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的传播特征、双重博弈与发展进路*

2022-11-23 09:27丁若浩
关键词:智能手机政治思想

丁若浩

(陕西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陕西 西安 710119)

据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CNNIC)发布的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截至2021年6月,我国手机网民规模达10.07亿,较2020年12月增长2 092万,网民使用手机上网的比例为99.6%[1]。可以肯定的是,“手机已成为了习以为常的一种事物,它融入了我们对彼此的期待之中。与机械钟表、汽车和互联网络等技术一样,手机已经成为一种深入社会结构的技术,它是将我们维系为一体的构成部分”[2]。智能手机已走进我们的社交、文化、社会生活之中,成为人们维系日常交往、生活的重要载体,也成为影响社会变革的重要力量。就思想政治教育而言,智能手机也引发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变革和创新。智能手机作为一种“联结的在场”,影响着社会的交往与互动,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载体,深刻影响并变革着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内容和方法。

一、智能手机带给现代思想政治教育传播的巨大变革

智能手机作为一种传播媒介,存在于特定的时间和空间之中,具有建构和组织社会的能力。同样因为手机,人们日渐被束缚于社会网络之中。作为一种协调社会交往的技术,智能手机创造的技术奇观和文化景观引发了社会的变革,也引发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变革。

(一)智能手机传播的流动化增加了思想政治教育的便捷性

移动传播是手机的核心技术,美国学者丹·斯坦博克曾在《移动革命》中用“移动革命”一词概括了智能手机移动通信技术的影响。作为新的社会结构、文化形态和产业发展的变革过程,“移动革命”推动着整个社会由物质社会向信息、知识社会转换。智能手机的“移动性”,一方面作为工具,给人类的生活带来了极大便利;另一方面作为信息和知识载体,传递着“流动”的价值。这种“流动”既是一种技术的流动,又是一种文化的流动,既能够在人类社会交往的时空中实现自由穿梭,又能够实现知识、价值传播的自由流动。由此,智能手机所缔造的社会就是一种流动的社会,“它适应了一个人们流动性不断增加的世界”[3],能够快速实现信息、知识的生产、交换、分配与消费,促进整个社会资源的流动与创新。作为一种社会交往媒介,智能手机的便携性、移动性、即时性、互动性等优势为思想政治教育的创新发展带来了巨大变革。智能手机成为一种“微型电脑”,在推动人际社会关系交往、提供新闻线索、触发社会舆论等方面产生了积极作用,极大地促进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智能手机与思想政治教育的协同融合,强调“主动陪伴、自主思考、动态筛选和智能标记,丰富了思政教育思想实践活动的‘非标准化’创新思路,能使思政教育以更浸润的方式持续关注受众对象就习得的思想观念、价值规范主动理解、自觉接受,进而产生有效认同的整体过程”[4]。同时,智能手机作为一种流动的人际关系交往的联结,能有效助推思想政治教育的传播。

(二)智能手机传播的普适化促进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大众化

相关调查表明,截至2021年7月末,全国共有移动电话用户数161 928.5万户,同比增加了1.37%,移动电话用户全国普及率达114.7部/百人,这意味着平均每个人拥有移动电话数不低于一部[5]。极高的普及率将人们拉入到相互联结的手机社会之中。“虽然发明手机的目的是用来进行语音通话,但是手机与互联网的结合已经使其成为一个重要的大众传播媒体。”[6]在日常生活中,智能手机作为一种交流工具,被赋予了娱乐性、时尚性、民俗性和商品性,这使得越来越多的人们接受手机、使用手机,从而不断地接受和更新手机社会所带来的价值观念和文化形态。智能手机作为一种大众普及化的媒介产品呈现出普适化的特点,通过满足人们多元化的需求体验以适应大众化的口味。智能手机的这种普适化特征说明手机作为一种思想政治教育传播的大众媒介,能够最大化、最快速地传递思想政治教育的最新信息,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大众普及率。思想政治教育是具有社会性的教育,只有通过大众传播,并为大众所接受、吸收和内化,才能够获得权威性、合法性和社会性的存在意义。因此,智能手机这种传播范围广、速度快、影响大的大众媒介,是实现思想政治教育普适化、大众化的重要载体,有利于思想政治教育各主体之间的信息共享和双向互动。

(三)智能手机传播的个性化催生了思想政治教育的个体化

吉登斯在《现代性与自我认同:现代晚期的自我与社会》一书中指出:“个体所生存的情境愈是后传统的,生活风格就愈多地关涉自我认同的真实核心,即它的生成或重新生成”[7],所以现代化的人们都趋向于在“求异”的过程中追求自我实现。智能手机作为一种大众传播媒介,同时又是一种私人工具,其人际归属性在于单个个体主动参与社会信息分享的体现。手机赋予了个人现代性的人格,如能够顺应社会变革、敢于尝试新鲜事物、主动参与社会公共事务、主动获取新信息等,也正是这种私人化的体验,使得智能手机既成为一种大众化传播媒介,也具有个性化的一面。智能手机之所以能够被大众普遍接受并喜爱,也正是因为它是一种能够尊重和发挥主体差异的“个性化”媒介,注重强调个体作为一个独立的、不受他人干扰的社会生命存在,并能够不受时空限制地表达自我意识和进行自我形象展示。事实上,智能手机也的确在帮助实现个性自由发挥等方面发挥着重要作用,成为了一种建构自我的生活方式。这让人们看到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未来发展方向,即思想政治教育应该从单一的群体教育模式转变为适应多元化需求的个性化教育模式,注重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品位打造,以“个性共性化和共性个性化相统一”为教育原则,构建一种适应手机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模式。

(四)智能手机传播的多样化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多元化

智能手机能满足现代人生活的多元化需求,虽然外观表现出“微型化”特征,但其内容和形式则呈现出宏观性,以多种文化形式满足不同主体的情感价值体验。因此,智能手机也是各种潮流的聚集地,能够激发人们社会交往的活力。人的全面发展主要表现为人的劳动能力、社会关系和个性自由的发展。智能手机以满足个体生存和发展的多元化需求为导向,有利于帮助个体实现自由而全面的发展,这是因为广泛而自由的大众传播不仅能够扩展人的社会关系,促进人与人、人与社会的交往,形成一种社会关系网络,而且能够实现个体的自我体验,满足个体自我生存和发展的需要。一定程度上,智能手机的多元文化要素就是不同主体的需要在手机网络中的折射。基于人们多元化的文化需求,手机思想政治教育应该充分利用智能手机的交互性功能,协调和整合在交往活动中因某种差异和冲突而产生的“交往中断”,联结具有不同需求的个体组成共同利益群体,建构思想政治教育的社会关系系统,达到实现手机思想政治教育的开放性和多元性目的。也就是说,要通过多元交往形式的交流与转化实现交互主体的情感、意义和价值沟通,使人们在思想、行动上与思想政治教育所要求的社会价值和社会规范保持一致。

二、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传播的双重博弈

智能手机改变了人们的思维模式和行为方式,也为思想政治教育增添了新动力。然而,作为一种商业产品,智能手机也不能脱离资本逻辑的影响,还有其异化的一面。认清智能手机对思想政治教育传播的两面性,才能对开展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传播保持清醒的头脑。

(一)积极方面

1.创新思想政治教育模式

智能手机的普遍运用不仅改变了社会关系和社会结构,而且改变了教育关系。作为一种移动传播媒介,智能手机真正实现了随时随地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目的,且智能手机作为一种移动教育平台,与其他网络教育平台相比较更具有便捷性和普遍性。作为一种“微型电脑”,智能手机已实现了电脑功能的超级复制;作为网络在线教育的补充,移动学习产品大大提高了受教育者的学习效率,使受教育者可以自由支配学习时间,使得知识获取的方式越来越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学习的决定权已从教育者手中转变到受教育者的手中。同时,移动智能手机的出现也极大提高了学习资源的使用效率,为学生交流提供了多元化平台。智能手机相比较其他电子学习产品价格更为实惠,智能手机网络消费与其他网络产品消费相比也具有较大的优势,加上智能手机网络的覆盖面大、接收信号能力强,这使得智能手机成为最为流行和普遍的移动学习工具。智能手机创新了思想政治教育模式,使学习从线下转移到了线上,从固定教育模式转变为移动教育模式,教育关系也从教师主导型转变为师生交互型,教育空间相比传统教室空间更大,这些变化都深刻影响着思想政治教育模式,所以移动教育理念越来越受到重视。

2.拓展思想政治教育时空

首先,智能手机交往时空的无限延伸导致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时空延伸。移动网络构建了一种社会新形态,出现了一个模拟现实社会情境的沟通交流空间,这个沟通场所既是工具性的,又是非工具性的。在这个空间中,人们的交往实践活动得以扩大,形成了一个相互交错和平行的交往大系统,使人们挣脱了时间和空间的束缚。智能手机网络所营造的“虚拟社会”作为一种“中间社会”,极大地改变了人类社会的交往方式,对人的思想价值、生活观念和行为习惯也有较大影响。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消除了沟通的“地滞”和“时滞”,形成了一种虚拟的“电子共同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转变为一种收放自如的虚拟交往关系。其次,智能手机空间所释放的文化能量场是巨大的,高速运转的智能信息量能够迅速集结人际传播资本、人的信息资本以及人的情感资本,使智能手机成为文化聚能量场域;同时,信息量的高速流动也导致了文化能量的迅速流散,呈现出文化能量“时聚时散”的特征。由此可见,智能手机空间的文化能量场具有延展性和流动性。一方面,智能手机空间所营造的“社会空间感”扩大了思想政治教育的时空范围;另一方面,应该充分运用时空的延展性扩大思想政治教育的范围,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效率,实现思想政治教育资源的优化配置。

3.推动思想政治教育思维转向

作为一种辅助性的教育工具,智能手机以强化虚拟交往、构筑话语空间、完成符号联结为传播目的,为人类建构起一个全新的文化生活空间,促进人的社会化。智能手机推动思想政治教育思维的转向和创新,主要体现在几个方面:一是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的环境思维转向。智能手机所拟造的虚拟社会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虚拟化的教育情境的构建,通过数字化、符号化的意义联结为思想政治教育的开展创造出相适应的虚拟环境,对于思想政治教育虚拟空间环境的塑造具有积极意义。二是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的交往思维转向。智能手机所体现的交互性,加强了人与人、人与社会之间的联系,改变了人类社会的交往路线和版图,拓展了人的信息空间,有利于缩小思想政治教育的“数字鸿沟”,加强思想政治教育主体间性和交互性。三是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思维转向。智能手机空间为构建话语平台提供了方便,同时也创造了一种新的交往话语,手机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与传统的线下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不同,充满了生活化、世俗化和大众化特色,这就要求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传播话语必须基于智能手机传播的基本话语和文化特征,形成特色鲜明的手机思想政治话语,推动手机思想政治话语与思想政治教育主流话语相适应。四是推动思想政治教育的时空思维转向。开展手机思想政治教育必须充分利用智能手机的时效性和延展性,完成思想政治教育资源的优化配置,满足个体对多样化文化的需求,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有效性。

4.丰富思想政治教育传播体系

依托APP拓展手机思想政治教育阵地,拓宽教育者和教育对象之间的信息传播通道,丰富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形式,将思想政治教育的触须延伸到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各个层面,增加其渗透力和影响力。其一,“智能手机的资源共享性在威胁思想政治教育者‘知识权威’的同时,也为我们奉献了极其丰富生动的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智能手机平台涌现的时事政治、社会热点,甚至是表达的个性化信息都能转化为思想政治教育内容”[8]。且智能手机平台所涌现的思想政治教育资源更加趣味化、大众化和“接地气”,能够让广大受教育者对思想政治教育更有兴趣。其二,智能手机传播信息渠道的多元化能够帮助教育者充分把握受教育者的思想政治状况,及时帮助受教育者解决问题,满足个体个性化和多元化的需求,提高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信息的辐射力。因此,智能手机开拓的思想政治教育新场域作为一种新的教育形式丰富着思想政治教育理论和实践体系,有利于开阔思想政治教育的整体视野,完善思想政治教育传播体系。

(二)消极方面

1.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传播容易陷入技术驯化

手机带来的社会革命深刻影响和改变着人与人、人与社会的关系,作为一种新技术,智能手机也逐渐分化出自己的对立面,成为一种异化的力量。因为手机日渐改变人们彼此之间的交流协作,所以手机也作为一种技术,驯化主宰着人的生活方式。技术帮助人类征服了自然,是对历史起推动作用的革命性力量,但技术破坏了生态平衡,成为一种异化力量,造成了严重的生态危机,如技术导致的文明堕落、道德沦丧,表明在高度发达的技术背后,人逐渐成为生产机器上的一个齿轮,而不是真正的人。如果技术理性在社会中占据统治地位,那么人可能成为一种只有物质生活而没有精神生活的“单向度的人”。这是因为“‘技术的逻辑’有时可能背离人们的初衷,偏离预设的轨道,挣脱人们的控制,导致公开的或隐蔽的反主体性效应。一种技术的应用范围愈是广泛,愈在社会系统中具有基础性地位,其‘自主性逻辑’往往愈是强大、‘任性’,产生的反主体性效应往往愈深沉、强烈”[9]。手机思想政治教育必须尊重技术理性,然而异化的技术可能导致社会的僵化,使思想政治教育失去价值,沦落为“物的附庸”,在手机社会中失去生命力。

2.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传播容易陷入交往异化

“交往”是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我相互沟通、相互作用的产物,在广义上可以是信息、意义的传递和共享。“异化”指人在交往活动中,由非人化的本质控制和支配人。在现代工业社会中,技术的合理性转变为对人的统治的合理性,技术对日常生活领域的侵蚀破坏了人与人之间的正常交往,使人类的异化越来越普遍。智能手机的出现改变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一是表现为人们对智能手机的过度依赖,甚至把智能手机当作自身情感生活的唯一通道;二是出现了交往目的和交往效果的矛盾,在智能手机中人的肉体是虚拟的,只通过文字、符号、图片进行模拟交流,容易出现破碎化沟通和情景断裂的情形,致使交往效果扭曲、失真和模糊;三是出现了交流太快或太慢的矛盾,智能手机作为传播媒介具有瞬时性,也具有延迟性,容易影响人际沟通的效率,导致相互交往的不愉快;四是容易导致思想符号化和信息麻木的后果,智能手机交往始终是虚拟的,与面对面交流相比有一定的距离感和陌生感,可能破坏正常的人际交往,导致交往的不和谐。总的来看,智能手机的介入使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被贴上了技术化和工具化的标签,在拉近人与人交流的同时,也疏远了人与人心灵的距离,不利于手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的进行。

3.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传播容易陷入消费异化

所谓“消费异化”,主要指人的消费目的、心理、身份等方面发生异化,使得主体在消费中成为“物的附属品”。在大众传播中,作为使用价值的消费转向为以符号价值的消费,资本通过一系列的文化传播符号刺激人的消费欲望,导致人的思想价值由物来主宰。作为一种消费产品,智能手机主要受资本逻辑支配与主导,因而在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过程中,容易被消费主义附体。一是抓住手机消费者“求新”“求异”的心理,通过丰富多彩的手机文化产品,吸引人的眼球。二是以审美愉悦为噱头,推崇低俗文化,如通过展现大房豪车、时髦衣着、高档消费等,引诱和开发人们对物质享受的欲望。三是通过暴力、色情、凶杀等信息刺激人的欲望,使之片面追求感官刺激,影响人的思想价值观念和精神状态等。因此,智能手机所营造的空间既是个人生产和消费的空间,又是社会成员集体生产和消费的公共空间,作为一种公共交往空间,为大众文化的发展提供了契机,同时也成为大众文化相互斗争的话语场。在消费主义的支配下,主体皆成为“物的附庸”,导致人失去超越性意义。另一方面,智能手机文化及所衍生的文化产品一旦被消费异化,则其表现形式多以碎片化、娱乐化、世俗化等符号呈现,帮助实现消费主义文化意识形态的再生产,阻断大众传播的积极价值,以实现资本逻辑的文化传播,使人的生存和发展背离社会发展的正确轨道,阻碍思想政治教育的价值传播。

4.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传播容易陷入传播异化

作为一种大众传播载体,手机具有虚拟性、流动性和隐匿性等特征,在进行思想交流的过程中,往往会出现“传播异化”等现象。所谓“传播异化”,是在传播的过程中出现信息不对称、对象错误,乃至违背传播意图,产生不良传播效果和社会影响的现象。从本质上看,“传播异化”是一种传播危机。在手机传播的过程中,复杂的受众、无处不在的风险信息,以及承载着风险信息的各种软件和传播环境等都揭示手机传播存在着风险。异化、风险、危机在传播过程中也并不是简单的线性演进关系,智能手机中蕴含的社会关系和社会结构的复杂性使得“传播异化”可能由多方面的原因构成。一是智能手机技术开放性、交互性、便捷性等特征导致了思想政治教育危机的意外性、突发性、扩大性和威胁性;二是社会成员交往关系的复杂性所引起的思想政治教育危机;三是由于智能手机传播信息的不对称、渠道的不透明等原因引发的思想政治教育危机;四是由于智能手机传播环境恶劣,以及监管方式的不作为引发的思想政治教育危机[10]。这些思想政治教育危机也可以表现在谣言、诽谤、文化霸权等大众传播形式中,借助移动传播媒介冲破公共领域防线,形成一种社会危机舆论,导致风险扩散。总之,智能手机媒介同其他网络传播媒介一样,“通过文字、图像以及各种数字信息,不仅传递、具象化着风险信息,更通过风险选取的传播角度、报道侧面直接影响着人们对于风险的认知”[11],阻碍着思想政治教育传播有效性的实现。

三、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传播的发展进路

正是因为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具有两面性,所以在运用智能手机开展思想政治教育时,必须充分发挥其有利的一面,并积极引导不利因素向有利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向转变,使手机思想政治教育功能获得最大可能的实现。

(一)强化智能手机的思想政治教育传播功能

移动智能手机网络突破了人际活动的时空限制,使得人际交往协作能够快速完成,推动了思想政治教育的信息共享、学习交流和实践,加速了思想政治教育现代化。在新时代的教育大变革中,人机交互是教育学习的一大特征,它能有效激发人们的学习兴趣。应充分发挥智能手机技术所赋能的各种功能,为思想政治教育大众化服务。一是要充分运用智能手机的交互技术加强人际联系,为传递思想政治教育信息建立有效、和谐、广泛的关系基础,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辐射力;二是要充分运用智能手机的演示技术,通过各种辅助教学软件或多媒体制作工具,综合利用各种教学信息,通过合理的设计展现思想政治教育内容,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说服力;三是要充分运用智能手机的算法推荐功能,把思想政治教育信息以最快的速度推选到用户的第一选择中,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引领力;四是要充分运用手机的聚合技术,积极在网络组群、虚拟社区、线上会议等公共交流场合中传播思想政治教育,以最大效率聚集思想政治教育“人气”,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影响力;五是要充分运用智能手机的分享技术,通过分享朋友圈、链接,分享日常学习心得等形式传播思想政治教育内容,并在移动网络媒介的推动下实现思想政治教育传播的大覆盖,提高思想政治教育的传播力。可以说,智能手机既是思想政治教育的知识建构工具,又是思想政治教育的加工工具,必须注重智能手机传播媒介对思想政治教育内容的快速提取、加工、整合和再运用。

(二)加强智能手机的思想政治教育文化建设

智能手机日益成为影响和改变人们日常生活和意识形态的文化场域。作为深受民众喜爱的交往工具,智能手机所形成的智能手机文化既独特又复杂,作为一种流行的文化现象,智能手机文化具有大众性、娱乐性、世俗性和自主性等特征,也犹如一把双刃剑,给手机思想政治教育同时带来了机遇和挑战。一方面,我们应该顺应智能手机文化便捷性、方便性和交互性的传播特点,为手机思想政治教育打开切入口,拓宽人们获取和传递思想政治教育信息的渠道,探索更加有效的思想政治教育方式,增强思想政治教育的大众影响力和引领力。另一方面,也正是因为智能手机在文化传播中存在大量不良信息和错误思想,严重侵蚀着人们的思想价值观念,削弱了人们对主流价值的认同感,所以不能放任手机文化自由发展,阻碍思想政治教育传播。因此,必须加强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治理,改善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的文化氛围。一是要积极发挥思想政治教育文化的育人功能,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引领手机文化,弘扬主旋律,消除智能手机中不良文化对人们的影响;二是要加强对智能手机的文化监管,积极反对文化霸权,剔除文化黑势力,消解西方资本主义意识形态对我国手机网络文化的影响,给移动网络空间营造天朗气清的环境;三是要充分结合智能手机文化的特点,从价值观念、行为规范、制度规章等入手,形成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价值体系,同时要“以更开放的文化心态,理解并尊重年轻人的文化选择和文化偏好,给予手机文化这种特质以适当的发展空间”[12]。

(三)优化智能手机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方法

智能手机的移动学习模式弥补了传统学习模式的不足,能让人们掌握大量的移动学习资源,为碎片化的教育学习提供了途径,使受教育者收获良好的学习教育效果。因此,应充分抓住智能手机这一新兴的教育媒介,发挥其独有优势,构建新的智能手机教育模式,“使思想政治教育从平面走向立体,从静态变为动态,实现教育方式和方法的创新,开创思想政治教育的新局面”[13]。一是要优化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时空一体”的工作模式。充分借助智能手机的移动性、便捷性、灵敏性、瞬时性等特征扩展思想政治教育时空资源,以最少的时间、最低的成本实现思想政治教育的目标。二是要优化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交往的工作模式。作为一个“联结的在场”,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须在可联系的逻辑范围内动员交互主体加入,故需鼓励开发有利于开展互动教育的产品和软件,为思想政治教育搭建平台。三是要优化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的沟通模式,注重沟通技巧,以通俗化、生活化、生动化的沟通语言表达思想政治教育的内容,赋予思想政治教育内容趣味性,同时要掌握显性沟通和隐性沟通的技巧,注重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中显性教育与隐性教育的统一。充分重视智能手机媒介的思想政治教育作用,改善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的工作方法,优化配置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资源。

(四)培育智能手机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队伍

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建设网络强国,没有一支优秀的人才队伍,没有人才创造力迸发、活力涌流,是难以成功的。”[14]从根本上来看,要推动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的革新和转变,必须把握加强和改进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的关键因素,即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中的传播者。作为与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相区别的教育者,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传播者必须深度理解智能传播技术、智能手机特征,掌握一定的智能手机传播技术技能,并以极大的热情和创造力参与到思想政治教育教学的管理和服务中。同时,作为关键角色,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传播者是设计者、教育者、促进者、交流者的统一体,也必须是既熟悉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规律,又较好掌握了手机媒体技术、熟悉手机文化特点、具有较高政治理论水平的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因此,应培育符合时代发展需要的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传播者,对其开展相关的教育理论和实践培训,打造一支富有开拓创新意识和敬业奉献精神的手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队伍。其次,手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队伍必须具有强大影响力、传播力和公信力,必须具备极强的互动和全媒体意识,具有话题性、实用性、趣味性、专业性和独立性等特征。总之,应在坚持以技术为支持、内容为根本的网络文化育人场域中,着力打造一批具有高质量、高素质、高影响力的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工作者,把握智能手机思想政治教育的话语权,弘扬社会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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