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物流发展的新方式及其路径——基于《“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

贺 登 才

(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北京 100045)

2021年是“十四五”规划的开局之年，也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之后踏上“第二个百年”新征程的起步之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四个五年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以下简称《“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开始实施，新阶段的发展蓝图已经展开。现代物流如何把握新阶段，贯彻新理念，服务构建新发展格局，需要进行深入探讨。本文在回顾我国现代物流发展历程基础上，基于《“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提出的“建设现代物流体系”蓝图，提出新阶段现代物流“融合创新发展”多种路径选择，以期有助于物流业在 “双循环”背景下，抓住新机遇，迎接新挑战，实现 “大流通”“大融合”，使我国从“物流大国”迈向现代化“物流强国”。

一、我国现代物流的发展历程

我国现代物流发展历程与改革开放进程同步。40多年来，经历了从理念传播、实践探索、产业地位确立到创新发展的阶段。

(一)1978-2001年，国家标准《物流术语》发布，为现代物流在我国的实践探索奠定了基础。

1978年11月，“物流”概念首次引入国内。随后，我国派出代表团参加国际物流会议，考察世界物流发展，邀请国外专家学者来华举办讲座；成立物流专业研究团体，介绍物流知识的专业文章、著作相继发表、出版；国内大专院校、研究机构、专家学者积极投入现代物流理论研究和知识传播。2001年，经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组织专家研究起草，国家标准委批准发布国内物流领域第一个国家标准《物流术语》，首次对“物流”及相关概念做出明确定义。之后，逐步建立起物流标准、统计、企业评估、人才培养和理论研究等行业基础工作框架体系，为现代物流在我国实践探索奠定了基础。

(二)1992-2011年，明确了现代物流的产业地位，发展现代物流上升为国家层面的规划和政策。

1992年，邓小平同志发表“南巡讲话”，党的十四大确定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从20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大型跨国物流公司以多种方式先后进入中国；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以来，大批民营物流企业在市场经济大潮中登上历史舞台；在此期间，国有物资流通、交通运输等企业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向现代物流转型发展。我国物流市场上出现了国有、民营、外资物流企业 “三足鼎立”,互相学习借鉴、竞争合作态势，物流领域的实践探索出现了繁荣发展的新局面。

新世纪伊始，我国加入世界贸易组织，现代物流开启了发展的“新纪元”。2001年，全国物流行业第一家综合性社团组织——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成立，国家经济贸易委员会等六部门为促进现代物流发展发出第一个专题文件；2003年，全国政协经济委员会组织的《物流调查报告》获国务院高层领导肯定；2004年，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等九部门发布《关于促进我国现代物流业发展的意见》[1]；2005年，由13个部委和2家行业协会参加的“全国现代物流工作部际联席会议”组建运行。在物流理念传播和实践发展的推动下，2006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一个五年规划纲要》单列一节“大力发展现代物流业”，明确了现代物流的产业地位[2]。2009年，国务院发布了第一个物流业发展专项规划《物流业调整和振兴规划》[3]；2011年，国务院办公厅发出《关于促进物流业健康发展政策措施的意见》，这也是首次以国办名义出台的物流政策，业内称为“物流国九条”，发展现代物流上升为国家层面的规划、政策[4]。

(三)十八大以来现代物流进入与制造业、流通业、农业、交通运输业、金融业及相关产业深度融合、创新发展的新阶段。

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现代物流，深入物流企业考察调研，从国家战略高度和发展全局做出部署。2014年,国务院发布《物流业发展中长期规划》(2014—2020年)，把物流业提升到基础性、战略性高度[5]。2017年，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加强“物流等基础设施网络建设”,在“现代供应链等领域培育新增长点、形成新动能”；2020年，党的十九届五中全会明确了“构建现代物流体系”的目标任务；2021年，全国人大审议通过的《“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全面描绘了现代物流发展蓝图。经过40多年的发展，我国现代物流实现了历史性变革，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为增强综合国力和增进民生福祉，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做出了重要贡献。特别是在极不平凡的2020年，现代物流在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工作中发挥了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

进入新的发展阶段，现代物流面临“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大循环”“双循环”离不开“大流通”“大融合”，新的机遇和挑战摆在现代物流面前。经过40多年发展的现代物流也遇到了有效需求不足、供给能力适配性不强、供应链不稳定因素增加等不平衡、不充分、不完善的问题，转型发展的任务艰巨复杂。推动物流与各相关产业融合发展，是进一步提高物流发展质量效率，深入推动现代物流提质降本增效，维护产业链供应链稳定的必然选择。智能制造、服务制造、智慧流通、智慧农业等业态创新及互联网、大数据、人工智能等新技术的发展，也为物流与产业融合发展、数字化转型提供了实验场景和技术条件。2020年，国家发展改革委等14个部门制定《推动物流业制造业深度融合创新发展实施方案》，开启了“两业融合”的新阶段。从国家发展战略和政策导向，现代物流发展规律和趋势以及业态创新和技术演进路线来看，现代物流正在进入与制造业、流通业、农业、交通运输业、金融业及相关产业深度融合、创新发展的新阶段。

二、新阶段现代物流的发展方式和途径

《“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以下简称《规划纲要》)提出了“建设现代物流体系”[6]的目标任务，体现了“融合发展”的战略思想。《规划纲要》通篇21处直接提到“物流”，分布在制造强国战略、服务业繁荣发展、现代化基础设施体系、流通体系支撑作用、数字经济新优势、乡村经济业态、乡村建设行动、城镇化发展、发展方式绿色转型、基层社会治理新格局、促进国防实力和经济实力同步提升等多个章节。全方位、多角度系统全面勾画出现代物流体系建设蓝图，指明了“融合创新发展”的方式和途径。

1.在物流基础设施建设方面。要求“加快发展冷链物流，统筹物流枢纽设施、骨干线路、区域分拨中心和末端配送节点建设，完善国家物流枢纽、骨干冷链物流基地设施条件，健全县乡村三级物流配送体系，发展高铁快运等铁路快捷货运产品”。并将“推进120个左右国家物流枢纽建设”列入交通强国建设工程。

2.在产业物流方面。特别强调“融合发展”，指出要“聚焦增强全产业链优势，提高现代物流、采购分销、生产控制、运营管理、售后服务等发展水平。”

3.在农业方面。要求“加强农产品仓储保鲜和冷链物流设施建设，健全农村产权交易、商贸流通、检验检测认证等平台和智能标准厂房等设施，引导农村二三产业集聚发展。”要求农村物流“完善乡村水、电、路、气、邮政通信、广播电视、物流等基础设施，提升农房建设质量。”

4.在民生物流方面。提出“推动就业社保、养老托育、扶残助残、医疗卫生、家政服务、物流商超、治安执法、纠纷调处、心理援助等便民服务场景有机集成和精准对接。”

5.在城市物流方面。提出“有序疏解中心城区一般性制造业、区域性物流基地、专业市场等功能和设施，”“因地制宜建设先进制造业基地、商贸物流中心和区域专业服务中心。”

6.在智慧物流方面。要求“构建基于5G的应用场景和产业生态，在智能交通、智慧物流、智慧能源、智慧医疗等重点领域开展试点示范。”“深入推进服务业数字化转型，培育众包设计、智慧物流、新零售等新增长点。”

7.在物流降本增效方面。要求“规范和降低港口航运、公路铁路运输等物流收费，全面清理规范涉企收费。”

8.在国际物流方面。要求“加强国际航空货运能力建设，提升国际海运竞争力。优化国际物流通道，加快形成内外联通、安全高效的物流网络。”

9.在军事物流方面。提出“加快建设现代军事物流体系和资产管理体系。”

10.在绿色物流方面。提出“推动城市公交和物流配送车辆电动化。”

11.在应急物流方面。要求“加快建立储备充足、反应迅速、抗冲击能力强的应急物流体系。”

同时，《规划纲要》明确要求“提升产业链供应链现代化水平”，指出，“坚持经济性和安全性相结合，补齐短板、锻造长板，分行业做好供应链战略设计和精准施策，形成具有更强创新力、更高附加值、更安全可靠的产业链供应链。推进制造业补链强链，强化资源、技术、装备支撑，加强国际产业安全合作，推动产业链供应链多元化。”“聚焦支持稳定制造业、巩固产业链供应链”。“聚焦提高要素配置效率，推动供应链金融、信息数据、人力资源等服务创新发展。”“支持企业融入全球产业链供应链，提高跨国经营能力和水平。”“完善产业链供应链保障机制，推动产业竞争力提升。”“搭建国际合作平台，共同维护全球产业链供应链稳定畅通”。“拓展第三方市场合作，构筑互利共赢的产业链供应链合作体系，扩大双向贸易和投资。”“建立重要资源和产品全球供应链风险预警系统，加强国际供应链保障合作。”《规划纲要》对“供应链”的提法，同样体现了“融合创新发展”的指导思想。

当前，我国发展环境面临深刻复杂变化。从外部环境看，百年未有之大变局加速演进，不稳定性、不确定性明显增加；从内部看，我国经济要想实现高质量发展，必须应对许多新的风险和挑战。在新发展阶段，我国发展仍然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现代物流长期向好的基本面不会改变，但产业地位、发展目标和方式将会发生历史性变革。产业地位将从支撑性、保障性产业向战略性、引领性产业转变；发展目标将从“物流大国”向现代化“物流强国”转变；发展方式将从物流业自身发展向组织产业链供应链融合创新发展转变。

三、现代物流融合创新发展的路径选择

融合创新发展，是新阶段现代物流发展的基本趋势和主要方式，是全方位、全要素、全过程、全产业链的融合创新，可以有多种路径选择。

(一)与制造业融合创新发展

制造业是国民经济的主体，是全社会物流总需求的主要来源。国家发展改革委等14个部门印发的《推动物流业制造业深度融合创新发展实施方案》提出了物流业与制造业深度融合的五种方式[7]。

1.企业主体融合。支持物流企业与制造企业通过市场化方式创新供应链协同共建模式，建立互利共赢的长期战略合作关系。2.设施设备融合。支持大型工业园区新建或改扩建铁路专用线、仓储、配送等基础设施，吸引第三方物流企业进驻并提供专业化物流服务。3.业务流程融合。加快发展高品质、专业化定制物流，引导物流、快递企业为制造企业量身定做供应链管理库存、线边物流、供应链一体化服务等物流解决方案。4.标准规范融合。建立跨部门工作沟通机制，对涉及物流业制造业融合发展的国家标准、行业标准和地方标准，在立项、审核、发布等环节广泛听取相关部门意见，加强标准规范协调衔接。5.信息资源融合。促进工业互联网在物流领域融合应用，发挥制造、物流龙头企业示范引领作用，实现采购、生产、流通等上下游环节信息实时采集、互联共享，推动提高生产制造和物流一体化运作水平。根据以上五种方式，国家发展改革委委托中国物流与采购联合会组织专家首批评定了50个典型案例和60个入围案例，向社会宣传推广[8]。

(二)与流通业融合创新发展

流通业是国民经济的血脉系统，现代物流是支撑流通业发展的核心基础。1.与强大国内市场融合。针对国内市场需求变化特征，提升现代物流服务质量和效率，适配供需两端，打通流通堵点，畅通国民经济循环；2.电商与快递融合。随着电子商务、网络零售发展，产生了大量的电子商务物流需求，催生了快递物流爆发式增长。电商与快递融合发展，打开了现代物流发展的新空间；3.与公交邮政融合。利用城乡公交班线和遍布全国的邮政网点通达性，兼顾物流业务承载渠道，可以充分发挥既有资源作用，有效降低物流成本，使现代物流服务“无盲点”。4.与末端网点融合。城市居民小区、农村镇村网点是物流服务的末端环节，也是检验服务成果的终端客户。解决“最后100米”的问题，离不开末端网点的顺畅衔接。5.与国际贸易融合。虽然受疫情影响，我国外贸仍保持逆势上扬，但国际物流“短板”明显。只有加强国际物流体系建设，推动现代物流与国际贸易深度融合，提高国际物流占比，才能保持全球供应链安全稳定、自主可控。

(三)与交通运输融合创新发展

交通运输是连接经济发展和民生需求的“生命线”，也是支撑现代物流运行的“先行官”，现代物流离不开与交通运输“融合创新发展”。1.与综合立体交通运输体系融合。我国交通运输基础设施网络基本形成，综合交通运输体系不断完善，运输服务能力和水平大幅提升，为现代物流融合创新发展创造了支撑条件[9]。借助综合立体交通网，畅通物流通道与枢纽节点以至于末端网点的衔接，形成便捷高效、绿色安全的物流网络；2.与多种运输方式融合。优化公路运输组织，扩大水路运输比例，发展高铁快运，增加航空运能，提高中欧班列运行质量，加快西部陆海新通道等贯通国内、连通国际的多式联运大通道建设。大力推进“公转铁”“公转水”，发挥多种运输方式各自优势，实现“一站式服务”“一票到底”，从整体上降低综合物流成本；3.与枢纽网络融合。“推进国家物流枢纽建设”，已纳入“十四五”期间重点工程，前两批45个枢纽建设取得初步成效[4]。国家物流枢纽间信息连通、要素流动、业务协同、标准衔接和互联成网，将促进货物运输融入国家基础设施网络体系；4.干支仓配融合。完善以枢纽为支撑的干线物流通道，推进公铁水航干线运输规模化、常态化开行。加强城市配送网络交通线网连接，构建农村物流基础设施骨干网络和末端网络，提高干支衔接能力和转运分拨效率。5.与货主企业融合。深入到货主企业产业链供应链环节，建立长期稳定上下游合作关系，把货主企业物流需求释放出来，形成社会化物流供给；把分散的货源集聚起来，变为规模化的运输需求；实现运输服务的安全高效、服务优质、经济合理。

(四)与数字经济融合创新发展

新一轮产业革命和技术革命把世界带入“数字经济”时代。《“十四五”规划和2035年远景目标纲要》80多次提到“数字”，包括“数字经济”“数字社会”“数字政府”等。现代物流的发展必须拥抱“数字化”，融入“数字化”。1.促进数字化转型。实施“上云用数赋智”行动，利用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移动互联和人工智能等重新构架业务流程、商业模式和用户体验，实现“一切业务数据化、一切数据在线化”，推动传统物流业务向“数字物流”转型；2.推动智能化升级。通过物联网、大数据等集成智能技术对物流信息进行自动感知和数据采集，优化资源配置和业务流程，促进智能化升级，提高效率、降低成本。数据化转型、智能化升级，已成为现代物流质量、效率和动能转换的有效途径；3.与金融保险融合。建立物流信息和金融保险信息共享整合机制，促进物流服务与金融服务深度融合。鼓励金融机构与物流企业加强信息共享，规范发展供应链存货、仓单、运单、订单融资；4.融入现代供应链。将物流服务深度嵌入供应链体系，提升市场需求响应能力和供应链协同效率。引导传统物流企业拓展供应链一体化服务功能，向供应链服务企业转型。以物流为牵引，推动供应链各主体各环节设施设备衔接、数据交互顺畅、资源协同共享，促进资源要素跨产业、跨区域流动和合理配置，提升产业链供应链自主可控水平；5.构建数字物流生态。整合各类物流信息平台资源，促进政府相关信息开放，构建数字规则体系，营造开放、健康、安全的物流数字生态。

(五)与区域经济融合创新发展

区域经济是现代物流的需求来源和服务对象，现代物流是区域经济的基础条件和战略支撑。现代物流主动融入区域经济，在区域经济协调发展中发挥更大作用。1.与产业集群融合。围绕重点产业集群，布局与产业集群入驻及关联企业共用的多式联运、转运、托运、公共外库、分拨配送、一站式物流服务平台等基础设施。推动物流企业深度参与制造企业资源计划、制造执行系统等关键管控软件开发，复制推广先进的信息融合模式，实现采购、生产、流通等上下游环节信息实时采集、互联共享；2.与商贸集聚区融合。依托重点商圈、商贸集聚区、跨境电商平台，推动物流企业与商贸流通企业共同打造一体化供应链服务体系。强化集中采购、统仓共配、邮政快递、保税通关、支付结汇等物流服务功能。推进现代物流与新型末端商业模式融合，加快完善直达社区、村镇的共同配送物流网络，提升末端物流服务效率；3.与城市群发展融合。围绕城市群、都市圈物流需求特点，协调推进物流基础设施网络建设，实现设施共建共享、网络互联互通、行业共管共治。统筹布局物流枢纽节点，优化配置物流资源，加快构建区域分拨、城市配送服务体系，提升城市群、都市圈物流一体化组织服务效能，促进大中小城市和小城镇协调联动、特色化发展；4.与乡村振兴融合。加快完善县乡村三级物流配送网络，建设一批县域物流园区、公共配送(分拨)中心、镇村级配送站和公共服务网点。健全县乡到村工业品、消费品下行“最后一公里”和农产品上行“最初一公里”的双向物流服务网络。建立“种植养殖基地+生产加工(仓储保鲜)+电商平台+快递物流”一体化的供应链体系，推动现代物流赋能乡村振兴；5.与国家区域发展战略融合。围绕国家重大区域发展战略，调整优化现代物流布局，适应京津冀协同发展、长江经济带发展、粤港澳大湾区建设、长三角一体化发展、黄河流域生态保护和高质量发展的物流需求。在深入推进西部大开发、东北全面振兴、中部地区崛起、东部率先发展，支持特殊类型地区加快发展，以及“一带一路”建设中锻长板、补短板，以现代物流手段推动解决区域协调发展中的不平衡问题。

(六)与国家战略融合创新发展

以上几方面融合创新发展的路径选择，都是为了践行国家重大发展战略。比如创新驱动、制造强国、交通强国、数字中国、乡村振兴、扩大内需、区域协调发展等等。还有一些涉及各行各业全局性的重大发展战略，与现代物流密切相关，我们也应该主动融入。1.与生态文明融合。推动绿色发展，建设生态文明，是我国“十四五”以至于今后一个时期重大发展战略，“碳达峰”“碳中和”是我国向全世界做出的庄严承诺。发展绿色低碳物流，要全面提升物流设施、技术、模式绿色化发展水平。推动绿色运输、绿色仓储、绿色配送和绿色包装等环节协同运行。做好逆向物流、回收物流，实现物流全链条绿色化发展；2.与应急物流融合。建设布局合理、平战结合、响应快速、安全高效的应急物流保障体系。推动既有物流设施嵌入应急功能，推进各类物资储备设施和应急物流设施的匹配和衔接。提高应急物流技术装备水平，发展快速通达、转运装卸和“无接触”技术装备。发挥应急物流企业主力军作用，建立高效响应的运力调度机制和分级响应的应急物流保障协调机制；3.与国防建设融合。既是建设新型保障力量，扎实做好军事斗争准备，走中国特色强军之路的内在要求；也是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有效整合物流资源，拓宽服务范围，提升物流服务能力,建设物流强国的必然选择。通过社会物流能力“民参军”和军队闲置物流实施“军转民”，构建“平战结合、寓军于民”的新型物流体系；4.与国家政策融合。近年来，促进现代物流持续健康发展的政策导向非常明确，营商环境持续改善。按照“十四五”总体部署，政府有关部门特别关注的政策要点主要有：国家物流枢纽布局建设和联网运行，国家综合立体交通网建设与运行，现代物流提质降本增效，物流业与制造业融合创新发展，商贸物流高质量发展专项行动，冷链物流体系建设，多式联运水平提升，供应链创新与应用示范，智慧物流升级，快递包装绿色转型等。认真贯彻国家规划与政策，沿着国家政策导向发展现代物流，才能够实现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发展，适应“大循环”“双循环”发展新格局；5.与人民福祉融合。现代物流拥有5 000多万从业人员[5]，服务14亿全国人民。不管做哪一类物流，做什么物流，最终都是为了增进人民福祉，满足人民群众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与追求。我们要尊重卡车司机、快递小哥及物流行业各类从业人员的劳动，维护他们的合法权益，激发全行业服务人民，做好“人民物流”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现代物流的发展方式和路径，要从大多数人民群众的根本需要出发，发展过程要重视客户体验，发展成果要由人民群众检验。

本文提出的六个方面、30条“融合创新发展”路径，希望有助于新阶段我国现代物流的融合创新发展。随着实践的发展，现代物流创新发展的路子将会越走越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