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抗战档案文献联合编研研究

2022-11-22 11:11董慧囡云南大学历史与档案学院
浙江档案 2022年3期
关键词:典藏编研抗战

华 林 董慧囡 李 莉/云南大学历史与档案学院

自2015年7月习近平总书记发表《让历史说话用史实发言 深入开展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研究》重要讲话以来,我国抗战研究空前发展,成果显著,但也面临资料不全、视野局限等问题。有学者认为,目前抗战研究的不少领域存在系统性、整体性缺失问题,亟待加强对国外资料收集与研究,把中国抗战史放到世界史的范围中去考察[1]。有学者提出,美国、英国、俄罗斯、日本等国家现存有丰富得多语种抗战档案文献,有珍贵的研究发掘价值[2]。我国流失海外的抗战档案文献数量庞大,流失原因复杂,所属权较难厘清,部分程度上制约了海外抗战档案的征集与利用工作。与境外典藏机构开展联合编研,有利于征集海外珍贵抗战档案,实现编研成果共享,为更好地开展海外抗战档案文献追索与发掘利用工作提供借鉴与启示。

1 海外抗战档案文献联合编研重要意义

1.1 有利于征集海外珍贵抗战档案

“十四五”全国档案事业发展规划将深入推进档案资源体系建设作为主要任务之一,并提出“应归尽归、应收尽收”的方针政策[3]。目前,我国抗战档案建设还存在着资源结构模块性缺失和类型不全等问题[4]。美国、英国、俄罗斯、日本等国典藏有许多珍贵档案文献,以美国国会图书馆为例,该馆典藏有1939—1945年国共两党公开出版的抗战文献4000余册、中文期刊21000种、中文报纸45种,以及战后此馆从多种途径收集的15000卷中文文献缩微件、700余个数据库等[5]。由于各国抗战档案收藏机构之间档案使用权限和规定各不相同,海外抗战档案文献征集成本极大且推进困难。近年来,相关单位通过与海外典藏机构联合编研抗战档案,在档案征集工作中取得进展。如我国学者与日本学者共同主编的6卷本《日本生物武器作战调查资料》汇编了美国国会图书馆、美国军方研究机构、日本国会图书馆等机构所藏资料[6]。综上,与境外典藏机构联合编研抗战档案,已经成为征集海外抗战档案文献、弥补档案馆馆藏抗战档案缺失的一种有效方式。

1.2 有利于推进抗战档案文献开发

海外的抗战档案内容极其丰富,涵盖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各个方面。开展联合编研工作,有利于多维度推进抗战档案文献的发掘利用。首先,在广度方面,可对档案文献进行整合,形成资源优势,为开发抗战档案提供原始档案文献。如2012年,英国牛津大学协助重庆图书馆和西南大学收集整理抗日抗战时期与重庆有关的西方文献资料,并展开文献汇编研究[7]。其次,在深度方面,开展联合档案编研,可以推进抗战研究的深入。如法国外交部档案馆和国防部档案馆藏有大量驻华外交机构发送到法国的报告和备忘录,对其开展编研工作,有利于了解中法当局之间复杂的战时关系[8];又如美国国会图书馆藏有30多种战时民族主义者和共产主义者为呼吁形成全民族抗战统一战线发表的期刊,对研究中国共产党抗战宣传方针有珍贵价值[9]。因此,系统整理与编研这些海外抗战档案史料,有助于挖掘档案文献价值,深化海外抗战档案文献利用研究。

2 海外抗战档案文献联合编研现有优势

2.1 抗战档案编研政策保障

首先,在抗战档案的管理和利用政策方面,习近平总书记强调“抗战研究要深入,就要更多通过档案、资料、事实、当事人证词等各种人证、物证来说话,要加强资料收集和整理这一基础性工作”[10]。其次,在国际档案工作政策方面,全球档案治理将全球化纳入档案事业发展的大背景中,将各国档案事业看作一个命运攸关的整体;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提出档案管理向治理转型的方针政策,极大地推动了档案管理模式向档案治理范式转化发展[11]。再次,在档案开发政策方面,2016年,国家档案局组织领导全国各级综合档案馆正式启动《抗日战争档案汇编》编纂工作[12];2020年6月,新修订《中华人民共和国档案法》明确提出国家鼓励档案馆通过多种方式开发利用馆藏档案,进行爱国主义和集体主义教育,继承革命文化[13]。综上,国家政策和全球档案治理环境为海外抗战档案联合编研提供了政策保障与工作环境支持。

2.2 海外抗战档案资源丰富

海外抗战档案文献数量庞大,主要分布在美国、英国、日本和法国等国的国家档案馆,公共图书馆、高校图书馆,以及相关研究机构。如,法国外交部档案馆保存的抗战档案文献有法国在上海、天津、汉口、山海关等地驻军发回的报告、文件与地图;九一八事变前后法国驻华使领馆及驻东京、日内瓦等外交机构发给法国外交部的函电与报告;国联行政院关于调停九一八事变历次会议纪要;法国驻华使领馆及驻东京、柏林、莫斯科外交机构发给法国外交部有关卢沟桥事变、八一三淞沪抗战的函电和报告;中国外交部关于卢沟桥事变致国联行政院的函电和报告等[14]。美国国会图书馆自建或购买了700余个数据库,其中“抗战期间美国外交官数据库”及其他购于英国亚非学院和大英图书馆的档案数据库等,收藏了大量的图文、声像及口述史料[15]。这些丰富的海外抗战档案文献,为开展抗战档案文献联合编研提供了档案资源条件。

2.3 编研实践工作取得进展

全球档案治理大背景中,我国相关档案机构和研究抗战档案的学者走出国门,和国外抗战档案收藏机构开展广泛合作和联合编研,相关工作取得显著进展。如,“十三五”期间,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在美国、英国、瑞士、日本等国家的档案史料支持下,编研《南京大屠杀档案》,以翔实史料固化了日本军国主义的战争罪行,阐明了中国人民在抗日战争中付出的巨大牺牲,以及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作出的重大贡献[16]。再如,近年来在美国国家档案馆的史料支持下,我国深圳的社会学术团体对其馆藏抗战图像进行整理,编研《美国国家档案馆馆藏中国抗战历史影像全集》,全书共30卷,收录了8000余张抗战图像,涵盖军事军备和市井民生多个方面[17]。此外,其他典藏主体的联合编研实践也可提供参考借鉴。如,1995年起,美国华盛顿特区中国学术交流委员会(CSCC)与复旦大学图书馆,将复旦大学收藏的1932—1945年出版的3700多本的中日战争中文专著,进行筛选、缩微复制与共享[18];2015年,在哈尔滨日本遗孤养父母联谊会和中日双方各界人士及有关部门的支持下,以1218个家庭的历史情况和部分当事人口述历史为资料, 汇编了1945年日本战败后被抛弃的日本孤儿在中国收养的情况,出版了首部辑录“中国养父母”群体信息的史料著作《中国养父母历史档案》[19],此后还共建了“中国养父母记忆馆”中日双语专题网站,为集中展示中国养父母博大无私的高尚人道主义精神提供了具体的资料支撑。这些海外编研工作的开展,不仅形成了丰富的跨国合作编研成果,促进了流失海外抗战档案的回归与共享,同时也为进一步开展抗战档案联合编研工作提供了借鉴与参考。

3 海外抗战档案文献联合编研滞后原因

3.1 海外抗战档案分布广泛

海外抗战档案文献分散保存在美国、英国、法国和日本等不同国家,保存机构众多,档案数量丰富。如美国馆藏方面,美国国家档案馆馆藏量最大、体系最完整、载体形式最丰富,至少有186个全宗、数百万件档案涉及抗战[20];罗斯福总统图书馆藏有大量与中国抗战相关的文件、照片、视频、信函等资料,尤其是罗斯福与蒋介石之间的通信原稿及开罗会议期间的影像视频和照片,极为珍贵[21];加利福尼亚大学图书馆藏有大量抗战纪录片[22];耶鲁大学图书馆藏有大量抗战时期中国教会、传教士和教会学校档案,其中名人个人档案、手稿、信札、照片极具特色[23]。英国馆藏方面,国家档案馆外交部档案(F.O.)典藏关于抗战期间中国的档案至少有1500个全宗,其中1939年144个全宗、1940年519个全宗、1941年168个全宗、1942年110个全宗、1943年297个全宗、1944年165个全宗、1945年174个全宗[24];大英图书馆、东方部与印度事务图书档案馆馆藏民国时期广州政府官方出版物2500种[25]。日本馆藏方面,日本国家档案馆藏有战犯审判资料6000余册;日本国立国会图书馆藏有“远东军事法庭审判记录”216箱又763册;国士馆大学收藏有“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相关资料”161卷[26]。

海外抗战档案文献分布的零散性和形成的复杂性加剧了档案编研工作的困难。一方面,从馆藏分布来看,编研对象散藏于多个国家档案馆、图书馆与相关研究机构,为联合编研工作带来空间上的不便。此外,不同典藏机构对抗战档案文献的管理规定与使用权限也各不相同,且一些机密档案文献尚未开放使用。另一方面,从流失原因来看,流失原因主要包括携带出境、海外出版发行、中国政府和相关国家在抗战时期交流形成的文件等。因此,海外抗战文献联合编研还需要厘清知识产权问题。基于此,联合编研工作的广泛开展以及编研成果的利用面临层层阻碍。

3.2 档案部门编研力量薄弱

从整体上看,我国档案部门编研力量相对薄弱,制约了海外抗战档案联合编研工作的开展。首先,在资金保障方面,近年来国家档案局按照党中央、国务院关于过紧日子的要求,厉行节约,压缩档案工作的一般性支出。如2021年,档案事业经费较2020年执行数减少7909.15万元,较2019年执行数减少11544余万元,下降约26.87%[27][28]。其次,在编研人才方面,各级档案馆都存在专业编研人才数量不足的问题,缺乏既了解抗战历史,又熟练掌握编研技能与外语交流能力的复合型人才。此外档案工作普遍存在人手紧缺、兼职过多、调动频繁等问题,降低了联合编研工作的可操作性和可持续性。再次,在编研技术方面,当前档案编研工作缺乏对数据挖掘、数字编研等技术的应用,内容多以原始材料、统计数字和基本事实的罗列为主;在档案编研成果的呈现上仍以图文为主,缺少通过移动客户端、视频等方式的传播。因此,如何借助国内外编研力量构建开放式编研模式,成为抗战档案联合编研需要解决的重要问题。

3.3 当前国际环境不利影响

美国学者Berger结合“南京大屠杀档案”整理汇编,揭示了其工作中的困境,指出在过去30年里,不断变化的国际政治环境使文化遗产的保存与利用蒙上了极端主义色彩[29]。如近年来以美国为首的部分西方国家采取一系列措施阻挠或限制中外人文交流活动,主要表现如下。一是收紧从事敏感研究的中国学者及留学生签证。如美国政府吊销1000多名中国留学生和研究人员的签证[30]。二是阻挠中国人文社科学者赴美调研或交流。如美国政府无故叫停已有70多年合作史的中美高水平国际学术项目[31]。三是强化对孔子学院的监管和调查。如美国参议院通过《2021年战略竞争法案》,意在削减孔子学院的联邦拨款并试图取得完全控制权,导致美国境内22所孔子学院先后关闭[32]。此外,部分国家政府煽动所谓的“文明冲突论”,也严重阻碍了我国对外人文交流。这些限制政策阻碍了我国档案界与国外档案文化交流活动,也从文献查阅、人员往来和协商合作等方面给海外抗战档案文献联合编研工作带来严重的负面影响。

4 海外抗战档案文献联合编研优化对策

4.1 海外抗战档案文献联合编研思路

联合编研思路为以资源共建共享、联合开发抗战档案文献为理念,从开展顶层设计、制定工作规划、构建工作规范、提供资金保障和加强人员建设等方面构建联合编研机制,依托我国相关机构和国外典藏机构保存的丰富抗战档案文献,通过开展资料性联合编研、智力性联合编研和合作性联合编研等途径,对海外珍贵抗战档案文献进行联合编研,从而实现征集海外抗战档案文献、完善抗战档案资源建设,推动海内外文化交流、促进国家地区和平友好,开发抗战档案资源,宣传中国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做出的重大贡献的编研目标。

4.2 海外抗战档案文献联合编研对策

4.2.1 构建海外联合编研机制

美国学者Chesbrough针对国际档案文献合作问题,提出构建档案协同工作模型,即首先确定中央协调单位,该单位需要包括一名专门的组织代理,帮助项目组明确流程和目标,其次吸纳具有技术知识和人际能力来协调大规模项目[33]。基于此,文章结合当前国际联合编研现状,为追求双方合作的持续性、广泛性和高效性,建议依托国家档案局和各级档案行政主管部门,通过构建海外联合编研机制,解决海外抗战档案联合编研存在问题。其一,开展顶层设计。建议我国国家档案局贯彻党和国家“开发抗战档案,加强爱国主义教育”方针,以此前建立国际人文交流和人文对话机制,以及我国与相关国家在档案领域签订的双边协定或谅解备忘录为契机,制定方针政策,开展顶层设计,以高站位推动海外抗战档案文献联合编研的可持续发展。其二,制定工作规划。建议国家档案局统筹抗战档案编研工作,将海外抗战档案联合编研纳入档案馆业务指导司工作规划,按照“统筹规划、突出重点、分步实施、分级负责”的原则实行监督和指导[34]。其三,构建工作规范。建议从编研工作范围、重点、方式、期限、成果形式、人财物配备标准、绩效评价标准等方面进行论证,建立海外抗战档案联合编研工作规范,用以指导这项工作的开展。其四,提供资金保障。建议国家档案局针对联合编研工作存在的具体困难安排专项经费,为海外抗战档案联合编研提供经费支持。其五,加强人员队伍建设。通过教育培养、人才引进等方式,储备具有较高政治素养、掌握新技术手段以及外语交流能力的复合型编研人才,为海外抗战档案联合编研工作提供人才保障。

4.2.2 开展海外联合编研调查

国际档案联合编研是一项综合性极强的系统工程,从题目选定、素材选择、文献甄选、真伪鉴定、信息整合直至撰写的过程中, 通常面临信息孤岛问题。基于此,文章建议以开展海外联合编研调查作为工作基础,即依托相关档案主管部门,通过信息收集、合作编目和交换馆藏目录等方式,开展海外联合编研调查。首先,通过网站查询、收集相关文献资料,以及人员交流等方式,调查海外抗战档案文献分布保存情况。如日本国立公文书馆亚洲历史文献中心自2006年始,对其国内各级档案馆、图书馆以及机关资料室等文献典藏机构和场所,就亚洲档案文献展开3次调查和统计,并形成调查分析和机构总揽介绍。收集这些文献资料,有助于掌握相关档案文献在日本的分布情况。其次,建议我国档案部门与海外抗战档案文献典藏机构进行合作编目,依据统一的文献归类及著录标准,共同开展抗战档案文献的整理、鉴定以及编目工作,为合作双方交换文献目录奠定基础。再次,建议档案部门借鉴2019年美国国会法律图书馆与欧洲议会图书馆的合作经验,通过签订谅解备忘录的形式,共享分类系统和主题词表信息[35]。开展海外联合编研调查,有助于从宏观上把握海外抗战档案文献的分布情况,结合时政热点,选定编研主题与合作机构,进而有重点、有针对性地开展联合编研工作。

4.2.3 开展多种形式联合编研

已有研究针对国际档案联合编研这一问题,提出合作编研不仅是人、材、物的合作, 也是档案信息资源的合作,不仅可以进行档案史料的编研, 也能进行某项专题或课题的合作编研[36]。文章结合联合编研工作现状,提出开展资料性、智力性和合作性编研的建议。

第一,资料性联合编研。资料性联合编研就是以中方档案馆或海外典藏机构编研为执行主体,通过签署双边协议或谅解备忘录,向编研执行机构提供馆藏抗战档案文献,以档案资料合作的方式,联合开展抗战档案文献编研工作。1953年,第二届国际档案大会就制定了国际协定或双边协定,就促进交换档案资料达成一致[37]。海外档案文献资料的收集整理是联合编研工作的基础,基于此,建议依托此前建立的中俄人文交流机制、中美人文对话、一带一路机制为契机,促进合作双方档案领域合作探索,推动合作双方在档案领域签订双边协定或谅解备忘录,以高站位深化档案海外档案领域合作的可持续发展,为联合编研提供档案资料支持。如我国档案部门通过与海外典藏机构合作,编研“远东国际军事法庭审判档案文献”等海外资料,再现侵华日军制造的惨案和罪行,批驳日本右翼势力否定侵略的行径[38]。资料性联合编研在向编研执行机构提供馆藏抗战文献的同时,还可实现编研成果的共享,并为进一步开展合作性编研奠定协作基础。

第二,智力性联合编研。这是指借鉴或借用国内外编研智力,合作开展抗战档案文献联合编研工作。首先,编研人才方面,建议我国档案部门在联合编研工作中,充分吸收海外典藏机构的智力支持,让来自不同国家和机构背景的馆员可以就编研经验、编研方法和编研技术等方面进行相互交流,提高双方人员的工作素质。同时也可选派编研人员参加国外典藏机构抗战档案的整理编研工作,为后续联合编研提供支持。其次,编研手段方面,基于数字时代档案编研具有时效性高、容量丰富、内容呈现冲击力强等优点,文章建议我国档案部门借鉴国外先进编研理念与方法,将传统编研手段与数字编研技术相结合,以提高档案编研成果的关注度。如通过新媒体技术,将档案文献中的文字、画面和音频影像融合起来,以提升受众体验感。最后,编研平台方面,学习国外开放性编研平台的运行模式,如利用Cambridge Archive Editions Online、Oracle Application Express等运作平台,利用超文本技术, 通过链接汇集更多相关信息,更好地适应编研成果受众的主体地位和思维规律。

第三,合作性联合编研。主要工作内容为:其一,共同策划选题。即合作双方依据抗战历史研究、纪念活动等方面的需求,根据两国抗战档案文献馆藏情况,策划能够反应共同抗战伟绩,且各界关注度高的档案文献编研选题,联合开展编研工作。其二,跨国协同编研。首先,建议合作双方对编研工作的合作效益与风险进行预评估,共同探讨档案文献编研的具体方式,确保合作意愿达成一致。其次,从人员安排、任务分工、完成时间等方面制定编研计划,安排专人统筹协调合作,以确保每项合作有序进行。其三,联合发布编研成果。合作双方通过新闻媒体、社交网络平台,以及召开发布会等方式,向海内外公布与利用联合编研成果。在编研实践方面,如复旦大学近代中国人物和档案文献研究中心与斯坦福大学胡佛研究所档案馆开展合作研究,将胡佛研究所典藏的65盒、3.8万余件、7万余页的宋子文档案全部扫描并进行编研,建成面向全球学者开放的“宋子文档案数据库”[39],在海外抗战档案合作编研方面取得重要进展,也为开展海外档案文献联合编研工作提供了借鉴参考。

5 结语

抗战档案文献联合编研工作首先是征集海外珍贵抗战档案的重要途径,以联合编研的方式,将海外重要档案文献进行筛选、加工与编研,可弥补我国相关档案馆抗战档案资源建设模块性确实问题,完整构建与传承抗战记忆。其次开展联合编研工作是促进抗战档案文献发掘利用,强化服务国家中心大局,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助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要举措。再次通过联合编研,能够和世界相关文化机构开展人文交流活动,增进国家地区之间和平友好,这对宣传中国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中做出的巨大贡献,积极推进人类命运共同体建设都有深远的现实意义。

论文为云南大学第十三届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深化档案对外交流合作:海外抗战档案文献联合开发研究”(项目号:2021Z024)研究成果。论文受云南省创新团队项目“云南民族档案文献整理发掘研究”(项目号:2021CX01—09)资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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