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十一”来临你拼单了吗？
——网购拼单乱象风险指南

2022-11-25 08:14岁正阳

中国信用 2022年10期

◎文/本刊记者岁正阳

一年一度的“双十一”来临，你有没有“剁手”？日前，部分电商平台已公布今年“双十一”优惠活动，优惠力度再次升级。相比往年，今年“双十一”不少赠品开始升级为同等量正装。在这样的规则下，消费者往往需要购买更多的产品，才能获得更优惠的价格。因此，不少网友开始在社交媒体上“求拼单”，力求在买到心仪产品的同时，也拿到更优惠的价格。

日前，社交平台上已经涌现了一些本地拼单群，部分小众产品还有异地拼单群。这样的拼单方式究竟靠谱吗？记者进行了调查。

优惠活动比比皆是陌生人拼单很“流行”

近年来，“双十一”“618”等大促节点，各大平台在玩法上一直推陈出新，尤其在美妆赛道，买正装送正装的活动越来越普遍。今年的“双十一”，“买一送一”已经算不上什么新鲜事，买二送N个正装可谓比比皆是，目的就是吸引更多消费者“剁手”。但是，这样的优惠活动普遍不直接打折，而是通过加码赠品以及囤货装的形式，让产品单价显得更低。单笔订单拍下来，得到的产品数量可能远远超出个人需求，因此，催生了网络拼单群。

记者在一个社交平台上发现，在搜索栏输入“双十一拼单”，弹出了近2万条记录，并且该关键词后加上城市名，还可以得到更精准的搜索结果。网友们在帖子里写上自己的需求和所在地，就能吸引到不少志同道合的网友评论留言。为了验证这样的拼单方式能否找到“拼友”，记者根据评论区里的组群链接，顺利加入了多个拼单群。

记者注意到，这些拼单群的人数一般在几十人到上百人，进群的大多数人在同一个城市。当一个人说出需求，有人响应后，很快就会转入私聊，然后组建自己的小群。一位家住重庆市江北区的网友表示，自己是第一次尝试拼单购物，为了买到心仪产品，已经加了很多微信群了。在她看来，和住得近的人拼单，然后选择当面交货。“我和拼单的人约定先验货，再付钱，就是为了减低风险。”该网友表示。

如果在本地没有找到“拼友”，能否寻找到异地“拼友”呢？记者搜索发现，在部分小众产品求拼单的评论区，就有不少异地网友在此留言“组团”。此外，在一些二手交易平台上，输入“双十一拼单”以及具体的产品名，也能找到数量众多的拼单卖家。值得一提的是，相比本地拼单，异地拼单往往需要邮寄交货。为了吸引大家和自己“组团”，一些网友会在拼单介绍中提到拍摄开箱视频和发订单截图，此外，还会要求对方先支付定金，以免跑单。

无论当面交货，还是邮寄交货，拼单的对象都是陌生人。那么，这样的方式有没有风险呢？

记者了解到，去年“双十一”，家住重庆市渝北区的杨女士就差点遭遇了网友跑单。她表示，自己在一个二手平台上挂出了想拼单的产品，很快就有网友找她私聊，支付了定金。后来货收到后，那位网友忽然表示自己不想要了，要找她退钱。“按照平台的规则和我们之前的约定，一旦跑单，定金不退。”在她的努力沟通下，最后这位网友还是和杨女士完成了拼单。“之前大家都不认识，出现反悔的情况也是可能的，所以要提前约定好。”杨女士感慨道。

不过，并非人人都能这么幸运。90后的张女士就曾经和网友在大促时拼单，最后在分配赠品时闹出了不愉快。“正装肯定是一人一个，但赠品的数量并非一一对应。我当时拼单的群主就把最好的赠品留给了自己，把不值钱的赠品分给了他人，让我们其他拼单的人都很生气。”她表示，自己后来找群主私聊，直接被拉黑，后来也就不了了之了。

记者在网络上搜索发现，拼单“被坑”的情况其实并不少见，在多个购物平台上都有出现。例如，有网友在微信转钱给对方后，发现对方不发货，还拉黑了该网友。还有网友参加了免税店拼单群，对方不发货也不退款，发现被骗后，最后报警才拿到了退款。还有人通过拼团购买化妆品的形式，赚取返利佣金，但最终发现无法提现，损失上万元。

这些现象提醒大家在与陌生人拼单时要格外注意风险。尽量不提前在第三方平台转账，并且还需做好产品及赠品分配、付款方式、交货方式等细节约定。

为了省钱而拼单但却当了“韭菜”

近日，罗永浩携“交个朋友”直播团队转战淘宝，俞敏洪也被爆将再次现身淘宝直播，内容涉及大学生学习成长与规划。属于今年“双十一”的“放手一战”，已经释放出了硝烟。

然而，“血拼”还没正式开始，长达近一个月的预热期却悄悄催生出了更多生意。

2020年11月10日，在河北省石家庄市桥西区北国商城化妆品柜台，工作人员进行直播新华社发

如果说前几年的“双十一”是商家与消费者之间的互动，那么近几年的“双十一”则是基于平台玩法的不断变化，演变成了商家、消费者、主播、平台的多方互动。面对越来越复杂的游戏规则，消费者不仅要做功课、“抄作业”，甚至还要学着“二次销售”。

“双十一”大促来袭消费者权益要重视

一年一度的“双十一”大促活动陆续拉开帷幕，电商平台和入驻商家竞相推出优惠促销活动，消费者购物热情高涨、消费需求持续释放。在此提醒经营者，切实承担经营主体责任，重视消费者权益保护。

1、促销规则简化明示。经营者应事先向消费者清晰告知促销规则、活动内容，尤其要显著提示涉及消费者权益重大事项的条款。电商平台和入驻商家要做好促销规则之间的衔接，对于促销规则的设计应简明易懂，不玩“文字游戏”“促销套路”，保障消费者的选择权和知情权。

2、优惠让利“明价明折”。电商平台应会同入驻商家对前期促销活动中同款同类商品的优惠价格进行梳理，如实标注优惠情况，确保“双十一”打出的宣传口号名副其实。同时，建议经营者显著标注商品折扣力度及实际到手价格，以便消费者明白消费、实享让利。

3、从严把关保障品质。经营者要严把商品质量关，确保商品质量符合国家相关要求，尤其要关注食品方面，保障消费者舌尖上的安全。当下“直播带货”备受追捧，网络直播营销平台也要落实主体责任，严格审核认证直播间运营者及直播营销人员的身份信息，强化对他们的规范约束，并加强对直播间内链接、二维码等跳转服务的信息安全管理，加大消费者权益保护力度。

4、如实宣传诚信经营。经营者应向消费者提供真实、全面、准确的商品和服务信息，不作虚假或引人误解的宣传。对于承诺的“发货时间”“保价机制”“赠品福利”等，经营者要诚信履约、有诺必践，不搞“刷单炒信”“内定中奖”等行为。

5、做好预案优化服务。结合经营情况、促销目标，电商平台要提前制定预案、强化技术支撑，协调入驻商家调配人力、备足商品应对“双十一”购物高峰期，共同确保咨询、销售、支付、配送、售后服务各环节有序进行，一起妥善做好消费者咨询与投诉处理，提高消费者购物满意度。

6、保护个人信息安全。经营者要高度重视消费者个人信息保护，处理个人信息应遵循合法、正当、必要和诚信的原则，并采取技术措施确保信息安全，严防消费者个人信息被泄露和滥用。经营者向消费者推送商业信息的，应征得消费者的同意，不得利用所掌握的个人信息对消费者在交易价格等交易条件上实行不合理的差别对待。

同时，也提醒广大消费者：

1、货比三家，理性消费。消费者要结合自身实际需求选购商品，不要盲目跟风，尽量选择口碑好、平台大、性价比高的商家。

2、提前准备，做好功课。“双十一”促销周期长、活动多，有些活动之前就逐步启动，消费者要提前规划、看清规则，尤其要注意尾款时间，抓住最佳下单时机。

3、保留凭证，有备无患。消费者在购买商品时应注意保存购物凭证，例如促销承诺、直播页面、聊天记录、购买记录等截图，主动向商家索要发票或收据，以备日后出现纠纷时有充足的证据维护自身合法权益。

（来源：上海市消保委）

而在这些消费者当中，却也充斥着“黄牛”“二道贩子”和“羊毛党”。有的从中赚取差价，有的借着热度捧红自己的生意，总之在“双十一”这场噱头下，牟利的方式已是五花八门。

记者了解发现，有很多消费者为了省钱而拼单，却当了“韭菜”。

“李佳琦直播间NARS超方粉底液拼单，粉底液小样、遮瑕和粉扑都出，可以走二手交易平台，有需要可以录视频。”

“‘双十一’娇兰拼单，精粹水247.5/瓶、复原蜜297.5/瓶，价格都不包邮。”

“薇诺娜和相宜本草的面膜拼单，可出一半或三分之一，价格按片计算。”

……

“双十一”开始之前，就有不少消费者开始认真拿起计算器做功课，罗列“双十一”需要购入的产品清单。在多个购物渠道当中，热度最高的或当属“李佳琦直播间”，从长时间的预热、“女生的offer2”的热播再到直播间里的小课堂和宣传，其直播间的产品几乎都成了抢手货。

但也有消费者发现，“李佳琦直播间”里的优惠机制需要将赠品纳入总价中一同平均，才能得到最优惠的价格。但这些打包售出的商品，要么数量过多，一个人使用很难消耗完，要么不符合消费者的使用习惯，容易出现浪费的情况。

此种情况下，小红书、闲鱼等社交平台上的拼单信息随处可见，各取所需、共享优惠成了拼单的主旨。可现实往往与理想的样子不尽相同，在“全民拼单”的热潮中，分配不平衡的现象比比皆是，有人吐槽“自己拿正装，别人拿小样，价格还不按比例分配，算盘打得也太响了吧？”

记者搜集资料发现，网友“焦糖”聊到自己的拼单经历，“李佳琦直播间四只酵色口红159元，另送一只遮瑕，结果我遇到一个80元出遮瑕的，如果她再出两只口红，恐怕自己一分钱不花白赚两只口红吧。”

她还补充道比较热门的NARS粉底液拼单，“直播间的价格是一瓶正装，送同款小样20ml、粉扑5个、1.4ml遮瑕2个，价格490元。现在好多人都是把正装留下，然后剩下的赠品总价喊到300元，这几乎是以假货的价格买到了官方旗舰店的正品，而且还可以享受积分或返利，这波怎么都是他赚吧。”

除此之外还有人提到，小样品控本就不如正装，搁置不用的情况也更严重，10ml中可能只能用到7ml，而且哪怕是相同规格，小样中样的价格也会比正装更低。按“焦糖”的说法，“一次性帮商家买走这么大批量的货，本来就很有可能是在销库存，如果还要被拼单的人算计一次，那真是买家成了纯纯的大冤种了。”

在这样的乱象下，已经有不少消费者开始逐渐理智起来，与其花不合理的价格买小样吃亏，倒不如稍微多花一点钱到线下专柜购买。毕竟如今的“双十一”已不再是单纯的线上购物狂欢节，无论是品牌线下专柜还是丝芙兰等美妆集合店都会推出不同折扣，给消费者提供了更多的可选择渠道。

外卖也可拼单可骑手却只获一单配送费

除此之外，拼单还延伸到了其他领域。

日前，各大外卖平台纷纷试水拼单模式，将外卖和拼单结合，上演了外卖版的团购。一些小伙伴已经抢先体验，仅需10元即可饱餐一顿。

10月19日，记者登录某外卖平台，在首页找到了外卖拼单的入口。平台打出的宣传标语就是：“9.9元吃好，0配送费 ”。点击入口即进入了拼单页面，同时跳出了“新人礼包”。这份“新人礼包”包括了首单返现以及拼单必成卡，在领取礼包后，就可以选择心仪的外卖店家了。

记者注意到，参与拼单的店家还真不少，菜品的种类也很丰富，有黄焖鸡米饭、水饺、蛋包饭、米线、汉堡、奶茶等。这些菜品的价格普遍在10元上下，最高也没有超过15元。以一份快餐而言，一份香辣鸡腿堡、老北京鸡肉卷、小杯可乐的新人特价仅为6.9元；一份大份黄焖鸡米饭，加上土豆、豆皮等配菜，价格也才11.5元……若是不使用拼单模式，一份普通的大份黄焖鸡米饭就需要20元左右。

与网约车拼车不一样的是，消费者点击 “邀请好友点餐”，就可以发送给他人一起进行拼单。若是他人不想参与拼单，也不用担心。为了提高拼单的成功率，平台还在页面中设置了 “附近拼单”的选项，可以查看附近正在拼单的消费者。如果看到心仪的店家，只需点击“立即拼单”就可以完成整个操作。

记者了解到，拼单的操作模式，是外卖平台针对在同一家门店下单，收货地址相同或相近的不同顾客推出的外卖活动，其逻辑是节省配送运力，提升配送效率，鼓励门店用价格超值的餐品吸引顾客下单购买。在点餐方面，顾客可选择单独购买、拼单各自收餐、拼单一起收餐，这三种方式下单，区别在于对应的点餐价格依次降低。目前，在南京、无锡、沈阳、济南、厦门等城市，都已经开通了外卖拼单模式。

据外卖平台统计，90%上线这类“外卖团购”形式的商家都能实现订单量增长。记者联系到了某参与拼单模式的商家，该商家也证实了这样的说法。但该商家也表示，订单量虽然见涨，但其实并不怎么赚钱，目的就是攒口碑和揽新客。

外卖平台悄悄上线了拼单模式，并未广而告之，但是消费者却很热衷分享。在某社交平台上，网友们分享着外卖拼单的消息，并@身边的朋友，让他们一起来省钱。“这对每天不知道中午吃啥的我来说，太友好了，只要点开附近拼单就好了，大大节省了挑外卖的时间 ”“这下可以省下不少午饭钱了”……

虽然这种模式被消费者点赞，但有人欢喜有人愁。在采访中，有外卖小哥坦言，其实这种拼单模式，并没有增加他们的收入。“拼单并不需要顾客出配送费，都是公司补贴配送费。”骑手称，“在实际送餐中，拼单不仅可能出现‘双胞胎’，还有‘三胞胎’和‘四胞胎’，但只有一单的配送费。”

对此，运联研究院高级研究员丁琦表示，一对一单点专配的模式，要求骑手一次订单过程只能配送一个客户，这在一定程度牺牲了骑手的配送效率，导致单票成本高。“配送端的成本往往由订单密度决定，但是骑手在一定的时效要求下，并不可能无限制地接单，而且单车承接货物的量也十分有限。”丁琦认为，随着订单量的提升，外卖小哥的效率将逐渐走向天花板。如果想要降本，可能要从拉长时效与承接量方向下手。

在这种情况下，外卖平台为了打开下沉市场，提高顾客的点餐频率，增加顾客在本平台的粘性，也为了抢占更大的外卖市场份额，开启了外卖拼单的新模式。拼单模式迎合了当前的消费形势和消费者心理，不过对于商家和骑手来说，这样的模式虽然有得赚却不多。这种模式能走多远还有待观察。

拼单需求旺盛职业“代拍”风兴起

“在一些比较热门的电商主播直播间里，备货少的商品比较难抢到，有些没有买到的网友会在社交平台发帖‘求分享’。之前，我们有一个群友就被骗了。当时，她没能抢到一套护肤品，就发帖希望有人能卖给她一半。帖子发出去后，很快就有骗子给她留言，表示可以转卖一半给她。结果，她刚把钱转过去，骗子就把她给拉黑了。”一名曾有过拼团经历的消费者对记者说。

记者搜索多个社交平台，发现的确有大量求拼单的帖子，不少帖子很快就有陌生网友回应，更有网友发布“代拍”帖子，称可帮忙代拍后拼单，但每拼一单需加价50元。还有一些拼单产品甚至加价卖，标出的价格比原价还高。

“发出加价拼单帖子的网友里，有不少是‘黄牛’，他们通过抢拍器把刚上架的商品全部抢空，普通消费者很难抢过他们。‘黄牛’拍下后，会发到二手交易平台上转卖，有些商品甚至加价200元。遇上这样的拼单帖，大家千万不要理，就算再喜欢那件商品也别加钱买。让‘黄牛’没市场，才能杜绝加价拼单的情况。”从事电商行业的黄女士表示，今年“双十一”有不少拼单新套路。

记者梳理相关案例，总结出消费者在拼单时需注意的三个方面：

1、了解清楚拼单信息。在参与拼单时，应尽可能事先考查团购平台、供货渠道以及“团长”商誉，了解商品的原材料、合格证、消费期限、售后服务等有关商品的自身情况，以及商标、厂家、生产地、经销者等关于生产经营者的情况。

2、保留购买记录。在团购时，注意保留购买记录、聊天记录、付款记录等。出现纠纷时，消费者应当与平台交涉，并留存相关截图作为证据。合理使用网络的“7天无理由退货”政策，消费者在签收商品之日起七日内可依法向商家申请退货。

3、必要时寻求监管部门帮助。若遭遇商家以低价吸引消费者、但拼团成功后拒不发货的情况，消费者可以与商家沟通，或向市场监管部门、消保委寻求帮助，必要时也可以通过诉讼维护合法权益。与此同时，要注意在订单超时前申请退款以免钱货两失。

此外，对于拼单的组织者——“团长”而言，在开团时，应当尽到查验货物的责任。

如果“团长”因不注意货物来源、不核实货物真伪、不查看货物运输，导致团购被诈骗分子趁虚而入，“团长”可能需要承担民事赔偿责任。如果部分商家或渠道商以次充好、以少充多、虚假宣传，“团长”不经审核便开团，作为有偿“居间方”或者“代理方”，“团长”也可能在民事纠纷中承担先行赔付的连带责任。即便“团长”是无偿组织团购，若存在故意或重大过失，也应承担赔偿责任。

在社交平台上，拼单失败例子也不鲜见。有人刚付完款没收到货就被拉黑了。有人拼单了化妆品不适合自己，因为退货问题和客服扯皮失败，只能自认倒霉。

江苏钟山明镜律师事务所律师张晓华表示，在拼单购买交易中出现了两个角色，一个是拼单人，一个是下单人。从法律角度来说，拼单人和下单人两者事实上构成了委托代买合同关系，即拼单人将钱交给下单人，下单人购买后再将商品交付给拼单人，拼单人和下单人之间是委托和被委托的合同关系。

在拼单中，最容易出现争议的便是赠品了。在电商平台上，每款商品的优惠机制不同，赠品也多种多样。比如买一款500毫升的爽肤水，除了送440毫升的同款小样外，还加赠帆布包、面霜等小样。90后小张就曾因赠品分配的问题和拼单网友闹得不欢而散。“之前说好是对半分，要是我肯定要面霜小样，化妆包又不值钱，结果拼单的人没和我说明白，自己留了小样，把包给我了，把我气得不行。”

就此问题，张晓华律师表示，如果拼单有赠品，该赠品事实上仍然属于产品，应当视为买卖合同标的物的一部分，并不必然属于下单人。如果下单人和拼单人事先没有就赠品归属问题约定好，很有可能会因赠品归属、分配问题引发纠纷。

此外，从合同外观上来看，与商家构成买卖合同关系的是下单人而非拼单人，一旦购买的产品出现质量问题，对于拼单人来说，维权难度会加大，需要下单人对商家履行必要的披露义务。从实际操作上来说，如果需要下单人花费时间和客服沟通，代为维权，能否成功维权，这就考验下单者本人的责任感和沟通能力了。

新玩法变化繁多各方都需诚信相待

随着“双十一”来到第14个年头，玩法、参与者都与最初的样子大不相同。但由于参与的平台越来越多，游戏规则令人眼花缭乱，不少消费者也开始逐渐对“双十一”失去热情，回归理性消费中。

事实上，如今年轻消费者已逐渐接过消费主力军的接力棒，从不少商家推出的产品与宣传策略也能看出其对年轻消费者的重视。但也不难看出，商家们对年轻消费者的购物需求洞悉得还不够，因此滋生出前文所提及的拼单、黄牛等现象。

甚至有一部分消费者已经不愿意继续在线上参与“双十一”，而是直接选择在线下商场购物，即便优惠力度有一定差距，但一来不用囤积大量货物，二来可以立即取货，不用等待快递。

如今，多数电商平台已经开启“双十一”销售通道，以定金预售模式为主。今年无论是预售定金阶段还是售卖阶段，电商平台纷纷改从晚上8点开始，让消费者不用再熬夜蹲守。

值得注意的是，今年“双十一”，电商平台还加了一些小功能。为了凑单更方便，有电商平台推出多地址下单，支持不同地址同时下单。另外，有平台还扩容了购物车，购物车上限从120个商品扩展到300个。

为了让消费者买得更安心，不少电商平台也升级了价格保护规则，推出了折扣商品一键退差价30天超长价保等举措。

如此情形下，由于近年来各大平台的大促规则，都倾向于购买量越多单价越便宜。这让大家对拼单有了更多需求。

“拼单属于个人行为，是几个人之间通过约定达成的购买行为，属于民法典合同编的范畴。而消费者通过电商平台等渠道下单属于消费行为，受到消费者权益法的保护。当这两种情况出现纠纷时，维权的主体并不相同，前者是个人，后者是商家。”中国法学会消费者权益保护法研究会秘书长陈音江说，如果陌生人之间拼单出现纠纷，则需要通过法院起诉、仲裁等方式进行维权，维权时间和难度将有所增加。

陈音江建议消费者理性购物，同时通过正规渠道购买商品。如果要参与陌生人拼单，一定要提前把价格、交货方式、付款方式等约定清楚，对高于正规渠道的优惠力度提高警惕，尽量避免纠纷的发生。

北京市盈科（南京）律师事务所律师季静也建议道：“第一，建议在双方之间明确赠品属于谁或者哪些东西归属约定清楚，避免之后的扯皮；第二，在熟人圈子拼单，不要轻易跟不了解身份信息的人进行这样的操作；第三，现在也有一些平台提供拼单的服务，平台也承担了一部分风险。大家可以在这样的平台上进行拼单，避免自己后期维权沟通的成本。”

规避风险当然有必要，但最重要的还是按需购买，不要因为一些所谓的优惠、赠品，拼单凑单冲动消费，造成的浪费可能比省下的那点钱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