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 晟
(燕山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北 秦皇岛 066004)
对于青年,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时间之河川流不息,每一代青年都有自己的际遇和机缘,都要在自己所处的时代条件下谋划人生、创造历史。青年是标志时代的最灵敏的晴雨表,时代的责任赋予青年,时代的光荣属于青年。”[1]青年人的生活状态,交往状态、话语状态,直接反映着青年群体的精神风貌,标志着时代的价值走向,决定着国家和民族的未来。
近年来,随着“丧文化”“佛系”“内卷”和“躺平”等异轨于社会主流价值观的亚文化语词在整个中国社会、特别是在青少年以及大学生群体的出现和流行开来,它在某种意义上诉说着中国社会之青年群体的诸多现实问题,映射着中国社会之青年群体的种种焦虑境况。而青年群体是一国之未来,亦是民族之希望。因此,当诸如“佛系”“内卷”“躺平”等此类亚文化语词在青年群体之中出现并迅速扩展开来之时,我们亟需对此进行系统梳理、客观分析和价值判断,进而提出及时有效的应对之策。
“内卷”“佛系”“躺平”等诸如此类亚文化语词的出现和流行在一定意义上诉说和映射着当下中国社会青年群体不断普遍化的焦虑心理状况。而此状况的发生和发展,一方面是由于市场经济在中国的迅速展开不可避免带来资本逻辑对中国社会各领域的支配和统治所导致的“现代性的后果”。另一方面是由于互联网资本的商业炒作以及境外反动势力的推波助澜。
高校滚动调查表明,青年中积极向上意识形态仍占主流,但青年焦虑问题等亚文化现象热度提升且影响增大。2021年3月,教育部委托高校思想政治工作创新发展中心(武汉大学)作为第三方组织开展了2021年高校师生思想政治状况滚动调查,共收到有效问卷285387份,访谈6000余人。综合调查表明,经历了极不平凡的2020年,高校师生更加紧密团结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周围,在世纪疫情和百年变局交织中,同心协力、众志成城,呈现出了爱党爱国、自信自强、向上向善、理性客观的思想特征,思想政治状况持续向上向好。具体表现在:坚决维护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高度认同生命至上、举国同心、舍生忘死、尊重科学、命运与共的伟大抗疫精神,爱党情怀更加浓厚,爱民情怀更加深厚;高度评价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取得伟大历史性成就,对“十四五”时期经济社会发展充满期待,对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满怀信心,爱国情怀更加深厚,爱社会主义情怀更加彰显。
调查也反映出一些值得关注的问题,一是部分大学生状态“内卷”和心态焦虑不容低估。调查显示,62.3%的学生认为“当下存在过度竞争的现象,存在‘内卷化’问题”,37.6%的学生表示“我当下的学习生活正处于‘内卷化’的状态”,35.3%的学生表示“我会因为身边的朋友、同学正在努力而感到非常焦虑”,30.7%的学生表示“总感觉自己不如别人”。“内卷化”以及多重压力叠加,导致焦虑情绪有“升级”风险,有学生表示自己“经常”或“总是”为学习而担忧(34.9%)、为就业而发愁(29.4%)、为科研而憔悴(21.8%)。二是少数大学生受非主流文化的负面影响较大。调查显示,有21.4%的大学生反映,“网抑云”现象在身边很流行,14.3%的大学生发表过网抑云式的评论,13.2%的大学生对于互撕谩骂、刷量控评、大额消费等不良“饭圈”行为较为热衷,14.3%的大学生认同所谓随波逐流、云淡风轻的“佛系生活”。调查显示,少数大学生受消费主义、极端功利主义和个人主义影响较大,物质需求强烈,自我取向明显,在就业与择业、恋爱与婚姻、为人与处世等过程越发凸显“快乐取向”和“自我法则”。
2016年,一张葛优在《我爱我家》情景剧中扮演的好吃懒做、游手好闲的角色图片火遍网络,网友们给其取名“葛优躺”,并配有“我差不多是个废人了”“其实并不是很想活”“感觉身体被掏空”等文字。这种指青年人因为生活、学习、事业、情感等不顺,在网络上、生活中表达或表现出自己的颓丧而形成的一种文化被称为“丧文化”。
2017 年12月,《第一批 90 后已经出家了》一篇文章将“佛系”带入公众视野,并入选 2018 年度十大网络流行语。所谓“佛系”,和宗教无关,是一种“怎么都行、不大走心、看淡一切、与世无争”的生活态度和方式。人们联系自己的日常工作生活,将“佛系”二字引申,便有了“佛系青年”“佛系员工”“佛系学生”“佛系生活”等等。
2020年12月,“内卷”一词入选《咬文嚼字》年度十大流行语,其大意是指在社会发展过程中缺乏增量资源的情况下,整个社会对存量资源争夺加剧的一种社会现象。“内卷”一词在青年群体中流传,一般认为是其所描述的社会现象引起了群体共鸣。青年群体通过“内卷”这面镜子既看到了投射其中的自己以及自己的生活,也看到了那些和自己有相同命运和处境的人,他们都对“被内卷”的现状感到不满和无奈。
2021年4月,一篇《躺平即是正义》的帖子短时间爆火,并迅速在豆瓣、微博、知乎等平台上讨论,一些商业媒体、大V纷纷发表观点,“躺平”一时间受到广大青年的热捧和认同,成为当下一些青年的“处世哲学”。“躺平”一词走红网络后,在网友们与大批主流媒体及知名评论员中出现了一场关于“躺平”是非对错的论争。清华大学副教授李锋亮在一篇网络文章中建议青年人千万不能因为不喜欢“内卷”,就采取“躺平”的态度,“躺平”是极不负责任的态度。环球时报总编辑胡锡进在题为《声称要“躺平”的年轻人,总是在黎明被自己设定的闹钟叫醒》的评论文章中写道,“躺平”是年轻人面临奋斗困境时释放情绪的一个工具,是年轻人自嘲和彼此安慰及鼓励的话语纽带。而这些专家学者的观点,招致网友们几乎一边倒的反对与批评。部分网友认为“躺平”是一种接纳自我的生活方式;也有人表示,不是自己不愿意奋斗,只是因种种现实原因而无奈选择“躺平”。值得一提的是,《光明日报》也发文谈及“躺平”,文内从多个角度报道了当前“躺平”话题中各方网友的态度观点想法。
1.市场经济的激烈竞争和社会转型加速是青年焦虑的促发要素
马克思曾形象地谈到:“钱是从人异化出来的人的劳动和存在的本质,这个外在的本质却统治了人,人却向它膜拜。”[2]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实现了长期持续的高速增长,随之而来的是经济结构的调整、社会结构的转型以及激烈的市场竞争,急剧变化的经济社会环境也不可避免地使得人们的价值观不断发生变化,社会异化随之产生。市场经济、互联网技术赋予并激活了每个人的发展潜能,年轻人的机会越来越多,竞争也愈发激烈,现代社会打破了传统社会中个人发展的高度确定性,激活了社会阶层流动渠道。在日益加快的城乡一体化进程中,随着人口流动加快,从农村到城市,从小城市到大城市,来自不同发展水平地区的人们在同一个空间相遇,其价值观的碰撞、冲突在所难免。人口流动的加速,使处于其中的人们不仅经历了空间的移动,而且还经历着价值观的转向,特别是一二线城市青年与三四线乃至广大乡村青年在价值观上的差异也愈发凸显。个体的发展成为不确定的多选题,导致青年群体在令人眼花缭乱的多样选择中变得愈加迷茫。
2.当代青年群体特征和网络异化是青年焦虑的直接诱因
“丧文化”“佛系”“内卷”“躺平”等网络热词的盛行,在内涵上有着密切的联系,反映了青年群体对于奋斗目标、奋斗过程以及奋斗结果的认知以及由此产生的情绪。而这种认知与情绪,建立在对社会现实的感知基础上,学习压力、职场发展、婚恋问题、生活质量等等几乎是青年群体所面临的共同问题,在这些问题上遇到困难与挫折是年轻人不得不面对的现实。当青年人面对这些困境却无法消解之时,网络空间就成为青年群体寻找同类、建立文化族群、进行文化实践活动的理想空间,他们在这个虚拟社会中发展出了独特的亚文化,这些亚文化往往构建了其特有的话语体系、表达体系、审美体系和价值体系。这时,“丧文化”“佛系”“内卷”“躺平”等网络流行语便被搬上网络空间。
3.部分商业媒体的炒作逐利是青年焦虑的催生要素
在流量至上的自媒体时代,网络“狂欢”的背后往往是众多自媒体的“推波助澜”。据“天眼查”APP显示,火爆网络的“躺平”热词,其实早在2018年12月就被阿里巴巴集团注册了多个商标,类别涉及建筑材料、空调灯具等;并开发了相关应用程序,如“躺平”APP与“躺平社区”APP等。不良媒体和背后的资本无序扩张追逐利润,为了提升注意力以眼球经济牟利,肆意侵犯市场规则,不顾社会效益和社会影响。“咪蒙”曾经是一个内容创作的大号自媒体,对网络舆论拥有相当的影响力,而其最擅长的便是通过情绪撩拨、偏激观点获得海量的流量和追随,其团队成员公然宣扬(在内容创作时)“三观不能太正”,毫不顾忌伦理和社会价值的底线。2019年2月,咪蒙自媒体矩阵在微信公众号发表《一个出身寒门的状元之死》文章,由于其内容公然造假和长期贩卖焦虑引发公众和舆论强烈反弹,网络监管部门此后封停注销了咪蒙旗下多个平台的多个新媒体账号,目的在于“抵制‘丧文化’、毒鸡汤,反对炒作焦虑和骗取流量的行为”。
4.境外反动势力是助推青年焦虑网络炒作的幕后推手
青年群体焦虑情绪在互联网上的出现和蔓延从表面上看似是中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和剧烈变迁过程中不可避免导致的现代性的后果,但深究其本质,青年焦虑情绪在互联网的快速传播和蔓延与境外反动势力的意识形态渗透有着直接的关联性。近十年来,我们可以看到,境外反动势力从炒作腐败问题到炒作上升通道关闭,从炒作“中产焦虑”的概念到近年来持续炒作青年焦虑问题,把普通事件炒作成热点事件,把敏感事件炒成政治事件,裹挟不明真相的群众和网民跟进,煽动对政府的不满情绪。利用网民的不满情绪,错误引导网民与政府对立,为打开意识形态防线缺口和颜色革命制造借口,输送炮弹。他们是炒作焦虑、炒作阶层流动固化伪命题的最大幕后推手。
互联网时代,传统的意识形态传播观念、传播体制、传播手段已过时,执政党和政府独占话语权的时代已经过去,具有“去权威化”“去中心化”的传播特征的互联网,成为各种社会意识表达的主要场域。互联网的无界性、难控性导致自身安全性较差,西方国家放心大胆地通过互联网向中国传播人生观、价值观,宣扬资产阶级的价值观念和腐朽没落的生活方式,个人主义、享乐主义、拜金主义、功利主义、虚无主义等各种腐朽的价值观信息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不断涌入中国,意图挑战中国的主流意识形态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社会价值观念多样化,容易使人们丧失对不良思想倾向、价值立场的判断力和免疫力,造成人们的价值观发生扭曲和蜕化。
赢得青年才能赢得未来,一个政党的兴衰存亡与青年群体的心理状况和价值取向有着必然的联系。根据对以往国际和国内社会的历史经验的考察与分析发现,青年群体焦虑情绪的快速蔓延和极端化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影响着国家和社会的发展和稳定之大局,关系到国家政治上层建筑建构与意识形态安全的重大问题。
青年群体往往是富有激情和感性的,且这些激情和感性是建构良序社会所必需的重要元素。但是激情和感性一旦缺失有效的规范和引导则隐藏着通往“极端”的危险。当下中国社会青年群体焦虑情绪的不断上升和普遍化即是这种极端的具体表征。任由这种极端情绪的发展和蔓延在某种意义上则会触发个体内在的自我否定进而致使社会整体的发展丧失活力,抑或导致集体情绪的向外宣泄继而产生“街头政治”。
一是导致青年人丧失奋斗精神,陷入奋斗信念缺失、奋斗动力缺乏、奋斗意识式微的精神困境。20世纪70年代,美国面临高失业叠加高通胀的经济“滞胀”危机,“朋克文化”在承受巨大压力的底层青年中迅速兴起壮大,年轻人以简单的音乐结构、非主流的着装和无所顾忌的言语等“躺平”方式表达对现实生活的抗争。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美国的阶层流动性日益放缓,不断扩大的贫富差距使得美国底层人民步入上流阶层的空间迅速收窄。近年来美国学生贷款总额迅速增加,成为美国青年的囚笼,大约42%的千禧一代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还清债务,近20%的年轻人考虑放弃还债。日本在经历了20世纪90年代经济泡沫的破裂之后,开始了长时间的经济停滞,催生了不出社会、自我封闭的“蛰居族”,并逐渐形成了大前研一笔下的“低欲望社会”。这一代年轻人对生活没有强烈的欲望,不愿意背负风险,不像从前世代一样愿意独立购屋,背负房贷,丧失物欲、成功欲,并对婚育也同样表现出摈弃的态度。
二是放大青年群体集体不满引发激进政治参与和社会动荡。如果说美国千禧一代和日本“蛰居族”的“低欲望社会”表征了青年群体焦虑情绪的一个极端——即个体走向内在的自我否定式的自我接纳,那么在前苏联、东欧和中东北非等地区所陆续发生的青年群体充当急先锋和动乱主体的“颜色革命”以及2019年香港地区爆发的街头政治则代表着青年群体焦虑情绪的另一极,即青年群体内在焦虑情绪集体性地向外投射和宣泄。然而需要指出的是,青年群体纯粹的焦虑问题本身难以构成社会的破坏性街头政治运动。但在境外反动势力,尤其是在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利用其看似“优质”的经济文化生活和优势的话语体系引导和干涉之下,青年群体自身内在的焦虑情绪往往很快上升,转变为对国家和社会的不满情绪与抵制姿态。
1.以意识形态俘获青年是西方敌对势力和平演变策略的重要手段。
在人民解放战争即将胜利之际,美国国务卿艾奇逊致信美国总统杜鲁门:“中国悠久的文明和她的民主个人主义终于会再显身手,中国终于会摆脱外国的羁绊,对于中国目前和将来一切朝着这个目标的发展,理应得到我们的鼓励。”杜勒斯在上个世纪50年代初针对社会主义国家提出 “超越遏制战略”,他明确提出把希望寄托在共产党第三、第四代人身上。
随着网络媒体的迅猛发展,近年来西方把网络作为对中国进行意识形态渗透的进攻主阵地。2011年,美国总统参选人、前驻中国大使洪博培在一次CBS辩论节目中说了这样一段话:“我们应该联合我们的盟友和中国国内的支持者,他们是被称为互联网一代的年轻人。中国有5亿互联网用户,8000万博主。他们将带来变化,类似的变化将扳倒中国。与此同时我们将获得上升机会,并找回我们的经济生产力量。这就是我作为总统所要做的。”2013年3月7日,美国前国务卿奥尔布赖特更是危险鼓吹:“有了互联网,对付中国就有办法。”
美国这些政客们对其阴谋设想之所以敢如此毫不遮掩地鼓吹,原因有三,一是凭借其互联网技术优势所拥有的网络霸权;二是他们自以为的通过互联网策动某些国家和地区发生“颜色革命”的所谓成功经验;三是精确地选准了互联网时代意识形态动荡源和风险点所在,即主流意识形态对于网络社会,特别是青年网民群体存在着建构和引领难题。凭借互联网技术优势,西方国家不遗余力向我们的青年兜售西方政治观点,唱衰中国前途,歪曲中国历史,抹黑中国道德,撕裂中国社会。与此同时,我国在新发展阶段面临社会矛盾交织、利益格局多元,凝聚思想共识的难度有所增加;宣传手段还不能完全适应日新月异的传播格局,舆论空间上还没有完全杜绝杂音,话语权有待进一步增强;有的论坛讲坛活动偏离正确导向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一些普通民众政治观念淡化等等诸多挑战。争夺青年的斗争是长期的、严峻的,我们不能输,也输不起。
2.青年焦虑问题的网络炒作成为西方意识形态渗透的切入点
网络时代的青年群体通过“丧文化”对自己的社会处境进行戏谑,用“佛系”为自己贴上标签,用“内卷”调侃奋斗无用,再用“躺平”重新定义自己的生活方式。可以看出随着后现代主义、虚无主义、颓废主义的不断入侵,青年群体对于具有宏大的、单一的、中心化的、总体性的、主导性的思想开始产生疏离感。他们按照个人意愿选择人生道路,追求自身认可的幸福,情绪自由也成为青年生活中的重要追求。这显示出了当代青年由集体主义向个人主义、由理想化向世俗化的一种转向。这种思想上的变化主要缘于青年人对社会现实问题(婚恋、就业、升学、生育、养老、自我目标实现等)的不满与无可奈何。同时,我们也应该意识到,青年人或显示出一副“只求小我”的追求,或表现出一种“自我放弃”的态度,或选择一种“随遇而安”的心态,看似是一种自我否定,其实既是一种对于自身价值的强调,也是他们通过争取话语权来为自己赋予一定的权力,进而获得相应的社会地位与尊重的需要。不管如何,青年群体中的焦虑问题客观存在,敌对势力必然借此大肆抹黑、挑动,和我们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意识形态争夺战。
在2013年的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指出:“经济建设是党的中心工作,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3]综合施策解决炒作青年的焦虑问题,打赢这场争夺青年的意识形态斗争,是一场事关全局的重要工作。
教育引导广大青年树立和掌握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充分认识事物发展的前进性和曲折性的辩证统一,客观辩证地看待前进道路上的困难和成长的烦恼,积极发挥主观能动性提高“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意识和本领,把远大理想和现实理想结合起来,既有雄心壮志又要实事求是,通过脚踏实地不懈地努力奋斗去改变现实和命运,发挥出彰显个体生命意义的正能量。肩负历史使命,坚定前进信心,立大志、明大德、成大才、担大任,努力成为堪当民族复兴重任的时代新人。
根据当前青年人物质文化生活需求多样、参与意识增强、思想观念多元等新情况新特点,在网络上传播马克思主义理论要坚持问题导向、需求驱动,聚焦社会关注的难点、疑点、热点和痛点,通过网络平台让人们学会用马克思主义的方法看待、剖析现实问题。针对互联网空间中自由主义、个人主义、虚无主义、娱乐主义、颓废主义等错误思潮的影响,能够以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和方法予以回应,把“问题”和“主义”结合起来,把理论与实践结合起来,对重大现实问题和理论问题进行分析,把真正的道理讲清楚、讲明白,引导他们重新回到主流意识形态的舆论场,扩大马克思主义劳动观、奋斗观、消费观、价值观互联网宣传教育。同时面对青年人遭遇的成长烦恼和发展难题,加强对青年群体的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缓解压力、疏解焦虑、激发动力,针对网络社会关注的焦点事件积极主动地进行议题设置和话语引导,以多样化的方式和多媒体的样式讲述古今中外青年人奋斗的故事、励志的故事、成功的故事,提升主流意识形态对青年网民群体的吸引力和凝聚力。掌握网络意识形态斗争主动权和话语权,抵制不良甚至有害社会思潮的网络蔓延。
意识形态斗争不仅仅是信仰之争、主义之争,更是盛衰之战、存亡之战,是各级党组织、每一名党员义不容辞的政治责任。我们要有鲜明的政治立场,对拥护什么、反对什么,心里都要“有本账”,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永远保持旗帜鲜明、立场坚定。要严肃查处网上错误思潮和负面言论,坚决遏制境内外敌对势力利用网络实施渗透破坏活动,对攻击党的领导、否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错误思想,对攻击党的基本理论、基本路线、基本方略的错误言论,及时揭露批驳,敢于出拳亮剑。青年焦虑问题及其经济社会原因必然是敌对势力“下绊子”“带节奏”的重点,我们要保持高度警惕,对互联网空间的负面言论、噪音杂音,要盯住盯死、坚决斗争,统筹做好正面叙事、批驳澄清、舆论反制等工作,勇于站在风口浪尖,关键时刻不失语、重大问题不缺位,做政治原则问题的“强硬派”,绝不以牺牲国家意识形态安全为代价,纵容所谓的“网络自由”。
要注重分类施策,讲究方式方法,加强对炒作青年焦虑的应对处置和舆论引导,严防事件扩大升级。要加强对从事新闻信息服务、具有媒体属性和舆论动员功能的网络传播平台的审批和日常监管,对账户实行分级管理。强化对互联网信息服务和相关业务从业人员的准入管理、教育培训和违规处理,引导商业媒体积极承担法律责任、社会责任和道德责任,推动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要求融入网络法治建设和网络综合治理各环节,建立健全把社会效益放在首位、社会效益和经济效益相统一的互联网信息内容创作生产制度。对新媒体平台模仿“咪蒙”持续进行青年焦虑问题的商业炒作、网络营销的,要坚决制止,对违规不实文章及时予以删除并进行相应处罚,多次违规情节严重的采取永久封号措施。要进一步凝聚共识,争取人心,扩大红色地带,转化灰色地带,压缩黑色地带。做好传媒界和互联网业界代表人士的工作,加强对理论界、教育界、经济界、文化界、宗教界、传媒界等方面知名人士的政治思想引领,最大限度地把他们团结凝聚在党的周围。对网络“大V”“大号”“意见领袖”等重点群体,加强线上互动、线下沟通,增进政治认同,引导正面发声,不断发展壮大正能量网络代表人士队伍。
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明确指出:“不是意识决定生活,而是生活决定意识。”[4]透过现象看本质,青年焦虑有其出现的社会根源,但需要指出的是,“躺平”绝不是整个青年群体的选择,也决不能成为敌对势力利用伪命题对我们舆论进行错误引导的武器。譬如,将社会问题简单化,用渲染式的报道炒作社会焦虑,乃至大肆散布阶级固化等伪命题。从历史传统来看,古代中国比封建贵族社会阶层固化的欧洲在人才选拔上要高明得多,不但没有关闭社会上升通道,而且在几经探索后,从察举制、荐举制逐渐演变到科举制度,一定程度上促进了人才的流动,为大一统国家的形成和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新中国建立以来,我们拥有世界上最大的国民教育体系,让最大规模的青少年获得了普遍的教育机会和成长空间。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实施的义务教育制度、高考制度、公务员考试选拔和大学生双向选择就业制度,构成了总体公平的人才选拔和就业体系,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输送了大量人才。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当代青年建功立业的舞台空前广阔、梦想成真的前景空前光明。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做好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因事而化、因时而进、因势而新。”[5]高校思想政治工作要活起来,首先应深挖时代感强的鲜活内容,在深入开展党史、新中国史、改革开放史、社会主义发展史学习教育中,引领广大青年从改革开放伟大成就中感悟中国历史变迁,从抗击疫情伟大斗争中感悟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从脱贫攻坚伟大胜利中感悟党的坚强领导,从建党百年伟大征程中感悟党的初心使命。不断推进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进教材、进课堂、进头脑,多形式、分层次地将党的理论创新成果融入思政课程讲授和课程思政教学,提升释疑解惑针对性,筑牢青年成长成才的思想根基。要广泛开展理想信念教育,深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中国梦宣传教育,激励当代青年把个人理想融入民族复兴伟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既做国家发展的见证者、受益者,更做民族复兴的参与者、推动者,把个人成长与国家发展、与民族复兴结合起来。要引导广大青年深入实际、深入群众,了解经济社会发展状况,拜人民为师,多读“无字书”,在社会实践中学真知、悟真谛,不断增强对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政治认同、思想认同、情感认同。
当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地缘重心东升西降。我国已开启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新征程,双循环的良性互动正在逐渐形成,培育参与国际合作和竞争的新优势无比巨大。我们要在深入学习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基础上,不断加深对青年成长规律、人才培养规律、意识形态斗争规律的理解和把握,引导广大青年要把志存高远与脚踏实地结合起来,把不畏艰难险阻贯穿于勇担时代使命当中,主动把自己的小我融入国家的大我、人民的大我,在学思践悟中坚定理想信念,在奋发有为中践行初心使命。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指出的:“新时代中国青年要听党话、跟党走,胸怀忧国忧民之心、爱国爱民之情,不断奉献祖国、奉献人民,以一生的真情投入、一辈子的顽强奋斗来体现爱国主义情怀,让爱国主义的伟大旗帜始终在心中高高飘扬!”[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