，它对于完善我国的分配制度、优化我国的工业结构、促进我国国有企业的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一般来讲，员工持股计划是针对核心员工的，但随着公司管理方式的不断创新，激励对象也越来越广泛，其中还包括了大量的非核心人员。在此基础上，更有利于构建利益分享机制，实现企业和雇员之间的利益联结，并促进企业创新。在已有的研究中，国企高管在职工持股方案中的平均份额要比私营公司平均水平低。因此，在股权激励机制的设计上，应更多地重视股权激励机制的构建[2]。

其三，非国有资本参与模式。非国有资本主要包括民营资本、集体资本和外资。作为我国混合所有制改革的主要方式之一，非国有资本的参与对于推进我国混合所有制改革具有重大意义。可以说，引入非国有资本是我国混合所有制改革的先决条件和依据。在非国有资本参与的情况下，由于国有资本所占的比重有所下降，因此，政府的介入会相对较少，能够有效地将其与市场挂钩，降低其代理成本，改善其运营。党的十九大报告还提到，当前以国有资本入股为主的混合所有制正在大力推动。目前，许多学者都认为，引入非国有资本可以提高国企实际业绩，提高国企的利润，从而推动国企的发展。

（二）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现状

目前，自我国第一次提出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概念以来，多数在经济上推行了职工股份制度。直到《政府工作报告》提出，要提高国企的综合实力，推进国企的混合所有制。可见，目前我国国有企业实行的混合所有制改革仍然十分重要。

1．混合改制的目的

在我国的国企改革初期出现了公司结构不科学、治理结构不完善、公司治理效率低下、缺乏完善的治理机制、技术效率和创新效率低下、政府干预等情况。而为了应对上述问题，以及适应市场经济发展需要，应依据“混合所有制”概念实行。因此，本文认为，国有企业的基本目标就是吸引民间资本，推动社会经济的健康、迅速发展。同时，国有企业和非国有企业的优势互补，优化国有企业治理水平，可以提高企业经营绩效，提升企业发展质量。

2．混合所有制改革适用范围

《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在2013年颁布，明确提出要大力发展混合所有制，使国有资本与非国有资本能够结合起来，促进民营企业的发展。2014年，全国首批“四项改革”的试点国企先后确定，其中包括中国发展投资公司、中国节能环保公司、中国医药集团、中国建材集团。随着国家十大国企改革的全面深化，以及“6+1”国企改革试点的实施，我国国企混合所有制的改革规模在不断扩大。到2020年，我国国企已经完成了国企改制七成以上，而国企改革，也从一个行业，延伸到了电力、民航、电信、军工等重要产业，随着企业不断发展，它的应用范围会越来越广，影响力也会得到进一步提升[3]。

二、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模式分析

（一）引入战略投资者平台模式

1．引入战略投资者平台改革历程

以云南白药企业为例。从2014开始，云南白药集团的绝对控股股东云南省政府就其股权结构进行了调整。混合所有制改革后，与阿里巴巴、新华都、中国平安等企业进行了联系。2016年7月，云南白药在公司发生的重要交易中，启动了其半年的停牌。同年12月，云南省政府提出了关于“百药集团”股权分置改革方案的批复方案。与此同时，白药控股向外界发出云南白药的全面收购要约，目的是要将其在境外发行的股份全部收回，以便进行股权结构调整。云南省国资委于2016年12月28日与新华都签订了股份转移协议。新华都在2017年3月以254亿元收购了公司50%的股权，从那时起，云南省政府与新华都各自拥有一半的股权。当年6月，云南省国资委和新华都联合选择了江苏鱼跃作为第三方股东，以56．38亿元的资金引进江苏鱼跃，云南省政府和新华都分别拥有45%的股权。

2．引入战略投资者平台改革后治理情况分析

在我国国企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革推行后，我国国有股东持股比例一般不少于51%，其目的在于保证国有资本在公司日常经营中拥有足够的发言权。从以上案例来看，新华都和云南省国资委分别持有45%的股份，这就意味着云南白药并没有真正的控制权，这就导致了云南白药与其他国企不同。在引进新华都、江苏鱼跃这两家公司之后，公司董事会采取了2+2+1的方式，由云南省国资委、新华都、江苏鱼跃分别推荐一人。2017年4月，新华都集团董事长正式成了白药集团的股东，并由“管资产”向“管资本”转变。自那以后，该企业制定了一系列有利于公司长期发展的政策，例如：高管人员不再继续担任国企领导职务，建立薪酬基准与考评相结合的制度。公司改制后，公司治理结构有了很大的提升，公司的管理水平也有所提高。

（二）员工持股计划

1．员工持股计划改革历程

2014年6月20日证监会发布的《关于上市公司实施员工持股计划试点的指导意见》中，明确提出了员工持股计划（ESOP）的试点，员工可以通过发放奖金、工资或支付现金来购买公司股份，按照持有股份的比例参加公司管理，并分享公司的收益，这是一种激励机制。

如，“联想”实施了员工持股制度。采用这种方式，可以使企业拥有多元化的股权结构，并使其拥有更好的产权；通过实施 ESOP，可以使企业的利益和风险都得到分担，并且可有效激发员工的工作热情，增强他们的“主人翁”意识，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所有者缺位现象，促进管理水平的提高；职工持股作为一种以股票为基础的激励机制，它能有效地留住优秀的管理人才和技术人才。

如，上汽集团是上海国资委控股的一家典型国企。上汽集团在改制之初就作出了相应措施，并根据国家有关政策和企业现实状况，最后确定了实施职工持股制度，以推动国企的混合所有制改革。2015年11月，首次职工持股计划中进行。根据上汽汽车公司的公告，此次员工持股计划将在本次非公开发行股票中认购116745万股，募集资金不多于116745万元。最后，上汽汽车公司拟以每股22．80元的价格发行4844．9600股，募集资金110465元。上汽集团的雇员人数不会超过2321人，其中包括上汽集团的部分集团领导、工厂干部以及骨干等。公司职工持股计划为期四年，头三年为锁定期，后一年为解禁期，期间不得转让股份。在此项计划下，上汽全体职工的股份不得超过上汽集团10%，而每一位职工的股份不得超过其全部股份的1%。

2．完善股东股权结构以及公司治理机制

一是股东和股权结构的合理配置，以此为公司治理结构的重要依据，股东权益结构应持续优化。在竞争型企业中，要适度降低国企的持股比例，加大民营企业的持股比重，以此激励管理人员及核心人员持有股份；二是在股权混合中，股东按照各自的出资比例，共同制定或调整。修订公司章程及其他有关规定，健全公司法人治理，依法参加公司的经营和其他重要的权利。执行董事会有关公司管理责任的权力，引进专业经理人制度，废除国有企业的“干部”地位，对薪酬、绩效考评体系进行进一步的改革，完善其激励机制。

如，对职工持股计划的改革路径进行了梳理：制定最佳职工持股方案-确定职工目标-国家绝对控股或相对控制-董事会和监事会结构变动-长期激励参与持股计划员工-职工和公司利益趋同。

如，上汽集团与其他企业相比，将职工持股计划作为混合所有制改革的一部分，除了顺应国家的政策外，还具有吸引和保留人才的作用。通过以上梳理出的改革路径，在确定了目标之后，能够对上汽公司的员工产生激励作用，有效地提高了职工的工作热情，实现了职工和公司的共同利益，促进了公司的长远发展。

（三）非国有资本参与模式

在该模式下，一般情况会引进个别私人资金，并以股权结构的变化来进行。与引进战略投资者平台的不同之处在于，战略投资者一般为主动引进，在引进后会出现被动地接纳非国有资金的情况。如果存在被动地接受非国有资本的参与，那么为了保护国家财产的安全，国有资本会继续持有这些股票，这将会使我国的混合所有制改革进程变得更加漫长。

因此应做到如下几点，积极地接纳非公有制资本-积极回应以防范国有资产的损失-通过与非国有资本实现双赢战略-由国家绝对控制或相对控制-实现股权结构多样化-利用国企和非国有资本各自优势-提升国有资本与非国有资本企业绩效-国有资产保值增值完全以市场为导向的国企，企业绩效最大化是该类国企的最终目的。

比如，中百集团虽然没有主动吸纳非公有制资金，但是在其发展过程中，却与永辉私营公司进行了积极而高效的整合。同时，私营公司与其他竞争型国企一样，充分地融入了市场，使其与非公有制经济相结合，使其优势与非公有制经济相结合，从而从“竞争”走向“竞合”，实现“双向混合”的转型。在促进民营经济发展的前提下，公司的国有资产得以保值、增值，从而达到了“两个双赢”的目的。

三、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模式财务绩效评价分析

财务绩效是公司在某一特定时期内的运营效率和经营者的经营业绩。国有企业业绩首先是通过对财务指标进行评估，比如最早期的杜邦公司业绩评估系统。但是它也有一个问题，即杜邦法仅选取了财务指标，没有对公司的非金融指标进行筛选，且所用的时间太少，其内在机制还需要深入研究。许多专家认为，使用各种财务绩效来衡量一个公司的业绩，要优于单一指标，而且，在评估系统发展过程中，可以催生出一套长期的业绩评估标准。

（一）注重业绩提升，实现利益共享

在国有企业的混合所有制改革中，要尽量避免利益的外流，而要重视绩效的提高。国有企业具有品牌优势、资源优势、市场优势、政策优势，民营企业机制灵活、效率高，企业可双向选择、优势互补、共同发展。国有企业要选择具有技术支持、品牌实力、上下游产业链联系紧密的民营企业；在深化改革的过程中，要认识到不同所有制属性的不同角色，使各种资本的放大作用得到最大限度发挥，并通过相应的法规和制度来为民营企业的发展提供制度保证。通过整合利益关系，对参与各方的行为进行激励、制约，共同努力提高绩效，实现利益共享。

（二）完善人财物整合，提升资产价值

在国有控股上市公司中，控股股东的人员和财务资产常常不能与上市公司彻底分离，从而导致了大量的关联交易，致使大股东对上市公司进行“掠夺”，比如对上市公司进行控制、操控、挪用等。控股股东与上市公司应当在人、财、物方面保持独立；在控股股东与上市公司之间，不能存在上下级关系；在完善个人财产的前提下，努力实现国有资产的保值增值，可以从某种意义上缓解国有资产的流失。

四、结束语

综上所述，我国国企改革任重而道远，其国有企业应通过加强公司治理能力，强化企业管理积极激励骨干员工，突出主业，提高企业运行和管理效能，推动国企混合所有制改革深化重要任务，发挥国有企业与非公有制经济的各自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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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有企业，是指国务院和地方人民政府分别代表国家履行出资人职责的国有独资企业、国有独资公司以及国有资本控股公司，包括中央和地方国有资产监督管理机构和其他部门所监管的企业本级及其逐级投资形成的企业。

国有企业，由国家对其资本拥有所有权或者控制权，政府的意志和利益决定了国有企业的行为。国有企业是国民经济发展的中坚力量，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经济支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